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儒拿著油紙傘站在雨中,大雨仿如下不停般,傾盆而下,黑眸眼底閃過一絲微訝,隨即黯淡下來,轉而帶著濃濃的擔優。
兩人凝視,不發一語。
周圍只剩雨聲風聲月厚是大自然的節奏,仿佛要奏出兩人心中澎湃激動的情緒似的,雨聲愈來愈激狂,雨絲隨狂風亂舞,打濕了兩人的衣衫。
看到冷得錯縮在牆角的琥珀,沈敬儒抿緊薄唇,伸長手臂,要將整個油紙傘傍她,傘一伸出,他的青衫立即被急雨打得濕透。
不要!
她賭氣偏過小臉。
「琥珀,傘拿去。」
他喚她。
不要理他!
壞夫子!
「琥珀!」
他低吼。
又吼人家,他就只會吼她,為什麼他都不吼思卿?為什麼他只對她這麼凶?
琥珀索性將臉埋進雙膝間,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縮在大門牆角,不理他。
「琥珀!你會淋濕的!」
他提高聲調,大步踏上門前石階,強拉她手,要將傘把塞進她的小手里。
她揮開他的大掌,執意蜷縮著身子。
不要!
唬由任性地捂住耳朵,小臉依舊貼緊在濕透的襦裙上。
「該死的!你就不能有一次听話一點嗎?」他的聲音在她耳邊暴響。
又來了,他就只會大聲凶她!可這也是第一次她听見他咒罵。
她倏地抬頭,扁著小嘴道︰「你就只會凶我,你這樣根本就不……
琥珀接下來的話語被濕熱的唇給吞沒。
「嗯嗯……」她反射性地掙扎。
沈敬儒使勁地鉗住她掙扎的小手,將她抱在懷里,熱吻像驟雨般綿密撒下,封住她晶紅的唇瓣,激烈地探索她齒間幽境,霸道的需素比上次更激情,更令人無力招架。
直至琥珀雙唇紅腫,面紅耳赤,呼吸紊亂,沈敬儒才轉到她羞紅的臉頰親吻,細細的摩挲,愛憐的舌忝吮,他輕嚙小巧的耳垂,感覺到她渾身一顫,他低笑一聲,這下子她可不會再蠻橫撒潑了吧!
他吻著她的眼,劍舌靈巧地滑過她的羽睫,他親吻著她光潔的小額頭,低低的喘息,呢哺般輕喚︰
「琥珀!」
琥珀心頭一震。
啊!
多麼輕柔的呼喚,充滿了柔情、疼愛與不舍,從沒有人如此喚過她的名。
濕透的小身子緊緊地貼靠寬闊厚實的胸膛上,小手緊揪住青衫襟口,像是一松手,便會被激情淹沒般。
「為什麼……為什麼你……你……」琥珀吞吐低語,想要問個清楚。
一陣秋風倏地刮來,啪!雨水瞬間將他倆打得更濕,油紙傘撥喇喇地被吹得老遠,濕儒的發絲服貼在琥珀的臉頰上,濕透的衣衫將她上半身姣好的曲線顯露無遺,沈敬儒眸子倏地暗暗,不由分說地再次擷取她的唇,他總是無法抗拒她的誘惑,正如那日午後一樣……
那日他一踏進書房,就見她趴伏在桌上睡著了,那如黑緞般的秀發在午後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漆黑絲亮,那張可愛的小臉,正微微地笑著,她正做著好夢吧?當他看到那微啟的嫣紅小嘴時,心中有股莫名的沖動……
等他發覺,他已經吻上了她。
接下來的數天,他說服自己是因一時沖動,才會如此失控,但一天看不到她,他就像是行尸走肉般,對雲思卿的冷嘲熱諷視而不見,腦中想的滿滿是那個小身影。奈何她就是不願出現在他面前。
她知道這一個月來,他過的是什麼生活嗎?食不知味,夜不成眠!
他得好好懲罰她,教她知曉他內心的煎熬痛苦。
沈敬儒加大力道吮吻起來,琥珀無力招架,渾身攤軟,只得任他予取予求。
他激情的入侵,帶來兩人的沉淪,嚶嚀低喘交錯,濃烈思念的氣息散布在濕冷的雨幕當中。
「琥珀……你這磨人的小妮子……真該好好打你。」他吻著她的小額頭輕語。
奧?!他還想打她?琥珀驚得瞠大雙眼看他。
「不要再用這麼可愛的表情看我,否則我不負責你能不能離開這里。」他輕吻她鼻尖。
她不知如何回話。
「琥珀……」他低喚她,聲音充滿飽滿的情感,不再是冰冷的喝斥。
琥珀渾身臊紅,壓低了紅通通的小臉蛋,大雨似乎未能澆息她身上的臊熱,他也是一樣,身子好熱啊!看他款款深情的凝視著自己,琥珀一顆心宛如雷鳴般,怦怦作響。
「呃,夫子,你……怎麼會在這兒……」她目光四處游移,就是不敢看他。
他不說話,只看著渾身濕透的她,此刻琥珀雙頰酡紅,燦眸微醉,吐氣如蘭,那被雨打濕的秀發披散在身後,露出一截白皙的頸子,他好想在那上頭印上屬于他的印記。
就在他思緒神游,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之際,琥珀低喊出聲︰「我知道了,夫子是出來尋思卿的吧?我就知道,夫子根本不可能來找我嘛。」
啊!好重的醋味!
「我不出來尋雲思卿的。」沈敬儒低笑,輕吻上她的秀發。
「那夫子怎麼會在這兒呢?」她坐在他懷里,仰頭看著他。
好可愛的神情。
只見他猛然閉眼,猝然深呼吸,要克制,要自制,他沒看見她雙唇都紅腫了嗎?不可以再吻她了!
「我……」沈敬儒正待回答,卻被一老嗓打斷。
「啊!少爺,您怎麼坐在大門口啊?這雨下得恁大啊,您看您都淋濕了,趕緊進屋子里來,快快快!」
「咦?少爺?」琥珀又睜大燦眸仰看他。
噢!老天!她可不可以不要用這麼可愛的表情看著他啊!
沈敬儒用最後一絲自制力,將她抱起,迅速入內,他可不願在老僕人面前親吻她。
***
「原來這兒就是夫子您的宅邪啊。」琥珀身上有著沐浴後的清香,她坐在榻上,邊擦濕發,邊對沈敬儒說話。
他不回話,冷靜穩重地揮退在一旁伺候的僕役,待下人們魚貫地退出客房,他才放松臉上僵硬的線條,坐在榻前的雕花樓空圓凳上,看著琥珀。
「夫子,您人前人後差好多喔。」琥珀換上宅內女眷的干衣裳,正搓著濕發。
「嗯,怎麼說?」他看她拿著手巾子卻只猛擦發梢,頭頂的水珠依然濕答答地流下來。
「就是……夫子您在別人面前,都面無表情,冷靜得可怕。」
她還是只擦著發梢……黑眸不悅地問了一下。
「可在我面前,就……呃,不太一樣……」她紅了臉,雙手無措地胡亂擦著發。呃,夫子好像不喜歡提這話頭,看他的表情好可怕。
真是夠了!像她這樣擦發,恐怕一整天還弄不干頭發,天這麼冷,她會得風寒的。
「啊!夫子,您做什麼啊?!」琥珀手上的大巾子被沈敬儒扯了過去。
「坐到這兒來,轉過身去,背對我。」他起身,抓起琥珀的小身子就往回凳上一按,自己站在她身後,幫她擦起發來。
「夫子……」琥珀紅著雙頰,從散亂的發絲中抬眼偷看他。
「嗯,什麼事?」大掌在小頭顱上搓搓擦擦屏得秀麗的長發蓬松松的,水珠去了一大半。
「就是……呢,您……您為什麼在我面前跟在其他人面前不太一樣啊?」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話剛說完,她的小腦袋就被按壓下去,沈敬懦在搓著她頸後的發,用力過猛,琥珀低喊︰
「啊,好痛!」
「怎麼個不一樣法?」大掌又將她下巴抬高,擦著她額前頭發。
「就是……啊!輕點兒……夫子您在別人面前都很正常,可是在我面前都……呢,不太正常。」她覺得自己的小腦袋快被身後的男人搖散了。
「那是因為你跟別人不一樣。」嗯,差不多干了。大掌順手拿起發梳,梳理那一頭細長黑亮的雲發。
「我……我跟別人不一樣?那是指……指什麼啊?」她的心跳得好快幄。
「你說呢?」
他故意用問題回答她,狡猾!
「夫……夫子,不要再逗我了,玻怕只想弄清楚事情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她的發在他掌中順利地回復漆黑絲亮的狀態。
「轉過身來。」
琥珀依言,在圓凳上轉過身去,面對他。沈敬儒坐在床緣,拿著發梳,將她額前的發梳順。
「夫子……」他怎麼不回答她呢?
「我在人前維持一個冷靜的形象,是因為我是沈家的少爺,將來要繼承家業的,必須指揮百來個下人。君子不重則不威,這你應該听過吧。」他將她的發往耳後流去,露出小巧的耳朵。
「那……那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三番兩次的對我……呃,那個……」後面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三番兩次的親吻你?」他替她把話說完。黑眸滿意地看著細長的秀發柔順地披在她身後。
琥珀渾身都紅了,但她還是鼓起勇氣點頭。
「那是因為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他干脆地承認了。
咦?琥珀尚未回過神來。
「啊!」
他拉過她,倏地吻上她。
「可是……晤……可是你都對我好凶……」琥珀在他緊密的親吻中尋求發言的空隙,他身上有沐浴餅後的味道。
「因為我要不這樣做,我怕會控制不了自己。」靈活的劍舌撬開她的貝齒,侵入掠奪。
「控……控制不了?……那……那是什麼意思?」琥珀被吻得意亂情迷。
「就像這樣!」他順勢將她壓在床褥上,霸道地封住她晶紅的唇瓣,也封住了她的問題。
琥珀剛被打理好的漆亮發絲散了滿床,隨著沈敬懦低沉濃濁的呼吸,她的心跳也亂得可以。
隨著肢體的親密接觸,上好的布料被推擠到一旁,嬌小的身子露出了誘人的曲線,那白皙的頸項,雪女敕的香肩,胸前的渾圓……不行!
沈敬儒猛然彈起,迅速離開琥珀香軟的身子,背對著她坐在床緣,費力地調整嚴重不穩的氣息。
「夫子……」琥珀雲鬢半掩,微露香肩。
「不要這樣喚我,讓我冷靜一下。」他快受不了了,誰來救救他啊!听著她嬌軟的聲音,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好想把她佔為己有!好想就這樣霸住她,永遠不放開她!
琥珀不再說話,她用無辜的神情看著那寬闊厚實的背部。
沈敬儒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壓制自己體內奔騰沸揚的。突然他覺得背部傳來小小的壓力。
「琥珀,你……」他轉過頭去,只見琥珀背靠著他。
「夫子,您說要冷靜一下,那我就暫時不要看您好了,但是您的背讓我靠一下,總行吧?」
不行!他很努力地在吸氣、吐氣。
可是背後的琥珀不待他回答,便自顧自地說起話來︰
「夫子您說您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歡上我,是真的嗎?」好令人驚訝幄!
沈敬儒只感到背後傳來陣陣馨香,那柔軟的身子讓他口干舌燥,這小妮子是在報復他嗎?貼在他身上,偏他又不能踫她。嗅!那真是天底下最殘忍的事了。
「夫子,您回答我嘛……」她開始撒嬌了。
老天!他絕對要冷靜。
沈敬儒迅速起身,琥珀背後失了支撐,尖叫一聲,整個人傾倒在床緣,細長的發絲沿著床緣垂落到地上,她的小臉蛋在床緣邊看著他,粲然美眸眨啊眨的。
咦?夫子會臉紅?大發現!
「我說過不要用這般可愛的神情看著我!」他有點生氣,嗓音卻充滿寵溺。
「又不會怎樣,人家就是想看嘛。」她嘟起晶紅的小嘴。
沈敬儒唉嘆了口氣,他真的輸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他扶起仰躺在床緣邊的嬌人兒,將她抱在懷里,額頭抵著她的小額頭,眼對眼的對她說道︰「對,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琥珀小泵娘。」那沾上花瓣兒的粉女敕小臉令人驚艷。
他輕輕啄吻她。
「那……那我……」琥珀急急推開他的唇、她也要告訴他才行。
「你也是第一眼就喜歡上我?」他替她把話說完,又貼上她柔女敕的唇瓣。
奧?夫子怎麼知道的?她有告訴過他嗎?琥珀張著眼看他。
「閉上眼,先讓我親個夠,然後我會回答你所有的問題。」他將她推倒在床上,如願地在她如白玉般的頸項印上自己的記號。
***
「夫子,您沒誆我?」琥珀熟練地對著銅鏡梳著發,她的發全干了,要重新梳上發簪。
「嗯。」沈敬儒在她背後幫她。
「嗯……夫子,幫我拿著這撮發……夫子您真的是因為我,才到山雲山莊當塾師的?」坡拍熟練地梳著桃心髯,沈敬儒幫她拿左邊的分發。銅鏡中的小臉有一抹微暈。
「也不盡然,孟蘭總管與我有點交情,前些時候她拜托我到出雲山莊教導雲思卿,我那時沒答應。」琥珀伸手向他,沈敬儒將手中的發交給她。
「咦?夫子您那時為什麼不答應呢?」琥珀梳理好發髯,望向鏡中的他。
「你說我那時為什麼不答應呢?」他笑看著鏡中的她,黑眸有一絲的責怪。
「啊!」琥珀低喊,隨即咬咬紅腫的下唇瓣。「那不能怪我們啊,我們不知道周夫子那麼不禁嚇,我與思卿只是在梯子下大喊一聲,結果周夫子就摔下來了,真的!我們真的只喊一聲幄。」
「嗯嗯,不能怪你們,只能怪周夫子太老,禁不起你們這般折騰。」他疼愛地捏捏她的女敕頰,口氣卻有些戲濾。
「真的啊!我沒騙你啦!」她起身小捶他胸前,氣他不相信她。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是。」沈敬儒笑抓著她亂舞的小手。
此刻丫環端著雞湯推門而進,看到沈敬儒與琥珀笑鬧著,她睜大了眼,好似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咳!」沈敬儒立刻沉下臉。「怎麼進來也不敲門?」
「對……對不起,少爺,奴婢一時疏忽,還請少爺見諒。」丫環敬畏地回話。
「下回絕不能再犯了,就算是客房,也要嚴守規矩。雞湯放下,你可以下去了。」沈敬懦一臉嚴肅。
「是的,少爺。」丫環敬畏地回話,就要退下,卻又怯怯地道︰「少爺,陳嫂說琥珀姑娘的衣裳已經烘干了……」
「那就拿進來。」
「是!」
待丫環退下,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琥珀看著沈敬懦,吶吶地說︰「夫子,您好凶幄……」
「這不是凶,這叫威嚴,不這般,怎麼指揮底下的人呢?快喝了這雞湯,免得受寒。」
他拉過她,將她按坐在圓桌前。
看著她一口一口喝著熱湯,沈敬懦板起臉,正經說道︰「琥珀,今日的事不許跟思卿提,我怕她不好好讀書。」
「為什麼不能同她講呢?我與思卿從小一起長大,兩人之間絕對沒有秘密的啊!況且她一定會很高興知道夫子您這麼喜歡我,她一直以為夫子您是壞人,我回去跟她說,她就不會再誤會了。其實思卿人很好,她只是……」小嘴講個不停。
「夠了,琥珀,先喝了這湯,換回干衣裳,咱們路上再講。」
「咦?夫子您這麼快就要送我回去啊?」她嚷著嫣紅小嘴。她還想在這兒多待一會兒,多與他聊聊天哩。
「再不送你回去,我怕我會一口吃了你。」他又吻上了她。
嗯……有雞湯的味道。
***
大雨過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味道,天地重新被洗刷過後,出現靜淨的面貌,天空清爽的湛藍,直將人們臉上也染上一層薄藍。晴空如洗,白雲如絮,遠山如黛,好一派雨後風光。
沈敬儒與琥珀兩人並肩走在承德坊,寬闊的街道因為大雨過後,行人稀少,只有稀疏的路人拿著滴著雨水的濕傘走著。
撈回抬眼看著遠處的青山,山是綠的,好青翠的綠色,再看看如棉絮般的白雲,她微微地笑了。呵!她好喜歡看雲哪!好舒服,好飄逸呢!
沈敬儒則是略低著頭,盯視著前方青板石路面,仿佛在想事情。
原本沈敬儒要車夫將馬車駕好,送她回出雲山莊,但她說天放晴了,她喜歡在雨天過後散步,他便陪她一塊兒走。承德坊右拐是美德胡同,再往前是廣慶大街,出雲山莊就在廣慶大街上。
「琥珀。」沈敬儒仍看著地面的青石板。
「嗯,什麼事?夫子。」德拍偏過頭,仰視他。
「今天的事兒,不要同思卿說,我怕她仗著我們倆的關系,此後會更加頑皮,不到書房听課。」
「我們的關系?」咦?球拍一下子意會不過來。
他深瞅著她。
「啊!」莫非是說他喜歡她這檔子事兒嗎?琥珀紅了臉。
「琥珀,今兒個的事我會負責的,給我點兒時間,等來年春暖花開,我就到你爹爹那兒提親。」
「啊?」她紅了臉,搖搖頭,她還不想嫁人啊。
「怎麼?你不願意?」她總不會還想嫁給別人吧!
「不……不是的,我是想可不可以再緩一緩啊,我……我不想那麼早成親啊,何況思卿都還沒出閣呢,我怎麼好先成親呢?」她還想好好玩一玩啊,要真嫁了人,哪能這般自由,說出門就出門啊,自然也不能與思卿一起調皮搗蛋唆!
仿佛看穿她的心事般,沈敬儒淺笑道︰「你是不是還想與思卿多相處幾年,多頑皮一陣子啊?」
「對啊!呢……不是啦,我是說恩卿還沒有出閣,我與思卿是青梅竹馬的好友,自然不好比她先出閣嘛,何況我年紀還小啊,才十七……」她又嘟嘴了。
「姑娘家十七就該成親了。」
「夫子您說話與我爹好像啊,成天叨念要幫我找婆家呢,真煩。」當她是瘟神,巴不得早日趕她出門啊!
「我也二十五了,我爹直催我娶媳婦兒呢,這事也談過好多次了。」真有點煩了。
「嘎?夫子您二十五了,我還以為您只有二十呢!」琥珀看著他,男人俊美看起來果然比較年輕。
沈敬儒只是笑笑。
「夫子,為什麼不能讓思卿知道我們的關系呢?」琥珀又繞回原來的話題。
「因為思卿好不容易定下心來讀書,為的就是我會打你手心,她與你是好友,用你威脅她是最有效的法子,要是她知曉我這麼喜歡你,她一定知道我舍不得打你,從此也就肆無忌憚,不來書房,那你過去挨的鞭子就白挨了。」
「啊,對幄,思卿的確很有可能這樣,她以前就不喜歡念書了,最近這幾個月是因為夫子會打我手心,她才勉強去的。」
沈敬儒點點頭。
「呢,夫子,您以後不會再打我手心了吧?那好痛呢!」說完,琥珀可愛地微皺柳眉。
「嗯……這個嘛,就得看你那個青梅竹馬好友雲思卿的表現了。」
沈敬儒又端起一張夫子臉孔。
什麼啊,他還想打她手心?
「不要啦,夫子您不要再打我手心了啦,很痛呢!」她展開撒嬌攻勢,小手拉著他的大掌。
「嗯,那你說你要怎麼表現,我才不會打你手心啊?」他逗著她玩。
「我會好好念書,不遲到早退,夫子交代的功課,我都會做完,我……我也會督促思卿要做完,要是她沒做完……呃,不是啦,她一定會做完的,這樣夫子您該不會再打我手心了吧?」
「還有呢?」他靠近她粉女敕的小臉蛋。
「咦?還有啊?」還有什麼呢?琥珀想了半天,不解地抬頭眨著燦眸望著他。
「還有不許用這麼可愛的表情看著我。」他很輕很輕地啄吻了她的小額頭一下。
啊!琥珀羞紅了臉,兩眼四處張望,這是大街上呢,夫子這樣做,要被看見了,那多羞人啊!
「放心,沒有人的。」他笑道。
兩人已轉進美德胡同里,胡同路窄,大雨過後,街道濕滑,沒半個行人。
「那……」琥珀紅著臉,聲如蚊納地說了一些話。
「咦?你說什麼?」沈敬儒彎低腰,靠近琥珀的面頰。
「我說我還要。」說完,小臉整個通紅。
沈敬儒愣了一下,隨即呵呵笑出聲來。這個小琥珀好可愛哪!
「好,就依你。」
在雨過天晴的傍晚時分,美麗的紅霞射出一道道璀璨的金光,美德胡同里一大一小的身影染了一身金黃,卻只有一個影子投射在青石板街面上。
嘻!夕陽仿佛也正臉紅心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