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釆悠一下樓就看到黑俊匆匆趕過來。
「你們終于下來了,差點我就要上樓去看個究竟了。」他有些責怪地看著李珊珊。「一定是你笨手笨腳才讓釆悠耽誤了時間對不對?」
「喂!黑——俊!」李珊珊咬牙切齒地,不過她還是將怒氣壓抑下去。「看在今天是三表哥的大喜之日我不跟你這種沒水準的豬頭計較,今天我會很有風度。」
「你別瘋瘋癲癲就行了。」黑俊嗤之以鼻。
「可惡!這筆帳我會找時間跟你算清楚的!」
「隨時候教!」
藍采悠完全被這對歡喜冤家打敗,不過她倒滿羨慕他們這麼直來直往.坦率的個性.
「采悠.這向個小家伙是今天的花童.很可愛吧?」黑俊將兩個做花童打扮的小孩帶到她面前.並告訴她等一會要注意的事項。
藍釆悠石著黑俊身旁的兩個小孩,差不多五歲左右,就像雙胞胎一樣,他們在黑俊替他們介紹時.因為鞠躬彎得太過,他們的頭差點相撞成一塊兒……
他們可愛的模樣,讓藍采悠真想抱他們一下。
在花童的帶領下.藍采悠隨著音樂的節拍走入禮堂.
當她走到黑澤身邊時,他的眼楮因贊美而閃閃發亮,把她冰冷的小手握在自己溫暖的手中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正是這情景最貼切的寫照.
藍采悠知道把自己永遠交給他了。
西式婚禮舉行過後,又行了一次日本傳統婚禮.
一整天折膀下來,可真累壞了人。
李珊珊已忍不住發出投降的哀號。
「GOD!結婚怎麼這麼累啊?以後我的另一半要敢這麼折騰我.我馬上變臉掉頭跑人」她槌著有些酸痛的小腿,很順口地道……「黑俊.以後你別來這一套哦!」
話一出口,她馬十察覺自己說錯話,一見到黑俊促俠的目光,她便知道自己難逃被調侃的命運了……
「我又不娶你.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他嘲笑她道。
「我只是怕你結婚時會累壞了你的另一半,誰要嫁你來著?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寧可去當尼姑也不嫁你這只豬頭!」她趁機反擊回去。
「你再叫我豬頭試試看!」孰可忍,勃不可忍,他這麼英俊哪里像豬頭了?
「豬頭豬頭豬頭!」她不只連叫他好幾次,還對他扮個鬼臉.
「你——」他握緊的拳頭始終沒落下.都怪他的家教太好。「你該慶幸你是女人.要不然現在你就變成豬頭了。」
李珊珊得意洋洋地笑著,她早知道他不會對她動手的。
不動手打女人是他們三兄弟的原則,但他卻萬萬沒料到自己的原則卻一再被挑釁。
「好了,你們吵夠了吧?」黑澤的出現終于讓這對小冤家暫時停止了爭吵。
「三表哥,是阿俊先欺負我的。」
對于李珊珊這種打人喊救命的賴皮行為,黑俊也早已見怪不怪了。
「珊珊,你也累了一天,去吃點東西吧。」黑澤寵溺地說。
「有東西吃啦?我早餓得可以吞下一頭牛了。」李珊珊一听到有東西吃,雙眼馬上發亮。「可是我出去吃東西,三表嫂誰來陪?」
「我來就行了。」黑澤說……「你跟二哥去吃東西,不用擔心。」
「好耶,三表哥真體貼。」李珊珊看了一旁仍裹足不前的黑俊,用力地以手肘往他胸口撞了一下。「走吧,大豬頭,三表哥和三表嫂想要獨處,你還杵在這兒想當電燈泡不成?」
原本吊兒郎當的黑俊不只變得沉默,雙眉更緊緊糾著,一副心事重重狀。
「走啦!發傻了呀,大豬頭!」李珊珊不明就里強拉著他往外走。
「釆悠,你還好吧?一定很累了對不對?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我讓人送進來。」
面對黑澤那溫柔的眼神和關心的言語,再多的疲憊也一掃而光了。
「我不累,也不餓。」她幾乎要溺斃在丈夫溫柔多情的眼神中。
她何其幸福,可以覓得如此好郎君,即使到了這一刻,她仍覺得自己好像在作夢。
穿上日本傳統新郎和服的黑澤更加英俊懾人。
「你今天好美。」
彷佛心有靈犀,當藍釆悠心中對黑澤發出贊嘆時,他竟也在同一時間對她說出贊美的話。
「謝謝。」
「你開心嗎?」他握著她的手,雙眼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藍釆悠很肯定地點點頭。「我很開心,我相信我的父母在天之靈也會為我開心的。」
「你真的這麼想?」他眼眸中有一抹今人難以捉模的復雜光芒快速閃過。
「是的。」她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而未發現他眼中的異樣光芒。「尤其是對我的父親而言,我相信他可以暝目了,因為他一直很擔心我會不會找到好歸宿。」
「如果他知道你嫁的人是我,他——」
「他會說我是上輩子燒了好香。」她發自內心道……「也許我不夠好,也不夠美麗,但我一定會努力當個好妻子,不會讓你丟臉的。」
「我當然相信你曾是個好妻子。」他捧著她的小臉。「我只擔心你以後會後悔」
「不,我永遠也不後悔。」這是她堅信不疑的。
面對一道道的美食,李珊珊也顧不得是否有損淑女的形象,大快朵頤起來。
「吃慢一點,沒人跟你搶。」黑俊將香檳拿給她。「喝一點,免得噎到了。」
「可是我怕會喝醉—」
「放心吧,有我在。」他沒好氣地,對于這個總是大剌剌、少根筋的小表妹,他真的一點法子也沒有。
雖然平時總被她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掐死她算了,但對她的寵愛卻是有增無減……
「是你說要保護我的哦,不可以食言而肥!」
「知道。」他才應允,沒料到這小妮子竟一口氣把整杯香檳一仰而空。
「嗯,好酒。」她彷佛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又向服務生要了杯香檳再度喝個精光。
「喂,喂!」黑俊還來不及阻止時,她竟又喝光第三杯。
「阿俊,我好像有點醉了耶。」她一副酒足飯飽的滿足狀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像你這麼喝法,不醉才有鬼咧。」黑俊低聲嘀咕地。
李珊珊沒來由地突然嘆了口氣。
「阿俊,你知道嗎?今天看到三表嫂那充滿幸福的樣子,我竟也有了想結婚的沖動。」
「你想嫁誰?」他嘴角雖然仍像以往一樣嘲弄,但心里卻覺得有一點點不是滋味。
「當然是嫁一個我愛他、他也愛我的人啊!」
「他是誰?」為什麼他不知道有這個人存在?
「他是‥‥」她看著他,原本平靜的心湖竟在四眸相交之際起了陣陣漣漪。
她真的醉了吧?否則怎會有如此奇怪的感覺……
「是誰?」天哪,她迷迷茫茫的雙眸,紅艷如櫻桃的小嘴,竟是如此迷人,含他有想親吻她的沖動。
嗟!他怎麼會有這樣莫名的感覺呢?
「不會是你就對了!」她為了掩飾尷尬連忙退開了一大步,但體內卻因酒精作祟而無法保持平衡,腳步因而踉蹌了一下。
「小心點!」黑俊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唉,這個樣子,真教人放不了心。
但是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當她輕盈縴細的身子依偎在他懷里時,一陣強烈的望不其然地竄上,讓他喉頭不自覺縮緊,身體也因這突來的興奮而微微緊繃起來。
不,這是不對的。
她是他的小表妹,他怎會有這樣不該有的反應?
「你‥‥你干嘛這麼看著我?」李珊珊囁嚅地道。
她盯著他那迸射懾人光芒的黑眸,讓她渾身都感到不對勁,而且一顆心莫名地加速著。
這感受太奇怪了,是她不曾有過的感受,所以她理所當然地將這種怪異的感覺,歸類為喝醉酒。
「我好像真的快撐不住了,你會照顧我的對不對?」
「對。」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她唇角一揚,竟然就這麼醉倒在他懷中。
黑俊哭笑不得地看著臂彎中的李珊珊,這小妮子竟說醉倒就醉倒,真是一點警覺性也沒有。
他為她對他的信任感到開心,但又為她的掉以輕心而擔心。
如果今天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男人,她難保不會有危險。
看來他得找機會給她好好上一課才行!
雖然有些緊張,但藍釆悠心里卻充滿興奮、期待。
等一會兒,她要把自己完全交給黑澤,她會成為他的人。
不只她的人是他的,她的心也會是他的‥‥她的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
當黑澤朝她走來,舉止優雅專注有如野豹,沒理由地,她抖了一下。
黑澤笑了。
「你不會害怕吧?甜心。」他溫柔地問。
藍釆悠舌忝舌忝嘴唇。「有一點點‥‥我怕我會做不好‥‥達不到你的要求‥‥」
「不必擔心,我會很溫柔,而你也會做得很好。」他肯定道。
有了他的鼓勵,她不安的心稍稍放寬了些。
黑澤伸手摟住她的腰肢,吻住她甜美的唇,這個吻並不溫柔,而是充滿了求。
藍釆悠的羞赧逐漸為洶涌般的情潮所淹沒……
黑澤的吻慢慢滑下她的下巴與頸項,手指也由她肩膀移至領口,然後一把扯下她薄軟的睡衣,她的酥胸。
當黑澤饑渴的吮吸、舌忝舐她的胸脯時,她開始喘息、吟哦……
他扶持她徐徐躺上身後的大床,有片刻時間,他只是站在她身體上方,以目光侵略她果裎的胸部。
藍釆悠幾乎想伸手遮掩自己,但是黑澤的目光卻令她無法動彈。
「把你交給我吧!」
在他的誘哄下,藍釆悠的身體已完全臣服,每一根神經都敏銳興奮、迫不及待。
她只是閉上眼楮,但是當黑澤命令她睜開眼楮,她順從了。
黑澤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跪俯向她。
她感到輕軟的底褲正被褪下,今她又申吟一聲。
「別急,我要讓你永遠也忘不了今晚。」他綻出微笑,並以唇舌更加恣意地探索與撫移,其親密放肆至極,是藍釆悠在清醒之際絕不敢夢想的。
黑澤一再將她帶至喜悅的顛峰,但又一再退了回來,使她幾乎瘋狂。
藍釆悠察覺他身上彷佛有股電流,正以席卷之勢朝她襲來。
黑澤想要她!
他想要進入她體內、擄獲她、佔有她,竊走她的心、她的靈魂……
這正是她所希望的不是嗎?為什麼她會感到害怕和退縮呢?彷佛察覺了她的不安,黑澤開始在她耳際低喃著挑逗而誘惑的言詞。她發現
自己緊繃的神經開始松弛,原本的恐慌也開始消褪。她要成為他的,藍釆悠對自己大聲吶喊……她終于勇敢地敞開自己,讓他進入她的體內。黑澤緩緩探入她體內,同時輾轉親吻著她、挑逗著她。她突然感到一陣疼痛,不禁輕喃一聲。「噢——」熾焰燃灼,黑澤更如火舌,纏蜷著她,讓她完全臣服……在意亂情迷之際,她的心靈與身體彷佛炸裂為千萬光輝與喜悅。當溫熱的種子撒向她的體內時,黑澤不禁發出一聲勝利的吟聲。藍釆悠覺得一陣倦意襲來,閉上眼楮,輕喟一聲,將臉貼在他胸前,享受他帶來的無盡暖意。
「釆‥‥菁‥‥」
她听到他在低喚,但叫的卻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另一個女子的名字。
「啊……」
李珊珊睜開雙眼被眼前見到的景象嚇得發出尖叫。
而熟睡中的黑俊也被她的尖叫嚇得從床上彈坐起來。
「你你你你‥‥」由于過度震驚加上她宿醉末褪,使得她舌頭打結似的,半晌說不成一句話來。
「你見鬼了啊?」黑俊沒好氣地瞪著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又開始發酒瘋了。
他發誓,以後絕不讓她喝酒,這小妮子的酒品實在差得可以了。
不只吐得一塌糊涂,還一會兒哭、一會笑,甚至還會動手打人,簡直像個野蠻的小母虎,今人吃不消。
「我真是見鬼了!」她的手指指到他鼻尖上……「你怎麼如此厚顏無恥睡在我床上?」
黑俊懊慶幸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好,要不然一定會被這小惡女氣到吐血。
「喂,李珊珊,請你搞清楚,昨晚是你發酒瘋,不只吐得自己一身,連我也遭殃,好不容易才幫你清理干淨——」
「等等等,你幫我清理干淨?你?」
「要不咧?不是我,又會是誰?」
「那那那那——」
「那什麼?」這小妮子吃錯藥了嗎?平時伶牙俐齒的,今天怎麼老是大舌頭。
「那什麼你還不懂?」她氣呼呼地抄起一只枕頭朝他就K了過去。
「喂!你簡直野蠻得可以!」黑俊氣咻咻地瞧著她,雖說枕頭打人不痛,可是這小妮子力道很大,被這麼一K可也教他頭昏眼花。
「你教我以後怎麼嫁人啦!」她哭喪著臉。
「什麼意思?」他丈二金剛模不著頭。
「我的身子被你看光光,也被你模透了,我‥‥我‥‥嗚‥‥我不要活了啦!」她拿起枕頭將自己埋入其中,活月兌月兌像個小鴕鳥。
般了半天,黑俊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妮子是在害羞。
「其實你說的沒錯,但也不必嚴重到不想活的地步吧?」他試著安撫她。
她的小臉從枕頭內抬起來,粉女敕的面頰還掛著兩行淚珠。
黑俊這才驚覺——事態嚴重了。
他所知的李珊珊可是很少掉眼淚的,而現在——看到她的眼淚,讓他的心沒來由地擰疼起來。
「好啦,你要打、要踹,隨你便啦!」他呀,就是上輩子欠了她。
他們明明有三個兄弟,這小妮子對其他兩個人是尊敬有加,獨獨對他就是沒大沒小,還一副吃定他的模樣。
「你佔了我的便宜還敢說風涼話!」
面對她的指控,他的耐性告罄,不禁光火起來。
「昨晚是你死扒著我不放,活像八爪魚般甩也甩不掉,我叫女佣來幫你,你卻把人一個個推開,弄到大家筋疲力倦,最後我只好自己替
你梳洗、換衣!」他連珠炮似的指責她道……「你醒來非但沒有一句感激的話,還對我亂發脾氣、亂扣帽子,你快把我氣死了!」
面對黑俊前所未有的狂怒模樣,李珊珊嚇壞了。
他是頭一次對她這麼凶,以她平時恰北北的個性,早就跟他吼回去了,或是跟他大打一架。
但今天她不知道是被他嚇壞了還是怎樣,她忘了要反擊回去,只是任眼淚嘩啦啦地流著。
黑俊再大的怒火也被她的淚水給澆熄了。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好啦,只要你不哭,你要我怎麼做都行。」
她並未因此而停止哭泣,反而愈哭愈傷心。「欸,再哭,我就要吻你嘍!」迫不得已他只好使出撒手鋼。嗚‥‥她對他的警告仍置之不理,而且有愈哭愈勇的趨勢。黑俊毫不考慮地捧住她的臉,將唇印上她的。這會兒,李珊珊震驚得忘記要哭了。他‥‥他怎麼可以吻她?她錯愕地微敢了雙唇,卻讓他更有機可趁。李珊珊愣住了。剎那之間,她的感官世界陷入一片混沌。她的心在狂跳、手心在出汗,一秒鐘前還清醒的思緒,此刻卻變得亂七八糟。她有頭暈目眩的感覺,然後感到一股發燒似的暖流在體內奔開。要不是非常確定自己已清醒了,她會認為這是宿醉在作祟。
黑俊申吟一聲加深了他的吻,恣意地擷取她口中甜如蜜的甘汁。他的雙手滑到她背後,把她按向他寬闊的胸膛。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沖擊著李珊珊,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卷入狂野迷亂的漩渦里。她並非毫無經驗,但無可否認的是從沒有一個男子的親吻讓她如此方寸大亂過。興奮似漣漪在她體內擴散。「天哪!」黑俊抬起頭,中止了對她的熱吻。「我這是在做什麼?」他眼中的懊惱有如一盆冷水澆醒了李珊珊。她望著黑俊,看出他後悔一時沖動而吻了她。她努力地鎮壓住涌上心頭的強烈不滿。「你接吻的技術是我吻過的男人中最爛的一個!」這樣子才能讓她拾回一絲的自尊。黑俊火大了!他有種受傷的感覺。什麼?她竟嫌他接吻技術爛?還說她跟別的男人吻過!
她到底跟多少男人吻過?他心頭很不是滋味。「你才有口臭!」明知自已這麼說頗顯幼稚,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才滿嘴蛀牙咧!」她被激怒了。他咧嘴將一口整齊又潔白的牙齒露給她看。「本少爺沒有一顆蛀牙,你是怕我笑你接吻技巧太生澀而胡說八道對不
對?」「你這豬頭!」她像只小母虎撲向他,將他撲倒在身下。未料卻形成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而更教她震驚的是,她竟覺得自己雙腿間
有個硬物抵著……「啊——」她大叫一聲,像遭了電擊般整個人往後一彈,然後就滾到床下去了。「珊珊,你生病了嗎?」在用早餐時,黑
澤發現一向活力四射的小表妹一副如坐針氈的不安模樣。「我‥‥沒事。」她是痛,從床上跌下來的力道可不小。
「你還好吧?」藍釆悠也關心地問。
「二位,你們別為這丫頭擔心,她好得很,只是從床上摔下來,頂多是瘀青而已。」
看到黑俊一副笑得快得內傷的樣子,李珊珊就忍不住用力重重踩了他一腳。
「噢,很痛耶!你干嘛踩我的腳?」黑俊痛得哀哀叫。
「痛,你也懂得痛?我的才痛咧,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地吻我——」
「咳,咳!」黑俊輕咳著打斷她的話。
李珊珊這才赫然發現自己差點說溜了嘴。
「二哥吻了你?」黑澤饒富興味地問。
「不、不不,不是的,是阿俊‘問’你們要去哪里度蜜月。」她很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我們準備到鐮倉的別墅去度蜜月。」黑澤握住藍釆悠的手說。
「為什麼是去別‥‥墅?」李珊珊很意外地道……「人家度蜜月不是都到外國去的嗎?」
「我相信釆悠不會在意的,而且釆悠也沒去過那。那里很清靜,更適合過兩個人的世界。」黑澤溫柔的笑容中有一抹不易察覺的詭譎。
「而且我們準備待會兒就出發。」
目送黑澤和藍釆悠離去,黑俊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不安與擔憂。「喂,人家去度蜜月,你干嘛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李珊珊不明白
地看著他。
「我擔心釆悠——」
「什麼意思?」
「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我怎麼懂?」好奇令李珊珊失去耐性。「說啦,也許我可以幫上忙。」
「你知不知道釆悠是誰的女兒?」
「我怎麼會知道!」
「釆悠是他的女兒。」
「他?誰呀?」沒頭沒尾,她還是有听沒有懂。「當年采菁搭乘的游覽車司機,」
「啊?這‥‥這‥‥這‥‥太巧合了吧?」
「不是巧合,而是有計畫的預謀。」
「你是說‥‥三表哥他想替釆菁姐報仇?」黑俊重重點點頭。
「那三表嫂不是境遇堪慮?」黑俊又點點頭。
「三表哥他會怎麼對付三表嫂?」
「我也不知道,這才是我所擔心的。」
「我們干著急也不是辦法,不如打電話向姨媽求援,你說好不好?」
「不行,我媽目前正在照顧待產的大嫂,如果現在把這件事告訴她,一定會讓她擔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那怎麼辦?」李珊珊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們只有靜觀其變,適時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