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在高潮後逐漸平緩,但空氣中仍彌漫著的氣息。
凌亂的白色床單上,尹瓏果身趴伏著,而洛雲飛的頭正枕在她的背上,一手環擁著她的縴腰,另一手則半鉗著她的頸項,溫柔卻獨佔味十足的將她納在自己身下。
尹瓏一身香汗淋灕,月復部反覆的痙攣著,酥麻快感仍舊充斥在每根神經中。洛雲飛帶給她極度的愉悅,以技巧而言,他的確是個好情人。
「說些話,讓我听听你身體的聲音。」洛雲飛側首將耳朵貼在她滑膩的肌膚上。
「你想听些什麼?」尹瓏比往常都紅潤的雙唇綻放著笑容。
「任何事。」他乘隙吻了下她性感的背脊。
「好難的題目,我接不下去。」她悶笑在胸口的聲音,帶給洛雲飛莫大的震撼。
他傾暮著她的聲音在她身體裹造成的回響,那比直接說出口的聲音更低沉,感覺更空曠。
「有關你的任何事。」他沙啞地道。
「那更難了。」尹瓏咯咯嬌笑。
洛雲飛原本橫在她腰際的手臂轉而輕撫她的大腿。「我喜歡你的腿,很有力,而且美得過火。」
「這是全身上下唯一令我蒲意的地方。」尹瓏微喘地說。
「我愛它們夾在我身上的感覺。」洛雲飛的眼中有著邪氣的笑意,薄唇啄吻著她腰臀的敏感地帶。
「過分,別再提醒我好不好?」她以縴手捂住臉蛋,羞怯地細聲低叫道。
手代替唇徘徊在她的縴腰,洛雲飛向上貼進她的臉,輕咬她紅透的耳根,朗笑道︰「為何不提?你是我遇過最棒的女人。」
心痛快速地蔓延全身,尹瓏幾乎忘了他有多少的伴。她強裝笑意道。「三個小時前我猜想著今晚和你躺在這張床上的會是那名女提琴手。」
「很可惜你猜錯了。你後悔嗎?」洛雲飛停下挑逗的舉動,只是擁著她。
「不!你滿足了我,撤澈底底地滿足了我。」她翻身面對他,嬌俏的脆蛋嫵媚地笑了。
洛雲飛心口一緊,他覺得她的笑容中有委屈、有墮落,她仿佛不在意任何事,卻又耿耿于懷。她雖然把身體蛤了他,他卻覺得她隨時會消失般,因此有種想將她留在身邊的沖動。
尹瓏的縴指在他的胸膛上寫著字母,嬌聲說道︰「如果我說想要你,你肯再給我一次嗎?」
洛雲飛也極想再溫存一次,或許如此他才能找到心中莫名悸動的原因。
「不說話表示拒絕嗎?」尹瓏低垂的跟眸開始凝聚水氣,她不曉得他為何遲疑,是厭倦她了嗎?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想把你瞧仔細。」扳過她縴細的身子,洛雲飛用雙臂將她擁在懷裹,靜靜端詳著她白皙細致的臉蛋.
懷中的人兒有一強艷絕的小臉,眼動唇勾之際莫不傾倒眾生,但她卻有一股令人不敢親近的韻致。
「你的眼楮表情太多了!」他的語氣中似有抱怨,卻有著更多的欣賞。
在他凝視她的同時,尹瓏的雙眸靈巧地閃過喜、怒、樂、痴、怨、嗔,仿佛在逗弄著他的視覺,又想焦他看盡自己的感情。
「我只是在看你而已。」她老實的回答。
洛雲飛搖了搖頭,笑道,「光是看我,就能讓你的眼楮有這麼多表情?」
「其實我的眼神一點也不難懂,我喜歡你的身體,憤怒你拒絕我的需要,哀傷自己不吸引你,快樂剛才體會的高潮,因為自己是如此痴迷,才怨你不懂,所以嗔怪!」七情被尹瓏解釋得有條有理。
「真的只是這些?」洛雲飛想听些特別的,卻不知該要她說些什磨。
當然不止,尹瓏心中暗道。如果他能多給她一些愛.他就能看明白她的心。
「否則你以為還有什麼?」她笑問。s
大手再度掌握她縴細的腰肢,洛雲飛將手心貼在她平坦的月復部,敘神感受著心中的震撼。細雨般的吻灑在她的臉蛋上,他想吻去她隱在眼瞳深處的情傷。
「一定還有,只是你不肯說。」
尹瓏聞言,眨了眨眼楮,輕啄了下他的胸膛道︰「你真的是無可救藥的霸道,竟連我的想法你都想作主。」
「我也希望能主宰你的想法,但能夠嗎?」洛雲飛順著她的話回答。
尹瓏卻嫣然的一笑,道︰「何必呢?控制了我對你而言不又是一個負擔嗎?你只要知道我需要你就夠了。」她故意在他胸膛又咬又吻地留下痕跡。
「不夠,我要的比你所想還多。」洛雲飛淺笑,詭異難猜地說。
不懂他天外飛來的話,尹瓏的唇瓣勾留著疑惑的笑容,這舉動使她看起來像是在嬌艷中摻人純潔,想要誘惑別人給她更多。
洛雲飛一笑帶過,雙手輕輕捧著她的臉道︰「你有種不屬于自己的氣質。」
「我就是我,什麼叫做不屬于我?」尹瓏著實被反覆無常的他搞胡涂了。
「你太高貴優雅,偶爾會在你的臉上出現不容別人拒絕的尊貴。」而且還有種不容欺近的氣勢。洛雲飛在心裹補充道。
「才怪,顏叔老說我太野,什麼事都敢做,不知恐懼為何物。」尹瓏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所以我才說‘不屬于’呀!」洛雲飛笑謔。
「你……」尹瓏氣呼呼地瞪著他。
「怎麼,不高輿?」他睨著她。
「對!」尹瓏率直的回答。
推開他翻身下床,她回頭瞪了優閑側躺的洛雲飛一眼,孩子氣地拉過他蓋在下半身的被子裹住一絲不掛的自己,旋身就要往浴室走去。
洛雲飛突然說︰「我愛你。」
「你說什麼?」尹瓏迷惘的回首,想再確定方才從他口中說出的話。
單肩聲動了下,洛雲飛故作迷糊道。「什麼?我沒有說話啊!」
「你有。」尹瓏輕擰眉心,篤定道。
他一臉無可奈何,仿佛取笑她的神經質。「我沒有,是你氣昏了頭,恍惚了。」
「去你的!」媳忍不住啐罵他一句。
「夠野,我喜歡。」洛雲飛的語氣听似認真,又似有著調侃意味。
尹瓏定楮瞅著他,滿臉怒意,而他竟然笑不可抑,真是太通分了。
洛雲飛的笑中有著寵溺,只是尹瓏不知,而他也故意留她在迷霧中,因為那句「我愛你」的效力只有剎那,在那一瞬間他的碓為她傾心,而此刻,他只想要她。
下床擁住撒野的她,他開始用吻挑逗著她……
仍在休假中的雷清臣在西雅圖依然不忘為尹瓏做著善後工作,奧洛旗下的人才在分派的任務方面是相輔相成的,尤其尹瓏又是他所鐘愛的女子,他自然樂意為她出力。
他從不過問她現在被分派的任務內容是什麼,不過心裹篤定她總是會回到西雅圖。這個他們一起接受嚴格訓練的地方。
「原本以為你會閑得發慌,才善心大發地回來陪你,沒想到你竟然忙得昏天暗地,小心會早死喔!」源之介穿過長廊,走進雷清臣所在的玻璃屋。
雷清臣笑哼了聲,「說話小心點,你的嘴向來是很鳥鴉的。」
「真不識好人心。」源之介邊叨念,邊拿了張椅子在雷清臣對面坐下。
「你為什麼沒留在紐約?」雷清臣凝神問道。
源之介從一旁推車上的冰桶裹拿出了罐啤酒,拉開拉環大口仰灌入喉,有些不滿地問道︰「你是怪我怎麼丟下瓏不管而跑回來這裹是不是?」
雷清臣沉默地瞅著他。
源之介自嘲般地笑了聲,「少爺的能力不比我們差,他能保護自己的。」
「瓏呢?她再強也不過是個女孩子,她會需要人看顧著。」雷清臣急翻了幾頁文件,想掩飾心中的焦躁不安。
「有少爺在。」源之介漫不經心地說。
文件夾猛然一合,雷清臣冷聲道︰「什麼意思,他玩弄女人的態度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麼放心——」
「你該擔心的是瓏的心。」源之介打斷他的話。「她會不會被傷我不清楚,但我親眼看見她跟少爺親密地一塊離開宴會,她已經陷下去了。」
「解釋你的話。」雷清臣眸光冰寒。
源之介神色疑重,不語。
「說話。」雷清臣突地站起身打落源之介手中猶剩酒液的啤酒罐,揪著他的衣
「是顏叔。我們都太寵瓏,以至于沒有發現顏叔對她的特別,她是顏叔專門栽培給少爺的新娘。」源之介的眉間也凝聚著痛苦。
「我不相信!」雷清臣放開源之介,恨恨地深吸口氣。
「瓏根本不在組織名冊裹,為了掩人耳目,顏叔故意派些任務給她,但我說過了,我們都太愛瓏,所以沒有發現她這三年所出的任務,大半時間都花在環游世界上。」他冒險偷窺機密,只為解開首鋼岱哲的用意,但結果卻是如此的令人不堪。
「真的是這樣嗎?」雷清臣愕然問道。
源之介從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機票,「今天晚上的班機,你自己去看看吧。」
雷清臣接過機票,轉身闊步走出玻璃屋,隱沒在走廊轉角。
源之介森然地笑了。身為奧洛的一分子,他深深覺得那近百年來的約束是個屁,根本不公平,但他還是得服從。
他可以為臭洛放棄一切私欲,只除了喜愛尹瓏的那顆心。
而自私,就是他愛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