不好意思,他也很希望自己如應采榕的希望不叫南方聿,但是他本人真的就叫南方聿,而且是如假包換的南方企業少東,另一項才能就是很會投資理財賺外快。
南方聿跟應父所說的內容,有九成九都是真實的,他原本的工作也真的是一名理財顧問,同時還是理財顧問公司老板之一,只是他沒說出自己現在也是前衛唱片的首席男公關。
唉∼∼說起他會突然想不開,「下海」當起唱片公司男公關一事,全都是他兩年前跟司徒狂打賭賭輸的關系。
原本司徒狂就是一名制作人,他那時打算自己開一家唱片公司,很欠缺人手,于是他先是拖了頭好倒霉鬼王子羿下海當歌手,有了歌手後,他還欠缺一個口才跟能力都很好的人打點公關或跑腿,于是司徒狂也不忘把他這個死黨一並拖下水。
結果一賭定江山,他南方聿很不幸的賭輸了,變成第二號倒霉鬼。
願賭服輸,于是南方聿只好同意幫司徒狂工作三年,所以現在他還差一年才能擺月兌唱片公司男公關的工作。
至于他原本那份理財顧問工作,他現在還是有繼續做,只是因為那間理財顧問公司本來就是由他另一個鬼才合伙人負責打理的,而且公司本來就養了不少人幫他收集數據,省去他很多的時間,因此身為老板的他,多了唱片公司男公關的兼差,還勉強能應付得過去。
只不過他因為賭輸而去當男公關,倒是讓他那個鬼才合伙人笑個半死就是了。
反正他的合伙人不只是理財一把罩,更有當領導人的腦袋,能者多勞,所以南方聿就光明正大的跨行當起前衛國際唱片公司的首席男公關,偶爾花點時間照料他原先的理財CASE,害他從原先悠閑的貴公子生活變成忙碌的上班一族。
他在一個星期前又多了一個臨時兼差,恰巧跟他目前的工作一樣也叫「男公關」,只不過這兩者的職務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壓根兒沒興趣去當酒店男公關,事實上他只是個假男公關,並不用真的去賣笑或取悅女客人,從頭到尾他也只有應采榕這個「客人」而已。假如真的要他這個大少爺去賣菜,還要被女人吃豆腐,不用一分鐘他鐵定翻臉砸店。
總之,現在他白天忙著當唱片公司男公關和理財顧問,晚上偶爾被應大小姐「電話召喚」改行當另一種男公關——隨傳隨到,拿女人的錢辦事——別想歪了,他只是努力扮演她的假男友,好讓她父親不再對她逼婚。
嘖!他不得不說當「男公關」還真的很好賺,難怪總是有男人願意下海去撈錢,如果再有「額外服務」的話,那金額一定更可觀。
相較之下,他在唱片公司當男公關的薪水實在是少得可憐,付出那麼多體力、勞力,才拿那麼一點點錢,未免太「蹂躪」他的身體了吧?應該要罷工抗議,要求加薪才對。
南方聿想歸想,卻沒忘記他現在正在陪應采榕看一部電影,因為他扮演的是她的假男友,所以他正體貼的陪親親女友看電影,但事實上卻是應采榕決定他們今天應該出來「培養感情」,免得她父親懷疑,于是他這個假男友又再度隨傳隨到。
其實他這個假男公關兼假男友,算是非常的稱職了,他雖然沒有每天見到她,但是鮮花每天準時出現在她辦公室桌上,必定還奉上一張小卡,讓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她被追求,當然也包括她的父親。
他唇角一勾,不由得失笑。算起來,他還滿「專業」的,搞不好他還真的有當「男公關」的本錢呢!
現在他們正在看一部文藝愛情片,愛情片對他來說倒是鮮少接觸到的電影類別,害他看沒十分鐘就想找周公下棋了。
南方聿勉強提起精神,轉頭瞥了身旁的應采榕一眼,原以為她應該是看得津津有味,沒想到她居然給他睡著了?!
看著她甜美的睡顏,南方聿是又好笑又好氣。
真是的!說要看文藝愛情片的人是她,沒想到她自己居然先睡死了?!
奇怪,一般女人不都愛看浪漫個半死的文藝愛情電影嗎?怎麼她卻睡得如此香甜呢?
不過這正好讓他有機會可以好好打量毫無防備的她,他當然也不用客氣啦!
其實應采榕長得挺漂亮的,古典的精致五官,高的身段,不開口時絕對是個古典美女,只是這個女人實際上的個性跟她的長相差得太遠,倔強又驕傲,一旦決定的事可是不會放手。
真是一個倔強又美麗的小女人呀!
南方聿手背輕撫過她的臉頰,她就像是貓兒般磨蹭了下他的手,令他不由得唇角一勾。
睡覺的她溫馴得很,但他可沒忘記清醒的她可是有爪子的,只是他並不在意,因為這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挑戰。
雖然他一開始是為了教訓她、懲罰她把他當成「男公關」,他才陪她玩玩假扮情侶的游戲,但是以純男性的立場來說,她的確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現在他倒是很樂在其中。
他拿起西裝外套小心的披在她的身上,再把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並不介意充當免費的枕頭,繼續看完這部浪漫到不行的愛情電影。
當戲院燈光全亮,散場的嘈雜聲終于讓應采榕緩緩蘇醒。
她睜開眼,有點不適應刺眼的燈光。
一道帶笑的男性嗓音愉快的在她耳畔響起︰「我想你也應該睡飽了。」
應采榕心頭一驚。
南方聿?!不過他的聲音未免太近了點吧?
她轉頭一看,正好貼上他的臉龐,還差點吻上他的薄唇。
她驚訝的低呼一聲,猛地往後一彈,而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差點被她弄掉了。
她立刻伸手撈起衣服,發現那是一件男性西裝外套,她抓著手上昂貴的外套轉頭問他︰「我……剛才不小心睡著了?」
「你太客氣了,事實上,你進來沒多久就一直昏睡到剛剛。」南方聿動動修長的雙腿,為了當她的枕頭,他可是坐著不敢亂動呢!
「抱歉,我不知道……」應采榕雙頰浮上一陣熱氣。
哎呀,她怎麼會在一個不熟識的男人面前睡著呢?真是太不小心了。以前她從來不曾犯下這種錯誤呢!
「沒關系,你白天要忙著工作嘛,晚上又要陪我看電影,難怪累壞了。我怕你睡著會著涼,所以拿了外套給你披著。」南方聿好脾氣地笑道。
一般情侶不都是男人睡個半死,醒來後猛道歉嗎?不過他們這一對正好完全相反,反而是女人去會周公了,害他反倒不好意思睡覺,否則就太對不起這部片的導演和演員們了。
「謝謝,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應采榕紅著臉把外套還給他。
「不會,能親眼看到你的睡相很值得。」南方聿接過外套,咧嘴一笑。
應采榕摀住臉,雙頰更加紅潤。
嗚∼∼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你方便走了嗎?」南方聿禮貌的詢問她。
「可以。」應采榕匆匆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迫不及待的離開這間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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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聿開車送應采榕回家後,她跟往常一樣在下車前給了他一張支票。
在她下車之後,南方聿並沒有像平常一樣把車子開走,反倒跟她一起下車。
「你怎麼了?」應采榕睡飽了,精神很好的看向他。
「今天是我們第四次見面,我也送了你一個多禮拜的花,我們也算交往一陣子了,你不覺得我們的關系應該要更進一步,才能夠說服你父親嗎?」南方聿好心的提醒她。
「嗯,也是。對了,我都忘記告訴你,你的花束都很漂亮,不過你可以不用再送花了,謝謝。」應采榕知道他送的花束都挺貴的,雖然他的索價也很高,但是送花真的是很浪費錢呢!
南方聿看她回答很認真,輕聲嘆息道︰「嗯,很高興你同意了我的建議,但是真要我說的話,你看起來根本沒有戀愛中女人應該有的甜蜜和羞怯,你這樣很容易被拆穿的。」
應采榕瞪大美眸,再想到父親那關,不禁皺皺可愛的鼻子。「呃……我忘記了。不過沒關系,你放心,我演技很好的,絕對不會讓我父親看穿的。」
要喜歡上他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他們又不是真的在談戀愛,她當然不會像陷入愛河的女人那樣幸福洋溢。
「你演技有這麼好喔?那我倒想討教一下你的演技。」南方聿的手突然摟住她縴細的腰,令她倒抽一口氣。
應采榕的腰間一陣酥麻,她懊惱的瞪他一眼,美眸一瞇。「南方聿,把你的手拿開!」
誰準他把手放在她身上的?他是想跟秦光耀那個一樣被她扁嗎?
「你的演技在哪里呀,我的大小姐?你應該要柔順又愛慕的看著親親男友我吧?」南方聿低笑一聲。
她這種超爛演技,比三流演員都還要遜色三分。
「我……」應采榕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她真是太看得起自己的演技了,說說大話沒問題,但是真的面對他時,她哪可能說到做到?
她干笑一聲。「呵呵,謝謝你的提醒,下次我會記住的。」
「下次就太慢了,你現在就可以開始慢慢習慣我。」南方聿大掌輕貼上她的美背,將她摟近自己,薄唇貼在她耳畔低喃。
應采榕耳根子一麻,背脊更是一陣輕顫,鼻端充滿了他的氣息,腦中一片紊亂。
從沒有人這麼親近她,、光明正大的吃她豆腐,還沒被她海扁的。
「沒必要!我們又不是真的情侶,你快放開我。」她輕聲斥他這個男公關未免太放肆了,居然對他的客人手腳不規矩。
「不,雖然我們是在演戲,但也要演得像一點,情侶怎麼可以不摟摟抱抱呢?」南方聿喜歡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他的手更是不想從她身上移開。
「這……」應采榕對于他突然的親密不知所措,全身緊繃。
他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異樣光芒。「你沒忘記你父親有派保鑣保護你吧?那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你家的保鑣看見,自然也會傳入你父親的耳里,所以你不覺得你更應該把握這個大好機會作戲給你父親看,讓他相信我們是玩真的嗎?」
因為他演的是她的男友,所以光明正大吃她豆腐,算是他的「基本福利」。
應采榕低頭沉思了會兒。
他說的倒是沒錯,這的確是個好機會,畢竟之前他們只是單純的出去吃吃飯,她父親搞不好還不當一回事呢!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父親似乎很排斥南方聿,害她心里也一直忐忑不安呢!
南方聿低語道︰「我們之前演戲演了那麼久,你現在要是不配合一點,那一切不就都前功盡棄了?還是你想再被你父親逼去相親嗎?」
南方聿的最後一句話馬上說服了她。
「那你說我們要做些什麼呢?」應采榕立刻同意大力配合。
「你可以回摟著我呀!摟我的腰或摟肩都可以。」南方聿大大方方的讓她吃自己的豆腐。
「我……」應采榕瞪著他的腰際,雙頰泛紅。這樣她會不會太犧牲了呢?她這輩子還沒主動摟過男人的腰呢!
「你應該沒有忘記,你是對我一見鐘情的吧?」南方聿好笑的提醒她。
依照應采榕的「腳本」,他們這對陌生男女是因為在飯店里一見鐘情,才互留電話,進而開始交往。
應采榕吐吐舌頭,她的確又忘記了。
她雙頰染紅的把視線停在他的腰和寬大的肩膀上。
呃……摟肩好像比較可以接受,至少不像摟抱他的腰那麼親密。
她羞怯的圈上他的頸部,一顆心怦怦怦的跳躍著,因為她發現這樣兩人靠得好接近,令她有點頭昏了……呃,她這樣算不算在吃他的豆腐呀?當初她要求他當她的假男友時,絕對沒想到兩人會這麼親密。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南方聿黑眸驀地一閃。
她真像是一道可口的點心,教人心動吶。
「你瞧,這樣不是好多了嗎?」
「呃……這樣夠了嗎?」應采榕只感到自己全身莫名的發燙了。
「應采榕,你真是沒情調,當然是抱愈久愈好。熱戀的人,都會巴不得黏上對方的。」南方聿低笑出聲。
知道她不習慣跟男人這般親近,讓他非常的開心。
「不會吧?!」應采榕低呼一聲。她現在巴不得離他愈遠愈好,因為他的體溫、他的氣息都令她很不自在耶。
南方聿怕她逃走了,低聲的提醒她︰「采榕,你應該記得我現在是你的男友吧!」
「是。」她的雙頰一定紅透了。
唉∼∼他真是專業的男公關,有他三不五時的提醒,她哪敢忘記呀!
「有耐性一點,不過要是你想快一點結束也行……」南方聿垂眸,眼中有抹算計。
「隨便你,只要能快一點結束就行。」應采榕只想離開他太誘人的懷抱,馬上同意了。
「沒問題。」南方聿點頭,樂于配合的傾身吻了她。
當南方聿的雙唇精準的吻上她,灼熱的薄唇霸氣的封住她的檀口,應采榕美眸驀地冒出火花。
可惡,她是叫他快點結束這種「監介」的舉動,可不是叫他來吃她豆腐哪!
南方聿俊眼含笑的對上她的怒眸,見她恍然大悟,他笑得更是可惡了。
啊∼∼她是個大笨蛋,居然忘記情人是會接吻的!
她真是個豬頭啦!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要吻她,否則她才不會說出「隨便他」這種話咧,簡直像是迫不及待送上門,任由他為所欲為……
雙頰泛紅的應采榕現在根本騎虎難下,只好期望他快點結束這一吻,只不過他倒像是愈吻愈上癮,遲遲不肯結束,令她差點就羞愧而死,雙頰幾乎可以煎蛋了。
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臉紅心跳的承受他的熱吻……
南方聿抬眸,咧嘴一笑。「我想吻了這麼久,任何人都會相信我們是真的情侶,而不是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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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采榕,你居然在自家大門口跟男人表演火辣辣的熱吻秀!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應父昨晚接到保鑣的通知就怒氣騰騰的殺回家,結果她卻睡著了,害他足足氣了一個晚上,直到今早才發火。
一早就被父親炮轟的應采榕,臉上一陣熱辣。
拜托,她已經一夜沒睡好了,他可不可以別再插一腳?
昨夜被南方聿吻得臉紅心跳,她已經很嘔了,更別說她完全被他吃得死死的……
可惡,男公關接吻的技巧都這麼好嗎?早知道她就該多練些接吻技巧,要不然她也不會節節敗退,只能任由他吻了……
應父等不到她的回話,卻看見她那張俏臉嫣紅得像隻果似的,令他氣得直跳腳。
「瞧瞧你那個臉,分明是一副愛上他的模樣!」嗚∼∼他那個精明聰慧的女兒跑哪兒去了?一個臭男人的吻居然就奪走了她的心魂?!
應采榕本能的要反駁父親的話,卻害怕被父親逼去相親,只好改口道︰「我……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對他一見鐘情,才會跟他交往的嘛!」
應付冷哼一聲。「還不知道他是不是騙子呢,你卻跟他走那麼近。」
「爸,他才不是騙子呢!」應采榕心頭一驚的喊道。
「哼,南方企業董事長是有一個兒子叫南方聿沒錯,他也的確是理財顧問,年紀也跟他差不多,但是我還是覺得有問題。」這個南方企業真是低調,他查了半天,只弄到南方聿小時候的照片,那張照片要是看得出現在的長相才有鬼咧!雖然小南方聿長得有些神似那個南方聿,但是他依然不放心。
應采榕松了口氣。
呵∼∼原來南方聿之前沒騙她,真的是有南方聿這號人物耶,這樣她就不用擔心他的身份會被拆穿了。
她紅唇微揚,莫名輕快的笑道︰「爸,你疑心病太重了,他絕對沒有問題啦!你難道還不相信你女兒的眼光嗎?」
「不相信。」應父不客氣的吐槽她。「我事先警告你,沒有我的同意,不準你嫁給他。」除非他確定南方聿的身分沒問題,他才有可能同意。
「我才不會!」應采榕想也不想的回答。
她就是不想嫁人才找南方聿幫忙,怎麼可能想不開去嫁給他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啦!
「你不會才怪呢!」應父咕噥一聲。
瞧她現在那副嬌羞的模樣,任何人都會起疑的。
唉,沒想到那個南方小子居然這麼簡單就奪走他女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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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采榕蹙眉的瞪著公文好半晌,卻一直無法集中精神。
她努力甩掉那張佔據她腦海一個早上的俊美臉龐,卻老是不成功。
又過了十分鐘後,她咬著唇,終于決定放棄繼續浪費時間辦公了。
她懊惱的丟開公文,揉揉太陽穴,重重嘆息。
真是糟糕透了,她今天早上的辦公效率差到了極點,害她白白浪費了快三個小時的寶貴時間。
這一切都是那個南方聿害的!他干麼莫名其妙的吻她呀?要不然她就不會失眠一個晚上,現在也不會無法專心工作。
明明他們不是情人,但他卻熱情的吻她……一想起昨夜那個火辣辣的熱吻,她雙頰不由得泛紅。
沒辦法呀,從沒有人這麼熱情的吻過她,而他甚至不是她的親親男友,他只是一個「男公關」,一個她請來的「臨演」呀!
她忍不住摀住微熱的臉蛋兒,幾乎想申吟了。
混蛋!她是要他扮演她的情人,但是他也不用那麼入戲吧?他只需要輕輕吻她一下就行了,誰叫他吻得那麼火辣?
雖然那個吻的確讓她父親相信他們是一對情侶,但是她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吧!
她可以肯定的是,南方聿的接吻技巧的確是「專業級」的,他可真不愧是名副其實的「男公關」。
一想到他可能還吻過別的女人,她的心情就愈來愈煩躁,胃里泛起了陣陣酸味。
可惡!她干麼因為他而心煩?她本來就知道他是一名男公關,搞不好他還會陪客人上床呢!
思及此,應采榕臉色一沉,心口一窒。
砰!
她憤怒的推開旋轉椅,心煩意亂的在辦公室踱步。
她干麼那麼在意南方聿的事?他只是她雇用的人,他們的關系僅此而已,等合作結束後,他們就互不相干了。
她是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男公關」,也絕對不會對一個「男公關」心動,因為她絕對不會接受她的男人到處花心。
沒錯,就是這樣!
在說服自己之後,應采榕的臉色總算好了一點。
電話內線正好傳來她秘書輕柔的嗓音︰「副理,徐岑岑小姐找您。」
應采榕挑了挑眉。「讓她進來。」
一會兒,辦公室門被打開來,一見到表姊徐岑岑,應采榕立刻迎了上去。「表姊,你怎麼突然在上班時間來找我?」
「我來向你求證一件事情。」徐岑岑抿抿唇,輕蹙眉心。
應采榕難得看到表姊臉色沉重,仍是先招呼她道︰「坐著談吧!對了,你要不要喝點什麼?」
「不用了,我一會兒就走了。」徐岑岑搖頭。
應采榕揮手讓秘書退下後,才切入正題。「表姊,你有話就直說吧!」
徐岑岑雙手環胸,正色道︰「今天姨丈特地來找我,他說你對一個叫南方聿的男人一見鐘情,你們還迅速的交往了,進展得相當快,姨丈很怕你被他騙了,要我來勸勸你,別被一個帥哥迷昏頭。姨丈說的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跟他交往的事情是真的,不過我才不會被一個男人迷昏頭呢!」應采榕擰起可愛的鼻梁。
「那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那個南方聿的男人是打哪里來的?」徐岑岑記得上次她們見面時,表妹對姨丈的逼婚行動可感冒了,還打算找個人充當她男友呢!
「就是在飯店一見鐘情而認識的男人嘛!」應采榕笑吟吟道。
「少騙我了,你才不會對男人一見鐘情呢。」徐岑岑白了她一眼。
「哪有,我也會對男人心動的好不好?!」她真的對南方聿一見鐘情呀,所以才會決定找他當她的親親男友嘛!
「我上次見到你時,你明明打算雇個男人假扮你的男友,來解決你被姨丈逼婚的問題。」徐岑岑一直沒忘記表妹那時的鬼點子,看樣子那個男人百分之九十九是表妹找來的假男友。
「唉∼∼表姊,你記性這麼好做什麼?」應采榕輕嘆一聲,無奈的舉手投降。「好吧,我老實招了,他的確是我去找來的。」還是她在飯店「搭訕」到的男人呢!
徐岑岑低呼一聲。「你玩真的呀!你就不怕穿幫嗎?」
「既然我父親特地去找你,不就表示他信了嗎?」應采榕紅唇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
「姨丈要是知道實情的話,絕對會氣得跳腳。」徐岑岑直搖頭嘆氣。雖然心中早就有底,卻沒想到表妹大膽到連姨丈都敢欺騙。
「誰叫他一直逼婚嘛,我也是很不得已的。」應采榕才嘔呢,要不是父親急著要把她嫁掉,她也不需要找人假扮她男友嘛!他間接害她花了一大筆錢呢,因為她不小心找到了一個身價不凡的「臨演」。
「真是的,你也未免太胡鬧了!萬一姨丈當真要他娶你怎麼辦?」徐岑岑忍不住斥責她太亂來了。
「放心,不可能的,因為我父親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喜歡他呢!」應采榕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會弄巧成拙。
徐岑岑愣了下,才又追問︰「是嗎?那你從哪里找來這個男人?你有沒有事先調查過他可不可靠呀?」
「你也見過他的。」
「我在什麼時候見過他了?」徐岑岑大吃一驚。
應采榕提示道︰「上一次我們在飯店踫面時,不是有看到一個很引人注目的男公關嗎?」
徐岑岑猛地想起來了,她瞪大雙眼,驚呼道︰「天啊,你別告訴我你的男友就是那名男公關。」
應采榕緩緩點頭。
徐岑岑差點沒昏倒。「應采榕,你瘋啦!你怎麼可以找一名男公關當你男友?」
應采榕撇撇唇,見怪不怪地答︰「為什麼不可以?他只是假扮我的男友又沒什麼,而且找男公關也有好處呀,銀貨兩訖後,他也不會到處去亂說,而我也不怕他事後再來威脅我。」
「你確定?你就不怕被吃干抹淨,被偏財騙色?」徐岑岑的頭好痛。她絕對沒有想到表妹居然會找一個男公關當她男友,這未免太大膽了吧?!
「他不會,我們事先說好了,他只要扮演我的男友就可以拿錢,又不用賣笑,我也不會去吃他豆腐,這麼輕松好賺的事應該比他當男公關好賺太多了。」其實是她被他吃豆腐了,但現在她不能告訴表姊,否則表姊一定不同意讓他再當她男友了。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她已經是騎虎難下,只能繼續演下去。
徐岑岑思索了下,嘆息一聲,勉強同意。
「但你花了一大筆錢請他演戲,這樣值得嗎?」徐岑岑可以想象表妹支付的價錢絕對不低,畢竟她請的是一個帥哥男公關嘛!
應采榕紅唇微揚。「值得。」跟她的終身幸福比起來,花點錢免去被父親逼婚還是很值得。「表姊,這件事你可要幫我保密,好嗎?」
徐岑岑睨了她一眼,撇撇嘴道︰「算了,事到如今我也沒辦法說什麼了,這件事情我會當作不知道的。」
「謝謝你,表姊。」應采榕高興地眉開眼笑。
「但是你不會假戲真做,真的喜歡上一個男公關吧?」徐岑岑眼中有一抹擔憂。她覺得表妹那天太注意那個男公關,現在居然還找上他當假男友,真是教人擔心吶。
「當然不會。」應采榕自負地說。
「這樣子我就放心了。」徐岑岑點頭。「但他畢竟還是個男人,你別演戲演得太過火了,要適可而止,知道嗎?」
應采榕信心滿滿的點頭。「我知道分寸的。」
不知道分寸的人是他,但這件事她會馬上更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