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兩人也相處了一段時間,除了夜晚的狂歡外,閻煜堯還拿出了所有絕活,做了許多的點心給芷蓉吃。有時他在處理公司的資料時,她便在一旁玩她的電腦;家事兩人也互相幫忙,只除了做餐時間閻煜堯自己動手,芷蓉則在一旁觀看,兩人相處在一起,彼此不過問對方的私事。
現在兩人都因為有空而在客廳里看電視新聞,喝著芷蓉泡的玫瑰花茶,吃著閻煜堯做的巧克力餅。
「根據報導,日前警方破獲了吳福隆所犯的多起案件,包括了十五年前陳富榮一家在一夕之間慘死的命案,以及多起走私犯毒案件……現已判決死刑,而他兒子吳天德也因涉嫌販賣毒品、被警方起訴芷蓉看到這則報導,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覺的大快人心。閻煜堯則覺得有些奇怪,「有什麼是那麼好笑嗎?」
「沒有啊,你不覺得壞人繩之以法讓人很高興嗎!」芷蓉笑笑的看著他。她真正高興的是自己辛苦拿到的資料總算有利用價值了。
閻煜堯不以為然的聳肩。那是別人的事,跟他又沒任何關聯。
「哼,不關心國家大事。」芷蓉撇過頭故意這麼說。
‘是,我不像你那麼關心國家的事,你最愛國了好不好?」閻煜堯哄著她。「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愛國,社會就不會那麼亂了。」
「問題是社會上的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關心社會上所發生的事啊!」
「所以,我們的社會才會如此不安。」
「說得也是。」
「好了,我要洗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鴛鴦浴?」閻煜堯邪笑地看著她。
「不要,要洗你自己洗。」芷蓉紅著臉撇過頭不去看他,但她仍是很清楚的听到他證笑的聲音。他們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袒程相見,但是在光亮的地方看見彼此,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可是……」想到他那如雕刻般的身體,她就有種渴望,想去模、去親,甚至想和他。……太羞人了,她發現自己和他在一起時,簡直像想剝光他的衣服,她還是少和他在一起得好。芷蓉想著想著,整張臉好像煮熟的蝦子,她要自己冷靜一下,關掉電視,打開電腦,看看是否有什麼任務要做。
她看到一封任務郵件,馬上打開來看,愈看眉蹙得愈緊。
在一月十五日時會有一艘載了大量毒品的船只,停靠在XX碼頭,我欲請人將那船上的毒品毀掉,若「神偷」有興趣接下這個任務,請盡快給我回信,我會先寄一百萬給您,事得再將九百萬寄給您,不知您意下如何?
芷蓉一想到總共有一千萬,整個人都暈了,手快速的打起宇來,表示她願意接下這個任務。正打算寄出去時,卻想到這次任務的危險性,她又遲疑了。
「蓉兒,換你去洗了。」
低啞的嗓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一跳,回過神後才明白那是閻煌堯的聲音,她生氣的轉過身。
「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芷蓉拍著心口對他說,突然抬頭對上他袒露的胸肌,當場像狼女般緊盯著,深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畫面。
為什麼只露這麼一點,為什麼不要露多一點?
她好希望他的浴袍突然敞開,好讓她一飽眼福,慘了,她真的愈來愈色了。
閻煜堯當然不會沒看到她渴望的眼神,「對不起,我以後干脆在腳邊系上一個鈴鐺,這樣子我走路就會有聲音了。」他開玩笑的回道。
「那倒是不用,只要你不要靠得我那麼近講話就可以了。」芷蓉伸手推開他,卻踫到他溫熱的胸膛,兩只手差點收不回來;想盡情的模個夠。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他那天天抱著她的胸膛居然如此令人迷亂。
閻煜堯當然看到她迷亂的眼神,他選擇不點破,內心則有一絲竊喜,畢竟他對她還是有吸引力的。
「你在寄信?」在問的同時,他整個人更是靠近芷蓉,剛洗好的臉再差零點五公分就要貼上往蓉的小嘴。
芷蓉因猛然的吸進了閻煜堯獨特的氣息,整個人暈眩了起來,對于他的問話只能傻傻的點頭。
「準備要寄了?」
芷蓉還是點頭。她剛才確實想寄,但現在還在考慮當中。
「我幫你寄。」閻煜堯說完便將手伸向滑鼠,移到傳送的地方按下去,而他的胸膛因這個動作完全的貼上芷蓉渴望已久的小臉。
芷蓉整個人都醉倒了,不知今夕是何夕,還不由自主的用小嘴去親吻他強健的胸膛。閻惕堯因她的舉動一僵並退後一步,芷蓉正感失落時,閻煜堯馬上低下頭吻上了剛才挑逗他的小嘴,吻得她快不能呼吸了才放過她。
芷蓉不停的喘氣,直到呼吸平順下來,才終于回過神。想到那個任務,覺得還是不要接得好,轉過頭去看卻已經來不及了。她看到屏幕的顯示,先是驚愕的張大嘴,再來便發出了淒慘的哀號聲。
「啊——都是你啦,怎麼把我的信寄出去了?!」她根本就沒有信心能勝任,但信都已經寄出去,她也不能反悔啊!這下可好了,如果出了差錯那不是找死嗎?芷蓉怒瞪著他,完全忘了剛才的情形。
「怎麼了嗎?不是你說要寄的嗎?為什麼現在又怪我?」閻煜堯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你……你……」芷蓉簡直是有苦說不出,「真是氣死我了I」她生氣的踩著重重的腳步走向浴室,沒有看到閻煜堯倏地沉下的臉。
她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有這種信寄來給她?難道上次見到她就是因為她正在出任務?她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他雖然不問並不代表不關心,他只是想要讓她親口說出來罷了!她不說他也不勉強,從剛才的信件看來,這次她所要做的事很危險,難怪她會在那里考慮良久,連他已經接近,甚至將所有的內容全看光了她也不知道。閻煜堯撫著下頜想著。
他剛才的舉動確實是故意的,他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信中那位收件人「神偷」?所以才會做出那些舉止,看來,他是有必要調查一下芷蓉的身份了。
閻煜堯拿出手機,撥出他熟悉的號碼。
「喂?」
「帆颶,我要你幫我查一件事。」
「大哥?」
對方的語氣很吃驚,畢竟一個好幾天都沒有訊息只將公事處理好傳回給他的人突然打電話來,他不吃驚才怪。
‘有什麼事嗎?」
「你幫我查一件事……順便再幫我查一下‘神偷’這個人。」閻煜堯將剛才所看到的內容全告訴了閻帆颶,因為他看到收件者名為「神偷」,所以他猜想,蓉兒會不會就是「神偷」?
「好,我明天就將資料傳給你。」縱然間帆颶有許多的疑問,但他仍是沒有說出口。
閻煜堯雖然疑惑著芷蓉的身份,但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絕不會讓人傷了她一根寒毛。
棒日。
「大哥。」閻帆颶的聲思從手機傳了過來。
「查到了嗎?」
「嗯,那是一家規模不小的毒品銷售集團,他們最近有一批貨將運來台灣,選擇在後天停靠在XX港口。嘖嘖,如果讓那些毒品分散到全台灣,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喔。」蓉兒所要接近的就是這個集團嗎?「那你查到’神偷’是做什麼的嗎?」閻煜堯問起了他最在意的事。
「有,那個‘神偷’是專門替人偷東西的,不管是珠寶、圖書,或者是別人的犯罪資料,她都有涉足。但是很奇怪的,她偷東西大都是原物主要求的因為他們是被人設計才將心愛的寶物出售。她有時也會接受被害者的請求,將殺害他們家人或親友的壞人之證握找出給他們,所以這人還算是滿有原則的。」
閻帆颶對這位神偷的評價還滿高的。
閻煜堯听到他這麼說,臉愈發陰沉。她竟然是在做這麼危險的事,她難道都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嗎?
他愈想眼底的怒火愈炙,像要將萬物焚毀般。
「而且資料查出,那位神偷是個女的,還是一位大學生耶!好像是姓白的。現在的人真的是愈來愈聰明了,唉!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們這些前輩真的是愈來愈沒有地位了。」閻帆颶哀聲嘆氣的。
閻烴堯原本已經有點懷疑蓉兒就是那位神愉,听到閻帆颶這麼說他就更確定了。
「奇怪,嫂子為什麼突然查起這個?等一下,她姓白,嫂子也姓自,你該不會跟我說那個神偷就是大嫂吧?」閻帆颶這才後知後覺,驚異的大叫。
閻煜堯沒有回應就代表他猜對了。
「嫂子這次的任務該不會……就是這樁毒品案件吧?」
閻煜堯仍舊沒有給他任何回應,他知道他又猜對了。
「你幫我查這些資料,辛苦你了。」閻煜堯向他弟弟道謝。
「沒有啦,事實上這些資料並不是我查的。」閻帆颶可不敢居功。
「那是誰?」
「老大,你還記得那位’幽魂天使’嗎?」
「記得,就是那位破了你鎖碼程式的小女孩。」
「呢……後面那句話就不用講了,這些資料就是她提供的,就連那位神偷的資料也是她幫我查出來的,很不簡單吧?」
「她現在在你那里?」
「對啊!你不在又把一大堆的工作丟給我,我都快自顧不暇了還要做你的,不找個人來幫忙怎麼行?」
「你不怕她將公司的秘密泄漏出去嗎?」閻煜堯並不是很擔心,只是提醒他一下。
「不會的,當初還是我威脅利誘她才肯幫我,而且她的所有證件都扣留在我這里,她不會這麼做的。」閻帆颶對她倒是很放心。
「不會就好。」
「大哥,對于這個集團你要小心一點喔,他們這次的戒備不比以往,因為毒品的運送量將近上億元,所以一點疏失都不能有,每個人都非常小心的防範著,你最好勸大嫂不要有想去的念頭,不然出了事你就沒老婆了。」
閻煜堯終于回應,「所以我才要你幫我……了解嗎?」他將他的計劃告訴閻帆颶。
「如果一不小心,時間沒有算好,你和嫂子都會有危險,你真的要這麼做嗎?」閻帆颶覺得不妥。
「你對自己沒信心嗎?」
「當然不是——」
「就這麼說定了。」閻煜堯不給他回話的時間就關掉手機,整個人又再度陷入了思考中。
懊來的還是會來。就其她再怎麼煩惱時間還是一分二秒的流逝,倒不如趕快做一做比較好。芷蓉將衣物穿戴好,一身的黑,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小偷。
沒錯,她今天就是要去做梁上君子,但現在家中有梁柱的不多了,所以充其量她也只能當個地上君子。
芷蓉準備好後看向床上睡得很沉的閻煜堯,為了不讓他起疑心,所以在茶里加了不少的安眠藥,希望他能一覺到天明,中間不要醒來。
「好好睡吧!」吻了閻煜堯唇角一下,她毅然的走出房門,沒有看到閻煜堯在她轉身離去後迅速張開黑眸。
「帆颶,準備好了嗎?」閻煜堯拿出一只手表說話。
這是閻狄曜所發明的多功能手表,能夠發出訊號讓對方追蹤自己的行跡,也能進行對話,在緊急時還可以射出麻針制住對方。
「一切準備就緒,就只等著你們行動了。」
「好,小心行動。」閻煜堯說完後關掉通訊系統,也跟在芷蓉身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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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還真暗,怎麼一點燈光也沒有?不過這也好,讓她掩藏身影不易被發覺。不過走了一些地方了,怎麼都還沒有看到那些毒品?到底放在哪里?芷蓉很小心的在船上走著,不時感到疑惑。就在這時,她注意到了一間特別怪異的船艙,正想進去時突然前方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小心不發出聲響的要往後退,卻又發現身後也同樣傳來一陣腳步聲。
懊死,她該不會要命喪于此了吧?她可還不想死啊!芷蓉慌張不已,冷汗直流,心髒激烈的跳動著,但又不知到底該藏身于哪兒?
突然,一只大手將她的嘴捂住,把她拖向一間房里。芷蓉嚇一跳的直掙扎,深怕自己被人毀尸滅跡,逼得那人不得不出聲。
「蓉兒,安靜一點,是我。」閻煜堯制止在他懷中不斷蠕動的人兒。
「堯?」听到熟悉的聲意,她整個人立刻安靜下來,接著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小聲的問︰「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他難道不知道這里是很危險的嗎?
「你說呢?」
閻煜堯陰沉的瞪著她,芷蓉看到他的眼神,心虛的別開頭。
「怎麼了?心虛啦?」
芷蓉听到他含怒的聲音,更加不敢看向他。
「算了,回去再跟你算賬。」
閻煜堯拉著芷蓉就要離開,芷蓉心驚的反抗。
閻煜堯注意到她的動作,聲音猛地掉了好幾度,「你不走,要等人家將你打死才要走嗎?」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她真的不明白目前的處境有多危險嗎?
「可是……我要做的事都還沒做啊!」她沒做就領不到錢了。
「你到現在還掛念著你的任務,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現在的情勢有多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出人命的。」閻煜堯氣急敗壞的對她說。
「可是——」
芷蓉還想辯駁,但閻煜堯制止她。
「你不用再說了,時間快到了,等一下警察就會進來,你不用擔心那些毒品流落到市面。」
他要閻帆颶在指定的時間內帶領警察攻進來,他則在這段期間帶芷蓉離開,所以一分一秒都不能有差錯。
芷蓉想一想,才勉強答應,「好吧,我跟你走就是了。」她這才不甘不願的跟著他走,心想︰這下子我的錢全飛了,心疼啊!白忙了一場。
丙不其然,在他們走出船的下一秒,那般立刻被警方團團圍住,警方也因破獲了這樁大筆的毒品走私案而立了大功。
他們兩人回到家後,各佔據一方的坐著,閻煜堯全身散發怒火的瞪著前方活像小媳婦般的芷蓉。
若是認為她正在低頭悔過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她是在哀悼她那飛走的一千萬,而事先拿到的那一百萬也要寄還給人家。她並沒有做到答應人家的事,那一百萬自然不能拿,必須退回,心疼啊!
「你說,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閻煜堯拼命的壓抑著直往上沖的怒氣及懼意。
他不一開始阻止她是因為怕她不承認,所以才想來個人贓俱獲,卻沒想到她居然會差點遇到重大危險;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在一開始便拆穿她才對,幸好這次只是虛驚一場,否則他真的不會原諒自己。
「啊……」芷蓉仍沉溺在她的哀悼中,對于閻惺堯的質問有些會意不過來,等到她抬首看到他怒火狂燒的樣子,才趕忙回答︰「我是幫人家偷東西的。」
「很好,你終于說出來了。」閻煜堯諷刺的冷笑著。
芷蓉看到他那樣子,非常的不滿,「喂,我又不是故意隱瞞,是你從不問的耶,怎麼能怪我?」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變成低哺。
「如果我問你,你會老實的說嗎?」閻煜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目的是想探測他在她的心中到底重不重要?
「會。」芷蓉抬起真誠的眼神看著他,表明了她絕對不會騙他,這讓他的怒火降了下來。
「好,這就當我不好,沒有問明。」
「本來就是。」芷蓉小聲的抱怨。
閻煜堯自知理虧的抱著她,「好了,是我不對,不該沒有問清楚就亂罵人。」
「本來就不能。」芷蓉原諒他的回抱他。她知道他是擔心才會那麼生氣。
「現在能告訴我你究竟是做什麼的了吧?」
「就小偷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芷蓉用看笨蛋的眼神看著他。
「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句話吧?‘神偷’小姐。」
‘你全知道啦!」芷蓉像是被「抓包」般的吐吐舌頭。真不好玩,那麼快就被他知道了。
「沒錯,你為什麼會人這一行?」他想不通,她年紀輕輕為何會踏入這麼危險的工作?若是為了錢,那也不需要這麼拼命吧?這可是一不小心便會送掉性命的工作,而他看得出她不是一個那麼不愛惜生命的人。
「我一開始是從網上看到有人欲尋求別人幫他找東西,我一時興起就去找;沒想到竟然被我拿到了,之後就因為好玩而進人這一行,不過,最重要的是錢多。」
「那麼需要錢嗎?」他不因為她愛錢而看不起她,只是有些好奇為什麼她會不顧生命危險去賺那錢?
錢賺得再多,要是沒有命去花那也沒用。
「還不是我父母。」芷蓉忿忿不平的大叫,「說什麼要我在大學生涯里賺得一億元,不然我畢業後就要和他們選中的人結婚,我才不要咧!所以我才會選擇這麼危險但錢多的工作來做啊!不然誰會將生命當作開玩笑般的來玩?」
‘為什麼你父母要你賺那麼多錢?」閻煜堯沒有對她父母有任何不好的感覺,只有不解,畢竟能生出這樣女兒的父母一定不簡單。
「講到這里我就更氣了,他們居然說因為怕我長大後沒人要,所以要有錢留在身邊;若在大學期間賺不到一億就準備嫁人。什麼嘛,把他們的女兒當作是燙手山芋般,恨不得早日把我嫁出去,真不知他們是如何為人父母的?」芷蓉氣呼呼的直罵,「也不想想他們女兒那麼漂亮,怎麼可能會嫁不出去?就算我真的沒人要,也不會賴在父母身邊當米蟲啊!說什麼我一定會養不活自己,硬是要我選,不是賺足一億,就是嫁人,這我當然是要賺錢也不要嫁人,嫁人多累啊,正值貌美如花的年紀就當人家的黃臉婆相夫教子,我才不要咧!」芷蓉抱怨著。
突然,她覺得身後的他震動得好厲害,好像……在笑,她生氣的轉頭。
「你在笑什麼啦?」竟敢取笑她。「不過你以後只能在我眼前這麼笑,絕不能對別人笑得那麼開心。」
芷蓉重申著。
「為什麼?」閻煜堯好不容易停止笑意的問。
他剛才真的被她的活寶父母給逗笑了。難怪,有怎樣的女兒就有怎樣的父母,這還是他第一次笑得這麼開懷,不過芷蓉漲紅的小臉也是逗他發笑的主要原因,從她活靈活現的表情、自夸的話語,在在令他驚奇又好玩,這怎能不令他發笑?
「因為你如果對著別的女人露出這麼迷人的笑容,她們一定會愛上你,那我怎麼辦?」芷蓉表情認真的直視他。
閻煜堯看到她那像護衛寶物般的神情,不禁感到全身暖烘烘的,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好,我答應你,絕不會對別的女人這麼笑,好不好?」
「好。」芷蓉笑逐顏開,燦爛的笑容影響了閻惕堯,他也跟著一起笑。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是神偷的?」他怎麼那麼神通廣大,才跟她住沒多久就知道她的身份?
「那天我在你身後看到了你的信件,收件者名為‘神偷’,所以我才懷疑你是否就是那位‘神偷’。」
「喔,原來是我不小心透露了,但是也不見得啊!為什麼你不猜是別人寄錯的?」通常寄錯信的人也很多啊!若是有人惡作劇,將這一類的信件寄給每個人,那不就有一大堆「神偷」了?芷蓉仍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我要我弟弟幫我查一下神偷這個人,而調查出來的資料大致與你相符,又加上今天晚上你偷溜出去,所以我怎麼也懷疑不了。」
「你弟弟是誰啊?怎麼那麼厲害,能夠查出我的資料……」芷蓉繼而想到,「可是不對啊!你弟弟怎麼可能會查到我的資料?如果是查到我做了什麼事那還有可能,至于我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啊!若不是認識我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一個女生,更別說查出我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誰出賣我?」芷蓉百思不解,她怎麼想也想不出會有誰將她的身分泄漏出去。
「事實上並不是我弟弟調查出來的。」
「那是誰?」
「我弟說是那位‘幽魂天使’幫他調查的。」閻煜堯宣布正確答案。
「郁閔?」她不是出國了?難道被閻氏集團的人抓到了?
好啊!死閔閔,竟然出賣了我,新仇加上舊很.你死定了。
「你認識她?」世界還真小,什麼人都聚集在一起。閻煌堯很訝異。
「她是我的好朋友。」芷蓉的說法跟表情一點都顯示不出她們是好朋友,因為「好朋友」那三個字是從她牙關硬擠出來的。
閻煜堯也識趣的不加多問。
「現在換我問你了,你是做什麼的?」怎麼會老是和她一樣待在家?有什麼工作是這麼好混的,不用出門就可以有大把的銀子人賬?可不要以為她笨,從他開的法拉利車子和名牌西裝、休閑服就可以知道他絕不是一般的市井小民。
「我有一家公司。」閻煜堯把她抱過來坐在他腿上,和她眼對眼的相視著。
「什麼樣的公司?」居然可以不用每天去。芷蓉同樣睜著疑惑的大限問他。
「閻氏公司。」閻煜堯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的表情,他很想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人,她會不會很在意他的身份?!他很在乎她的想法,對她的在意早已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他現在最在乎的就是她,以後也是。
「閻氏公司,喔。」芷蓉點著頭,突然又瞠大眼,‘你是閻氏公司的老板?!也就是閻氏集團的總負責人?!」對啊!從剛才的對話就可以推斷出,郁閔一定是被閻氏公司的人「抓」走,「抓」她的人又是堯的弟弟,那堯很明顯的就是閻氏公司的總裁了嘛!
她真是笨,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最後才知道。她要是聰明一點的話,應該在一開始就猜到了,誰教她經常堯、堯的叫,很少聯想到他的姓氏,否則她就可以很快的推斷出一切。
「天哪!好可憐。」她以一種憐憫心疼的眼神看著他。
「為什麼這麼說?」她的反應果然與眾不同,真不愧是他選中的女人。
「難怪你十歲就要獨自生活,原來你是大企業的老板,看來你一定沒有童年吧?」難怪剛遇到他時,他經常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原來是跟小時候的成長過程有關。只是為什麼他和自己就可以相處得那麼融洽呢?難道她比較和他合得來,大概吧?
是啊!每個人都羨慕他的身份,又有誰知道他們為了這個身份吃了多少苦?但值得慶幸的是,他的父母並不是不關心他,只是希望他獨立一點,免得將來弄倒公司,那就是他這個兒子的罪過了。
閻煜堯听到了她的回答放松了心情,眼神柔和的看著腿上的人兒。
「沒關系,我帶你去回味童年,我們明天一大早準備便當,呵……當然你煮,然後我帶你去游樂場瘋一遍,你一定沒去過吧?」」想到明天要去玩.她雙眸發亮,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
閻煜堯搖頭,他確實沒去玩過,許多的作業已將他的時間佔滿,他根本沒有空閑去玩那種小孩子的游戲。
‘太好了,我們明天就出發,走,我們去睡覺。」芷蓉拉著閻煜堯往房間走去、他們一直都住在同一個房間。
「等一下。」他制住了芷蓉的動作。
「怎麼了嗎?如果不早點睡,明天會起不來的。」芷蓉疑惑的看著他,似乎不解他的用意。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有嗎?」芷蓉歪頭想一想,「沒有啊!我沒有忘了什麼。」
「你似乎忘了你的懲罰了喔!」閻煜堯揚起一抹邪氣的笑。
「什麼懲罰?」看到他那恐怖的笑意,她趕忙收回握住他的手。
閻煜堯發現了她的意圖,快速的再將她的手拉住,嚇得她急忙掙扎。
「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懲罰?」芷蓉聲音漸漸揚高。
「你在我茶中放了安眠藥。」閻煜堯說出了她的罪行。
對啊!她在他茶中放了安眠藥,那為何他沒有睡著?芷蓉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
閻煜堯看出了她的疑惑。「你倒給我的茶我沒有喝。」
「咦?」不可能啊!她明明看到他將它喝掉的。「我偷偷倒掉了。」閻煜堯解除了她的疑惑。「你沒有喝,那我有放沒放也沒差,所以你不能怪我將茶放人安眠藥啊!」芷蓉急忙為自己月兌罪。
「可是你放了,這就是事實。」閻煜堯不容她辯解的將她扛上肩頭,往房間走去。
「啊——可是你又沒有喝——」芷蓉在他肩上掙扎的大叫,她嚇死了他說的「懲罰」。
「那是因為我聰明,早一步發現了你的意圖。」若不是他一整個晚上都在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只怕他喝了那加料的茶都還不自知。
而這個懲罰是他的「義務」,更是「福利」,他當然不可能放過。
「啊——救命啊!」芷蓉的尖叫聲震動整個房子。
「你再叫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死心吧。」閻煜堯毫不心軟地奸笑著。
「砰!」尖叫聲被阻隔在房間里,埋頭先是吵了一會兒,之後漸漸發出了男女的申吟聲,閻煌堯所做的懲罰……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