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具意義的日子終于到了,復安醫院眾科室的八卦熱潮也到達最高峰。
院慶當天,除了急診室與當債的人員不能參加外,其他人員早就打扮妥當到地下一樓的大廳去了。為了補償那麼因為當值而無法一起同歡的可憐同事,每個人今天的薪水全都以平日的三倍計算。
這是嚴流瑩接著院務後創下的人事規則,讓那些原本哀怨得連老天都不想理的人終于有了不必哀怨的理由。
利用白天的時間,流瑩指揮著手下的人將地下一樓的大廳布置得美輪美奐,食物全擺在四邊的桌上,中間空出一大塊空地讓各科室表演節目使用,而走道與場中央用桌子隔開,燈光,音響設備一俱全。
活動開始的時間是在晚上六點,預計十一點左右結束,會場早在下午四點便已布置妥當,而才五點半,大廳已經聚集了大約七成的人。眾人四處游逛,對大廳的布置瞧了瞧,有人甚至開始想像讓在場中央跳舞的唯美滋味了,看來今年的院慶活動應該會相當圓滿才是。
六點正,流瑩準時上台簡單的說明一下今晚的活動流程之後,便請DJ室先來點輕快,可以帶動氣氛的音樂,然後自己退下舞台。
今晚不必顧慮什麼身份還是形象的問題,大家玩得盡興最重要。
就算不是選美大會,各科護士小姐們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無一不經過特別的打理與潤飾——難得今天不用穿著一身的白,當然得好好展現一下羅!
身為院長,必須起帶頭主導的責任,所以今晚流瑩也破例的穿了一件連身洋裝——純白色的,上身無袖設計,松緊適度,自胸部流泄飄逸而下,外罩一件薄紗的外套與裙同長,干淨清新得如同清晨的朝露,在一片色彩鮮艷,活潑亮麗的百花叢里,理所當然的使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
人美,就算是穿著一身眾人一致認為最「死氣沉沉」的顏色,也掩蓋不住她的奪人麗姿。
唉,上帝真是不公平。
流瑩是醫學界出了名的大美女,這點沒有人會否認。不過也還好她這個院長做得還算成功,眾家俏護士們對她愛戴有加,倒也沒有什麼爭風吃醋的事發生。
無論在什麼場合里,只要人多,那麼身為帥哥、美女級的人必定是眾矚目的佳一點,在復安醫院里當然也不例外。當場就見一群花拱著醫院里最有價的一根草——劉文邦;幾株草點綴著全場最美麗的名花——嚴流瑩。相較之下,那群花看起來壯觀多了,誰教醫院里醫生少護士多呢?
不過流瑩這邊的草她倒是早早就拔掉了,今天她是串場主角,可不是院慶里的主角呀。既然是為全體員工而辦的,那當然希望來參加的人都能有一個最好的夜晚——這可是她的責任呢!
***
今晚是個美好的夜晚,但如果學長懂得另闢戰場的話會更美妙。
就在流瑩快埋怨老天爺總是不如人願的時候,門口的一陣搔動引起了全場人的關注,一個六層的大型蛋糕被推了進來,隨後走進一男兩女,流瑩露出了今天晚上以來最開心的笑容。
「旭日保全祝復安醫院五十年如一日,秉持一貫的仁心救更多需要救助的人。」韋昕走向前不疾不除地恭賀道,而潔幽早就沖上前人流瑩一個大大又親密的擁抱了。
「瑩,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喔!」潔幽的坦率與熱情始終不減。
「是嗎?」流瑩回擁了一下,半真半假的埋怨道︰「你的時間不是被向煒霸佔交了嗎,哪還有空想起我這個被晾在荒涼地帶的可憐朋友?」這些話講得特別小聲,只有他們幾個站在台上的人才听得見。
潔幽馬上臉色一變,「都是你啦,看,害我被瑩罵!」她轉向身後那上英俊得足以傾倒眾生的男子,嘟著嘴埋怨道。
向煒立刻喊冤,「天地良心,我忙得連一個禮拜想和幽共度一頓浪漫晚餐都沒時間,哪有機會霸佔幽的時間哪——雖然,我真的很想。」他曖昧的看了潔幽一眼,惹得潔幽紅了一張臉,狠狠的瞪他一眼,追到韋昕身邊去暫時休兵。
要抬扛有的是時間,現在先讓他把禮物送完,待會兒看她怎麼整他!
向煒將手上的大信封舉起,然後遞給流瑩。
「這是一張免費的招待券,每位員工都有兩千元的額度,只要各位到千俊名下的產業消費,無論是百貨服飾業,餐廳,休閑度假中心等等,一律可以抵用。」
全場女性同胞們全都盯著這個男人看,曾是天王巨星的他卻在事業如日中天時宣布隱退,然而他始終是女性同胞們心中最理想的白馬王子。向煒魅力不減,才一說完話,全場立刻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瑩,恭喜。」向煒也傾身給流瑩一個擁抱,故意與她親昵得教人眼紅,果然由某個角度射來兩道足以致命的眸光,向煒卻一點也不在意。
「謝謝。」流瑩投給他感激的一笑。
「我有這個榮幸請美麗的女院長跳一支舞嗎?」擁抱後退開三步,向煒做了個紳士的邀請動作。
「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全場立刻響起優美的音樂,俊男美女滑入舞池,掀起了羅曼蒂克的氣氛,有攜伴前來的紛紛加入共襄盛舉。
韋昕和潔幽退到一邊。
「你看劉文邦那張快變色的臉。」潔幽好玩的指著。
韋昕微微地笑了,淡看著在場所有人的反應,心中忽然閃過一張面容,她努力不讓他變得太過清晰。
「幽,向煒還給你羅!」一曲既畢,他們退出場中。
「哼!」看著走過來站到她身邊的向煒,潔幽不給好臉色。
「哼?」向煒打趣道,「你呀,嘴翹得可以吊三斤豬肉了。」他抬手指著。
潔幽一听,立刻轉身面對他。「你欺負我!」一副委屈小媳婦樣,一雙眼楮可憐兮兮的瞅著他。
向大公子這種陣仗見過不少,但是在他「親密愛人」身上重演還真是讓他十分適應不良,誰教潔幽姑娘平時總是大刺刺的不像個女生,向大公子一時不察就這麼給拐了。
「我……我哪有。」他忙安撫心上人。
「明明就有。」她提高了聲音。
「我疼你還來不及了,哪會欺負你。」一把將高瘦的潔幽摟入懷里。
韋昕和流瑩趕緊低下頭掩飾笑意,躲到一邊靜靜觀賞好戲,這是什麼?現代馭夫術嗎?
「明明就有!」一曲肘打了向大公子的腰一記,潔幽順便掙月兌他的懷抱往門口沖去。
「幽!」向煒悶哼了一聲,看到潔幽就這麼沖出去,哪管得了自己痛不痛,二話不說提起雙腳立刻追了上去。
韋昕和流瑩無疑是一對歡喜冤家,潔幽是個在而化之、個性有些偏中性的女孩子,太過肉麻的話她一听就想吐,也難為了向大公子還處變不驚的繼續挑戰潔幽的古怪脾氣,兩年下來其實也不無小成。
潔幽喜歡和向煒斗嘴,而向煒向來縱容她的小小任性,誰教他愛慘了對愛情不是很敏感的潔幽呢?只好自求多福了。
不過潔幽也挺有節操的,一旦她認定了的人是打死也不會變心的。雖然兩人常斗嘴,但潔幽從來不會真的讓向煒難看,偶爾流露出的女孩嬌態就足夠迷倒向大公子了,哪還需要動用武力呀?
目送一對甜蜜的愛侶離開,韋與流瑩終于止住了笑。
「怎麼從來對女性魅力絕對免疫的向煒面對幽時還是這麼蹩腳呢?」
「這叫一物克一物。萬人迷的向煒偏偏就是栽在幽手上,上帝還是公平的。」韋昕笑道。
「他們還記得回來嗎?」
「我想大概不會。他們各自忙了半個多月,好不容易今天騰出空來見上一面,向煒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和幽獨處呢!」
他們的感情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生死相許,但卻是由彼此的相知相惜中衍生而出,即使常忙得見不到彼此,但心中依然記掛著對方,因為知道相處得來不易,反而更懂得珍惜。
「看來你的麻煩來了。」韋昕忽然低語道,流瑩一抬頭便見到劉文邦走向這里,直到在她面前站定。
「流瑩,可以請你跳支舞嗎?」將所有的不快壓在誠懇的臉孔下,劉文邦終于有機會面對美麗動人的嚴流瑩,在場所有人的眼光也悄悄的移向這里。
韋昕乖乖的站在一邊沒插話,這種情況應該是難倒流瑩的,她樂得在一邊看戲,不必強出頭。
「這是我的榮幸。」在劉文邦露出大大的笑容之前,流瑩接著說道︰「難得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旭日保全又送了個大蛋糕,我們就先來慶祝一下復安的生日,大家同意嗎?」
全場再度響起一陣掌聲,眾人皆萬分期待的看著那個大蛋糕。旭日保全每年送來的蛋糕里都夾著超級大獎,去年就有人拿走了一部轎車。
蛋糕有六層,表示今年有六份禮物,到底幸運的人會是誰呢?一陣屏息的期待後,大家都拿到了自己的一份蛋糕,至于戲……等會兒再看啦!
流瑩忙著切蛋糕,一旁的韋昕悄悄地露出了個贊賞的笑容。
六層蛋糕一切切到十點半,有下個節目的紛紛準備趕往下一個歡樂的天地,而要接班的人也早早就離開休息去了。
分送完蛋糕,流瑩開始忙著調度善後的工作,看來劉王子今天的願望又要落空了。
「瑩,你還真是一點希望都不給人家呀。」韋昕低聲嘆道。
「太多不想要的感情只會讓人覺得累,既然我不準備回報什麼,那麼最好的方法當然是不要給他希望羅。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用來應酬。」
這倒是,流瑩平時要處理院務夠多了,再加上山區的出診,以及院里偶爾必須要動的手術,長此下來,她不成超人才怪。
劉王子識趣的先行離開,而這里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昕,如果不趕的話送我一程吧,我今天沒開車。」流瑩交代完事情之後,想到車子留給了原人浩,于是提出要求。
「當然可以。」韋昕一口答應。
她們並肩走出去,不過老天爺顯然不是真的那麼好心,一樓大門不遠處,劉王子早恭候在那兒了。
「看來你的麻煩還沒結束。」韋昕在流瑩耳旁低喃,惹來流瑩地奈的一眼。
「學長,怎麼還沒回去?」遇都遇上了,不面對還能怎樣?
「等你。」劉文邦拋來一個性感的微笑,舉步走近。
不太對勁,韋昕隱隱覺察到,這人喝了不少酒,看來她今晚的任務還包括護花呢!
「有事?」流瑩的態度依舊生疏,始終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冷漠,有時候我真懷疑上帝在創造你的時候,是不是忘了加上一要感情神經,否則你怎麼能對我多年來的努力始終無動于衷呢?連一支舞都吝于施與。」
不妙,一個不小心這人恐怕會發瘋喲!韋昕暗暗提防。
「學長,你喝多了,該早點回家休息。」
「喝多?!」他一笑,「不喝多怎麼能借酒裝瘋?怎麼接近得了醫學界玉潔冰清的處科之花呢?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的追求過于平淡溫吞,所以你才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連帶的也屢屢的拒絕得理所當然。三年,我想夠了,流瑩,我不想再多花時間耗在一件不會有結果的事情上,但我不會放棄你。」他一頓,身形瀟灑的轉向一旁的韋昕,「方小,不介意把這個護花的任務讓給我吧?這麼晚了,兩個女孩子畢竟不安全。」
韋昕露出一貫的淡笑,收回凝注遠處車燈的目光。「你該徵求的是瑩的同意吧?畢竟她才是主角不是嗎?」
「如果能讓你同意而先行離開,那麼我自然有機會,畢竟流瑩今晚必須有人護送才能回家的不是嗎?」他笑得得意。
這人恐怕不太了解她們之間的情誼喔,不過也幸好他不了解。
「是嗎?我想瑩並不需要多余的保護。」韋昕才說完,便看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朝他們這兒走來,流瑩看著接近的人,眼乍然一亮。
「浩!」她低喊一聲,隨即迎向他。
劉文邦雙眼噴火的直盯著兩人互握的手。「你是誰?」
對于生人,原人浩不予理會。
「瑩,我來接你回去。」他眼底只有流瑩一人。
「你怎麼知道……」她沒想過他會來接她,心里既感動又喜悅。
「你的車在我這兒不是嗎?」他低聲回答,低下頭見著她一身的純白,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柔和了許多。
「不必你費心,嚴醫師由我來送就可以了。」兩人的親昵看在劉文邦眼里,極度的不是滋味,他的聲音硬是插入兩人之間。一聲「嚴醫師」特意彰顯出他與流瑩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原人浩沒有介入的余地。
再一次將「生人」自然地隔絕于外,原人浩握著流瑩的手準備走人。
「等一下,你沒資格靠近她。」劉文邦的眼直視著對方,劉文邦一接觸到這兩道視線便怔住了,全身泛起了冷意。
「你……你是誰?憑什麼和我爭流瑩?」
「學長,你無權過問我的生活。」流瑩驀地開口,身份一直是浩所介意的事,她不能承受他再一次退縮,第一次,向來溫柔的面孔染上了冷意和怒氣。
原人浩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擔心。
「我是誰與你無關,瑩是個人,她有權決定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又憑什麼以為自己可以介入呢?」
沒錯,劉文邦的身份是配得上流瑩,但那又如何?難道因為這樣,他便可以隨意對人糾纏,無端形成打擾嗎?
哇,不簡單,教育成功!韋昕不開口的站在一旁,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表示贊賞。
「這與你無關,流瑩,跟我走。」劉文邦才不管這麼多,他唯一的目標是流瑩,其他人不在他關注的範圍之內。
嗯,這出戲這麼精彩,居然只有她一個觀眾,韋昕真是後悔沒帶幾包零食來,不然吃了東西起碼還有氣力給點掌聲。唉!看在他們這麼賣命的演戲的份上,對她這個外人的輕忽也就算了,做人不能太計較,反正她不是主角,無所謂啦!
再看看僵持不下的三個人,劉文邦這人有點當土匪的天份喔,居然不管流瑩肯不肯,便要她一定得跟著他走。
「學長,我想你該回去休息了,你今晚真的喝多了。」畢竟不習慣對人不留余地,流瑩只希望他盡快離開。
「可以,你跟我走。」他伸手想拉她。
原人浩及時抓他伸來的祿山之爪。劉文邦對于他的一再阻撓立刻揮拳相向,原人浩側身閃過,第一個動作便是將流瑩推離數步之遙,接著揮出一拳反擊,劉文邦來不及閃躲,下巴掛了彩。
流瑩見狀便要阻止他們,韋昕連忙拉住她。
「昕?」
「放心吧,就算有一方會輸也不會輸得太慘的,你關心的人也不會有事,」韋昕靜靜的看著,原人浩有絕對的能力可以讓劉文邦難看的,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反而在出招時屢屢有所保留,但劉文邦就沒這麼沉得住氣了。
架住劉文邦舉在半空中的拳頭,原人浩冷冷的開口,「夠了吧。」若劉文邦再不停手,那他也不再留情了。
劉文邦推開他,兩人相距兩大步之遠。
「為什麼選擇他?」劉文邦不明白自己哪一點不如原人浩,他看著流瑩逼問。
流瑩站到原人浩身邊,一手挽住他。
「你很好,但不是我要的。」她堅定地回答。
「我懂了。」劉文邦閉了閉眼楮,黯然的轉身離去。
「看來瑩不需要我送了。」劉文邦走遠後,韋昕淡淡的出聲,切入沉默的兩人之間。
流瑩回身為兩人介紹,「昕,原人浩。這是旭日保全的方韋昕。」
韋昕早把原人浩評估完畢,但原人浩這會兒才得空瞧了瞧跟隨前的女子。
發長及肩,掩在鐃框後的是雙精明睿智的雙眸,她的容貌並不吸引人,但一身冷靜的氣質不容忽視。
「很高興認識你。」
原人浩頷首致意。
「很晚了,有機會再好好聊聊,暫別了。」韋昕很快的退場,原人浩勾起了她腦中的某些記憶,她得回去查查。
「瑩,走吧。」原人浩說道。
「嗯。」她微笑同意,挽著他的手臂隨他前往任何他想帶她去的地方。
***
「莎菲,你去哪里?」天已半明,莎菲才回來,勾魂像是一個等不到妻子回門的丈夫,發出盛怒的低吼。
「與你無關。」莎菲冷冷的回道。
「是嗎?」他緩緩接近她。
「你做什麼?!」莎菲戒慎的望著他。「不要以為你得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勾魂,我不會任由你擺布的。」
「你這麼緊張,為什麼呢?」勾魂笑了,眼中帶著邪惡的氣息。他伸出雙臂,將她困在牆壁與自己的懷抱之間,身體漸漸貼上她,終至完全密合。「你去哪里了?這麼晚回來,知不知我很想你呢……」他低下頭,輕吻著她的額頭,一路往下。
「只是去逛逛。」她試推開他︰「我要去洗澡了。」
自從判官死後,勾魂仿佛完全變了個人,他對她的佔有欲極度強烈!而每當她不听話時,他先是狂怒,爾後她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他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可是眼神卻邪氣十足,時而讓她感覺得到他強烈的,時而陰柔的待她,讓她一顆心上下擺蕩,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
貝魂變了,他變得深沉難測。
「那好,我也想洗澡了。」
一句話使得她停止推開他的動作。
「走吧。」他摟住她就往浴室走。
「我不想跟你一起洗。」莎菲找到空隙一把掙開他。「如果你要用浴室,那你先好了。」
貝魂輕易的駁回她的反抗。
「你的身體我還有哪里不熟悉的,又何必遮掩什麼?」他拉近她,埋進她頸窩吹著氣,「難道你不想用今晚順從換得一點有用的消息?」
莎菲一僵。「你指的是什麼?」她捧著他的頭,不讓他的唇有機會使壞。
「想知道嗎?」勾魂得寸進尺,雙手探向她的上身。
莎菲沒有再抗拒,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他傾身吻住她的雙唇。「看來你的心仍在教練身上呀!」他低語,成功的除去了她身上的緊身衣,然後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下班撒下個的咒。莎菲顫抖了一下,只能虛軟的攀住他,任他為所欲為。
「到底……什麼事?」她沒忘記他的提示。
貝魂笑了,憑著對她身體的熟悉,他會讓她忘記教練的。
「記得我說過的嗎?」他輕嚙著她敏感的耳垂,滿意著自她身上傳來的顫抖。
「什……什麼……」莎菲勉強喚回理智。
明明不愛他的,為什麼卻會在他懷里找到安適?會對他的逗弄一再起了連她自己也無法克制的反應?
「若是你听話些,我會告訴你的。」
話聲才落,勾魂立刻抱起赤果的莎菲往浴室走去,成功的讓莎菲迷失在的挑逗里。
罷開始他會狂怒,是因為莎菲心中對教練無可比擬的惦念,因為她為了教練什麼都可以付出。然而他愈是以強橫的態度待她,她便反抗得愈激烈。于是漸漸的,他收起了易怒的情緒。
教練這輩子是不可能愛上莎菲的,即使莎菲是那麼深深的迷戀著教練。既是如此,他又何必讓無謂的嫉妒一再掩蓋了他的理智?橫豎莎菲是他的人了,他難道還怕她會跑掉?
有了這層認知,他改變了對莎菲的方式。
也許莎菲對教練的愛只是很浮面的,否則她不會在他的懷里得到滿足與安慰。不過莎菲對他的反抗已不是一朝一夕,不可能听他任何話,更不可能承認自己內心的渴望,那麼他就陪她玩玩吧。
莎菲越來越迷惑了,對于他的親近不再如初時般總是激烈的反抗,她會抗拒自己的感覺,最後卻也會融化在他的索求里。
他愛莎菲,一直都是。否則不會為了落菲對于閻羅欺瞞教練的叛逃,但閻羅對于判官與教練的一再沒有回音已經起了疑心,他可以肯定,閻羅再過不久必定會返回組織,到時候什麼話都得實說——閻羅在他們每一上人身上都下了禁錮,沒人忍受得了發作時那種痛苦與折磨,而止疼劑與解藥只有閻羅才有。
無論如何他得保住莎菲,不能讓閻羅的怒氣波及到她,那麼只好犧牲教練了,反正他對莎菲的承諾也只到閻羅回來為止。
經過浴室里的激情歡愛,莎菲早已在他懷里沉沉睡去。只有這個時候,莎菲是完全順從與依戀他的,睡夢里,她不會和他爭長短,更不會帶刺抗拒。睡夢里,她會眷念他的休溫,緊依著他的身體。
貝魂憐惜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殺手都該是無情且冷酷的,然而無論是他,教練,莎菲,甚至是已死的判官,卻全都是用情至深的人,這該是閻羅沒有識人之明嗎?
以判官的身手,教練根本不可能那麼輕易的便殺了他,很明顯的,判官有意放手,而且他猜判官自己本也不想活了,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來結束自己的殺手生涯。
「勾魂……不要……」莎菲無意識的囈語,雙手微微掙扎︰「不要……不要這麼對我……」
貝魂抓住她的雙手,吻住她的唇。
「不會的,我不會了,莎菲——」
想不到他情緒失控的發泄會讓莎菲這麼害怕,他自責的想起初時對她的強迫與傷害;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傷她的。
「莎菲,我不會再傷你的,你不必怕我……我愛你——」
嘆息聲混合著濃濃的愛意,夾帶著溫柔的憐惜與輕哄,此時他只關心懷中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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