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家,逸雲下了車,隨即用力把門甩上,發出砰然的巨響。雖然這麼做不具任何意義,逸雲卻覺得很過癮。
她氣沖沖的走入主屋,進了房間,到更衣間換上的禮服。當她出來時,白震鵬已在房中等她。她一看到白震鵬,原本略微平息的怒火又燃燒起來。
「我正想去找你,你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這個隨時不忘招蜂引蝶的女人,一看到張書閔,兩人就黏在一起,你當我是透明人嗎?」白震鵬臉孔發青似乎氣得厲害。
他的聲音似乎隱約有妒意,難道他……逸雲隨即斥責自己天真的想法。
「笑話,我和書閔一起跳舞,就叫招蜂引喋,那你和那個身材姣好,臉上涂得五顏六色的紅衣女又叫什麼?純純的愛嗎?」逸雲諷刺道。
「你在吃醋!」白震鵬臉上有自得的笑容。
「我還吃蔥呢,吃醋?少在那邊作夢了。」看見白震鵬鐵青著鐵,逸雲有一絲報復的快感。
「我覺得很奇怪,堂堂白氏企業的總裁竟然毫無選擇性,別人是寧缺勿濫,你是多多益善。」逸雲不屑地瞄瞄他。
「不知有沒有包括你在內。」白震鵬可惡的說。
逸雲的心狠狠地抽痛一下,但她強自鎮定,「也許有,當初是你提出這個荒廖的提議,這叫自作自受。」
「以後不準你和張書閔見面。」白震鵬蠻橫的命令。
逸雲猛然抬起頭,「我又不是你的寵物,我和誰交朋友,你管不著,對于這項規定,很抱歉我辦不到。」她堅定的否決。
白震鵬朝逸雲逼近,眼中跳躍著危險的光芒,「不管你同不同意,但一年內你是我白震鵬的妻子,就得听我的。」
「你作夢!你憑什麼管我?」逸雲真的被惹火了。
「就憑這個!」白震鵬將逸雲拉進懷里,她還沒來得及掙扎,他的嘴已堵住逸雲的唇,他要懲罰他,讓這個頑固的小女人了解她目前是屬于他的。
逸雲被白震鵬有如狂風暴雨般的吻給嚇著了,她將頭側向一邊,白震鵬就順勢吻她的臉頰、脖子。此刻她只覺得害怕,也低頭往白震鵬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他低叫一聲,非但沒有松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將她的頭固定住,狠狠地再次吻上她的唇。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低聲誘哄。
逸雲立刻陷落在他的溫柔中,她原來抵著他胸膛的手,已熱情地圈在他的脖子上。白震鵬一面吻她,一面打開她的發髻,讓她的頭發如黑緞般瀉下來,令她更加誘人。
「逸雲,你真的好美。」白震鵬低喃著,逸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意亂情迷地看著他。
他將逸雲橫抱,放在床上,又吻上她的唇。逸雲張開嘴,讓他更深入獲取她的甜美。
白震鵬的唇滑過她細致的臉龐,又細細吻她的耳垂、頸項和胸前,逸雲的身子輕飄飄,唯一的感覺的是他輕撫她身體的手,及熾熱如火的唇。
白震鵬滿溢的熱情眼看即將爆發,忽然,他腦海中理智的警鐘響了起來,他隨即推開逸雲好似逃避瘟疫似的。
逸雲被白震鵬一推,霎時從迷惘中驚醒。她坐了起來,雙手抓住敞開的衣襟,她覺得羞恥,竟然讓他……
白震鵬看著逸雲受傷的眼神覺得好心痛,欲接近她安慰一番,她卻退開了。
「別過來,出去!」她縮到床角。
「逸雲,我——」白震鵬還想解釋。
「出去!」逸雲大喊一聲。
白震鵬知道他現在說什麼逸雲都不會听,轉身走了出去。
逸雲听見房門關上的聲音,強忍的淚水再也克制不住,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
清晨的陽光喚醒了床上的逸雲,她下了床走進浴室,發現自己因昨晚狠狠地哭了一場而眼楮微腫。
昨晚的事,逸雲決定就當它沒發生過,她將重新武裝自己的心,就算不完全成功,她也要硬撐下去,她寧願死,也不願將感情任白震鵬踐踏。
逸雲梳洗完畢下了樓,葛媽立刻迎了上來。
「逸雲,你眼楮又紅又腫,哭過了對不對?」
「沒有,昨天睡得太晚,有點睡眠不足。」逸雲連忙否認。
「別再騙我了,少爺欺負你是嗎?」逸雲心頭一緊,「怎麼會呢?你別胡思亂想了。我要去看我爸爸,可能晚一點才會回來,我要走了,再見。」
逸雲象逃難似的,匆匆奪門而出。
梆媽看逸雲倉惶而去,知道震鵬少爺一定做了什麼,否則在她離去之際,怎麼會滿臉傷痛?
***
和白震鵬結婚以後,他果然按照約定,將她父親送到設備、環境優美的療養院。
就算逸雲對昨天的事再無法解釋,但也不得不感謝白震鵬對她爸爸的照顧。
「女兒,你有心事。」藍錦天低沉又穩重的聲音響起。
午後,陣陣微風吹送,逸雲用輪椅推著父親出來散步,她雖听到說話的聲音,卻茫然不知反應。「爸,你說什麼,我沒听到。」
「你這孩子。」藍錦天寵愛的笑了笑,隨即一本正經地詢問,「你過得幸福嗎?震鵬對你好不好?」
他會有這種顧忌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當初逸雲閃電結婚,他著實嚇了一大跳,尤其是她嫁的是白震鵬,他的債權人。
起初他以為逸雲是為了還債而嫁進白家,不答應這樁婚事,經女兒一再保證,她是愛上白震鵬才答應嫁給他,他才在半信半疑下讓女兒嫁出去。
逸雲听了父親的問話,驚愕的道︰「很好!爸,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實話,白震鵬對你好嗎?」
逸雲暗暗責怪自己讓父親擔心,隨即開朗地說︰「爸,你別擔心,我過得很好。剛才是我想事情想得出神。」
藍錦天疑惑的看著她。
「爸,我真的過得很好,就算震鵬敢對我不好,我這麼凶,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逸雲佯裝一副潑辣的樣子。
藍錦天被逸雲夸張的動作逗笑了,「對哦,我忘了我女兒是很凶悍的,不知道以後我的外孫會不會跟你一樣?那震鵬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逸雲听到「外孫」這個名詞,不禁一怔,隨即掩飾道︰「爸,你好討厭哦!」
看到女兒發窘,藍錦天覺得很有趣,「好啦,不笑你了。推爸爸到那邊看一看。」他指著前方。
「沒問題。」逸雲將藍錦天向前推去,把惱人的情緒暫時丟在一旁。
***
逸雲從療養院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她招來計程車,返回白家。
到了白家,她開了主屋的大門,看到白震鵬神色沉郁地坐在大廳。
逸雲的心忽然急速跳動,臉也紅了起來,在等她嗎?
但她隨即斥責自己胡思亂想,不理白震鵬,徑自往樓刻走。
「當一個家庭主婦,對你來說那麼難嗎?」白震鵬冷冷地開了口。他一個晚上都在等逸雲,想跟她道歉,倒見逸雲那麼晚才回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指責的話刊由自主的冒出來。
逸雲一天下來已經夠累了,她轉頭看著白震鵬,沉聲道︰「我們難道不能和平相處嗎?我不是你的寵物,你沒有資格限制我的行動。況且一年後我們就要分道揚鏢,何不和平相處,好聚好散?」不理會白震鵬難看的臉色,逸雲接著說︰「所以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累了,不願和你繼續爭論這個老掉牙的問題請恕我失陪。」逸雲說完便飛奔上樓,因為她的眼眶早巳蓄滿淚水,下一秒鐘就將潰堤而下。
逸雲回到房間,關上門,淚流滿面。她恨自己嫁給白震鵬後變得很沒用,總是為他流淚。
而樓下的白震鵬,則又開了一瓶酒。他看不起自己,也憎恨自己。他實在理不清自己奇怪的心緒,更搞不懂為什麼看到逸雲,他心會如此疼痛、如此不忍。難道……他愛上了她?
白震鵬為這個想法所驚,又灌下一杯。在陳妮離刑後,他就發誓今生不再沾惹情愛,怎麼可能會愛上逸雲。
他拼命告訴自己不可能,思緒卻故意唱反調。一直繞著逸雲打轉。
***
在主持完—個重要的會議之後,白震鵬窩在辦公室里,猛抽著煙,腦海中浮現逸雲哭泣的樣子。每一次傷害逸雲,他的心就泛著不忍不舍,但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雖然逸雲牽動他的心,但陳妮帶給他的傷害,使他不信世上還有真愛。為了防止自己被這份來勢洶洶的特殊感覺給吞沒,他只有不斷刺傷逸雲,以保護自己的心。
「又在虐待自己了。小心再這樣下去,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戲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白震鵬抬起頭,臉色一沉。
張書閔大刺刺的走了進來,自動自發地坐在沙發上。
「怎麼,七月份到了?不然你干嘛擺出一副連好兄弟都不敢恭維的臭臉?」
書閔不是笨蛋,知道白震鵬對他的敵意,也知道這份敵意從何而來。
「你很閑是嗎?明兒我委派一個大案子給你,省得你整天無所事事,專程上樓來找罵。」白震鵬面無表情地說。
「謝了,其實我是很忙的,不需要你的好心。」書閔依舊嘻皮笑臉。
「既然那你杵在這里干什麼?」白震鵬下了逐客令。
書閔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我問你,那天在宴會上,逸雲為什麼看起來郁郁寡歡?她是那麼美麗,而你這個,千刀萬剮的混蛋,竟然還將妻子放在一旁,和那個哺乳動物打情罵俏,你是什麼心態啊?」他厲聲責問。
白震鵬鐵青著臉,「你心疼了是嗎?你愛上她了?」
「象逸雲這種女孩誰不愛她,我是愛她,就象兄長對妹妹的愛。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又當她是妹妹的份上,我擠破頭也要追她,原本我認為你和逸雲很登對,如今看來,我似乎是錯了。」
白震鵬的臉幾近扭曲,一語不發,緊抿著嘴。
書閔語重心長的勸道︰「逸雲是個難得的好女孩倒得你珍惜一輩子,別把她和陳妮畫上等號。如果你不能,好好的珍惜她、愛她,那就放她自由吧!」
書閔說完就離開了,解鈴還需系鈴人,震鵬必須自己將心結打開,否則誰也幫不了他。
***
逸雲和薇安再度相約在咖啡廳見面。今天逸雲剛意將頭發披在身後,身上依舊是T恤、牛仔褲,但她瀟灑自如的神態,依舊引人側目。
「逸雲,你和白震鵬的進展如何?」薇安問道。
「會有什麼進展,還不是老樣子。」逸雲刻意輕描淡寫地帶過。
「你眉宇間的憂愁讓人無法忽視,別想瞞我。」薇安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逸雲知道她是無法瞞過薇安的,不禁無言了。
「逸雲,你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只要稍加打扮便會引起驚人的效果。你何不好好打扮一番,點醒白震鵬那頭呆鵝?」薇安提出建議。
「我不——」逸雲想拒絕。
「你認為如果他不喜歡你,不管你再打扮也是徒勞,是嗎?」
逸雲點頭,一臉無奈。
「這你就錯了,雖然男人高呼內在美比外在美重要,但不可否認,男人是從外表來評估一個女人。若她的外在美太差,即使你的內在美再好,也是白搭。」
逸雲看著薇安,要她繼續說下去。
「你的外在和內在都很好,但就是缺少打扮。況且要你換個模樣,只是要給白震鵬當頭棒喝,讓他正視你,不再把你當成隱形人。」薇安略顯激動。
逸雲低頭思索薇安的話,一會兒開了口,「那誰可以幫我呢?」
薇安興高采烈的自薦,「這我可有研究,我可以幫你。」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逸雲有點不安。
「不會,我很樂意幫你,因為你是我的好朋友。放心一切都會好轉的。」
薇安對她保證。
***
「薇安,我……」逸雲不知如何表達她的感激之情。
「好了再說那些老掉牙的話,我要生氣了。現在我們來想想看該怎麼做?」
薇安很興奮,她迫不及待想看逸雲光彩動人的模樣。
薇安帶著逸雲走遍各大百貨公司,從化妝品、衣服、配件,甚至貼身的內衣,都是薇安替她挑選的。薇安傾其所能,把她所知道的統統教給逸雲,逸雲悟性很高,一點就通。她原本還要帶逸雲去燙頭發,但逸雲拒絕了。薇安想想也對,逸雲的頭發有如黑般烏黑又柔亮,燙起來實在太可惜了。
將逸雲「改造」成功後,薇安帶著她參加大大小小的社交活動。她們每到一個地方,都引起不少未婚男子的探問,對于這種轉變,逸雲實在無所適從。
好不容易擺月兌了一個難纏的無聊男子,逸雲走到會場外透透氣。
「小姐,一個人在這里不會寂寞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逸雲沒答話,希望那人識相點自動消失。
「小姐…」那人依舊不放棄。「先生,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如果你太閑的話,可以去找別人。」逸雲口氣冷淡。
「小姐,別這麼無情嘛!」
逸雲氣憤極了,猛然旋轉過身,「你……典剛!你怎麼會在這里?」
「逸雲,你傷了我的心。我原本想好好贊美你一下,沒想到你這麼討厭我,害得我沒那個心情了。」典剛一副受到傷害的樣子。
「對不起啦!我剛剛不知道是你,還以為又有陌生人來和我搭訕,才會出言不遜。」逸雲連忙道歉。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哩!瞧你,一副天快塌下來的蠢樣。」典剛惡作劇地眨眨眼。
「俞典剛,這樣整我你很樂是吧!虧我還當你是我的好朋友。」逸雲故作生氣。「開開玩笑,別生氣了,說真的,你今天好漂亮。」典剛發出贊美。
逸雲也不是氣量狹小的人,搖搖手表示不在意。
「逸雲,震鵬是對你漠不關心嗎?」典剛關心地問。
逸雲皺了皺眉頭,「什麼都瞞不過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眼楮出賣了你。那天我帶你地買衣服就看出了端倪,我當時不願提出來,是怕你會傷心。」藍逸雲黯然的低下頭,典剛決定換個話題,「不說這些事了。你出來玩,難道你先生不會擔心嗎?」
「別傻了,他才不會管我呢,我一個星期見不到他幾次,也許早就忘了世上有我這一號人物了。」逸雲的語氣自嘲又帶點無奈。典剛輕撫著下巴,靈機一動,大喊一聲︰「有了!」
逸嚇了一跳,抬起頭來。
典剛牽著逸雲的手,拉她坐在椅子上。
「逸雲,我要向你提一個偉大的計劃,你願意試試看嗎?」典剛問道。
「是什麼計劃?」逸雲興致盎然地問。
「首先我要問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待逸雲點頭,典剛接著問︰「你愛白震鵬嗎?」
逸雲想了想,決定說實話。「我當然愛他,否則我不會答應嫁給他,但愛他沒有用,他根本不在乎我。」逸雲語氣沉重的回答。
「先別灰心,你愛他,那我的計劃必可讓他正視你的存在。」逸雲半信半疑地看著典剛,示意他說下去。「後天米家將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屆時會有很多紳士名嬡參加。就我所知,白震鵬也在邀請名單中,到時我會和你一起出席,然後——」
「然後利用男人見不得自己的妻子和別人在一起的通病,到時他會很生氣,而正視到我的存在,是嗎?」逸雲替他接下去。
「不錯,逸雲,你可真聰明一點就通。」典剛大表贊同。
「但是如果白震鵬依舊不在乎,到時我必會無地自容。我冒這個險值得嗎?」
逸雲將她的顧慮說出來。
「逸雲,感情的事原本就跟賭博一樣,需要冒險。但寧可去嘗試看看,到時若失敗了,也不會有所遺憾。若什麼都不試就放棄,這樣就太可惜了。」典剛游說著。見逸雲有點動搖,典剛又繼續說︰「況且,我覺得一定會成功,因為震鵬每次看到你的眼楮都會泄漏他的感情。怎麼樣,逸雲,願意試試看嗎?」
逸雲想了一下,笑開了,「OK,試試看也好,就算失敗了,我也不會再迷惑,可以好好理清這份感情。」逸雲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情,同意典剛的提議。
「放心,一定會成功的。現在美麗的小姐,你願意和我進去喝杯香檳嗎?」典剛挽起逸雲的手。
「走吧!」逸雲隨著典剛回到會場。
逸雲找著薇安後,把典剛的計劃說給她听,薇安認為值得一試,鼓勵逸雲放手去做。***
白震鵬坐在皮椅中,想起近來逸雲在台北的社交圈造成的一陣旋風,儼然社交界的寵兒。
他為此非常生氣,但他已經將他們之間的鴻溝越挖越深,他不知該如何補平。
包嚴重的是,他發現自己愛上了逸雲。這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他很害怕、惶恐,他不敢去踫觸這份陌生的感情,因此他選擇了逃避。盡避他想將逸雲擁在懷中細心呵護,但三年前的婚變令他不再相信還會有永恆的愛情。敲門聲響起,不等他回答,典剛自己開門進來,一坐在沙發上。
「我有請你進來嗎?」白震鵬不悅的說。
「我知道你是大忙人,所以不勞你費心,就自個兒進來。」典剛一副大恩不言謝的樣子。
「希望你來這里有非常好的理由。」白震鵬取出一份文件翻閱。
「也沒什麼事,就是好久沒見到好朋友,來問候你一下,問你,明天米家的宴會,你會參加嗎?」典剛將一雙長腿擱在桌子上。
「我不想參加,我要一些公事。」白震鵬又取出另一份文件審核。
「那就太可惜了,米家的宴會一向辦得很好,你不去看看嗎?」典剛略帶惋惜。
「宴會還不都一樣,有什麼好參加的。」白震鵬似笑非笑地看著典剛。
「那可不一定,也許會有你意想不到的事。算了,反正你又不參加,沒必要再跟你說下去了。好了不打擾你這個大忙人,我這個不速之客,也該識相地自動消失了。」從白震鵬的表情,典剛知道他的話已發揮效果,便走了出去。
白震鵬仔細想一想,覺得典剛似乎話中有話,于是按內線傳喚秘書。
「陳秘書,將明天米家的宴會列入我的行程。」他對秘書下達命令。
幣上電話,白震鵬深思地撫著下巴,他倒要看看俞典剛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
為了參加米家的宴會,薇安又帶逸雲去購買新裝。
她們逛了很多家,仍買不到滿意的衣服,逸雲逛得暈頭轉向的,薇安卻仍興臻勃勃。
逸雲再也撐不住,宜告投降,拉著薇安到一間雅致的茶坊稍作休息。她癱在椅子上,道︰「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合適的衣服,我快累垮了,薇安,米家到底是何許人物,典剛說他們每年都會辦一次盛大的宴會。」
「米家是本地首富,有錢人總不放棄任何炫耀家世的機會,所以每年米家人生日時總會辦一場宴會。」薇安解釋著。
「原來如此,薇安,你會不會參加?」
「恐怕不行,我要到國外出外景。只有請典剛多幫你了。」薇安抱歉的說。
她看看時間,跳了起來,「時間不夠了,咱趕快去買衣服,一定要把你那有眼無珠的丈夫迷得暈頭轉向。」
逸雲認命的站起來,和薇安又投入喧鬧的市街。
***
逸雲站在鏡子前仔細端詳自己。這套紅色絲絨禮服將她曼妙的身格顯示露無遺,配上晶瑩光潤的珍珠耳環及短項鏈,更展現出千萬風情。
妝扮完畢,在鏡子前再作一次檢查後,她拿起同色的皮包走下樓等待和典剛會合。
典剛正在樓下和葛媽談笑風生,听到腳步聲,抬頭一望,立時屏住了呼吸。
「逸雲,你好漂亮,我差點認不出你來了。」典剛迎向逸雲,扶她下樓。
「是啊,這件很適合你。」葛媽也發出贊嘆。
「葛媽,謝謝你的夸獎。」逸雲對葛媽報以微笑。
「典剛,你要好好保護逸雲,知不知道。」葛媽轉向典剛叮嚀著。「葛媽,我知道。這下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嫉妒我了。」他挽著逸雲走出大門,坐進黑色的士轎車,前往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