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痴情深深的憾動著藍映,想起她也曾用這樣的心情去保護自己心愛的男人,這個叫香子的女人必定是深愛傅元駿的。
「黑子,你不要傷害無辜,那女子與我們之間的事無關,更沒必要當傅元駿的替死鬼。」藍映淡淡的道。
「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女人是你心愛的男人的女人,我劃花她的臉,讓他永遠也不會再愛上她,不是挺好?」
「傅不愛我,他愛的是你,藍映。」常盤香子望著藍映輕輕的說著,「至于你父親,根本不可能是他殺的,昨夜我們才剛到約翰尼斯堡就來見你,我一直跟他在一起,他不可能有時間去殺你的父親。」
「別再說了,我不會相信的,因為那是我親眼所見。」藍映別開了眼,就算她相信香子的話,相信傅元駿是無辜的,相信傅元駿是無辜的,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坦言。
「你太固執了,傅是深愛你的,又怎麼會殺你父親?」常盤香子為傅元駿不平道。
香子一再的說駿愛她,是真的嗎?他真的愛她?藍映的淚不斷的往肚里吞,外表卻要裝作淡漠,她不能讓黑子看出她的在意而傷了他,絕對不能。
「香子,別再說了,她不會相信的。」傅元駿淡淡的開口,阻止常盤香子再繼續說下去。
「可是……」
「夠了!你的話真的太多了!」黑子的刀刃滑向常盤香子的臉頰,「你想死我偏偏不讓你死,我比較喜歡看到女人哀號。」說著,鋒利的刀尖便要刺向他。
「住手!」藍映喝阻一聲,奔上前去抓住黑子手上的刀,「我答應你就是,你不要傷害她。」
「你答應嫁給我了?」黑子開心的笑著。
「嗯。」藍映點點頭,「不過,你必須先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我怎麼讓你乖乖听話?」
「我會听你的,我說到做到。」
「看來你還是很在意這小子的性命嘛!」黑子笑容一斂,刀柄一轉便要往傅元駿身上刺去。
一直站在傅元駿及常盤香子身後的男子突然快速的朝黑子的手臂射出一槍,剎那間所有的狀況逆轉,傅元駿拉著藍映快速的滾到一旁,開槍的男子則將常盤香子拉至身後。
「不要動!否則這子彈馬上就會跑上你的腦袋。」男子輕笑一聲,一手拿槍對準黑子,一邊則忙著扯下臉上的小胡子及黑邊眼鏡。
黑子眼見事情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陰狠與狼狽的神色復雜的在他臉上交替,「你究竟是誰?」
「高凡,‘風騷四公子’之一。」
「‘風騷四公子’?」黑子不解的揚眉。
「沒听過那要怪你太孤漏寡聞,你的伯父沒有教你——要對付別人之前先要對方的一切調查清楚嗎?我們‘風騷四公子’可是名聞遐邇的文人雅士,若真的沒听說過,勸你進牢里時可以跟獄吏借本‘瞻’雜志翻翻,里頭可能還會附上一張你的照片讓世人永久留念。」高凡微笑著,說起話來像是在開玩笑,緊張的場面在他的眼里竟像場游戲。
「你別再逗他了,外頭究竟搞定了沒?」傅元駿不耐煩的挑起了眉,將手上的繩索解開。
原來,他兩手各纏著幾圈繩索,兩手交疊一塊看似綁在一起,實則活動自如,此時,他正把纏在手上的兩條繩索拉開,讓綁了一個晚上的手腕呼吸新鮮空氣,接著,他起身替常盤香子解開繩索,她身上的繩索可是貨真價實,沒辦法,為了讓戲演得逼真,只好犧牲一下她。
「傅……你的手……」常盤香子愣愣的看著他,不明白眼前所見的一切。
「我的手沒事,高凡那小子怎麼敢綁我的手。」
「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她不得不問。
「如假包換。」
「老天!是真的……」虧她今天還浪費一大堆口水把眼前這個溫柔的大帥哥罵得狗血淋頭,沒想到他真的是傅的朋友,這臉可丟到家了。「對不起,高凡先生,我不知道,所以我……」
「不必跟他道歉,你的手可是他綁的,你們兩個互不相欠。」傅元駿安慰她。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讓黑子興起了一絲希望,「斯里蘭!小心,有刺客!」他開口嚷道。
門開了,進來的的確是斯里蘭,只不過他是被架進來的,身後跟著一臉得意的石兆中。
「這游戲一點都不有趣,你們每個人都擁有一個大美人,只有我,身邊只有個老頭。」石兆中不平的嘟嚷著。
「都擺平了?」傅元駿不著痕跡的捂著胸口,這一整夜真是夠他折騰了,現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嗯,詩人也已經把室生加星抓了來,就看你怎麼處置。」
「沒讓我父親知道吧?」
「放心,他可犯下了殺人罪,等著要你替他擺平呢!你父親和母親都差點沒跪下來要詩人帶著他來找你,要你務必救他一命。」
「是嗎?」傅元駿冷笑著,形貌卻愈見蒼白。
「你怎麼了?」藍映扶住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的他,情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胸口在疼嗎?看了醫生沒有?」
暗元駿看了她一眼,想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可惜卻一點也擠不出來,「找張床讓我躺下吧!我累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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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殺死你父親的凶手,你要怎麼制裁他隨你便,我們會假裝沒看見。」
王詩喬將室生加星帶到藍映面前,她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愣愣的望著他,側面看來,室生加星的確和駿很相像,那一夜,她看到的真的是室生加星,不是駿……
她誤會駿了,還拿刀傷了他,他之所以會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都是因為她的糊涂與自以為是,都是因為她……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父親?」
室生加星不斷的搖著頭,「不是我,你父親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
「是你!那一夜我親眼看到你走進我父親房內,親眼看到你從窗子逃了出去。」
「我是到過藍帝房間沒錯,但我進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胡說!我听到一聲不小的聲響,一定是我父親死前掙扎所發出的,你騙不了我。」藍映的眼中飽含著怨懟,控訴的聲息柔弱中帶著剛強。
「那是我不小心弄出來的聲音,你父親真的在我進去之前就死了,我承認我是想傷他嫁禍給傅元駿那小子,讓你一氣之下取消跟他的婚約,讓他在前田家、在日本再也待不下去,也享受不了娶了你所能帶給他的榮華富貴,但是相信我,你父親真的在我進去要傷害他之前就已經死了,我並沒有要置他于死地的意思,真的!」
室生加星已無平日的囂張氣焰,他激動不已的要藍映相信他真的沒殺藍帝,他不能這樣被冠上殺害藍帝的罪名,否則他就真的再也回不了日本。
「你這叫自作自受,害人害己。」王詩喬看不顧眼的冷哼一聲,要不是高凡早在那天之前就混入藍家冒充藍家的保鏢,要不是他一直派人監視著室生加星,也許,傅元駿真要被誣陷成害死藍帝的凶手。
「求求你們救救我,相信我沒有殺人,求求你們,好嗎?」室生加星哀求道。
「要求就求小暗吧!也許他有能耐救你一命!」高凡微微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藍映也尾隨而出。「高先生。」她在長廊外頭喚住斑凡。
「藍小姐有事?」
「我想請問你如何知道黑子、斯里蘭與上官一事有關?」
「你父親受了一刀後請小暗到此一趟過,小暗遂請詩人調查藍家所有人的背景資料,斯里蘭是頭一個列入嫌疑犯的人,後來,黑子在小暗的手臂上劃下深深一刀,巧的是那刀痕經過驗傷的結果和你父親身上的刀傷一模一樣,所以黑子便在我們的監管範圍,我們要的是證據,沒有證據我們無法定他們的罪,而且你也不會相信我們,而為了讓他們盡快采取行動,我便想出這個方法讓他們自動入甕……」
說到此,高凡微笑的在藍映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陡地讓她眉開眼笑,美麗的眸子再生璀璨流光。
「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她激動的拉住他,一張白皙的臉蛋粲然生輝。
「當然是真的。」高凡溫柔的拍拍她的肩。
「那……那……他在哪里?快告訴我啊!他在哪里?我要去見他,我要馬上去見他!你快帶我去啊!」藍映嬌滴滴的纏住斑凡要他帶路,眼里的渴望連天邊的星光也掩蓋不了。
她真的沒想到駿有這麼一群聰明又可愛的朋友,沒想到她的父親竟然還活著,老天!她真的太高興了,她一定要快快去見父親,要親自抱一抱父親她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們兩個在干什麼?」傅元駿冷得透骨的聲音從長廊的另一端不悅的傳了過來,見到藍映拉著高凡的手,他的眼楮不由得危險的眯起。
「駿,你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藍映小鳥似的飛到他身邊,他臉上的陰霾、黑暗與冷漠,此時對她而言都不是令人太害怕的事,她開心的抓著他的手,投入他的懷里。
懷中的軟玉溫香陡地軟化了他臉上僵硬的線條,傅元駿冷冽的眼卻沒有放過站在一旁笑得開心的高凡,瞧高凡那副怡然自得的從容模樣,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你剛剛跟高凡那小子聊什麼?這麼開心?」他低下頭問著懷中的藍映,忍著胸口上的痛也舍不得把她的身子推開些。
「就是……」她正要跟傅元駿分享父親沒死的喜悅,但一陣噓聲卻從高凡的嘴中傳了過來,她抬眼看他,他正以眼神暗示著她先不要告訴傅元駿這個令人吃驚的好消息。
「是什麼?」傅元駿自然把他們兩個人「含情脈脈」的眼神全看在眼底,方才的怒氣再度在他的體內燃燒。
「沒……」
「你若敢欺騙我半個字,我絕不饒你。」傅元駿打斷她的支吾,輕輕的扣住她小巧渾圓的下巴。
藍映不安的看了高凡一眼,他還是對她搖搖頭,既然父親的命蒙他所救,她也不得不听他的,只好道︰「真的沒什麼,我們剛剛聊的是……是室生加星已經承認那天到我父親房里想要傷害我父親,只不過,他不承認父親是他害死的,他說……他進去房里的時候父親已經死了,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所以你很開心?」傅元駿沒好氣的揚起眉,這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拿來騙三歲小孩都不會信,何況是他二十八歲的大男人?
「是啊,因為你不是傷害我父親的人,我難道不應該開心?」藍映自覺有語病的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楮,說完自己還偷偷的吐了吐舌頭。
「既然所有的誤會都已經澄清,那麼我也可以走了。」傅元駿將她的身子推開,冷淡的轉身離去。
「走?你要走去哪?」藍映慌了,忙不迭繞到他身前攔住他的去路,「不管你上哪去都要帶著我。」
「我為什麼要帶著你?我的身邊已經有香子,不需要你。」
「可是……可是我是你的……你的未婚妻,你不能把我丟下。」藍映自覺辭窮,語調硬咽得都快說不出話來,斷斷續續才把要說的話零亂的說完。
「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你忘了?」傅元駿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臉上沒有半點惋惜的神色,仿佛這樁婚約的有無對他一點都無所謂似的。
「對不起,那是因為我誤會你了,以為你有意傷害父親,可是這是誤會,你不能原諒我嗎?我是真的很愛你……真的,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跟別人,如果你真的不原諒我,那我……那我……」
「你怎麼樣?」傅元駿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只可惜頭低低的藍映根本沒看見。
「我……」她悲傷無措的絞著雙手,卻仍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你就再公開召募一次新郎,這不就得了?」高凡看不過去的出聲了,一開口就震得前方的兩人都抬眼望向他。
「再一次公開召募新郎?」藍映嘴巴緊張,愣了一會才頻頻搖晃著她小小的腦袋,「不,我只要駿……」
「可是他不要你,他既然不要你,那就讓給其他男人,像你這樣溫柔美麗的女子,哪個男人不趨之若騖?你犯不著對這小子低聲下氣的。」
「高凡!你是太閑了?」傅元駿下意識的將藍映拉進懷中,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不放。「你少打她的主意,想應征她新郎得先過我這一關。」
「為什麼?你跟她不是沒關系了?我看不出有任何理由需要先問過你,你們說對吧?」高凡詢問著後來才出現在柱子後頭當壁虎的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被發現了,只好模模鼻子從柱子後頭走出來,臉上的笑容卻是一絲未減,沒辦法,誰教這冷酷斃了的傅小子一副想愛又不敢愛的模樣,又被高凡耍著團團轉,讓他們實在不得不覺得好笑。
「對、對、對,你跟她既然沒有關系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讓個機會給我們這幾個王老五吧!反正你已經有香子了。」
「香子剛剛見你緊摟著藍映不放,傷心的跑了出去,你要不要追出去?」王詩喬當壁虎就是為了要告訴他這什事的,結果一看戲就差點給忘了。
香子走了?!暗元駿微微皺眉,心上總覺得對她歉疚,她身上的鞭痕是室生加星為了報復他所為,無論如何,他對她都有一份責任。「往哪個方向?」
「古堡的正門,我想她是要離開了。」
放開藍映,傅元駿快步的朝大門方向走去,藍映原本因得知父親未死而閃現在眼中的璀璨光芒,也因他去追常盤香子一舉在瞬間淡去。
為此,王詩喬被石兆中和高凡的責難眼神瞪得忙不迭「落跑」,跟著傅元駿的腳步追去了。「我去看著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再不離開,他鐵定會被這兩個見色忘友的男人給得皮開肉綻,這兩個男人只要一看到美女的眼淚就會把錯誤怪給另一個人,絕不管對方是對是錯,唉!他怎麼會交到這樣的朋友?他只不過有點可憐那個香子,為小暗付出了這麼多,最後的結果竟是要偷偷的離開沒有人聞問……他怎麼看也看不下去。
女人啊!還是少踫為妙,要是像小暗這樣左右逢源,他可能會少了好幾年的壽命,何苦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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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傅元駿就看到一個形單影只的人兒緩緩的走在通往古堡大門那條小徑上,那條小徑從踏出古堡開始一路綿延好幾百公尺才到得了大門,那一夜,他被藍映刺傷後與常盤香子偕同離開古堡就是走這條小徑,天暗地大,可以躲過有心人的追逐。
「香子。」他喚她,大跨步的朝她走去。
這熟悉的叫喊聲讓常盤香子回過頭,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傅元駿走到了她的眼前,將她輕輕的擁在懷里。
「在我走之前能見到你真好。」她在他懷里流下淚,卻沒有伸出手抱他,她怕自己這麼一抱就再也舍不得離開他。
「你想上哪去?」他低頭看她。
「回日本,那里才是我的家。」常盤香子從他懷里抬起頭來,將他的形貌再看個仔細,從此,她要在回憶中才能擁有他,希望回憶中的是他此刻深情溫柔的臉龐。
「回日本後做什麼?」他絕不能再讓她回去當舞女,他對她有責任,雖然這樣的責任對以前的她而豈是絲毫沒有意義的。
「找個好男人嫁了。」她笑,輕輕的推開傅元駿。
「你可以留下來。」
「然後你會娶我?丟下你心愛的女人?」她幽幽的反問。
「不會。」他愛藍映,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人丟下她。
「那你要我沒名沒份的跟著你一輩子?」常盤香子又問,其實她根本不在乎名份,只不過她知道他根本不愛她,如果他有那麼一點愛她,她說什麼也會留下來。
「我可以照顧你的生活。」
「你忘了你說過——你不需要同情任何一個女人?」她微微一笑,至少,他為她打破了原則,夠了吧?
「香子……」
「再見,我會想念你的,但我不希望我的下半輩子是依賴你的同情過下去,我要的是一個愛我的男人,可惜你的愛已經給了別人,不是我。」常盤香子踮起腳尖在他的唇邊落下一吻,淚中帶笑的朝他揮手告別,「再見,傅。」
「我送你。」
「不用了,送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她抹去了臉上的淚,笑道︰「因為我會賴著你不放。」
暗元駿輕輕一笑,摟著她親吻上她的額頭,「那麼……再見了,需要幫忙的時候別忘了來找我。」
「會的,如果我嫁不出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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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帝死而復生!空前大內幕!
藍帝千金、日本首相外甥
——跨世紀婚禮隆重登場!!
跨世紀的婚禮,跨國的組合,吸引了世界各地上百萬的人潮涌進南非約翰尼斯堡,就為參與這一場跨世紀空前絕後的盛大婚禮,除了藍家古堡內處處花團錦簇、張燈結彩外,整個約翰尼斯堡大街也布滿了從荷蘭進口的郁金香與玫瑰,及一大片一大片成串連結的燈海。
與一般人的婚禮迥然不同的是,藍映與傅元駿的婚禮選在除夕夜舉行,婚禮的殿堂則設在南非最有名的卡爾登飯店五十層樓高的觀景台上,是藍映與傅元駿初次邂逅的地方。
這一夜,約翰尼斯堡的星光燦爛,從觀景台上俯視夜景,只見那一排又一排的燈海從眼前一直鋪展開來,整個「金都」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金色都市,閃亮迷人又花香四溢,婚禮過後的花街游行表演更將婚禮晚宴帶上了最高潮,整個約翰尼斯堡沸沸湯湯,和這一對新人共同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
「為什麼選在這個地方舉行婚禮?」藍映柔順的偎在傅元駿懷中,怯怯的問道。
「因為這是我們第一次邂逅的地方,我永遠不會忘了那一夜,我的新娘子是多麼的熱情與瘋狂。」傅元駿笑得可惡,雙手貪婪的輕撫著柔媚燈火下藍映酡紅似火的臉龐,那一夜,她喝了酒的模樣也是這般秀色可餐,讓人一踫就舍不得放開。
「你還記得那一夜?」她的頭垂得低低的,臉熱得可以蒸一籠雞蛋。
「當然記得,是你不打算認帳罷了。」他抬起她的臉吻上她地眉眼,又吻上紅唇,「不過,現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一夜把我打昏的人究竟是誰?」
「嘎?你不知道?」藍映詫異的眨了眨眼,「高大哥沒有告訴你?」
「高大哥?誰?」什麼時候冒出個高大哥來著?傅元駿不悅的揚起眉。
「高凡高大哥啊!」她柔柔的道,「我當初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急著要把我許配他人,賭氣想要讓父親後悔這麼做,所以偷偷跑了出來,那夜黑子奉父親之命出來找我,高大哥也一塊來了,結果他們看到我們……我們……在床上,所以……」
「所以高凡便把我敲昏?」
「是,不是的……高大哥是怕黑子傷了你,所以快他一步動手,免得黑子出手太重打傷了你。」
原來是高凡!敝不得他沒有發現有人出現在他身後,高凡的身手比自己又略勝一籌,輸在高凡手里也不算是太難看,不過這小子的口風可真緊得很,從頭到尾搞出這一連串戲碼倒是提也沒提一句,還耍得他團團轉,找到機會非好好還這小子不可。
「為了你,高凡可真是卯足了勁在對付這些人,他是不是曾經欠了你藍家什麼?」傅元駿怎麼想都怎麼不對勁,高凡這家伙溫文懦雅,但也不是太喜歡管人家閑事,這回他為藍家所做的一切,可真令人匪夷所思。
藍帝的死也是出于高凡之手,為了讓黑子一行人曝光,他先讓藍帝服用一種埃及的假死藥,服用之後四十八個小時之內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就與死人無異,沒料到的是中間會冒出室生加星那段小插曲,才會讓藍帝的死莫名妙牽連到傅元駿身上。
「我不知道。」藍映無辜的搖著頭,緊緊的抱著他,「不管是什麼,我都已經要成為你的人了,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是嗎?我以為你還比較喜歡高大哥哩!」傅元駿酸溜溜的說著。
突然,藍映仰起一張小臉幽幽的看著他,「我永遠都只愛你一個,可是……你呢?你的心里是不是還有另一個女人?」
暗元駿愛憐的吻住她的唇瓣,灼熱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臉上,「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個。」
「真的?」
「真的。」他把臉藏入她黑瀑般的長發編起的屏幕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清香之氣,「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我夜夜相思,只有你。」
這樣就夠了吧?他愛她,她也愛他,縱使沒有山盟海誓,此刻,她卻真實的擁有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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