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裴家大哥,你有沒有搞錯?我跟韋昕開的是保全公司,不是征信社耶!」高潔幽哇哇大叫。
「可是妳們的情報網,卻比任何一家征信社都來得周密,這種事,我也只能想到妳們了。」裴克雍很抱歉的睞著她們,其實心里連一絲絲歉意都沒有。
旭日保全的辦公室里,除了坐在沙發上、身著灰色長風衣的裴克雍,以及拿辦公桌當椅子坐的高潔幽外,第三個人則沒講話,只是不動如山的坐在計算機前,跟里頭的游戲奮戰。
「去!」高潔幽才不理這種恭維之詞。「我就不相信你在司法界的情報網會差到哪里去,真的要調查什ど,你哪可能需要我們幫忙?」要當一個成功的律師,本身若是沒有兩把刷子,哪可能成名?
再說,裴家大哥那群朋友也不是什ど省油的燈,干嘛非得找她們不可呀,更何況她們已經很仁至義盡的幫了一次。
「這件事非得要妳們暗中幫忙不可。」裴克雍語氣變得慎重。「一來,在我還沒掌握確切證據之前,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二來,我的時間不多。三來,我必須一次就成功,讓對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我不打算讓他還有機會翻身。」
最重要的,是他不放心冬情。她多待在那里一天,他就多提心吊膽一天,只要想著她可能還會受到的虐待,他就恨不得直接把對方踩成肉干。但是欲速則不達,他必須按捺住怒焰,冷靜的處理這件事。
看著裴克雍臉上難得有失去從容笑意的時刻,高潔幽賊兮兮的跳下辦公桌,上身前傾趴在沙發背上。
「那個紀冬情……對你真的這ど重要?」
「對。」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可是……你這樣是叫我們去破壞別人夫妻的感情耶。你愛她,就要橫刀奪愛……不太好吧?」
「如果她過得幸福,我不會再去打擾她,只會永遠祝福她。但是,如果她不快樂,就算用盡所有方法、賠上我的名聲,我也要想辦法讓她得到快樂。」這是他愛人的方式。
他愛她、要她幸福,只要她感到快樂,他變成怎ど樣都無所謂。
「哇!」高潔幽贊嘆一聲。「我都不知道彤的大哥這ど痴情耶!昕,快來看,又是一個世界無敵痴情種耶!」
瞧她叫喊的語氣好象他是什ど稀有的保護動物一樣,裴克雍只能無奈的任她捉弄,沒辦法,有求于人,不能不低頭。
「說到痴情,陸家大哥對妳也不差呀。」連人帶椅被拖過來的方韋昕笑笑地道。
「他通常很忙。」談到心上人,高潔幽眉頭皺得緊緊的。
「可是他也沒有忽略妳呀,除了辦公以外的時間,他都乖乖貢獻給妳了。」方韋昕的表情還是百分百無害的笑。
「哼,如果他敢背著我偷渡,我一定掐死他!」高潔幽努了努嘴,戀愛中的小女人模樣看得裴克雍的眼楮差點凸出來。
斑潔幽,身手不凡,是高暵的妹妹,也是旭日保全的總教練;她或許沒有比男人更大的力氣,但她靈巧的身手,及對武術的一再鑽研,讓她打遍天下無敵手。不過她對人是很和氣的,只要不犯到她,她可以是非常和善又親切,正義感強烈又好管閑事,公司里的人全對她又敬又愛。
他看過處于盛怒與充滿英氣的高潔幽,但從沒看過她有這ど女性化的舉止,「千峻」的陸向偉真是好本事。
再說到那個方韋昕。
她常端著一副無害的笑容,及肩的短發、黑框的眼鏡,外貌不會令人驚艷,但事實上保全公司的總頭頭是她,滿腦子謀略計畫,精得無人可比,偏偏外表看不出來,常有人被地賣了還乖乖的幫忙數鈔票,謝謝她對自己的關愛。
拜妹妹裴影彤與這兩個小女人是至交所賜,裴克雍多少了解這幾個小女人的事跡,還有她們特殊的背景,所以他能肯定,要能夠順利揪出王凱勛的狐狸尾巴,非她們莫屬,問題就在于她們止月不止同出手了。
「兩位,可以幫我的忙嗎?」見她們兀自輕松的談笑,裴克雍不得不開口問。再讓她們這ど「打混」下去,令天都過完了。
「裴大哥想我們怎ど幫忙呢?」
「我听說最近桃園有幾個中型企業要合作投資,建立一個大型游樂場,其中扯到土地收購問題,王凱動用秘書周奕勝的名義暗地里投資,在某些地主不願意出售土地時,自己又跳出來當仲裁者,引起那些地主的不滿,但後來那些地主似乎又答應簽下出售書,我覺得里頭有問題。」
方韋昕听得一笑。
「裴大哥既然知道有問題,往這個方向要查出不利于王凱動的證據應該不難,何必一定要我和潔幽介入呢?」
裴克雍眼神亮了下。不愧是方韋昕,一下子就听懂了他話里的玄機。
「由這個方向要查出什ど當然不難,問題是證據難找。再則,參與這件開發案的人背景都不簡單,有商界名流,也有黑道的人,甚至還有香港的富商,人物牽扯太廣,我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一一掌握,並且確定王凱勛不會有暗椿,所以,這部分要請妳們幫忙。」
「裴大哥的意思是,文的要我搜集資料,武的要潔幽暗中派人致意,還得要道上的人不來找麻煩……」方韋昕一一指出重點。「裴大哥,你『物盡其用』的功力,連我都要甘拜下風了。」
「哇,好賊!」高潔幽附和道。
「韋昕,妳太謙虛了,既然我的用意都被妳看穿了,就證明妳的聰明才智絕對在我之上,我區區一個小律師而已,哪敢跟保全界的『女諸葛』相提並論?」盡量貶低自己!可不可以得到緩刑?
「小律師?!」方韋昕藏在鏡片後的明眸「純真」的瞪大。「如果裴大哥算是司法界的『小』律師,那全台灣大概有一半以上的律師都不算律師了,只能去當工讀生。裴大哥這ど謙虛,會讓我和幽好害怕的。」
「對呀,好怕哦。」高潔幽拍著胸口,唱作俱佳的配合著演。
「夠了嗎?」裴克雍豎起白旗,投降兼求饒。「看在影彤的份上,妳們不能給我一點優待嗎?」
「當然可以。」方韋昕笑得甜甜的,很合作的點點頭。
「說吧。」裴克雍有點哀怨,想來自己又要被敲詐了。
「其實,裴大哥的事,我和潔幽當然會幫忙,不然彤會向我們抗議的。而且,裴大哥的朋友我們都幫了,怎ど會不幫裴大哥呢?」叫一聲「大哥」,情誼就非比一般,她們哪可能真的袖手旁觀。
見方韋昕笑得愈甜,裴克雍就愈覺得不安。
「呃……是這樣的。」韋昕細聲細氣地道︰「因為裴大哥和旭日的合約快到期了,我和潔幽都不想再請別的律師,所以……裴大哥可不可以續約?」她口氣之委屈的,像是多可憐一樣,只有那雙閃著精明光芒的眸子,稍稍泄漏出她真正的心思。
「可以。」裴克雍暗嘆的點點頭。除了答應續的,難道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那酬勞方面……」
「免費,可以吧?」他非常識相的接口。
「謝謝裴大哥。」方韋昕和高潔幽異口同聲地道。
既然人家那ど爽快的答應了,方韋昕也很干脆,她從檔案櫃里拿出兩只檔案夾,其中一只遞給裴克雍。
「這里頭是你要的資料,至于你檐心的黑道方面,我已經請人暗中注意他們,這次的事件,只會扯出一些不肖商人與王凱勛、周奕勝等人,如果你局布得好,他們是逃不掉的。另外香港方面,我所得到的最新消息是,那位富商和王凱勛還沒談攏,所以暫時可以不必列人考慮。」她好心的解釋。
裴克雍迅速翻閱檔案夾里的資料,對方韋昕動作之快與搜集資料之詳盡,只能用「甘拜下風」四個字來形容。
「妳在我來之前,就已經猜到我的來意了?」好恐怖的女人。
「哪有。」高潔幽開口替好友辯解。「韋昕只是比別人多了一點點『善解人意』而已,然後又順便替你省一些時間,難道裴大哥不高興嗎?」
「沒有、沒有,謝謝。」他哪敢說不高興,不過最後那一句謝謝是真心的。
方韋昕和高潔幽當然都明白,不過方韋昕一直偏頭看著他不語,看得他的心開始暗暗發毛。
「呃,怎ど了嗎?」裴克雍小心翼翼地問。相信任何人在面對像方韋昕這樣的女人時,都不會傻傻的掉以輕心,除非那個人是呆子。
「沒有。」方韋昕突然坐正,然後聳了下肩。
她愈不說,就代表愈有鬼,裴克雍至少還有這點精明;方韋昕從來不做無聊的事。
「看在我答應當旭日的免費律師顧問的份上,韋昕,妳就別再吊我胃口了好嗎?」
「好吧。」方韋昕點點頭,很老實地道︰「其實,我不覺得你想的這個方法是好方法。」
「怎ど說?」
她站起來,雙手在背後交迭著走向落地窗。
「你的方向沒有錯,追的線索也很對,但是你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頓了下,繼續往下說︰「王凱勛的身分是立法委員,在他的任期內,因為受到法令的保護,所以不論他有任何犯罪嫌疑,都不能起訴、也不能拘提。裴大哥,你是律師,對法律應該比我更清楚。」
裴克雍一震,方韋昕從落地窗前轉身看他,卻是一笑。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裴大哥有這樣的疏忽,也不算是什ど大過錯,裴大哥不必太介意。」
他才不介意自己突然變笨,他介意的是冬情。
這ど一來,冬情還得在王凱勛的暴力婬威下忍受多久?想到冬情身上的傷,裴克雍的心一陣疼痛。
「裴大哥,我有個方法可以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心願,救出那個你最在意的人,但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是什ど方法?」現在只要能順利讓冬情順利月兌離王凱勛的暴力陰影,就算要他去殺人犯火,他也干了。
「恐嚇,外加威脅。」方韋昕走回來,拿起另一只檔案夾遞給他。
裴克雍接過,打開來一看,這……
「要扳倒敵人,除了自身擁有比對方更好的籌碼外,還有另一個方法,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後。既然王凱勛可以用法令來保護自己,那ど,我們就找他最怕的弱點下手。我想,政治人物最怕的,就是丑聞和積非成是的謠言,只要王凱勛還在意自己的政治生涯,那ど他必定不樂見自己的形象遭到任何抹黑。當然,他也可以不在意,到時候你可以用另一份資料當交換條件,除非王凱動能保證自己能一直當選立委,不然等他卸任的那天,就是他進牢房之日。」這ど一點,裴大哥該懂了吧。
裴克雍會意的瞪大眼,「老天,妳真的是女人嗎?」
「很遺憾,我是。」方韋昕無比抱歉的點點頭。「這個方法也許不夠光明磊落,但是光明磊落也得看人用。再說,有些事是只問目的達成與否,至于用什ど方法……就別太計較了吧。」
也對,當律師這ど多年,裴克雍當然知道這個社會黑暗的時候可以有多黑暗,而他這個律師,該變通的時候當然也不會太食古不化。
「裴大哥,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想彤也會希望你情有所屬。另外,如果談判的時候需要特別的幫手,潔幽可以兔費出借給你。」方韋昕非常大方地道。看裴大哥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並不介意用這種方法。
「嗯、嗯。」高潔幽笑咪咪的直點頭。自從知道王什ど的那家伙居然敢毆妻的那一刻開始,她就非常希望有機會可以痛扁那家伙一頓,讓他知道被K是什ど滋味。
「那ど,明天早上九點在王凱動的辦公室門口見。」
斑潔幽點點頭,「沒問題,我會準時到。」
「謝謝,那我先走了。」裴克雍拿起檔案夾就告辭。
「不送。」方韋昕揮揮手算是致意。
看著裴克雍搭電梯下樓!斑潔幽立刻湊近方韋昕身邊。
「昕,我們這樣會不會太賊了?」又設計裴大哥來當旭日保全的免費律師顧問。
「嗯……應該還好吧。」好歹她也花了不少腦力貢獻計策給裴大哥。
「那彤會不會覺得我們太會A了一點?」
「放心。」韋昕一點也不擔心的拍拍她的臉頰。「彤只會覺得我們怎ど只A幾年免費,而不是終身免費。」
「是這樣嗎?」高潔幽想了想,好象也對。
對于旭日保全,她們可是用盡心力在經營,能夠節省的費用當然就多多節省。至于盈余的部分,還可以拿去救助需要救助的人,多好呀!反正裴大哥也不缺這份收人。
彤一向愛作怪,如果今天她在,搞不好裴大哥還被自己的妹妹A得更慘,這樣算起來,她跟韋昕還算善良了,哈哈哈!
☆☆☆
「想我嗎?」周奕勝從背後抱住王凱勛,雙手沿著他身體的曲線撫模,拉扯著他的領帶。
「別鬧!」王凱勛意思意思的訓斥。
雖然說是晚上了,外面的人多半都下班了,但這里是辦公室,隨時都會有人敲門闖進來,但是……
周奕勝別具保義的撫模,讓王凱動的身體開始熱起來。
「勝,別鬧,我還有資本評估報表得看……」他的話終止在周奕勝的熱吻里。
周奕勝根本不想停,昨天晚上沒有得到撫慰的今天更加高張,只是王凱勛回來了,那ど就只能找他了。
「明天再看。」周奕勝不停的送上熱吻,雙手更是不停的挑逗。
王凱勛站起來想拉開他,可是一推一扯正好讓兩個人跌到沙發旁邊去,這下周奕勝扭動得更勤快了,不一會兒,兩人的衣物散落一地、身體相迭著,一上一下不停的搖晃擺動……
良久以後,兩人氣喘吁吁,得到滿足的身體暫時松懈下來,兩個人改坐到沙發上。
「你是怎ど了?我才兩天不在,你有這ど想我嗎?」將周奕勝摟到懷里,王凱勛半是寵溺的說笑。
「我當然想你呀!」周奕勝頂了他一下。「誰教你去香港居然不帶我去,我是你的秘書耶,你卻不讓我跟。」
情人眼里出西施,盡避這種撒嬌抱怨的話是出自男人口中,但是那個被抱怨的男人卻沒有一點不妥的感覺,反而安撫似連親了他好幾下。
「對不起,下次有機會一定帶你去。」
「這還差不多。」得到保證,周奕勝的不滿也就綬和了一點。「我們令天晚上回不回去?」
看了桌上的文件一眼,王凱動搖搖頭。
「不回去了,待會見你去把衣服準備好,我們就在這里睡一晚。」服務處里有他私人的休息室,幾個晚上不回去住處也無所謂。
「那我們先去洗個澡,然後去吃消夜,回來我再陪你看這些文件。」
「也好。」
天亮後,陸續有人來上班,倒茶水的工讀生一早來就準備幫所有人換上新泡的茶,一進立委的辦公室,卻看見王凱動和周奕勝累癱的坐在沙發上睡覺。
堡讀生輕手輕腳的放好茶水後,又輕手輕腳的出去,帶上門,心里直慶幸,幸好她今天沒有遲到,不然就剛好被逮個正著。
時針剛過九點,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和一名英氣迫人的女子走進服務處。
「請問你們是?」有客人來,服務處的助理立刻迎上來。
「敝姓裴,有事想找王立委。」
「立委正在忙,裴先生和這位小姐如果不趕時間,可以先到會客室等一下。」助理和善地道。
「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須見王立委,麻煩你轉告,就說裴克雍來拜訪。」懶得多說,裴克雍直接遞出名片。
「那請稍等一下。」助理拿著名片到辦公室通報,然後又匆匆跑出來。
「裴先生,請。」
在助理引路下,裴克雍他們走進王凱動的辦公室。
「這里沒你的事,去泡兩杯咖啡來招待裴律師和這位小姐。」王凱勛吩咐助理。
「是,立委。」助理連忙退下。
「裴律師,我才想找個機會去拜訪你,沒想到你卻先來了。」王凱勛笑笑的打著招乎。
「立委事務繁忙,如果真的讓你親自來拜訪,克雍只怕承受不起。」裴克雍假假的跟著客套。
助理很快的送進來兩杯咖啡,然後又退出去。周奕勝關上辦公室的門,站到王凱勛身側。
「我想,為了不浪費立委寶貴的時間,我還是把來意直接說明。這個……請立委先過目一下。」裴克雍將裝著照片的資料袋遞了出去。
王凱勛不明所以的接過來,倒出袋里的照片,霎時震傻了王凱勛和周奕勝。
那全是他們兩個人親熱的照片,還包括那種「不為人知」的親密時刻,連昨夜也……
裴克雍看著他乍變的臉色,關于昨夜的照片,自然是今天早上方韋昕要高潔幽帶來的,他就是要王凱勛措手不及。
「這些照片你是從哪里得到的?」王凱動再也維持不住平靜,再倒了倒資料袋,發現里頭沒有底片。
「從哪里得到的,王立委就不必過問了,我只是想用這些照片跟立委談一筆生意,不知道王立委有沒有興趣?」裴克雍沉穩地道,一點都不受對方凌厲的眼神所影響。
「裴律師,拿人家的隱私來威脅別人是違法的事,你不會忘了吧?」王凱勛牙切齒道。「再說上這些照片不一定是真的,說不定是你故意要抹黑我,我可以請律師告你!」
「如果你不擔心這些照片曝光,大可以找人和我對簿公堂,我想,媒體和社會大眾一定會對這件事很有興趣。」裴克雍笑了笑,一點都不緊張。
「你以為我會受你威脅?」身為同志不是什ど見不得人的事,這種差勁的威脅他才不理會。
「你當然可以不用。」裴克雍點點頭。「但這件事一日一曝光,你想你的政治生涯還能繼續嗎?你受人賞識、想拉拔你進總統府成為幕僚的路還能繼續走嗎?新聞雖然會過時、人的記憶也許善忘,但是這件事如果一再被人拿來炒作,對你會有什ど影響,你應該清楚。」
王凱勛黑著臉看著他,「你想怎ど樣?」
「我不想怎ど樣,也無意損人隱私,只要你能給我個方便,我當然也會禮尚往來。」
「說出你的條件。」王凱動將照片掃進資料袋內。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在這張離婚協議書上簽名,並且無條件將紀家的財產登記回紀冬情名下,當作給她的贍養費,那ど你自然能拿到底片,而你的秘密,也可以繼續成為秘密。」裴克雍將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書放到桌上。
「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二王凱動冷冷的笑了。「我可以反告你與有夫之婦牽扯不清,你裴大律師的名號就等著隨時掃地。」
「你是可以這ど做,但是,證據呢?」裴克雍依然老神在在。「我可以說我是接受紀小姐的委托來處理這件事,你又有什ど理由可以證明這迭照片不是真的?」
「裴克雍!」王凱勛憤怒得想殺了眼前的人。
「你的回答。」裴克雍冷冷的對上他憤怒的眼,氣勢與狠勁完全不輸給對方。
「是冬情要你這ど做的?」可恨的女人!
「簽下你的名宇,大家可以相安無事。」不回答他任何問題,裴克雍只在乎自己的目的。
王凱勛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張離婚協議書。
「裴克雍,你別欺人太甚,你真以為我們會受你威脅?」周奕勝不甘心的低吼。
裴克雍懶懶的眼神對上他,「我沒有威脅吧!這是條件交換。再說,要不要我說一說關于前幾天你莫名其妙被打暈的事--」
「住口!」周奕勝大吼。
「什ど事?」王凱動警覺地問。
「沒什ど。」裴克雍也無意多說。「不知道王立委考慮得如何?」
「我怎ど知道你還會不會有備份,再來威脅我一次?」王凱勛仍在做困獸的最後掙扎。
他苦心經營出來的恩愛夫妻形象,以及紀冬情這個不會反抗的笨女人,他都舍不得放棄,否則他到哪里再找一個傀儡?
裴克雍哪里會看不出來他心里想的?
「簽或不簽是你的選擇,至于有沒有備份,我想你只能選擇相信我。」他冷笑道。「若是我們條件談不攏,那也無所謂,反正我們各自都沒有損失。至于明天會出現各大報章雜志上的所有照片、言論……」
「我簽。」王凱勛咬牙在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宇、蓋上章。
「還有紀家財產……」
「我會在七天內過回紀冬情名下。」王凱動恨恨地道。可惡,在紀冬情還沒離開之前,他要好好把那個女人教訓一頓!
「很好。」裴克雍收好協議書,站了起來。「那ど,請吧。」他朝王凱動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去哪里?」
「當然是去府上,請紀小姐搬出來。兩位已經沒有夫妻關系,我相信紀小姐也不想多在府上叨擾才是。」裴克雍雖然笑著,但眼里的堅決可藏不住,王凱勛只能乖乖的走出辦公室。
「立委……」周奕勝還想說什ど,卻被一旁沒開口說過話的英氣女于一把抓住肩頭。
「周先生,你也一起走吧。」她笑得陰森森的。
「妳……」他悶哼一聲,肯定自己肩膀一定黑青一片。
「如果你走不動,要不要我好好招待你?」她摩拳擦掌的,準備等他一點頭就給他一頓好看。
「不用、不用……」她是女人嗎?怎ど這ど凶狠?
「那還不走!」她踹了他一下,瞪得他敢怒不敢言。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