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在雲氏的辦公大樓頂樓一停妥,森田光琳快步下機就要離開,但被雲清霈拉住手。
「放手!」
「你別忘了,你的哥哥們還急著找你回日本嫁人。」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擔心。」
但他硬是扣住她的縴腰下樓到總裁辦公室,同一時間,陸帝皓也來到辦公室,「你父親有重要的事要找你,他在視訊上。」
「你有事要辦了,可以走開了吧!」趁著這個機會,森田光琳用力推開他,逕自往電梯的方向走。
隆帝皓直覺的問︰「要不要幫你攔住她?」
「算了,她這幾天成了噴火龍,閃遠一點。」他另外找些「朋友」去跟著她後,便坐回辦公桌,打開視訊,沒想到他老爸跟繼母都在畫面上。
「爸、媽,」他笑笑的跟兩人打招呼,寒暄一陣後,雲中岳切入主題——
「你爺爺打電話給我,要我注意一件事,或許他認為我這桀騖不馴的黑羊比較容易踫上那個騙子,但我認為陽奉陰違的你應該比我更有機會才是。」知子莫若父,這兒子身上流著跟自己一樣的血,就只有他父親會被他耍得團團轉。
「騙子?」雲清霈聰明得不去反駁父親的後半段話。
「沒錯,听說有個年輕人打著雲家的名號,在外宣稱可以通靈御鬼騙吃騙喝。」
「爺爺逮不到那個人?」他不明白,雲家的勢力很大的。
「嗯,爺爺最後得到的消息是那個騙子被當成了貴客,請去日本一個黑道神秘組織,一處薩摩忍者的秘密基地,幾百年來,日本政府要掃蕩該組織卻找不到真正的地點,但那家伙居然混進去了。」雲中岳的口氣听來像還挺佩服那家伙的。
「所以爺爺也不知上哪兒逮人?」
「沒錯,但爺爺透過各種關系、費了許多心力,倒是找到一枚印記,據說這是薩摩忍者的標記,就是這個。」他將手中的一紙圖騰給兒子看。
雲清霈一愣,嘴角隨即揚起笑容,「我明白了,這事我會去處理的。」
「看來你已有眉目。」
「沒錯,我會打電話給爺爺,這事就由我處理。」
「等一等,還有人要找你說話。」
他看著在螢幕上出現的巫斯,露齒一笑,「嗨,巫斯叔叔,好久不見了。」
「呵呵呵,是好久不見了,雲需,你知道荷米絲在哪里嗎?」
「呃,這叫我老爸吼個幾聲,鬼魂女不就會出現了?」他直接將燙手山芋扔回去給老爸。
「我叫了,但她就是不出來,我想也許身為玩伴的你,比較能將她叫出來。」雲中岳從兒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所隱瞞,故意將問題再丟還給他。
「呃,老實說,我最近也一直叫不出來,真的,老爸,我得處理爺爺的問題,這凡事得一件一件來,當然敬老尊賢,爺爺的事優先了,拜!」雲清霈直接切斷視訊,再吐了口氣,先閃再說,
隨後,他打了電話給遠在紐約的爺爺,告知他會處理這件事。
「你有辦法處理?」雲老爺子是一臉不解。
「是的,我有一個朋友,她有一條項鏈,而墜子里就有一個同樣的薩摩圖騰,我想她一定知道什麼,有什麼狀況我會跟你說的。」
「可是公司的事……」
「我會請陸特助幫忙,爺爺,我做事你放心嘛。」雲清霈再說了一些澆了蜜糖的甜言蜜語將老人家拱得飄飄然後,才拿了陸帝皓的汽車鑰匙,離開辦公大樓,接著請一些「朋友」報告森田光琳的去向。
結果,因為她身無分文也沒有手機,兩手空空的,只能在街上逛大街,雖然是朝著淡水的方向走,但那還有好長一段路呢。
這個時間,朱家兄妹一個上班、一個上課,她搭計程車回去,找誰付車資?
一輛陌生的轎車突地在森田光琳身邊停下,車窗降下,就是雲清霈那張可惡的俊顏。
「要不要搭便車?」
「不要。」
「上來吧,這兒離淡水還很遠。」
「要你管,」
「光琳。」雲清霈下車,直接將她拖入車內,「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消?只要一想到他膽大妄為的將身體給了羅斯,她就氣!
他一邊開車一邊去握她的手,但她還是氣呼呼的掙月兌了。
他從不知道女人這麼難搞定,可偏偏自己也放不下她。
他選擇沉默,開車載她回到他家。
「我又不想來你這里。」
「我有事跟你談,很重要的事。」
「我不想跟你談,你跟羅斯約定時,你也沒有找我談啊,現在有什麼比那件事更嚴重得先找我談?嗄?雲大先生!」她話中帶刺的說。
他還是強勢的將她帶進屋內,看著她氣沖沖的甩坐在沙發上,他抿抿唇,「老實說,你的真正身份是不是——」突地,屋子上方傳來一些極輕微但不尋常的聲響,他蹙眉,看著她,發覺她的神情有異,有些不安。
慘了!扮哥們全找來了,她這次一定逃不了,得回日本了!
雲清霈突地點點頭,嘴巴里還念念有詞的,她看著他嘴角微揚,眸中帶著笑意,難道又是那些——
他在她的身邊坐下,笑了笑,「你知道嗎?有『朋友』告訴我,最近我家多了好幾只『壁虎』,更厲害的是他們還會飛天遁地,還會隱形術。」
「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姊妹,怎麼樣?」她干脆坦誠相告。
「可是我的朋友說,有黑人、白人還有紅皮膚的印第安人?」
「我的歐多桑專事生產,周游列國,四處留種,不行嗎?」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她深吸一口氣,「哥、姊你們全出來吧,他知道你們在上面。」
眨眼間,她的身邊各自竄出六名膚色各異、但男的俊、女的美的年輕男女。
「雲清霈,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上面?而你的朋友又在哪里?」森田中島戒備的看著他。
「哥哥、姊姊們,你們別理他,我跟你們回日本去,反正我已經過完十八歲的生日了,我絕對可以說服歐多桑否決那件婚事。」森田光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但卻被雲清霈拉回懷中,她正想罵人,他卻說了
「我想,你們全是薩摩忍者的傳人。」
瞬間,四周變得安靜無聲,空氣凝結。
森田中島等人臉色丕變,驚愕的瞪向妹妹。
「不,我什麼也沒說,真的,雲清霈,你到底怎麼知道的?!」森田光琳一臉錯愕的瞪著目光狡黠的他。
「除非見到你父親,不然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什麼?」他還跟她談條件?!
森田嘉川看著弟妹們,「歐多桑對我跟中島延遲任務已非常生氣,才會再派你們過來,因此我們得速速將光琳帶回去,而雲清霈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就不能將他留在這里。」
「沒錯,我們得一起將他帶回日本,好好拷問他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又有多少人也知道……」森田中島也點頭贊同。
森田光琳臉色一變,「不用的,哥,他不會傷害我們的。」
「你怎麼知道?」這話竟是雲清霈問的。
她一時語塞。
「我覺得你哥哥們的話是對的,何況薩摩忍者的秘密基地已有幾百年都不為人知,要是我露了什麼口風……」他還故意拉高尾音。
她臉色丕變,他有什麼毛病啊,她在幫他,他還——她為之氣結,「你閉嘴,雲清霈,你是不是真的要被抓到日本?」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他微笑凝睇她道。
她一愣,他是在告白嗎?還是……怔仲間,她看到另一名哥哥突地接近他,在她尚未示警時,以手刀敲昏了他,再喂食他一顆藥丸,她憂心的看著扛著他的哥哥,「這,哥,我們可以——」
「你放心,你知道這藥的藥效也只有讓他當幾個小時听話的人而已,只要一回日本,他就清醒了,你快去找他的護照。」
聞言,森田光琳也只能點頭,不過卻不停的看著四周,希望他那些「朋友」可以出面幫幫他,可這會兒什麼怪事也沒發生。
她向兄姊們要求寫一封信給朱家兄妹,謝謝他們這段日子來的照顧,也留下一筆為數不小的錢,希望有緣再聚了。
約莫一個多小時後,一群人分別搭了不同班次的飛機飛往日本。
日本愛媛縣
層迭峰巒,蓊郁的林木間,隱約可見一座高高城塔,在這以高塔為中心的一大片私人土地上,住了許多膚色各異的人,他們自給自足,幾乎不與外界來往,而在山谷、坡地上,一個又一個文化各異的小村落矗立,男女老少談笑自若,仔細一听,交雜的語言竟有中、日、韓、英、德及一些陌生語言。
此刻,雲清霈正好奇的看著這些奇景,他的身邊則緊跟著森田光琳,他知道自己被打昏後發生的事,因為他有請「朋友」幫忙跟著他,而且不得出手救他,所以他是在被帶到這兒後,才恢復神智的。
「我們這兒可以說是聯合國,或者你要說國際村也行。」
森田光琳以中文跟他說著,她的兄姊可是什麼膚色都有,黑的、白的、黃的、巧克力色,大部份都是同父異母,而她卻是歐多桑最疼愛的ど女。
幾百年前,曾有其它的忍者家族被全數殲滅,所以她的一個老祖宗訂了一條傳子不傳外人的規定,也為了不讓薩摩忍術消失,更要長老們多事「生產」,所以,就像中國古代的皇帝般,族長都擁有多名後宮佳麗,一代接一代,人數自然就愈來愈多……
「因為你是女兒,所以你爸就幫你找男人進來這兒多事生產?」雲清霈好奇的問。
「男女都一樣,從小培養感情,十八歲之後就可以結婚生子了,而問題就是這樣來的。」她輕嘆一聲,娓娓道出父親為她找來的男生都會發生事故,大家于是傳言她是災難天使,後來更說她身邊跟個鬼,接著她就開始倒霉了,什麼夸張的驅鬼儀式都來了,搞得她惡夢連連。
「那是羅斯不許任何男人靠近你。」
她現在知道了,只是她更擔心,雲清霈進得來會出不去。
「妹妹,你跟他說什麼?」森田中島听見兩人在他身後一直以低如蚊蚋的聲音交談,終于忍不住回頭,「別忘了,他是『外人』,你別透露太多。」
「哥——」她本想抗議,卻見到歐多桑一臉凶巴巴的在母親及其它大小姨們的簇擁下走過來,不禁噤口。
雲清霈也看到了,他沒想到她的父親看來才四、五十歲上下,紅光滿面、有一股自然而發的威嚴氣勢,雙眼凌厲,但濃眉大眼的他可說是個俊逸的歐吉桑。
森田剛騰犀利的黑眸掃向雲清霈,從他俊俏五官、挺拔的身材,還有那雙無懼的深邃黑眸及渾身散發的貴氣,他看得出他絕非泛泛之輩。
「中島,他就是你說的雲清霈?」
「是的,父親。」
他的目光仍停在雲清霈身上,不子,你怎麼知道薩摩忍者的事?而且,你也姓雲?」這個姓,很敏感。
雲清霈微微一笑,「若能私下談,我很樂意替森田先生解惑。」
「這里是什麼地方,你還敢在這兒提條件?」森田中島睨他一眼。
「父親,雲大師已經在祭壇守了十天十夜,還交代光琳一回來,一定要她立即到他那里除魔,因為是他努力鎮壓該名鬼魅,才能讓光琳平安回來,他要給那名鬼魅最後一擊。」森田剛騰身後的另一名兒子連忙上前提醒。
「對了,我差點忘了,光琳你快去祭壇那里,至于這小子,就先將他關起來。」
「不,歐多桑,我、我——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他驚訝的看著一臉紅通通的女兒,「你可以跟男人在一起了?這代表的難道是那個鬼已經離開了?」
「是。」
「不是。」雲清霈和她同時回答。
兩人答案不一致,立即讓森田剛騰的眉頭打結,「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
「不是。」
「雲清霈!」森田光琳氣憤的瞪著他,不明白他干麼唱反調。
「森田先生,事實是該名鬼魅近不了我的身,雖然我不是很明白原因,但他仍虎視耽耽的跟在我們身後,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雲清霈一臉認真,卻是一口謊話。
「你也可以通靈?」森田剛騰驚訝的問。
「不,我不會,我只是比別人能感覺到不一樣的磁場,所以還是很需要雲大師施展通靈御鬼的異能,趕走該名鬼魂。」他想去瞧瞧那個騙子。
森田光琳被他搞糊涂了,「羅斯他明明已經——」
「對了,若不介意,我有個不情之請,」他故意打斷她的話,「我對驅鬼一向很有興趣,可否讓我也開開眼界,當然,這兒是你們的地盤,我也不會飛天遁地,我絕對不逃,可以嗎?」
森田剛騰定定的看著他良久,不知怎的,他對這小子還挺有好感的,對他眸中那無畏的光芒更是欣賞,而且,想到女兒居然會將自己給了他,更是讓他對這小子另眼相看。
「好,就讓你去看看。」
「歐多桑——」眾人不解,但卻不能質問,只能讓雲清霈跟著到祭壇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山坡一處樸拙但絕對舒適的日式木屋,一名穿著中國古代傳統長袍的年輕男子嘴巴念念有詞,雙眸半闔,神情時而痛楚、時而憤慨的坐在八卦圖中,前方還設了牲品祭祀,而夜色正轉黑,一大束香隨風揚起裊裊白霧,兩柱蠟炬火光照人,空氣中彌漫一股詭譎氣氛。
「你來了!」他突地冷笑一聲,「閑雜人等速速退開,光琳小姐請火速站到我的前方來!」
「什麼?」
森田光琳還想抗議,可她歐多桑已將她拉到指定位置,並要眾人退到外圍。
「看本大師設壇作法,驅邪嚇鬼,天靈靈地靈靈、急急如律令……」
雲必風灑了一大堆的鬼畫符及冥紙在半空中,還夸張的手足舞蹈、搖頭晃腦,拿著一大束香在森田光琳的身上比劃來比劃去,她是被嗆得又咳又流淚。
慘不忍睹!雲清霈低頭,憋住滿肚子的笑意,著實看不下去了,他勾起嘴角一笑,決定找幾個「朋友」陪他玩玩。
突地,寒風起,桌上的東西掃落一地,燭火居然都在半空中飛舞。
旁觀者個個膽戰心驚。
見狀,雲必風也是心驚膽寒,但他仍閉眼大力狂吼,「哼,惡鬼,還不速速離開,一定要我雲大師用最大的能力將你人形俱散、讓你無心無影,永世不得超生嗎?」
膽識還挺大的,難怪能騙吃騙喝、四處詐財!雲清霈覺得他還挺好玩的,好,先讓你歇口氣,看還有什麼玩意可玩。
他請「朋友們」先退場後,周遭頓時變得寂靜無聲。
「雲大師,怎麼樣?那鬼魅是不是被你擊潰了?」森田剛騰立即上前相詢。
雲必風長嘆一聲,目光來到一臉氣沖沖的森田光琳身上,即使如此,她還是美得令人屏息,更何況,外面這會兒是風聲鶴唳,真正的雲家人听說已卯足全力的要緝拿他,不讓他壞了雲家百年聲譽,所以他窩在這兒是最恰當的決定。
有美人為伴,還有享用不完的榮華富貴,但心中再怎麼竊喜,他還是裝出一臉沉重。
「暫時擊潰了,不過,她的靈魂太過純淨,『他』舍不得離她太遠,唯一之計,恐怕就是我們先前談過的了。」
「那既是唯一之計,我這會兒就準了,只是——」森田剛騰回頭看著一派泰然的雲清霈,「他也姓雲,老實說,我真的不知道『雲』在中國是個大姓,你們可有親戚關系?」會這麼問,著實是因為他總覺得雲清霈似乎知道些什麼,那是一種很強的直覺。
「你也姓雲?」雲必風剛剛忙著扮神驅鬼,接著又忙著看美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竟然站了一名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
「森田先生,中國土地何其大,人口眾多,同姓並沒什麼好詫異的,也許幾百年前我跟這位雲大師的確是一家,但——」雲清霈謙遜的道︰「我雖然也能感應靈體的存在,卻沒有通靈御鬼的好功夫,實在可惜。」
听他說沒有,雲必風可是大大的松了口氣。
森田剛騰看著剛剛因為被煙嗆得難過而走到另一邊呼吸新鮮空氣的小女兒,這會兒她可是臭著一張小臉走過來了。「光琳,我想趕快找個好日子讓你嫁給雲大師,也好遏止那個糾纏不清的鬼魅。」
「要我嫁他?」她詫異的瞪著雲必風,再看向一臉平靜無波的雲清霈,「你怎麼說?」
「我說呢,擁有純淨靈魂的你的確很容易引來鬼魂纏身,所以嫁給一個能通靈御鬼的人的確是最適合的。」雲清霈是話中有話。
意思是好了?!她氣憤的道︰「但你不也能通靈御鬼?」
「我只能感應靈體的存在,不過要是你不在乎,也是可以嫁給我。」
「你——莫名其妙,誰要嫁給你!」什麼嘛,簡直氣死人了。
「沒錯,森田先生,連這位雲先生也認同為了光琳的一生著想,她還是該嫁給我的。」雲必風連忙上前,就怕被搶了光彩,他看得出來,森田光琳跟那個男人之間好象有曖昧呢。
森田剛騰先看了看氣煞了臉的女兒,再看看微笑的看著他的雲清霈後,點了點頭,最後轉向雲必風,「那就這麼決定了,雲先生是否要邀親友出席?只是咱這個地方不能大肆舉行婚禮……」
「我明白,我也習慣一人雲游四海,我想就以簡單婚禮便行,待婚禮結束,請森田先生再允許光琳與我離開,我會帶她去見見我的家人。」
「那也好,就這麼說定了。」森田剛勝若有所思的目光又落到雲清霈身上,再笑笑的看向雲必風,「但結婚畢竟是大事,我仍會邀幾個外界與我私交甚篤的好友前來觀禮。」
「一切由森田先生作主。」雲必風愉快的看著他的新娘。
但森田光琳沒瞧他,反而凶巴巴的瞪著笑得挺愉快的雲清霈。
太可惡了,他真的不愛她!要不然,新郎不是他,他還笑得出來?
也對,如此一來,他就不必為他做過的事負責,他可以再去把漂亮美眉……
「為了防止光琳再落跑,還是得將她關到原來的高塔去。」
聞言,她立即將目光移到父親身上,「歐多桑——」她還來不及抗議,就被哥哥們架走了。
森田剛騰直視著雲清霈,「我想我們需要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他點頭,「我也有同樣的想法。」
這一晚,兩人徹夜長談,但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