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紐約的尹瓏,心境復雜莫名,多年來在西雅圖接受奧洛集團的訓棘,她早把那裹當作自己的家,如今竟要為一個可惡的男人回到這裹,她真不甘心。
「瓏!」
走出機場大廳,尹瓏本來低落的心情因這熟悉的呼喚頓時飛揚,她循聲望過去,看見相識多年的好伙伴兼好朋友正滿臉笑意地朝她走來。
「之介!」她給了他一個親熱的擁抱。
源之介將尹瓏一把抱起,興奮地轉了幾圈,直到她討饒為止。
「很久沒抱你了。」源之介的雙臂絲毫不放松。
尹瓏哼了聲,給了源之介一記無關痛癢的右勾拳,噘唇道︰「你少給我說這些暖味不明的話,本小姐跟你可是沒有任何關系。」
「你這是提醒我得加把勁嗎?」源之介挑眉瀟灑一笑,想吻尹瓏卻被她躲了開。
「想得美,你即使馬力再足我也不會考盧的。」尹瓏提起行李.轉頭就走。
「為什麼?」源之介跟在她身後問道。
尹瓏停頓了半晌,回身將行李塞進他懷裹,嫣然笑道︰「你真笨耶,人家雷就比你識相多了,去學學他吧。」
源之介暗笑尹瓏的天真,誰說雷清臣已經死心了,他們這批迷戀尹瓏的大男人們就屬雷最痴心,怎麼可能會因她的幾句話就打退堂鼓呢?他只不過是暗兵不動罷了。
或許尹瓏沒自覺,但她擁有他們所見遇最清麓的容貌,自然的談吐、率真的性子讓人印象深刻,使人不由自主地為她著迷.
坐上車後,源之介便遞給尹瓏一份資料,她整整花了半個鐘頭才看完。
「天啊!好個輝煌又糜爛的情史,這個洛雲飛還真不簡單,‘能力’好得沒話說!」
源之介聞言,朗聲大笑,下一瞬又嚴肅認真地道︰「小心黠,否則你也會被他吃掉的。」
「我又不是去當花瓶。」尹瓏笑斥。
源之介搖首笑嘆︰「我同意,因為你只會砸花瓶。我不得不提醒你,少爺不是個普通的男人,即使是和他遇從甚密的女人都看不穿他的心思。」
「顏叔呢?女人看不透洛雲飛的心,那顏叔這個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呢?」尹瓏只覺得他是在夸大其實。
「甭說了,雖然顏叔看著少爺長大,但精明如顏叔還是被少爺刻意偽裝的形象給蒙蔽了。」源之介不諱言顏岱哲的一時胡涂,縱使他是顏岱哲親手栽培的人才之一。
「那你呢?被洛雲騙過嗎?」尹瓏對洛雲飛的觀感糟得很,不相信他有如此大的本領。
「我?我擔任他的貼身保鏢很多年了。」源之介神情間淨是旁觀者的超然。
「你不是個醫生嗎?」尹瓏大吃一驚。
「除了你之外,每一個人都有著多重的身分,顏叔不光是要一群天才,更要一群忠心服從洛家的人。奧洛花在我們身上的錢,足以買下一個小柄家了。」說話的同時,源之介已將車停在某巷弄中,神情有些凝重。
「為什麈停在這里?我可是趕著去報到,沒時間和你在這裹調情喔!」尹瓏知道源之介必定有事想一吐為快,但她仍忍不住想調侃他反常的態度。
「我不知道蘸顏叔為何要派你到少爺身邊,但記住我的忠告,別和少爺糾纏不清,否則不會有好下場的。」源之介對尹瓏的感情雖不至于迷失自我,但總是私心的希望她別受到傷害。
「是,源爸爸,你好唆喔!」尹瓏白皙的雙手頑皮地拍了拍他的臉頰,對他的操心過度感到好笑。
源之介聞言,不服氧地低聲咕嚷︰「我寧顥是你的情人。」
尹瓏字字听得明白,但她只是抿著紅唇微笑,收回自己的雙手,專注地看著前方,對于源之介的反應顯得毫不在乎。她曾發遇誓,不為任何人付出感情,更不會為誰而停留。
和洛雲飛的初次見面已令尹瓏懷恨至今。再次的接觸更讓她有種想將他生吞活剝的街動。總之,洛雲飛筒直像世界上最不該存在的野獸,至少在尹瓏眼中,他只值如此評價。
「出去!」這是洛雲飛第一句對尹瓏說的話。
「想必你沒听清楚,我再說一遍無妨,我是來報到的。」尹瓏按捺住自己的怒意,瞪著一直沒拿正眼瞧過她的洛雲飛。
「喔?」此時洛雲飛才感興趣的將頭抬超。
尹瓏乍然看清他的臉龐時,心口不由得一窒,天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魅惑人心魂的男人?冷峻的五官,古銅色的皮膚,自有一股優雅又無法忽視的力量。
難怪源之介會百般的警告,尹瓏此時才有深切的體會,但好像太遲了些,她發現自己的心跳有些紊亂。
「說話,否則就出去。」洛霎飛沒給尹瓏半分好臉色,只因他最討默在辦公室裹見到女人,否則他的秘書不會是個男的。
尹瓏氣惱地暗罵自己活像個八輩子沒見遇男人的花痴,竟然會傻愣愣地直盯著自己最討厭的混蛋。壓下浮躁的心思,她咬牙道︰「我是你的新秘書。」
「玩笑別開到我頭上。」洛雲飛深邃的雙眸打量著尹瓏白皙的臉蛋。
他的盯視仿佛千萬雙不安分的手撫弄著她全身,尹瓏忍住席卷她全身的顫栗,昂然地回他的話,「我是來代替里昂的。」
「你是顏叔的人?」洛雲飛的笑意中有著輕蔑。
「我只是顆棋子,任奧洛擺布面已。」尹瓏習慣性地想撥弄發絲,抬手後才發現它們已經被她強梳成譬了。
「叫顏叔換回里昂,雖然都是棋子,我卻很忌諱一顆無用的棋子在我身邊作怪。」洛雲飛語帶嘲諷地說。
「去你——」尹瓏倏地住嘴,克制自己的失態,但她實在很想罵醒前這個自大狂,不過他畢竟是主人,她得忍著點以免鑄成大錯。
「什麼?」洛雲飛睨了她一眼。
「沒有。里昂學有專精,顏叔現在有事需要他,所以派我來接替他的位置,否則你也不會看到我,而我也不願見到你這見鬼的自大狂。」最後一句尹瓏小聲地叨念在嘴裹。
「自大狂?」洛雲飛耳力不差,听到了她對他的不滿。
尹瓏湛黑的瞳眸轉看向天花板,紅唇有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微聳了聳肩表示她什麼翥不曉得。
「你沒說嗎?」洛雲飛饒富興味地起身,繞過桌子逼近背手而立的尹瓏。
「我有說什麼嗎?」尹瓏微偏著臉,雙眸閃爍著天真笑意。
「這麼說是我多心?」洛雲譬飛修長的手指有力的握住她縴柔的頸項,強迫她抬頭面對他帶著危險氣息的眼眸。
尹瓏本能地倒退一步,卻掙不開他的手,也克制不了因他的觸模而生的意亂情迷。他的大掌聚貼著她的頸子,炙熱的溫度透過寬闊的手掌熨燙著她的肌膚,仿佛他可以獨佔一切他所想要的。
「回答我,」洛雲飛很滿意自己對她造成的影響。
「放開我!」尹瓏逞強地回瞪他,毫不顧自己被捏疼的手,她不能示弱。
「為什麼不回答?」他著她的頸項,黑眸閃著一抹冷冽的笑意。「說話!你方才的勇氣到哪裹去了?不是自願來,也不願見到我這個自大狂,是吧?」
尹瓏被他的冷酷態度給刺傷了,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無禮的待她,源之介不曾,雷清臣更是沒有過,而她怎會對這樣的男人動了心?即使只是些微的心動,但她清楚知道,這個男人讓她著迷,會讓她沉迷。
因為洛雲飛有著輿她相似的狂野不羈,他還擁有令人不可抗拒的權貴氣息,縱使她曾恨他入骨,但無法否認的,他撥動了她以為早巳斷了的心弦。
「放開我!」尹瓏堅定地重復道,「你曾立下工作時不踫女人的規定,不是嗎?」
「是你讓我停下工作的。」洛雲飛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但我是來工作的。」尹瓏哼了聲,心頭卻掠過他以往的采花紀錄,他嘴裹是說得冠冕堂皇,但他從不照規則來玩游戲的。
「我還沒批準。」洛雲飛眯起眼審視面前的女人,她有種清新的冶艷,美麗的眼眸流露出管不住的強悍及撒潑的氣息。
「那我就等到你點頭為止。」尹瓏說完,移開腳步想走,但頸子仍被鉗在他的大掌中。
「你要去哪裹?」洛雲飛也不怕傷了她,手掌逐漸收攏,他想看看她喘不過氣的模樣。
如他所願,尹瓏原本白哲的臉龐頓時漲得通紅,縴細的手指想掰開他如鐵鉗似的手掌,但他不為所動,看著她喘不過氣,發不出任何聲音。
尹瓏心急了,害怕就此喪命,想掙扎但力氣不如他,又穿著礙腳的窄裙讓她無法踢腿反擊。她心裹非常後悔為何不對他多防範些。
她的意識開始模糊,手腳已經無力,她知道她就要暈過去了。
拚著最後一絲氣力,她狠狠地甩了洛雲飛一巴掌。她最後給他的眼神是求饒也是憎恨。
洛霉飛錯愕地放開手,任尹瓏倒在自己懷裹,這小女人竟敢打他!但她卻也引起他埋在心中最深層的。她的確夠野夠辣,剽悍之下流露出的溫柔也很博他心憐,除了求饒和憎恨,他還想得到她另一種眼神。
不知在床上的她會有雙怎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