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天,若臻打起精神,認真工作,任何與公事無關的事情,她一概視而不見。不管謠言說得有多夸張,也不管多少人來旁敲側擊,企圖問出她被拋棄的事實,若臻仍然不做回答,只把注意力完全放在公事上。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她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家。台北的鬧區霓虹燈閃爍、繁光點點,人潮依舊川流不息,她卻一點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
此時,有一輛醒目的進口跑車從旁呼嘯而過,她看到了車牌號碼,那是高宏強的車子,她又是無奈又是心酸,她知道車上絕對不會只有高宏強一人,隔壁一定坐著新歡娜娜,她已經被三振出局了。
雖然她力圖振作,可是食欲依然不好,隨便買了個便當回家,卻把大部分飯菜都扔了。洗完澡後,她一邊上網打發時間,一邊不時地抬頭看時鐘。
不知不覺,她已經習慣每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到超商買些用品和食物,順便和傅世瀛打個招呼,聊聊天。
幾天下來,傅世瀛的話也變多了,比較不會那麼冷漠。
也許因為是她,讓他稍微敞開了心,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他其實已經接受了若臻走進他的世界。
十一點一到,她馬上就下樓。
見她走進,傅世贏如常以淡然中有著溫暖的笑容迎接她。
他喜歡她的到來,也喜歡听她說話,透過她,他才慢慢知道女強人也有脆弱一面。讓他有時也會想到母親,不知道母親是不是也有軟弱的一面……
「嘿!」每天來超商,臉皮薄的若臻也要找些理由。「我來買明天的早點。」她走到乳制品區,拿了一罐優酪乳。
「面包剛到,很新鮮的,還是要吃御飯團?最近有特價。」他已經很熟悉店內所有貨品。
「好啊,我喜歡紅豆面包。」她挑了個面包,又隨便買了包梅子,到櫃台結賬。
一邊結賬的同時,他們也一邊聊起天來了,他關心地問︰「今天在公司情形如何?」
「我開始明白‘人言可畏’這句話的意思了,」若臻吐吐舌頭說道︰「我打算繼續把耳朵和眼楮關起來,不听不看,他們兩人做什麼都不關我的事。」
「你這樣是對的。你沒有錯,不需要因此而離職。」
可是,她又嘆氣了。「希望如此,但是小人當道,很多事情不一定能如意啊!」
此時,外面開始不起綿綿細雨,店門口一輛進口跑車停下,若臻一時還沒認出那輛車子。
車門打開,一個打扮性感火辣的女子下了車,走進超商。
那個人竟然是劉娜娜。
天下竟有那麼巧的事?台北市有那麼多家超商,她卻在同時間來到這家超商。
娜娜顯然才剛跟高宏強狂歡回來,渾身酒味和煙味,想必是去哪個知名夜店喝酒、飆舞了。那些夜店是若臻最討厭、卻也是高宏強最喜歡去的地方,以前和高宏強交往時,高宏強因為她只好忍著不去,如今換了女伴,剛好嗜好相同,他就像月兌韁的野馬,與娜娜日夜留連聲色場所。
這時娜娜也看到若臻,當然有些驚訝,可是她累得很,懶得挑釁,連招呼也不想打了。
娜娜的眼楮略略一掃,很快就鎖定了櫃台後的傅世瀛,她一直盯著他瞧,兩眼發光,像看到名貴珠寶似的,眼神充滿贊嘆。
眼前的帥哥比高宏強帥了一百倍還不只,她很快就收起頹廢的模樣,對他露出嫵媚的微笑。「萬寶路淡煙一包。」
「好的,六十元。」傅世瀛客氣卻冷淡地道。
她把錢拿給他,還乘機模了他的手一把。
暗世瀛忍住心中的不悅,把發票遞給她,娜娜卻不想立刻走人,想多看帥哥幾眼,于是馬上決定利用站在一旁的若臻。
「齊姐。」娜娜假裝這時才看到她,打了招呼。
既然娜娜開口了,若臻也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沒禮貌。「嗯,你好。」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喔,我家就住在樓上。」若臻沒有多想,直接回答道。
「真的啊?好巧喔!」娜娜裝傻。「我是剛和宏強約會回來,進來幫他買包煙。」
若臻沒說話。
「對了,我有一些事情,想趁這個時候跟你談談。」她走向若臻。
「什麼事?」
「你現在應該看我很不順眼吧!」娜娜挑明了說。
「我沒有看你不順眼,應該是你在辦公室里處處給我難堪吧。」若臻直言說道︰「我希望你隨時記住你的身分,就算你在感情上得到了高宏強,但是在職場上,你還是我的助理。」
娜娜雙眼冒出火花。「笑話,你拽什麼?很快你就不會是我的主管了!我看你會馬上離開公司!」
若臻一咬牙,忍住氣,要自己不要抓狂,娜娜則氣呼呼地跑了出去。
她一離開,若臻和傅世瀛都微微松了一口氣,店里除了優美的音樂外,沒有人說話。
好半晌,傅世瀛才開口︰「她是……」
「前男友的新女朋友。」
「怎麼會在這里踫到?」
「是啊!」若臻無奈地笑笑。「他明明知道我住這棟大樓,還在這里停車買煙,擺明了對我絲毫沒有愧疚。」
「那你也不用在意了,」他提醒。「要擺月兌他對你的影響,這樣你才能重新開始!」
「是啊!那種差勁的男人,我不會再被他影響了。」
「你這樣想就對了!」他安慰著,希望她趕緊走出陰霾。「別想這麼多,快十二點了,你該回去睡覺了!」
「對!我要力圖振作,不要讓失戀影響我,我要越過越好。」她認同的說。
「對啊!日子還是要過,好也是一天,壞也是一天,任何不好的事總會熬過去。」他為她加油打氣。
或許,也是在為自己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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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出走後的傅世瀛,顯然運氣不是那麼好。
清晨七點,他上完大夜班後,疲憊地回到了小鮑寓,卻錯愕地看到自己的行李已經被打包丟在四樓門外了。
他用力敲門,沒多久,老房東蹣跚地走出來。
「房東先生,你為什麼把我的東西給丟出來了?」
「對不起啦,」老房東用很濃的外省腔說︰「因為有人出了比你高的價錢要租下我的房間,雖然才多個一千元,但是對我來說也是不少錢啊,真是對不起……」說著他就把租金退給傅世瀛。
「可是……」傅世瀛的眉頭揪得很緊。
但老房東不等傅世瀛說些什麼,便逕自回到屋里,把門關上。
就為了一千元讓他無家可歸?他這才體會到什麼是世態炎涼!
這下怎麼辦?有誰可以幫忙他?
突然間,他的腦海中毫不猶疑地出現了一個身影!若臻。
他只能去投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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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點。
桌上放置了昨晚在超商買的早餐,若臻對著鏡子梳洗,看著自己憔悴的模樣,真是慘不忍睹,幸好還有黑框眼鏡可以遮住像熊貓的黑眼圈。
坐在椅子上,才喝了一口咖啡,電鈴就響了。
叮咚!叮咚!
「這麼早,會是誰?」她好奇地打開門,眼楮頓時瞪得好大,門外站的竟然是負心漢高宏強。
「齊小姐。」高宏強客氣地稱呼她,語氣卻不太和善。」高先生,這麼早來,有什麼事嗎?」
他們口氣很疏離,兩人仿佛已經成了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听娜娜說,你昨晚對她說話很不禮貌。」
「不禮貌?」若臻忍不住微微翻了個白眼。「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她在辦公室本來就應該要有尊重主管的觀念吧。」
斑宏強卻是完全站在新女友這邊,他要替娜娜出一口氣!
「既然這樣,這幾年我對你付出很多,每一年你生日,我都送你很貴重的禮物,這些可是花了我不少錢……」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所以呢?」
「既然分手,當然要分得徹底,我要求你把那些禮物通通還給我!」
「那些東西你以為我還會想要嗎?但是我就算拿出去扔了也不會還給你!」若臻怒火中燒。「高宏強,你真的太過分了!」
「誰叫你要惹惱娜娜?娜娜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你敢罵她,你就要付出代價!」高宏強粗聲說著。「你快去給我全部拿出來,否則我就進去搜!」
兩人在門口僵持不下,沒注意到電梯門開了,人高馬大的傅世瀛提著行李走了過來,看見這場面,也听見他們的對話,他很不客氣地插話!
「那些貴重的禮物會比她的青春值錢嗎?」
若臻回首,很驚訝傅世瀛竟然會在這里出現。「是你……?」他怎麼會一大早出現在她面前?
「又是你?」高宏強想起那夜差點被揍的慘況,余悸猶存,當然也不會忘記他的臉孔。
「沒錯,就是我。」傅世瀛悠閑地靠在牆上,懶洋洋地說著,眼神卻帶著一股殺氣,讓高宏強不寒而栗。「你真是無賴,欺騙別人的感情也就算了,還想把曾經送出的禮物收回,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不,應該問,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和齊小姐的事,關你什麼事?」
「齊小姐是我的朋友,我當然不能不管。」他放下行李,擺明就是打算好好教訓他一頓。「請你快點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哼!我……我才不怕你!」高宏強虛張聲勢地叫著。
「好吧,那就試試看吧。」說著,傅世瀛掄起拳頭,就要揮向高宏強。
形勢比人強,高宏強趕緊識相地閃人。「走就走!不過我總算看清楚了!」他以鄙視的眼光看著若臻,話里充滿瞧不起的意味。「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女人,跟我分手才沒幾天,馬上就找到其它男人,而且還是這種下三濫——」
若臻頓時臉色大變。「你在胡說什麼?」
斑宏強惡言相向。「我說,你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說夠了沒?」低沉的聲音掃過來,讓高宏強又渾身發抖。「不要臉的是你,不是若臻,既然恩斷義絕了,要走就爽快一點,不要哩嗦!」他咬牙切齒,摩拳擦掌,讓高宏強只得落荒而逃。
「哼!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他撂下狠話,快速躲入電梯。
等電梯門關上,傅世瀛才回過頭,對若臻道︰「你還好嗎?應該沒有受傷吧?」
「沒事,謝謝,還好有你。」若臻搖搖頭,一臉無奈。「沒想到我居然和這麼惡劣的男人交往過,分手了,還為了新歡來討回他送我的禮物。」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看著他問道︰「對了,你怎麼一大早就出現在這里?」
「我……」這下換他露出無奈的笑容。「說來話長,是這樣的,我想……我要投靠你了!」
「什麼?」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一五一十地說明事情原由。「我早上一下班,就發現自己沒地方住了,房東把我的房間又租給另外一個願意付比較多租金的人。我一回家,就被趕出來了。」
她的眼楮瞪得好大。「太可惡了!這樣是可以告房東的!」
「房東有退給我租金,他年紀大,經濟環境也不好,我不想跟他計較。」他抓抓頭發。「可是我剛下班,想找個地方睡覺,偏又無家可歸……」
「那怎麼辦?」她也擔心起來。
「所以我想……我沒有時間和多余的錢找房子,在台北又只認識你,所以……」他雖然是請求,卻依然帶著一定的威嚴感。「你可以先讓我借住一晚嗎?」
「好。」若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隨即有些靦腆地說︰「可是我家很亂,你就先將就將就吧!」
這些日子以來,他替她度過很多難關,讓她覺得他是自己的貴人,在她無助的時候幫助她很多。在他有難的時候,她也應該義無反顧的幫他吧!
她打開大門,邀請他入內。
房內布置很溫馨、典雅,充滿朝氣,淡黃和橘色的色調,讓人感覺很舒服。
他一踏入房子,她的心就撲通撲通地跳。他們還不熟悉,甚至,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就這樣邀請他人內……
「很不錯的地方,我喜歡。」雖然有點亂,但是充滿溫馨。
她松了一口氣。
上班時間快到了,她簡單交代;「你先睡和室,待會兒可以去沖個澡,冰箱里有食物,我先上班了!」出門時,她把備份鑰匙給他。「如果你睡起來要出門走走,有鑰匙會比較方便。」
「謝謝你。」傅世瀛微笑接過鑰匙。「晚上見!」
「晚上見!」
他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里,才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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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公事上有很多突發狀況,讓若臻忙了一整天,加上現在辦公室因為高宏強和劉娜娜兩人而弄得有些烏煙瘴氣,她也很不好受,只能繼續埋首工作。
不過,奇怪的是,她似乎已經不那麼在乎高宏強的那些挑釁,也不在乎劉娜娜的耀武揚威。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時間,一路上她不再漫無目的地閑晃,反而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她打算回家問傅世瀛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飯,但當她一打開大門,卻有陣陣濃郁的飯菜香從廚房傳來。
「好香……」
他在做什麼啊?若臻月兌下高跟鞋,連忙往廚房走去。
看到他正站在廚房里洗洗切切,熟練地忙里忙外,她傻了眼。
「你回來啦!」他回頭對她露出笑容。「再等一下,就可以開動了,先去洗手吧!」
「你在做菜?」
「嗯。你每天吃那些快餐可不行,有時也要吃點營養的東西啊。」他利落的用杓子把青江菜撈起來放在盤子里,回頭對她命令︰「快去洗手,要開飯了!」
「哦!」她趕緊回到房間換下一身套裝,換上輕松的便服,洗個手,很快又來到廚房。
桌上擺著的雖然是尋常的家常菜,三菜一湯,看起來卻是那麼可口。
旁邊還擺著兩副碗筷,碗里盛著熱騰騰的白米飯。
她吃了一口菜。「哇……好好吃!太完美了!」她贊嘆地說︰「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
「我要謝謝你願意收留我,所以為你做一頓飯,當作謝禮。」
「沒想到你這麼會做菜,真是看不出來!哪里學的?」她好奇地問道。
他很特別,特別到讓她無法不去想要多多了解他。
「沒什麼,慢慢練習就會了。」他避重就輕地答道,並轉而調侃道︰「我也沒想到你是那麼標準的老外啊。」
「老外?」
「老是外食族。」
她笑出聲,然後說道︰「沒辦法,我離開育幼院後,都是自己一個人,就算要做菜,一個人吃很麻煩,也沒意思。」
她堅強到令人心疼!不像他,從小到大都呼風喚雨,被人伺候得好好的。
「那我陪你吧。」他月兌口而出。
「真的?」她眉開眼笑。「好啊!你還沒找到房子對嗎?那你就繼續借住在這里吧!」她毫不猶豫地說道。
「真的嗎?」他的眼楮閃爍著光芒。
正合他意!他想要保護她、守候她,這是這輩子,他第一次想要守護一個女人。
「誰叫你這麼會做菜,又這麼體貼,讓我覺得你住在這里是好處多多。」若臻調皮的說。
「那房租……」
「當然不算,你為我做的夠多了,我喜歡你做的菜。」
「既然如此,那我負責做飯兼打掃家里!」他許下了承諾。「算是彌補你不收我租金,這樣好嗎?」
他們相視微笑。
不知怎麼搞的,光看他爽朗的笑臉,便讓她面紅耳熱。
「快吃吧!」他催促著。
今天若臻的胃口異常的好,她吃了兩碗飯,幾盤菜肴也很快就盤底朝天。
「真好吃。希望明天也可以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不然每天中午要外食,都很傷腦筋要吃什麼。」她意猶未盡地說。
「這樣啊!那我以後每天就多做一點,讓你可以帶便當。」真沒想到,他輕易的說出口。
「真的嗎?好啊!」她很開心。
只要他願意幫她做便當,是不是就代表著他會留下來?多留一天,然後是一星期、一個月,然後一年……
「我來洗碗。」吃完飯後,她想要有些回饋。
「不用了,你上班也累了一天,我來洗就好。」
「可是這樣我很不好意思……」
「不會的,你快去休息吧!」
如果傅氏家族的人看到堂堂大少爺在做飯洗碗,鐵定跌破眼鏡,但他此刻卻不覺得有任何委屈,他心甘情願地想要照顧若臻。
「可是我還不能休息,我要趕報告……」她忽然又無精打采地說;「現在我的很多工作娜娜都不做,我也管不動她,只好自己來。」
「那就快去忙吧!」
「嗯。」她笑笑,走進和室,打開書桌上的手提電腦,開始準備明天一早的開會報告。
看來,她真的很忙碌,就算下了班,一點空閑的時間也沒有。
他一邊收拾餐桌,一邊偷偷地看著專心工作的她,她埋首工作的認真模樣,是那麼吸引人,令他目不轉楮。
收拾完餐具,他先去洗澡,然後打開電視看新聞,還特地調低音量,怕吵到她。
忽然間,他的臉色大變,只見電視新聞正在炒作並推測著,天府食府的總裁傅世瀛已多日未到公司,媒體懷疑他生重病或是失蹤,股東們也要求撤換總裁,但是傅氏家族皆嚴正否認……
暗世瀛向來低調,家族為了保護他,不曾讓他在媒體前露臉,就算是股東大會,也是數名保鏢圍繞著他,不讓他被媒體拍到。這次傳出他失蹤及病危的消息,可能是內部有心人士特意放話,想要撼動整個企業!
糟了!這樣母親能夠承受得住嗎?
不……他何必去管母親呢?
這時,若臻正好走到客廳,卻看到他迅速關掉電視,臉色凝重。
「怎麼了嗎?」
「沒什麼。」他在看到她時,馬上又換上關切的神態。「做完報告了?」看她那麼辛苦,他競也莫名的心疼。
「嗯,」她覺得他有些奇怪,但是沒再多問。「你幾點上班?」
「十一點。」
「那表示我們還有時間聊天嘍?」她倒在軟綿綿的沙發上。「不介意我坐沒坐相吧?」
他笑著回答︰「這是你家,我當然不介意。」她的秀發像瀑布似的披散在黃色的織布沙發上,不禁讓他著迷。
「你住我這里,應該是我照顧你,沒想到都是你在照顧我。」她若有所思地說;「我沒有親人,很早就懂得什麼事都要自己打點,除非結婚,和心愛的人組成家庭,否則恐怕我這輩子都無法體會親情的滋味吧。」
「你想太多了,照顧你一點都不麻煩的。」他淡淡地笑著說。
「那就好。」她真的很在乎他的想法。「我覺得一個家庭有媽媽的話真好。」
「也許世界上每個人都無法完美吧!」他聳聳肩。「所以才需要一些感情的慰藉……我記得有句話說;上帝無法照顧每個人,所以創造了母親。」
當他說這句話時,心里一陣激動。
他能原諒母親犯的錯嗎?
這時,平穩的細微呼吸聲傳來,他轉頭,發現她已經累得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女敕白的手臂垂到地面上,讓他心神一陣蕩漾。
他默默走到她身邊,望著沉睡中的她,不忍心吵醒她,小心翼翼的把她的眼鏡摘下來。
看看時間,上班的時候快到了,他折回她的房間,幫她把棉被拿出來,輕輕地蓋在她身上。
然後,他關掉電燈,出門上班。
凌晨三點,若臻翻個身,張開了眼楮。原來她是在沙發上睡著了,怪不得怎麼睡都不太舒服。
她身上的被子是誰幫她蓋的?
一定是世瀛吧。
他的貼心讓她莫名感動。她感受到他的溫柔,雖然他的話不多,又像有很多秘密,可是她卻清楚地知道他對她的好。
他說得對!她離開高宏強是對的,將會踫到更好的男人!
雖然一切才剛開始,不曉得未來如何,但是她對他真的越來越有喜歡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