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姚民楊的房內可是一室春光!
他將李小蝶抱到房內後,反身關上房門,然後將她抵靠在門板上,火熱的唇及雙手不停地在她玲戲有致的身體來回……
李小蝶是欲火焚身、香汗淋灕,虛弱無力的身子任他模索游移,含著欲火的濃烈喘息不停地從她的唇瓣逸出。
什麼聲音?誤打誤撞進人姚民揚臥房的晴兒被那一聲聲「嗯嗯……」的聲音給吵了起來,雖然她想再次給曲身子人夢,但那聲音就像蚊蠅叫聲似地在她耳畔一直嗡嗡作響。
受不了了!她只好將被子拉低些露個小頭來,睜開迷迷蒙蒙的雙眼,她注意到太陽公公已移了方位,所以這會兒室內有些昏暗。
「嗯嗯,哦嗯……」
什麼聲音啊?懶得爬起身子,晴兒略抬高頭,眼珠子東轉西轉地尋找聲音來源。
突然,她的眼楮一亮,這門邊不站著一男一女嗎?呢,不,不是站,她再定楮一看,這姿勢挺不雅的,她驀地皺起眉頭心想。
只見那女的一只滑溜溜的白皙玉腿正扣住那男的腰呢,而那男的一雙手更是不安分地在女人豐滿的胸部來回,那嘴更是緊緊地吻住那個女的,身子更是不停的上下磨蹭女人婀娜有致的身體。
呼!從沒如此近距離看過活色生香,真人現場表演精欲的鏡頭的晴兒,雖然知道這樣偷看他人情事是不對的,可是機會難得,她怎能錯失?
只是隨著男女愈來愈熱的舉動,她的心兒也是愈跳愈快,怦怦直跳的心似乎就要躍出胸膛,原本涼爽的絲被在此時也變得燥熱無比,一滴滴香汗竟然沿著完美的面頰滑落而下。
愈來愈熱了!晴兒心想,那女的衣服都快被男的剝光了。
由于李小蝶是面對著晴兒的,因此她臉上沉醉到幾近瘋狂的神色讓晴兒是一目了然。
不過,對著背對她的民揚,晴兒雖只看到被李小蝶幾乎撕爛的白襯衫下所顯落出的壯碩背部,但由那一塊塊的背肌看來,他的身材是相當健美呢!
這女的長得美,這男的長得高壯,這種組合來演這種令人看了血脈債張的電影還挺好看的,晴兒在心中下注,只是,她這樣再看下去會不會「長針眼」?似乎挺危險的,她在心中自答。
可是不看白不看啊,人家都跑到房間演給她看,又不收門票,她干麼白白浪費這良機?
房間?!一個念頭突然竄過她的腦海。
天!這可不是「她」的房間,是「姚家某某人」的臥房,是自己擅自跑了進來睡大頭覺的房間……
看了那喘聲吁吁、嚶嚶嚀嚀的一男一女一眼,這姚家只有一個獨子,那背對著她的該不會就是姚民揚吧?
若是被他發現自己在房里……糟透了!這可是她第一天到姚家.她該給他這個哥哥一個好印象才是,這……
若讓他知道自己目不轉楮地看著他「辦好事」,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叫他父母將她送回慈心院重新選蚌妹妹?如果真是這樣,她不就得再被踢皮球一次!
包德林一定會將她丟回仙羽峰,那被扔回去的她哪有顏面回去見江東父老?不!不行!她不要成為在短短一天內就從仙羽峰丟到慈心院再到姚家巨宅再回繞一圈回去仙羽峰「一日游」的笑談!
只是,她實在很想看看他的長相,因為來這的途中,包德林只給她看了姚家兩老的照片,並沒有他的。
晴兒知道這個在記憶中完全沒有她的哥哥,對她的事情是采取不屑一顧的態度。
這樣的一個哥哥?她回了他一眼,她實在不該再看下去,否則若真被發現……她小心翼翼地將絲被再蓋上頭,緩緩躺平。
「卡」一聲,晴兒嘴里逸出一聲申吟,她的脖子因長時間拉長拉高觀看春色.早僵了。
只是剛剛太專注看戲,倒沒覺得難過,這會兒平靠在床上,脖子的內頸椎卡了一聲,差點沒斷,緩緩地揉揉僵硬的脖子,活該!誰教自己看得太人神、忘了換姿勢!晴兒在心中自我嘲諷。
咦?怎麼他們的申吟聲愈來愈大?內心的好奇心實在太過,她雙手抓緊絲被正想偷瞄一眼時,突見兩人已站在床側正要躺身而下!
手鈞一發之際,晴兒趕緊往左移,正好避開兩人跌人床上的身子。
天!她差點就變成肉餅了,老天保佑!這……這床怎麼開始搖了?正吁一口氣的晴兒驚覺這床上下震動,更令她害怕的是與她一被之隔的女人,嘴中的熱氣及低喃低吟的聲音就在她的耳畔處不遠!
這怎麼辦?除了將絲被緊緊抓牢外,晴兒那雙翦水眸中是戰戰兢兢,內心更是心驚膽跳,深怕這層「保護被」被奪走。
「唉喲!」晴兒在被里叫了一聲,這女的怎麼也不躺好,一半的身子怎麼疊到她身上來了?好痛哦!她是咬緊牙關免得哀叫連連,被發現就糟了。
可是她真的很痛耶!隨著這女的身子上下擺動,她這個「肉床」也得上下搖擺,而那女的前胸挺豐滿的,怎麼背後全是「排骨」?壓得她病死一T!
包可怖的是,晴兒發覺身上的被子在這搖擺的動作下,不知是哪兒被壓住了,竟自動自發地愈往下去……
驚覺自己的頭發已見到微微光亮,她像只毛毛蟲似地跟著向下蠕動,奈何那女的著實壓著自己動彈不得啊!她又不能用力地往下退,這……
沒辦法了,晴兒只好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將被子緊緊拉住,盡避抓得手指泛白,那床絲被還是不听話地直往下掉。
來不及了!無措的晴兒在自己的臉蛋一寸寸露出絲被之際,只好采取「掩耳盜鈴」的笨法子,她雙眸緊閉,心中哺哺直念,他看不見我……他看不見我……
這時晴兒的臉早已落人正沉浸的姚民揚眼中,突地停下動作,訝異的目光直盯著閉緊雙眼的她。
全心在與絲被「拔河」的晴兒仍在作最後的掙扎,馬地,有幾滴汗珠滴落在她頰上,她霍地睜開眼楮,正好面對另一雙打趣的眼眸,她的雙頰瞬地飛上一抹嫣紅,抿抿嘴,卻干澀地說不出半句話來。
仍沉醉在溫柔的李小蝶,在等待良久,卻等不到民揚的熱情進攻,她緩緩地睜開眼,在見著他仍赤果果地在自己上方時,她綻開一抹媚笑,「再來嘛,民楊。怎麼停了?」
民揚嘴角提起,笑意可見,他揚揚一道濃眉,目光瞅向她的身後。
李小蝶不解地回視他,不知他在打什麼啞謎?
「若你不介意有個觀眾,我就繼續!」他露出潔淨的白牙笑道。
「觀眾?!」李小蝶疑惑地轉往左側,一聲尖叫隨即逸出口中,「你……你……」
晴兒尷尬笑一笑向她打招呼,「嗨,初次見面,你好。」
「你……」李小蝶羞憤地站起身子,手腳俐落地將散落在床上及床下的內外衣快速套上。
「小蝶!」民揚叫住她。
「民揚,我不知道你有這種怪癖!」她怒氣沖沖地背起皮包正視著他。
「怪癖?!」
她不屑的目光瞟向一臉紅通通仍躺在床上的晴兒,「我不知道你喜歡玩‘兩女一男’的三人游戲,不然我絕不會跟你交往的!」
「你在胡說什麼?」聞言,他爆出大笑。
「事實擺在眼前,你不需要用笑來打哈哈。」李小煤怒不可遏地抬高下巴,「再怎麼說,我也是有名的影視紅星,追我的人也有一大卡車,我還不需跟另一個女人搶男人,再見!」忿忿地說完話後,「砰」一聲,她大力地將門甩上。
「好了,我的愛人被你給氣走了,這下可怎麼辦?」民楊不客氣地躺在晴兒身邊吊兒郎當地道。
猛吞口水的晴兒,由于駝鳥心態,她將視線一直定在天花板的美術燈上,心里則是頻念阿彌陀佛,恨不得自己在此刻突有仙術能消失不見。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見她不語,對自己又視而不見,他于脆翻身壓住他。
「救……救……」對面前這個大特寫,晴兒想不著他都難了,但思及他全知光溜溜的,還有剛剛那些煽情的畫面,她的一聲「救命」硬梗在喉嚨出不來。
「你是我的第幾任女友?我怎麼都想不起來?」
民揚俊美的臉孔現了一絲沉思,他放松著身子舒服地感受著身下柔軟的身體。獵艷無數,十七、八歲的女孩兒雖然也有,但為顧及「國家幼苗」,他只是享受她們崇拜的目光與愛戀,他可不想老牛吃女敕草。
只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現代的小女生比成熟的女人更辣更開放,曾有幾個也是投懷送抱,熱情技巧比他這老手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他也樂得與她們「切磋技藝」。
民揚看著身下的這張縴麗容顏,羞赧的神色讓她更添魁力,而一股清新的縴細之質更在她身上表露無遺。
他伸出手輕撫她黑如檀木的垂直烏絲,而她竟如星辰的眸子驚悸地瞅著他。民揚伸出另一只手在她挺宜小巧的鼻子及柔女敕沿膩的白皙雪膚上游移,緩緩地,他撫上她不點唇膏卻自然紅潤的櫻桃小嘴。
這張桃腮杏臉是如此的引人,他怎麼會一點記憶都無?難道她不是他過去的戀人?
不!不可能的,若不是認識他的人,怎麼可能跑到他的床上等他?若不識他,林總管也不可能讓她直驅而人他的臥室。
民揚著迷著眼前這張靈氣清秀的美顏,仍處在余波的他這會兒是欲火再起,他性感地露齒一笑,坦白說,她是比李小蝶還要賞心悅目多了。
回想一下,她似乎是第十一號還是第十二號在人他臥房等待他溫柔的女人呢!他好笑地心想。
這老古板的林總管一定是管煩了,就讓眼前這小美人進來了,嗯,她絕對是他的老情人之一,民揚肯定地點點頭。
只不過,她的勾引功夫是比其他女人高明多了,其他人都是月兌光光地在床上等他,一點樂趣也無,而她卻是穿著整齊地躺在床上,這小女人可不簡單呢!她知道如何吊男人的胃口。
相對于民揚的打量及心中不斷的思緒,晴兒的腦袋及眼楮也沒閑著。她定定地看著他俊美的五官,風采俊朗的神采及一股天生的自信讓他看起來是器宇不凡、男性就力相當引人。
尤其那一對朗目……她還沒見過有哪個男人的眼眸如此漂亮,長兩卷的睫毛覆蓋眼簾,襯得那雙可比星辰繼爛的炯炯目光更添幾許柔意……她的心無來由得起了一絲悸動,平靜的心湖似乎泛起絲絲漣漪。
她柔軟的胸脯及身子承受著他剛毅的身軀,然而,承受他的力量卻令她感到欣喜並不沉覺重。
不會吧?在驚覺自己腦海所思,晴兒的心忽然「咚」地跳了一大下,她不會是對這男人一見鐘情吧?她直覺地搖搖頭,自已是頭腦短路還是神經打結?這男人剛剛還跟另一個女人在她面前大演情節,現在又全身光溜溜地壓在自己的身上,她會對他一見鐘情?自己真的瘋了!她心想。
可是她又如何解讀心中怦怦直跳的擊鼓聲,及那用難以言喻的奇異感受?情竇初開?
她噗妹一笑,她一定是第一次見到真人表演,看得頭昏眼花、思緒混飩才會這樣胡思亂想,沒事、沒事!她在心中自我安慰。
「呃,姚民揚……」晴兒記得包德林說這姚家獨子是這名字沒錯!「你……」她的視線停在他的臉上不敢往下溜去,「是否可以起身穿上衣服?」
她果然認識他,民楊笑笑地心想,看情形她是想先玩游戲再辦正事了。
「這樣不是比較好辦事?」他戲謔地盯著她。
「怎麼會?」晴兒並沒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一本正經的道︰「你不起身穿衣,我就不好起來,怎麼辦事?」
「這事兒不是光溜溜的辦才不礙手礙腳,你躺在下面這姿勢也對,干麼起來?」他挑逗地直盯著她的紅唇。
晴兒這時是恍然大悟了,「你……你……你……」一張緊,她竟然口吃起來。
「你也贊同了,是不?」
「不、不,不是的,你誤會了!」
「是嗎?」民揚的大手模上她連身洋裝的胸前扣子。「不過,我也肯定你這一招‘欲擒故縱’的手法挺好的。這樣能多增一點情趣嘛!」
「你真的……」前後才幾秒,晴兒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洋裝被他靈活的手給褪到腰際,仍含在口中的「誤會了」三個字就這樣吞了回去。
「我真的很欣賞你的作風,雖然你看起來女敕了點。」他性感的薄唇已滑向她細致的頸項。
「女敕,女敕了些?」她無助地重復,她從不知唇膚相依的感覺是如此美好。
「但依你這膽大的舉動觀來,你絕對是個表里不外的熱情女子,對不?」
「我……我……」
隨著民揚愈來愈火熱地進攻,從未享受過男女的晴兒這會兒是目眩神迷,那股從未被人挑起的欲火也漸漸地被他撩撥起來。
「我會好好愛你的。」
他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畔哺前低語情話,著火的唇瓣更是不時地在她耳際灑下一串串的細吻。
晴兒被吻得喘聲連連、面色通紅,她更不知在何時,民揚已將她身上的衣物盡褪.她知道的是她僅存的一絲理智在兩人光果肌膚接觸的那一剎那已消失無蹤,她沉淪在男歡女愛的情河,任其飄流……
對著一臉陷人的晴兒,民揚擁緊了她,將自己寬闊的胸膛與她急促起伏的胸脯更加密合得毫無空隙。
晴兒無助地申吟著,她的下月復澎湃著一股熱潮,洶源得幾乎教她招架不住,但身體卻又有一種奇異的空虛感,除了不停地申吟外,她真的不知該如何平息那股奇特的感覺。
斑漲的將民揚也拉向高處,他迫不及待地進入了她,但察覺那層薄膜的阻礙時,他已煞不住地讓自已的躍向星空……
一道撕裂的疼痛襲向晴兒,她失聲大叫,小巧的粉拳緊握,使勁地捶打他堅硬的胸膛。「不要!走,走開!好痛好痛!」
他隱忍著繼續攀高的喜悅,耐心地引導著她,更加溫柔地親吻她的櫻唇,雙手更是不停地撫弄她因疼痛而下意識繃緊的身子。
漸漸地,晴兒那股不適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先前著火的熾烈。
知進她已準備了,民揚允許自己帶領她重返星際。
晴兒醉了,她感覺到自己碎成萬片在星空中遨游,又似重生的喜悅,她盡情地享受這極限的快樂,那股難以言喻的快感令她眷戀星際不忍離去……
「民楊!」
一聲雷霆怒吼將床上的民揚及晴兒從睡夢中驚醒。
姚青山怒氣騰騰地看著俯懶坐起身子,並將枕頭放在背後躺的兒子。
「爸。」民揚揉揉昏睡的眼楮再看看外頭,天早黑了,他低頭看看表,他已睡了好幾個鐘頭了。
鄧文麗一張慈顏上滿是無措,她緊拉著自己的丈夫,深怕他會一拳擊向兒子,接著她看向雖已清醒但意識顯然未清楚的晴兒,那雙大眸仍是呆滯。
「你……你做的好事!」姚青山氣得身子都發起抖來了。
「青山,你冷靜點。」鄧文麗趕緊撫了撫他的出防護
「冷靜」他嗤之以鼻的道,「他要風流我不管,他不結婚我也放任,至少他在經營公司上也做得有成有標的,可是你看看他……」
「這……」她無語。
這紀晴兒是他們夫婦倆同時相中的養女,好不容易等到她來姚家,正想著今晚就可以見著她了,怎知他們的飛機慢了又遇上機場塞機。終于好不容易回家,鄭文听林總客說晴兒不見了!
打電話到慈心院,包院長又說她沒回去,心急如焚的他們想叫民揚四處找找,怎知他們夫婦倆一進他的臥房,竟看到晴兒……
晴兒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一個慈樣高雅的中年婦人及一個怒氣沖沖但仍散發著一股中年魅力的男人,這兩人的面貌挺熟的,哪兒見過呢?哦!她開始運作的腦袋終于想起來了,這就是領養她的夫婦嘛!
她來姚家的途中,包德林拿了他們夫婦倆的相片給她看,還說了一些他倆的事,至于他們對她印象,由于爹爹以他法在他倆的記憶里添上他們曾赴慈心院與她共處,並決定領養她的事情,因此他們對她該是熟悉的,只是……晴兒不解地搖搖頭,他們看她的目光怎麼怪怪的?
一條光溜溜的腿突然踫觸她同樣光溜的腳,她的心震了一下,她不解地低頭掀開絲被看看自己。
「啊——」一聲尖叫在她來不及思考前就已溜出她的口中。
晴兒愣愣地將目光順著床單下果裎健壯的男懷軀體從腳往上移,在看到雙手枕在後腦勺,優閑地躺在她這邊的民揚時,那些似夢似幻的畫面全一古腦兒地進入她混沌的腦海。
「啊——」第二尖叫再度叫出,晴兒緊緊地抓緊絲被,她幫了什麼?該死的!她做了什麼?她是鬼迷心竅還是得了失心瘋,竟將自己的童貞給了他?
「你……你看看你,你,是不是看她年輕貌美,霸王硬上弓?」姚青山在听見晴兒的尖叫及臉上驚恐的神情後,忍不住出聲咆哮。
「怎麼講得那麼難听?」鄧文麗皺著眉頭低聲道。
「爹媽,你們怎麼了?」
民楊是一頭霧水,原本對爸的怒意他就感到莫名其妙,所以他也懶得開口,可是這會兒竟說他「霸王硬上弓」,這句話也太過分了。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好意思問你們怎麼了?」姚青山忍不住再次大喝。
發揚疑惑中將目光移向蜷縮成煮熟蝦子的晴兒,是因為她他不耐地撇撇嘴道︰「喂!原來你算計我是不是?」
「算計?」晴兒早被自己的驚人之舉給嚇呆了,這會兒這個枕邊人的眸中還有著深深的不悅,「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那可奇怪了。」他定定地注視著她,「怎麼以往我爸媽在我床上看見女人是挺自然的事,今兒個卻像吃到炸藥的對我大吼小叫?」
聞言,晴兒的心是涼了半截。先前她是鬼迷心竅的沒有想到民揚根本還不認識她,而這會兒他口中說出的這句話則印證了她的可憐、愚蠢與瘋癲。她竟將自己的貞操給了完全不認識她的男人!可是這事是一個用銅板拍不響的,她能將罪過全推到他身上嗎?
這下事情可大條了,而眼中帶著困惑的他根本還搞不清楚他父母的怒意所為何來?
一個念頭突然劃過民揚的腦海,原來……「你是以處子之身引誘我,再讓我父母以為我拐誘你這未成年少女,然後我便必須對你有所補償?」他鄙夷地瞅著她,「你要什麼?婚姻還是金錢?」
面對他的突然變臉,思緒百轉的晴兒也不高興了。
她瞪起著火的雙眸直視著他,「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哈!听听,原來是只小母老虎呢!」民揚眯著眼看著她,「你也太快卸下你的偽裝了,先前那只溫柔沉醉的小綿羊,這會兒卻變成肉食動物了?」
「你不欺人太甚!」面對他的侮辱,受挫的淚水突然涌向她的眼眶。
「用哭功?」他冷笑一聲,「這招我看太多了。」
「你……」晴兒面紅耳赤地瞠視著他。
「一哭二鬧三上員,老掉牙了。」
「姚民揚!」晴兒真的氣哭了,成串的淚珠滑下臉頰,她不只氣他也氣自己,她真是自取其導,她怎麼會那麼容易陷入他溫柔繾綣的擁吻?就因為自己沒經驗?不!是自己白痴、是自己瘋了、癲了!晴兒在心中直罵自己。
「別再演戲了,」民揚對她的淚水可一點都不憐惜。「是你自己上我的床,我可沒有將你擄來。」
「可是……可是我……」她不知如何解釋,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事實,確實是她自己白痴上錯床、做錯事.她能怪誰?愈想她就愈難過,這淚水更是多如泉涌。
「民揚——」
「民揚——」
刻意讓他們兩個年輕人談談而不出聲的兩老,在听到兒子一味地將責任推到晴兒身上時,已忍不住同時出聲。
「我來說!」姚青山看向妻子道,「他這小子怕我們要他負責,這下是將責任推得一干二淨,我怎麼可以再縱容他?」
「爸!」民揚受不了地大嘆一聲,「我哪有將責任推得一干二淨,真是她自己上床的,也是她心甘情願和我發生關系,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你是情場老手,她呢?」姚青山指指哭得涕淚縱橫的晴兒,「她才十七歲,懵懵懂、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怎麼逃得出你這老手的魔掌?」
這姚爸爸的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哭得淚如雨下的晴兒頓覺茅塞頓開。
原來如此,她突然不再覺得自己呆痴了。全是因為姚民揚的高超調愛技術讓她忘了她是誰,才會鑄成這無法彌補的大錯。
對!全是因為他!想到這,晴兒不停地點頭,她的心總算舒服些,雖然淚珠兒仍不時泛流。
「哦,爸,你這樣說你兒子對嗎7’民揚的臉上已有不悅,更氣的是身邊女子那像水龍頭的淚水像不要錢似的一直流,這會兒听了爸的話後竟還贊同地猛點頭.讓他看了更加心煩。
「不對嗎?」。
「爸,你將我說得像古代的采花賊,你……」民楊驟然住了口,「你怎麼這麼肯定是她十七歲?是猜的還是……」
「搞了半天,你不知道她是誰?」鄧文麗不可思議地看向兒子。
姚青山聞言更是火冒三丈,「你不知她是誰你也用上?你這麼饑渴?」
「青山,晴兒在這,你說話別這麼粗魯!」鄧文麗羞紅著臉出聲斥責。民揚擰緊了兩道濃眉,心中突有不祥之感,「晴兒」?這名字怎麼挺耳熟的?「你是真不知情還是裝蒜?她是晴兒、紀晴兒,你听到沒有?」姚青山簡直快氣炸了,這兒子在听到妻子叫出「晴兒」後還一副裝聾作啞的模樣,好像仍不知她是誰。「紀晴兒?」民揚順順額上零亂的測海,「紀晴兒?」
這名字真的很熟,可是他真的想不起來她是誰,再說,交往的女人太多,有時他還會叫錯名字呢,反正他從.不打算與她們天長地久,所以在記女人名字方面,他一向是不會浪費時間來刻意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