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華盛頓
會議室里靜俏俏的,仿佛沒有一個人存在,事實上,卻有四個人或坐或站的各據一方,卻是沉默下語。
前一句話的發起人範晰,一雙利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實在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里說錯了?為什麼每個人都拿那古怪不已的眼神看著他,除了亞瑟安——這場談話中的主角。
「怎麼?你們全成了啞巴啦?」他想到這麼棒的選舉花招,沒人給他鼓掌就算了,竟然還當他是瘋子……至少,他們的眼神是這麼告訴他的。
「範哥哥,你是不是和大嫂吵架了?」喬恩斯模模鼻子,不怕當炮灰的笑笑開了口,「雖然當初要你娶阿拉伯公主是有點不太對,不過那是範伯伯的意思,又不是亞瑟安哥哥的,你不要公報私仇喔。」
「我公報私仇?」範晰眉一皺,坐在桌子上的臀提起,正要舉步往喬恩斯走去,就听見另一邊有個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
「想要搞暴力啊?我可不會袖手旁觀。」于懷理翻翻手上的雜志,連頭也沒抬地道。
這會,範晰的眉挑得可高了,他不敢置信的瞪著這兩個死黨,懷疑他們是不是被這場煩死人的選舉給逼瘋了,所以才沒事找他碴。
「你們究竟怎麼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吧!」咱一聲闔上雜志,于懷理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為了一場可以說是必勝的選舉,有必要犧牲亞瑟安的幸福嗎?當初你把亞瑟安身邊的席朵趕走了我們沒意見,因為你說的是有點道理,但說到底,其實也還有疏通的方式,現在你卻提議要替亞瑟安徵婚?」
「這有什麼不對?亞瑟安是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里唯一一位年輕又單身的黃金單身漢,徵婚啟事一旦發出將會造成多大的風潮?我猜,不用幾個小時,全美洲的話題都會聚焦在亞瑟安徵婚啟事上,全美洲的媒體都將追逐著亞瑟安的身影跑,接著,他會理所當然的上各大媒體頭版,不費吹灰之力的讓全美洲的人都認識他、討論他,更重要的一點——它會讓全美洲未婚的女子全都躍躍欲試,包括民主黨內幾個大勢力首領的女兒。」
喬恩斯思思思的頻點頭,「這樣的話,他們就會主動替亞瑟安站台,在各大洲的角落里替亞瑟安拉票,我們連交際公關費都省了,嘖嘖,這可是一筆很大的數目,弄得好還可以募集到天價的政治獻金。」
于懷理的唇角噙起一抹笑,「你這小子就是對錢最精,為了錢,就這麼輕易的把亞瑟安的幸福賣了嗎?」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嘛,當初我連我的老婆是圓是扁都不知道,還不是乖乖上禮堂,現在誰比我們幸福來著?更何況,徵婚耶,亞瑟安想挑誰就挑誰,家世背景、相貌可以一應俱全不說,還可以先約約會多了解一下對方,不喜歡就不要,一點也不吃虧啊。」越想,越覺得範晰這個計畫非常可行。
「那如果想不要都不行的時候呢?譬如那個民主黨黑人領袖的女兒以票威脅,如果亞瑟安不選她,她就號召全黑人抵制他,又如何?」
範晰輕扯著唇,「這只是個選舉噱頭,在亞瑟安還沒有正式選上總統之前,根本沒空談婚事,所以這個問題不會發生,如果亞瑟安如期當上了美國總統,那麼,未來的總統夫人更應該審慎評估,決定權還是在亞瑟安手上。」
「說來說去,就是件穩賺不賠的生意。」喬恩斯笑逐顏開,忍不住上前給範晰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真愛死你了,範哥哥,這個提議還真是一舉好幾得!」
于懷理淡淡一笑,「我看不如乾脆一點,請各國名媛干金也前來共襄盛舉,一次把這個新娘徵選傍炒熱,還可以藉此聯絡邦交,順便募款,打響亞瑟安在各國的知名度。」
「老天!」喬恩斯大叫一聲,馬上琵琶別抱的沖到于懷理面前,想抱他,卻被于懷理快一步伸手擋開。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不吃。」雖然被一個一等一的美男子抱會讓全天下的女人羨慕加嫉妒,但他有一點點小小的潔癖,他的懷里只能擁女人,無法擁男人,哥兒們也不能。
除非不小心被喬恩斯偷襲成功,這又另當別論,畢竟這小子挺瘋的,手腳又靈活,一個不注意就會被他吃豆腐,根本防不勝防。
喬恩斯漂亮的眉一挑,性感的薄唇一抿,虧刃聲道︰「你就這麼討厭人家?我可是……」
「少嘔心了,喬恩斯。」範晰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我們在談正事,再鬧,就請你滾出去!」
「好啊,正有此意。」說著,喬恩斯腳跟于一轉竟真的走出會議室,門 一聲地被關上。
「什麼跟什麼……」範晰咬牙,有一股追上前去把他痛扁一頓的沖動。
這小子,竟然真的就這樣掉頭就走?該死的!下回見了他非剝他的皮、抽他的骨不可!
于懷理見狀,終是忍俊不住的朗笑出聲,笑得整個肩膀抖動得厲害,雜志也被他扔在腳邊。
「你笑什麼?」範晰的怒火自動延燒到這個笑得放肆不已的男人身上,不過他克制著不發火,免得忍不住又要跟他拳腳相向。
自從他的老婆樓海寧出現在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之後,他們兩個人的梁子便結下了,這輩子很難扯得清了吧?下管他怎麼說,于懷理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永遠會記得他是怎麼對他老婆的……當真是好心沒好報!
「笑你這個笨蛋竟然中了那小子的計謀啊,你不知道嗎?喬恩斯一顆心只系在他老婆身上,巴不得自己可以像神仙一樣變來變去,咻一下就飛到老婆懷里去撒嬌,你卻開口趕他走?哈——」
「于懷理!」範晰眯起了眸。這個小子竟然敢罵他笨蛋?
「怎麼?要打架?」于懷理斂起了笑,帶點挑釁的瞅著他。
「你以為我不敢嗎?」
「那就來啊,範公子,我隨時候敦。」于懷理還是坐在原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卻都處於備戰狀態。
這個範晰呵,可不是軟腳貓,他還是小心一點好,免得被他的爪子抓傷,回去還得跟老婆交代一番。
真是的!士可殺不可辱,他竟然如此藐視他?
範晰咱一聲丟下手上的文件,才要舉步,卻被送到眼前的一杯熱茶硬是給擋住去路。
「潤潤喉,順便降火氣。」始終未對此意見發出一語的亞瑟安朝他溫柔的一笑,「這陣子真的辛苦你了,範晰。」
範晰瞪著眼前這杯熱茶,想不賣亞瑟安面子都不行,只好接過,頭一仰,一飲而盡。
「喝茶還以這種喝法真是糟蹋了人家的上等茶葉。」于懷理非常不識相的又補了一句。
瞪!
一道火熱的視線燒了過來,讓他的身子差點著了火。
「懷理,既然你這麼懂得品茶,那這包茶葉就送你,帶回家和海寧一起享用,如何?」
溫柔體貼的亞瑟安又開口說話了,他能說不嗎?更何況,他真的哈這包茶葉哈很久了。
「那就恭敬下如從命了,總統大人。」于懷理開心的伸手接過,兩道濃眉微微一揚,笑意盎然的對範晰示威。
你只被御賜一杯熱茶,我可是把整包茶葉給帶回家啦!
你別得意忘形!
呵呵呵……
笑啊,再笑啊,牙齒白啊!懊死的!
兩道眼神無聲的在空中交會,一句話也沒說,卻已用眼神廝殺個數百回合,讓一個更加怒火中燒,另一個更加得意揚揚。
布拉格夢幻古堡
「你們快來看看這個!大新聞耶!老天,這真是有史以來最聳動又最令人感興趣的新聞了!」凌彩頭一個拿到今天的早報,一看到頭版頭條醒目的紅色大字,興奮的大叫起來。
听到這聲近乎尖叫的嗓音,坐在電腦前面的霍曼微皺起眉,有點不悅的抬眼看著這個總是嘴巴停不了的女人,「你知道你很吵嗎?吵醒了我們的客人就請你自動自發一點卷鋪蓋走路去!」
凌彩聞言,微嘟起小嘴,悶聲不吭。
莫兒笑笑,溫柔的走向她,「什麼新聞讓你這麼訝異?」
「就是這個啊!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亞瑟安公開徵求未來的第一夫人,條件不拘,但要至少通過五關的考驗……」凌彩越念眉頭皺得越高。搞什麼?他是選妻子還是選美啊?
听到這個消息,莫兒似有似無的看了在角落里插花的席朵一眼,淡淡的笑問著凌彩,「哪五關?」
「第一關美姿美儀,頭要頂著書走一直線而書不會掉下來……我的天!扁這一關就可以刷掉一半以上的人了。第二關語言能力測試,參與競選角逐者必須精通中英法三國語言?呵,這樣的條件像是在選秘書,又可以再刷掉三分之二的競選者,出考題的人還真是刁鑽得很。第三關是射擊……」
「見鬼了!選老婆還要考槍法?他是在找終身的免費保鑣嗎?」霍曼不以為然的冷冷一哼。
「亞瑟安這個男人那麼有錢,還會請不起保鑣啊?」凌彩也不以為然的吐槽了回去,「我想他只是希望自己未來的妻子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因為當總統夫人雖然風光,卻也危機重重,以亞瑟安體貼溫柔的個性來看,他有這樣的選妻條件也不為過,這也是亞瑟安和其他一般男人不同的地方,永遠那麼體貼、有遠見︰心思細密周全。」
霍曼挑眉,「你認識他?」
「嗯嗯,可以這麼說吧。」凌彩笑得很甜,說起亞瑟安,令她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許多,「他是喬恩斯的朋友,我見過他幾次,喬恩斯可是把他當成神崇拜著呢,能被喬恩斯崇拜的男人,天底下大概也只有亞瑟安了!」
「哼,那是他自己沒出息!」
凌彩假裝沒听見他的冷嘲熱諷,繼續用向往極了的嗓音柔聲道︰「沒辦法,誰叫他這麼英俊、尊貴非凡、溫柔、體貼又紳士,再加上他出身政治世家,不僅有見識、有氣度還有錢又有勢,這下可讓全世界的女人給撈到了一個釣金龜婿的大好機會了,我想這消息一傳出,華盛頓內的飯店房間可能在一夜之間全部會被訂光。」
「這麼神?」
「就是!」
霍曼眯起眸子,「也許根本沒有人要參加競選呢!大家都沒腦袋嗎?這根本就是個選舉噱頭罷了,能當真?」
「信不信由你,全世界的名媛淑女都會藉此機會擠進華盛頓,因為華盛頓有一等一的美姿訓練機構,正是喬恩斯開的。」
「什麼跟什麼?喬恩斯除了開銀行,還開那種賺女人錢的小鮑司?」
凌彩笑咪咪的直點頭,「說到這個,我就要對喬學長的賺錢術再豎起一根大拇指了,這些要競選未來第一夫人的女人們加入這間美姿訓練機構,不僅可以更貼近亞瑟安的生活圈,還可以增加自己曝光機會,因為全世界的媒體也會爭相入主華盛頓,采訪這千年難得一見的新娘競選會,範晰使上這一招,我當真要甘拜下風了,輕而易舉炒熱了亞瑟安徵婚的話題,一毛都不用花的便讓全世界都朝他聚焦。」
雖然然她在古堡。但她早就知道這次選舉是範晰策畫的。
「根本就是一些一無所不用其極的奸商!」竟然順便賺起選舉錢來了!有這樣的死黨,他才不相信亞瑟安會高貴到哪里去!
「喂,不準你罵他們!」凌彩氣嘟嘟的丟下報紙,兩手擦上了腰際,「做人請有風度一點,你可以不喜歡他們,但也不要隨便開口做人身攻擊好嗎?你根本不認識他們不是嗎?」
「他們一天到晚往夢幻古堡這里跑,我會不認識?」
「那是哪門子的認識?真正認識一個人又不是看幾次就叫認識了,我說你這個男人根本就是見不得人家好!」
「對不起……請問一下你剛剛說他們一天到晚往這里跑是什麼意思?亞瑟安來過夢幻古堡?」始終安安靜靜在一旁插花的席朵突然開口了,一雙冷然清明的眼有些迷惑的看著他們。
霍曼轉頭看著她,「他來好幾次了,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頭低了下去,讓披下的長發遮住她略顯張惶的面容。
「等等!」凌彩像是第一天見到席朵似的整個人旋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請問一下,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幾天前見到席朵,莫兒介縉她是愛妮絲的師妹,那一次招呼之後,兩個人就幾乎沒再對過眼,席朵這個人話很少很少,少到她常常忘記她的存在,但是……
罷剛她突然抬起頭來正對著問她話的時候,依稀仿佛,她也曾經在哪里見過這雙清冷得似乎要超月兌生死的眼眸……
究竟是在哪里見過呢?
迷惑中,凌彩已听到一聲清冷的嗓音傳來——
「沒有,我們從來沒見過。」席朵淡淡的回了一句,抱起花瓶頭也不回的便往樓上走去。
凌彩微皺著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正想追上前去——
「其他的兩關是什麼?你還沒念完呢!」莫兒適時開口,打住了她往前邁出的腳步。
霍曼莫名其妙的看了莫兒一眼,「怎麼?你對這個話題好像很有興趣似的?難不成你想參加競選?」
這莫兒,對什麼事都是淡淡的,今天倒是難得的多話了,真叫人很難不起疑。
「我只是好奇而已,何況,他們都是我們夢幻古堡的貴賓,多了解一下他們的事也能多提供一點他們需要的服務。」
「是啊、是啊,莫兒姊姊總是這麼貼心,難怪客人們都喜歡她,哪像你,目中無人又自大驕傲,總是不把客人放在眼里。」有莫兒在一旁替她撐腰,凌彩數落起霍曼可是半點也不留情面。
「你說夠了沒有?」這個女人真是乖不了三天,才覺得她楚楚可憐得很呢,轉眼又是一只令人厭惡的母老虎了。
「哼,不理你!莫兒姊姊,我再念嘍,這徵選新娘的第四關呢,是國際標準舞,第五關則是臨場測驗。通過五關者,就有機會和民主黨總統候選人亞瑟安面對面,吃飯、約會、培養感情,由亞瑟安在其中挑選最心儀也最適合他的未來第一夫人……」
她怎麼也沒想到亞瑟安少爺競已經來過夢幻古堡,既然他已經來過了,那麼,他應該也拿到屬於他的那幅畫。
一幅可以在未來成真的畫……
畫里的內容是什麼呢?是他的另一半?還是他的政治生涯?抑或是這次美國總統大選的答案?
席朵將頭輕靠著窗欞,放眼望去是無邊無際的山、孤零零飄散的雲,還有不時飛過的成群小鳥。
住在夢幻古堡才幾天,她似乎已經習慣這樣清淡閑適的日子,不必時時刻刻神經緊繃,總是要防範著隨時可能對亞瑟安少爺造成傷害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每一個目光,每天,總像是在生死關頭走一遭,可以安穩的睡在床上就代表了那天的幸運——因為她保住了亞瑟安少爺,也保住了自己的命。
現在,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在夢幻古堡里,她最多只是幫莫兒插插花、喂喂魚,其他的時間都用來發呆……
擔心亞瑟安少爺的安全,擔心亞瑟安少爺的生活起居,擔心亞瑟安少爺的身體,擔心他那幫死黨總是帶給他的壓力,擔心他的一切……
「這麼擔心他,就回到他的身邊去。」
清冷淡漠的嗓音鬼魅般的傳到席朵耳里,她倏地轉身,一把隨身攜帶的槍瞬間已上了膛,準確無誤的對準了對方的腦袋——
「這里不是美國,我也不是亞瑟安,你用不著這麼緊張。」洛雷夫嘲弄的撇撇唇,伸手按住她的槍口,「小心點,不小心擦槍走火的代價你可付不起。」
見到來人,席朵緩緩地放下槍,再度背過身去。
他不會傷害她,她知道,如果他會,剛剛轉身前她就已經沒命了。
這個男人,真的像是個幽靈,來無聲去無影,既然她住在人家屋檐下,也該習慣他這種似乎下太看重別人隱私、常常在別人房間來去自如,像是偷兒般的行徑。
「你很不喜歡我?」
「沒有。」
「無妨,亞瑟安公開徵婚的消息你已經知道了吧?」
「嗯。」雖然意外非常,但是只要是亞瑟安的決定,她都會支持他。
洛雷夫挑眉,對她的冷淡反應似乎有點看不過去,「你沒有別的想法嗎?也不打算有什麼動作?」
「我該有什麼想法?那是少爺的決定,攸關少爺的政治生涯,我只是個小小的保鑣,從來不會插手少爺的事,也沒權利插手,更何況……我現在已經離開了他。」而少爺也從沒有開口挽留過她。
是不是,他根本不想她留在他身邊?
是不是,他打算利用這個機會支開她,然後將她永遠的放逐?
自始至終,是她堅持當他的保鑣,是她堅持用她的命來守護他,是不是因為少爺本性體貼,所以他以沉默來代表接受,事實上卻是——她根本只是他的負擔?他的壓力?他的包袱?
她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總是一相情願的跟著他,寸步不離……
心,輕輕地疼著,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疼。
「身為他的保鑣,你下覺得你的警覺性低到有點離譜的地步嗎?」
警覺性?
這三個敏感性極高的字眼讓席朵驀地回眸,清冷的眸帶著一絲迷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亞瑟安公開徵婚,前來參選的新娘候選人可是來自世界各地、四面八方?她們不管哪個種族?不論國家?不分黨派?對嗎?」
席朵凝著眉,有點明白他的重點了。
「更何況,競選新娘的第三關考的是槍法,亞瑟安根本就是把自己自曝於極度危險之中而不自知,要我說,他這回真是沒用上腦袋。」
冷冽的眸子掃向洛雷夫,席朵薄聲怒道︰「我不準你這樣說少爺!」
「我不說,他就可以平平安安的當選他的美國總統嗎?」洛雷夫嘲弄的一笑,「與其跟我爭論這個,你不如拿出點具體行動來保護你家主子,不過……你好不容易才擺月兌那種時時冒著生命危險的日子,也許你根本不想再回到他身邊,拿命來守護他的誓言也不過是因為不想讓你大哥死不瞑目,所以不得不說出口的話罷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是可以理解的,相信亞瑟安也絕不會怪你。」
「你——」席朵有些激動的顫抖著身子,「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對我的事一清二楚?!」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去想想該怎麼回到他身邊完成你的誓言,我收到一些消息,散居四處的恐怖份子及某些有心人士打算藉這個機會派一些女間諜滲進新娘競選會場。」
席朵驚詫的望住他,一顆心因為緊張與擔憂而狂跳不已,「你說的是真的?」
「我的消息來源通常錯不了,也就是說——參與競選的女人里有一些人可能是間諜殺手,她們會在適當的時間取走亞瑟安的性命,這無疑是造成美國政壇動蕩不安的最好開端,也絕對會百分之百影響到十一月的美國總統大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