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徹辰一被送上惡人島,唯一在島上的答晃與韋應立刻將他送到島上的專有醫院急救。
別看這家醫院不大,可外觀新穎、設備齊全,里面的主治醫師孟樵更是醫術卓越,對于各科均有深層專研與醫治經驗。
韓憶情只是呆坐在醫院的等候室內,想去問個究竟,但那個叫咎晃的始終不讓她接近半步,可知她有多心焦?
「對不起憶情,我……我將一切都說了。」羅勃此刻正坐在她身旁。
「我知道。」她蹩眉斂眼。
「我是因為……」
「羅勃,你不用對我解釋那麼多,你個性憨直,從以前就這樣,怎會是他的對手。」她無心無緒地說。
「我看這樣吧,趁他們正為那個島主傷神,沒空管我們,我們趁機逃走好了,走一個算一個,你先走。」羅勃突然道。
「走?」
韓憶情仰頭一嘆,本來她好好地在關島研究著她的工作,怎知會天外飛來這場災厄,還讓她認識了他。
這份糾纏怎是一個「走」字就了得的?
「對,開飛機我不會,但開汽艇可就難不倒我。」羅勃年輕時做的就是游艇的生意,對于任何型號的游艇他都能駕馭自如,唯一讓他難堪的是至今他還學不會游泳。
她搖搖頭,淡淡地說︰「若行的通,你先走吧。」
「難道你不想離開這里,別忘了老爺還需要我們去救呢。」羅勃一提及老爺,便激動不已。
「我怎會不想教出爺爺?可是……可是我更不能不管他。」
盡避他救她是為了任務、為了這個什麼窟的聲譽,可是他總歸是她的救命恩人。現在他生死未卜,她又怎忍心趁這場紊亂的同時偷偷離開這里?
「這……」羅勃想想也對,「可是你現在不做出任何動作,就怕老爺會遭到對方毒手。」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別再逼我了。」她一顆心可亂了,想留下可又有好多事因得她身不由己!她更明白,或許等會兒就有人會接替他的任務將她送走,因為他說了,他活著是為了聲譽……
一想到這兒,她就開始慌了,在該不該留下中難以抉擇。
「好吧,我們也只好靜觀其變了。」羅勃嘆了口氣。
這時,咎晃已朝他們走了過來,悶著聲說︰「走,我們該回窟里了。」
「現在嗎?」韓憶情倏然站起。
「沒錯,就是現在。天色已晚,莫非你想留在這里過夜?」他漂亮的臉蛋漾出冰冷的笑容。
「如果你願意,我當然可以留下,就算照顧他也行。」她急切地說,表情里寫著全是認真。
看著她那副急躁的模樣,咎晃不免撇撇嘴,「你好像很關心路徹辰?」
「我……」憶情臉孔一熱。
「關心就關心,喜歡就喜歡,就別假裝矜持害羞,像你這種表里不一的女人我們看多了。」
咎晃冷照著她,「奉勸你,別愛上我們惡人窟里的人。」
他可是為她好,一方面是他們得經常出生人死,哪天怎麼了都沒個準;另方面則是喜歡他們的女人太多,他們不會為了一朵小花放棄整片花園,盡避她是朵上等玫瑰、牡丹也一樣。
尤其是路徹辰這個從沒對哪個女人付過心的男人。為了不讓她最終得到個「傷心傷神」四個字,他只好奉勸她。
「我沒說我愛上他!」她對他疾呼。
可愈是表現得激動,咎晃愈能從中確定這女人定是愛上他們島主了。
「那更好,你們這就跟我回去。」他立刻道。
「我一定得走嗎?」她回頭往門外望了望。
「沒錯。」他雙手環胸,淨白的臉上已出現不耐煩的線條。媽的,他可從沒對一個女人怎麼好耐性過,他可是完全看在島主的面子上。
不過……她如果再這麼多嘴,他發癢的拳頭可能就要揮出去了。
「好,那我能不能再問一個問題。」她放心不下地又問。
羅勃好像已看出昝晃臉色的不對勁,那眼底發黑的暗影直讓他四肢抖個不停!于是他拉拉韓憶情的衣角,「行了,我們走吧。」
「等一下,我只想知道他還好吧?月兌離險境了沒?」韓憶。僅一雙大眼完全被水氣所覆,眼底的優與獎昝晃不是看不出來。
他只道︰「我們惡人窟的人沒那麼容易死的。」
「是嗎?」她氣得雙拳緊握,「你們怎麼說的都一樣,不會死、不會死,以為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
咎晃眯起眸,帶笑凝住了她半晌才道︰「呵,我終于明白了,為什麼我們島主會冒死救你。放心,他已沒事了,早就換到普通病房,你可以放心了吧?」
說著,他便朝外走去,羅勃和韓憶情也只好跟著他走,但她心底卻怎麼也放不下路徹辰這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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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勃躲在窗口,住屋外探了探,又跑到韓憶情身邊,小聲地說︰「憶情,我們走吧,現在外面才兩個人在看守著,只要我們對他們吹一些化學藥劑,他們定會乖乖睡著的。」
他手里拿著兩瓶水性的東西,本來是打算到了紐約之後以備不時之需,哪知道現在就派得上用場。
「這樣好嗎?我們逃跑的話,他會不會……」會不會找她、恨她、埋怨她?
「別管這麼多,再怎麼說他與你都沒有任何關系的。」羅勃直勸道︰「老爺的性命還在你手上呀。」
「我……我當然知道我還有爺爺要救。」她閉上眼,無力地說︰「好,那就照你的意思,我們逃離這里。」
「好,那我先將外面兩個人弄昏了。」
羅勃雖然膽子不大,卻是忠心的好人,從憶情的爺爺開始,羅勃便跟著他父親在韓家幫忙,一直經歷過韓家老爺、大公子、一直到憶情這一代,可說是韓家資歷最深的管家了。
可憐憶情的父母卻在她才五歲那年遭遇空難,而憶情就這麼成了一位無父無母的孤女,幸好老爺身子骨強健,爺孫兩人就這麼相依為命。
直到億情長大了,老爺總希望她能找到一個好歸宿,偏偏她一心放在最愛的研究上,為此荒廢感情,如今已二十五歲了卻沒談過一次戀愛呀!
她不準他喚她小姐,于是他們就以名字相互稱呼,感情似父女,所以他知道自己必需更盡力地保護好她與老爺。
在憶情努力不懈下,不但年紀輕輕就拿到了博士學位,還對武器生化研究出了興趣,還得到不少優質評價。
本以為日子會這麼平實地過下去,哪知道有天老爺居然被綁走。對方自稱是紐約的大財閥,言明要韓憶情前往紐約為他工作,一定要在期限內交出最新的生化武器制造藍圖。
于是憶情就在身受威脅又情不得已的情況下答應了對方的要求。而之後的情形就這麼發生了……
她被劫持,繼而認識了他;她失去了原有的自信與無憂,一心牽絆于他。
就在她恍神之際,羅勃巳折返,「他們已經昏過去了,看來我調的這瓶暈眩劑還挺有效的。」
「哦。」她面無表情地應了聲。
羅勃見她如此,了然地嘆了口氣,」那我們可以走了吧?動作得快,我擔心那個美男子又跑來監視我們。」
「要走了?」憶情無神地抬起眼。
「對,該走了。」他重復了一次。
「好,我們走吧。」其實她好想再回去看看他,好再回味一次與他在一塊兒時那些零星且來不及捕捉的片斷。
看了眼這里的環境,憶情知道她這一走要再回來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再見了……希望你早日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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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徹辰一清醒,身上傳來的疼痛立刻喚醒了他昏迷前的記憶!
他被偷襲,最後昏厥在韓憶情懷里……
天,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有人在這里嗎?快來人!」他拔高聲,也不管會不會扯痛傷處,直對門外吼著。
「人咧?要是沒人,來個鬼影子也行。」等了半天居然沒人理會他,他不禁氣得狂嘯,被激痛的傷口還不停抽疼著。
「我說島主,你在叫魂啊。」嚴皓寒打開門,揉了揉惺松的睡眼。
「你到哪兒去了?」路徹辰擰著眉問。
「我就睡在外面長椅上呀。」
「這里不是還有張床,你睡外面干嘛?」他指著旁邊那張類似行軍床的東西,一臉疑惑地看著嚴皓寒。
「你這里頭全是藥水味,我可是被燻得一夜沒睡好。」他又打了個大呵欠。
「我問你,我昏迷幾天了?」這才是路徹辰關心的。
「幾天了?我看看啊。」
嚴皓寒舉起手,看了下表上的時間,「嗯……算算應該兩到三天了吧!」
「什麼?三天!」路徹辰幾乎忘了他還是個「病人」,猛地從床上躍起,等一陣劇疼泛過傷處,他已忍不住輕哼了聲。
「島主,你傷及肺部,兩三天能進步成現在這樣已算很厲害了,你該不會現在就打算去爬山涉水吧。」嚴皓寒當然知道他在擔憂什麼,只是說風涼話開他玩笑。
「看來已經遲了,我毀了約。」路徹辰一拳擊在床上。
「遲什麼?」
「紐約的業主還等著我把人帶過去,可是我卻躺在這個該死的病床上,你說這不是毀約是什麼?」
「哦……你是指這事呀。」嚴皓寒坐在床緣,翹起腿,悠哉地說︰「你好好養病,沒事了,你沒毀約。」
「你們替我做了?」
路徹辰心口提了下,胸中突生一股不好的預感。他並不希望她去呀,這一去她好像會發生什麼事似的。
他有點兒亂了,在她的安危與毀約背信中難以抉擇。
「不是,我們哪個不忙,能輪流在這兒照顧你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誰有那美國工夫替你送人到紐約去。」
「那麼是?」路徹辰覺得嚴皓寒說起話來挺詭異的,仿佛他這一昏迷,世上所有的人與事都背棄了他!
「她已經自己離開了?」嚴皓寒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是、說……」路徹辰咬著牙。
「她走了,與那個羅勃開著汽艇離開了惡人島。」
他對路徹辰眨眨眼,「咎晃早猜出他們想逃,就在汽艇上準備好了所有飲食干糧,還把控制鎖解開,甚至開了一條海道讓他們走。」
見路徹辰的臉色泛黑,他得意又說︰「島主,你說我們是不是很聰明,不費吹灰之力就幫你把人送到紐約了。」
「你們是很聰明,怎麼知道他們是回紐約,不是回關島或其它地方。」路徹辰凝笑。
「你以為我們就這麼簡單讓她走,自然會派人跟著她,直到確定她坐上直達紐約的班機,又前往威廉斯所交代的地方,我們的人才放心地回來。」嚴皓寒彎起唇角,饒富興味地說。
「你們膽子還真大,既然知道李爾曼已派人盯住她,居然還讓他們兩個自己走?真不知道你們居心何在?」
路徹辰一生氣,胸口又覺得悶疼,「該死!」
「呵,你想若是你是李爾曼,會猜得出我們會放他們自行離開嗎?」嚴皓寒靈活的魅眼轉了圈。
「這……」路徹辰猶豫了。
「不會對不對?想必他們也會因此而疏忽掉,瞧,我不是自吹自擂吧?」
「你!是你出的主意?」
「是啊,也唯有像我這種超級天才,才能想出這麼妙的計策。你是不是要謝謝我?放心,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放我一個月的假,去馬爾代夫好好的休閑一陣子,這樣就足夠了。」
說到這兒,嚴皓寒滿腦子已開始幻想在馬爾代夫的海灘上與眾多美女果泳嬉戲的情景。
「馬爾代夫!」
路徹辰笑著點點頭,隨即轟上一句,「你最好保佑韓憶情沒事,否則我轟你去非洲草原左擁右抱那些食人族美女。」
憤怒地咒罵了聲,路徹辰便急著要從病床上爬起來。
眼看他這麼做,嚴皓寒趕緊將他推上床,「喂,你這是在干嘛?」
「我要起來,趕到紐約去。」
「你瘋了啊?你已經沒了責任了!韓憶情一到達那地方,我就打電話去求證,對方也親口表示我們這次的任務已圓滿完成,會在近期內將錢匯過來。」嚴皓寒蹩起眉對他吼道。
「我……我不信任威廉斯,如果他跟上次一樣賴我們的帳呢?所以我必須親眼看看才能放心。」路徹辰隨意掰了個理由。
「這事不用你插手,咱們不有個最會討債的賀瞑嗎?把這事交給他就行了。」嚴皓寒忽地抿唇低笑,其實路徹辰最近的心態轉變,他們惡人窟里的兄弟哪個瞧不出來?可見島主定是中了美人計,他還以為他們全是瞎子呢?
路徹辰輕皺眉宇,接著又道︰「總不能將每件事都推給賀瞑,他以為咱們惡人窟沒有了他就全得吃白食嗎?這回我不靠他,靠我自己。」
「可你總得先把傷養好吧?別急于這一時,否則我們是絕不可能放你離開。」
對他下了最後通碟,嚴皓寒又補充了一句,「別想偷溜,咎晃已將所有汽艇與直升機的激活密碼都換掉了,想走除非你能飛、能游得出去。」
對他佞笑了下,嚴皓寒便立刻走出病房。
路徹辰五官憤怒地一攏,雖然躺在病床上,可是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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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韓憶情此刻正待在紐約財閥艾森豪所屬的高級研究室內。
這里的一切設施與路徹辰的研究室是同樣的完備新穎,看來這個威脅她來到紐約的艾森豪定是早有準備,一心想要奪得那套生化武器的制造圖。
若是以前,她要是能進人這樣齊備的研究室,一定會興奮極了。可現在她卻無心于此,心底塞滿的竟全是路徹辰的影子。
不知道他的傷勢好些了沒?
不知當他發現她偷溜了之後是不是非常生氣?
包沒把握她與他那日一別,可有再見面的機會?
只是她不能再心有旁騖的過日子,更不可以再將所有心思全糾結在他身上,因為對方給了她一個期限,她就必須在這個期限內完成他要的東西。
韓憶情便在心情混雜、壓力又重的情況下度過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可是手中的東西還是沒有一個完美的結果,盡避她用盡了各種研究數據,依然無法得到最好的解釋,到頭來她的辛苦成果依舊等于零!
天知道她該怎麼辦啊?
就連羅勃也為她著急、擔心,直向她嘮叨著爺爺的安危,使她剛剛一氣之下將他趕回他房里,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突然,一道晚風吹拂而過,讓她不禁抖瑟了下,正想起身將門窗關上,才轉身竟發現眼前竟擋著一道黑影!
韓憶情想大叫,可對方卻迅速捂住她的嘴,在她耳畔揚起聲響,「是我,別出聲。」
她瞪大了一雙水璨的眸子,直凝注在路徹辰的臉上,害怕這個黑色的影像只是她另一個夢境而已。
「是你!」直到他放開她,拉遠了距離,就著光影她能看清楚他的五官時,她所能說出的就是這二個字。
「沒錯,就是我。」他撇唇一笑。
‘為什麼來?你不該來的。」
「我是來偷人的。」
「偷人!」
她怔忡地凝睇著他的眼,短短的四目交接中她已感動得無以復加了。
「快跟我走吧。」路徹辰深沉的眼瞬也不瞬地瞅著她好一會兒。
這半個月來他一直想盡辦法要來找她,可傷勢未愈,那些多事的伙伴可把他盯得死緊,讓他寸步難行。
好不容易,他前幾天趁他們全有任務在身,不得不出島之際逃過方耀的眼楮,趕來紐約找她。
「等等,你的傷?」才半個月,他的傷勢應該不會好得那麼快吧?
「沒事了。」扯唇一笑,還對她開著玩笑,「別人一個禮拜就出院了,我沒道理躺一整年吧。」
「你是真的好了?」她泌出了淚。
「別太感動,只要你跟我走就行了。」他拉住她的手,直往另一頭靠窗的方向走去。
「不,我不走。」她定住身,眼神迷惘地望著他,「你當初的責任就是要將我送來這里,現在又為什麼要帶我走?」
「我!」他竟語塞了。
「是不是只為了要回你的權益,你說過從不讓人欠債的?」她不勝愁苦,認為他來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
「嗯……就當是這樣好了。」他眯起炯眸,訕笑了聲。其實他也說不出為何他非得帶她走不可?
這問題為何他以往從沒想過?
「我不能走,也走不了。」
她甩開他的手,轉過身去,聲音帶了股掩不去的埂凝,「我想天底下女孩子那麼多,少我一個你應該不會太介意才是,如果你真要討回什麼代價,可以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嗎?到時候我……我會履行約定。」
「為什麼是半個月?」路徹辰發現事有蹊蹺。
「不為什麼,只因為我答應對方在這里留下一個月為他研究東西,已過了一半的時間,不就還剩半個月嗎?」
韓憶情刻意避掉有關爺爺被綁的事實,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無關乎他,她不該再將他扯人另一場危機中。
自己的爺爺她自己會救,即便救不回,她也會與他一道,不想再將他這個局外人推進她的世界。
只是她真的不了解他,憑他一個島的島主,未來是如此多彩多姿,何苦為了向她索債千里迢迢遠赴紐約?
「不必為那種人耗費時間了。」
在來此之前,他已經對這位財閥做了調查︰美國邁阿密人,本名艾森豪,但道上的人都喊他艾老大,一心想竄進政治界卻由于身份難以漂白被拒于門外。此次特地將她從關島請來,就是為奪得生化武器制作藍圖的第一手資料,好以此為籌碼達到他的目的。
雖然他與威廉斯是以合作名義對外成立生化科技公司,可事實上威廉斯只不過是他利用來與他們惡人窟聯系的丑角而已。
「為什麼?」她眯起眼。
「他不是好人。」路徹辰臉色陰郁地暗下。
「那又如何?你也不是好人。」她的心悄悄一緊,冷睇著他那張輪廓深邃亮眼的五官。
「對,我不是好人,所以今天我要用狠招了。」凝屬一笑,路徹辰展露出他魅惑眾生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
「剛剛我說過了,當然是偷你走。」
說著,他已將她敲昏,扛上肩,沿著來時路,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這間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