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的午後,天氣炎熱得讓人心煩。聶芙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托著臉,瞪著桌上的電話。
「死老頭!到底去哪兒了?連秘書都不知道你的去向。」
找不到父親,聶芙扯開喉嚨呼喚母親︰「媽……媽……」
在後院听到她的聲音,慌忙跑到客廳的黃媽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小姐,夫……夫人出去了。」
「出去?」聶芙疑惑地看著黃媽。
「今晚是田老板的六十大壽,夫人一早就去做SPA了。」
「什麼?今天是十八號?」聶芙聞言立即從沙發上跳起來。
「對呀!夫人說下午兩點司機會來接小姐去試禮服,夫人還交代……」
鈴——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黃媽的話。
聶芙情懶地接起電話,「喂……」
(哎喲!你是那個活潑、奸詐、好動的聶芙嗎?)田舒芸听到好友懶散的聲音,不禁懷疑是否打錯了電話。
「你這黃臉婆,干嘛沒事打擾我的午睡時間?」
(聶芙,你、你竟敢說我是黃臉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田舒芸生氣地大聲斥責。
好啦、好啦!你這個高貴典雅的貴婦,有什麼重要的事必須勞煩您親自打電話過來呢?」聶芙故作卑微,安撫電話那頭的好友。
(這還差不多,算了,不跟你計較。對了,都是你害我忘了要講什麼,我到底要說啥……我怎麼忘了……)「快說,我要去試穿禮服了。」聶芙對早上婚約之事心煩不已,加上好友的聒噪,更是讓她的心情極差無比。
听到她不耐煩的口氣,田舒芸埋怨的說︰(你這小表真沒耐性,但是我真的忘了要說什麼……喂、喂!)一只毛茸茸的胖狗從地板上躍入聶芙懷里,連帶扯斷了電話線。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聶芙撫模著小王子柔順的毛,心想被掛電話的田舒芸,一定氣得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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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
「田董,您真是有福氣,不僅身體健壯,還得到一個好女婿。」
「您真是教人眼紅啊!」
「是啊、是啊、哈哈……」
「呵呵呵……」
「哈哈哈……的確!的確!」
「謝謝,大家別客氣,今晚多吃點。」田淮燁開心地向眾人道謝。
「田爸。」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小芙,你這個可人的小妞,田爸我已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田淮燁佯裝生氣地道。
「田爸……」聶芙撒嬌地撲進田淮燁懷里。
田淮樺慈樣地抱著聶芙,「呵呵,你還是一樣很愛撒嬌。」
「喂!你怎麼這麼晚才來?」田舒芸用力戳著還在田淮樺懷中撒嬌的聶芙。
「很痛耶!你這個母夜叉,我還以為你結婚後,會比較溫柔一點,沒想到……」聶芙跳離田淮樺溫暖的懷里,瞪向在一旁叫嚷的田舒芸。
「你、你說什麼?母夜叉?」田舒芸嫵媚的臉登時皺在一起。
「怎樣?」被戮痛的聶芙,立即瞪向田舒芸。
在一旁溫柔守護著田舒芸的程司癸,看到如此景象,連忙向岳父使了個眼色。「爸,時間快到了,現在應該要切蛋糕。」
接到女婿的暗示,田淮嘩左右手各牽著聶芙與田舒芸的手,安撫道︰「走吧!我需要兩位美女陪我這老頭子切蛋糕。」
程司癸的機智平息了一場女人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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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華麗盛大的生日宴會,邀請了無數政商名流,年輕男女們希冀能在此獵得美女、招引帥哥,全都鉚足了勁地釋放身上的費洛蒙。
「小芙,你看,那不是陳怡嗎?」
「是啊!她還真像是孟邪的保鏢,一直揮趕他身邊的追求者,真是滑稽,哈哈!」才剛和好的兩個姐妹花,站在會場一隅看著舞池里的男男女女。
「孟邪?那位邪氣的帥哥就叫孟邪啊!你這個整天只會想整人招數的鬼靈精怎麼會知道?」
他是嚴少烈的狐朋狗黨之一。想到嚴少烈無恥的笑容,聶芙就有氣。
「呵……你干嘛這麼氣憤?小芙,你看那孟邪像不像是放蕩不羈的男人。」田舒芸看著在舞池中神態自若的孟邪。
「因為他是出了名的公子,身旁無時無刻都有蜜蜂和蝴蝶圍繞,但他絕不踫未成年少女和已婚女子。」聶芙睨了雙眼看得發直的田舒芸一眼,故意將後面那句話說得很大聲。
「我知道啦!可是眼前有帥哥,當然會想多看一眼。」
嚴少烈就像是身手矯捷的黑豹,而孟邪則像讓人猜不透心思的灰狼,兩人的魅力是無遠弗屆的!
在遠方不時盯著自己心愛老婆的程司癸,見老婆饑渴地猛盯著孟邪,連忙迅速沖到她的前方,擋住她頻頻放電的雙眼。
「老公……你干嘛擋住我的視線?」田舒芸一臉狐疑地看著像剛跑完百米不斷喘氣的程司癸。
「Honey,媽叫你過去,有長輩想見你。」程司癸胡亂搪塞了個理由,只為了阻止老婆即將出軌的心。
「我還沒……」田舒芸還未說完,聶芙便打斷了她的話。
「司癸哥,趕快把她帶走,好讓我月兌身回家。」
「小芙,你不再多玩一會兒呀?」程司癸擔憂是否怠慢了嬌客,連忙詢問。
聶芙輕輕地搖了搖頭。現場男士的注視使她覺得很不自在,加上腦中不時浮現嚴少烈那張可惡的笑臉,更是讓她感到煩躁,遂只想趕快回家休息。
「不要了,我好累喔!司癸哥,你趕快帶舒芸去見長輩,順便替我跟田爸、田媽說一聲。」
聶芙使了個眼色,要程司癸趕快帶走田舒芸,因為她知道田舒芸絕不會放過任何美好的事物,包括英俊的男人。
「那好,有空一定要再來,不然岳父會一直吵著要見你。」程司癸感激地看著準備離開的聶芙。
「你、你干嘛拉著我,小芙怎麼不見了?」田舒芸生氣地問著拉著自己快速離開會場的程司癸,但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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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會場,孟邪銳利的雙眼就盯上了美麗的聶芙,當她走出會場時,他也立刻擺月兌身邊一堆黏人的橡皮糖,朝她追了出去。
「嗨!」孟邪對著正在擱車的聶芙打招呼。
聶芙轉身看向他,甜甜地展露笑靨。
「叔叔,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叔叔?我……我?」孟邪俊逸的臉垮了下來,手直指著自己,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不是嗎?」聶芙故作疑惑。
突然,孟邪眼尖地瞥見聶芙的眼中閃過一抹頑皮的光芒。
「別鬧了!女人,你早就模清了嚴少烈的一舉一動,就連他身邊的人也不放過,當然也包括我在內。」孟邪瀟灑地甩甩頭發。孟邪早已派人調查過聶芙的底細,因為他無法接受自己周遭竟然有個美麗的女子是他所不認識的,另外,他也想知道她接近嚴少烈的目的。
「呵呵,不愧是有名的獵艷高手,沒有一個女人能逃出你的眼楮,佩服、佩服!」聶芙話中帶刺地道。
一好說,其實並不是全部的女人,而是只有美麗的女人。你這美女究竟是何居心,為何一直跟蹤我們少烈?」
「我沒有什麼居心,只是對他……有點興趣罷了!」
她不過是想得到嚴少烈穿內褲的照片,對于他那個人,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女人,你難道不知道他視女人如糞土嗎?」
他實在是搞不懂圍繞在少烈身邊的美女,為何她們總是被他拒絕,卻依然死守著他?
不過,眼前這個充滿獨特韻味的女子深深吸引著他,若是她願意選擇躺在他懷里,他一定會讓她每天的日子都過得很舒服、很香辣、很刺激……
就在孟邪對聶芙心懷不軌並準備行動時,他的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如鬼魅般的聲音,使他的背脊一陣發涼。
「Honey,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自己跑出來了?」陳怡方才努力地揮趕孟邪身邊的蒼蠅,渾然不知孟邪出了會場,一發現後,便匆忙地到處找尋他。
而喜愛看好戲的聶芙,則站在原地等待好戲開演。
孟邪突然拉起聶芙的手快速往前跑,最後將聶芙塞入自己車內,馬上加速逃逸。
「喂!你干什麼?」孟邪帥氣地聳聳肩,不想多作回答。
「呵呵……她……哈哈……」聶芙轉頭看向在後拼命追趕的陳怡,不自覺地笑了出聲。
她名貴的禮服撩起、精心畫好的妝也花了,而她花了許久時間綰起的頭發也凌亂不堪,但她卻完全不在意。
孟邪不知聶芙為何笑得如此開心,但見到她如花般的笑靨,更加堅定他今晚「行動」的決心。
聶芙毫不掩飾地開懷大笑,圓潤雙眼因大笑而變得有光澤;粉女敕的雙唇笑得張開,粉色香丁小舌若隱若現。
她身上的雪白低胸紡紗,也因她的笑而上下起伏。
這種種美景,使孟邪不由自主地加快油門開往飯店,想立刻解決自己即將瀕臨爆炸邊緣的。
好不容易停止了笑,聶芙才察覺自己被孟邪挽進了飯店。
「干嘛帶我來這兒?」聶芙看著身旁孟邪賊賊的笑容,心中大概已經有了底。這小子似乎玩錯了對象,好吧!他就陪他玩玩,順便替那些無辜的少女們教訓教訓他。
「到了。」一進房間,急于解月兌的孟邪什麼都不想,連澡也不洗,便開始解開身上的衣物。
這家飯店的尊貴套房本就屬于孟邪,因為他從不帶女人回家,所以這個豪華的房間即是他所謂的天堂。
看著孟邪猴急的模樣,聶芙在心里竊笑不已。
「呵呵,別這麼急嘛!」聶芙輕聲呢喃著。
被聶芙嬌媚的眼神及酥麻的聲音電到無法自拔,孟邪立即拉起她雪白柔女敕的手,沒想到卻被她拒絕。
「嗯……我有個請求……」聶芙柔媚的聲音,使孟邪毫不猶豫地道︰「你說,不論什麼樣的要求我都答應。」
「我想要玩點特別的,例如臘燭、皮鞭,或者是小刀、電鑽、電擊棒……可以嗎?」
孟邪原本充滿的俊臉,突然呆愣了一下。
「小刀?電鑽?電擊棒?」之前的女人,從未對他要求過什麼,只會拼命地討好他,要求快一點,她……還真是特別。
「對呀!這是為了創新嘛!我這個人最討厭一成不變。」
哼!你這死,等拿到皮鞭和臘燭後,我就把你打成豬頭、燙成四不像,讓你再也無法欺負女人。
「女人,別再玩什麼把戲了。」孟邪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早就知道聶芙是出了名的鬼靈精,整人是她最樂此不疲的。
于是孟邪用力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入自己懷中。
眼明手快、身段靈巧,再加上學過劍道的聶芙,在孟邪想要將她拉入懷里的同時,就利用腳上的高跟鞋,毫不客氣地踩在孟邪光果的腳背上,再迅速抬高腳往他的敏感處用力一踢,最後用食指輕推孟邪的胸膛,讓他應聲倒下,作為今夜完美的Ending。
孟邪立刻蜷縮在地上,一臉極為痛苦的模樣。
「哎呀!已經這麼晚了,我得先走了,記得下次有空一定要再來找我喔!」心地善良的聶芙走出房門後,還不忘替孟邪關上門,就怕別人看到他那一副蠢樣。聶芙哼著歌、踏著愉悅的步伐,搭電梯下樓,準備回溫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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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在霓虹燈的映照下,嚴少烈拖著疲憊的身體,開車奔馳在路上,極力想遠離惹人心煩的喧囂。
台北的夜晚好不熱鬧,雖然早已過了下班的尖峰時段,馬路上依然是車水馬龍。
等待綠燈的嚴少烈,隨意看向一旁的街景,看到了那個玩世不恭的好友—孟邪,他的身邊一如往常地有女人陪伴。
叭叭……嚴少烈身後的車按著喇叭,提醒他已經是綠燈了。正當喇叭聲提醒嚴少烈時,他卻看到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竟然依偎在孟邪的懷中。
他立即將車子開向他們走進的飯店。
嚴少烈憤怒地走進飯店,心中不停地抽痛,像是自己心愛的東西被搶走了似的。
嚴少烈迅速打開房門,希望自己來得及。
當他打開了房門,卻不見聶芙美麗的身影,只見到蜷縮在地上的孟邪一臉痛苦,還不時發出哀號聲。
嚴少烈看到如此景象,心中不禁感到疑惑。
「孟邪,她呢?」
「別提了,那個狠心的小惡魔,我連她的一根寒毛都沒踫到,她竟然就把我這被女人捧在手中小心呵護的寶貝打成重傷,她一定會成為眾之矢的,嗚……痛啊……」
「哈哈!」
听到孟邪這麼說,嚴少烈心中的憤怒登時消失無蹤。
「你、你笑什麼?你這沒良心的家伙,她是誰你知道嗎?她是……」孟邪因為疼痛而無法把話說完整。
「未婚妻。」嚴少烈打斷孟邪的話。
「對、對,未婚妻!不是啦!我是說她是……」孟邪以為嚴少烈知道聶芙就是前陣子跟蹤他的女記者。
嚴少烈堅定的說︰「她是我的未婚妻。」
說完,嚴少烈便轉身離開,只留下一臉慘白的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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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愉悅的嚴少烈回到家,就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臉惶恐的連蓉荷與懊悔的老劉。
听到開門聲,連蓉荷立即跑到他面前,緊張地道︰「我有話跟你說。」
「怎麼了?」看著女乃女乃嚴肅的表情,他立刻察覺不對勁。
「我下午到芙兒丫頭家提親,回程見老劉精神不濟,于是逼著老劉讓我開車,我以為開車很簡單,沒想到不小心讓車速過快,就撞到了人。」回想事情發生時的可怕景象,連蓉荷不禁全身顫抖。
「少爺,是我沒照顧好老夫人,一切都是我的疏失,我一定會承擔的。」司機老劉自願承擔一切。
「那您有沒有受傷?」嚴少烈比較擔心這點,心中有些愧疚,因為女乃女乃是為了他的婚事才出車禍的。
「我沒事,但是卻撞上了一個女孩……」連蓉荷的臉上浮現自責。
得知女乃女乃沒有受傷,嚴少烈的心才放了下來,但又不禁擔心她惹禍上身。
「那她現在人呢?」
「她現在被安頓在襲翼的醫院,身邊有看護照顧,我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所以才回家找你商量。」
連蓉荷從未踫過這種事,自從丈夫和兒子相繼過世,家中所有重大的事都是嚴少烈在處理。
「少爺,都是我不好。」老劉頻頻道歉。
嚴少烈看著老劉臉上布滿愧疚,于心不忍地道︰「劉伯,別說了,您沒有錯,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別再自責了。
女乃女乃,您也別難過。明天我會抽空去醫院一趟,現在已經很晚了,您先去睡吧!」嚴少烈心疼她憂心的模樣,更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她的身體,于是要她寬心早點歇息。
「劉伯,您也早點休息,明早勞煩您帶一些日用品去醫院,順便詢問那位小姐需要些什麼。」
嚴少烈沉穩果斷的處理方式,讓連蓉荷與老劉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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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醫院里的林雨萱非常不悅。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可以溫飽的工作,卻在昨天下午被車撞傷了腳,大約要三個星期的復健,右腳才能正常走路,那她辛苦找到的工作不就泡湯了嗎?
「你別起來,醫生交代這幾天不可以走動,以免腳傷更加嚴重。」剛進門的看護好心地勸告。
「你懂什麼?我不知道倒了什麼霉,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卻被人撞傷了腳!」林雨萱將心中所有的氣全發泄在看護身上。
看護從昨天照顧她到現在,對她的壞脾氣早已司空見慣,于是拿著剛買回來的午餐遞給她。
看向她手中的午餐,林雨萱更加氣憤。
「怎麼又是這些?居然要我這個病人吃這些不營養的東西!而且我被撞傷已經過了一天,他們怎麼還沒出面跟我談賠償,只拿了一些不必要的用品,想這樣就打發我,門都沒有!」
其實,自小生活困苦的她,在醫院里吃的幾頓已經是她這輩子吃得最豪華的了。
不過,既然是他們撞了她,她一定會狠狠敲一筆。
「喂!我要喝水,拿來。」林雨萱從來沒有享受過差使別人的感覺,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使喚看護。
「還有沒有水果?我想吃進口的水梨或櫻桃。」林雨萱看著毫無動靜的看護,扯開喉嚨大叫︰「喂,你是耳聾啊!沒有听到我說的話嗎?快去!」
看護皺起眉,忍住想訓斥林雨萱的沖動,轉身步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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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了兩個鐘頭,躺在病床上的林雨萱遲遲等不到看護回來,心中更加暴躁、不悅。
「那個歐巴桑怎麼還沒回來?撞傷我的人似乎是不想負責任,居然隨便找了個老女人當看護,實在是太沒誠意了。」
突然,病房門被打了開來,林雨萱皺起眉破口大罵︰「你拿錢做事,動作還這麼慢,我口都渴死了,小心我把你……」
說還沒說完,她就被襲翼斯文俊俏的臉探深吸引,愣得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襲翼剛才接到嚴少烈的電話,破例到病房探視被連蓉荷撞到的病人。沒想到才一進門,就看到她拿起枕頭丟向他。
本來走在襲翼後面的護士,看到枕頭即將打到自己的夢中情人,立即奮不顧身地沖到襲翼面前,替他擋了下來。
「你沒事吧?」襲翼溫柔地詢問護士。
「沒、沒事,我沒事。」護士揉著被打痛的鼻子,心中暗罵著躺在病床上的林雨萱。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野蠻!」另一位護士看到夢中情人將目光集中在同事身上,心有不甘,于是大聲斥罵林雨萱,不僅希望能替襲翼出一口氣,更希望襲翼能多看她一眼。
「哇!真帥,根本就是雜志上的模特兒嘛!」林雨萱小聲贊嘆著。
襲翼渾身散發著優雅的氣質,誰說醫生都是蒼白瘦弱的書呆子的?他們全都錯了。
林雨萱的主治醫生早已對護士們明爭暗斗,找機會對院長——襲翼獻殷勤習以為常,他根本不理會三個女人的戰爭,只是敬業地向襲翼報告。
「院長,她的右腿有點嚴重,需要三到四周的復健,至于其他的皆是輕傷,不太要緊。」
此時,病房的門又再度被打開。
「對不起,我來晚了。」嚴少烈抱歉地對襲翼說道。
「嚴少烈!」兩名護士不敢置信地大叫出聲。
林雨萱好不容易才拉回自己被襲翼俊俏臉龐所吸引的目光,現在又再度被嚴少烈勾去心魂。
她睜大雙眼,在心里贊嘆。
天啊!是嚴少烈耶!傳言一點也不假,他的確有一張充滿霸氣的俊臉,渾身散發著無人能抵擋的魅力,那身全黑的西裝根本無法遮住他高大結實的體魄,真是教人為之瘋狂。
「好了,陳醫生,你去忙你的,順便麻煩把她們……」襲翼趁嚴少烈的怒氣未爆發前,示意他先把那兩個已呈現呆滯狀態的護士帶走。
襲翼非常了解嚴少烈,他不僅是討厭女人,對于高分貝的嗓音更是厭惡。冷酷如他,最討厭麻煩和嘈雜,當這兩個呈現呆滯狀態的護士清醒後,一定會瘋狂的圍著嚴少烈,到時醫院里又必須多兩個病人了。
「是的,院長。」陳醫生明白襲翼的暗示,轉身向嚴少烈點了下頭,便吃力地拖著兩名護士離開。
嚴少烈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平靜,像是從未發生過什麼事地走近林雨萱,深感歉意地道︰「非常不好意思,我代表我女乃女乃向你道歉,她是無意的。你的損失,我會負責賠償。」
「沒、沒關系,我的傷不要緊,倒是老女乃女乃沒被嚇到吧?」林雨萱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她要的不僅是賠償。
襲翼看出她對嚴少烈很感興趣,因為她的轉變實在太大了。
「少烈,她需要休息,我們出去吧!」
「沒關系,我不累……」林雨萱連忙挽留嚴少烈。
「听醫生的話,好好休息。」嚴少烈面無表情地把話說完,與襲翼並肩走出病房。
林雨萱一直目送他走出病房,才收回愛慕的目光。
「天啊!我實在無法相信自己能在今天同時看到嚴少烈和襲翼,而且撞我的人竟然是嚴少烈的女乃女乃,哈!真是天助我也。」
「哈哈……我才不想要任何賠償金,我一定要坐上嚴氏企業總裁夫人的位置。我在大學好歹也是系花,讓嚴少烈迷上我,應該不會是件太難的事,哈哈!」從小就想嫁給有錢人的林雨萱遇到這難得的好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筆意在外面拖時間,想讓林雨萱生氣的看護走進病房,訝異地看著不停竊笑的林雨萱,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