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女禍 第八章
作者︰那顏(圓悅)

「靈眸。」邪莫爾將她安置在榻上輕喚。

「唔。」她精神恍惚地應了一聲。

「你的臉好紅。」他愛憐的撫過她酡紅的面頰。

「嗯……」察覺自己正在遭受騷擾,她勉力想掙月兌醉意的束縛,可才動了一下,她就覺得頭暈。

「你似乎忘了你今夜是屬于我的。」他「善意」地提醒。

烈酒讓她整個人暈陶陶,她好想笑,于是借著酒意放縱自己。「呵、呵~~」

她笑得如此嬌憨、如此可愛,即使有些心不在焉又有何妨呢!他微笑的想著,旋即低下頭狂肆地吻上她紅灩灩的唇瓣。

「啊——」感覺有一道火熱烙印在她的朱唇上,她瞪大雙眼,醉意頓時被嚇醒了不少。

抬起頭看著她怔愣的模樣,他執起她受傷的手,輕輕印了一個吻在她扎著絲巾的皓腕,「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茫然地搖搖頭,她感覺腕上傳來一陣酥麻。

「你一直生活在中原,所以不知匈奴人的規矩。」解開兩人腕上的絲巾,他用仍滲出血液的傷口覆蓋住她的。「根據血族的規矩,當我們的血在神前這樣結合時,你便是我的閼氏了。」他重重地道。

「可你已有大閼氏了呀!」她不解的望著他。

「血族人能有好幾名閼氏。」他不以為意的說。

好幾名?!她神色一黯,一股酸意涌上心頭。

娶她為閼氏已是他給她的最大恩惠了!可看著她失望的表情,他竟因不能給她大閼氏的地位而感到歉疚。

「我只要你,你還不明白嗎?」為了甩掉心中的愧意,他狠狠地吻上她,把所有的感情傾注在這唇舌相交的熱吻里。

他的吻似醇酒,讓她目眩神迷的融化在其中,她情不自禁地環上他的脖子。

「什麼都不要想,你只要愛我就行了。」他在她耳畔呵氣,引得她輕顫。

她美麗的羽衣很快被拋到一邊,隨後是她的匈奴袍子……最後,她的身上只剩下褻衣。象牙色的柔美軀體橫陳在榻上,他的大手潛入單薄的褻衣內,邪氣地撩撥她的生澀……

在他近乎蠻橫的熱情里,靈眸的身子軟弱無力,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你好甜!」敞開她的褻衣,他以唇舌品嘗她肌膚的甘美。

這種感覺好……奇妙!她打了個哆嗦,驀地,一絲理智在的大海中泛起。「麻禮呢?你放他走了嗎?」

懊死!他真是陰魂不散。「忘了那個不相干的男人!」邪莫爾強自壓下怒吼的沖動,從齒間迸出這句話。

「麻禮不是不相干的男人,他是——」她試著解釋。

此時的他根本听不進任何話。「你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包括你的心!」他終于忍不住咆哮。

面對他的怒意,她覺得既委屈又無奈。「我能交出我的身體,可請你告訴我,怎樣才能交出我的心?」她睜著水靈的雙眸凝望他。

他猶如遭五雷轟頂,當下愣在原地。他是戰無不勝的單于,更善于掠奪,可他竟不知道該如何交付真心。她問倒他了!他捂著臉,內心充滿了挫折感。

「該死!」他詛咒著離開穹廬。

穹廬敞著門戶,草原的風很大,靈眸孤獨地蜷縮在大榻上。失去了他的體溫,她忽然覺得好冷,以厚厚的狼皮被子裹住自己,卻抑制不了發自體內的寒意。

這時,外面傳來了幾名侍女的聲音——

「那靈族男人真要行刺單于嗎?」

「當然是真的!你那時不在場,所以不知道有多驚險!」一名侍女激動的描述當時的情況。

「單于真的因為新閼氏的一句話,就放了那名刺客嗎?」這才是最令她好奇的,她听說向來冷酷的單于竟會因女人而變得心慈手軟!

「當然不了!刺客就是刺客,一定會受到懲罰的,他這會兒還被綁在旗桿上呢!」

侍女們後來還說了些什麼,靈眸已無暇再听,她唯一的念頭是救麻禮……

◎◎◎◎

入夜已經很久了,可呼衍黑幕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于是干脆起身外出巡視。

來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土坡時,他愣愣地看著一名披著月光而坐的年輕男人。那不是邪莫爾嗎?

听見他的腳步聲,邪莫爾回過頭。「哦,是黑幕呀!」

「您怎麼……」單于現下應該正在享受他的春宵才是,為什麼反倒孤單一人坐在這兒?

「你看見了嗎?」邪莫爾看出他的疑問,卻不打算回答。他伸出手,麥色的雙手被涂上屬于月光的蒼白。

「請恕屬下愚昧。」呼衍黑幕搖頭回答,著實瞧不出單于那雙能指揮血族鐵騎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也能讓凶猛的野獸折服的手有何異狀。

「有時夜半驚醒,我會以為上面仍沾著冒突的血漬。」邪莫爾落寞的說,神情顯得很哀傷。

「那不是您的錯,是冒突單于咎由自取!」他義憤填膺的說。

當年,若冒突單于能顧念手足之情不對他們趕盡殺絕,他相信就不會有後面的悲劇發生了。

「現在說什麼都是枉然,畢竟我仍活著,而冒突卻死了。」邪莫爾雙手捂臉,痛苦的說,長久壓抑的自責情緒頓時傾瀉而出。冒突稱不上是好兄長,可他仍無意殺他,奈何命運弄人。

「單于……」呼衍黑幕不知該如何安慰他的單于。

「別人說我殘暴也好,獰惡也罷,我統統不在乎,可……我在意她的看法。」邪莫爾啞聲問︰「是我變得軟弱了嗎?」

「不,您只是戀愛了。」看他終于走出冰冷的心牆,呼衍黑幕忍不住微笑。

他猛地抬頭看著呼衍黑幕。「戀愛?!」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對,您愛上那靈族的小女人了。」呼衍黑幕的笑意更濃,也只有愛情才能沖垮單于那傲人的理智吧!

「愛上靈眸?」邪莫爾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內心。

涼夜的清爽空氣沁著花的寒香,他的心亦在燻風里得到了滿足。這時,他似乎听見了靈眸的聲音。傻子!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嘲笑自己為這小靈巫著魔了,竟會產生幻覺。

「唔……」

咦?!這聲音分明是……

邪莫爾下意識地起身,走向聲源。

◎◎◎◎

夜深之後,靈眸偷偷溜出穹廬,由于旗桿並不難找,所以她很快便找到了麻禮。

她早該知道邪莫爾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敵人,看到麻禮被高高地吊在旗桿上,她的心一陣抽痛。

「麻禮……我來……救你了!」她雙手圈在唇邊低喊,暗自祈禱他是清醒的。

「靈……靈眸。」上頭傳來麻禮虛弱的聲音。

「別擔心,我這就放你下來!」她的小手忙碌地解著粗繩,但繩子綁得太緊,使她解得很辛苦。

「快逃!萬一他們發現你的真實身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麻禮焦急的警告她。盡避他的承受著極大的折磨,但她的安危仍是他最在意的事。

「你別擔心,他什麼都知道了。」靈眸一邊忙著與繩子纏斗,一邊安慰他。

「什麼?!」麻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酷殘暴的血單于,怎會放過一個會毀滅他的靈族武士呢?

驀地,他想起明天就是靈眸滿十八歲的日子,傳說靈巫的能力會在這一天覺醒。「先救你自己吧!明天就是你十八歲的生日,到時……」他的聲音因恐懼而梗在喉嚨,「快逃啊!」

「不行,我一定要救你!」她堅決的說。即使粗硬的繩索弄痛了她的手指,她仍固執地不願放棄。

「呼~~」終于,她解開了繩索,可繩子才一松開,麻禮就整個人快速地往下墜。「啊!」她驚呼,努力想穩住,但她那一丁點力氣根本阻止不了下落之勢,更毋庸說讓他平安落地了。

眼看連她都要被拉翻在地,一雙堅定的大手伸了過來,及時抓住已經失控的繩子。小麥色的健康肌膚下,因用力而暴起青筋,卻總算止住了墜勢,不多時,麻禮便平安著地。

「謝謝。」靈眸松了口氣,轉身向恩人道謝,誰知,映入眼簾的竟是邪莫爾的臉。「單于!」她霎時呆住了。

「明天是你的生日,嗯?」邪莫爾抬起她的小臉,讓她的表情無所遁形。

「我……不記得了……」靈眸閃爍其詞,眼神左閃右躲,就是不敢看向他。

「據說靈巫會在這天獲得預言能力與神秘的力量。」他頓了頓,「如果我沒記錯,還有一個預言說,靈族武士將結束血族單于的統治。」而她,正是靈族最後一個武士。

他都知道了?靈眸的臉色蒼白,頓聲問︰「你要殺了我嗎?」

「你不能殺她!」麻禮從地上跳起,將她拉到他的身後,竭力想保護她,「血族單于,你無法違背命運!」

「上天賦予我權力,我才是草原的主宰,誰也無法改變!」邪莫爾悍然道。看看月色,他知道還有足夠的時間挽回。將虛弱的麻禮推倒在地,「看住他!」他命令尾隨而來的呼衍黑幕,然後扛著靈眸踏月而歸。

邪莫爾箭步如飛,不一會兒工夫便回到穹廬,將她安置在大榻上。

只有純真的處子才能傳承靈巫的神秘力量,所以,身為靈巫的繼承人,蘭氏的傳人在年滿十八歲前是絕不允許婚配的。

他的機會只剩今夜了,不過,他絕對會扭轉局勢。想著,他動手解開她的腰帶。

「不……」靈眸無措地按住他的大手。

「不要抗拒我,我不會傷害你。」他在她的耳邊輕喃,舌尖順勢舌忝上她細致而敏感的頸子。

好癢!她瑟縮了,然後看見自己的外袍不知何時散落在地上。「不,別這麼對我!」他眼里過于熾烈的,幾乎要燒灼她,引發她強烈的不安。

「我不允許你成為靈巫。」他的聲音緊繃。

脆弱的中衣在他強而有力的大手下發出裂帛的聲音,緊接著,她的外褲也被卸下。終于,她的衣衫盡數陣亡,躺了一地的「衣骸」,就像許久以前靈族被血族打敗的那場慘絕的戰役。

不過,這次血族單于並不想殺人,他只想要他的靈族女人而已,

「你真美。」邪莫爾的眼里凝滿濃濃的。

他的目光似乎要吞噬她一樣,靈眸害羞地用手遮擋住自己,但他熾烈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手臂,盯得她臉紅似火的別開頭。

「你是我的。」他緊緊的擁她入懷,兩人間不留一絲空隙。

邪莫爾的衣著整齊,厚實的匈奴袍子踫觸到她赤果的身子,激起了一股奇特的感受,令她渾身燥熱。

粗糙的大手游走在她柔女敕的肌膚,在從未有人踫觸過的少女聖地留下屬于他的印記。那混合酥癢與刺痛的異樣感覺,讓她忍不住申吟出聲。「呃……」

「相信我……把自己交給我……」他性感的聲音充滿誘惑。

被所控制的陌生感教她害怕,但他耐心地以唇親吻她、以手撫觸她、以低沉的嗓音安慰她,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在他的帶領下,靈眸窺視到的一角。

月兌下全身的衣物,他與她果裎相對,他陽剛的體態與她柔美的嬌軀呈現對比,卻又那麼的契合!

他的手來到她的雙腿之間,輕輕探入……

陌生的侵入讓她緊張得僵直了身子,她咬住下唇不讓恐懼逸出口。

靶覺到她的生女敕,他停下手指的動作,輕喃安慰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她將成為靈族靈巫,而他是血族單于,理智提醒她,他們是敵對的雙方,可她的情感卻在此時選擇信任他。在他的勸哄下,靈眸放松了夾緊的玉腿。

扳開她的腿,他的長指再度在她的體內律動,喚醒她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

「哦……」體內的空虛感令她忍不住嚶嚀。

耳里听著她動情的媚人申吟;指尖感受到她體內的濕液;眼里看見她泛紅的肌膚,他知道她已準備好接納他。

即使成功地喚起了她的,但當他進入她體內時,那過于緊窄的甬道仍難以適應他的碩大。

「嗚……」疼痛令她的眼角泌出淚水,嘴唇也咬得血跡斑斑。

看到她的淚珠,他的心一陣揪痛,卻沒有停止身下的動作。

他沒有別的選擇!為了不讓她成為真正的靈巫,也為了能永遠地擁有她,他必須立刻佔有她,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他唯一能為她做的,是盡量控制自己,不讓他的狂放傷害她的細致。

不久,折磨人的疼痛消退,神秘的歡愉自靈眸體內生起,她的雙唇不由自主地逸出申吟。「哦……啊……」

注意到她的水眸再次漾起動情的水意,邪莫爾知道,屬于他們的夜晚已經到了。

穹廬外,夜正深沉——

◎◎◎◎

和所有的血族人一樣,邪莫爾習慣早起,不同的是,他的族人享受在晨光下放牧牛羊的快樂,而他的樂趣則在于看著他的草原在黎明中蘇醒,那壯闊的情景讓他哦栗,更激發他掠奪天下的決心。

這天早晨,他感到全然的滿足,只因他心愛的女人此刻正蜷縮在他的懷里沉睡。

她的黑發凌亂地散在枕上,一只小手擱在胸前,小巧的菱唇微微向上勾,似乎好夢正甜。

薄被的一角被掀起,露出榻上的一小塊血漬,這提醒了他,她已是他的人。「現在,你真正屬于我了。」他喑啞地道。這一刻,他對自己承認,他真的愛上了她。

是啊!除了愛,又有什麼能讓他放過注定會毀滅自己的敵人呢?

「單……單于。」穹廬外突然傳來呼衍黑幕的聲音。

雖然舍不得離開懷中的軟玉溫香,但他也沒忘記自己的責任。下榻前,他替她掖好被子,撿起昨夜胡亂扔下的衣物草草穿上。

「什麼事?」走出門外時,他已恢復慣有的威嚴,只有一頭散亂的黑發顯示他昨夜的狂放。

「屬下有兩件事稟報,第一件事是呼征王已說服若羌王共同出兵。」呼衍黑幕一臉怒意,「若羌王還殺了我們派去通好的使者。」

「嗯哼。」對于若羌王與呼征王合作的事他並不覺得意外,點了點頭,他示意呼衍黑幕繼續往下說。「那第二件呢?」

「樓蘭王的使者到了,說是來迎接雅米娜居次的。」

「好極了,告訴雅米娜我會順路送她一程。」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他滿意的笑著。

「是。」呼衍黑幕領命,「您打算在什麼時候出兵迎戰若羌王?我會通知兵士們做好出發前的準備。」

聞言,邪莫爾攢起眉。一旦開戰,誰都不能保證戰爭會持續多久,她身子骨太瘦弱,並不適合帶上戰場,可他好不容易得到她,只要她一夜根本不能令他饜足。

「就明天拜日之後吧!」他思忖之後回答。

雖說要調動十萬大軍開拔並非一蹴可就的事,可她才是他無法即刻動身的主因。他還眷戀她,想與她再繾綣一宿。

這是一向強調行軍作戰要「快、狠、絕、辣」的邪莫爾單于嗎?听見他的答復,呼衍黑幕怔愣住。「可是——」過了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有問題嗎?」見他的臉上寫滿疑惑,邪莫爾不滿的開口。

「呃……沒事、沒事!」單于應該是不想和新閼氏分開吧!一念至此,呼衍黑幕趕緊笑著退下,「我這就吩咐下去。」

邪莫爾重回穹廬時,靈眸已經醒來,小手緊抓薄被遮在胸前,望著散落一地的衣物發呆。

他彎拾起地上的衣物,這才發現它們都被他撕毀了,可見昨夜他並未很溫柔地待她。他懊惱的丟下手里的碎布,走到她的身邊坐下。「還痛不痛?」他撥開她垂落在額際的秀發。

蜜頰似火燒,她的小頭顱輕輕晃了幾下。他怎能問她如此隱私的事?真是羞死人了!

「不必害羞,你已是我的閼氏了。」抬起她低垂的小臉,邪莫爾的瞳底泛起深深的笑意。

合上星眸,她的腦海浮現昨夜的纏綿,與他歃血立誓,以及……

「麻禮呢?」她倏地睜開眼。

「麻禮?!」他微微一怔。

「是啊!你把他怎麼了?」靈眸抓著他的鐵臂焦急的問。

「就為了他,所以在我要你時,你才會順從得像具死尸?」邪莫爾勃然大怒,口不擇言的諷刺道。該死!他這麼寵愛她,她卻開口閉口都是那個天殺的麻禮!

「我……」被他的怒意嚇著,她呆呆地松開手中的狼皮褥子,露出她赤果的嬌軀。雪白肌膚上的斑斑點點都是他縱情留下的痕跡,而她的雙腿間仍沾有象征處子的血漬。

「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分!」邪莫爾的語氣溫和了一些,畢竟嚇壞她不是他的本意。

「你答應過會放了麻禮的。」靈眸又急、又委屈地猛掉眼淚。

「我只答應不殺他。」提起情敵,他的眼神變得冷酷。

「可——」頭痛猛烈襲來,陌生的思緒沖擊著她,似乎有什麼正要強行進入她的腦海……痛苦中,她陷入了昏迷的深淵。

「該死,不許你暈過去!」邪莫爾將她癱軟的身子抱在懷中,她柔弱縴細的身軀似乎隨時都可能消失,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來人啊!快、快找巫醫……」

失去意識的靈眸渾然不知她昏睡的期間里,穹廬內充斥著他的怒吼聲,每個進出的人莫不因他凝重的臉色而戰戰兢兢。

等她醒來,天已經黑了,而他則緊握她的小手坐在榻沿。

「我……」睜開仍然酸澀的眼,她啞聲問。

她的喉嚨干澀得像含了沙子,他起身倒了杯水,溫柔的喂她喝下。

「謝謝。」感覺喉間得到滋潤,她詢問道︰「我怎麼了?」

「巫醫說你沒有大礙,只是太累了,所以得好好休養。」邪莫爾以手背輕輕撫觸她冰涼的臉頰,柔聲回答。

「唔。」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靶覺到他男性的氣息如此貼近,靈眸不由得漲紅小臉,一雙小手緊拉狼皮褥子,恨不得將發紅的臉蛋埋入其中。

她抓著被角的手好細弱啊!他將她雪白的小手握在他粗糙黝黑的大手里,觸手的冰涼更讓他心生憐惜。他將她緊緊擁入懷,試圖將自己的熱量傳遞給她。

想起她在他身下款擺、申吟的嬌媚,他的下月復立即生起一股火熱,他渴望埋進她緊窒而柔軟的密道,再次體會那合而為一的快慰……

他好想要她,更想將自己的種子留在她的體內,讓她孕育屬于他們的子嗣。可她單薄得似乎他一只手就能拗折,這般嬌弱瘦小的身子如何承受生產的痛苦?

想起那頭因難產而差點死去的牝牛,邪莫爾心中一顫。不!他不能冒任何可能失去她的風險,在養壯她之前,他絕不能讓她受孕。

看著兀自陷入沉思的他,錄眸想起昏倒前兩人的爭執,明知可能會再度觸怒他,但為了麻禮,她還是怯怯地開口,「你……你會放過麻禮嗎?」

他為她擔心了一整天,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可她最在意的仍是那個叫麻禮的男人!

「別再提那個該死的麻禮了!」他壞脾氣地咆哮。

「不!該死的是我,不是麻禮。」她黯然的垂下眼瞼,低若無聲的說道。她真沒用,老是惹他生氣。

「見鬼!」邪莫爾氣惱地將巨掌伸向她,想將她揉碎在自己的懷里,讓她永遠永遠都不能離開他,更無法想著其他的男人。他想要她,可她實在太虛弱了,根本無法承受他的再次佔有,而且,巫醫也已告誡過他,她需要好好休養。

一思及此,他伸出的雙手便停在半空,隨即緊握成拳頭垂在身側,強行壓抑住觸踫她的念頭。但僅僅是看著她蒼白無辜的小臉,他的已然蠢蠢欲動!他再一次壓下男性的沖動。

如果因放縱自己的而傷害了她,他絕對無法原諒自己!他一定得離開單于庭,否則他無法保證自己可以只看她,卻不去踫她。也許,出去打個仗是冷卻他那過于熾張的的好辦法。

他迅速轉身離開,門在他身後「砰」的一聲重重地合上。

不多久,外面就響起了集合軍隊的聲音。這夜,大軍連夜出發前去討伐呼征王與若羌王。

沒有他的強烈存在,她應該松一口氣才是,可她卻感覺若有所失,內心就像是這滿室的冷清寂寥,空蕩蕩的。

一切都結束了嗎?她的胸口好難受,眼眸蓄滿了痛楚、脆弱以及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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