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利亞,大馬士革敘利亞位于地中海東岩,是小亞細亞,美索不達米亞。阿拉伯半島和動作及之間的交通橋梁,它優越的地理位置為其帶來許多無形的資源,但相對的也為這個國家引來不少災禍,先後遭到七個外來民族統治,其中還包括中國的元朝。
「你在看什麼?」羅倫好奇的湊過去,玉霜一直盯著手上的東西看個不停。
「這些資料,是關于敘利亞的介紹。」
這是官凌鈺為她準備的基本資料。
「敘利亞?你問我就行了,我想會比你那些資料更有用的。哦!」羅倫笑吟吟地回答。
「真的?那我問你阿拉伯人不是都信回教嗎?在我的印象里,阿拉伯的婦女都戴著面紗,怎麼這里大部分的女人都沒戴面紗呢?」這點令她頗為好奇。
「阿拉伯婦女一般都是用長袍裹住身體,臉戴面紗是來自女性隔離的習慣,為了不讓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以外的男人看到肌膚的緣故,在伊斯蘭教,也就是回教越是嚴格的國家,這種傾向越強,便如沙島地阿拉伯就是最佳範例,如果女人們不披上黑袍、戴著面紗會被認為是不正經的女人,而為社會所唾棄。」
羅倫娓娓道來。
「這根本就是自私的男人心理嘛!什麼男尊女卑的變態社會,現在都快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種不平等的事,全是一些該死的沙豬。」
沖動的玉霜為這些女性抱不平,大有要找這些男人干架的架式。
「這是長久以來的習俗,並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
每個國家都有其文化背景。
「真是的,這些婦女不會搞個什麼‘女權運動’嗎?」玉霜壓根兒沒听到羅倫在說什麼,還一個盡的為這些女性想辦法打破傳統。
「這種事在阿拉伯是行不通的,至少目前是這樣,不過,近來女性的地位比以前提高了不少,就敘利亞來說,大部分城市的婦女都已經摘去面紗,只有偏僻的鄉村仍保有戴面紗的習俗,不過還有另外一種說法,因為婦女除手腿外,全身被視為羞體,因此為了預防被人窺視,必須戴上面紗,若萬一不幸被陌生男人窺見,據說男人會比女人更不吉利。」
見她仿若為這無關緊要的小事動怒,羅倫連忙安撫,他記得羽萱臨行前曾好心地囑咐他。
我二姐是個很容易沖動的人,要是她看不慣什麼事就會主動替人家打抱不平,你得好好地留心,別讓她管太多閑事,免得她太常「路見不平,氣死閑人」,反而耽擱了正事。
羽萱的話清晰地印在他腦子里。
「什麼不吉利,得了便宜還賣乖,偷看到了還說不吉利,分明是找借口嘛!他們不自己戴面紗試試看?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玉霜不滿地冷哼。
羅倫好笑地看著她,他說了半天,結果她一句也沒听進去,只是一個勁地為阿拉伯的婦女叫屈,他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女孩,太有趣了。
「有啊,北非信奉伊斯蘭教的杜艾勒吉人即規定婦人不戴面紗,男人才必須蒙面,身穿阿拉件長袍,違反族規者將受極刑。」
他突然想起有這麼一個地方。
「真的?」這時她才覺得心理平衡了些,「原來世界上不是只有女人要蒙面,男人也要。」
羅倫沒敢再告訴她,杜艾勒吉人把戴面紗視為社會地位的一種表征,只有普通的男人才有資格戴面紗,男奴隸不能戴。
「其實戴面紗這種習俗的傳聞在中東相當普通,而且隨著國家或地區的不同有所差異,有機會下次再說給你听。」
羅倫含笑地結束這個話題。
這時玉霜才發現,原來他是個滿多聞的人,不過,可能是因為他住在阿拉伯的關系,但是她在台灣住了好幾年,也不見得連各地的風俗民情都知道啊。
「到了,就是這里了。」
羅倫依著手中的住址,找到了這家名叫「魯迪」的餐廳。
玉霜和羅倫選了一張靠窗的桌子,然後坐下來,服務生便來替他們服務。
點完餐後,羅倫對于玉霜流利的阿拉伯語感到佩服。
「你的阿拉伯語說得很好。」
他贊賞道。
「謝謝,從小學的,這是必備的技能之一。」
喝了一口水,玉霜簡單回答。
「你知道誰來接我們嗎?」
「不知道,女乃女乃說對方會自動和我們接觸。」
這可奇怪了,從未藉助別人的資訊網,怎麼這一次要他人幫忙,真讓她想不通,難道他們怪盜花精靈的資訊會不如別人?但女乃女乃都這麼指示了,她也只好听從,因為他們所要尋找」先知的手杖」的資料在他們手中。
「那麼就先喂飽肚子再說吧。」
他套用她的話。
他們用餐完畢之後,有個很漂亮且高大的女人朝他們走過來,然後自行坐下。
「我來接風信子的。」她立即表明目的。
「我就是。」
玉霜回答。
她居然知道她就是風信子,可見得她詳細的調查過她。
「跟我來。」
她說完便起身朝餐廳外走去,門口停著一輛準備好的車子。
三人魚貫上車。
「關于我們要的資料……」玉霜開口問,她是個挺漂亮的女人不過,總覺得她似乎少了什久。
「放心,我都準備好了。」
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為什麼我們會找上你們?」對方都還沒答應要回答,玉霜就直截了當地問。
「我是奉老爺子的命令行事,至于真正的原因,我也不清楚。」
她有禮的回答。
「老爺子?」
「我們稱他為‘神’組織,」怎麼她從來沒听過這個組織的名字?
「不,我人是怪盜天使,算起來應該是同行。」
「我是白天使。」
「怪盜天使?那個極為神秘又超怪的組織?」對于這個組織她的了解並不多,因為他們真是神秘得可以,在國際上並不算活躍,做過的案件可能只有她們怪盜花精靈的五分之一不到,但全屬高科技、高智能的手法,他們受理委托案件全憑能否引起他們的興趣決定接受與否,越具挑戰性越能引起他們的興趣,所以說是超級怪的怪盜組織,這是玉霜對他們粗淺的了解,因為他們真的太神秘了。
「謝謝恭維。」
白天使不以為許地接受。
「你們為什麼要幫我們?」像這種只是支持的工作,他們應該沒有閑工夫做才是。
因為听說怪盜花精靈個個都有傾國傾城的美貌,想一睹她們的廬山真面目才會自願幫忙,這是白天使答應的真正原因,否則老爺子就算下命令也不見得有用,白天使就是喜歡看漂亮的女人,當然這件事不能告訴她。
「你們的總指揮和老爺子好像有些交情,是她委托的。」
她只知道這樣。
女乃女乃和那個老爺子有交情?怎麼從沒听女乃女乃提過?「到了,就是這里。」
眼前是一樣新式建築,佔地一百多坪,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住的房子。
「這是你們的基地?」看起來真是顯眼。
「不,這是我家。」
其實這只是落腳處之一,全世界各國都有。
白天使把車子駛進車庫,然後帶領他們走進另外一扇隱形門,為什麼說它是隱形門,因為如果不是知道位置的人。會以為這只是一面牆壁。隱形門的那一頭促然成了另一個世界,全都是高科技設備,和她們怪盜花精靈的總部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請坐,等我一下。」
說完,白天使便往另外一頭走去。
待她——哦!不,是「他」回來之後,竟變成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那種被女人視為天敵的男人。天啊!他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皮膚水水女敕女敕,身材更是勻稱得令女人嫉妒,這種男人的存在,根本就是要女人自慚形穢嘛!還好羽萱不在,否則他那張‘國色天香’的臉蛋恐怕不保,難怪她,總覺得白天使好像少了點什麼,應該就是女人味吧。
「我再自我介紹一次,我是白天使,名叫白雲青。」
他英俊的程度不下于玉霜身邊的羅倫,甚至比他漂亮。
「我叫柳玉霜,怪盜花精靈的風信子。」
基本上,她不用擔心身份暴露,因為他們是同樣的人。
「你是羅倫•拉希德王子吧,你的事跡真不少。」
白雲青話里有話,事實上,他已經把羅倫的家族史查清楚了,關于查資料一事,他可是個行家。「謝謝你的夸獎。」
羅倫看著這名長得美麗卻一臉精明的男人,不意外白雲青對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OK,那麼就進入主題吧。」
白雲青打開佔了一面牆的螢光幕,把資料一一叫出。
「就是這個男人,蘇門,東西是被他帶走的,他目前在亞爾法哈。」
他按著鍵盤說。
「亞爾法哈?!」羅倫失聲道,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麼‘先知的手杖’就在他身上羅?」玉霜問道。
「不知道,目前還沒查到,不過我查到一件更有趣的事。我想拉希德王子會非常感興趣的。」
依白雲青提供的資料,他們兩人前往羅倫的國家——亞爾法哈。
一般而言,外籍人士必須經過相當嚴格的審查才能入境亞爾法哈,但由于羅倫的特殊身份,玉霜倒是不用通過什麼審查就可直接入境,不過入境之後,她被迫穿上一身阿拉伯服飾,還要蒙著面紗,而羅倫也換上阿拉伯的長袍,這衣服倒是很適合他,使他看起來更具王者的氣質。
「為什麼我非得穿這玩意不可?」玉霜埋怨道,這種衣服真是礙手礙腳,還要蒙面,又不是在玩假面超人的游戲。
「在我們的國家里,多數的女孩子都必須蒙著面,因為我們也是信奉回教,不同的是,我們的規定並不像其它國家那麼嚴格,必須從頭包到腳,你仔細看看女孩子們就知道,有的面紗還是絲質的,有一種若隱若現的美感,雖然同樣信奉回教,但我們國家比其它國家已算開放許多。」
羅倫為她講解亞爾法哈的風俗。
這個國家呈現很矛盾的對比,有錢的人很有錢,窮人則很窮。
他們來到市集,只見小攤上的物品琳郎滿目,有短劍、焚香、土耳其風味的咖啡壺、銅制箱框、統治袋甲冑、舊式步槍及木制車輪。
咦,那是什麼,駱駝?!「哇!這就是駱駝?好乖。」玉霜看它們的樣子還挺乖的。
「才不呢,你還沒領教過它們的壞脾氣,壞得令人受不了,會踢人、咬人還有……」羅倫話還沒說完,就發現玉霜已經領略到它的壞脾氣了。
「噴口水。」
看著被駱駝噴得一臉口水的玉霜,他實在很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
「我要殺了這個家伙,可惡,竟敢噴我口水。」
玉霜怒目圓睜,準備找這只駱駝算帳。
「等等。」
羅倫適時的拉住她,他們可不是來找駱輪麻煩的。
「不要和一只動物一般見識嘛!」他勸著。
「什麼一般見識,我又沒招惹它,它竟噴我口水,惡!臭死了,它是幾百年沒刷牙啊,我非把它的嘴縫起來不可,然後把它的雙峰全部鏟平。」
「咦,奇怪了,它的另外一個峰呢?」玉霜左看右看,怎麼看都只有一個峰。
見有東西引起她的興趣,羅倫正好趁此引開她的注意力。
「駱駝有單峰和雙峰兩種,單峰駱駝生長在阿拉伯等沙漠地帶,而雙峰駱駝生長在蒙古那樣冷而多山的地區。
「我管它一個峰也好,兩個峰也罷,我還是要找它算帳……咦,前面那是什麼?」玉霜指向前方的廣場,人群的吆喝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群人聚集在一個大廣場前,好像在做什麼交易,喊得很大聲,讓玉霜感到好奇,她暫時忘了要找駱駝算帳的事。
她的脾氣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那是奴隸拍賣市場。」
羅倫話才說完,玉霜已經往廣場多動了。
「這是一個什麼野蠻國家啊!奴隸市場?!人生而平等,享有自由,怎麼還有這種野蠻事情存在,我一定要阻止。」
她口中念念有詞,身體里的正義血液又沸騰了。
羅倫苦笑著尾隨她,本來他不想過于招搖,但她沖動的個性一定會使他們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雖然他也很不贊成這種野蠻的交易行為,可是這是長久以來的傳統文化,並不是一時之間說廢除就能廢除的,因為奴隸可以說是買主的財產,買到年輕力壯的,可以用上幾十年,買個漂亮的可以做小妾,像這樣不用花太多錢就可以買到這麼有價值的「物品」,有錢人才不會想廢除,而那些有錢人又大都是大官。
「各位看看這位少女,十三、四歲,長得眉清目秀,皮膚好、彈性佳,過不了幾年一定是亭亭玉立的大美人,要當女僕、要當小妾,保證物超所值,值得各位買主出高價。」
台上的奴隸販子說得口沫橫飛,底下的買主開始衡量這個女奴的價值。
沒多久就有人開始喊價。
玉霜看著台上被拍賣的女孩,心底那把正義之火燒得正是,瞧她身上穿的,僅止于遮住重點分部,其它的全都出來,他們真當這里是賣「人肉」的啊,「你們這些人還有沒有良心啊?居然當眾做這種野蠻事,你們有沒有人權概念,販賣奴隸是違法的行為,每個人生而自由平等,你們沒有權力剝奪別人的自由,更沒有權買別人的自由。」玉霜仇仇不平地朝台上那一臉豬相的奴隸販子理論。羅倫則是以看好戲的表情站在不遠處,反正都已經夠招搖了,就把這場戲看完吧!「你這個瘋女人是哪里來的,男人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滿臉胡子的奴隸販子不屑地皺一皺鼻子在阿拉伯世界里,男女地位非常的不平等,像玉霜這樣敢當眾指責一個男人,是對男人的大不敬,四周的開始竊竊私語。
「你們這些未開化的蠻夷,什麼男尊女卑,什麼沙豬主義,什麼奴隸市場,全都是些野蠻人才做的事情,今天我一定要替天行道。」
她非得給他們一點教訓不可,這個國家的人真是比「土人」還要「番」。
「哼!你這個瘋女人,我看你不吃一點苦頭是不會學乖的。」
奴隸販子叫出自己的人,準備好好教訓這個瘋女人。眼看局勢即將變成戰場,羅倫適時地出面制止。
「住手。」
平時羅倫是個親切溫文的人,現在他嚴肅的俊臉透露出不怒而威的氣勢,令所有人都震住了。「是……王子殿下。」
奴隸販子認出他,所有人皆向他行禮。
「這位是我的朋友,她對于我們風俗不是很了解,你就原諒她吧。」
羅倫又恢復原來那個和善的他。
「是。」
既然王子殿下都說話了,奴隸販子只好賣他一個面子。
「不行,我……」在玉霜冒出更多抗議之前,羅論架著她遠離市集。
「你怎麼可以這樣?他們販賣人口是不對的行為,你身為一國的王子居然這樣姑息他們,你這個王是怎麼當的。」玉霜將滿月復的怒火全發到他身上。
「這是我們國家歷經百年的傳統,並不是我姑息他們。」
「不好的傳統可以廢除啊!你們這些王族在想什麼?既然是你們當家,像這種不人道之事就應廢除。」
她義正辭嚴地說。
必于這一點羅倫不是沒想過,他也曾和伊本討論過,但由于支持奴隸制度的勢力太龐大,並不是說廢就廢那麼簡單的,除非有什麼強而有力的理由。
「玉霜,你想得太簡單了,事情很復雜,不過,我和你一樣不希望見到我的國家還有這種蠻事存在。」
羅倫受的是西式教育,他完全反對這種制度。
「不行,就算我沒有辦法阻止他們賣那些奴隸,我也要去把那些奴隸救出來,對,就這麼辦。」
直線思考的她說做就做,轉身往那個大廣場跑。
「等等!」這次羅倫早一步拉住她,「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此行的目的?」目的?糟糕,她又把任務忘得一干二淨了,每次路見不平之事,她就很容易忘了正事。
看到她心虛的表情,羅倫滿意地點點頭,至少她還沒全部忘記。
「你應該知道這件偷竊案可能牽扯到亞爾法哈的存亡,本來我是不想太招搖的,可是照這情況看來,我們的行蹤應該已經暴露了。」
這里四處一定布滿了薩法的眼線,也許早在他們入境時他就已經收到消息。
「對不起。」
原要以為會礙手礙腳的人是他,不料竟是自己。
「打起精神來,我還需要你的幫忙。」
他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
「我會好好控制自己,不會再隨便沖動了。」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羅倫實在沒多大的把握她不會再犯,但她那充滿正義感的神情著實令他激掌,不過有一點令他質疑,憑她這私沖動的個性,怎麼可能締造零失誤的成功率?!「羅倫。」
一名約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子出現在他們面前,從她的服裝來看,想必也是貴族之一。
「娜妲?」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遇見她?
「听說你去找夫竊的國寶,找得如何?」是從伊本那里听來的。
「還沒有下落,你怎麼會來這里?」
「我是來買女奴的,剛好看到你。」
他們這些貴族,有時也會親自到奴隸市場挑選所需要的奴隸。
「這位是……」從來不和任何一個女性過于親密的羅倫,竟會出面幫這名女子解圍,還哄她?雖然她並沒有听見他們剛才的對話,但看到這名女子的臉色由生氣到平靜,一定是王子說了什麼。
平時他都躲她躲得遠遠的,居然對一個女人這麼體貼?娜妲的心里非常不平衡,她是羅倫的未婚妻,任何人都不能搶走他。
「你好,我是娜妲,羅倫的未婚妻。」
娜妲這麼自我介紹,無非是想告訴對方,羅倫是我的。你不要和我搶。
雖然是來向她宣戰的,只可惜她柳玉霜對這個王子沒興趣。
「很高興認識你。」
玉霜的個性較為直率,對于這種示威的女人,她才沒有閑情逸致陪她玩陪搶玩具的游戲,更何況羅倫不是玩具,不過如果娜妲身懷絕技,她倒是不反對和她過兩招,只可惜,看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大概連三級風都抵擋不住吧。
「你喜歡他?」娜妲湊到玉霜身邊小聲的問,神色相當凝重,活像那怕玩具被搶走的小孩。
玉霜笑出來,她搖搖頭,這種事她想都沒想過。
她的反應令娜妲有點生氣,好像自己問了什麼很好笑的問題一樣。
「娜妲,你該回去了,我們也要走了。」
「可是……」娜妲還想說些什麼,羅倫早已帶著玉霜朝另一頭走去。
「她對你說了什麼?」讓玉霜笑成那樣。
「她問我喜不喜歡你。」
玉霜又笑。
「她是我父親幫我選的妻子。」
羅倫聳聳肩後,感到有些無奈。
「阿拉伯人不是一次可以娶四個老婆嗎?」這是大眾對于阿拉伯人的另外一個印象。
「那是因為古代天災人禍頻繁,每次一發生都留下大量的孤兒寡母,對于聖戰者陣變的遺孀,穆罕默德鼓勵生還者透過婚姻,擔負起照顧她們和撫育遺孤的責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夫多妻制是阿拉伯人生育婚配觀與社會厲史結合下的產物,也是化解社會矛盾、維護社會安定的一個方法。」
羅倫娓娓道出一夫多妻制的文化背景,這不表示他也得娶四個。
「原來是這樣一回事,我還以為阿拉伯人比較,四個老婆才能滿足。」
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這種謬論,羅倫覺得莞爾,事實上,回教是禁欲的。
「可蘭經中明確地表示最多可娶四個老婆,但所有妻子的地位是平等的,沒有正室和側室的差別,因此要娶幾個老婆,端看男性有沒有能力供養她們,沒有能力,只可以娶二個,這說明了一夫多妻制是以財力為基礎,公平對待每個妻子是伊斯蘭教婚姻缺席中所強調的原則。
「這叫作‘量力而為’,阿拉伯人總算做對了一件事。」她點頭表示肯定。
在阿拉伯,男人確實比女人佔絕對優勢,那是因為男人必須完全負擔生活費,因此男女平等是很難做到的。
在物質上是很容易做到公平,但在感情上就比較難,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會有七情六欲、愛恨情仇,可蘭經早已洞悉這個人性的弱點,因而告戒做先生的‘不要完全向所愛的,而使被疏遠的如系空中’。」
「這也難,世上要做到絕對公平大概很難,有時姐妹間都會因為利益而發生爭斗,更何況是這麼多老婆呢?」不過她們姐妹只會因為好玩而整人。
「你們姐妹會嗎?」他看得出她們姐妹雖然經常唇槍舌劍、不留情地損來損去,但感情好得很。「當然會,當我們肚子餓又只有一點食物可吃的時候。」
當這種「存亡」的生死戰發生時,誰也顧不了誰,便會展開世紀末的大決戰——猜拳。
「其實說空了,這是在承認既成事實的不公平的前提下盡可能做到公平,盡可能保護弱者的權益,可能是這種思維的合理性,使得阿拉伯的一夫多妻制才能延續至今吧!男人也是凡人,而非神,怎麼可能端平一碗水呢?像我就做不來感情不自私,所以我只要娶一個今生的最愛就夠了。」
他有感而發。
「那個小妹妹以為她會是你的最愛?」
「大概是吧!」但他對娜妲頂多只有兄妹之情。
「你很喜歡笑是不是?我總覺得你常常在笑。」
她發現她滿喜歡看他的笑容,他笑起來很好看,至少很順她的眼。
「微笑是世界上最好的共通語言,不是嗎?他又展露他的迷人笑容。
「你找得到蘇門藏匿的地點嗎?」白雲青說了一串,她還是不知道地點。
「這里是我生長的地方,我當然找的到,不過我們得先去弄到兩匹馬。」
到蘇門藏身的地點還有一段路,騎馬會方便些。
「騎馬?」
「是啊!他藏在那麼偏僻的地方,難不成你想走路去?不過也是可以,大概要走個十天半個月。」羅倫相信她是不會那麼」勤奮」的。
「好吧。」
「你會騎馬吧」他不懷疑他說。
台灣雖然不流行騎馬,但身為怪盜花精靈的她應該學過。
「會。」
好久沒騎馬了,她又可以大展身手。
「薩法大人,有人在市集看到羅倫王子。」
一名男子在接獲消息後立即稟告。
「哦?他在市集做什麼?他不是出國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薩法捻著胡子若有所思蘇丹王派羅倫去找「先知的手杖」,他明明出了國呀!怎麼會出現在國內呢,難道他查出什麼來了?「他身邊跟著一個女人。」
「什麼女人?」
「她蒙著面紗看不清楚,但不像是本地人。」
「繼續跟蹤,有什麼動靜立刻回報。」
「是,薩法大人。」
難不成羅倫已經知道偷竊者在國內,所以回來找?不可能,這件事里應外合,做得天衣無縫,沒有知道是蘇門偷的,可是羅倫怎麼會帶著一個女人突然回國呢?不過就算你回來,還是找不到東西的,因為東西根本不在國內,而是在一個人跡罕的地區,想要去並不是這麼容易的事,無人帶領,不但沒有辦法找到,還有可能會渴死在沙漠中。」
薩法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想和他斗,下輩子吧!不過薩法仍不敢掉以輕心,這個羅倫王子除了有冷靜聰明的頭腦之外,他的機智和膽識也不容忽視,還是小心點防範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誰也不能破壞他的計劃,沒有了「先知的手杖」,看蘇丹王在國家慶典時怎麼向人民交代,嘿嘿!那時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利用百姓的恐懼心推翻現任的蘇丹王,鏟除蘇丹的勢力,然後他再找出「先知的手杖」,安撫民心,自立為王,哈哈哈!到時他做蘇丹王的美夢就可以實現了。
「哇!」看到羅倫牽著兩匹馬出現,玉霜興奮地叫了出來,這馬真的好漂亮呀!「阿拉伯的駿馬在世界上是相當著名的,它們高大、漂亮,耐力比一般的馬好而且聰明,可以說是馬中的極品。」
馬比駱駝可愛太多了,這是玉霜的想法。
「快上馬吧,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
「嗯!」玉霜帥氣的上了馬,心中滿是興奮之情。
「還習慣嗎?」羅倫詢問,不過見她一臉興奮,好像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飛奔出去。
「雖然很久沒騎了,但我想我很快能就能適應它。」
她說著便一馬當先地騎了出去,羅倫立即也追了上去。
她的技術並不因為一段時期的空白而退化,在陽光下的她好像和馬兒成為一體,盡情地奔馳在廣大的土地上,風兒吹指在她的臉上,一頭如瀑的長發隨風在空中飛揚,她臉上的笑容純真,完全沉浸在騎馬的樂趣之中,令羅倫的思緒悄悄地被她牽引。
很奇怪的感覺,他居然會因為看到她興奮的表情而跟著心情飛揚,這是前所未有的新感覺,是什麼原因?兩個騎馬奔馳好一陣之後,四周人煙逐漸減少,越越偏僻。
「我們先在前面的樹下休息一下好了。」
羅倫策馬追上玉霜叫住她。
「好。」
兩人便下了馬坐在樹下休息。
「阿拉伯的天氣不是都很酷熱嗎?怎麼亞爾法哈的天氣卻不會那麼熱?」玉霜想象中的阿拉伯應熱得令人受不了。
「亞爾法哈是靠山的國家,在阿拉伯半島中算是雨水較多的地區,不過,我們國家仍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干燥的沙漠區,我們目前所在位置的氣候還算不錯,要是再往北走,「沒多久就會進入較干燥的沙漠區域。」
羅倫解答她的疑惑」這里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大概還要一、兩個小時。」
「你的中文說得很好,在哪學的?」
「維凡教的。」
「他?」
「嗯,我和他是劍橋的同學。」
他們是在大學認識的。
「那就奇怪了,你們兩個怎麼會變成好朋友誼?」據說段維凡幾乎沒什麼社交生活可言,怎麼會認識他?「呵,這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說給你听。」
他們的認識可以說是緣分。
「當王子很快樂嗎?」玉霜突然有此一問。
「怎麼忽然這樣問我?」
「有些好奇罷了。」
「人只要活得像自己就快樂。」
這是他發自內心的看法。
「說得也是。」
「你就很快樂,因為你就是你,直率真誠,學不來阿諛諂媚那一套。」
「你還不是一樣,常常看你臉上總是掛著笑容。」
「是嗎?」他又笑了。
兩人休息了一陣子,又繼續往目的地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