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自己手上的兩顆「粽子」,魏可人嬌女敕的櫻唇不自覺地吸了起來,滿臉哀怨的瞪視著看報紙、「听」電視新聞的封罭。
這些天來,她似乎已經養成了「瞪」他的習慣,或許哪一天沒瞪他,她可能還會覺得怪怪的哩。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已經那麼努力的去避免著他的道了,可到頭來還是會不自覺的順著他挖好的陷講一步步的往里跳,直到被整得慘兮兮之後,才驚覺又被擺一道了。
就像前幾天,她本已經打定主意,絕不展露她高超的琴藝,可到頭來,不堪折騰的雙手自動收起力道,輕輕地滑過鍵盤,輕柔得仿佛般,讓鋼琴重新發出溫柔甜美的樂音,而早已被陣陣耳鳴擾得疼痛不已的大腦更是自動浮現輕快優雅的樂曲,配合十指的滑動,奏出一曲曲動人的樂章。
好不容易撐到晚餐時刻,她實在沒有力氣再繼續撐下去,決定任他摧殘時,他竟看也不看鋼琴一眼,徑自走向餐桌,吩咐佣人上榮,然後開心的吃起飯來,完全無視于她錯愕的瞪視。
早知他根本無意彈琴,她絕不會呆呆的坐在客廳彈了一整天的琴,就為了防範魔音重現。
當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時,她才猛然驚覺她又被惡整了!
可就在她豁出去,準備使出女人的本能——撒潑時,他竟不顧她反抗的執意執起她的雙手,皺眉端詳了好一會兒。
就在她要發作的前一秒,他忽然放開她的手,轉身走進浴室端出一盆清水,仔細卻輕柔的為她潔淨雙手。
他突來的善意,讓她不得不硬生生的收回想撒潑的沖動,只能呆望著他由臥室中拿出一罐透明無色的藥膏,均勻的涂在她的雙手上。
本還在暗忖他不知又安啥壞心眼,冰涼的感覺霎時貫穿她的掌心,雙手的紅腫隨之減緩,她這才明白是自己多疑了。
隨著紅腫的消褪,她手中的藥膏也隨之消失,好似完全沒涂抹過任何東西。
封罭一察覺藥膏被吸收殆盡,便重新為她涂上一層,直到整罐藥膏被用盡為止。
仍不相信封罭會有好心眼的魏可人戒心滿滿地盯著他收拾東西的背影,一雙大眼就那麼跟著他打轉。
收拾好一切的封罭再次執起她的雙手,重新打量一遍,發覺若不仔細看,絕瞧不出紅腫,這才松開了眉。他隨後又拿出繃帶將她的雙手一圈一圍的封包起來,直到成了兩顆金字塔形的「粽子」才收手。
她不是沒想過將它們拆開,而是他威脅她,若自行拆除,就當她不配合醫療,直接認輸了,所以她才會這麼認命的包著兩顆粽子度日。
「渴了?還是餓了?」封罭隨手放下看完的報紙,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直朝他發射眼波的魏可人身上。
這些天除了洗澡時間外,她的雙手一直被繃帶包裹著,所以無論吃喝都得倚賴他的幫助,因此每當她將視線投注在他身上時,他就會很習慣的這麼問,因為他很清楚他若不問,她絕不會主動開口求援。
「你當我是豬呀,整天吃飽睡睡飽吃。」魏可人發窘的嚷道。
「要不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誰盯著你呀?我是在瞪你。」她直覺的否認,可臉蛋卻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就說你是庸醫嘛!居然有本事將我的手包扎成這樣。」無視于他的皺眉、瞪眼,她舉起雙手在他眼前晃動。
「我不是護士,能幫你包扎成這樣,你就該偷笑了。」真不識貨,這種神乎其技的包扎術可比一般的簡易包扎難上數倍,恐怕就連護士都包不來,因為這可是他花了不少時間,才為她專門鑽研出來的。
「那我是不是還要為此跟你道謝呀?」魏可人滿是嘲諷的冷哼。
「當然。」封罭老大不客氣的回視她。
「你……你……」她氣虛的瞪著他的側臉。
「我知道自己很養眼,可你也該矜持些,不要老盯著我瞧。」
「你臭美,誰要盯著你瞧呀。」她當場不屑地撇過臉去。
「還能有誰,當然就是你羅。」望著她漲紅的臉蛋,他忽然興起想咬她一口的沖動。「你過來。」
「哼。」她甩都不甩他的冷哼一聲。
「好,你不過來,那我只好過去了。」他說著便由三人沙發站起來,跨向她所坐的單人沙發。
無視她瞪大的雙眼,他箝住她的柳腰,往上一提抱,自己則大刺刺的往下一坐,這才松開手,讓她順勢地側坐在他的大腿上。
「放手。」她又羞又怒地推拒著他,無奈他的雙臂猶如鐵鏈似的將她困死在他的懷中。
望著她益發嬌艷的雙頰,他順著自己的意念往她嫣紅的粉頰咬了一口,滿意的發現口感不錯。
「哎呀!」她痛呼一聲,一時忘了繼續掙扎,下意識的以手腕護住自己的雙額,「你怎麼咬人?」
「誰教你的臉頰紅得像顆隻果,讓人忍不住直想咬一口。」他理直氣壯的說著,絲毫不認為自己有錯,反而還傾身向前,想再咬一口。
「你變態呀,會痛你知不知道?」她狼狽的閃躲著。
「你要再繼續在我身上動來動去,小心你會更痛。」他意有所指的說著,可惜不解人事的她根本听不懂。
躲無可躲的魏可人干脆不再閃躲,直接嘴一張,決定效法他野蠻的舉止,發狠的往他的肩頭咬去。
「咬夠了嗎?」封罭攏眉問道。連咬人的勁道都沒有,真是遜斃了!
不過瞧她這張牙舞爪的模樣,可見她真是被咬疼了。
「沒。」牙齒不住泛疼的魏可人堅持不松口。
他怎麼連肌肉都像骨頭一樣硬呀!她蹙眉暗忖。
「再不松口,就換我咬你了。」他低首貼近她的臉龐威脅道。
一感受到地噴在她臉上的鼻息,她連忙松開牙關,反射性的往後一靠,嬌艷的紅唇卻在不經意間刷過他的臉龐,駭得她連忙以手腕擦拭自己的唇瓣。
「別擦了。」她將他視為病菌的舉止礙著了他的眼,于是他朝她綻出一抹令她脊背泛涼的詭橘笑意。
一見著他那令人毛骨驚然的「和善」笑容,她心底的警鐘乍響,霎時全身寒毛直豎,口干舌燥,猛咽口水。
而拭唇的動作更在他開口的同時僵住,因為她太清楚他不笑則已,一笑就肯定自己又將遭殃。
「不錯,你終于學聰明了。」封罭贊賞的點點頭。
「你……你……你……離我遠一點。」
「才說你學聰明了,你馬上就又變笨了。」他以指月復輕刷她粉女敕的唇瓣,詭橘的笑意再現。
「你……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奮力的往後仰倒,企圖避開他的輕薄。
他低下頭,將臉貼近她,並空出一手,鎖住她的下頷,「你既然都問我想‘做’什麼了,當然是‘做’給你看,而不是‘說’給你听。」「說」字才出口,他就一口吞了她的櫻桃唇,想當然耳,「听」字自是結束在她的唇邊。
動彈不得的魏可人除了瞪大眼外,還是只能瞪大眼。
本意想懲罰她的封罭一吞了她的口,便被她甜美的味道給吸引了,于是更加得寸進尺的汲取她口中的芳馨。
直到兩人都差些沒氣時,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盯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在心中做下結論——她櫻桃似的小口的確比隻果般的臉龐好嘗多了!
自從封罭吻了魏可人之後,他似乎就吻上痛,每回見著她總會以吻開頭,以吻結尾。
而眼楮差點瞪凸的魏可人爪子都還沒來得及張開,就被封罭以「這是心理治療,你必須配合」的理由給硬拔去了爪子。
所以對他日益張狂的輕薄舉止,她唯一的因應之道就是僵著身子,閉著眼,當作惡夢一場。
這日,心煩意亂的魏可人由冰箱中翻出所有的冰塊。
她月兌掉短袖外套,僅穿著極為涼快的細肩帶小背心,癱平在沙發上。
然後,隨手捉了把冰塊往胸前一放。
嘶……
一時無法適應胸前溫度驟降的魏可人先是倒抽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像被電到似的,瞬間驚彈而起,胸前的冰塊當場散落一地。
她直覺的以手貼住胸口,試圖讓胸口的溫度回溫。
可手才剛貼上胸口,她就猛然想起自己為何會將冰塊擱置在那兒,于是連忙將手放下,重新癱平在沙發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的呼出,籍以舒緩卡在胸口的郁悶之氣。
連續做了幾次之後,她重新抓了一把冰塊,放到胸口。
由于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她這回沒被胸前的溫差給嚇到,反倒冰塊越放越多,直到整片胸口再沒任何縫隙為止。
利用網路遙控醫院事務暫告一段落的封罭走出書房,才在樓梯口就看見魏可人上身涼快,穿著牛仔褲的橫躺在沙發上。
可真正引起他興趣的卻是她胸前一顆顆的透明結晶。
「你在做什麼?」走近她身邊,看清楚她胸前放的是冰塊後,他不禁攏起了眉。
這女人又在搞什麼把戲了?
八成是太久沒被整治了,又開始懷念自討苦吃的生活。
「消暑。」她發覺最近每和他相處,她的心口就開始發熱、發燙,一顆心更是不由自主地怦怦亂跳,活像想竄出胸口似的,令人難受得緊。
就像現在,那些怪異的現象又開始—一冒出來了。
「消暑?」封罭的雙眼不禁瞪得老大,活像看見活恐龍似的。
她居然在天氣頗冷的十二月天說要消暑到底是她說錯,還是他不小心听錯了呀?
就算都沒錯,她那又是什麼爛方法呀?她該不會是天才到將自己的胸部當作是男人的那活兒,以為遇冷便可立見成效吧!
可就算真能產生效果,那還得了呀!
她的胸部本來就不算大了,再消下去豈不完全沒看頭了!
「對,消暑。」
要不是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怪癥狀來得那麼突然,又來得那麼猛,讓她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她也不會想出這種驢方法,還真的拿出來實驗,就為了試試看這土法子是否真能讓心口消消暑、降降溫。
大概也只有她這個笨蛋才會想出在胸口放冰塊吧!
「你確定到時消的真是暑氣嗎?」他不置可否的揚揚眉。
「不消暑還能消什麼呀?」魏可人沒好氣的反問。
只要一想到他是害她做出如此愚蠢的事的罪魁禍首,她就很難心平氣和的面對他。
「听過熱漲冷縮嗎?」他不答反問,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戲謔。
「那道理就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她的口氣更差了,因為她發覺郁積在胸口的那團火非但沒被緩和下來,反而越燃越烈,因此她的火氣也倏地竄升到最高點。「喂,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
「當然。」他不以為然的往後退了一步,「那表示你連三歲小孩都還不如羅。」
要不怎麼還會在胸部放冰塊!
「你那是什麼意思?」心頭的那團火已經燃得夠旺了,但他那讓人看了就礙眼不已的欠扁表情無疑是最佳的催化劑,瞬間將她的火氣推向另一個高峰。
「你在胸口放冰塊。」
「我高興在胸口放冰塊不行嗎?哪兒礙著你了?你少扯離話題。」魏可人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封罭故意岔開話題,因此口氣更為不耐了。
「你不知道自己的胸部本來就不夠豐滿了嗎?」
魏可人這回連反駁都懶了,直接賞他白眼。
「本來就不夠豐滿,這會兒你還在上面放冰塊,你不擔心下場嗎?」見她點不亮,他只好把話挑明著講。
見他赤果果的戲謔目光直接定在自己的胸部,魏可人再不明白就真是智障了,因此臉頰霎時染上紅暈。可為了面子著想,她命令自己繼續橫躺在那兒。
即便要懊惱,也要等回房再說!
「我又不是男人,重胸不重腦。」說到男人時,她故意瞄了他一眼,眼中淨是睥睨。
哼,男人!
就喜歡購大無腦的女人!
拜這些日子看電視所賜,終于讓她認清男人的真面目——只靠下半身思考。
「所以羅,就因為你不是男人,才該‘斤斤’計較!」他也不反駁她的論點,直接以相關語回堵她。
「哼,男人在乎的明明是尺寸,瞧你說的倒像噸位似的。」她扁扁嘴,不屑的冷哼。
「你不知道噸位和尺寸是成正相關的嗎?」
「不知道。」她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啊!天知道矽膠跟胸肌孰輕孰重,說不定大小適中的反而比矽膠隆成的還有分量哩!
「你不會冷嗎?」他突然改變話題,然後彎子,由她胸前取了顆冰塊,往嘴里丟。
他突如其來的舉止,讓她只來得及瞪著他將冰塊送進嘴里,「喂,你土匪呀,干嘛拿我的冰塊?」
「你確定這是你的嗎?我還以為這是你由‘我’家冰箱取出來的呢!」他邊說邊撥弄著她胸前的冰塊,語畢又隨手丟了一塊入口。
「你……你……你……」她不禁為之氣結,語不成句。
「我說錯了嗎?」
「你……你……你……」
「哦……我知道了。」他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你一定是在怪我家冰箱不夠大,讓你鋪得不夠盡興,而我這個主人非但不自覺,還猛跟你搶冰塊,才會讓你這麼羞于啟齒,是吧?」不待她回應,他接著道︰「你不用惱,冰塊的問題我立刻幫你處理,要多少有多少。」
語畢,他當真喚來拘櫞的專屬佣人,交代她以最快的速度去張羅冰塊來,並吩咐往後冷凍庫中一定要隨時填滿冰塊。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所以慢半拍的魏可人連開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佣人就已經提來兩大桶的冰塊。
「這些冰塊夠你消暑了吧?」他略揚嘴角,再次由她胸前取了顆已經融了一半的冰塊往嘴里丟。
「你是缺手還是斷腳呀?想吃冰塊不會自己由桶里拿嗎?」
她瞪著他剛踫著她肌膚的那只手,懷疑上頭是不是帶了電,要不她剛剛怎麼會忽然有被電到的感覺?
「想我幫你服務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呢?」他故意扭曲她的話,由桶里抓了一大把冰塊撒在她的胸口。「這樣夠了嗎?還是要再一把?」說話的同時他又由她胸口取了塊融了一半的冰塊丟進嘴里。
沒有絲毫心理準備就被淋下冰塊雨,魏可人反射性的瑟縮了下,好不容易才強壓下彈跳而起的沖動,又被他帶電的手指給引發了心悸,所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沒彈跳而起的另一個原因是她已經被凍到知覺麻痹了。
如今唯一的感覺是冷!很冷!非常的冷!外加些許的刺痛!
她胸前的肌膚八成已經慘遭凍傷了吧!魏可人暗嘆無奈。
她這情況大概就是人家所謂的自做虐不可活吧!
「瞧你的樣子,八成是不夠。」說著,封罭又抓了一大把冰塊撒上她的胸口。
「夠……夠了。」被凍得牙齒直打顫的魏可人被迫開口制止他繼續加冰塊的動作。
她敢發誓,他絕對是故意的!因為除非是瞎子才可能會沒瞧見她全身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
「你確定夠了?可別跟我客氣哦。」他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泛紫的唇瓣,滿意自己所促成的結果。
「哼!」被凍得說不出話來的魏可人只能藉冷哼來表達自己的咬牙切齒。
「爛男人!」
「臭男人!」
「該死的男人!」魏可人每罵一句就忿忿的朝人造水池中丟一顆石頭。
「王八蛋!」
「你下地獄去吧!」越罵越火大的魏可人連連丟出數顆石頭,好幾回都差點丟中無辜的錦鯉,嚇得魚兒們紛紛縮到角落。
「喔!」魏可人痛呼一聲,連忙努力深呼吸,強壓下過于憤怒的情緒,以免又波及到凍傷的胸口。
那該殺千刀的庸醫昨天居然真的坐在客廳為她「服務」,直到兩大桶的冰塊幾乎全放到她身上為止。
當時已經不是為了爭一口氣而不告饒,而是她根本已經凍到說不出話來,就連身子都已經凍到不能動了,所以只能任他一次次的將冰塊撒到她身上,再慢條斯理的從她胸口取冰塊就口。
一想到這兒,魏可人的臉竟不自覺地滾燙了起來,一顆心也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狂跳不已。
她當時一定是冷過頭了,才會被他溫熱的手指給燙著!對,一定是那樣的!心跳失速的魏可人如
此想著。至于這會兒心跳如小鹿亂撞,鐵定是被他昨天惡劣的舉止給氣瘋了,才會如此吧!她為自己的失常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王八蛋,臭雞蛋!」她忍不住又罵道。
咦?
魏可人身子往前傾了傾,猛盯著與她有段距離的另一面池壁。
她是不是眼花看錯了呀?
怎麼才剛在罵王八,池壁附近就真冒出了只烏龜呀?
「還真是烏龜咧!」她驚訝的瞪大了眼。
這兒什麼時候養了烏龜,她怎麼都不知道呢?
咦?
還真跩咧!
居然脖子伸得老長在那兒曬太陽!
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聯想到那個王八蛋。
越看越覺得那只烏龜礙眼的魏可人由地上抬了顆石頭,瞄準那只正優閑的在曬太陽的烏龜丟去,可惜沒丟準,落空!
這下子她對那只烏龜更看不順眼了。
丟它出氣的決心更強了。
她由地上找了顆比剛剛那顆更大的石頭再次往烏龜的所在地丟去,可惜還是丟偏了,再次落空。
也不知是那只烏龜神經特粗還是故意挑釁,居然在魏可人連丟了兩次石頭後,仍是老神在在的伸長脖子在那兒做日光浴,好像一點也不將她看在眼里。
真是豈有此理!
被屋里那個王八欺負已經夠嘔了,這會兒到了戶外,居然還要被眼前這只王八挑釁,這口氣教她如何咽得下?
王八就是王八!
無論是人或畜生都一樣的可惡!
火大的魏可人由地上選了顆更大的石頭,花了足足三分鐘瞄準那只依然無視于她存在的王八烏龜,然後使盡全力的往前一丟。
哆!
沖勁十足的石子飛過優閑的烏龜,落到它身後,濺起一陣水花,好死不死的打中一只無辜受累的紅色錦鯉。
魏可人鼓著四幫子,不甘願的瞪著那只超級幸運的王八烏龜。
王八蛋!
有膽別走,給我等著瞧!
等會兒絕對讓你後悔不讓我用石頭打中你!
又瞪了它一眼,她才氣呼呼的沖回構像。再出來時,她的手中多了包沖天炮和一只打火機。
哼!
神氣!就不信你還能神氣多久!
魏可人瞪著轉頭瞄她一眼就又轉回原位的烏龜,拿出一根沖天炮點燃,往烏龜的方向射去。
淋!略!方向一時沒拿捏好,偏了準頭,射中了不小心游到烏龜周圍的一只黃色小魚。
受到驚嚇的魚群立刻成鳥獸散,可那只慢半拍的烏龜依舊不為所動的立在原地曬太陽。
王八烏龜!
就不信射不中你!
氣急敗壞的魏可人隨手抽出三根沖天炮一起點燃,瞬間燃成三道火光射向那只請懶的烏龜。
可就在三道光芒射到烏龜前方三公尺處時,他竟像有所感應似的,突然將頭縮回龜殼內,因此再次幸運的躲過一劫,可不小心誤闖禁區的三條小魚就沒那麼幸運了,全都成了它的替死鬼。
要光是沒射中,魏可人可能還不會那麼生氣,可偏偏那只身充像有靈性,又像存心挑釁似的,在火光消失後又隨即伸出頭來,左右張望了下,便恢復原來的姿勢,繼續日光浴。
氣不過的魏可人這回將手邊所有的沖天炮全抽了出來,朝著烏龜的所在位置,一次點燃,瞬間整只烏龜籠罩在火光之中。
呵!
就不信射不到你!
有本事你再躲呀!
魏可人得意的看著那只目中無她的王八烏龜狼狽的縮頭縮尾,忙著閃避,卻仍是躲避不及的慘狀。
「那只烏龜跟你有仇嗎?」原本坐在假山後冥思的麝香玫瑰被連連的鞭炮聲驚得一躍而起,驚魂未定的轉身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發現一個服飾從頭黑到腳的高雅女子正對著池里載沉載浮的烏龜冷笑。
麝香玫瑰位居枸櫞的斜前方,其花語為飄忽之美。
嬌小的她喜歡純淨的感覺,所以總是身著雪白的衣裳,因此更顯飄逸。
「沒有,但我就是看它不順眼。」魏可人本能的回答,也本能的抬起頭看看是誰在對她說話。
可當她看見假山後的只有一半身子的麝香玫瑰時,直覺的以為自己撞鬼了,一時不察的竟向前一栽,掉進水池中。
身著雪白洋裝的麝香玫瑰一見魏可人落水,趕忙由假山後匆匆跑出,飛奔中一頭長發隨風飄飛,那輕盈飄逸的姿態,加上嚇白的臉色,讓直線下沉的魏可人更以為在大白天里撞鬼了。
眼見魏可人即將滅頂了,救人心切的麝香玫瑰完全忘了自己也不善水性,沖動的直接往水中一跳,隨即跟著往下沉時,她這才驚覺自己的莽撞,連忙開口呼救。
「救……救……救命……救命呀……」
就在即將滅頂的瞬間,听聞麝香玫瑰大喊救命,魏可人這才明白原來她是人,不是鬼。
「救……救……救命……救命呀……」眼見魏可人滅了頂,麝香玫瑰叫得更是淒厲,成功的引來了剛要踏進成麝香玫瑰的日本男人。隨手丟下公事包就想直接跳進水中救人的男子不意可掃見了水池深度,定楮一瞧,稍微目測了下,一顆慌亂的心就此平穩下來。
「直接把腳打直,站穩就沒事了。」他口氣極差的對水中的麝香玫瑰吩咐。
一看見自己的男人沖過來,麝香玫瑰就宛如吃了定心丸,因此一聞言,立刻乖乖的依言行事,一站直,果然發現水深只及胸部,壓根淹不死人。
自己一沒事,她立刻想起已經沉到水中的魏可人,連忙往她沉下去的方向走去。
「你在做什麼?還不趕快上來?」日本男人皺著眉,不悅的盯著猶不上岸的麝香玫瑰。
「救人。」終于找到魏可人的麝香玫瑰忙將她拉起,誰知氣力不夠,反被受驚嚇的魏可人用力的往下一扯,腳步一個站不穩,兩個人同時滅頂。
「巴格野鹿!」日本男人氣急敗壞的暗咒一聲,連忙涉入水中「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