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這麼不知羞恥?」
一張火紅的臉蛋第四度尷尬羞惱地埋入雪白的臂彎中,似乎多懺悔個幾次,她就能夠對得起自己一點。
「為什麼會這樣?」懊惱的臉才剛埋入「避風港」沒多久,就又迅速抬起來,無力地改支撐著額角。
為什麼她會難以抗拒他的誘惑?
為什麼他把她弄得筋疲力盡,卻又再度欺身上來時,她又再度被挑逗得火熱難耐?
她口口聲聲說不要!不許踫她!可是她的表現卻像個饑渴的小!
「哦!我的天!」她迅速又再度埋沒燒灼的臉蛋,她仿佛又听到了令她快羞得跳樓的嬌聲申吟。
天……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她上輩子不知道是欠了他什麼,這輩子才必須這麼還他!
第一次見面,她便主動把初吻送給了他!
第二次相逢,她竟然連自己的貞操都雙手奉上!
「台蒂!」一張俊臉小心翼翼地由拉開的小小門縫探了進來,打斷了她的自我哀悼。
「我不認識你!」她火大的別過臉,不想看見這個讓她羞愧到無顏見江東父老的男人。
幣著彩的俊臉帶著一臉的得意笑容,不過那笑容一閃而逝,不敢得意太久,免得又再度被凶暴的裘台蒂K!
範凱瑞的脖子上有兩處指甲抓痕,臉上有兩處淤青,全是她的杰作!
他走進來不怕死的由後頭樓住她,當然,也順便將她那兩只貓爪一並握住。
「我都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你還要氣多久?」他故意無視她的反抗,臉頰硬要貼著她。
她火大地咆哮,「我的貞操都已經給你奪走了,你對不起有個屁用!」SHIT!
範凱瑞的唇角扯出一個曖昧的弧度。「我可沒有強迫你喲!」
裘台蒂才剛退燒的溫度又立即被他的話引爆,幾乎由臉紅到腳趾頭。
「要不要我向你證明我的無辜?」說著,他又啄吻上她的後頸,輕輕吮吻著她頸後細女敕的肌膚。
「你去死!」她火大的想推開他,害怕他又在她身上點燃火苗。
「這麼絕情!」他邊吻邊笑,無視她的掙扎。「我還打算跟你白首偕老呢!」真的!
「誰要跟你白首偕老!」
「我。」他熱情專注地瞅著她,不像在說笑。輕輕地轉過她的身子,與她對視。「我愛你,台蒂,真的。」見她一臉的不信,他可以舉手發誓。
「愛我的身體嗎?」她佯裝一臉的怒意,心里霎時滑過陣陣甜蜜。
「不止!你的一切我都愛!」
「還包括我是個小偷的身分?」她輕蔑冷笑。
一只大掌輕捧住她的臉頰,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就算你是江洋大盜我也認了!」
「哼!我不過是個「小偷」,何德何能……」
「別自貶身價,台蒂!」他肯定地朝著她搖著頭。「那些都過去了!」原本他想放她走,得到了她之後卻讓他更想擁有她。「你不可能一輩子當小偷。」他深情款款地握住她的小手。「你得有個好歸宿。」他一臉認真地說︰「嫁給我!」
裘台蒂聞言,震驚地瞪大眼。
看得出她內心的驚訝,他乘勝追擊。「我找了你五年了,台蒂。」他動之以情。「直到看見你毫無血色的躺在密室里,那景象差點把我的心揪碎!我發現原來你已在不知不覺中悄悄佔據我的心。你偷了我的心,也偷走了我對你毫無保留的愛,你怎麼賠我?」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嫁給我。」他貼著她的唇,再次溫柔的要求,執意要听見她的答覆。
這就是了……裘台蒂感動不已,差點親手挖出一顆芳心給他。
「可是我是個……」殺手!
一個專殺惡人,扣下扳機前絕不會眨眼的殺手。
「別老是惦記著過去。」他迅速打斷她的話,不喜歡她老牽掛著她的過往。「以後你心里只有我,也只能有我!」至于她認識的那群人渣,婚後他會想辦法踹開他們,不讓他們再有帶壞她的機會。
「可是我真的是……」她想哭又想笑,被他眼里的真誠感動得一塌胡涂。
這就是她心系的男人了!拿他無可奈何,寬容、善良又純真,他是一個非常單純的男人!
他以為她是個偷兒,雖然她這回接手的任務確實是扮個偷兒,只是她沒想到,她什麼都沒偷到,卻偷走了他的一顆心,也將自己的親手交給了他。
「我說過了,別再老是記著你的過往。」他手一揮,似乎想將她的過去揮得一干二淨。
「可是我真的是個……」殺手!
不知道當他得知她就是那個道上人人聞之喪膽的紅影時,會是什麼表情?
他干脆覆上她的唇,阻止她的聒噪不休。
「你很吵耶!」他的眉毛不悅的擰起。「跟你說過幾次了,把它忘了,也把他忘了!你怎麼老愛跟我作對?」他懲罰似地鉗聚她的下巴,不忘邊吻邊責備。
它,指的是當小偷一事;他,指的是那個高大俊帥、讓他倍感威脅又拿槍指著他的男人。
「他叫什麼名字?」一想起那個可能曾吻過她的男人,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誰?」裘台蒂還沉淪在他令人迷醉的吻里。
「拿槍指著我的那個男人!」他不忘一邊逼供一邊動手,大手覆住她雪白的胸口。
「青鳥。」
青鳥?他好像听過。
「另一個呢?」另一個男人比較不具威脅性,比較不可能搶走他的台蒂,他也就比較不將他放在心上。
「藍光。」
藍光?他微側了下臉,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那你呢?」他邪邪一笑,非常滿意地與她翻滾在地毯上,緊貼著她的嬌軀,享受著她的柔軟。
「紅……紅影。」她又難以遏抑地輕喘了起來。
「紅影?」好像在哪兒听過?
紅影……
紅影?!
他赫然瞪直了眼,嘴巴張得老大,全身僵直!
「你!你你你你你……」他突然變得結巴。
「你怎麼了?」她神色一整,訝異他怎麼變成這樣。
「你……你是紅影?」世上只有一個紅影。
「是啊!」
「那個……那個名聲響叮當、歹毒無比的紅影?」他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把她和他所知道的女殺手畫上等號。
她又好氣又好笑,故意瞪大了眼重喝,「我是!」
在響叮當這三個字之後,他干嘛非得要加上「歹毒無比」這麼辛辣的一句。
範凱瑞已經嚇得頭重腳輕了,突然整個人跳了起來!
「你不可能是!」他一臉的凝肅。
「我是啊!」她的表情再認真不過了。
「你怎麼看都不像!」他朝著她打量,企圖找出她說謊的證據。
「那我的臉上有寫我是小偷嗎?」相對的,殺手會在臉上刻著殺手兩個字嗎?
看到她再認真不過的神情,他僅存的懷疑……碎了……
「你你你……」他食指指著她,被這突然認知的事實嚇得又再度結巴,腦神經仿佛糾結成一團。
「怎麼了?你怕了?」裘台蒂走過來,輕松的將兩手掛在他頸上,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熱吻。
「我……我……」這次換範凱瑞想說話,卻老是被她堵上。
「我專殺惡人,從不踫無辜善良的老百姓。」她啄吻著他的下巴,陶醉地閉上雙眼。
听到她的坦白,無辜善良的範凱瑞差點嚇得推開她。
她赫然睜眼,眼神清澄又冰冷,似乎在控訴他剛才的表白、真誠全是一派胡言。
「所以我不適合你,對不對?」她強忍著胸口那股隱隱作痛的感覺。「所以一听到我是個殺手,就立刻想推開我!」她被他微妙的舉動刺傷了心。
「我……」那一剎那他真的差點推開她,但絕不是她想像的那樣。
他只是想再看看她的眼神,再一次確定她說的話。
「所以你可以收回你的愛情宣言,當你從來沒有遇到我這個人!」她突然放開他,轉過身去。她喉頭一緊,好想哭。
「台蒂!」他握住她的手臂,一臉的焦急。
她怎麼不听他把話說完呢?
「台蒂!」握著她的手,輕輕將她拉進懷里,隨即迅速擁緊她,俊臉由後貼上她的。
「我只是震驚,可沒說我怕了。」
「你不怕嗎?」她側瞅著他。
「我為什麼要怕?」他懲罰似地用力了捏她的俏鼻。
「可是你剛才的表情……」她指控道。說謊!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老實招出,「我真的只是震驚。」他肯定地瞅著她,「別懷疑。」他握起她的雪白小手,定定地瞅著它們,喃喃地輕語,「有誰會相信這麼漂亮的小手竟然曾殺過人?」
真的是教人難以相信。
他突然抱緊她。「又有誰會相信這麼嬌弱的身軀竟能有這麼嗆的身手!」
他知道紅影專殺惡人,他听過,只是沒料到這樣的傳說人物現在就在他身邊。
而且快成為他的妻子。
「你還沒回答我,願不願意嫁給我?」他俯首凝睇的黑眸里再認真不過了。
裘台蒂在剎那間感動得一塌胡涂。
「你……真的要……」她突然哽咽。
「當然要!」他滿臉愛憐。
「我愛你!」感動霎時沖出了她的喉嚨。
他迅速擁聚了她,吻住她鮮女敕的紅唇,再也不肯放開。
雨具火熱的軀體再度翻滾在地毯上,難分難舍。時而申吟、時而低喘,熱烈地奉獻出彼此……
當喘息漸漸平復,兩個人滿足輕喟的相擁在一起時,裘台蒂緩緩道出了過往,她成為「紅影」的始末,說出她頭一次出任務便失敗,還踫見了他,以及促使他們兩個再度相逢的神奇女圭女圭的奇異魔力。
「真的還是假的?」一听到「結界」兩個字,範凱瑞吃驚地睜大雙眼,好像在听故事一般。
卻是一臉的不信。
「嗯!」細膩的臉頰靠著他的胸膛,側耳傾听他有力的心跳。「很奇怪,潔蒂絲似乎很排斥我,可是這沒道理啊。」她實在想不透,她是要來「請」潔蒂絲回去和雅各達團聚的人,怎麼會受到這麼多挫折?難道潔蒂絲不想回去?
為什麼?
範凱瑞慵懶地閉著眼,抿著唇偷笑,一手圈著她縴細的腰枝,懶得答腔。
「為什麼只有你能毫無阻礙的踫觸潔蒂絲?而我們卻遭到結界阻礙?為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
其中原因令人百思不透,但這似乎是解開謎底的關鍵。
「是不是潔蒂絲愛上你了?」裘台蒂突然感到驚奇地瞪著他。
範凱瑞听了大笑,邊笑邊吻她。「我的天……」他止不住滿臉的笑意。「你的腦袋是用什麼做的?」
他邊說邊笑,俊朗的笑臉讓她恍惚了片刻。
裘台蒂惱怒地白了他一眼。好嘛!就算她的答案有些離譜,但那也是她隨口胡謅,他未免也太不給她面子了。
「你壓根兒就不相信!」看見他眼里的戲謔,她這才發現,她剛才跟他說了這麼多,全都是白搭!
「我相信、我相信!」
才怪,他隨口瞎說,敷衍的態度讓她氣得猛挑眉。
「我說,」他無可奈何的陪她一起大眼瞪小眼。「人家不想回去,當然你就請不動!」他隨便瞎說了兩句,以彌補他剛才的敷衍。
他的話讓裘台蒂的眉挑得更高。
他只是順著她的心意,按照她的「要求」出聲安慰,話里可沒多少認真的成分,但裘台蒂卻听得十分專注。
他想笑。
「潔蒂絲還不想回去……」她點著頭,沒錯,跟她推敲得一模一樣。「但是為什麼?」她突然認真的看著他。
範凱瑞的唇角差點拉出一個大弧度。
「呃……」他咳了咳,掩飾笑意。「大概舍不得離開我吧!」他止不住又迅速揚起的笑容,想也沒想地答。
裘台蒂赫然張大了小嘴,呆呆地瞪著他,睜圓的眼楮仿佛想到了什麼,又似乎看到了什麼。
一直難以具體成形的模糊概念像被人牽出了頭,慢慢地拉出了一條線,而她一直渾噩難解的事實真相,似乎就因為範凱瑞的這一句話而雲開見月,剎那間明朗!
鐵諾說過的話突然像雷一樣劈進了她的腦海!
「凱瑞!」她瞪大的眼里依舊是難以置信。「你……」她欲言又止。
「我……」範凱瑞倒很認真地在和她開玩笑,指著自己的鼻子像個頑皮的男童,故意逗著她。
「你……」她不知道該先問哪一個,遂有些語無倫次。「你說你找了我五年,還有你最大的心願,這些是不是真的?」
「什麼找了你五年?什麼最大的心願是不是真的?你到底在問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她吞了口口水,鎮定下來。「我的意思是說,你這五年來最大的心願……不!不對!你的最大心願是什麼?」她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範凱瑞未出口的答案了。
「找你啊!」他想也沒想的回答,一臉無辜。
若問他這五年來,一直盤旋在腦海中,時時刻刻難忘,又亟欲達成的心願是什麼?那就是找尋五年前那位如夢似幻的女孩。
而她現在就在他的眼前。
他的心願已達成。
「你知道鐵諾曾告訴我什麼嗎?」
「我當然不知道!」他答得可皮了。
「凡是被女圭女圭挑上、得以侍奉它的人,女圭女圭可以達成他的任何心願。」而範凱瑞唯一最掛心的,就是尋找她的下落。
所以潔蒂絲會從新加坡一路流浪到台灣,只因它不肯隨便讓人侍奉的挑剔個性。
不敢再亂說話,範凱瑞只敢嗯了聲,算是附和她的話。
「我們的蜜月你想在哪里度過?」他輕扯著裹在她身上的被單,又想要她了。
謎底呼之欲出,卻被範凱瑞給打斷。
「別吵!」裘台蒂擰緊了眉,因他突來的打岔而打散了正逐漸成形的思維。
「別再想女圭女圭了。」他湊近她的唇,吮吻著她的耳後。
「別鬧了!」她努力地推拒。
「好啊,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鬧你。」他低笑地蓄意和她杠上。
「你還沒見過我的父母!」他的唇好熱!「而且我們還得先把潔蒂絲送回去!」
嬉鬧的笑容突然僵住,他的熱情一下子褪盡。
「怎麼啦?」她因他突來的表情而挑起了戒心。
「台蒂!」他一臉的忍耐。「我警告你,別再動女圭女圭的主意!我也告訴過你,沒有什麼一百萬美金的懸賞,那全是廠商的噱頭,你要錢我可以……」
她受傷似地跳起來,原來他竟把她當成這種人!「你以為我是為了錢才接近你,才接近女圭女圭的?」
不是嗎?他挑著眉。表情確實如此!
冷靜點,一道意念劈進了她的腦海里,慢慢地操控她的心智。
你愛他,就得耐心地和他談,與其花力氣和他吵架,不如和他撒嬌,效果會更好。
裘台蒂瞬間變得冷靜!想起了不知是誰曾和她說過這句話。
她心想,要一個大男人相信這麼離譜的靈異事件,確實有點困難。
「我接受這項委托不全是為了錢,想救克萊兒和對女圭女圭的好奇佔了絕大的因素!」一百萬美金她可以拿來做很多善事,這個忙她絕不能白幫。
炳!終于承認了!憤怒在範凱瑞的眼底燃燒。「我說過你要錢我可以給你!」
「我不要你的錢!」她忍不住咆哮,隨即又懊惱的閉上嘴,喝令自己冷靜。
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他火大的拿起長褲套上。
「凱瑞,你听我解釋……」
「不要跟我解釋這些有的沒的,我壓根兒就不相信有這種事,我說過,我的任何東西都是不賣的!」他為何要辛辛苦苦的收藏之後再賣給別人?「為什麼是他來向我要女圭女圭?為什麼不是他將另一尊女圭女圭賣給我?我也可以把它們兩個湊成一對,我也可以教它們永生都不分離!」他火大的穿上襯衫。
豈有此理!什麼魔力女圭女圭!就算那個什麼鐵諾的有收藏女圭女圭的癖好好了,憑什麼要他非把自己收藏的這尊給他?為什麼不是他拿另一尊來賣他!
原先想結婚的喜悅被這不愉快的事沖得一干二淨!她執意要送回女圭女圭以換取賞金真是火上加油!
「我說的全是真的!」她不死心地想消弭他的誤解。
「我不相信!」舍不得離開她,他生氣地坐在床沿上與她僵持不下。
那女圭女圭是湊成他們結合的媒人,單憑這一點就夠他供奉膜拜一輩子,怎能說放就放?
包何況有人竟肯花鉅資買回女圭女圭,這人不是神經病就是腦筋不正常!
不放!
「凱瑞……」裘台蒂咬著下唇,一臉為難,思索著不知如何開口。
範凱瑞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瞪著她。
「你該不會是為了女圭女圭才和我上床的吧?」
「你——」她氣得當場甩他一巴掌,脾氣再也難以控制。
生氣地掀開被單,她毫不在意自己的,忿忿地穿著衣服。
他又被她的勾動了欲火!
警衛在這時候傳呼通報,「有一位雷祖耀先生和一位叫鐵諾的外國男子,以及上次夜闖密室的兩名男子指名要見您和裘小姐。」
老板事先有交代過,再踫到裘小姐的「朋友」們時,不得報警,直接聯絡他就可以。
警衛邊通報邊小心翼翼地盯著四位壓迫感十足的訪客。
「雷!」裘台蒂一臉的驚喜。
她的好伙伴們請出了雷,那不是要冒著被K的危險嗎?
雷最痛恨他在「閉關」時被打擾,通常那個打擾他的人會被修理得十分淒慘。
看見裘台蒂一臉欣喜若狂的表情,範凱瑞心中的警鐘立即緊張地大聲鳴放!
「雷是誰?」他一臉的緊張。為什麼一听到這個名字她便欣喜若狂?
「一個比你更帥、更酷、更有錢、更瀟灑多金、更吸引人、更有品味的好男人!我的「愛人」!」她狂傲地睨著他,一臉他全被比下去的輕蔑。
「你——」他氣得差點昏厥。「你怎麼可以腳踏兩條船?」
她故作一臉的驚訝,「你不知道我腳踏多條船嗎?除了雷以外還有森純英、谷青雲、姜克文、谷青嵐,還有……」她能掰就掰,存心氣死他。
「夠了!」他幾乎抓狂。「從現在開始,統統把他們給我忘掉!」
「就憑你!」她輕蔑地冷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等你看過了他們,再掂掂你自己的斤兩,就知道我忘不忘得了他們了!」
「台蒂!」範凱瑞生氣地大喊,真的被她氣壞了!她在跟他嘔氣,招式陰狠得讓他無力招架!
「你下不下去?」她側臉睨著他,問他有沒有膽下樓接受挑戰。
「當然去!」他大吼,一副要下樓跟人廝殺的樣子。
「那就走呀!」別過頭的同時,裘台蒂漂亮的嘴唇噙著壞壞的笑,一臉的頑皮。
好棒!終于扳回一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