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惡女 第二章
作者︰沈洛

「賭城」以繁華奢靡而聞名世界的地方,有著數不清的大小賭場和賭徒。

賭城最大的賭場是由第一大幫派——「DARK」所經營,它就坐落在賭城的正中央,將近一萬平方尺的空間,各種賭博游戲從吃角子老虎、二十一點到輪盤……等等一應俱全,連普通的撞球比賽和月兌衣艷舞的表演都有。

賭場的最頂樓,也是「DARK」的最高領導人——上官勁的辦公室,透過透明玻璃可看見一樓賭場的全景,不管是賭紅了眼的各國男女賭客,抑或是正在大跳艷舞的辣女郎,在在顯示了這是個讓人一不小心就會墮落的黑暗天堂。

上官自門外走進來,推了推滑落鼻梁的眼鏡,俊臉上一抹似笑非笑,深邃的眸光對上坐在辦公桌後,一雙長腿放肆地擺放在昂貴的紅檜木桌上的男人。

「大哥,這麼悠閑?」不請自來地落坐在辦公桌正對面的沙發上,上官摘下眼鏡隨手掛在西裝口袋上,接著把頸項上的領帶扯下,解開了兩、三顆扣子,平滑勁實的胸膛若隱若現,配上他似會勾人的黑眸,有一股性感野性的味道。

辦公桌後的男人,」頭及肩的純黑色長發下,有張比女人還要美麗俊秀的臉龐,深不見底的暗夜瞳眸邪魅深沉,帶著粉紅色澤的薄唇往上揚成性感撩人的弧度。但笑意非但沒有傳進那深幽的黑眸里,反而讓他在頹廢中顯得邪氣……

這樣一個邪氣俊美的男人,就是統領「DARK」的首領——上官勁,手腕極盡殘酷無情,讓許多人聞之色變。

「怎麼有空過來找我?听說你去了答里島。」上官勁自煙盒中敲出一根煙,遞進粉薄的唇瓣中,低頭以打火機將煙點燃。他的慵懶姿態中隱含濃濃霸氣。

「還不就是阿葦的事。」所以他剛自答里島處理完案子就直接飛來了賭城。

上官葦——上官家眾人放在手心里呵護的漂亮寶貝,也是上官的姐姐。原本被上官勁送到日本念書,卻在當地愛上了一個東方男人,還發揮她的纏功,一路纏到台灣去了。而上官葦還有個未婚夫!

「阿葦怎麼了?」上官勁慵懶地吐出白霧,淡問。

「大哥,這件事你有插手嗎?」上官直接問。

上官勁邪邪的但笑不語。

看清兄長眼中傳遞過來的意思,上官俊臉上的輕松退去,轉換成一片嚴肅。「大哥,你是說,你早就教阿就探過那小子的底了?他夠不夠格配上阿葦呢?」冷就是上官勁的得力左右手。

「阿就給了他很高的評價。」冷就是個嚴厲的人,如果對方得到了他的高分數,那上官勁自問已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上官銳眸一斂。「那小子有能力保護阿葦嗎?」

「你不相信阿就嗎?」上官勁淡淡挑起眉,還是沒有正面回答。

「大哥,你都不擔心嗎?」上官皺起俊眉,不解地問。他不懂為什麼大哥對阿葦的事還是這麼不改冷靜?

「阿就的能力,你知道的。」上官勁側過頭看著整個賭場的監視螢幕系統,淡淡地說,自信得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既然大哥這麼肯定對方的能力,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可以放心讓姐姐和對方繼續來往了。可是,阿葦的未婚夫那邊該怎麼解決?

上官放松身體,讓高大的身軀陷入柔軟的沙發里,長腿交疊。「那凱文那里怎麼辦?要悔婚嗎?」

「如果阿葦決定跟那個男人,就悔婚!」上官勁平淡地說。這門婚事是他獨裁的替上官葦答應的,要悔約就悔約,最重要的是上官葦的選擇。

「大哥難道不怕肯特家對外放話說我們上官家不守信用?」上官毫不客氣地直言。

「阿。」上官勁把一向淡漠的眼神放到他身上,緩緩扯開沒有溫度的冷笑,放肆地低嗤。「你看我什麼時候守過信用?」他從來就不覺得那兩個字有多崇高,那在他眼里全是狗屁!

這倒是。上官輕笑出聲,沒有異議。「那麼凱文那兒,你要出面了嗎?」

「用不著,我會派人處理。」

上官修長的指支在下顎,微眯起銳利黑眸,低聲沉吟道︰「凱文那麼喜歡阿葦,你想他會不會不能接受?」

「如果文明的方式他听不進去,那就只好用野蠻的方式和他溝通了。」上官勁毫不掩飾他的殘酷。那麼冷冽的話經由他口中說出,卻宛如是一首愉悅的詩般。

「既然大哥都認同了他,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上官望著腕表,時間已不早了,于是他稍微整理撫平西裝上的縐痕後,起身道。

「阿。」上官勁出聲叫住弟弟,語帶警告地道︰「最近你接的幾個案子都傳出失竊,是不是該處理一下了?」

近一年來不知怎麼回事,只要是有展覽古物的場合里,就一定會有展示的物品被竊!而且竊賊的手法十分高明,讓人抓不到任何遺留下來的證據,著實讓人懊惱。然而無論保全得多嚴密,失竊案卻還是一再傳出,終于驚動了上官勁。

「我明白,也已經鎖定了目標。」上官陰森地開口,眼神充滿殺氣和凌厲,讓人不禁要為那個倒霉惹上他的人惋惜!

他眯了眯眼,陰沉地說道︰「我會親手逮到她!」

???

賭場里的氣氛雖然有些嘈雜,但不至于讓人難以忍受。

賭場的二十一點賭桌前,兩個東方女孩興致勃勃,玩得不亦樂乎,似乎有點小贏,只見兩個女孩臉上都有著欣喜的笑顏。

顏曦瞳手里握著撲克牌,緊張地等待莊家發的下一張牌,此時她手中的牌點數已累積到了十五點,就快知道是輸是贏了,所以她很緊張。再加上喝了點酒,微醺的她,整個人仿佛在天上飄,讓她High得很!

「再來一張六吧!六、六、六!」顏曦瞳在心里禱告著。

莫戀則在一旁無聊地打起呵欠。

她們來到賭場已經不知道幾個小時了,因為賭場里根本是不見天日的,連時鐘都找不到!真是靡爛!莫戀不禁低嗤道。

本來沒有要玩到那麼晚的,可是不知怎的,她們的手氣好得不得了!從擲骰子、輪盤、賓果、撲克一路玩下來,倒也贏了不少錢,所以曦瞳便玩上癮了,喝了點雞尾酒後,便不斷喊著她要把所有的籌碼都輸光了才肯走,真是走火入魔!莫戀低啐道。

只見莊家把一張牌放在顏曦瞳面前,她屏氣凝神,緩緩把牌放在半睜又混沌的眼前,期待著牌上的點數……

是六!真的是六點耶!

「耶!」她喜孜孜地把牌全亮在桌前。「戀,我又贏了,真是太酷了!」她抓著莫戀的手猛搖,要莫戀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悅。

「又怎麼樣?不稀奇!你今天也贏了不少,不見好就收嗎?」莫戀由著她搖,一邊勸她離開。

「不!我難得來嘛!」顏曦瞳猛搖頭,不肯走。「啊!戀,你先到吃角子老虎前面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間,等會兒就去找你喔!」她傻傻地笑著站起身,有點搖搖晃晃的,莫戀連忙伸手扶住她。

「你一個人可以去嗎?」不過喝點酒就變成這樣!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偏要喝,真是愛逞強!

「可以可以!我只是頭有點暈,我還很清醒的。」顏曦瞳揮了揮手,又對莫戀傻笑道︰「不信你看,我可以走直線喔!」說完,她就一步步走直線,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莫戀只能無奈地搖頭,目送顏曦瞳離去。

???

顏曦瞳上完了洗手間,在鏡子前洗手,順便整理儀容,大眼四處打量這六星級的洗手間。

不虧是「DARK」的賭場,什麼都有、什麼都豪華,真是大手筆!難怪有許多賭客對于「DARK」的賭場趨之若騖,因為來這里不只是賭錢,更是一大享受!

顏曦瞳在心里想著。

其實會在眾多賭場里選擇了「DARK」的賭場是有原因的!因為……她是來這里探尋是否有關于「上官」這個人的消息。

老雷德也真是的,根本沒告訴她有關上官的事;不管是上官最常出現在哪里啦,或是上官是怎樣的一個人啦,這樣她要怎麼找到「上官」這個人,繼而從他身上奪來古玉呢?

說到古玉,老雷德根本沒說那古玉長的是圓是扁,這要叫她從何找起呢?都怪她自己,當時被那一百萬美金所誘惑,忘了要問清楚了!

她有點懊惱地扯了扯一頭長發,咬著下唇注視鏡中雙頰微紅的自己,揉了揉發熱的眼楮,覺得有些睜不開眼,只能微眯著才好受一些!

顏曦瞳吐出一口長氣,出了洗手間,正好一個賭場的男侍迎面而來,她想也沒多想,就把男侍攔了下來。

「小姐,有事嗎?」金發碧眼的男侍有禮地躬身問道。

顏曦瞳從口袋掏出幾張十元美鈔,塞進男侍的口袋里,紅唇挑逗地往上揚,那魅惑的神態讓男侍看得目不轉楮。

「你……知道上官這個人嗎?」顏曦瞳抬起縴手,替男侍整理著他的領結,有意無意地試探著。

男侍被她弄得有點心蕩神搖,急切地點了點頭,回答道︰「他是老板的弟弟。」

「還有呢?」顏曦瞳突然覺得頭有點暈,甩了甩頭又問。

「還有?」男侍傻傻地問。這東方女孩似乎有點醉了,雙頰嫣紅的模樣真的好美……

「例如說……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最常出現在哪里?或者是他現在人在哪里之類的?」顏曦瞳雙手抱頭,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轉!喔,這個男侍是笨蛋啊?可別浪費了她塞給他三十美元的「問話費」呀!要不是她剛剛贏了不少錢,她可是很少這麼大方的。

「啊?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哪里會知道大老板們的事?」

「不知道?」顏曦瞳聞言放下抱住頭的雙手,瞪大美眸,不敢置信地問。「你居然說你‘不知道’?」噢!她的三十元……

「抱、抱歉!」男侍紅了臉,支吾著道歉。

「算了!」顏曦瞳忿忿地說完,轉身往和莫戀相約的吃角子老虎機走去,心里盤算著等會兒要找個聰明一點的人問,才不會浪費她的三十塊錢。

才在心里打好主意的顏曦瞳,低著頭走路,所以沒發現前方的電梯里走出了一個男人,她整個人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噢——」她是撞到了什麼啊?那麼硬?撞得她的頭鐵定要起個包了!顏曦瞳的眼中沁出了淚水,模著撞疼的地方,美眸怒視著眼前顯然是被她撞上的男人——一個俊俏中又帶著邪氣和性感、英俊的東方男人……

好……好帥!顏曦瞳就這樣傻傻地盯著人家看,也忘了要指責對方「不長眼」、「不看路」、「不道歉」之類的話了。

他……男人怎麼會有那麼嬌艷欲滴的唇呢?他那粉色的唇瓣像會滴出水似的,讓她見了都忍不住想嘗嘗看他的唇的味道是否是甜的?啊!她在想什麼?好……好丟臉!

顏曦瞳連忙垂下燒紅的臉,不時偷覷著他,少女心怦怦地猛跳!

見眼前顯然略有酒意的東方女孩直盯著自己,上官靶興趣地挑起俊眉,沒有鏡片遮掩的暗黑瞳眸閃著光芒,薄唇勾起性感笑意。

他記得大哥的賭場有年齡限制的不是嗎?她成年了嗎?看她一頭及腰的長發是純黑色的,沒有被任何染料沾染過,絕對的黑,小小的臉蛋亮麗迷人,嵌在小臉蛋上的一雙美眸璀璨耀眼,身材……上官略眯起眼打量。

算還好,反正還會發育……

整體來說,她是個美麗亮眼的女孩。

不過,他對小朋友興趣缺缺,他可不想被自家兄弟說成是「誘拐少女」,那是很丟臉的!再說,他交往過的女人都是比他年長的,還從沒遇過比他小的,總覺得和小女生玩感情會很麻煩,有可能好聚不好散。

上官上前一步,大手按上她額上的一片紅,手勁恰到好處地替她輕揉著。他低啞的嗓音,帶著像兄長般的關心之意。「小妹妹,還很痛嗎?要不要緊?」

「啊!沒、沒、沒關系的!」顏曦瞳感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少女的羞澀讓她往旁邊跳開,避開了他關懷的手,酒意因他突如其來的觸踫而醒了大半。

老天!他踫了她!顏曦瞳分不清自己心里的騷動是為何?

「那就好。」上官甚覺有趣,唇瓣笑紋更深。

「呃……對、對不起!」顏曦瞳不敢看向他似會勾人的眼眸,心慌意亂地說完後便逃之夭夭。

???

見女孩落荒而逃的模樣就像只受驚的小鹿,上官不禁失笑,長指輕刮那有型的下顎,自問︰「我有這麼可怕嗎?」

正要舉步離開,剛剛被顏曦瞳攔下問話的男侍怯怯地上前來,低聲喊道︰「煩……少爺。」

「什麼事?」上官雙手插進口袋里,看著眼前用頭頂面對他的男侍。

「剛剛那個女孩……」他重復這一句重復了三、四次,終于下定決心要說出來,于是他一鼓作氣地道︰「剛剛那個女孩向我打听少爺的事。」

上官黑眸瞬間一斂,往女孩剛剛離開的方向看去,當他的眼神鎖定住女孩的身影時,唇邊的柔緩笑意緩緩褪去,俊臉轉為陰沉。

「她問些什麼?」他眯起眼問。

「她問我,少爺是怎麼樣的人,還有少爺最常在哪里出現。」男侍恭恭敬敬、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

她打听他的事究竟意欲為何?他篤定自己不曾見過她,而自她剛剛的反應看來,肯定也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他就是她打听的「上官」本尊……她究竟想做什麼?

上官眼中閃著要探得答案的決心!

???

「我、回、來、了。」

伴隨著這有氣無力的一句話,顏曦瞳捂著仍然跳動頻繁的胸口,整個人快軟癱了似的,重重坐進玩吃角子老虎玩得正開心的莫戀身邊。

莫戀分神覷了她一眼,隨口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剛剛遇到一個帥翻天的男人罷了!」顏曦瞳忍不住悄悄轉頭,往電梯的方向看去,卻已沒見到剛剛那個男人的身影了,這讓她心里滑過了淡淡失望……

「帥男人?」莫戀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卻沒見到那所謂的帥男人,回過頭後便問︰「怎麼去那麼久?就因為跟帥男人邂逅?」

「哪是?我是去打听上官的事。」白了她一眼,顏曦瞳自己無意說溜了嘴也不自覺。

「上官的事?什麼事?」莫戀可愛的臉龐皺了起來,心里浮起不好的預感。她們的談話內容是以中文進行,所以莫戀並不害怕有被竊听的可能,再說,四周都是外國人,就算懂中文,也無法配合她們說話的速度吧?

顏曦瞳捂住嘴,已經來不及阻止月兌口而出的話了,她在心里咒罵著大嘴巴的自己,嘴里打哈哈似的說︰「噯、噯呀,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

「到底什麼事?為什麼你要打听上官的事?」不好的預感加深!

「講就講。就是那個老雷德啊,他出一百萬,要我拿到上官身上的古玉,他說他很喜歡。」顏曦瞳邊說邊觀察莫戀可愛臉龐上陰晴不定的變化。

莫戀臉色凝重地說︰「沒那麼簡單!」

「什麼東西沒那麼簡單?」顏曦瞳模不著頭緒。

「要拿到上官身上的古玉,原因一定不如老雷德所說的那麼簡單。別做,曦瞳。」莫戀嚴肅地阻止顏曦瞳。「他一定是有別的用途!」

「不可能吧?不過就是一塊玉,能干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業不成?唔……我覺得不可能!」顏曦瞳噘起嘴,搖搖頭反駁道。

莫戀有些急了!

「你知不知道上官是誰?你知不知道他的勢力範圍遍及多廣?你知不知道他連嘴巴都不必動,光一個眼神使下來就可以讓你死無全尸……你到底懂不懂,曦瞳,他是個危險人物,我們惹不起!」

顏曦瞳不服氣地挺起胸膛,不平地嚷嚷道︰「就算他那麼厲害,那又怎麼樣?!我不也偷過他們‘暗保全’看顧的幾樣東西嗎?我也還好好的啊!我可是‘鬼影’耶!那個來去無蹤、偷東西也神不知鬼不覺的神偷‘鬼影’耶!豈會輸他?那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都不阻止我幫老雷德去偷他們‘暗保全’的東西?那是一樣的道理不是嗎?」

莫戀見她如此冥頑不靈,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地說︰「那、不、一、樣!你去拿古玉,和你正面接觸的不再是那些保全人員,而是‘上官’本人。」

顏曦瞳固執地拚命搖頭,亮麗容顏是一片執拗。「戀,你所形容的上官,那些不過是‘外傳’,搞不好他只是個軟腳蝦,全靠他哥哥在撐。嗯!真的有可能!」她為自己的猜測有些沾沾自喜!

「我說了那麼多,你確定你還是要去?」莫戀垮著臉,垂下雙肩,有氣無力地問。

「當然!」顏曦瞳篤定地答。「再說,我已經收了人家的訂金了。」她撒謊了……對不起,戀!因為除了錢的誘惑外,很有挑戰性也是原因之一。

「你……」莫戀真的說不出話來了。她沒轍的問︰「你真的那麼缺錢?我說過,我可以幫你。」

「那怎麼行?自己要用的錢當然是自己賺啊!」顏曦瞳非常堅持這一點。「以後你再提這個,我就要跟你絕交!」她倔強地抿著紅唇,將兩手的食指比成一直線,像小孩在玩「斷交」的游戲。

這不是她第一次這麼說,但每次都被曦瞳拒絕,曦瞳的驕傲不容許自己接受別人的幫助!明白顏曦瞳的脾氣,于是莫戀不再勸阻,只像個母親般殷殷叮嚀道︰「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千萬別逞強,知不知道?」

也只能這樣了!

「好好好。」顏曦瞳連聲應道。她一把摟住莫戀,感動兮兮地說︰「嗚……戀,你對我真好……」

「不對你好,我要對誰好?真是!」莫戀也摟住她,笑罵道。兩個女人就在吃角子老虎機前感性地相擁,完全忽略了身後的撲克牌賭場邊,一個眼神發亮的男人……

???

原來是這樣啊!

她的目標物居然會是他身上的古玉……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至于她們口中的「老雷德」是什麼人物暫且不論,至少沒听過這號人物,但要揪出他來也是早晚的事。

怎麼也想不到,急欲逮捕的神偷「鬼影」,竟然會是這個剛剛撞到他的小女孩?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叫做意外的收獲?或者是……上官揚起俊眉,薄唇邪佞一笑。

無妨呵……就跟她玩玩吧!

懊讓她知道,這樣耍弄他上官,是多麼愚昧的行為。

上官噙著興味的邪笑,盯了兩個女孩好一會兒,招來剛剛通報他的男侍。

他在男侍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男侍便點點頭,便朝顏曦瞳和莫戀的位置靠近,低聲和她們不知說了些什麼。只見顏曦瞳一雙眼瞬間閃閃發亮,像一顆璀璨的鑽石般耀眼!

懊走了。

上官看了下時間,側身閃進柱子後面,準備離開。一個有著少婦韻味的清秀佳人出現在他面前,帶著羞澀的微笑,雙頰赧紅地垂著頭。

「、扮。」她小小聲地喊道。

「有事嗎?」上官的眼神閃過溫柔,帶著柔和笑意問道。

他最沒轍的就是這種縴細秀氣的女人了,以柔克剛就是這樣吧!除了不能接受小女孩外,太過強悍的女人——脾氣強悍——他也是能避則避的。

「是……是勁哥要我來的。」清秀佳人細細、小小聲地回答。

大哥會不會對他太好了?居然送了個女人給他?上官有些啼笑皆非。

若是剛剛,也就是還未發現「鬼影」時,也許他會欣然接受。可是現在,他在公事繁忙之余還得忙「鬼影」的事,恐怕無福消受!

拿出手機,他撥電話上樓給大哥上官勁。

「還喜歡嗎?剛好你來,就帶走吧!」這是上官勁帶笑的聲音。

「可是,我發現了一個更有趣的獵物,所以恐怕無法接受大哥你的好意了。」他唇邊的笑意變得詭邪、變得莫測!

「鬼影」是嗎?不久之後,他會讓她現出原形的。

殊不知已被當成獵人眼中欲捕的獵物,顏曦瞳興高采烈的低聲歡呼起來。「你是說真的嗎?剛剛你不是說不知道?」她一雙晶亮美眸大咧咧的瞅著前來通風報信的男侍。

「我剛剛向同事打听的。听說少爺最常去的公眾場合就是洛杉磯最有名的‘NightALUB’,你只要常去那里,要遇到少爺就容易得多了!」男侍心里則暗暗揣測,眼前的女客人究竟想做什麼?

「謝了!」顏曦瞳開心地胡亂塞了一些零鈔給男侍,就讓他離開了。

如此一來,她就有跡可循了!

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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