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憶情目前住的這間僕人房說大不大,說小也夠放下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其它也都是一些簡單的必備家俱,但讓她喪氣的是,這里居然連最起碼的筆和紙都找不到,這對她而言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還好,當初她身上放了枝筆和一本小筆記本,必要時還可以拿出來做一些參考和思索的依據。
坐在房中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她腦海里不停回憶著一些研究步驟和段落。可是手邊沒有半樣研究器材,這教她……唉,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就像她現在這種情形嗎?
羅勃現在不知道怎麼了?他可有利用現在的環境優勢為她做一些事呢?否則還不知她得在這里困到幾時,與其在這兒浪費生命,還不如克難式的將研究做完。
爺爺……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低下頭,她又想起那個可惡的路徹辰,不知為何,只要一想起他,她的心就定不下來?而此刻,路徹辰就站在門外,透過門上的玻璃孔,他所看見的就是她這副時而低頭思考、時而蹙眉抿唇的埋怨樣。
呵!不知她心底有多怨他了?
就這麼,他連問也沒問就推開房門,直接走了進去。當韓憶情一看見他,立刻板了張臉,不言不語地轉過身去。
「這是身為僕人的態度嗎?」
路徹辰也只不過是來看看她,順便問問她需要什麼?畢竟她還得在這兒待上幾天,他說什麼也得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可是這女人卻只會對他擺張臭臉,她難道不知道能在他惡人島住幾天可是一般人用錢也買不到的福利呀。
「我要離開。」韓憶情淡淡瞅著他。
「離開?可以,你走,只要你能從我的惡人島離開的話,我就任你去。」路徹辰薄薄的嘴角逸出了低沉笑意。
「我不明白你把我鎖在這里究竟是為了什麼?」她蹙起兩道細長的眉,語出埋怨。
「我早說了,你們只不過是我賺錢的棋子,等時機成熟時我自然會把你們交給付費者,到時候就算你不想走,我還得趕你走呢。」
「既然如此,那麼你能不能讓我跟羅勃見一面,我不要一個人待在這里。有很多研究計劃全是我和他在一起完成的,他不能沒有我。」韓憶情走向他,極力為自己爭取機會。
「你說什麼?他不能沒有你!」
他眯起眸光,刻意要將這句話給復誦的「曖曖昧昧」,使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奇特又怪異。
「沒錯。」偏偏韓憶情听不出來他話里的椰榆,還傻得直附和。
「你們究竟是什麼關系?當真只是主僕而已?」他臉色拉下,已不具方才的笑容。
她愣了下,到現在才听出他的話中有話,「你是什麼意思?我懶得和你解釋這麼多,請你不要隨便想象。」
她深吐了口氣,面對他惡意誤會的話,實在是無力反擊,「算了,隨便你說吧,你要怎麼認為也憑你高興,我只想知道我究竟要等多久才能和羅勃見面?」
「只要你盡了做下人的職責,讓我這個主人滿意了,我自然會讓你和那個膽小博士踫面。」
路徹辰並不想這麼對她,可是她自找的。當見她一臉愕然時,他不禁抿唇低笑,看著她的眼神中載滿德意。
他倒想看看她那副囂張氣焰還能維持多久?
「行,你說,你要我做什麼?」
韓憶情本想反駁他那無理的態度,但旋即一想,若是能及早與羅勃會面,她至少可以先到羅勃住著的研究室,把她腦子里殘留的一些計劃先行研究。如果有了進展,她才有救爺爺的希望。
「不錯,你好像已經能接受自己身為下人這個事實了?」
路徹辰一雙熾烈的眸子直對著她瞧,「既然你問我,那我也大方地響應你,能不能麻煩你將這里的幾間下人房全都打掃于淨,這里做完了之後,再到我的房間幫我整理一下?」
他點了根煙,緩緩吐吶,外表給人一種斯文儒雅的錯覺,然而實際上卻是個說起很話面不改色的大混蛋。
韓憶情瞪著他,彌漫她胸臆處的除了憤恨還是憤恨,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想見羅勃還得靠他的成全呢。
「別這麼看著我啊,快告訴我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路徹辰微勾起談不可見的嘴角。
「好,我做。」她賭了氣說。
「那很好,現在就開始吧。」
路徹辰斜倚門框,哪會看不出來這小妮子已是怒意勃發,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幾個大窟窿。
「我要做事,你能不能別在這兒礙手礙腳的?」她一張姣好無暇的容顏攢起了一個可愛的皺痕。
「我得在這兒監工,怕你偷懶啊。」他笑得萬分狡黠。
「我听這里的人都喊你一聲島主,沒想到你這個做島主的還真閑,閑到可以為一個下人監工?既是如此你何不自己來做?」她鄙夷地哼笑,發覺他真像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嘖嘖嘖,沒想到那位膽小博士所請的助手還真強悍,我真不明白平日他是怎麼受得了你這種個性?」
「我們全是為了公事而忙碌,彼此不單是博士和助理的身份,也是好友,哪像你……」她猛然住了口。
「哪像我什麼啊?」
他一步步地走近她,說話的語調就如同他的表情那般詭邪,讓憶情暗抽了口冷空氣!
包令她驚異的是,像他這樣的男人也會散發著一股優雅的氣質和貴族味道!
「像……你究竟想做什麼?」看著他一直靠過來的臉孔,她不禁心跳狂躍了起來。
「我想我是不是耳朵長繭,竟然听不到你的下文。」他帶笑道。
「你別過來,我說就是。我說你……你簡直是個可惡透頂的大惡魔!」韓憶情痛快地罵出日,還沒結束,心髒卻突地一陣抽搐!
因為……因為他居然吻了她!
路徹辰的大手箝住她的腰,熾熱的唇貼著她的,讓她無法動彈!
「呃……」在他的調戲下,她的五髒六腑更是攪痛不已,身子還簌簌發著抖,他無意放開她,望著她那瞪著他的無辜大眼和純真的臉龐,他的心居然有絲動容……
狂肆地吻著她,在他激情強烈的燃燒之下,韓憶情的呼吸就要停止了,心也跟著四分五裂!
這輩子她從不曾讓男人這麼戲辱過,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毀在這個男人手里!
她渾身抽緊,張開眼與他那雙沉晦的眼神相對視,心也漸漸垮了……。
「別踫我!」好容易她掙月兌了他唇,對他喊道。
她不懂自己向來與世無爭,怎會踫上他這種霸氣無度的男人?
「我已踫了你,現在才喊停,已經來不及了。」他譏諷地眯起眼,散發出來的陽剛氣息已充斥著這整個小房間。
「你!」她白晰的粉頰早已染上了一片紅暈。
「別急,我還沒親夠你呢。」
她深吸了口氣,緊推著他的胸膛,「登徒子,下流鬼,走開!」
韓憶情眼底交織著哀愁與局促,望著他那狡獪的笑臉,心底的駭意已逐漸攀升……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她擔心就此下去,到最後他會強暴她……。
路徹辰仿似會讀心術一般,逸出一抹興味。「我路徹辰玩女人從來不用強迫的,所以你放心,我沒意思強暴你。」
他放開她,嘴畔持著一抹像惡魔般的笑容。
「你混帳!」她往後一退,緊抓著衣服。
「罵舒服了吧?可以開始打掃了嗎?現在我就回房里等你,可別退縮了。」
邪魅地對她眨眨眼,路徹辰這才退出了房間,留下韓憶情一張通紅又充滿困頓與迷惘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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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憶情將這里的僕人房盡速全打掃了一遍,這情況可是引來其他僕人的好奇,紛紛交頭接耳地探究著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奇怪了,這工作以前不都我在做的嗎?今天怎麼換了這個新來的?」僕人湯姆問著另一人。
「我哪知道,會不會是島主新請來的?」
「那是不是表示島主要辭退我了?」湯姆緊張不已。
「不太對呀,這女的那麼漂亮艷美,還那麼有氣質,單單那雙手就又細又滑,又不像我們只是個粗人。」一位四十來歲的婦人插嘴道。
「也對。你說我們要不要過去問問?」湯姆心急地問。
「嗯……要問你自己去問。」婦人可不敢隨便開口。島主曾提醒他們不該多話時絕別多話。
「好,那我就去問她。」
湯姆于是走向前,對著憶情說道︰「這位小姐,請問你是打哪來的?怎麼會在這兒做清潔工作?」
「我……我是從關島來的,至于為什麼會在這兒工作,那你得去問你們島主了。」面對眼前這位年紀可當她父親的僕人,她不免客氣地笑答。
「問我們島主?」湯姆一愣。
「是啊。」她點點頭,隨即又低頭掃著地。
「小姐……還是我來好了,你這麼掃地是不會干淨的。」湯姆眼看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地,好像有點兒心不甘情不願。
「啊?」她臉兒一臊,沒想到她那漫不經心的態度竟被他看出來了!
唉,還真是糗大了……。
坦白說,她平日只知專心于研究上,一些家事全是羅勃包辦,真要她掃地洗衣她還做不來呢。
「還是我來。」湯姆對她笑笑,主動拿過她手中的掃帚,「我在‘惡人島’已工作快十年了,記得島主當時還不到二十歲,他是個很好的主人,我想應該不會要你這麼漂亮的小姐做這種事。」
她蹙起眉,嗤之以鼻︰「好主人!」
「我叫瑪莉,湯姆說的是真的,我們都是這里的老僕,不會說假話的。」婦人也上前幫湯姆說了兩句。
「那可能是吧。」憶情一點兒也不相信,不是不相信他們,而是不相信那個叫路徹辰的男人。突地,她想到什麼似地叫了聲,「對了,我還得去你們那個惡魔島主房里打掃,就不多談了。」
為了能與羅勃及早見面,再不願意她也得勉強自己去幫那個惡魔打掃房間。
望著她奔出的身影,湯姆和瑪莉更是不解地對望了眼……奇怪,島主的房間向來是不讓任何人進人的呀?!
這……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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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韓憶情輕敲著路徹辰的房門,久不聞響應,不禁愣在屋外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又是他玩的把戲。
一氣之下,就在她正欲轉身離開時卻突問門縫內逸出他的聲音,「進來吧。」
她用力將門推開,手里還拎著畚斗和掃把,「我是來打掃的。」
交待了聲後,她便開始從角落開始掃起,可她卻也沒忽略掉他房里特有的「景觀」。
有一整面的書牆,另一頭則是屬于他小套房的休閑設備,還有一邊有個玻璃門,往內看進去則是一台台高精密研究儀!
啊!原來他房里就有這種東西?
‘怎麼了?你是來打掃的,還是來研究我的房間?」他清亮的眼眸透過一絲押光,專注地看她的反應。
她回首冷睇了他一眼,而後又開始進行掃地的工作。
為了怕他挑剔,她還將剛剛湯姆掃地的絕竅用上,果真這麼一來,地面不但干淨,也可省下不少時間。
就這麼……直到她把地面掃干淨,不過花費了數分鐘而已。
「好了,現在我可以和羅勃見面了吧?」她將掃帚往旁一擱,回頭對他提出她的要求。
「不錯!想必你這招‘掃地法’是向湯姆學的?」路徹辰凝唇,晶亮的藍眸眯起,細細審視著她。
「我……沒錯,不行嗎?」她屏著氣,又問了句,「羅勃呢?」
「你這是干嘛?才不過一夜沒見,就這麼想他了?」他的笑臉驀然一斂,「原來你是這麼熱情的女人!這麼吧,現在我就代替羅勃好了,我想我的體魄不比他差吧?」
「你又在胡說八道了!」韓憶情深吸了口氣,「拜托先生,我沒空和你窮蘑菇,請你依你的承諾,讓我見他。」
路徹辰突地從椅子上站起,指了指這間屋子的四周圍,「你這叫打掃房間嗎?除了地面還可以外,這牆角、桌面、家俱擺飾你可曾動手擦一擦?」
「我……」她愣在那兒,眼眶已泛紅,「你……你是故意的!」
「就當我是故意的,畢竟是你有求于我。要不,你就回你房間,別再執意見羅勃,這些家事你就可以不用做了。」
他的眼神寫滿了深沉難懂的光芒,五官里更找不到一絲溫和線條。不知為何,只要他一想到她是這麼依賴那個膽小博士,心底便暴燥不已。
也不想想那個羅勃到底哪里長得像人了?傻里傻氣,論年齡都可當她爸爸了,她還對她這麼依戀。
真著不長眼的女人!
「我恨你!」韓憶情惡狠狠地對他叫罵出聲,轉身走到門邊卻听見門鎖扣上的聲音!
「你到底要怎麼樣?不是要我走,現在又故意將門上鎖,你……你實在是很可惡!」
「跟我一次吧。」他突如其來一說。
「跟你!」她不解地看著他。
「沒錯,羅勃能給你的快樂,我一樣可以給你。只要你我都不說,他一樣會把你當個寶貝。」他邪魅地勾起唇線,望著她那張蓄滿憤怒的表情。
韓憶情瞪大眼,竟已氣得說不出話。
見她久久不語,他又道︰「老實說,我不曾在惡人窟玩女人,若你願意,將會是第一個。」
「第一個!」他發出幾聲冷哼,「意思是說以後還有了?」
「別大貪心,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他一手扣住她的肩,眼底勾勒出一抹從容笑意。
望著他的笑容,她竟覺得渾身發熱,不得已地又想起方才他在她房里的邪惡舉止!于是她趕緊抓住他的手,試圖推開他,「我不要……」
「由不得你哦。」他嘴角餃了抹笑意。
「你說過,不會強迫女人。」韓憶情提防地看著他。
「沒錯,所以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在我身下投降的。」他故作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反正水到渠成,他就不信得不到她的人。
「你!呃……」
她的身子突被他攫住,「你似乎對研究很有興趣嘛?如果乖點兒,那間研究室就讓你自由使用,如何?」
看來路徹辰不但懂得威脅更懂得利誘,然而這招的確受用,只見韓憶情陷人了一陣深思中……她看得出來,他這間研究室可是樣樣具備,要比她在關島的那間小研究室要好太多了,或許在這兒,她就可以將所要的結果探究出來!
再說爺爺還在等著她拿研究結果去救呀!
「怎麼?是不是很好的條件。一夜換你三天自由使用它。」他眯眼淡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我……」她極力控制住想甩他一巴掌的沖動。因為……因為她真的心動了!
「怎麼樣?」
路徹辰雙手抱胸,漾出一抹無懈可擊的笑意,直等著她的下文。
「好……我……我答應你。」她心底突燃起一股對爺爺的強烈思念,如果真要她拿貞節換爺爺的性命,她也願意呀!
在答應他的話蕩出口的同時,她的心驀然緊抽,可……可她卻不後悔!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他將她緊抵在桌緣,熱唇貼著她的頸間,可下一秒他已啄上她細女敕的頸部線條。
憶情閉上眼,企圖放松自己緊繃的肌肉,既要做,她就不要做得這麼失敗,讓他瞧出她還是個「生手」。
「吁……真是香滑的肌膚!」
他抿著唇低笑,在她耳畔輕浮地吹了聲長長的口哨。
「你別在我耳邊呵氣。」她趕緊捂住耳,就怕他灼熱的氣息灌進耳中,直達腦心的可怕感覺。
這種癢,是讓她想撓又撓不到的,可難過得很。
「這種感覺不是很棒嗎?」他低頭帶笑又道︰「你喜歡哪一種方式?」
粗糙的手心模上她的胸,當她胸前一涼,身子卻禁不住發抖……。
路徹辰邪魔般的笑容,直讓憶情心驚膽跳,可為了爺爺,她只好強忍著這種全身酥麻的感受。
「別這樣。」
生性保守的她早已被他這幾句押肆的言語弄得羞紅了臉!包不了解男人為何都要如此才能得到喜悅。
「放開點兒,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就別裝模作樣了。」
他直以為她早已和羅勃不清不白,做這種事也是司空見慣,所以對她此時表現出的羞赧非常地不以為意。
憶情的臉色倏然刷白,心頭出現陣陣抽痛,他……他居然將她比做那種寡廉鮮恥的女人?
想掙扎起身,他卻將她壓縛得更緊,堅挺的胸膛緊抵著她的軟綿熱乳,激烈的踫觸與擠壓,讓她的胸脯在他的惡意捉弄下產生更形殷紅……。
「呃……」她因為用力而臉兒泛紅,眼角已泌出淚。
「你下流!」她冷著聲叫罵。
路徹辰咧開嘴,嗤笑,「這才是剛開始,如果這樣就叫下流,那你以前和羅勃在床上的情形又叫什麼,嗯?」
「滾!」她恨得對他叫囂。
「哦,原來是‘滾’呀!」他故意會錯意,「這種滾來滾去的游戲我們現在才要開始呢。」
接著,一雙大掌在她全身上下移動著……。
她忽爾張大眼,身子緊緊繃住,怔茫地望進他幽深神秘的藍瞳中。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透露一下嗎?」他邪邪地問著。
「不肯說嗎?」他眯眼帶笑。
「別踫我!」為何他要這麼折磨她?
「說了,我就放開。我只想知道你一個中國女孩兒會有個什麼樣的名字?」早看出她應該是中國人,畢竟她能說一口流利中文。
「好,我說……我叫韓憶情。」她緊抓住他邪魅的大手,氣息紊亂不堪,眼底已泛出紅芒。
「為何會跑到關島和羅勃混在一塊兒。」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他……他是我父親的……的好友。」她猛地將「助手」二字吞下,「我全說了,可不可以別再踫我?」
「不踫你,怎麼繼續?」他低笑。
她喘著開口,「你……你到底要……」
「我到底要做什麼是吧?」他卻在這時候斂去輕慢的姿態,放開了她,「我已決定了,把這次機會留下,該天再好好品嘗你。」
和他有一腿的女人雖然多不可數,可他從不動處女,因為他不希望被套上「負責」兩個字的枷鎖。當然,他也可以置之不理,但他並不是那種混滅良心的男人。
小時候他親眼目睹父母爭鬧的情景,父親心底便是積存著母親嫁他時已非處女的情結,每每兩人為此爭鬧不休,幾次還大打出手,連帶他也受到波及。于是他才在身心尚未受到重創前離開菲爾堡,獨自來到這里。
也為此,他從不相信男女間有著什麼不渝情感,那句「我愛你」也全是狗屁!
韓憶情立刻從桌緣跳下,防備地望著他,眼眸深處還藏著幾許被他挑起的紅焰,「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這間研究室你依然可以用,但你的身體我先訂下……還有,在我還沒取用之前,別的男人是沒有這項權利的,懂嗎?」微合的睫毛揚起笑意,隨即他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他走了好久,韓憶情仍處在方才那股被熱潮圍攏的震愕中,久久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