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葳穿著一身灰黑的套裝,立在門邊。緩緩的,她綻開一抹微笑。
她或許不知道,她的笑,看來好勉強,又帶點苦澀。
沒錯!她全听見了,一字不漏!不想再听見海浪那傷她心的回答,她失禮地貿然闖入,沒有人知道,此時她的心有如刀割!
「妙姨!?」她故做驚訝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勉強自己表現得正常。
甄妙笑得尷尬極了,她走至沈葳身前,緊緊握住沈葳冰涼的手,開心道︰「昨晚剛到。好久不見了,小葳!」她的手真的好冰涼!她隱隱作痛的心。她偷偷瞄海浪,他卻不看她一眼,掉頭走進浴室。她黯然地沈下臉,一臉落寞。
甄妙見沈葳原本盛滿溫柔愛意的眼,在海浪冷漠的對待下,轉成黯然失色,她看得不忍極了!
「你幫浪更衣吧,我會找你談一談的。」替她拂開垂落的發絲,甄妙輕聲道。
沈葳點點頭,垂下頭不語。
見沈葳這模樣,甄妙暗暗嘆氣,將門帶上離去。她得找個時間和沈葳談談。
站立在原地的沈葳,一雙眼呆滯地凝視雪白的波斯地毯,全里酸酸澀澀的感覺使她覺得難受。
原來她對他竟是如此的無所謂!有她或沒她,也不是很重要曠?她對他而言,究竟是什麼?或許,他仍當她是可有可無的「生日禮物」?
她停滯呆愣的眼泛出了淺淺的淚水。
「你在做什麼?」海浪的發上滴著水,睨著她,冷冷地問。
沈葳听見他的聲音,緩緩抬起頭,微紅的眼盯著他看,卻見他冷漠地回視她,她脆弱的心又隱隱揪疼。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冷漠的對待我?
海浪轉進更衣室中,她也不爭氣地跟了進去,如往常般替他找出今天所要穿的衣服,將領帶也搭配好。
在他穿衣的同時,她輕聲開口了。「我……都听到了。」都听到你所說的話了,那些你認為無所謂的話,傷我很重!你……不會知道……
「听到什麼?」他淡淡地問,眉眼間淨是淡漠的神色。
正替他扣上扣子的手微微顫抖,沈葳抬眼看他,毅然地說︰「你說……要放我自由,是真……真的嗎?」
海浪冷淡地輕掃她一眼,隨即別過眼,不理會她這無聊的問話。
她半垂下眼,不知想些什麼。突然間,她竟仰頭吻上他冷漠的薄唇,雙手在他胸膛間挑逗,與他對上的眼中滿是一片哀愁!
海浪,要什麼時候,你才肯愛我呢?
她要確定他仍會要她,即使他欲放她走!她要確定自己還會被他所擁有,只有感受他狂剛的爆發力,她惶惶不安的心才能安定下來……
海浪被她的吻、她的手惹得起了欲火,壓她至牆角,讓她背抵牆,開始猛烈激情,腦中浮現的盡是她誘人的尸體。
沈葳緊緊的攀住他,只想快點感覺到他,所以她挺起胸,磨蹭他結實的胸膛,挑弄得他快失去理智!
海浪急切地拉起她的裙、抬高她的腿,深深地進入她!
這一刻,沈葳流下了淚,她是屬于他的。
她知道,他仍要她!縱使只是要她的身體,但只要他仍然肯要她,就夠了,夠了……
***
星期日早晨,沈葳坐在游泳池邊遮陽傘下的白色躺椅上,看向水面被朝陽照耀出的一片金黃色反光,心中思索的,是那日在海浪門外听見他和妙姨的那段談話。
沒料到甄妙含在這時候回台灣,在海浪房內。而那門,卻是該死的虛掩!使她听見那段令她心碎的對話
「我是有意放她走。」
「要我娶她?不可能!」
「談她做什麼?」
他是以那樣冷酷的態度在談論她的事,好似她對他而言,不過是個物品,而且是他認為可有可無的「東西」!
沈葳雙手抱頭,想甩去腦中不愉快的記憶。怎奈,無論她怎麼使勁甩,怎麼用力搖,就是抹不去那痛苦的記憶。
唉!那個她盼了十年的男人,居然是這麼冷淡地說明他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縱使她早已明白這是既定的事實,但還是忍不住心痛!對海浪,她只能偷偷的愛戀,只能暗自吞下眼淚……
她苦苦笑著,眼眶中浮現淡淡淚水,是那樣的淡,只因她不願脆弱的流淚!
甄妙遠遠地便看見沈葳,她悄然靠近,生進沈葳身旁的躺椅上,輕聲問︰「在想些什麼?方便告訴妙姨嗎?」
她轉頭看著甄妙,扯出一抹笑。「好久沒與妙姨這樣聊天了,好懷念呵!每次妙姨回非洲去,就得一年半載才會回來。」她顧左右而言他。
「別再逃避了,孩子,有什麼心事或不愉快,盡避告訴妙姨。」
她緩緩垂眼,低聲問道︰「妙姨,愛一個人,非得要這麼痛苦嗎?非得要受到失去了自己才行嗎?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痛苦?」她好茫然。
「傻孩子!」甄妙淡然一笑。「愛人其宜一點也不辛苦!你真的覺得愛人很辛苦、很累嗎?或者說,你覺得愛海浪很辛苦,也很累嗎?」
「不!」沈葳堅決否定。「我生來好像注定就是要愛他的!所以即使我已被傷得傷痕累累……畢竟,愛他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
「我不會因為海浪是我兒子就袒護他,我知道他是怎麼對你的。但,你是否想過,或許你太依附他,讓他太輕易便得到了你,所以他就不會去在乎你?漸而忽視你的存在。你之于他,是原本便存在的,他毋需費心思去征服,你就已經臣服于他。男人的通病——越是容易到手,他越不會去珍惜。試著做自己,為自己而活!我知道,你似乎為了浪而活,是嗎?小葳,你可以別再這麼順從浪嗎?」
「我……做不到,做不到呀!」她哽咽著猛搖頭。
甄妙握住她扭緊交握的手,不忍地說︰「我听海岸說,你好幾次為了浪的女伴而搏命?」好傻的孩子!
她無助地望著甄妙,傍徨地說︰「妙姨,你也曉得,我非這麼做不可。」沈葳輕撫左腕,那兒盤據著一道她從不輕易示人的丑陋疤痕。
那道疤痕,代表她的錯誤,她畢生所犯的最大、最不可饒恕的錯!也是海浪會對她如此反感的主因。
甄妙不贊同地搖首,臉上盡是反對。「何必呢?你毋需為了那個浪根本就不在乎的女人而連命都不顧!」
沈葳哀怨淡笑,一臉苦澀,地含淚低喃︰「可惜我沒護好的,是那個他用盡所有的愛去鍾愛的女人,是我害死『她』的!」
甄妙拭去沈葳臉上的熱淚︰心里非常不舍,卻又氣惱于沈葳的痴情與無怨無悔的付出。
「你不是凶手,小葳,那不是你的錯!是那女孩不長命,她本不該屬于海浪,所以才會這麼年輕便死去。或許是她太嬌、太弱,就像菟絲花,永遠只能攀附著浪而生存,藉以得到支柱,這樣嬌弱的女人只會絆住浪。」
沈葳淚如雨下,紅透的眼中透著脆弱。「可是他認為是我的錯!他真的愛慘了
「她」,你知道嗎?妙姨,他愛的就是她的縴弱嬌柔,這激起了他強烈的保護欲,也就是他尋找已久的女孩。我還能怎樣?當時他瘋狂愛上她,是那麼的愛她……我縱使傷心、難過,但我只能壓下我強烈的嫉妒心,因為我知道,他是真的愛了……
她以雙手搗住淚水奔騰的頰,泣不成聲。那悲傷的哭泣,教人听了同樣悲傷。
甄妙心疼地摟緊了沈葳,任她的熱淚在自己胸前。「浪還為這件事介意?」「他從沒忘記過這件事。」
「唉!妙姨對這件事的細節並不清楚,願意說來听听嗎?」感兌懷中的沈葳倏地停止了抽噎。甄妙低頭看,卻見她呆愣的模樣,甄妙輕撫她左腕上那丑陋的疤痕,不忍地低問︰「與這道疤月兌不了干系吧?說出來,會令你好過些。」替她撥開覆頰的發絲,甄妙輕哄著。
沈葳紅著眼,輕聲道︰「快五年了,好快……」她漸漸陷入那段不愉快的回憶之中……
***
在沈葳對海浪真情告白被拒的隔天深夜
兩人共乘海浪的跑車,他專心留意著路況,俊美陰冷的臉龐一片冷酷。沈葳坐在副駕駛座上。
她不時以眼角余光偷偷地注視海浪。每多看他一眼,她的心,就沈淪得更深。
倏地,海浪突然緊急煞車,刺耳的「吱」聲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突兀。她連忙穩住身子,卻見海浪已開門沖下車,俊臉鐵青。
她也下車察看。走至跑車車頭時,見海浪打橫抱起一名長發的白衣女孩。
「少主,發生什麼事了?」
「你缺眼楮嗎?」他淡掃她一眼,很沖地回答。然後將那名被他撞倒的女孩放置于後座,而他則坐進駕駛座,
沈葳脆弱的心被他冷漠的話刺傷了!她垂下頭,坐回座位,腦海中全是他冷冷的俊顏及挑釁的話語。
待他們回到海幫,沈葳便將女孩送到「三代神醫」汪馥蕾的手上,讓醫技精湛的她醫治。按著,海浪便回房去了,獨留沈葳在汪馥蕾的手術室。
她看汪馥蕾已經在收拾剛使用過的器具,沈葳擔憂地問︰「馥蕾,她要不要緊?她只有些擦傷,不是嗎?」
「不要緊!只是擦破點皮,過幾天就會康復。」汪馥蕾淡淡地審視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孩,安慰她說。
沈葳坐在床沿,擰了備濕一巾,替女孩拭去臉上的薄汗。
她停下了動作,定定看著女孩姣好的臉蛋。
好美!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她沈睡的美麗臉蛋旁,那俏麗的容顏脂粉末施,但皮膚卻白哲無瑕、吹彈可破,出色約五官、小巧的鼻、女敕紅的唇,可以預見被長長眼睫遮去的是一雙明眸大眼。
多美麗的女孩呀,這是一張天使才有的面容!
突地,沈葳心中無端升起恐慌,她有預感,不好的預感——
這個猶如天使般絕美的女孩,將會擄獲海浪那顆從不停泊的浪子心!
***
波斯地毯吸去了海浪如貓般輕悄的足音。
他站在床邊,漆黑的雙眼專注地望著那張熟睡的小臉,那美麗的臉蛋教他不由得看痴了。
好美的女孩!就像是……天使——他生命中不曾出現過的天使!
緩緩落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海浪習慣性地蹺起長腿,雙手環胸,狀似慵懶而漫不經心,但他一雙利眼,可是非常專注且犀利地緊盯著那張美麗的臉蛋,未移開視線。
此時,女孩不舒服地嚶嚀了一聲,眼楮緩緩睜開,適應了朝陽的刺眼後,她坐起身。但床邊的海浪,使她嚇了一大跳!
「你……你是誰?」她像只受驚的小兔般,眼泛恐懼,顫抖著問。
海浪眯起眼打量她。多完美的一張臉!他心中似乎有一種陌生的情緒慢慢孳長著,一種……他不曾有過的感覺!
她害怕眼前的男人!他似要掠奪的眼神教她懼怕,她不由自主的打顫,再次問︰「你……你到底……是誰?」幸好她沒有被那叫「小朱」的地痞流氓給逮到,幸好,他救了她,但,他教她……害怕!
海浪蹙緊了好看的劍眉,困惑地看著女孩害怕的神情,她害怕到將被子擁緊在胸前。他這麼令人害怕嗎?
「叫什麼名字?」他輕輕地問。心里竟有種不願讓她懼怕的感覺產生,只想讓她不再害怕他。
女孩美麗的大眼盛滿惶恐,眼眶中浮起恐催的淚水,她抖著嗓音。「我……闕、闕愛。」
她滿盈的熱淚竟奇異地教他不舍。海浪坐在床沿,將她冰涼而顫抖不停的白皙小手握在寬大的手中,另一手拂去她溢出的淚水。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心疼女人。
「『缺愛』?」他戲謔地揚揚眉。
闕愛愣了下,這個男人好像並非她以為的這麼可怕、冷酷,他溫暖的大手穩穩地包住她略微冰冷的心手,更拭去了她滴落面頰的淚水。怎樣的男人呀?竟可以給她這麼強烈的感受!
她不禁破涕為笑,怯怯地望著他俊美好看的臉龐,她小小堅地抗議道︰「才不是那種『缺』呢,你是故意的!」
闕愛那如白兔又像天使般的氣質與外表迷惑了他,她說話時那軟軟甜甜的嗓音更教他喜愛!他二十三年的生命中,從沒有如此美好的女孩出現過,她就像上天派來拯救他乾涸心靈的天使!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順了順她如絲般光滑的長發,訝異于掌心的柔滑觸感。
「不是『缺愛』?」海浪竟微微扯扯唇色淡笑。
闕愛懾于他那抹好看的淺笑,白女敕無瑕的小臉害羞得泛紅了,以她慣有的嬌女敕嗓音道︰「不是,是門字的「闕」。好多人都會弄錯,我都要解釋一次他們才懂,好麻煩的姓喔!」她被他盯得赫顏,遂低頭,卻見他寬大修長的手緊緊包住了自己小小的手掌。
抬起她小巧的下頷,海浪看進她害羞的眼里,挑挑眉,輕問︰「怕我?」
「不,怎麼會怕你呢?還要謝謝你救了我呢,你人真好!」闕愛羞澀地微笑著,那唇形優美的菱唇,紅潤得教人想一親芳澤。
海浪已察覺自己心中怪異的情愫,看著她姣美的面容漾滿嫣紅︰全隱隱悸動!
而闕愛自眼睫下凝望他。
多好看的男人!霸氣的劍眉下有一雙狹長惑人的黑眸,挺直的鼻梁下是好看的薄唇,帶點冷漠貴氣,叉有些薄情。半長發有幾撮落在額前,略遮去他銳利的鷹眼,但卻沒掩住他的俊臉。
他無疑已進駐她從未有人進去的心里了!她白女敕的頰為此而染紅,教海浪看得也痴了。
一個情不自禁,他迅速俯下薄唇,輕易地佔領了那抹撩動他心的紅……
闕愛的縴縴玉臂攀上他厚官的肩背,像在大海中的溺水者找到浮木而緊抓著不放似的,她無助地依附著。
將靈巧的舌探入她甜蜜的口中,海浪憐惜地輕吮著,不時撥弄挑逗她青澀的唇舌。從沒過教他如此眷戀的唇,這味道教他沈溺流連不舍!
原本略微蒼白的臉已染上虹紅,小嘴微啟,急劇地輕喘吸吐著。
海浪著迷地輕輕撫過地無瑕的女敕頰,向來冷酷淡漠的眼,此刻閃著不曾有過的瘋狂愛戀,就連他自己亦被這洶涌而來的愛迷惑了!
一見鍾情?是這麼回事吧!在他從未有過人的冷硬內心,如天使般純潔的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快速地佔據了他向來狂妄局傲的心。他要將她佔為己有!他對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征了征。
「你是我的。」他愛憐地凝望她,淡淡的卻也霸道的許下他──海浪的專屬。闕愛今生只能有他!
痴迷地與他對望,闕愛的雙頰逐漸酡紅,對于他霸氣的佔有,她屈服了──在他魅惑人的特質及俊美出色的外表下。
「我是你的,一輩子都只屬于你!」她許下她忠貞的承諾,一臉堅定。「這一生,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離開你!」她一字一字地承諾。
海浪微扯嘴角。很好!他滿意于闕愛快速的臣服。
「除非你死。」他重復她的諾言,寵愛地吻吻她紅潤的唇。
海浪與闕愛之間的愛,來得突然,來得迅捷,更將痴情于海浪的沈葳活生生打入地獄,讓心痛啃蝕。
闕愛非常嬌弱,她絕口不提自己的過去,只淺略地說明自己是名孤兒,自小在育幼院長大。就這樣,便不再說什麼。海浪曾經強迫她說,她是何等的嬌弱,竟昏厥在海浪結實的胸膛里,急壞了將她視若珍寶的海浪。
自那次之後,他對她更是無微不至地照顧保護著,深怕她再度受到傷害。這是所有人皆沒見過的海浪——冷酷依舊,但在對待闕愛時,雖然也是淡淡的,但不難看出其中所包含的深愛與憐惜!
此刻,海浪正伴著闕愛在游泳池邊的庭院散步。
秋末的涼風微吹,海浪極自然地月兌上的西裝外套罩在闕愛縴弱的身上。她柔弱到耐不住一點涼,他知道。
闕愛挽住他結實的臂膀,嬌小的身子親昵地倚便在他身旁,深深吸取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那好問的味道使她產生了無比的安全感,好似今生已找到了依附者一般。
她甜美地輕笑,說︰「浪,你瞧,這朵小花真美。」她縴縴玉指指著腳邊的一朵小小的白色花朵,笑得極開心。
「像你。」海浪淡然的語氣中有著掩飾不去的寵愛。
「真的嗎?」因為他的這句話,她笑得更是甜美,撒嬌地膩著他。「我像它,真的嗎?」
他微微頷首,那朵白花旁有一棵聳立的青翠茂盛的大樹,那大樹就像在保護那朵嬌女敕的小白花,使它能夠不受強風烈日的打擊,那樣柔弱的活著,仰賴著大樹。
闕愛巧心,一眼便知海浪的想法,她輕輕柔柔地說︰「我是那花,你即是那樹
就這樣永遠保護著我,我也依賴你。真好!有你這棵大樹做我永遠的依靠。」她幸福地微笑︰心里全裝滿了對海浪的愛。
「永遠做你的依靠。」他淡笑著承諾。
闕愛美麗的臉笑開了,迷惑了海浪的眼。
在他倆深情對望的同時,沈歲則征愣在大樹後。
海浪對女人許下了承諾?對女人態度一向冷硬的海浪,這回真動了真情?對象竟是個認識不到一個星期的美麗女子!
凝望他倆逐漸遠去的相稱背影,她自怨自艾地紅了眼。
她,就這麼失去海浪了嗎?就這樣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而她再怎麼挽回,都沒有用嗎?
真教她心傷的,即是自己好幾年的真情居然敗給了闕愛!她──就像是不堪一擊的女敕葉小花,就這樣,輕易地便要走了海浪那從不付出的真心。
而她──沈葳,盼了幾年,卻還是盼不到。是她命中注定無法長久擁有他嗎?
是她痴、是她傻,付出了所有,而他,卻未必肯要呢!愛上海浪這樣的男人,是她今生痛苦的開始,因為──她永遠休想得到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