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姬魂斷咸陽城,二八年華。
點點情分,意意難舍,思悠悠,念悠悠!
恩情難敵君王重。
聲聲無奈,淚淚相思,悔悠悠,恨悠悠!
方知過錯已難咎。
白煙裊裊。
昏暗且充滿的房間里只見氤氳的橙色燈光。
男人修長的手指夾了根白色的煙,在吞吐之間,煙霧彌漫,他的神態慵懶,嘴邊的邪氣笑容像是引人犯罪的惡魔一般。
女人剛由浴室步出,身上裹著白色浴中,濕漉漉的長發還滴著水珠,一雙縴縴素手在男人的胸膛前來回挑逗著。
男人冷眼一瞪,不怒自威,讓女人的身子瑟縮了下,連帶手也縮了回去,不敢造次。
無情的薄唇揚了揚,他這才滿意地繼續享受吞雲吐霧的滋味。
其實,坐在他眼前的這個美女,他並不熟識,是昨晚在PUB認識的,因為她美,而他又正好需要一個伴,所以兩人一拍即合,馬上就進了飯店。
結束歡愛後,對她,他已提不起興趣,也沒想要更深入了解對方。
對他來說,女人只是一種寂寞的排遣,一種生理上的需求,卻不是心靈上的接觸。
女人望了望男人邪美的側臉,一股悵然充塞于胸間。打從跟著他離開PUB後,她便明白這個男人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他淡漠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疏離,好像無人可以觸及他的內心。
「你好冷。」她認識不少男人,卻從沒遇見像他這樣冷到骨子里的男人。
他眼眸半眯,神情漠然。
「是嗎?」聲調平板沒有起伏,顯示出他的不在乎。
「介意告訴我名字嗎?」美女緩緩穿上衣服,心里還期望男人能挽留她。
名字?與他上過床的女人不知凡幾,不過他絕不問她們的名字,也從不留下自己的名字。他只會問她們——「你……覺得我應該叫什麼名字呢?」
他總是這麼問,到底想得到什麼樣的回答呢?
這個答案連言玉璽自己也不清楚。
男人叼著煙的模樣充滿性感魅力,令女人再次涌上,想再與他溫存一次。
「我怎麼會知道?」她嬌笑著。這男人絕對是個天生的調情聖手,一語一笑間,淨是誘人魅力。
「是嗎?」他光果著身子下床,撿起散落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
「要走了?」見言玉璽沒有留下來的打算,女人有些失望。
「當然,我明天還得去學校教課。」言玉璽忽而一笑,表情帶了抹嘲諷。
「你是老師?」女人顯然十分驚訝。
「否則我要靠什麼吃飯?」他反問。
听見言玉璽的說詞,女人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一個深夜流連在PUB里的男人竟是為人師表!老師給人的感覺應該是單調。無趣的,可眼前這個詭魅的男人,實在讓人難以和老師聯想在一起!
女人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在紙條上,交給言玉璽,不確定地問︰「你……還會再找我嗎?」
言玉璽溫柔含笑,走近她,低首親吻女人的鼻,回道︰「當然。」他總是這麼回答。
吻鼻代表純粹的性關系,而他和眼前這個女人的確只有性關系。
女人笑了。
爾後,門關上了。
捏在手心的紙張也被他丟棄。
現在,他的身份是個有名的教授……
一個有著美麗的未婚妻和光明前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