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在哪里?」思歡宜雙手攏胸站在和雷琥所約定的空屋中。
「許久不見,口氣還是這麼猖狂啊!思歡宜。」雷琥手里握著一把點五步槍,筆直地對準她。
「廢話少說,妮妮在哪里!?」她從容不迫地走近,水眸銳利地看著站在她對面的雷琥。
「想知道她在哪?簡單!」他拿起身邊的一把刀丟在她腳邊。
「我說過,你毀了我一眼,我要你割肉來還。吶!你先挖一眼,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讓你見你的寶貝。」
思歡宜連看都不看一眼,仍舊直視著他。
「當初傷你的是我,現在我到了,你要報仇就沖著我來,不干妮妮的事。」
「你說的是沒錯,當年你刺瞎了我右眼,挖了你的眼算是補償。」雷琥猙獰地笑著。「但是,我可沒說不討利息啊!」
思歡宜垂下眼,又睇了他一眼,便彎拿起那把刀。
「這麼久了,你還是學不會教訓……」
鋒利的刀面上映出她絕美的臉龐。
「教訓!?你嗎?」雷琥仰頭大笑。「你女兒在我手上,你又能奈我何?」
這個禽獸不如的敗類。
思歡宜大可一刀斃了他,但妮妮在他手上,若將他殺了,要救她的機會就渺茫了,再說,嵐的暗號也還沒到,她不能輕舉妄動,還是先耗點時間再說。
「好,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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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啾!」
叩的一聲,額頭傳來一陣痛楚。「好痛……」
耶?她的嘴被搗住了。
咦?這里是哪里?
啊!全身都被綁住了。
風原妮娜像毛毛蟲似的蠕動,她依稀記得一些情景,她在房間里比試著新衣,然後有人按鈐,再然後她听到老金叔叔的聲音,開了門……之後……她就不記得了。
討厭啦!怎麼會遇上這麼倒榍的事,好不容易才開始跟嵐哥哥幸福耶!
氣死人了。
她眯著眼環視著幽暗且悶熱的室內,一盞黃燈掛在她頭頂上,可屋子里仍有一半是處于陰暗。
還沒上漆的牆壁凹凸不平,在晦暗的燈光照射下更顯詭異,耳邊隱隱約約還能听到海浪拍打岩石的轟隆巨響。
她被帶到海邊來了?
風原妮娜扯了扯手上的繩子,發現她完全掙不開,手腕還痛得要命。
不行,她才與嵐哥哥心心相印,也快找到媽咪一家團圓,她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出事呢!她忍著疼痛,硬是想掙月兌繩子。
一絲微弱的聲音由她背後傳來,她猛抽口氣,身子也僵硬得不敢動。
「阿……阿娜……小姐……是你嗎……」
沙沙沙的爬行聲由遠方逐漸接近,更把她嚇得花容失色。
一只大掌捉住她的腳踝,不只猛力地扯著,還……還爬上來了……
「哇哇哇哇哇——貞子啊……」被黏住的嘴無法尖叫,只能以一聲長長的嗚聲代替。
正當她欲翻白眼昏死過去,那聲音的主人終于現身了。
「阿……阿娜小姐,是我啊……我是老……老金啊!」
老金叔叔!?
以往黝黑的皮膚,現在青一塊、腫一塊,眼楮都快看不到,嘴角還留著未干的血跡,這是老金叔叔嗎?天啊!
他勉強地抬起手將她嘴上的膠布撕下。
「嗚!」好痛啊!她苦著臉讓疼痛過去。
「阿……阿娜小姐,你等……等一下,我馬上……馬上幫你松綁。」老金吃力地撐起被棒棍狠狠伺候過的腳。
「老金叔叔,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被綁來這里?而你……哇……老金叔叔你……你怎麼全身都是血!?」
透過微弱的燈光,她終于看清楚老金叔叔慘不忍睹的模樣。
他身上的白襯衫不僅破破爛爛,還能看到皮膚上一劃劃的血痕。
「你、你不要亂動……」
老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解開了繩子,這舉動也耗盡了他的體力,最終體力透支地躺平在地上。
風原妮娜七手八腳的將捆在身上的繩索解開,待手能活動時,她起身蹲到老金身邊。
「老金叔叔,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傷成這樣!?我帶你去看醫生,你撐著點。」她拉著老金的手臂想撐起他。
「你先別管我,我還撐得下去,你快點逃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百面那家伙就快來抓你了。」老金反抓著她,將她推開。
「老金叔叔,這到底怎麼回事?」
「阿娜小姐,你快走啊!不走等會兒雷佬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雷佬!?」雷?這個姓怎麼那麼熟?
「是啊!他就是那個要殺你父母的師伯,他利用我將你引到台灣,然後抓住你,要脅你父母。」
天啊!她曾听嵐哥哥說過,她有一個師伯為了得到族長位子,心狠手辣地想殺了爸嗶,反倒被她媽咪給刺瞎一眼,逃之夭夭,沒人知道他到哪去。
怎麼現在……
「老金叔叔……你引我到台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老金叔叔不是好人。」好暈啊!那天被白面拖下去扁了一頓之後,他們就將他丟在這,一口飯也不給,似乎活活要將他餓死。
但是他還是留著一口氣,想阻止他們傷害可愛善良的阿娜小姐,讓他等了幾天,終于見到她了,只是這口氣也只能說這麼多了……他快撐不下去了。
「老金叔叔是好人,妮娜知道,你如果不是好人,又怎麼會被打得傷痕累累,還硬撐著一口氣來替我解繩子。」她抓住他的手合在她的手心里,哽咽地說道。
「謝謝你,老金叔叔,我一定會找人來救你的,你要撐下去。」
老金點點頭,滿足地合上眼。
風原妮娜不舍地看著渾身是傷的老金叔叔一會兒,便起身小心翼翼的模索著牆找出口。
一踏出房門,便看見一部部廢棄的機器堆滿了這間鐵皮廠房,空氣中還迷漫著陣陣濃烈刺鼻的味道,她搗著口鼻,正在考慮要往哪個方向走。
「風原小姐,此路不通喔!」
一道寒冷刺骨的嗓音突地由她背後響起。
風原妮娜深吸一口氣,緩緩回過身。
是他!就是他抓住她的。
「你……想做什麼?」她盡可能的要自己不要發抖了,但是那抹恐懼還是令她有點口吃。
男子咧嘴一笑,表情更為邪佞。
早在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對她美麗的外表垂涎不已,現在終于給他逮到機會。
「做什麼!?做了你就知道。」
他倏地沖向她,妮娜還來不及轉身逃跑,他已一把將她壓倒在地。
「既然橫豎你得死,那麼我就先用用吧!省得浪費這麼美的東西。」
說完他便低頭在妮娜臉上粗暴地吻著。
「不要……不要……放開我……嵐哥哥……」
妮娜奮力地掙扎,雙手在他臉上、身上瞎抓一通,使盡全力地想推開他,害怕的淚水在她兩頰奔馳著。
「嵐哥哥……救我……救命啊……」她放聲呼叫著唐澤嵐,奢望他能出現。
「你喊、你叫啊,你盡避叫破喉嚨吧,沒有人會來救你的!」百面饑渴地一邊扯開她的衣服,一邊興致高昂地看她掙扎,她越是掙扎,他就越興奮。
咻——
一條人影由高處向下一躍,無聲地落至地面,三個箭步,大手一攬,將百面由脖子一勒,用力地往後甩去。
百面反應不及,整個人在地上滑行了數公尺。
「咳咳——是誰!?」百面趕緊起身,想找那個破壞他性趣的家伙算帳。
唐澤嵐伸出手輕柔地將妮娜由地上拉起,並月兌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大手溫暖地摟著她。
他無語的看著百面,薄唇漾著一抹足以凍死人的酷寒笑意。
百面的身後冒出一個金發身影,拿著槍的手高高舉起,並重重地落在百面的後頸,響亮的咚一聲後,百面倒地不起。
「你不是說‘沒有人’會來救她,我就是那個‘沒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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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微弱的口哨聲,透過空氣傳達至思歡宜的耳里。
他救到妮妮,好極了。
「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女兒?」
「你倒是挺上道的,很好,我要你先把我的貨吐出來。」
「可以,但是我要先見到我女兒。」
「哼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讓你見著了她,你哪還會交什麼貨?告訴你,三天內不將貨交出來,你就等著收尸吧!」
「三天?不了,我等不了這麼久,你的貨我帶來了,我現在就要見我女兒。」
雷琥察覺到一絲絲怪異。
敝了,剛才她的態度並沒有那麼強勢,怎麼這會兒的主導權竟變到了她手上。
難道……出了岔子了!?等等,也許是他多心,這一次他可是比十幾年前那場對峙更加小心。
「笑話,你說見就見,那我算什麼!?」
思歡宜深沉地看著他,微微一笑。
「這問題問得好,你算什麼……」她輕栘腳步,緩緩往後退。
咦?她在做什麼?
「站……」當他正要阻止她時,一具高大的身軀抱著一個嬌小女性走了進來。
雷琥瞠目結舌地指著她。
她……她不是風原妮娜嗎!?她怎麼可能在這里!那……
「雷琥,所以我說你還是學不會教訓,這次是你來招惹我的,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語畢,思歡宜便沖向前去,一招招對雷琥掃去。
雷琥受到驚訝,只能半躲半出招地對付思歡宜凌厲的招式,自知武功非她的對手,思緒一轉,便抽出預藏在外套內的手槍,想也不想地就開了一槍。
沒料到他會有這舉動的思歡宜,趕緊躲進一旁的機器堆里。
「思歡宜,沒料到吧!哈哈哈!我告訴你,就算沒有你女兒,我照樣殺得了你。」
砰砰砰!槍聲在空曠的廠房里回繞著。
風原妮娜擔憂的抓著唐澤嵐。「嵐哥哥,媽媽她有危險,你快去救她啊!」她著急的眉頭緊皺。
沒想到他只是對她一笑。
「要救她,還輪不到我咧!定吧!我們在這很礙事。」瞧也不瞧正戰得不分勝負的兩人,唐澤嵐轉身就走出廠房。
「不行,如果媽媽……咦?」一陣強勁的風從他們身邊竄過。「他……爸嗶怎麼會在這里?」她沒有看錯吧I︰
「解鈴還須系鈴人啊!這是師父與雷琥的恩怨。」他只是看了一眼,又向前走去。
「不,我不走……我要媽咪啦!嵐哥哥。」她在他懷中掙扎著。
唐澤嵐被她扭得完全抱不住,迫不得已只好放下她。
唉,不想讓她蹚這淌渾水也不行,這家伙。
正當他們倆回過身,看到眼前的畫面時,呼吸倏然停止。
雷琥在五步之外,以槍指著思歡宜的太陽穴,眼看扳機就要扣下,風原聖司直覺反應地踢起一粒小石子,不做多想的射入雷琥的槍管中。
就在那一刻……
雷琥這個人歸于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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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急忙奔跑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咚咚咚地傳進正在神龕前打坐的風原聖司耳里。
他覷了眼手中的表,凌晨五點?
刷地一聲,拉門被拉開。
「你又騙我。」風原妮娜雙手擦腰,兩腳與肩同寬,水亮的眼眸閃著憤怒的火花。
風原聖司在心底大大地嘆氣,這下該找什麼理由呢?
「你說媽咪昨天會到,我等了一個晚上,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她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
哼,他將眼楮閉上,索性不理會她。
雖然已整了她一、兩個月,讓她成天等著她母親,但他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饒過她咧!誰叫她心里光有媽咪,沒將他這個爸嗶放在心里。
老實說,他老婆,她媽咪,早在兩個禮拜前就到了,不讓她們見面,就是要好好懲罰她這個小笨蛋女兒。
想他也是勞心勞力將她拉拔到這麼大一個人,到最後竟然比他老婆還不值,這可是讓他氣煞了,因此他不好好報復一下怎麼成。
「爸嗶!你快說啊!」她不耐地跺著腳。
「我怎麼知道,腳長在你媽咪身上,她高興什麼時候到就什麼時候到,你問我有什麼用。」哼!
「你怎麼可以這樣!?兩個月以前,你說一個月之後,到了那一天,你又說要等到下一個月,好啦!現在足足兩個月過去,媽咪還是沒出現,你說,你是不是將媽咪藏起來了!?」
這個想法,是她親愛的「阿娜答」不經意灌進她腦袋瓜子里的,本來她還不相信,可是等了這麼久,原本該著急的父親,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使得她不得不信,所以她越想就越氣,最後終于忍無可忍跑來找這個可惡的爸嗶攤牌。
風原聖司眉頭輕皺。
他還在想她啥時會發現呢!不錯不錯。
「要不是嵐哥哥提醒我,我還傻傻的被你蒙在鼓里咧!你是我爸嗶耶!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阿咧?原來不是她自己想的啊?他這個臭徒弟,胳膊往外彎。
「這叫一報還一報。」
她一愣。思?這句話怎麼那麼熟?好像在哪听過……
「啊?你說什麼?」
他這個單蠢的笨女兒啊!無怪人人都疼她,唉,算了,不鬧她了。
「誰叫你的心都放在你媽咪的身上,我這個做爸嗶的很難平衡啊——」他還故意深深嘆口氣。
喔!原來是爸嗶在吃醋啊!真是的,早說嘛!
小巧的臉蛋換上了然于心的美容,她飛撲到他的身上,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
「哎喲——爸嗶,你這麼說就不公平!人家會將媽咪掛在心上,有一大半是因為你呢!」
「是嗎?」
「是啊!」她換個方向,直視著他。「你說嘛!你愛不愛媽咪?」
「廢話。」問這什麼爛問題。
「那你想不想媽咪?」她眨著大眼楮繼續問下去。
「那還用說。」
「所以!我就是明白你的切身之痛,才會義無反顧的離家出走啦!你怎麼可以說我偏心呢!」當然還有為了嵐哥哥!這可不能說。
風原聖司雖然听得是甜蜜在心頭,可是表面上還是得ㄍ一ㄥ住。
「真的假的?」
「我就這麼不能讓人信任嗎?」她氣嘟嘟的噘著嘴,眼眶泛著點點淚光。
好家伙,又來這招。
「好……好,我信……我信,小心肝可以了吧!」他終于撐不住,決定投降。
「哼!所以咧!我媽咪呢?」收放自如的淚水咻地消失在她眼眸里,精明頂替而上。
「趕快給我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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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這樣走來走去,我的眼楮都快花了。」
唐澤嵐窩在她的床上一手撐著下巴,很是無奈地看著她在房內晃來晃去。
「終于要見到媽咪,人家很緊張嘛——」清麗的臉蛋很是不安。
「有什麼好緊張的,過來。」
他拍拍身前的床位,要她過來,因為不讓她分點心神,等會胃痙攣可就糟了,正好他有件事也需要跟她好好談談。
「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事?」她乖乖走過去坐著,只是雙手還是不住地揉搓著。
他將她拉到懷中,雙手如每一個夜里擁她入睡的方式抱著她。
「有件事,我一直替你擋著,不過擋來擋去,那股壓力一直讓我感到不怎麼舒服,我想問問你的意見。」他低凝著她,想吻她的沖動油然而生。
「問什麼?」
終于要見到媽咪這件事早就弄得她腦筋不靈光,現在他又說這些話,更讓她迷糊。「你幫我擋什麼?」
「我們的關系。」
「我們的關系?」喔哦!她知道了,鐵定又是她爸爸在搞鬼。
「我爸爸又跟你嘮叨什麼了?」
「就那件事!」他難以克制地輕啄她紅艷的甜唇。
「那件事?我都順利將你佔為已有了,還能有什麼事?」
「你將我佔為己有就算了?」不管她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這會他可是不太高興了。
「當然!」
看他黑著一張臉,更令她覺得莫名其妙。
「我愛你,你愛我,我們永遠在一起,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這樣就夠了?」他可覺得不夠。
「要不然呢?」她曖昧的拉長著語尾,臉頰難以控制地紅了起來。「喔!你該不會是要……要……要……」
哇塞!她一直以為「那件事」非得要她主動提起不可,沒想到……這下她該怎麼告訴他另外的「那件事」呢……傷腦筋ㄋㄟ……
「要要要,有必要那麼吃驚嗎?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敗類嗎?」他小小報復地輕咬她的鼻頭。
「哎喲!我……我哪有啊……」她揉揉鼻子,蹙起眉頭。「人家又沒這麼說。」
「是沒這麼說,但看起來像。」
「那是你想太多好不好!我可是一直將你放在心上咧!」說到這個,從前被他忽略的怨氣又冒了起來。
好啦!雖然現在她成了他的心肝寶貝,可是不管他說了多少次我愛你,在她心底仍然還是不怎麼踏實,很沒有安全感,于是她想來想去,跟她那些女性朋友討論的結果,就是先把他給「訂」下來,以免夜長夢多。
憑著一股沖勁,她伙同……不對,號召朋友們,將這件事給「做」了。
現在想想,好像……真的……不太好……可是……
見到她眼神閃閃躲躲的怪異神色,早將她習慣模透的他挑挑眉。
「眼神亂晃鐵定有問題,你又做了什麼?自首從寬。」
「啊?我哪有?你不要亂講話,我一直很安分的喔!」近來她可是乖巧的很呢!
「可是你的臉上清楚寫著四個字。」
「有嗎?沒有啊!」她模模臉,剛才她才照過鏡子,臉上根本沒東西啊!
「有!很大很大的四個字,」他垂首貼近她的粉臉。「作賊心虛。」
「亂講,我……我才沒有作賊心虛咧!」奇怪,他怎麼看得出來?
「你講是不講,不講我就吃了你喔!」
「現在不可以啦——」她羞紅臉,嬌嗔著推推他寬闊的胸膛。
「嗯?講不講?」他伸出舌輕柔的描繪著她美麗的唇瓣。
喔——買尬——實在太刺激了——
她急抽了口氣,身子隨即酥軟起來。
「你……你……不是有話要說嗎?怎、怎麼審問起我來了?」
「你還不肯跟我承認‘那件事’嗎!?」他抬起頭,邪邪地咧嘴一笑。
她小臉一白,不……不會吧……
「那……那件事……」她覺得她的嘴角好像有點抽搐說。
「我的印章跟身分證呢?」他眯起眼瞪著她。「交出來。」
大眼眨呀眨的,越瞠越大,小嘴抿得越來越緊……
「什……什麼?」
「還裝!?」
這女人是吃定他不會再打她?
竟然敢做出這麼夸張的事,說實話,他也不是生氣,反倒覺得欣喜,只是……這樣的程序好像不對吧!
「你想瞞我多久,老——婆——」他刻意將最後兩個字拉得長長的。
她的表情隨著他的語音,越來越慚愧,頭越縮越低。
「虧你做得出來,我真不知該哭還該笑。」
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干嘛!你想反悔喔!」
好吧!擅自將自己嫁給他,算她不對,可是他怎能這麼說呢!好像他不想娶她似的,听得她一把怒火升起,瞬間將愧疚燒得精光。
「反悔?我一生一次求婚的機會就這樣被你給省略了,我怎能不反悔?你要負責還給我。」這個鬼靈精怪的老婆,他真的是愛斃她了,連這麼扯的事都做得出來,她喔!
「人家好愛好愛你嘛,很怕失去你,所以才會……對不……」「起」還沒說完,就被含在嘴里。
他深深的吻著她,濃烈的愛意將她的心烘得暖暖的,全身因此而騷動著。
「我要好好懲罰你,看你以後要不要听我的話。」一雙大手開始不規炬起來。
「不可以嘛——等……等一下,媽咪……不行啦——」
「行——當、然、行。」
房內一片春意盎然……
站在門房外的風原夫妻,面露赧色的看著彼此。
「呃……我該進去,來個捉奸在床嗎?」風原聖司有趣地瞄了眼思歡宜那張一會紅一會綠的容顏。
「真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喔!」她白他一眼。
風原聖司笑著攬她入懷。
「是是是!既然我們的女兒現在正在忙,那麼……咱們就再來繼續今早的……」
風原聖司一把打開房門,彎下腰打橫地抱起思歡宜,緩緩地步入房內,長腿一拐將門關上。
風原家里,一片瑰麗春色……
幸福強勢地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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