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湮走進房里就立即掩上門,背脊緊緊抵著門扉,卻忍不住身子的顫抖與心底的倉皇。
為什麼又要提起他?被迫逃避他三天,她仍舊無法漠視于之昊這個人的存在,是她低估了他對自己的影響力嗎?
包惱人的是,他心里明明只有李小妍,那她去不去書店又關他什麼事?難道吃她的豆腐吃得還不夠?
只要一想起他那日對自己做出那種事,庭湮就無法忍受,再思及自己的反應,她更是羞憤難抑。
偏偏只要一接近他,她就沒辦法抑制心底的蠢動,恨不得把自己的腦子和心全掏出來好好洗一洗,把所有關于他的一切全都忘得一干二淨,不再受他影響,心里也不再滿滿的都是他!
可是想要做到竟是這麼難,掙扎許久,她心里依然有他,想的仍舊是他,就算是恨也抵不過愛他的心!
來到書桌前,她從背包拿出今天所上的古典文學課本,正想埋首于古人浩瀚的風雅世界中,卻听見窗外傳來細碎的聲音,好像有人拿石頭敲她的窗。
庭湮眉一皺,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突然,她看見樓下路燈旁站了個人影,他面容帶笑,—直在對她擠眉弄眼。
她倒吸了口氣,立即將窗簾掩卜.義瞬間回過身,愕然地張大了嘴,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是他!他來這里做什麼?為什麼不肯放過她?
咚!
那片窗再次發出讓人提心吊膽的警音,庭湮知道自己若不下去,他或許會扔到天亮也說不定。
于是她匆匆忙忙出了房門,還好母親已不在客廳,她可順利地走出家門。
一到于之昊面前,庭湮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究竟想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來看看你。」他聳聳肩,對她熟絡地笑了。
「我沒什麼好看的,你請回吧。」她垂著臉賭氣說。
自從上回兩人有了較親密的接觸後,她現在連正眼都不敢看他,就擔心會從他的眼中看見他對她的鄙視與不屑。
于之昊的笑臉突地一收,攫住她的肩,蹙起眉峰,「听說你病了?」庭湮心頭一窒,仍低著小臉,「我沒事了。」
「沒事?」
他眉一挑,勾魅人心的黑瞳滲入了幾許笑意,「看樣子你所謂的不舒服只是不想見我的借口?」
她渾身震了下,並沒有回答他。
「不說話就等于默認了?」于之昊略薄的唇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意,隨即狂野地吻上她的唇,以這種最簡單的方式擾亂了她的思緒。
庭湮有心反駁卻無力抗拒,只能讓自己再一次沉迷在他強烈唇舌攻擊下,卻也因此明白自己這些天的躲藏與逃避根本就是枉然。
因為她愛這個男人,當真愛到了痴迷忘我的地步,這股熱情焚燒著她,讓她不能自拔。
于之昊慢慢抽離,以慣有的淡漠神情道︰「我是真的關心你,你不在的這二天.我連一點點專心念書的意念都沒有,你相信嗎?」
「你……你對我說這些什麼?」庭湮悲愴地流下淚,迭步後退。
「你怎麼了?」他不解地眯起眸子。
「在你要追求李小妍的同時,竟然還能開口跟我說關心,這算什麼?庭湮突然覺得好累好累,全身無力地靠在電線桿上,耗盡心力的身體,好像連自己的腦袋都打不住了。
「你臉色不太對。」他一個跨步向前,摟住她似乎要下墜的身子。
「你無話好說了?」她抬起淚眼,嘴角冷冷一彎。」你……」于之昊端詳著她,「你是真的病了。」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色竟是如此蒼白,令人心驚。
「你還沒告訴我,我算什麼?淚水在她臉上狂流,她靠在他身上,喃喃問道。
他凝神片刻,仍沒給她她要的答案。「走,我帶你去醫院。」
「不要!」原本連身子都站不住的她不知哪來的力氣霍然將他推得遠遠的,「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不需要……你回去。」
她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要冷靜,可是表現出來的卻是慌亂失措。
「我不放心,你還是去一趟醫院吧。」于之昊直視她的眼,微蹙眉宇的神情說明了他的擔心。
「我不要去醫院!」庭湮揮舞著雙手,不讓他靠近,驀地,她發出一陣狂笑,「我懂了,要得到女孩子的心對你而言易如反掌,所以你從來不當一回事,對不對?」
他先是愣了下,隨之扯動了嘴角,「我早知道你愛上我,可沒想到你竟然愛得這麼深,既是如此你就不該放過我啊。」
于之昊漆黑的眼中映著她的淚眼,表情凝重。
「我不要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以前對你說過的話我全否認了,這樣行不行?」她早就明白這份感情本就是個錯誤,偏偏她就像是個明知自己犯了錯的孩子,卻又不敢承認罪行,深深陷在痛苦掙扎中。
「你知不知道我好不習慣現在振振有詞的你?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對你呢?別變得讓我都不認識了!」
他伸手想觸及她臉頰上溫熱的淚水,還來不及踫觸,她已瘋狂地推開他,一鼓作氣地往回跑。
「拜托,你這樣回去,我怎能安心。」他大步一跨立即追上她,硬是轉過她的身軀,握住她的肩,凝住她的眼,一字一字地說。
「算了,你何不拿這份熱情去關心你該關心的人?浪費在我身上是不是太不值得?在你心里只有比賽成果和李小妍的心,完全沒有我的存在,又何需在我面前演戲,」
在心頭泛濫的悲情使她淚眼盈眶,看來好淒惶、好無助。
他突然發生一串笑聲,與他眼底那股憂郁極不協調,「你這是何必?別惱我了,先去看個病,等身體好了再說。」
人家是借酒裝瘋,可是庭湮知道自己不過是想借著這個狀況發泄她的滿腔不平。
她搖搖頭,臉色有著悵然若失的苦澀,我沒事……你走開……」她一步一步往後退,嗓音混濁不清地咕噥著。
于之昊目光陰驚的直看著她一步一步離他遠去,忍不住出聲又問︰「當真不去醫院?」(俺翻遍字典,都找不到陰驚這個詞)
約莫離開他十來步遠的庭湮仍是搖搖頭,旋即一個轉身,奔離了他的視線。
這回于之昊沒再迫上,目光瞬也不瞬地睇著縴細的背影,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心迷惘了……(JP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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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之昊興匆匆地來到李氏,他要讓李小妍看看現在他的不同,讓她明白他已回復以往的意氣風發,不再是那個頹廢、浪蕩的飆車族了。
他知道李小妍甲在……年前就輟了學,來到家族企業上班,更在她父親的護航下,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晉升為公關部經理。
他沖進李小妍的辦公室,她立即吃驚地站起來,「你來做什麼,想吵架嗎?我警告你,現在是大白天,你可別亂來。」
李小妍似乎沒有看出他的轉變,一開口便是犀利的話語,興奮雀躍的于之昊頓時被澆了一盆冷水。
「小妍,你仔細看看我,這樣的我是來鬧事的嗎?」
于之昊身穿一套瀟灑的亞曼尼休閑裝,足登一雙氣墊運動鞋,微濕的發絲、通紅的臉龐,讓人猜想他應該是剛從運動場跑過來的。
「你……你剛剛去打籃球了?」小妍疑惑地問。
籃球是于之昊最喜愛的一項運動,但自從他墮落之後,就再也未涉足籃球場了。
「沒錯!」他眼楮一亮,欣喜李小妍並沒有忘記他的興趣。
「那又怎麼樣,你以為換了模樣就能打動我的心,讓我回到你身邊嗎?別傻了。」李小妍坐回椅中,打開桌上的鐵煙盒,挑了一根細長的薄荷煙點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于之昊眸子一眯,臉上的笑容立即一僵。
「要你管。」李小妍那張細致描繪的唇冷冷一撇,語氣不屑。
「老天,你變得快讓我不認得了。」于之昊搖搖頭,深嘆了口氣。
「我變了?!」李小妍突然發出一陣冷笑,「究竟是誰變了你應該比我清楚才是吧?」
「我的改變還不是因為你,你的喜新厭舊刺激到我,讓我受不了!」于之昊對住她魅惑人的眼喊道。
「好啊,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就滾遠點,省得我還要費勁趕你離開。」她怒眉一揚,說出的話冰冷無情。
事實上,並非她不喜歡他,而是她現任的男友財力更雄厚,不但如此,他父親還位居政治界要位,可有助于她家事業的成長。既是如此,她就得犧牲他,她心底並沒有所謂的真愛,只有權勢與榮華富貴。
「李小妍,你真的這麼狠?看在我可以為你而努力的份上,你就不能接納我……些?哪怕只是甜言蜜語都好。」
他簡直不敢相信小妍會成為現在這副勢利樣,以前她討厭他,那是因為他墮落、放蕩,怪不得她,可如今她居然不為他的改變有一絲絲的軟化,難道他倆真的到此為止了?
「之昊,你知不知到我現在的男友是誰?他不可能讓我重返你懷抱,而且我可以老實告訴你,他要比你好上數倍,你就算再變也追不上人家。」
李小妍突然拿起話筒按下內線,「警衛嗎?你怎麼放一個瘋子進我辦公室,快來把他趕出去。」
于之昊聞言表情倏地轉冷,「好……好個李小妍,我于之昊今天算是看清你了,哼,從今以後你我形同陌路,永無交集,再見!」
他隨即僵著張臉走出李氏大樓,心中所殘存的一點點愛意也被李小妍幾句冷言冷語打散了。
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他所想像的痛,她的決絕對他而言似乎不再有那麼大的影響,反而得到一股他所要的釋然?
到底是怎麼了?他為何會有這種感覺,難道他過去自以為是的愛並不是真正的愛?
于之昊甩甩頭。今晚他不想在這種猜疑中度過,只想好好的放松一次、瘋狂一下。他走進一家最近常去的PUB,決定狠狠的買醉一場。
◎◎◎
江玉琴坐在書店的櫃台內打點采買書籍的事宜,于之昊突然帶著滿身的酒氣沖了進來,趴在櫃台上問道︰「叫……叫庭湮出來,我……我要……見她……」
「老天.你怎麼了?」江玉琴一看見爛醉如泥的于之昊,立刻丟下手邊工作,扶他到那間研究用的小房間去。
「我……我要庭湮……」他不停地叫著。」她還沒來上班呢!」玉琴憂心地說︰「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了?—個突然請了病假;一個卻是醉得東倒西歪,連書都不念了,這樣下去我真會被你們急死!」
這幾天.她可是領教夠了他們兩個的奇怪之舉,還好她沒兒沒女,否則肯定會被氣死!
「那……我去找她……」他推開她,急著站起,卻身形不穩再度倒回椅中。
「拜托,你給我好好待在這兒睡一覺,庭湮如果看見你這種狼狽樣不嚇跑才怪。」
江玉琴忍不住叨念了他幾句,卻在這時候突聞外頭傳來庭湮急促的聲音。
「玉琴姐……玉琴姐……」
「我在這里啊。」她立刻走出去。
「你怎麼不看店呀,我看櫃台沒人,還以為你怎麼了。」庭湮一見到她,大大松了口氣。
「阿彌陀佛,你終于來了。我是沒事,但里面的人可有事了。」江玉琴大嘆地指指小房間里頭。
「你是說……」庭湮心一緊。想不到他還天天來呀!
「沒錯,就是那個帥哥,也不知怎的,喝醉酒就拼命堿著你的名字。」江玉琴折騰了好一會兒,見她一到就趕緊把難題丟還給她。
「他喝醉了?」說好不理他,但听他喝醉了,她又怎能置之不理呢?
「就在里面,你快去看看。」江玉琴催促了聲,又道︰「你就好好勸勸他,我也累了,今天就早點關門吧,走時記得將店門關好。」
她捶捶發疼的雙肩,還真不得不承認自己上了年紀,才跟那小伙子拉扯幾下,腰骨就險些閃著。
「玉琴姐,不用關店門,我可以幫你看著。」
「算了,那小子你能搞定就不錯了,哪還能看店,早點關門沒多大影響,就這麼辦了。」
她知道庭湮是擔心書店會有損失,但為了她,少做點生意根本不足為道。剛剛于之昊直叫著庭湮的名字,可見庭湮在他心底已有一定的分量,她何不就制造個機會讓他們彼此溝通,說不定有助于感情發展!(敢情不是你女兒,這也太不付責任了吧)
「那玉琴姐慢走。」既然她堅持,庭湮也只好同意。
江玉琴一走,庭湮便先將店門關上然後進入房里,此時于之昊整個人臥倒在長椅上,口中不知在念些什麼。
「你……你還好吧?」她走近他,輕聲試問。
于之昊突地坐起身抓住她雙肩,笑得激動地說︰「你知道嗎?我被甩了,被狠狠狠的甩了!」
「別這樣。」庭湮勸說道︰「你冷靜一點!」
「庭湮……」他眯起眼打量起眼前一臉驚恐的女子,「你病好了?」
「嗯。」她並沒生病,只是這幾天心煩意亂,有點精神不濟而已。
「那就好……」于之昊陡地放開他,痛苦地爬了爬頭發,神情委靡的程度不下于她。
見他埋首在腿間,不再說話,她不禁追問道︰「你是不是去看她了?她……怎麼說的?」
「她……她變了,她不要我了……」他慢慢抬起臉,茫然的眼神盯著她瞧,「她還真狠,說了好狠的話。」
「那就別想了,要不要回家,我幫你叫車?」庭湮心慌意亂,急著想閃避那雙凝住自己的炫目黑瞳。
他的眼神雖帶有醉意,卻是炯炯有神,仿若在似醉似醒中捕捉著她的神采,想把他心底的渴求告訴她。
「不要……」一揮手,他坐在長椅上就是不肯起來,他身上的醺醉味道聞來並非那麼刺鼻,混合著他的體味,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男人味。(女豬什麼嗅覺)
「李小妍夠勢利,終于讓我大開眼界,哈……」—陣激憤的笑聲問蕩在斗室中,听來十分的淒楚心酸。
耳聞他門口聲聲叫喚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庭湮心底卻有著說不出的苦楚,但她又無法讓他知道,只能白己承受煎熬。
「無論如何,她依舊是你心底的最愛,不是嗎?」她幽幽的嘆口氣。
「最愛?我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好茫然……真的好茫然……」他重重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別折磨自己了,走,我帶你回去。」庭湮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弄傷自己,可是一個男人力氣之大,根本不是她所能制服的。
「啊I」他猛地一個使勁,她摔倒在地上,膝蓋撞上桌角,疼得站不起來。
「怎麼了?」恍惚間,于之昊感覺自己好像闖了禍,「你……我……對不起!」
懊死的,他怎麼頭那麼疼,都是酗酒惹的禍,他真不該沒事喝那麼多酒!
庭湮看了他一眼,咬著牙忍痛站起來,「我沒事,倒是你真的該醒醒酒,你等會兒,我去為你泡壺茶。」
「別走!」他突地從她身後抱住她,「陪我……你留下來陪我
于之昊雙臂緊擁著她,是如此緊,如此害怕她逃離。他並沒認錯人人是誰,這種依賴讓他心茫,卻又不想理清。
「你……先放手,我不會走的。」她好聲的安撫道…
「不,我不放!」他像個孩子賴在她身上,雙手交錯在她胸前,愛戀地撫弄柔軟的。
庭湮抽了口氣,亟欲掙扎,他卻不肯松手,揉擰的力道甚至加重,挑戰她微弱的抗拒。
「別這樣,你醉了!」庭湮不停扭動著嬌軀,但這麼做,反而讓他箍得更緊。
「我需要你,知不知道,我需要你……」他啞著聲,大手鑽進她襯衫內,想更進一步與她接觸,試著以這樣的撫弄安慰自己空乏的心靈。
「別——」她抓住他的手,卻被他一個翻身壓掇在椅上,「啊……」(可憐的女豬,怎麼就不接受教訓呢)庭湮襯衫上的鈕扣因為這個魯莽的動作全數被扯落,胸衣翻起至頸下,露出兩團凝白。
「好美……」
她還來不及抗議,就被他吻住,強索她嘴中的甜美滋味,不住地品嘗她小口中的馨香。
于之昊的吻是狂驚的,他強吸住她發顫的小舌,絲毫不放松,帶著饑渴與依賴緊緊纏著她。
「嗯……」庭湮無法控制地握緊拳頭,頻頻打顫。
「你有一頭烏黑的發絲,真美!」他愛不釋手地撫弄著她一頭如緞的秀發,「其實你要比李小妍美上好幾分。」
「啊?」她心一痛,急著想推開他,「你走!」
于之昊眉頭一攏,又狠狠堵住她的嘴,大手握住一只椒乳,隨即以唇代替了手的。
「啊……」她嬌喘著,仿佛身處迷亂氤氳的世界,急忙在他強烈的吻中爭取喘息的機會。
「別……」她雙手無力的攀在他的肩頭,不知該拉近還是推遠。
「這還不夠!」
「之……之昊……不!」她不住搖頭,一雙眸子驀然大睜。
「別慌,我知道你是庭湮。」他抵在她的耳畔,強烈的純男性氣息侵略她脆弱的意識。
她咬著自己的下唇,不知他為何知道她心底的慌。
「乖,把眼楮閉上。」于之昊帶著微醉的笑意,粗啞地低吟,伸長舌激狂地舌忝洗她白皙細女敕的臉頰。
「我……」她呼吸急促,眼神微蒙,痴望著他。庭湮只能感受到異物入侵的劇疼,嬌弱無助地靠在他懷里急喘,粉頰嫣紅的模樣是如此惹人憐愛。
你好美……這句話我是不是說過好幾次了?看著她迷蒙似水的眸光,他如飲醇酒,眼底像火燎燒。
「好痛!之昊……」
她深吸了口氣,雙腿顫得厲害,第一次讓男人觸踫,沒想到居然是如此的澀疼。
◎◎◎
于之昊望著累得不成人形的庭湮,輕擰了下她柔女敕的粉腮,沙啞地說︰「後悔給我嗎?」
庭湮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才說︰「如果……如果我後悔了呢?」
她嬌怯的模樣,一張細膩得不可思議的臉龐還映著歡愛後留下的紅嫣,足以輕易擊潰所有男人的理智。
于之昊輕嘆了聲,忍不住又撫弄著她凹凸有致的玲瓏嬌軀,放肆一笑。
「你笑什麼?」庭湮咬著唇,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
「因為我知道你並不後悔,更可從你剛才的反應中斷定你對我也有一絲渴望。」他嘴角似笑非笑地揚高。
在他眼中的庭湮太過單純,有任何的情緒她都會表露在臉上,他若再猜不出她的心,可就白當男人了。
「我才沒有——」她緊張地坐起,急著逃月兌他的勢力範圍。
「別這樣!」他連忙抱住她,試圖以最輕松的語調說︰「別急,我想你賭贏的機會很大,等待應該會有結果的。」
于之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狠狠擊中她心底,讓她心頭又是一震。是啊,她還沒贏呢,怎麼她就把自己給了他?
猛抬眼,她又迎上他那對肆無忌憚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逼進了喉里。
「你不相信嗎?」他笑得恣意,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終于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
庭湮雙手抱著自己,不說話。
「別不出聲,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于之昊坐起,雙手按了按仍帶有幾分醉意的腦袋。人家不是說,當一個人醉了的時候,是最容易看清楚自己的心嗎?
「如果你喚不回李小妍的心,真會要我嗎?」她月兌口問道。
于之昊放下揉著太陽穴的手,有這麼一瞬間,庭湮可看見他目光里浮掠過的一抹笑意,「如果不會,剛才我絕不會對你做出那種事。」
她一听,朵朵潮紅迅速染上她雙頰,「可是你會很傷心。」
庭湮強迫自己看著他,想看盡他眼底的真,如此一來才能知道他的回答是不是謊言。
突然,于之昊玩世不恭地笑了笑,「我想我酗酒就是因為傷心,既然已經傷過了心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你放心,現在的我可以說是完全清醒了。」
他眼底輕閃而過的戲諺竟無端地觸動了庭湮一向固若金湯的心。
怯怯地伸出手,她緊握住他的,「這麼說你不會再為她酗酒了?」她心口緊縮,就怕得到一個和她希望完全相悖的答案。
于之昊猛地將她拉人懷里,下顎抵著她的頭,嗓音帶著些瘠亞,「不會了,從今後我將全力以赴,會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下個月的科學研究比賽上,這一次我一定要拔得頭簿!」
「好,我幫你。」
既然已將自己托付給他,也願意在這最後關鍵繼續等下去,她便決定拋下所有的負擔與心結,為他達成這個理想。
「謝謝你,庭湮。」
于之昊柔柔的吻住她,心底有了另一個溫暖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