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才走近喻鎖心的閨房,就听到重重的掏藥聲,她無奈的申吟了聲,猜想小姐若不是心情不好,就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惹到她了,她才會一大早就在煉丹。
「小姐,早飯端來了。
喻鎖心正捧著一個木缽坐在椅子上,她不感興趣的望了眼,「放桌上吧!
「是。」
「待會去放了大紅、小紅,讓它們吃飽再回來。」
大紅、小紅是兩條通體鮮紅的毒蛇,身長尺余,是喻鎖心從小養到大的寵物。
「小姐,」奴兒的聲音有些發顫,「我會怕,還是——你自己去吧!」
「怕什麼?它們又不會咬人。」她沒好氣的說。那兩條蛇是稀有品種,是她爹特地請人從苗疆帶回來的,又是從小讓她馴養的,個性十分溫馴。
「它們是…是不會咬人,可是——只要是女孩家,誰不怕那種東西?」奴兒委屈的低喃。
哪家小姐的閨房像她這樣,滿櫃婦的毒藥罐,一桌子毒蠍、穿山甲等毒物的尸首,還有散落在房內各處的奇怪草葉,隨便一踫就有得受了。
上回城里的狀元工郎前來喻府,因為多看了小姐幾眼,讓小姐氣在心上,竟然當著老爺的面,就賞對方一把粉末,讓原本還算得上是風度翩翩的沉公子麻臉了一個月、當時,她就親眼看見小姐在桌上隨手拿起一根草根,放在缽里搗兩下.就弄出這麼可怕的粉末。
「你又要說我不像女孩家了,是不?」喻鎖心挑挑眉。
她的確是不像,因為、她竟然一直想著莫言的吻,而且為之失眠,徹夜無法入睡。
懊死的!已經兩次了,她完全不懂為何一個吻會對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她的目的是觀音水,而她也只想要得到觀音水,可為何這一陣子,她老是想著那個可惡的家隊的吻?
「小姐,不是我愛說,連胡嬤嬤也覺得遺憾,為什麼別人家的小姐都文靜嫻淑,不是待在房里繡花,就是在花園里吟詩、畫畫,再不然偶爾下廚學點廚藝,而你——」奴兒哀怨的看了喻鎖心一眼,「唉!」
「要我做那些事,倒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喻鎖心翻了翻眼,繼續搗爛桔梗的根,腦中開始思索毒經上記載的藥性。
「呸、呸!小姐,你怎麼可以咒自己死呢?」
「好啦!你別再叨念了,我不想听。」從她及笄以來,多得是媒人上門說親,但她惡女之名遠播,近來大概外面的人都死心了,如今,還想將她導入正途的就只剩府…的奴僕了。
「可是,小姐,難道你不想和心愛的男人結成一家子嗎?」小姐生得這麼標致,將來生下的小寶寶一定也很可愛。
心愛的男人?「我最心愛的就屬這一屋子的寶貝啦!」喻鎖心說。
哦!不,若再加上觀音水就更好了。
天殺的!想起觀音水,喻鎖心重重的搗了兩下,然後把缽往桌上一放,火速的沖出房間。
好、他要酒,她就給他酒,可是那痞子一定要給她觀音水。
小姐是怎麼了?飯也不吃,寵物也不要了,有什麼大大的事要去辦嗎?奴兒側著頭想。
喻鎖心來到地窖偷酒,巧的還。喻鵬飛也在這個時候鑽進地窖。兩人一踫面,都是大吃一驚。
「你來做什麼?」喻鵬飛首先問道。
「來偷酒。」喻鎖心覺得奇怪,平時不嗜酒的大哥也會到地窖來?「哥,你呢?」
「也是來偷酒。」他俊臉微紅,假咳了聲,掩飾自己的窘態。
「偷酒?」喻鎖心好奇不已,「來偷什麼酒?是你自己要喝的,還是給人喝的?」
他輕瞪了妹妹一眼.「明知故問,我想我們的目的都一樣。」
「咦?那酒鬼要你來偷酒?」
「是啊!」哪一壇是汾陽老酒?最舊的、最髒的,呃,到底是哪一壇?!
「他——他是不是把觀音水給你了?」喻鎖心緊張的握著大哥的肩膀。
「他為什麼要把觀音水給我?」他有點模不著頭緒。
「因為他——我——」喻鎖心跺跺腳,「氣死人了,我找他算帳去!」
「鎖心,別這麼毛毛躁躁的,先告訴我,前天晚上你和他在書房屋頂做什麼?」喻鵬飛連忙拉住小妹,驚訝的見到她臉上流露出少見的羞赧。
嗯、有進步,終日與毒為伍的小妹終于比較像姑娘家了。
「沒…沒干什麼啊!」
「不要騙我,從小我們就無話不談,我還記得你有一次害我蹲在茅房里拉了三天三夜。」他淡笑著。
「哎喲!都是陳年舊事了,大哥還提出來責怪人家。」喻鎖心就是拿溫和善良的大哥沒轍。「好啦!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其實,那天晚上我是要他去偷觀音水。」
喻鵬飛垂眸不語。
「大哥,原本我是想自己去偷的,誰知道半路竟然會踫上那酒鬼.他的武功好嘛!所以我就叫他去偷羅!」她絞著十指,一邊偷覦著大哥的表情。
唉!又是這種皺眉思索的模樣,悶哪!
「不過,後來我先回房了,至于他到底有沒有偷成,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啦!」
「你為什麼要先回房?」喻鵬飛不解的問。
「因為……」因為那個吻啦!是那個吻讓她迷醉得昏昏欲睡。
想到當時的情景,喻鎖心不禁滿臉通紅,打死也不肯說出那麼丟臉的事青。
「鎖心?」
「不要問啦!」她揮揮手,「哪壇是汾陽老酒?我扛去給他,讓他醉死在酒缸里,觀音水就是我的啦!」
喻鵬飛微揚嘴角。從妹妹的反應看來,莫言已經漸漸撤除她的心防了,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發現,當她提到莫言時,言辭已不再尖銳犀利,甚至會為他隱瞞些什麼了。
「鎖心。如果有一天莫言要離開,你願意跟他走嗎?」
他的問話令正在忙著找酒的喻鎖心一陣錯愕。
「走去哪里?」
「只要是離開這里,天涯海角都可以。」
喻鎖心當場傻眼了,」大哥,你沒生病吧?我好好的為什麼要跟他走?就算他有觀音水,只要逼他交出來就行了,為什麼要跟他走?爹又會怎麼說?」
妹妹一連串的疑問,他都無法回答。
良久,他口中才逸出一聲低唄,「很多事並不如你所想像的。
「大哥,你今天好奇怪,打從你走進酒窖開始。我就覺得奇怪。
「人是會變的。」
「你要變成什麼樣?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上,先通知我一聲。」她頑皮的眨眨眼。
喻鵬飛笑了,「好,等我哪天要變,我一定第一個通知你。」
喻鎖心的眉頭難得的為人打了幾個指,「大哥,你真的很奇怪,像是要慷慨赴義似的,就像我養的大紅、小紅要蛻皮一樣。」
「這是什麼比喻?不倫不類的。」他在她額上輕敲一記,指著角落不起眼的一壇酒,「找想,應該是那壇吧!
「汾陽老酒!」她的眼眸突然一亮。
「我幫你搬。」這麼大一壇,夠莫言喝了吧?
「快、快,我等不及去牢里逼問他了。
喻鵬飛仍是輕笑,他已經領略到莫言的魅力,也認為妹妹和他是天生一對的絕配。
「酒徒莫言,現下該叫你凌莫言了,對吧?」簡七和一群江湖人士來到鐵牢外,隔著一段距離叫囂著。
莫言緩緩坐起,懶做的向他們揮手致意,「反正我們平常也沒啥交情,你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沒差的啦!」
「哼!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對了,有沒有酒?」他的眼底閃耀著奇異的光芒,眼巴巴的瞧著他們的雙手。
空空的,看來別指望他們了。莫言在心中嘆氣。
「你還喝?難怪喻府的酒窖里少了不少好酒,原來全教人搬到你這兒來了。」地上酒瓶四散,和他手上的白玉酒瓶,到處都是一股揮之不去的酒味。
莫言此時頹廢、慵懶的模樣,讓他更具邪她風采,俊美得不似凡間的人,可以想見,為問江湖卜會有那麼多女子至今仍懷念毒手郎君的翩翩風采,因為。他們父子都有一副神賜的俊俏外貌。
「武林盟主打算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讓你把觀音水交出來,否則三天後召開武林大會,讓大家公斷你的罪行。」
莫言神色依舊淡然,晃著手中的酒瓶,悠然淺笑,「不管有沒有交出觀音水,反正你們都是要開武林大會的吧?」
「當然。每年秋未固定召開武林大會。」另一人解釋著。
「所以羅!交不交觀音水,對我來說根本沒兩樣。」莫言輕哼。
「話和能這麼說,凌莫言,如果你把觀音水交出來,再向大家道歉,武林盟上白然會在武林大會卜替你求情。」
莫言打了個呵欠,覺得無趣。「你們的話我已經听到了,不過,我實在沒啥可說的,況且我全身上了早被你們搜遍,沒有觀音水就是沒有。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簡七喝道
「喲!想動用私刑嗎?」莫言掀唇冷笑,「請問你是代表誰來跟我說話?是喻老爺?還是喻公子?」
「這——」簡七啞口無言,他確實只是負責傳話,無法代替替他們作主。
「大家省省力氣吧!真要讓我拿出觀音水來,只怕你們也吃不消,何必呢?」
他的這番話似乎別具含義,除了肯定自己的身分外,而且暗示他絕對有顛覆江湖的能力和手段。
「你打定主意要與江潮正道為敵?」有人說。
「呵呵!我沒這麼說.這一切全是你說的。」莫言閑散的坐在簡陋的石板床上,無視于鐵牢外怒氣沖天的眾人。
「不管你多嘴硬,到時候你就知道厲害、」武林大會上,人人都有資格為民除害。
「再說吧!」他優雅的朝門口一指,「不送了,下次記得帶酒來,什麼酒都無所謂,只要有酒就行了。」
事情還是沒有進展,這酒徒莫言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難纏,看來他們自告奮勇的替武林盟主跑這趟是白來了。
「凌莫言,听著,三天後你自己去向武林人士交代!」
莫言仍是輕笑,懶懶的揮手,突然想到一件事,漫不經心的低語,「很久沒見到大場面了,不知道這次的武林大會有什麼新鮮事?希望不要是用觀音水來招待大家。
簡七一行人听了全刷白了臉。糟啦!扁想到要來逼問階下囚,卻忽略到這人承襲毒手郎君凌作恨的一身絕技,他報復的手段肯定同樣狠毒。
「呵、呵!」莫言笑看著他們慘白著臉退出大牢外。
這些人怎麼這麼搞笑?什麼都沒搞清楚就殺到鐵牢來,難道武林盟主隨便一句話就有那麼大的效力?
真是麻煩!他微蹙眉尖。
「咦?這里怎麼這麼熱鬧?」喻鎖心打著一大壇酒,避開眾人之後溜進大牢。
莫言嗅了下,眉開眼笑的說;「汾陽老酒耶,你真的弄來啦!」
「不只是我,我老哥是共犯。」她這回直接把刀架在侍衛的脖子上,順利地打開牢們,「你們這幾個給我滾遠一點,別在這里礙本姑娘的眼。」她把酒抱進牢里,接打發閑雜人等。
真是好大一壇酒呵!
莫言簡直不敢相信,她真的把它給偷來了。
「好,真好,再好不過了,要我關在這里一輩子都成。
喻鎖心翻了翻跟,「酒喝了就趕快把東西交出來,我還等著要試試觀音水的毒性。」她催促道。
「問題不在這里吧?我被困在牢中,怎麼找東西?」他戳開泥封,一股酒香撲鼻,他連忙深吸了好幾口氣。
「看在我們相交一場,你就好心的告訴我,觀音水究竟在哪里?」
他優雅地敬酒,甚至塞給她一個不知從何處模來的酒杯,「干,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哦!好辣的酒。」她一口灌下,皺皺鼻子,不自覺地和他一起坐上石床,「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愛喝酒?這種東西既難喝,喝了之後又會亂性。」
「我就不會。」他再為她倒一杯,拎著白天酒瓶,和她面對面。「剛才那些人有沒有看到你?
「沒有,我閃得快,何況是大哥送我過來的。你這人人緣倒不差,人人爭著幫你偷酒。
「呵!那是我的榮幸。」
「廢話少說。你快想想,觀音水到底在哪里?」她可是有備則來的、絕不讓他蒙混過關。
他挑著眉毛,神情怪異,「告訴你一個故事。」
「我又不是小女圭女圭,听什麼故事?」喻鎖心抗議,就因為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才十歲,他就一直把她當成小女圭女圭。
「嘻、嘻!這故事和你鐘愛的觀音水很有關系,要不要听呀?」
「要!」她興奮極了,忘情的喝了一口美酒。
「觀音水本來是一種寧神的良藥,是位觀音大士解救眾生的含義來取名的。
他才起了頭,她就咯咯笑著。
「你爹是拜觀音的?」大魔頭也會拜佛?
「你到底听不听?」
「好嘛!再給我斟酒。」她似乎喝上癮了。
莫言在她酒杯里斟上八分滿、「觀音水是讓有失眠之苦的人服用的。有一天,我爹遭到一群不明人士的攻擊,原因是觀音水出了問題,原本藥效只是讓人寧神入睡一夜的觀音水,因為藥量的失誤,竟造成病人昏睡一旬才醒過來、那些人不分看紅皂白,認定我爹下毒害人,我爹一氣之索性將觀音水轉化成毒物,從此不再以觀音水救人。」
「這麼簡單的故事,你居然要我認真的听?」她打了個酒嗝,粉頰染上些許嫣紅。
莫言笑道︰「那你說,我的用意是什麼?」
「你先告訴我,當時你爹幾歲?」
「十七。」
「你現在幾歲?」她又問。
莫言模模鼻子,開始苦笑,「二十七。」
她輕敲他一記,「你果真不如你爹。你爹是天才中的天才,而你不但沒學到你爹的本事,還妄想把觀音水的毒性除掉,簡直是辱沒前輩,更辜負你爹的期望。」
天!他實在很頭痛,她的思考方向永遠不離毒術。不過,能恣意欣賞她妖饒的醉態,也算是一大享受。
看來,真得隨時保持她的酒杯里有酒。
「你實在太不長進了。」她將矛頭指向他,「終日飲酒不說,居然還想將你爹辛苦煉成的毒改成救人的藥?雖然救人是好事,但是,把天下至毒改成溫溫吞吞的迷藥,太差勁了吧?老兄。」
「觀音水本來就是良藥。」他無奈的說。
「呵!這個說法誰相信?大家都看到觀音水中毒者的尸體,就算你去跟人家說它不是毒藥,也沒有人會相信!」
此外,她也不相信他是殺人凶手,認識他這麼多年了,他除了愛喝酒、愛和她較量下毒解毒、愛佔她便宜之外,他連一只昆蟲都舍不得殺,對大紅、小紅比她這個主人還有愛心,她才不信他會是凶手。
但是,要找觀音水還是得從他身上著手,因為她相信只要他有心,絕對找得到。
「你看過被毒殺的鐵劍李的尸體嗎?」莫言問。
「沒有。」她老實道。她爹怕有人被余毒所染,早早把尸體埋了。
「若我說,鐵劍李根本不是死于觀音水,你信不信?」他說著,把隔在他們之間的那壇酒放在地上,兩人肩並肩的靠坐在一起。
「啥?」她輕蹙起眉頭。
「鐵劍李是前天晚上死的,他的尸體上未現尸斑,只在人中附近浮現一團黑影,雖不明顯,但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得出來。」
「哦!」她傻傻的應了聲。其實,她對他的話只是一知半解。而他那突然靠過來的男性胸膛竟讓她的指尖開始發癢,她一直想著模上去的感覺,會不會和他的唇一般柔軟溫熱?
「你鑽研毒術,應該知道觀音水被稱為天下第一毒水是因為即使人中毒,身上也不會有任何癥狀。」
「嗯。」他的薄唇優雅的開合,令她的思緒一片模糊。
原來男女之間,女人也有可能被男色所誘,而成為主動的一方。
莫言不由得輕嘆,「鎖心妹妹,你一點也不專心。」
「呃,我有啊!」她昏茫的眨眨眼,「你說什麼我都有听啊!」
「那我現在問你,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懊說的他全說了,他可是毫不隱瞞的全盤托出,將來就算她要怪、要怨,也不關他的事。
「什麼看法?對你嗎?」她開始叨叨絮絮的說︰「你很會接吻,唇很柔軟,就是不知道胸膛模起來是什麼感覺?還有,你很沒志氣,很怕惹事,所以你應該不敢殺人,就這樣,你還要我說什麼?」
他挑挑眉,然後不敢相信的笑彎了腰,摟著她一起倒在床上。呵!這個女人真夠寶的!
「喂,你壓著我很重耶!笑什麼啦?」原本貼在他胸膛的小手要推開他,但她突地一頓,開始模索她想了好久的胸膛。
男性的肌膚在層層衣衫的包裹下,依然溫熱得像會燙人,他的身體線條相當完美,結實的肌肉在衣衫下鼓起,讓她強烈的意識到他的陽剛與自己的柔軟大不相同。
「模夠了沒有?」他的手伸到她的腦後,卸下她的發釵,讓那一頭如瀑般的長發自然垂下。
「啊?」她正要縮手,卻被他一把攫住,湊到唇邊輕吻呵氣。
「我不介意你這麼踫我的身子,不過,鎖心妹妹.你是不是也該公平一點?」
如絲緞般的秀發垂落在石板床上,襯著她小小的鵝蛋臉,更加的惹人憐愛。
他痴迷的望著她輕泛酡紅的臉頰,隱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公平?」
「是啊!誰教你要模我?」他指責的道。
「那又如何?既然要公平,那我也讓你…」天!她差點把自己給賣了,「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她不安的扭動著。
咦?他們的姿勢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了她明明好好的坐著,什麼時候變成躺在他身下?還有,她的酒量明明不錯,為什麼現在她整個人發熱、發暈?
「我偏不放。」他笑著開始親吻她的臉頰,「是你先誘惑我的。」
真是難以抗拒的吻啊!喻鎖心的內心開始掙扎,「我哪有?」
「是你先模我的。」莫言說得一副備受委屈的模樣。
「那是因為我想知道男人的胸膛和女人的有什麼不一樣——唔…」
話才剛說完,她就被他的一記深吻奪去呼吸。
他貪戀她的甜蜜,一遍又一遍的舌忝洗她的唇,指尖毫不遲疑地挑開她的衣扣。
「慢、慢著,這樣…太快了。」她好不容易逮到空隙,大口呼吸地說。
「快?我還覺得太慢了。」為了等待她從小女孩變成少女.他足足等了七年之久。
他說完,也已將她胸前的衣裳層層扒開,只剩一件粉色肛兜遮住她的胸前,他不禁為之驚嘆,覺得長久的等待果然人是值得的。她的身材比起當年成熟了許多。
「不對!我們之前明明不是在談這個,還有,為什麼我們會談到床上來?」奇怪?她的決心呢?她寶貝的觀音水呢?
「噢!原來你還記得那件事啊!那不重要,跟你比起來,其他事一點也不重要。」他開始沿著她的鎖骨,烙下綿綿密密的吻。
他的唇與她胸前敏感肌膚接觸的滋味,令她的全身開始陣陣發麻,她曲著十指,完全個知道自己是想一把抱住他,還是掐死他?
「好…奇怪——」她喃喃說著。
「當然奇怪,這麼美麗的身子被肚兜遮住,真是天大的罪過。」他咬著肚兜細帶,大手箝制住她腰部兩側。
她被這酥軟的感覺所主宰,不住輕顫,口中輕吐嘆息。
「真的好奇怪,自從你吻了我之後,我則像變了一個人,每天晚上我都不能入睡,只想再讓你抱我、吻我,找是不是中了你的毒?」
「我看不是你中了我的毒,而是我中了你下的蠱。」他來回梭巡她的嬌軀,而半眯著眼的她心頭火熱。
「是嗎?我不會下蠱。」喻鎖心此刻像是中了毒似的,全身騷癢難耐,像有奇怪的東西在爬。
「鎖心妹妹,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下定決心要你?」
「呃?」
不會吧?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一向對男人沒啥興趣,在她眼里,莫言還比不上觀音水對她的吸引力,她也一直以為男女情事距離她還很遙遠。
但是,她對他的身體很好奇,對地的吻也有感覺,他是她唯一踫過的男人,她實在很想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不同,日後當奴兒和丫環們在談論已婚婦女的房事時,她也可以參一腳。
可是,這里是鐵牢耶!
「不要踫我!」
喻鎖心抽出一根金針,湊近他鼻前。
莫言修長的指停在那神秘的領域。「日魄金針。」他微微苦笑。
「算你識相,再踫我一下,我就要你痛苦不堪。」她挪了子,這才發現。
「你真的要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