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夏威夷
碧海藍天下,夏威夷群島中最繁榮的歐胡島上,衣著色彩鮮明的夏威夷女郎正愉悅的將掛在脖子上的花環,一一送給甫踏入這個號稱全世界最美麗的蜜月度假勝地的男女老少,親切的笑說著︰「阿哈」。
而在東南方的馬馬拉灣東側,便是聞名全世界的人造沙灘威基基。
這片白色沙灘椰影搖曳,在此沖浪、游泳、做日光浴的男女舉目可見,而不遠處便是此地最迷人的鑽石山。
陽光著實迷人,舒適的溫度讓人盡情沐浴在這片蔚藍海岸,不少女郎也解放了上半身的束縛,享受著陽光的親撫。
白毓身著一身酒紅色的比基尼躺在沙灘上,正舒服的曬著太陽,墨黑色的太陽眼鏡下,一雙褐色美眸則專心的注視著海灘的另一端一名身穿黑色泳褲、身材健美的高大男子。
罷從湛藍的大海泅泳上岸的他,在陽光的照耀下,濕漉漉的身體閃爍著點點晶光。
看到他結實壯碩的胸膛,她忍不住將目光往下移,映入眼簾的是鍛煉有成的月復肌、迷人的臀部,以及那雙肌肉糾結的勁腿。
她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打量的目光在他膚色均勻的古銅色肌膚上恣意來回。
嗯,男人中的極品!
白毓欣賞完這身誘人的健美體格後,才將目光轉移到男人的臉上,這通常是她看男人的順序。
然而這一見,卻使她的明眸為之一亮。
濃密的黑發下,是一張粗獷俊美的臉孔,且擁有一對與藍天同樣深邃的藍眸,還有他那挺直的鼻梁、略帶冷硬的性感薄唇,在在吸引著她。
「總有一天等到你。」她喃喃地道。
接觸為征服的第一事件!
白毓將太陽眼鏡從美艷動人的粉臉上移到額頭,坐起身來打算采取行動,卻看到那個男人走到沙灘酒吧里,傾身吻了一名坐在高腳椅上,穿著白色洋裝、長相清麗可人的女孩。
見狀,白毓的柳眉一擰,看著男人深情的凝睇著那個縴細的女孩,露齒一笑,柔和了他嚴峻的臉龐。
剎那間,白毓有股被電到的感覺,全身微微一顫,心也跟著一陣酥麻,深覺那淺淺的笑容讓這男人散發出更誘惑的勾魂魔力。
「公主,從瑞士飛來夏威夷的第一天就是看肌肉男啊?」一個打趣的聲音突地在她身後響起。
白毓有點舍不得的收目光,回頭看著多年的好友朱怡萱。
她一身白色比基尼,襯托出她那縴合度的身材,而俏麗及耳的短發配上那張精致的中國女圭女圭臉孔,讓她整個人就如夏威夷的天氣一樣迷人。
「你的消息怎麼那麼靈通?我沒跟你說我要來夏威夷啊!」白毓笑笑的接下她遞過來的一杯杯口上綴了一朵石槲蘭的One雞尾酒。
這是純黃色的沁涼甘甜飲品,由鳳梨、蘭姆酒及Galliano混合而成,也是白毓的最愛。
朱怡萱在她的身邊坐下,戲謔道︰「你是鼎鼎大名橫跨歐、亞、美、非四大洲KOD酒店集團總裁白正豐的女兒、副總裁白晨偉的妹妹,他們口中匿稱「公主」的寶貝,你從飯店管理學研究所畢業後飛來這兒實習,他們兩人會一點意見也沒有?」
白毓听了微微一笑,「可是他們已經答應我,不干涉、不過問的讓我在這兒實習一年。」
「是這樣沒錯啊,但他們總得通知我這個人事經理,再說,他們也只是「順道一提」,要我這個老鳥多少關照你一下。」其實那個「順道一提」可幾乎佔了他們談話全部的時間。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白毓邊說眼神邊瞟向那個酒吧里的男人。
朱怡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忍不住一笑,「老天,你的肌肉迷戀癥還沒治愈啊?」
「男人都可以有「沙漏情結」了,我為什麼不能有肌肉迷戀癥?」她說得一臉坦然。
朱怡萱受不了得搖搖頭,「要不是我知道你還是處女,就你這怪癖,我恐怕早將你視為放蕩的女人。」
白毓不以為然的噘起小嘴,「沒听過一句話嗎?真愛值得等待,處女並不可恥。」
「是嗎?」朱怡萱的目光從那名俊美的男人身上移開,看了身旁的好友一下,還是忍不住搖頭。
她一直認為上帝對白毓開了大個玩笑,IQ兩百的她是飯店、企業管理的雙博士,年方二十五,從小就是個天才資優生,卻有副和內在完全不相稱的外貌。
印象中聰明的人該是一臉精明能干的樣子,或許貌不驚人,可是中美混血兒的她長得一臉情婦樣,一頭如雲的長鬈發,褐色的美眸像能勾人魂魄,讓男人的眼楮舍不得從她身上移開,還有她那挺俏的鼻子和略微豐厚卻又性感迷人的紅唇,總令男人莫不想一親芳澤。
而除了這張美艷絕倫的臉蛋外,她的身材也是一級棒,惹火的曲線加上一雙修長的美腿,任何人看了均會深深被她吸引。
但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性感尤物還能保有完璧之身,可見她那腦子里的理性多得令人訝異。
因為不管她走到哪兒,男人的眼光總停留在她身上,而不知道她天之驕女身份的多金男子更是想包養她,只是一跟同樣多金背景的她相比,又是小巫見大巫了!
然而,令人稍感安慰的是,在白毓的身上也可印證「天才與白痴只在一線間」的名言,因為頭腦超棒的她卻是個家事白痴。
「那個男人你認識嗎?」白毓的眼光從沒離開過那名令她震懾的男人。
朱怡萱愣了愣才開口,「你可別告訴我,你尋尋覓覓要終結你處女之身的人是他。」
「言下之意,你是認得了?」
她聳聳肩,「沒錯,唐浩威,德克科技集團總裁,三十二歲,身價上千億。」
白毓眉心一擰,「他的輪廓有點像混血兒。」
「他父母都是台灣人,不過因為他的女乃女乃是加拿大人,隔代遺傳的結果,使得他長得想外國人」
白毓詫異的將目光轉向朱怡萱,「你怎麼這麼清楚?」
「因為我家和他家是世交。十年前,我們一家人還沒從台灣移民來夏威夷的時候,兩家來往十分熱絡,而且他的私人助理古天平還是我哈佛的同窗。」
白毓啜了一口雞尾酒,抑制鼓噪的心,「怎麼從沒听你提過?」
「他很早就被人訂走了,跟你提也沒用,而且由于工作的關系,他常常當空中飛人,要介紹你們認識也不太可能。」她頓了一下,「再說,後天晚上一過,就更沒有必要介紹你們認識了。」
聞言,白毓更加好奇。「為什麼?」
「因為他將會辦一場盛大的晚宴,地點就是你家的飯店。」
白毓拿起雞尾酒再啜了一口,直勾勾的瞅著她,「晚宴?」
朱怡萱以下巴努努唐浩威擁在懷中的清秀佳人,「呂筱晶,二十六歲,唐浩威的青梅竹馬,後天晚上就成了唐浩威的未婚妻了。」
真是個壞消息!白毓抿抿唇,又啜了一口雞尾酒,心中亦涌起一股濃濃的失落感。
「沒興趣了吧?」
「嗯,心中的火花瞬間滅了一半。」她坦承。
「沒關系,夏威夷是蜜月天堂,也是戀情發生的天堂,何況這沙灘上有一半以上的男人,目光全集中在你這個水當當的性感美人身上。」
是嗎?白毓在心中長嘆一聲,仍緊盯著唐浩威那張剛毅俊美的臉,難得踫上一個讓她動心的男人,結果卻是……
她將雞尾酒放在大陽傘下的圓桌上,解開比基尼,加入「木瓜族」的行列。
看見那些色迷迷的眼神,這會兒更是肆無忌憚的停在白毓的身上,朱怡萱忍不住搖頓。
這也是白毓會讓人錯認她風騷的原因,喜好日光浴的她在解放身體的束縛時,對男人的目光從不在乎。
因為外貌性感,她在穿著和舉止方面也和外貌相稱,這就是白毓所謂的「一致」。
陽光確實溫暖迷人,朱怡萱也合上眼楮,不再多想,和白毓一同享受著陽光的洗禮。
*
美輪美奐的KOD酒店坐落在威基基海灘旁,可以看到鑽石山的火山口。
酒店內有小型的精品店及休閑設備,還附設SPA中心,是夏威夷五星級觀光飯店里的高檔酒店。
而今晚在六樓的宴客廳正舉行德克科技集團總裁唐浩威和台灣商界名人呂幼東之女呂筱晶的文定之喜。
晚宴六點半開始,陸陸續續有多名受邀的賓客抵達,不一會,宴客廳內已聚集許多紳士名媛,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也不由得納悶起來,都已過了一個半小時,怎不見今晚文定的男女雙方?
眾人議論紛紛,焦躁的情緒也跟著升起。
一直等到八點半後,眾人才見到唐浩威的私人助理古天平出現在宴客廳。
帶著金邊眼鏡,一臉斯文的他,先是朝眾人行個禮,才一臉歉然的解釋,「謝謝今晚各位貴賓撥空前來參加唐總裁與呂小姐的訂婚宴,但因臨時有事,訂婚之事暫時取消。」
話語一歇,眾人面面相覷,嘩聲四起。
「不過今晚的晚宴照常,請各位佳賓盡情享用,謝謝大家。」
在眾人的驚愕聲中,古天平轉身離去。
「果然是詛咒!」賓客中一名官夫人忍不住搖頭。
「什麼意思?」她這一說,身旁的人全豎起耳朵。
那名官夫人見大家的目光全投向自己身上,不自覺的提高音量,「我剛剛在外頭听到的,是呂小姐跟男人跑了,所以今晚的宴會才會臨時取消。」
眾人又是一陣嘩然。
「這……怎麼會呢?」旁邊的一名男士一臉困惑。
「其實他們唐家的男人全守不住自己的女人,听說不但唐浩威的爺爺女乃女乃離婚,連他的父母據說也是因他母親出軌兩人起了爭執下,車子意外翻落山崖,雙雙而亡,還有,他哥哥唐浩文因妻子偷人而失手殺了她,現在還關在牢里呢,沒想到這會兒唐浩威連婚都還沒訂,就先被呂筱晶給背叛了,你們說這不是詛咒是什麼?」官夫人邊說邊搖頭。
「這真奇怪,唐家的男人都很優秀,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其中一名女子忍不住問,引來眾多女子點頭附和。
闢夫人抿抿唇,「因為他們專橫得很,脾氣不好,沒幾個女人受得了。」
「這實在難堪啊!」另一名女子忍不住嘆息。
闢夫人聳聳肩,「也許唐家的男人習慣了。」
此時,身著一件白色晚禮服的白毓從宴客廳隱密的一隅走出來,迷人的外貌瞬間吸引眾人的目光。
不過,由于她剛听到官夫人的一席話,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她並不是受邀的客人,但拜特殊身份之賜,她還是進來了,原想看看那名肌肉男穿上西裝的帥勁,沒想到男女主角全沒出現。
她的眸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在瞧見幾名男士愛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並向她走來,她僅是微微笑,便轉身離開。
存欣賞與被欣賞之間,只要目光對上,她會欣然接受,而且回以笑靨。
這是一樣的心態,在她欣賞那個肌肉結實的帥哥時,也希望得到真誠的回應,只是事與願違,不過她不會放棄的,定要想辦法與他有所交集。
*
在KOD酒店的總統套房內,唐浩威一臉凝重的注視著玻璃帷幕外的夜景。
「叩叩叩!」敲門聲突地響起。
「進來。」
迸天平開門走進來,一見好友兼上司的背影僵硬無比,心也跟著沉重起來。
「浩威,一切都照你的指示辦妥了,另外,你爺爺跟佷子亞倫也會在明天飛抵峇里島與你會合,暫時遠離那些記者們無聊的訪談要求」。
「還有,我也跟怡萱提過了,KOD在峇里島也有酒店,我請她通知那兒的人事經理,代為安排幾名清潔人員過去別墅打掃,並住在別墅里負責家務,至于人員的費用方面,我們會付雙倍金額給酒店。」
迸天平頓了一下,繼續道︰「你們不願住宿酒店,所以找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服務人員來伺候比較恰當,何況你們待在那兒的時間還不定。」
唐浩威點點頭,「不過,只要找個可以一手包辦所有生活起居的人就夠了,我跟爺爺相當注重隱私,不希望屋子內有好幾個佣人,另外,也是最重要的,我要的是男佣,你跟怡萱特別強調這一點。」唐浩威冷凝的聲音中有著明顯的疲憊。
聞言,古天平不由得搖頭,呂筱晶這一走,讓唐家的男人更厭惡女人了!
一個青梅竹馬、相戀多年的戀情也會變調!
他喟嘆一聲,「我知道了,我會跟怡萱說明白的,另外,呂筱晶的事你有什麼打算?呂家人一口咬定她是被綁架才會失蹤。」
「綁架?」唐浩威聞言,冷嗤一聲,「睜眼說瞎話,是她親自打電話告訴我要取消婚禮,說她需要時間再想想,她很惶恐……簡直是一堆狗屎!」
「呂家人說她可能是被歹徒逼迫……」
唐浩威轉過頭來,直視著古天平,冷冷的道︰「那你告訴我,綁匪為什麼連一通要求贖金的電話也沒有?」唐浩威俊逸的臉上滿是鄙夷。
迸天平無奈的說︰「可以明白的是,呂家人很想要你這個女婿,但筱晶……」
他眸中冷光一閃,「我不想再談她,以後也別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
「她若真的想通了,回來找你呢?」他問出可能會發生的事。
唐浩威撇撇嘴角,「那她最好還是個處女,不然什麼都甭說。」
迸天平抿緊了唇,看著他拿起一旁的酒杯,一口飲盡杯中的XO。
「處女」是唐家男人選擇女人第一標準,而這樣的「處女情結」似乎沒能阻止唐家媳婦出軌的命運。
唐浩威的祖母如此,母親如此,嫂子也是如此,而呂筱晶的情況雖曖昧不明,但似乎也月兌離不了這樣的宿命。
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可以清楚的指出唐家人在愛情中的盲點。
其實他們都深愛著自己的女人,但由于天生霸氣,事業心重,再加上他們都是選擇必須依賴男人的女子,她們一旦走入家庭,面對的卻是長年的空閨,在物質生活無虞,心里空虛寂寞下,會出軌似乎是不難理解的結果。
只是……古天平斯文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他總相信浩威能打破這樣的詛咒,畢竟在事業之外,他努力的撥出時間來維系他和筱晶的感情,甚至為了一圓筱晶在夏威夷訂婚的美夢,還特地安排在這兒與她訂婚,但結局卻是如此的難堪。
「你可以去休息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唐浩威略顯沉痛的聲音打斷了古天平的思路,他點點頭,「你也早點休息,我們是明天一早的飛機。」
「嗯。」
迸天平離去後,唐浩威帶著冷光的藍眸直直的注視著玻璃帷幕外的點點星光。
女人!
他冷笑一聲,爺爺的話是對的,就算是再久的戀情也不值得給予承諾,因為女人對承諾根本不屑一顧,她們在乎的只是剎那間的魚水之歡,所以爺爺才不願帶亞倫飛來這兒參加他的訂婚宴,真是明智的抉擇!
*
「怡萱!」白毓微笑的進入朱怡萱的私人辦公室,牆上的時鐘已指著晚上十點。
朱怡萱朝她點點頭,話筒還架在脖子上,手上的筆更是沒停過。
「嗯,可以一手包辦生活起居的男佣,不要女人……原來唐總裁要的是一個十項全能的男佣人,是……嗯,好,就這樣了,我會盡快安排的,再見。」
朱怡萱一掛斷電話,便發現白毓正目不轉楮的直盯著她。
「唐總裁是唐浩威嗎?」白毓笑咪咪的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來。
朱怡萱柳眉一蹙,「你不會真的對他有興趣吧?」
「他很優秀,」白毓點了下頭,「不論體格或是外貌。」
「是這樣子沒錯,可是他現在是一頭受傷的猛獸,會咬人的。」
「所以更需要有人安慰。」
朱怡萱見她一臉認真,眉頭糾得更緊了,「看來你已經知道他和呂筱晶訂婚取消的事。」
白毓點點頭。
「身為你的好友,我得奉勸你別接近唐家的男人。」
「因為他們的女人全偷人跑了?」
「你知道?」她狐疑的盯著她。
她微點螓首,「在宴會上听一個長舌婦說的。這是真的嗎?」
朱怡萱無奈的點頭,「千真萬確,尤其他哥哥唐浩文因為捉奸在床,犯了殺妻罪,現在被關在牢里,官司還在上訴中。」
「老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所以,能不接近他們就別接近,雖然他們兄弟一個長得比一個還要俊美,連唐浩文五歲的兒子唐亞倫也是個萬人迷,女人很難抗拒他們的魅力。」
「是啊,我便是如此。」
聞言,朱怡萱的心弦倏地繃緊,「公主,你別開玩笑好不好?你在這兒實習,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別說我的工作沒了,你爸和你哥還會殺了我!」
她聳聳肩,「你知道我是很理智的人,不曾對一個男人動心過,但唐浩威真的不一樣,我對他一見鐘情,希望能得到他的心。」
「拜托!」朱怡萱听了之後差點暈到,「公主,你想愛誰、想將初夜給誰都行,就別是他,OK?」
「我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什麼,你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別阻擾我追求生命中的真愛。」白毓眼神流露著堅定。
「問題是,」朱怡萱受不了的爬爬瀏海,「沒錯,唐浩威的確是男人中的男人,各方面都足以匹配你這個才貌兼具的美女,但他現在非常憎惡女人,準備窩到峇里島的住處平靜一陣子,連個佣人都指定非男人不可……」
「我要去。」白毓冷靜的打斷她的話。
「什麼?!」朱怡萱杏眼圓睜的瞪著她。
她粲然一笑,「他要的是一個十項全能的佣人,我認為我可以辦得到。」
「你?他要的是男佣,你要女扮男裝嗎?那麼你那會令人噴鼻血的身材要怎麼藏?」
「我不必藏啊,只要是他「不得不」下唯一的選擇就成了。」
朱怡萱一听,柳眉擰得更緊,「你的意思是……」
她的臉上綻放出一朵勾魂的媚笑,「你直接派我去,叫峇里島那兒不必派人了,而契約上再加注一條,言明除非雇員主動辭職,否則雇主不得擅自解雇,以保障雇員的工作權益。」
聞言,朱怡萱傻了眼,不禁哇哇大叫。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隨便想也知道唐浩威對這種契約不會留意,而且這種芝麻小事都是由他的私人助理古天平全權處理,我和古天平又是舊識,他一定全心信賴我的安排,如果我真在契約里加上那一條,到時候一定會被他們兩人的炮火轟得面目全非的!」
「那又如何?他們總不會大老遠的從峇里島跑來罵你,到時你只要將話筒拿遠點不就成了?」白毓不覺得那有什麼麼問題。
「我……」
「我會做得很好的,我的腦袋你很清楚。」她一臉自信。
「可是,咱們的公主,你擁有的統籌管理方面的能力,但人家要的是佣人,而且是個男佣,再附加一點,你別忘了自己是個「家事白痴」!」
朱怡萱這一席話說得抑揚頓挫,不停的提醒她這是一項不可能的任務。
白毓回給她個不以為然的表情,「這‘家事白痴’是你替我冠的詞。」
「拜托,別以為我不知道,煮飯、洗衣、打掃這些家務事,你家的佣人都做得好好的,你連衣服也不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