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言只覺雙膝癱軟,用力攀緊他肌肉賁起的肩臂穩住自己,她被他火熱的唇舌吻得意亂情迷,整個人像是在雲端般有種暈眩的飄浮靶。她實在愛極了他的吻,積極地回應他唇舌的挑逗,主動歡迎他的侵略探索。
「明明是這麼舒服的事,奼月怎麼可能因此恨你?你一定是弄錯了。」她微喘著,嬌顏酡紅,星眸迷蒙。
強烈的震顫竄向他的四肢百骸,他迎向她那雙尚未被凡俗觀點污染的酣醉眼眸,一時間恍然失神。
親吻,兩人月兌光衣服,抱在一起翻滾。扇言以為他已經做完了他對奼月所做的事,可是,她仍覺得不夠,燥熱的身軀並沒有饜足感。
「再吻我,不要停好不好?」她將紅唇送到他嘴邊,急躁地催促著。
零厲倒抽口氣,迅速含住她紅潤的唇瓣,雙手滑向她,用每一根手指去感受那一份撩人的細膩柔軟。
扇言禁不住眩然顫栗,主動拱起背迎向他的雙掌,勾起他體內的熊熊欲火。
他的吻緩緩下移,一路舌忝吻到她的鎖骨,手指輕輕撥開她胸前的虎形玉佩,把炙熱的唇貼在紫色的浮雲印記上。
「你想在這里繼續做完,還是回到洞穴里再說?」他艱困地喘息,迷醉在她濃郁的馨香里。
「做完?」她迷茫不解。
「當然,我們才剛要開始而已。」他將她從水中抱起,施法讓水潭變成了一個巨大寬廣的水床,然後擁著她躺在水面上。
「才正要開始?」扇言驚喜不已,雙腿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腰,粉頰上的紅暈透露了她強烈的期待。
他氣息霎時紊亂,全身的血液激狂地流向下月復,讓他控制不住。
「我已經等好久了……」他終于可以宣泄苦苦捱了很久很久的狂烈欲念。
「啊——」她痛楚得渾身緊繃,驚愕地呆望他沉淪于的俊臉,她感覺得到他蠢蠢欲動,卻極力地壓抑自己。
「我弄痛你了,對嗎?」
「我現在才真真正正是你的妻子了,對嗎?」雖然他帶給她不適應的痛楚,但是這種痛楚又帶著一種滿足感,強烈充滿著她,隨著他的呼息、他的氣息,讓她清楚感覺得到她與他深深結合在一起。
「是,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他興奮得顫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毫不保留地全都給了她……
☆☆☆
明月的光華穿透了夜幕,洞穴內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一部分濃重的黑夜。
火光照耀著兩具赤果交疊的身軀,仿佛天地間什麼都不再存在,只听得見彼此糾纏的喘息。
整整一夜,扇言一再地被零厲的需求弄醒,他一再吻遍她細膩的肌膚,嘗盡她每一處秘密,他一再地如狂風暴雨般吞噬她,一再地在她深處盡情奔放。
扇言幾乎沒有機會停下來喘息,她感覺得到零厲似乎急切地想讓她牢牢記住他們兩人之間的親密,像要彌補被她遺忘的記憶,又像要補償什麼。
「別急,我永遠是你的妻子,我們還有很長的一生。」她輕撫他汗水淋灕的背脊,溫柔得像在安撫一只狂野凶猛的獸。
「你的一生……並不長。」他喃喃低語,前額抵住她酡紅的嬌顏,仍舍不得從她體內離去。
「零厲,來生我還要當你的妻子,你一定要再來找我。」她抱緊他,淚水溢出了眼眶。
「我當然會……我一定會……」他吻去她的淚。
日升月落。
凌亂的氈毯上躺著緊緊相擁入眠的兩個人,激情歡愛了一夜,只怕要睡到日上中天才醒得過來。
這對沉睡中的愛侶還不知道,謎咒已破。扇言仍依偎在零厲的臂彎中沉沉熟睡著,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
洞穴外的天光薄薄地透進來。
這是兩人天地初開的一刻。
☆☆☆
到底謎咒是怎麼破的?
零厲和扇言不斷回想他們那夜的所有對話,不確定到底是哪一句破了謎咒?
但是,謎咒破了就是破了,零厲再也沒有變回虎,他的法力也再沒有消失,這份狂喜來得太突然,簡直讓零厲興奮到幾乎瘋狂。
他終于不用再和扇言躲在峽谷中遠離人群了,終于可以帶著她游歷人間。
接下來的幾年之中,扇言每天都過著充滿驚喜快樂的日子,零厲帶著她游遍五湖四海、三山五岳,帶著她吃遍天下美食,看盡人間繁華。
吃下紫靈芝後,她的身體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一點小病都沒有再生過,而零厲也再不用變成凡虎,總會施法術帶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常聞听人言「神仙眷侶」,她覺得她和零厲已經就是神仙眷侶了。
這日,他們來到一個熱鬧的城鎮,街上一派繁華景象,偶爾看見高鼻深目的胡人,有時還會看見駝鈴叮當,鼓樂悠揚。
「零厲,這個地方很有趣。」扇言新奇地東張西望。
「愈往西邊走,就會看見那里的人和中原的人長得完全不一樣。」零厲輕輕笑說。
「以後有人問起你的眼楮和發色,你就說你不是中原人,是胡人就行了。」她笑著挽他的手。
「誰會問啊?就算問了我也不會理。」除了她,沒有人類配跟他說話。
「可我爹娘會問呀!」扇言微微蹙眉。離家好幾年了,她總是不經意就會想起爹娘,不知道他們如今可安好?
「你想見他們?」她根本不需要說話,他就能猜出她的心思。
「我本來希望如果能生下孩子,咱們就帶著孩子回竺州城探望爹娘,看在孩子的分上,還有你現在的模樣,我想爹娘就不會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畢竟是生養她的爹娘,多年不見自然萬分思念。
「你想見他們,我就帶你回去見他們,至于他們反不反對那是他們的事,誰理他們啊!」只是扇言的一世父母而已,他才不會看重他們的話。
扇言微嗔地瞪他一眼。
「爹娘生我養我,我不理他們的反對硬是跟你走,已經很不孝了,如果能帶一個讓爹娘驕傲的女婿回去,也算是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啊!」
「現在的我,要讓他們覺得驕傲很容易,你想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我只好配合到底了。」人類所謂的驕傲其實很好打發,金山、銀山、富貴、榮華,這些東西就足夠他們驕傲了。
一對夫妻牽著一個幼童從他們身邊走過,扇言怔怔地看著他們溫馨幸福的模樣,輕輕嘆口氣。
「零厲,我們在一起好多年了,為什麼我一直都沒有懷孕?」她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別人生得出孩子,她卻生不出來?
「不知道,我已經夠賣力了。」生孩子的問題他倒是從來沒想過。
「要不要找大夫把把脈?為什麼我沒辦法懷孕?」她很焦慮,她一直想要一個她和零厲的孩子。
「你都已經吃過紫靈芝了,還用得著找什麼鬼大夫把脈?」零厲搖頭嘆氣。
「萬一我一直生不出孩子呢?」她愈來愈覺得可能性很大。
「那不是正好?沒有人能打擾我們兩個。」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扇言若有所思,憂心忡忡。
「別想那些無聊的事了。」他不喜歡看她皺眉頭。
「生孩子不是無聊的事!」扇言嬌聲抗議。
零厲邪氣地一笑。「我比較喜歡制造孩子的過程。」
「你真是壞透了!」扇言被他逗笑了起來。
「你不是想見你的爹娘嗎?我們現在就走。」他喜歡看她笑,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笑一笑。
扇言眼眸一亮,燦爛地笑了起來。
「我們得先想好該怎麼讓爹娘跟竺州城的人介紹你這個女婿。」她很習慣地偎在他懷中。
「就說我是遙遠西方有個叫羅眾國的國王。」他隨口道。
「這樣太夸張了!」扇言驚訝地瞠眸。
「一點也不。順便再帶幾大箱金銀珠寶回去給你爹娘,我保證,他們肯定會驕傲死的!」他勾唇,露出雪白的虎牙。
扇言半信半疑地瞅著他,唇邊漾著無奈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