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的地板被蕭翎翎用高跟鞋敲得咚咚作響,一牆之隔的威廉雪白的眉頭擰起,顯露濃濃的不悅。
他親手照料的嬌嬌女上熹脊逗種惡女欺陵?
初見韓烈勇,那狂勢的霸氣讓他安心把小鮑主交給他,盡心盡力扛下天地幫的內務,沒想到接二連三的情婦來報到,讓他好感盡數散去,怒氣溢滿胸懷。
「蕭姊姊!」
一聲親熱的呼喚聲由遠方傳入,威廉等人再次現身,臉上均掛著濃濃的笑意,與對待蕭翎翎有天地之差。
怔忡在玄關前的蕭翎翎,不由自主的回過頭迎接那聲呼喚,心底浮現一股不安。
唯一會如此喊她的僅有陳靜怡!
可陳靜怡怎麼會出現在天地幫的總壇?!
前些日子意外的踫面,她同父親商量後決議不再踫面避免麻煩。幸好,陳靜怡于隔天聯絡父親,同國外來的友人相約游台灣,從此下落不明。
那輕靈的身子,踩著小步伐奔進,她的心猛地一跳,窒息感攫住了她。
真的是她,陳靜怡!
「蕭姊姊。」陳靜怡軟馥的身子向前親熱的摟著她,輕盈淺笑浮在嬌俏的臉龐,讓人忍不住想疼愛她、呵護她。
「你……」蕭翎翎詫異的低垂著眼,凝視著緊貼著自己的人兒。
萬般疑問充滿著心胸,眸子輕抬,震驚仍在眸底盤旋,冷不防的望入一雙邪肆狂傲的眼,偉岸碩長的身子徐步往內前進,狂傲的霸主氣勢在舉手投足間流露。
十日不見,韓烈勇的邪狂傲,一如往常散發致命誘人的魔魅氣息,蕭翎翎的芳心倏地為他狂亂跳動不已。
「幫主……」蕭翎翎含著萬般思念的輕喚著,美眸中有著濃郁的情意。
「嗯。」韓烈勇一貫冷漠態度,冷冷瞥蕭翎翎一眼,輕忽的頷首示意。
沒有絲毫的眷戀,蕭翎翎尷尬的楞在當場,分隔十日,小別勝新婚的意境無法呈現在彼此間。
他待女子的態度向來無情,面對女子的來來去去,她也慶幸他冷漠的對待,縱使心痛無法獲得獨寵,仍是擁有特殊的光榮。
從沒有女子可以服侍他三年之久呀!
韓烈勇冷冽的目光轉向陳靜怡,霎時如有一道冬天的陽光,射入他冰封多年的心眼里。
蕭翎翎心如雷擊轟隆隆的震響著,瞬也不瞬的瞪著韓烈勇。
那柔和的目光不該對著陳靜怡,該是看著她呀!她瞠圓了眼,低聲喘息的擰住胸前的衣物,深恐由淺入深的刺痛將心剖開。
韓烈勇無心審視蕭翎翎,輕巧的手勁將陳靜怡拉回懷中,自顧自的往二樓移動,不理會陳靜怡的反抗和聲聲呼喚著蕭翎翎,身後緊緊跟隨著管家和女僕們。
「你……你做什麼啦?我要跟蕭姊姊聊天啦!蕭姊姊……」陳靜怡焦急的呼喚越飄越遠,目光不住的投射在蕭翎翎的身上。
錯愕的蕭翎翎失神的盯著驀地空置的手,似乎失去某種……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隨著那群人而去。
旋即,她的胸中充滿著瘋狂的獨佔欲。
韓烈勇是她的!她的!
蕭翎翎氣憤之余,自己拎起行李,狼狽的往樓上自己的房間移動。
等待幾乎逼瘋她,晚餐時刻已近,卻無人想到她是否用過膳,心中的氣悶更深,越發冷靜不了。
她倏地開啟房門,隔壁房的門跟著開啟,門後竟是她往昔的勁敵陸奇美。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兩道哼聲同時發出。
「喔!驕傲一世的蕭翎翎也面臨斷糧嗎?」陸奇美冷冷的諷刺著對手,往昔被她的驕傲剌成重傷,落井下石的大好機會豈能放過?
「你……」蕭翎翎狂囂的怒氣揚起。
「我向來不自以為是幫主夫人,折損的驕傲當然沒有蕭小姐多,不是嗎?」
「陸奇美!」蕭翎翎咬牙低喝。
陸奇美輕笑的往外移動,不理會身後氣得牙癢癢的蕭翎翎。
走在走廊上,一道道食物擺在銀色托盤,圓弧的蓋子工整的蓋上,女僕們從廚房往樓上左翼移動,浩浩蕩蕩的過程讓陸奇美和隨後趕過來的蕭翎翎錯愕的睜大眼。
能在二樓左翼用餐的人,非經幫主許可才行,縱使身為幫主的情婦,也無膽直接闖入,漫天的怒意非她們承受得起。
餅後,兩人認命的往廚房前進,惱怒頓時充滿著她們的心坎。
縱使菜色比起往昔精美,色香味增添不少,若要兩個嬌艷的女子,擠在一群漢子里用餐,將汗水味當成菜肴的另一種香料時,簡直……
氣都氣飽了。
陳靜怡聲聲的呼喚,抵達五樓的客廳時,突然消逝,甜蜜的笑意仍掛在唇畔,目光迸出些許的責難直射韓烈勇,嫌他多事,壞她樂趣。
任由女僕服侍她洗去汗水,接過濕熱的毛巾拭臉,威廉摒退左右獨留下江素華,不善的目光直瞪著韓烈勇,大有秋後算帳之意。
陳靜怡用英文與威廉對談,威廉聲音高昂且激動,不屑的目光直瞥向韓烈勇,顯示出他的怒意。
韓烈勇再三被不善的目光瞪視,示意江素華翻譯。得知管家的不悅源自于他,劍眉擰緊的低喝道︰「你要我送走她們嗎?」
「威廉,這事你不需要多管,做好你分內的工作即可。」陳靜怡輕揚笑意,眸底浮起一抹警告,不許威廉多言。
威廉接獲示警,不滿意的揚起雪白的眉,恨恨的點頭,一並怪罪在韓烈勇的頭上。
陳靜怡目光飄向韓烈勇,示意他跟隨她返回房間,房門才關上,甜美的偽裝消逝無蹤。
「什麼事都不需要改變!」陳靜怡的笑意消逝,以冷淡無情的語氣說道。
「都不需要改變嗎?」韓烈勇低喝著,著實不悅她那令人氣憤的語氣,惱怒她平靜的態度。「那我要不要照平日的習慣,分別到情婦的房中翻雲覆雨?」
「你喜歡的話,我沒意見。」陳靜怡不在意的聳聳肩,身子半依在窗邊,小手掀開百葉窗的些許縫隙,看向外邊,疏離之意油然而生。
「該死!」他低吼道。
驀地,他不由分說的從後方緊緊的摟住她,強而有力的臂膀攫住她的腰身,胸膛灼燙她的背,溫熱的呼吸吹拂著化開她的冷漠。
頭枕在她縴細的肩上,男人的氣息圍攏著她,親密感融合著彼此。
「別鬧了!」陳靜怡欲扳開他的鉗制,羞赧浮上臉龐,狼狽的推拒著,不習慣突如其來的親密,危險的波動在心中翻滾,亟欲瓦解她心中的城牆。
「鬧?」他低沉輕笑,無賴的低喃著,「我絕不胡鬧!于我,我很認真的想獲得我想要的一切。鎖定的獵物,絕不容錯過。」
聞言,她身子微微的一抖,顯得僵硬。
目光直視前方,越過那一點,飄向遠方。
良久過後,她嬌聲的要求,「放開我嘛!」
听話的是笨蛋!她的拒絕自動在他耳朵里洗掉,沒听見。
熱燙的吻不停落在她的頸部,衣衫隨著他的熱切而月兌落,唇沿著頸部往肩下滑落。
「啊……」她輕吟喘息著。
邪惡的吻點點落下,似有似無的輕啃吸吮,品嘗屬于她的一切,烙下斑斑紅印,標上所有權。
「不!你……停手!」
她雪白貝齒輕咬著紅唇,紅彩涌上她的臉龐,抗拒與迷亂在心中交織,激情剎那間狂卷她無助的身心。
她的嬌艷讓人忍不住想咬上幾口。
禁不住他蓄意的挑逗,嬌弱的身子像棉花癱軟在他火熱結實的身上,驀地他將她往床上一帶。
縴細的身影被龐大壯碩的身軀覆蓋,形成剛與柔的對比。
嬌喘聲方逸出紅唇,火熱狂肆的唇即饑渴的封住她的,嬌吟聲被唇掠走,低喃聲盡數被他吞下。
翻滾、攪弄、吸吮,發狂般的激情讓紅唇微腫。
激狂的需求幾乎逼瘋他,布滿激情的幽深黑瞳閉了閉,他情不自禁的撒下細吻,吻遍嬌艷的臉龐。
這些天來夜夜與她共枕,僅摟著她入睡,雖不曾逾矩卻不代表毫無邪念,只因深恐淺嘗無法平息狂飆的欲念。
怕他會打破自己的原則,強行要了她。
他扯散她的衣物,半發狂的吻隨著紅唇往下延伸。
雪白豐腴展現在他狂熱的眸底,他低聲粗喘著,凝視著冰肌玉膚,雙手急切地攫住溫暖的豐盈,粉紅色的花蕾……
「不!不可以!」她猛地推開被欲火沖昏頭的他,狼狽的閃入浴室,重重的落下鎖,床上的韓烈勇挫敗的直瞪著緊合的門板,咬著牙。
他的低吼聲時而可聞,像只吃不到肉的野獸。
浴室內的她平復了紊亂的氣息,沉思半晌後,嬌美的唇漾起高深莫測的笑意,久久不散。
當晚蕭翎翎獨自在房中承受饑餓和怒火交攻,度過無眠的夜。
天亮後,她愕然想起陳靜怡的存在。
自從樓下一瞥過後,她不曾再見到她的蹤影,她在天地幫的哪里?
她心一驚,猛跳起來,瘋狂地沖到二樓右翼,激動的打開每一扇門,而每一間空蕩蕩的房間證明了無人過夜的痕跡,心不由得焦躁起來,無措的任由慌亂佔據心房,揪痛她的心。
她回到房間,失神的落坐在床頭,臉龐頓失嬌艷迷人的色澤,玉手擰緊絲質床單的涼滑觸感無法平復她混亂的心緒。
陳靜怡究竟身在何處?她與幫主有何瓜葛?層層的疑問像圈個不盡的問號,直逼著她狂亂無措的心,越發揪緊她緊繃的神經。
幫主待陳靜怡似乎……她秀眉擰成一團,縴縴的玉手捂住紅艷的嬌唇,發出錯愕的驚呼,不住的搖頭,不敢去想像可能的結果。
陳靜怡不可能住到四樓以上,幫主向來不容任何女子住那兒,可,若不是住到四樓以上,如何說明陳靜怡如今的下落?
心?被揪得好疼,好疼……
滴滴水漬落在絲質床單上,擴散、蔓延。
哽咽的哭聲悄悄的傳出……
蕭翎翎連哭了兩天,火速的召來護身符,蕭大雄。
蕭大雄十萬火急的趕到,意識到總壇的變化,暗自心驚,當女兒提及陳靜怡的下落,略顯得失神的蕭大雄十分訝異。
「她在這里?」蕭大雄不可思議的跳起來,好生意外。
打從陳靜怡離開圓山飯店後,曾撥了通電話稱國外朋友到訪,便下落不明,他當動員不少人搜查她的行蹤卻毫無所獲。積極找她,絕非為表現關心,純粹是亟需一筆款子,陳靜怡身上的錢是他的保命符,最後的關鍵棋。
不知怎地,從陳靜怡失蹤後,公司紛紛出亂子,問題層出不窮,他亂了分寸的四處奔跑、用盡人脈和方法補洞。現金在極短暫的時間流失,洞越補越大,商界正傳著他的公司撐不過一個月,惡性的攻擊害得銀行團紛紛集結索債,煩惱交集下他肥胖的身子足足瘦了一圈。
「見過一面,這兩天來卻沒見到面,爸,你想陳靜怡會不會……她是不是……當年的事……她是不是知道真相?」蕭翎翎咬著唇,語氣有些慌亂。
「翎翎,這事不許再提。」蕭大雄嚴厲的斥責著女兒,唇角揚起冷酷的笑意。「那丫頭純真得幾近白痴,怎麼可能會知道真相?你別自亂陣腳,把你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收起來,咱們蕭家想挽回局勢,絕不能露出敗象,明白嗎?」
「是。」蕭翎翎順從的拭去臉龐的淚水,強自振作。
「咱們的計畫已經快成功了,你怕什麼?」蕭大雄詭譎的笑著,目光瞥上蕭翎翎的月復部。
憂愁和傷心頓時遠離她的臉龐,雙手輕壓在她平坦的小骯上,勝利的笑意展現在她的眸底。
是呵!她最好的秘密武器呀!
天地幫分為中、南、北三大區,主要的部署在北部,而北部有二十個堂口,依地帶劃分區域負責範圍。
蕭大雄是北部堂口的堂主,負責士林一帶。
身為情婦的蕭翎翎沒有權利要求見幫主,而蕭大雄卻有辦法帶著女兒求見幫主,一探究竟。
韓烈勇在二樓左翼的會客室召見蕭家父女。
「幫主!」蕭家父女恭敬的行禮。
「坐吧!」
韓烈勇大剌剌的坐在沙發椅上,背靠著椅,雄霸一方的氣勢自然顯露,無形的威嚇著人。冷峻的臉龐看不出情緒的波動,嚴肅的態度一如往常,瞧不出端倪、探不出虛實。
他冷眉輕挑,有意無意掃向兩人,對他們的到訪不意外。
包仲強和卓勝利在附近落坐,目光皆帶著探索,在蕭家父女身上盤桓不去,等著看戲。
「謝幫主!」蕭家父女坐在對面,恭謹而不敢放肆,正襟危坐。
卓勝利首先開口,「士林堂口,有事嗎?」
「沒事,今日求見的主因是翎翎說,見到陳靜怡在總壇。幫主,陳靜怡是我的佷女,近日沒了消息,我這個做長輩的為表關心,過問一下。」蕭大雄恭敬的說。
「她在這里。」韓烈勇劍眉微挑,目光深沉的瞥向蕭家父女,冷漠的說明無意讓彼此見面。
蕭大雄眉頭重重的皺起,瞧出韓烈勇不甚在意的模樣,尷尬的笑了笑道︰「幫主,可否讓我們見見面?」
「有事嗎?」韓烈勇語氣冷得讓人心驚。
蕭家父女互望對方,暗忖著陳靜怡這些天是否……而模不著頭緒的蕭大雄,只好硬著頭皮說︰「許久不見,聊聊天也好。」
「哦!」韓烈勇示意包仲強上樓叫人。
看來那小狐狸的玩具上門了。
不到五分鐘,包仲強領著蹦蹦跳跳的陳靜怡下樓。
甜蜜可人的陳靜怡笑意展現在臉龐,目光如見許久不見的親人,親熱無比的迎向蕭家父女,落坐在蕭翎翎的身旁。
「蕭伯伯、蕭姊姊。」陳靜怡柔聲的喚人。
「靜怡,怎麼這麼久沒給蕭伯伯消息?蕭伯伯嚇死了,找也找不著你的下落,日思夜想著你不知是否出事。」蕭大雄大聲的嚷著,怕的是那筆錢出問題。
「對不起,蕭伯伯,靜怡讓你擔心了,前幾天烈哥哥……」
陳靜怡清澈的眸子帶點埋怨的意味看向韓烈勇,蕭家父女目光也跟著移動。
烈哥哥?蕭家父女臉色有些蒼白。
江湖上人稱韓烈勇為韓爺,幫里的人稱幫主,沒人膽敢胡亂喊。
「烈哥哥熱情邀請,我受寵若驚就到這里來作作客,想來蕭姊姊命真好,有烈哥哥這麼好的男朋友,愛屋及烏之下連我這個遠方回國的朋友,都如此的厚待,我真替蕭姊姊感到高興呀!」
陳靜怡的一番話讓蕭家父女喜上眉稍,她話中褒獎之意甚濃,左一句男朋友,右一句愛屋及烏,著實給足兩人面子和里子。
包仲強和卓勝利則同時嗆住,為免有失身分,紛紛轉過頭去,不似前幾天直接吐出來。他們與陳靜怡短兵交戰數次,上了幾次當,吃了幾次虧,學乖了。
韓烈勇陰森的瞅陳靜怡一眼,怒意明顯的在胸中囤積,怪罪她的稱謂。
「幫主請你來天地幫作客?」蕭大雄笑得開心,警戒放松,樂上心頭,語調都輕快了起來。
陳靜怡點點頭,「是呀!若沒有烈哥哥的允許,我一個小女孩怎麼進得來天地幫呢?」她垂頭看向蕭翎翎,小手拉著蕭翎翎的手,輕搖著,崇拜的道︰「真沒有想到蕭姊姊的男朋友如此了得。好厲害喔!真羨慕你耶!蕭姊姊。烈哥哥人真的很好。蕭姊姊,你真的好幸運,好幸福喔!」
包仲強和卓勝利回頭,見幫主黑瞳中閃過怒氣,霎時卓勝利笑開了臉,包仲強軟化了臉龐冷硬的線條。
心生慶幸,被整被玩的不只有他們,大家統統都有獎。
「哦?喔……是,謝謝!」情勢逆轉過于快速,蕭翎翎樂暈了。自己在韓烈勇的心中當真如此珍貴嗎?她喜不自勝的以愛戀眸光投向他,注入濃郁的情愛。
蕭大雄笑意燦爛,笑不攏嘴。「靜怡,我想幫主幫務繁忙,不好再繼續打擾幫主的寶貴時間,不如陪同蕭伯伯回去,蕭伯伯會好好的照顧你。」他得快把財神爺請回去挖寶。
「也對,我也該走了。」陳靜怡像個乖小孩,順從的點點頭。
蕭翎翎輕吁一口氣,陳靜怡的離去無形間讓她的壓力銳減。
卓勝利和包仲強則好奇的揚起眉,疑惑的看向韓烈勇。幫內為陳靜怡大興土木,幫主會輕易讓她揮手離去嗎?
「幫主,多謝你招待靜怡,時間不早了,讓她收拾行李……」蕭大雄自顧自的盤算著接下來的利益,喜孜孜的說著。
「我準了嗎?」韓烈勇陰沉的喝道,打碎蕭大雄和蕭翎翎的如意算盤。
「幫主……」
蕭大雄詫異的喚道,韓烈勇怒意勃發的樣子讓他心中大驚,大嘴久久合不上。
「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我的存在?」韓烈勇倏地起身,冷冰冰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栗,狂風四吹,掃向弄不清狀況的蕭家父女。
「屬下不敢!」
「翎翎不敢!」
蕭家父女嚇得站直身子渾身發抖,半彎著腰低頭認錯。
「全給我滾!」他咆哮出聲。
聞言,他們顧不得許多,飛快的奔離此地。
韓烈勇忿忿的瞪著陳靜怡,強抑滿腔的怒氣。
「真是的,你犯得著生這麼大的氣嗎?」陳靜怡柔聲的埋怨著。他壞了她游戲的興致,不可原諒!
「陳靜怡!」韓烈勇幾個大步將她攬回懷中,氣呼呼的嘶吼。
「做什麼?我不是聾子,犯不著這麼大聲吼,我听得見啦!」她的小手捂住隱隱作疼的耳朵。
韓烈勇半發狂的扳開她的手,亟需她的承諾撫平他的不安,于是惡狠狠的對著她吼,「你想走嗎?你真的想走嗎?」他無法忍受她要離去的念頭出現。
美目眨著笑意,她戳戳他的鼻子道︰「喂!注意一下你的態度和行為,好不好?好歹你也是一幫之主,動不動就會對一個小女孩吼,算什麼英雄好漢?況且,這里還有你的屬下在,怎麼,不顧自個兒的面子嗎?」
陳靜怡捉弄似的瞥向窩在角落的兩道人影,笑睇他有失身分的舉動,像極了不安的小孩極需要保障。
「你們兩個還在這里做什麼?」狂囂的怒意隨著她的視線,在逮著不該留下的兩個人時,飄到最高點,他的臉浮上不自然的燥紅。
包仲強人高馬大自有利,一個翻身迅速往外邊逃逸。
「這個……這個我可以解釋……」被拋棄的卓勝利,額頭冒著冷汗,支支吾吾的找不到理由。
「滾!」韓烈勇咆哮道。
礙眼的人連忙閃出去,唯恐晚一步直接被肢解。
陳靜怡睨看他的臉龐,淺笑出聲。
「你還笑,還有膽子笑!」韓烈勇攫住她欲逃離的身子,雙雙倒在沙發中,壯碩的身子壓著她,不過大半的體重仍移到旁邊,唯恐壓傷她。
她的小手撫著他的臉,笑吟吟的直瞅著他,口氣柔而軟。「怎麼?這麼大的人還臉紅呀!」
兩人私下的相處,她總是流露出真性格,又皮又壞,十足成精的小狐狸樣,惡意的捉弄著他,樂此不疲。
「誰臉紅?」他低啞著聲音極力否認,將她的小臉蛋壓在他的懷中,不許窺視他。
她玩心大起的玩弄著他的大手,比大小,驚愕的發覺她的手幾乎小他一倍。時而拉,時而扯的捏著他的手。
大而厚,指月復間有薄繭。
「你的手好大喔!」摩挲著他的手,她喜歡捏著他的感覺。
他含笑睨著她,享受這溫馨甜蜜的時刻。
她呀!總讓他的脾氣像雲霄飛車,時高時低。
蕭家父女的事冷靜一想,方知又上了小狐狸的當,她做盡痹巧的小孩,而他卻成了不講理的土匪。
她的假面游戲又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