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來襲前,往往風平浪靜,寧靜得令人毫無警覺而無預警的意外才是最令人手足無措的,往往損失慘重。
徐意晴突如其來的收到澳洲學校的通知,近期內報到。留學中心先斬後奏的為她訂好兩個禮拜後的飛機,從台北直飛澳洲雪梨。
徐意晴同母親數次商量過後,決定提前結束租約,徐母不放心兩個妹妹住在這棟曾發生不悅事端的住宅區里,深恐徐意晴不再,若再出事無人可以出面解決。更何況禍害仍在樓下,能避則避,以免再生事端。
其實當上次意外發生時,徐母就托熟識的朋友尋找好房子;直接買下來避免再次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房子在另一區,相對的兩個女兒上下課也比較方便,以徐母的名義買下一棟小洋房,作為小小投資之用。
當樓下的人高興于情況有進展時,樓上的人兒卻忙著打包整理行李。
這天,徐意晴再次破例,穿著簡便的衣衫,一大早就下樓來到保全室。
保全室的員工們再次拉警報,急CALL駱總。這幾天保全公司正在洽談幾樁外國來的保全方案,有關于世界展覽會的貨品保全問題,駱慶峰不得不在她最少出人的時間,同國外來的大廠商洽談當中的細節。
「徐小姐……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要出門?」廖小姐再度被保全同僚踢出去當替死鬼,慌張失措的神色在見到徐意晴的身影時,立即變為笑呵呵的,同迎接媽祖聖駕。
「是這樣子的,我想跟你結算一下管理費用。」
啊!啊!一記間雷轟隆隆的打向所有雷霆保全的員工心里
「啊……為什麼要結算管理費用?」廖小姐滿頭星星亂竄,呼吸快喘不過來,有大難臨頭的感覺。
「是這樣子的,我跟房東說好,今天搬離這棟大廈,依照我和房東的租約,我只需付我住在這里時的管理費。房東說,我必須先知會保全室,才能讓保全清楚的知道我何時搬離。」
廖小姐的心髒受到嚴重的打擊,臉部門過蒼白的色澤,雙腳微微的顫抖,快支撐不住她的體重。
她才不管那筆管理費誰出!天知道,駱總光為了討好她,發出去的獎金都快破百萬,誰有空跟她計較那一點點小錢?
徐意晴要搬家的壞消息震得她臉色青白,差點當場心髒停止跳動而死掉。
這……該怎麼辦?
「徐小姐……今天要搬家?」廖小姐囁嚅的求證。
「嗯。等一下有人來幫我搬家,可能要麻煩你們給我個方便。開門、關門間可能會造成你們一些麻煩,我在這里先說聲抱歉。」徐意暗淡笑間禮貌的將細節顧周全。
「那無所謂啦!只是……」廖小姐的頭很昏、很痛……她揉著太陽穴,喘著氣,「徐小姐,你有跟駱先生說,你們要搬家嗎?」
這才是重點啦!
不要每次駱總才缺席一下下,這里就刮台風、下大雨。
他們的心髒受不了啦!
「我搬家需要跟他報備嗎?」徐意晴不解的望著她。
她搬家跟他有關系嗎?為何要通知他?
「這麼說……你是說,他不知道羅!」晴天霹靂呀!
其他站在一旁的保全們臉色青筍筍,有的站不穩,有的干脆蹲下去,想直接埋進地洞里。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只知道等一下我就開始搬家。」徐意晴淺笑著轉身離去,她才不管駱慶峰知不知情。
她要搬家是她的事,與他何干呀?!
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
保全呆呆的從監視器里,看著徐意晴搭上電梯,然後放聲喊著快通知駱總!」
兵荒馬亂的時期,真正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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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徐爸又帶著自己的手下客串搬運工人。
由于新地址離這里僅有二十分鐘的路途,這兩個禮拜內,她們先行將一些輕便的衣物和細軟用BMW送至新房子。
徐爸的大卡車是特地來搬運大型的家具,在員工的吆喝聲中,大樣的家具-一被搬下去。
幾個小時後,東西均被搬空,放上卡車,徐意晴熱心的分給每個人一瓶冷飲,解除勞動後的干渴。
「爸,累不累?」徐意晴笑著問汗流滿面的父親。從口袋里拿出面紙,分給父親後也分給其他的人。
「你顧好自己就好!明天要搭飛機的人,還在搬家,你不怕累壞自己嗎?自己一個人到外面去,可得多照顧自己。」疼女兒的徐爸轉瞪著她。
怕女兒的體力不足,未到國外就先累壞。
「知道啦!我怎麼知道代辦中心會搞這種飛機,通知人家去時也僅剩兩個禮拜的時間,還有一堆雜七雜八的事情要處理,時間再怎麼排都不夠用。不過這樣也好啦!累一點,在飛機上的九個小時我才可以好好的睡。」她含笑以對,不覺困擾。
「主國外一切可得小心,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徐爸拍拍女兒的肩頭。「要記住一件事情。」
「什麼事?」
「家里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知道嗎?」徐爸認真的交代著,深怕女兒們在外省不必要的開銷,而苦了自己。
家里並非不好過,不必省那些小錢。
「知道了。」她輕笑著。
「老板……」員工上來,滿頭問號地笑著說︰「怎麼下面的保全這麼熱心,說要上來幫我們搬家?」
「不用了,都快搬完了。」徐爸一口回絕。
他最討厭欠人情,凡事好還,人情難還。
「奇怪了,沒有見過這麼熱心的保全,他們一直交代我們要好好的搬耶!還一直跟我說,這些東西很重要,得小心一點,別踫傷了。」另外一個工人也跟著吭聲,表情真的很莫名其妙。
「他們也交代過我呀!」徐爸咧出一個古怪的笑意,拼命的搖著頭,「有個年輕的小伙子剛才還拉著我到旁邊交談,要我好好的搬、用心的搬,千萬不要弄壞你們的東西。更奇怪的是,還叫我搬家費算便宜一點,以後有工作,他們會叫我們來。」
四個女孩同時迸出笑聲,這種事情怕只有駱慶峰做得出來!
真是敗給他了!
「爸,你有跟他說,你是我們的爸爸嗎?」小妹擠眉弄眼,笑得頗為開懷。
這些日子多虧駱慶峰的熱情贊助,家里的零食多到要分給同學吃哩!她當起和善公主,散播歡樂。
「開玩笑,老爸的身分怎麼可以隨便暴露?」徐爸揚眉冷哼著,客串搬家公司的成功讓他有些得意忘形。
徐意晴捂著臉忍不住的笑著,想到那張招牌似的笑意,想到他這些日子的某些詭異行為,忍不住的直搖頭。
他真是天才!居然想對她的父親行賄。
他……她到底該怎麼說他才對?
白雲楓和妹妹們老是在她的面前提及駱慶峰,話題轉來轉去,全是他對她的好感和情意,也將他諸多的怪行為轉述為追求的舉動。是嗎?她想過、她懷疑過,得不到解答之下,她只好一笑直之,不當一回事。
反正他也不曾言明,她何須記掛于心?追求她嗎?她感覺得到他的注意力、他的示好,可惜追求不夠明朗化,她不想將未成定局的事情提前搬出來困擾自身。
他的追求示好行為雖愚笨可笑,卻在她乎靜的生活里,投下無數的變數,掀起無數的風波。
嚴格說來,她算是欣賞他的處事風格,談笑間將火爆事件幻化為無形,他的手腕令人望塵莫及,成為他的戰友是幸福的,變成他的敵人怕是灰飛煙滅都不知怎麼死的。
他出色的外表、談笑風生的性格,想讓人對他產生壞印象著實不易。他是個容易讓女子心動的男子。
總而言之,她跟他絕不可能!
並非嫌他的工作只是個保全,而是相遇的時機不對,她出國游學的計劃已定,縱使心動,也無法行動。
他與她注定錯過!
徐意晴先將地下室的車子開到卡車的前方,然後站在卡車前檢機搬運的狀況,心中計劃著卡車上的貨物是否有放直不周密的地方。
驀地,駱慶峰悄悄的出現在她旁邊。
「你要走,連聲再見都不說嗎?」低沉的嗓音中有著不可錯辨的指控。
雙眸似怒似哀的瞅著她,當得知她突然要搬離的消息,他立即拋下重要的會議,闖了數十個紅燈,用超速和違規的罰單數字來證明他的心情。
他這些日子以來的付出,她沒有看到?沒有感受到嗎?
徐意晴聞聲抬頭,看向那張失去笑意的臉龐,約三秒鐘後目光再次轉回卡車,向車里人交代著︰「我先進去辦一些事情,等我一下。」
她逕自往內走去,心里不如怎地,泛起酸酸的感覺。
為他嗎?是他那種受傷的表情令她燃起愧疚嗎?她不懂,也不打算懂,事到如今,凡事已經沒有商討的空間。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說再見嗎?」濃眉緊皺,非常的不滿。她忽視的態度令他非常的惱怒!非常的不爽!
他從沒追過任何女子,她是第一個,唯一的一個。而他寧可拋下許多的不便,執意守在這里,難道她感受不出來嗎?他再三討好的行為,難道她真的不知道嗎?
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我又還沒走,為什麼要先跟你說再見?」她領頭走在前方,語帶笑意的回答。
「你並沒有先通知我,你要搬走!」他咬著牙哼道。
憤恨的指控著她隱瞞真相,搬家非一朝一夕的事,她有太多的機會可以告知,而她卻選擇不說,選擇給他一個突破性的炸彈。
枉費他付出這麼多,她居然連一點點的表示都沒有,還想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去。
她可知道,當他接到她要搬家的消息,整個人差點要發瘋嗎?
「我需要先通知你,我要搬家嗎?」秀眉微挑,飽含深意的眸光盈盈門動。不明白他用何種身分向她要求?保全與住戶間的相關事宜,她已然做足。
「不需要嗎?」黑瞳微眯,不悅的幽光隱隱閃動。
雙臂垂在身側,瞬間掌心握緊,青筋憤張的隱隱抖動。若非衣衫的隱藏,他的怒意已昭然揭穿。
她當真遲鈍至此,仍不明白他的用心嗎?
「我個人是覺得不太需要啦!」
他的要求超出保全的職責範圍,而且他們尚未進展到朋友的階段,她怎可用朋友的態度相交呢?再說,她向來行蹤訊忽,下落不明,這是她的朋友們最起碼的認知。
「房子是跟房東承租,跟保全沒有直接的關系,或許我有點失誤不知道該事先知會保全。不過,我還是有通知不是嗎?我可沒有搬走後,才用電話告知,是不?」徐意晴淡淡的撇下交代,不覺有不對之處,抵達廖小姐的桌前停住腳步,回眸望向身後渾身怒火的男子,徐徐的揚起紅唇。
廖小姐看著她身後神色陰奸的駱總,一顆心「咯」的一聲往深谷下跌,暗嘆著好日子已盡。
清眸不動聲色的移回。「廖小姐,不好意思,這四張大門的磁卡就交還給你,麻煩你給我一張收據。對了,還有什麼手續,是我需要辦的嗎?」
廖小姐目光怯怯的看向駱總,等待他進一步的指示。
「若有信件該如何處理?」
駱慶峰黑瞳迸射出無窮的怒火,強行抑制下來,陰沉的話語從牙縫擠出來,迂回打探她最新的住處。
徐意晴莞爾道︰「我寫個住址給你,所有的信件麻煩你轉寄到那里去,就拜托你們了。」她從皮包里掏出紙筆,寫完後,遞給駱慶峰。
「這是郵局的信箱?」濃眉往內擠,很不悅得到這個訊息。
怒氣如火山爆發般狂燒出強大的火焰,她要搬走,竟連地址都不願留下。龐然的不悅隱隱刺痛他的胸口。
「比較方便呀!」把信寄到郵局,搬來搬去也不怕信件遺失,不是嗎?她咧嘴淺笑的瞅著怒火中燒的男子。
未曾見過他怒氣沖天、幾近失控的模樣,比起往昔總是掛著招牌笑意的臉龐,更有人味。她有些惡質的在心坎底想著。
清眸掃向其他的保全人員,意外的沒有看到其他穿西裝的人員,平常門庭若市的保全室,何時變得如此冷清?
四下靜靜的,猶如跌進冰窖般。
「還有其他的事嗎?」徐意晴最後確認的問著其他的人。
若是可以,駱慶峰很想好好的痛扁她一頓,可是凝睇著她清靈的容顏、促狹的神采,那股不悅和委屈不知怎地化成輕煙,徐徐的散去。
他重重的喘兩口氣,雙手爬過濃密的黑發,這輩子怕是栽在她手上了,可悲的是他寧可認栽,也不肯翻出她的掌心。
想通後,自信的咧出濃郁的笑意,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于笑面下,千萬不要在她的面前破功。硬是將失控的情緒疾速的收回。
「如果我剛才沒有趕回來,你會跟我說再見嗎?」他不放棄,自始至終要個交代、要個承諾。
清眸含笑,她回道︰「我會請你的同事代為轉達。」
「很好!」你死定了。
駱慶峰打定主意要采取另外的法。慢慢的打進她的心,根本是自討苦吃、自找罪受。他露出燦爛明亮的笑意,決定要快刀斬亂麻。
一舉攻城。
「今天搬家很累人的,恐怕又要收拾個幾天。你得好好的保重自己,嗯?」就給你幾天的時間好好的休養,之後……他笑里藏刀的暗忖著。
「謝謝你的關心。」徐意晴含笑跟其他的人揮手說再見,隨後往外走。
「一路順風。」他紳士的送她上車,恭敬地替她關門。
「謝謝你的好意。」笑意燦爛如花。
駱慶峰站在一旁,揮手跟車里的人說再見,展現著亮眼的神采,「一路順風,大家小心一點。後天見了。拜拜!」
BMW啟動往前滑行,小妹和二妹滿臉問號的回頭看,駱慶峰喜孜孜的揮著兩只手,熱情得好像夏威夷度假中心的草裙姑娘。
「大姊,為什麼他說後天見?」小妹妹忍不住的吭聲,目光仍停留在後面,著實不懂何時有後天之約?
徐意晴不解的聳聳肩,掌握方向盤右轉,別進大通路,滑進車流里。
「誰知道呀!」
「他知道我們搬去哪里嗎?」二妹擠過來補充問句。
「我沒說。」
「他知道你明天要去澳洲嗎?」小妹兩眼閃亮的追問。
「他沒問。」徐意晴狡猾的回道。
三道目光吃驚兼震驚的射向徐意晴,頓時笑聲傳遍車內,她們皆抱著肚子哇哇大叫,大嘆有情君總被無情女傷。
「姊,難道你不會覺得可惜嗎?他看起來就像是塊超級好吃的鮮女乃油蛋糕,體軟而綿,中間的芋頭分量充實且香醇,鮮女乃油的裝飾美得像幅畫,美得讓人口水直流,讓人移不開視線嗎?你怎麼舍得讓他從手中溜走?姊,你應該要好好的珍惜利用才不枉青春呀!」小妹悲嘆,貪吃的她想不出什麼好句子來形容男性的英挺,食物是她最佳的形容詞。
想到搬家就要離開帥保全的保護範圍,她們往後哪有無限量供應,又可口又好吃的零食吃呢?
「我不愛吃鮮女乃油蛋糕。」徐意晴不興波瀾的丟下一句。
心里暗自琢磨著,被妹妹形容得秀色可餐的男人真的會去找她嗎?眸間閃過一道淡淡的笑意,他找得到她嗎?能嗎?
「喔!」小妹妹委屈的閉上嘴,長聲哀嘆。
「他可是很難得的好男人耶!」二妹豎起大拇指稱贊。「姊,你瞧他這三個月以來苦苦的追求,細數老姊往常的追求者,他那無以倫比的外表堪稱最佳,老是笑臉迎人的臉龐最和善,對你的家人最照顧,吃你賞賜的閉門羹最多,出糗機率最高。總而言之,他那不按牌理出牌的風格最厲害,讓姊姊花容變色,心里起伏,不是嗎?」她奸奸的笑著,用手肘推推開車的姊姊。
紅燈停下車子,眸光掃向後座的妹妹們,全部臉部表情射出期望的光彩,她卻狠心的激破。「怎麼,全被收買啦?」眸光看向身旁的白雲楓。
白雲楓立刻雙手攤開,表示無辜。「她們是實話實說,將心比心,你似乎對他狠了點。要不要把車子轉回頭,彼此留下通訊的地址咧?留給他最後的機會嘛!」
綠燈行。
「他說……」紅唇咧出似有若無的笑意。「他會來找我。」
「天呀!那個白痴。」小妹舉白旗投降,那男人比豬還笨。
他怎麼可能找得到人呀?翻遍台灣也找不到呀!人早就溜到國外去逍遙自在了。
「他要去哪里找人呀?」二妹拍著頭大嘆有緣無分,痛失慷慨的金主。
「緣分呀?」白雲楓徐緩的露出笑意,詭異氣息在唇邊綻放。
她們三人紛紛望向車窗外的藍空,對那可憐的有情帥哥送上幾句的嘆息,敬請節哀吧!
撒喲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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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慶峰真的想殺人!
當她們搬離這棟社區後,他先飆回公司將外國客戶安頓妥當,合作的細節悉數談妥。三天後正式簽好合約,便下令要保全人員把徐意晴給找出來,就算她躲到地洞里,他也不信找不到她。
憑他在大台北地帶的勢力,會找不出她的下落?
她想失蹤,得問他肯不肯!
他掌握住大台北地區百分之四十大廈的管理權,再則他跟其他的保全公司關系頗為良好,只要她們住進有保全管理的大廈,要查出徐意晴的下落並非難事。
可是…當所有的大廈都傳來,沒有新客戶叫徐意晴時,他震驚無比。
斂起從容的自信,連忙下令徹查台北內所有的搬家公司,務必要挖出當天的搬家公司,循線查到芳蹤。
令人錯愕不解的是,沒有……所有的搬家公司都否認有接這樁生意。難道她雇的搬家公司不在台北?他擴大範圍,全台灣的搬家公司都查過,結果仍石沉入海,駱慶峰當下傻眼。
那家搬家公司打哪來的?他明明曾經交代過……怎會沒有?
他踱著步子,不停的沉思著找出她的其他方法。
聯絡她租屋居住時該戶的所有權人,套出簽約人的住址和電話。三天後,消息傳來,電話竟是陷入停用狀況。
他火速的飆往中部,尋找那個住址,卻發現是間小山坡上荒廢的小木屋,他整個人都傻住了。
所有的線索最後還是中斷,他總是興匆匆的去,垂頭喪氣的回,燦爛的笑意徐徐的布上一層寒霜。
徐意晴,你千萬別讓我找到,否則……
他咬牙切齒,如鐵般的拳頭捶在木制的桌面上,頓時分裂成兩半,變成報廢家具。
你給我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