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情悶胡蘆 第六章
作者︰元蓉

「謝謝你請我吃飯。」

杜穎婉和古介嵐來到一家西餐廳,這是她第二次和古介嵐約會,一連兩天,古介嵐都打電話約她吃飯。

「不要跟我說謝謝,可以跟你這麼可愛的女孩一起吃飯,我才要跟你說謝謝呢!」古介嵐俊美的臉龐有著一貫的迷人笑容。

迸介嵐的話讓杜穎婉內心一陣雀躍,說真的,她真的沒想到古介嵐會打電話的她吃飯,可以和這麼帥的人約會,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又開始有戀愛的感覺,特別是古介嵐對她的態度,溫柔又有禮貌。

在兩次的約會中,古介嵐雖然不常提起自己的事,不過他說了,他目前在一家私人企業工作,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單身,和前女友分手半年的他,目前正在找尋新的女友。

他為什麼要跟她說他在找一個新女友呢?難道……杜穎婉內心有著興奮的期待。

雖然媽媽和小如都說要她小心古介嵐,但要她小心什麼呢?人家他長得是一表人才,再說她也沒有錢財好讓人家騙的,是要防他騙她什麼呢?

而且他听到她在當管家一事,一點也不會瞧不起她,反而還安慰她管家也是一份正當的工作,只要自己喜歡就可以了,他這個人真是完美到找不出任何缺點!

「對了,穎婉,你說你的雇主是個研究發明家,他是在研究什麼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沒有說,我也從來沒有問過他。」她真的不知道鐵煜在地下室里研究些什麼東東。

在那里工作快兩個月了,她只知道鐵煜整天都待在研究室里,至于他在研究些什麼,說真的,她以前讀書時就對物理化學很頭疼,因此她也沒有興趣去問他究竟是在研究些什麼。

「那你說這份工作只簽約做三個月,為什麼呢?是不是你的雇主三個月後研究就完成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耶,因為當初說好做三個月的時候,我也沒問為什麼只要做三個月。」古介嵐的話再一次問倒她了。

「穎婉,看來你還是沒有把我當成是朋友,算了,沒有關系。」

看到古介嵐微低著頭,看起來很受傷的樣子,杜穎婉有些著急了起來,她緊張的解釋道︰「介嵐,你不要誤會,我真的有把你當成是我的朋友,不然我也不會跟你出來吃飯,只是你剛剛問我的問題,我真的都不知道。」

「是嗎?」古介嵐看了眼慌張跟他解釋的杜穎婉,看來她是真的沒有騙他,她是真的都不知道。

「是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把你當成是我的朋友。」杜穎婉生怕古介嵐誤會、生氣,她再一次表明她真的沒有騙他。

「好了,我們別再談論這個話題了,對了,你今天不是收假嗎?干脆晚一點我送你回去你工作的別墅好了。」

「不用了,那太麻煩了,因為好遠的。」雖然她知道怎麼回別墅的路線,但是這樣往返至少要花一個多小時,她不好意思麻煩古介嵐送她回去,畢竟他們這才第三次見面。

「沒關系的,開車送自己欣賞的女孩,一點也不麻煩,我還覺得這是我的榮幸呢!」語畢,古介崗朝杜穎婉展露出一個大大迷人的俊笑。

听到古介嵐的話,再收到他所傳遞過來的俊美笑容,杜穎婉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忽地咚咚咚的跳得好快好快。

因為他剛剛說了,他欣賞她,那表示他喜歡她嗎?

「可以嗎?我有這個榮幸送你回去嗎?」

「嗯,當然可以,如果你不覺得麻煩的話。」泛紅了臉,杜穎婉羞怯的點著頭,她真的又戀愛了。

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畢竟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帥的男人說欣賞她,雖然總覺得有點不真實,但她真的很高興。

「對不起,我去一下化妝室。」

趁著到化妝室的空檔,杜穎婉趕緊撥了通電話給康溫彥,告訴他今天可以不用載她回別墅了,因為有朋友會送她回去。

****

迸介嵐開車送她回到別墅後,杜穎婉便邀請他進到屋子里喝杯飲料,畢竟他可是一片好意送她回來,雖然她事先沒打電話跟鐵煜說有朋友要送她回家,不過應該沒有關系吧!

當杜穎婉帶著古介嵐走進屋子里時,鐵煜正巧從地下室走上來。

「嗯,我跟你介紹,他是我的朋友,他叫古介嵐,介嵐,他就是我的雇主鐵煜。」杜穎婉替他們彼此介紹著。

「你的朋友?」鐵煜一雙黑眸直地瞅著杜穎婉所帶回來的英俊男人,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對方,然後發現對方的眼神閃爍,不敢與他對視,頓時他的心中已經明了了。

「你好。」古介嵐很紳士的伸出手,但鐵煜對他伸出的手視而不見,徑自的往一旁的椅子坐下。

看到鐵煜那麼沒禮貌的讓古介嵐難堪,杜穎婉腮幫子氣得鼓鼓的。「煜,你沒有看到介嵐伸手跟你打招呼嗎?你太沒有禮貌了。」

「穎婉,沒關系的。」古介嵐阻止杜穎婉因他而爭吵。

鐵煜瞟了眼古介嵐那搭在杜穎婉肩上的手,不悅地抿緊唇,「你走吧,這里不歡迎你。」他不客氣的對古分嵐下逐客令。

吼!這只鐵公雞到底怎麼了!什麼時候脾氣又變得這麼僵硬、冷僻了!這一陣子不是溫和多了嗎?不和人握手就算了,居然還要把人家給趕出去,這讓杜穎婉氣壞了。

「鐵煜,不,鐵公雞,你真的太過分了,雖然我沒有跟你說一聲就帶朋友回來是我不對,可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的朋友呢?」管他是不是屋主,杜穎婉真的覺得鐵煜不應該這樣對待古介嵐,因為他是她的朋友,而且未來有可能會是她的男朋友呢。

「這里不歡迎陌生人。」

轟!他是真的要把她給氣死嗎?「鐵煜,你……」

「穎婉,算了,你不要這麼生氣,我沒有關系的。」鐵煜看著古分嵐臉上的表情,表情變得更嚴峻,然後不客氣的再一次下逐客令。「你出去,從此不準再來。」

「鐵煜!」她真的要被他給氣炸了。

迸介嵐望向從剛剛就對他態度很差,然後一再趕他出去的鐵煜,他的態度很明顯,他是不可能和他做朋友的。

收到鐵煜那再清楚不過的意思,古介嵐俊美的臉龐僵硬著。「穎婉,既然鐵先生這麼的不歡迎我,那我不打擾了,我先回去了。」

「不不不,等一下,介嵐,我讓鐵煜跟你道歉……」杜穎婉看著向大門走去的古介嵐,難怪他生氣了,任何人被鐵煜那無禮的家伙趕走,一定都會很生氣的。

看到古介嵐頭也不回地開車離去,完全不看她也不理她,可惡的鐵公雞,他最好不要破壞了她和介嵐之間的友誼。

「鐵煜,你說,你剛剛為什麼要那麼做?雖然你是我的雇主,可是介嵐他是我的朋友,人家他好心送我回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的朋友,你真的太過分也太可惡了。」

鐵煜凝著杜穎婉那生氣的模樣,幽地說道︰「怎麼,你喜歡上他了?」

「我……」讓鐵煜看穿她的心思,杜穎婉不禁地微紅了臉,但這不關他的事。「我們現在談論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你不應該那麼粗魯無禮的趕走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你跟他很熟嗎?你確定他不是一個專門騙女人的公子?」

「我不準你批評我的朋友。」因為他根本就不了解古介嵐。「沒錯,我和介嵐從大賣場相遇認識之後,這才第三次見面,可是我知道他是一個好人,因為他很溫柔又體貼,而且他還說了他!」想起古介嵐說欣賞她的話,讓杜穎婉不自覺泛起一抹薄暈。「他說了什麼?」看到那張俏顏浮現的一抹紅暈,鐵煜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你該不會想告訴我,那個男人他跟你說欣賞你、喜歡你吧?」

「你怎麼會知道?!」杜穎婉驚訝的看著鐵煜。

「我勸你最好死心,因為長得那麼帥又溫柔體貼的男人,是不會看上你的,你最好收起發春的心,不要笨到讓人給騙了。」他看得出來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知道杜穎婉喜歡對方,這讓他不禁地感到不悅和妒意。

鐵煜這番損人的話,杜穎婉听了感到既難堪又生氣,讓她有些失去了理智,氣急地說道︰「我看就是因為你嘴巴這麼壞,心眼那麼小,所以活該老天爺安排你小時候被人虐待!」不是她願意跟他吵,是他一再的惹火她,而且還羞辱她。

「你……」鐵煜冷峻的臉龐為之一陰,緊咬著下後,狠狠的瞪了眼杜穎婉後,便不發一語的走回地下室。

「鐵煜,我剛剛不是……」看到鐵煜表情痛苦的離開,杜穎婉這才發覺自己剛剛說得太過分了,因為她不應該拿他以前那件事來嘲諷他的。

杜穎婉吞下那想要道歉的話,沒錯,她是不應該說出這種話來刺傷他的,因為她明知道他當年已經很可憐了,但是,若真要怪也是要怪他的,這一切都是被他激的,如果他不是一再的惹火她,她剛剛也就不會那麼說了。

他們兩個人會吵架,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她絕不會道歉的!

****

星期六的上午,康溫彥送來生活物資品後,到地下室去。

听到鐵煜說要不了三個星期,新藥就可以完成了,這讓康溫彥笑開了臉。

「恭喜你,未來的諾貝爾獎得獎者。」鐵煜完成了這麼偉大的研究,制造出那麼好的藥物來,那還不得諾貝爾獎嗎?

「我根本就不在意那種東西,這是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是你和我父親所共有的夢想,希望可以造福很多的心髒病患者。」他的父親也是心髒病患者,只可惜他父親走得太早了,否則吃了這種新藥,他至少還可以再活個二十年沒問題。

「煜,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你那個表哥沈嘉名最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我看我們這一陣子最好要小心一點。」有關鐵煜表哥的事,他听鐵煜說過一些,基本上那個人是屬于人渣類的。

「是嗎?我知道了。」那次不悅的談話,他早就知道那個人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的。

「對了,剛剛穎婉跟我說她想念媽媽,問我這個星期可不可以也讓她放假?怎麼,你們兩個人吵架了?」一听也知道想念媽媽是個借口,她肯定是和煜之間怎麼了。

鐵煜怔下了,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說道︰「這個星期也讓她放假,待會兒你順便載她回市區。」

「你們真的吵架了?」

「沒什麼!」

「到底發生什麼事?我看你們之前都相處得很好,怎麼我才多久沒來,你們就鬧僵了。」剛剛一進門,他就發現穎婉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因為她哪一次不是笑呵呵的跟他說話,但今天就見她老苦著臉,而煜這邊表情看起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心情也好像一樣很不好。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還有研究要做。」鐵煜沒有正面回答康溫彥的問題,轉身做自己的事。

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起來好像挺嚴重的樣子。

康溫彥真的很好奇他們為什麼吵架?本來他還想說煜和穎婉處得這麼來,搞不好會擦出什麼火花來,現在,別妄想要湊合他們兩個人,只求別在這個節骨眼上,要他再重新找新的管家就行了。

****

杜穎婉一個人坐在咖啡店里,她的心情壞到極點了。

早上跟康溫彥回到市區,本來想找小如出來的,但那個女人參加公司的員工旅游去墾丁玩了,連找個人談心都找不到,這讓她的心情更慪了。

自從上個星期天古介嵐送她回別墅,她和鐵煜大吵一架之後,兩個人彼此都不說話,就這樣悶了一個星期,讓一向話很多的她差點得自閉了。

可是,這一回她是絕對絕對不會先開口跟他說話的,因為這一切都是他那孤僻難以相處的個性導致的,沒想到她不開口和他說話,那只鐵公雞居然就真的不跟她說話了。

真是氣死她了,好不容易他們才成為朋友的,而且上一次兩個人還像好朋友似的談著彼此的戀情,但現在──如果她再不回來好好的休息並調適自己悶了一個星期的壞心情的話,她肯定會活活的被他給氣死了。

可惡可惡的鐵公雞,他先跟她開口說話會要他的命嗎?杜穎婉生氣的握著拳猛地敲著桌子,看到一旁有人看著她,她這才將手放下。

她真是笨,干嗎為那種人在這里氣得半死?他不跟她說話,那就永遠都不要跟她說話好了,可惡的鐵公雞!

而這一個星期來,她雖然幾次想打電話給古介嵐,但是都沒有打,因為她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那天他看起來像是很不高興的樣子,且他也沒有打電話給她了。看來她這段新戀情還沒有萌芽就已經告吹了。

她才想著古介嵐的事,忽地就見他從咖啡店外的騎樓經過,他還摟著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誰啊?他不是說他現在沒有女朋友嗎?

杜穎婉急忙的到收銀台結賬,走出咖啡店,跟著古介嵐,然後看見他和身旁的女人停下來等著過馬路。

「你今天怎麼這麼空閑打電話找我出來逛街,怎麼,不用再去陪那個姓杜的女人了嗎?」

本來想開口叫古介嵐的杜穎婉,听到古介嵐身旁的女人像是提到了她的名字,因此並沒有開口說話的站在他們身後。

「別再提杜穎婉那個笨女人了,又笨又丑又粗俗,若不是我賭博輸了沈嘉名不少錢,只好答應幫他去打探他表弟鐵煜研究新藥的事,我才懶得理那個笨女人呢!」

迸介嵐的話仿佛雷電般狠狠的敲擊著杜穎婉的心,讓她完全震愕住了!

從他們相遇到相識,他都一直在騙她?媽媽和小如都說對了,連那只鐵公雞也看出來了,古介嵐根本就不可能會看上她的,而她還曾經自以為她走運了,遇上一個大帥哥,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要知道鐵煜研究的東西!

「那現在呢?你不用再去騙那個笨女人了嗎?」

「已經不用了,本來我還想利用那個笨女人去認識鐵煜,從中打探他的新藥什麼時候才會完成,但是上個星期我見過鐵煜本人,那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個怪胎,我和他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我已經跟沈老板說過了,他自個兒也說了他那個表弟是個異類,他讓我另外再還他錢。」

杜穎婉看著古介嵐一手摟著女友的小蜜腰,一只手大口大口的抽著煙,那和他之前給她的那種彬彬有禮的溫柔形象完全不同,眼前的男人既粗俗又鄙陋,一看就是個標準的痞子,而她之前居然都沒有看出來。

听到古介嵐開口閉口都叫她是笨女人,讓她氣得雙手緊握成拳,如果她是笨女人,那他呢?他只不過是一個專門欺騙人的痞子罷了。

「可是你上次不是說沈老板的表弟是個天才嗎?」

「或許他是個天才吧,因為他才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要做什麼,而且還很凶的把我趕出去,那模樣跟瘋子沒什麼兩樣,唉,一棟那麼漂亮的別墅,里面卻住著一個瘋子和一個笨蛋,真是太可惜了,照我說那棟別墅拿來開PARTY絕對正點。」古介嵐將手上的煙蒂隨手的往旁邊一扔,一轉頭,才發現社穎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他們身後了。

「你……啊!」發現杜穎婉站在他身後,古介嵐放開了女友,轉身想問杜穎婉為什麼跟蹤他,他才一開口,俊美的臉上就立刻挨了杜穎婉一個重重有力的拳頭。

「啊,你這個瘋女人,你有病嗎?」古介嵐身旁的女人驚聲尖叫的罵著那突然打人的粗暴女人。

「你騙了我、罵我笨女人也就算了,居然連鐵煜也罵了,我告訴你,他不是瘋子,比起你這種人,他比你要好上幾十倍,至少他是一個正人君子!」杜穎婉一點也不在乎圍觀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她憤怒地狠狠罵了古介嵐後,頭也不甩地轉身大步離開。

在生氣的同時,她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是一個笨女人!

****

本來這個星期她就沒有放假,因此不想再麻煩康溫彥,隔天中午杜穎婉便讓父親開車送她回別墅。

杜穎婉沒有讓她父親進到別墅,只是揮了揮手要父親小心開車回去,然後就走進屋子里。

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想起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她不禁難過起來。

她真的又被男人給騙了,身旁那麼多人跟她說過要小心古介嵐,但她一個也听不進去,還自以為這一次自己是真的走桃花運了,遇上了一個溫柔又體貼的大帥哥,結果對方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

什麼艷遇嘛,根本就是見鬼了,不,那個壞蛋古介嵐,簡直是比鬼還要更令人厭惡。

一想到自己笨得可以,不爭氣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你怎麼了?」

听到鐵煜的聲音,杜穎婉趕緊的擦著眼淚,剛剛她可能是太生氣了,所以沒听到鐵煜自地下室走上來的聲音。「沒、沒有。」

「你為什麼在哭?」低沉的嗓音夾著一抹緊張,鐵煜眉頭擰緊的看著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哭的杜穎婉,他有點訝異她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別墅了,而且她又在哭什麼?「我沒有哭,我剛剛只是哈欠打多了,流眼淚而已。」杜穎婉隨口掰了個很爛的借口,她也知道他不會相信,但是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在哭,特別是因為自己做的蠢事。

鐵煜雙手環抱在胸前,黑眸緊緊地瞅著那著微垂的小臉,「你是不是去找古介嵐了?是不是那個男人跟你說了什麼,還是他對你做了什麼?」他一定要知道她為何而哭泣。

「都跟你說了我沒有在哭,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問了?」他每次都這樣,也不管她的心情好不好,一直一直的追問,搞得她的心情更惡劣了。

「如果你不說你為什麼在哭,我會一直問下去的,所以,你快點說出你剛剛為什麼一個坐在這里哭!」剛毅的臉龐直直地凝著她那張俏顏,他一定要知道她哭的原因。

她的個性很直率,表情更是單純得可以,喜怒哀樂的神情一目了然,不用說。她這一次哭肯定和古介嵐那個男人有關系。

吼!她就知道他會這麼說,這讓杜穎婉氣得整個豁出去了。「好,你要知道我就說給你听,我哭是因為我終于知道我是真正的笨蛋,這樣可以了嗎?」一說,她的眼眶又盈滿了淚水。

迎向鐵煜那雙銳利的黑眸,那仿佛要她繼續說下去的神情,讓她更生氣了。「你說得沒錯,又帥又溫柔體貼的男人是絕對不可能看上我的,古介嵐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我的,因為他欠了你表哥的錢,只好答應幫你表哥打探你研究的東西什麼時候會完成,就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接近我,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跟我做朋友,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在耍我而已。」

鐵煜不發一語的看著那張哭得很傷心的臉蛋。

「現在你可以大聲的笑我了,我真的就像你說的一樣,是一個笨蛋,讓人騙了還不知道,那天還罵了你,現在你想怎麼罵我、嘲笑我都隨便你,反正……反正我就是一個笨蛋。」嗚……她又想哭了,杜穎婉轉身跑出去外面,坐在石階上大聲哭著。其實從昨天知道她被古介嵐給玩弄了之後,她就一直好想哭,但又怕爸爸媽媽擔心她,因此她才強忍著不哭的。

都是那只鐵公雞,硬要她說出來,好了,現在她完全壓抑不住內心的難過放聲的大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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