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雲坐在桂樹下上看著,清風陣陣的吹過,她閉上眼享受愜意的午後時光。
突然,一陣雜聲由大門口傳來。
逸雲嚇得睜開眼,起身往大門口走去。一輛灰色的車子停在門口,一個小男孩正拉著葛伯又叫又笑。
「葛伯,有沒有我愛吃的冰淇淋?」
「有,有,都在廚房。為了小少爺今天要回來,葛媽特別幫你買了好多冰淇淋,等一下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梆伯笑開了嘴。逸雲笑望著亦桐,他比照片上看起來更調皮,將來肯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亦桐,等一下再去吃冰淇淋。」白震鵬從客廳走出來,叫住了興高采烈的兒子。
亦桐停了下來,頭低低的走向父親,白震鵬牽著他的手來到逸雲面前。
「亦桐,這位是藍老師,爸爸幫你請的新老師。跟藍老師打個招呼。」
亦桐轉動骨碌碌的眼楮盯視著逸雲,似乎在研究這位新老師的個性。
「老師好。」一會兒,亦桐以稚女敕的聲音和逸雲打招呼。
「亦桐好。老師希望能和你成為好朋友,好不好?」
逸雲和善地對他微笑。
亦桐點點頭,「好。」
「那亦桐你現在要去吃冰淇淋對不對?」亦桐點頭,「嗯。我要吃好多好多冰淇淋。」
「可是,你的手好髒,先去洗手才可以吃。」
「不要,我現在就要去吃。」
「隨便你,反正等下吃到手上的細菌肚子痛,要去打針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們是好朋友,我才告訴你,既然你不听,那就算了。」
亦桐偏頭想一下,似在評估逸雲這番話的真實性。
逸雲欲坐回石椅上,衣角卻被一只小小的手抓住了。
「好,我去洗手。老師,你帶我去好不好?」亦桐軟軟地懇求著。
「好啊!」逸雲欣然應允。
總算破除了亦桐的心防。看著亦桐吃著冰淇淋的滿足樣,逸雲不禁笑了,葛伯說得對,亦桐其實是個滿乖的孩子。***
講了兩則床邊故事,亦桐大概太累了,听著听著就睡著了。逸雲替他蓋好被子,留下床頭燈,輕輕地關上門,退出房間。「藍老師。」她背後響起低沉的男聲。
逸雲抬頭一看,原來是白震鵬。
「白先生,你非得有事沒事就嚇我一次嗎?」她驚嚇地拍拍胸口。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想向你道謝,我發現你對孩子滿有一套的,你一個男人能做到這地步,令我佩服。」
逸雲心頭一陣忐忑,她該不會露出破綻了吧!不然為什麼白震鵬會突然說這種話呢?
她腦筋飛快地轉動著,回答道︰「我家三個弟弟都是我帶大的,所以很了解小孩子的心理。況且沒有三兩下,怎能來應征家教。你說是嗎?」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白震鵬沒把括說完。
「以為什麼?」
「沒什麼。今天你也夠累了,去休息吧!」他說完就走了。
逸雲聳聳肩,打了呵欠,回到房間和周公相會去了。
***
與亦桐相處一段時間後,逸雲發現亦桐很聰明,也很調皮,但她畢竟也當過兩年的幼稚園老師,不管亦桐有什麼絕招,她都能見招拆招,令亦桐乖乖就範。
今晚,亦桐不願意念書,就抱著肚子,哭喪著臉說︰「老師,我肚子好痛,不能念書。」他假裝一副可憐樣。
逸雲一手支著下巴,挑著眉道︰「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肚子痛呢?」
見逸雲不為所動,亦桐一張小臉皺得像包子一樣,「老師,我肚子真的好痛。」
看亦桐唱作俱佳的表演,逸雲差點笑出來,她努力控制自己。
「看樣了,你肚子真的很痛,這樣好了我帶你去看醫生,打個針就好了。」
逸雲一本正經地說,隨即站起來走向亦桐。
亦桐一听到要打針,馬上改口道︰「不痛了,不用打針了。」
「你確定真的不用打針?」逸雲又問了一次。「真的,已經不會痛了。」亦桐努力想打消逸雲的念頭。
「你這小子虧你想出這招來嚇我。」逸雲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啦,我知道你坐得很煩,這一課念完,我帶你去散步。」
「老師不可以騙我哦!」亦桐原本哭喪的臉,因听了逸雲的話而開朗起來。
「放心,老師說得到就做得到。倒是你,再不認真念書,就來不及去散步了。」
亦桐點點頭,瑯瑯念著課文,房內的兩人都沒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
***
白震鵬坐在書房里吞雲吐霧,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若早一點回到家,都會站在兒子的房門外看逸雲教亦桐念書。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都會早點回家,不顧身旁女伴的抗議。
自從那位迷樣的老師到了白家,他的生活就起了變化。他總覺得這位家庭老師應該是女人,而不是男人。藍老師灑月兌的個性象是男人,但他對亦桐又流露出女性的柔媚,難道……
他搖搖頭甩掉腦中荒謬的想法,將香煙摁熄,抓起外衣,走出書房。「葛伯。」
梆伯迎上前,「少爺,有什麼事嗎?」
「我要出去可能會很晚才回來,你不用等門了。」
「我知道了。」葛伯點點頭。
白震鵬發動車子,似乎想逃離什麼,猛踩油門沖了出去。
到了一家酒吧,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烈酒,想忘了迷惑他的那張臉,可是那個人影卻霸道的佔據他的思緒。
***
「砰!砰!」一陣門聲將剛入睡的逸雲驚醒。
她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一點。
「這麼晚了會是誰?」逸雲躺在床上,考慮要不要去開門。
「砰!砰!」這回更大聲了。
逸雲決定起來開門,她要看看是哪個人活得不耐煩了,這麼晚了還擾人清夢。
她走到大廳將門打開,白震鵬失去門板的支持,象個破女圭女圭似的,全身重量壓向她。
「白先生,白先生!」逸雲推了推白震鵬,他卻文風不動。嗅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她嫌惡地皺皺鼻子。
逸雲略微退開身子,白震鵬幾乎裁倒在地,她只好兩手死命拉住他,把他扶進來……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連拖帶拉地把白震鵬扶到沙發上。她將額上的汗水擦去,月兌掉白震鵬的鞋子,拿一個墊枕在他的頭下,便起身幫白震鵬泡杯濃茶醒酒。
「白先生,白先生。」她將濃茶擺在桌上,試圖叫醒白震鵬。
這是誰?白震鵬用力地眨了眨眼楮,想要看清站在沙發邊的女人是誰。她那細致的五官,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看著白震鵬努力地要看清楚她,逸雲覺得奇怪,他醉過頭了嗎?不然怎麼認不出她是誰?她伸手習慣性地扶扶眼鏡,卻模了個空,才想起她剛才下樓來開門,忘了戴眼鏡,難怪他搞不清楚她是誰,不過現在她無暇管眼鏡的事了。
逸雲端起濃茶,遞到白震鵬唇邊,「把茶喝了,你會比較舒服。」
白震鵬略支起身,逸雲扶住他的背,讓他將茶一口一口的喝完。
逸雲將杯子放到桌上,讓白震鵬躺回沙發,然後把茶杯拿進廚房。
柔美的聲音、明亮的眼眸,及她身上清清淡淡的香味,深深地迷惑著他,她到底是誰?白震鵬努力的思索,奈何大腦現在拒絕發動般地他就是想不起來逸雲回到沙發邊,白震鵬盯著她嫣紅的嘴唇,他的眼光哪樣具有殺傷力,似乎要看進她的內心深處。
逸雲躲避他的眼光,開口道︰「下次別喝那麼多酒,否則死在路邊也沒人知道。很晚了,我要去睡了。」
說完,站了起來,白震鵬也跟著要起身。
「做什麼?好好躺著,別起來。」逸雲將他按住。
她會被這個沒大腦的男人氣死,無端喝得醉醺醺的,要他好好的休息,他卻硬要起來,早知道他這麼不合作,她就不讓他進來,讓他在門口睡上一夜,看他下次還敢不敢。
「躺好,白先生。」好不容易讓白震鵬又躺回沙發,逸雲這才發現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急忙抽回。
但是她的手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握住,逸雲想把他的手甩掉,但白震鵬雖是醉了,手勁卻沒有減弱。
她氣憤地瞪著白震鵬,他也炯炯有神的望著她,另一只手則繞到她頸後,拉近她的身子。逸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掙扎著想擺月兌白震鵬的牽制。方才在匆忙之中,她沒有綁平胸部就下樓來,若讓白震鵬發現她是女人,她一定會失去這份工作的。
掙扎挑起了白震鵬的征服欲,他將原本放在逸雲頸項的手,移上來制住她的頭,讓她動彈不得,隨即壓上她的唇,吸吮她的柔女敕。原本他只想淺嘗懷里這個迷樣女子的甘甜,然而四片唇瓣一接觸卻引起他更強烈的欲念。他將她緊緊抱住,引誘她張開嘴,她卻閉緊雙唇,硬是不肯就範。
白震鵬輕咬逸雲的下唇,她痛呼一聲,他立刻把握這個機會,將舌伸入逸雲口中與她作更進一步的接觸,大手則緊摟住她,使他們的身體密密相貼。
逸雲被他的舉動嚇呆了,掙扎反抗無效後,她將臉偏向一邊,白震鵬則朝她的嘴角、面頰、耳垂吻去。逸雲讓他吻著,雖然此時她恨不得把這個男人大卸八塊,但她也知道要擺月兌敵人的控制,必須先松懈他的防備。
趁白震鵬稍微放松之際,逸雲狠狠推了他一把,他一時反應不過來,慘叫一聲,跌回沙發。逸雲立刻站起來,飛奔上樓。
「大,喝醉酒還不忘佔人便宜。」逸雲回到房間,趴倒在床上,小手不斷捶著枕頭,忿忿的怒罵。
怒氣過後,眼淚卻流了下來。她氣白震鵬,也氣自己。她知道白震鵬是酒後失態,明天酒醒就會忘記,但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忘了吧!逸雲告訴自己,至少她的身分沒被識破,她還保有工作。蓋上被子,逸雲知道今晚是個無眠之夜。
***
自從那晚被強吻後,逸雲盡量避免和白震鵬單獨相處,一方面是她還在生氣,一方面則是她自己的心里障礙還沒消除。
白震鵬也曾幾次想和逸雲單獨談談,都教逸雲避開了,他也只好暫時放棄。
雖然逸雲知道白震鵬不會將她和那晚的人聯想在。一起,但她需要時間來清理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
這天早上,亦桐上學去了,逸雲正想去幫正男整理花園,迎面遇上了葛伯。
「逸雲,葛伯有件事要拜托你。」他將一個牛皮紙袋遞上前。
「這是……」逸雲接過紙袋道。
「是這樣的,少爺剛剛打電話回來,說他忘了帶這個重要的公文,請我幫他送去。可是我現在走不開,只好拜托你了。」「可是……」逸雲還在遲疑。
「你有事是不是?那我請別人送好了。」
「葛伯,我沒事,我會替你送到白先生手上的。」逸雲深吸口氣答道。
「那就麻煩你了。司機在外面等著,你快去吧。」葛伯說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
逸雲吸了口氣,心情忐忑的坐上車,往「白氏大樓」而去。
***
白氏大邊位于台北市區最繁榮的地段,氣派的建築,充分表現出白氏企業的氣勢。
逸雲走進一樓大廳,一路上引起不少女職員的注意,逸雲倒也不以為意。
「請問有什麼事嗎?」服務台的小姐親切有禮的詢問。
「請問白震鵬先生的辦公室在幾樓?」逸雲問道。
「請搭電梯到頂樓,白先生的辦公室就在上面。」
逸雲點點頭,跨進電梯,里面已有一位男土。
電梯緩緩的上升,逸雲盯著樓層的燈號,不知道身後那個男士頻頻打量她的背影。
電梯在十樓停了下來,那個男人掠過她身邊,走了出去。
到了頂樓,逸雲出了電梯,就看到光亮的大理石地板,給人一種很清爽、很干淨的感覺。而各個角落擺放的綠色植物,使人感覺充滿生氣。
接待處的小姐親切的問「請問找哪位?」
「我替白先生送東西來,麻煩你通報一下。」
「好的請稍等。」接待小姐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幾個號碼,向電話說了幾句話之後,對逸雲說︰「總裁請你進去。」
逸雲依著接待小姐的指示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外的秘書開門請她進去。
白震鵬正埋首在一堆文件中,連頭都沒抬。
「白先生,葛伯叫我拿這份文件給你。」逸雲將文件放在桌上。
白震鵬听到逸雲的聲音,猛然抬起頭。「怎麼是你送來,葛伯呢?」
接觸到白震鵬深邃的眼瞳,逸雲不由得緊張起來,她努力穩住心……「葛伯沒空過來,我就自告奮勇代勞了。」逸雲盡量保持聲音的輕快,雖然她的心有如擊鼓般猛烈跳動。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不打擾你辦公。」說完就要走。
白震鵬喚道,「等一下。」
逸雲僵直身子,勉強掛著微笑,「白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可以和你聊一聊嗎?」白震鵬詢問。
逸雲想了想,點點頭,坐在沙發上。
震鵬泡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一杯遞給逸雲。
「白先生,你要聊什麼?」逸雲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里七上八下。
白震鵬在逸雲的對面坐下,「藍老師,既然你是亦桐的家庭教師,咱們也別這麼客套,以後我直接叫你逸雲,你就叫我白大哥,你覺得如何?」
逸雲點點頭,「也好,我以後就叫你白大哥。」
白震鵬微微一笑,「逸雲你告訴白大哥,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呢?」
「白大哥,你為什麼這麼問?」逸雲小心翼翼有道。
「因為我發現你最近都避著我,我想可能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才會這樣。」
逸雲吁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她還以為……
「逸雲,你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
逸雲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搭理他。「逸雲!」白震鵬著急的喊,他以為逸雲」秀逗「了。
逸雲好不容易回過神,連忙對一臉焦急的白震鵬說︰「白大哥,你太敏感了。最近我要準備亦桐的教材,所以比較沒空,並不是你做錯了什麼事。「除了你那晚強吻我之外。心里補上一句。
「那就好。」白震鵬松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口咖啡。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白震鵬又問︰「亦桐近來還會不會和你搗蛋?」
說到亦桐,逸雲就自在了些。「亦桐偶爾會使使小性子,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逸雲,我……」白震鵬不知從何說起。
「白大哥,有什麼事嗎?你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
「你有沒有帶朋友來到家里?」
逸雲沒料到有此一問,驚嚇過後,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有,白大哥你忘了,當初我來應征時,你說過不要帶朋友來。」
「我沒忘,只不過……」白震鵬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沒有,沒什麼。」白震鵬著實不知該從何問起,干脆轉移話題。「你住得還習慣吧?」
「嗯。葛伯他們都對我很好。」
「那就好。需要什麼告訴葛伯,他會幫你的。」
「好的,謝謝白大哥。」逸雲看時間不早了,起身告辭。「白大哥,不打擾你辦公了,我先走了。」也好。「白震鵬要送逸雲下樓。
逸雲搖搖頭,「我自己走就可以丁,你忙你的。」她大跨步走出辦公室,離開了白氏大樓,離開那個令她心慌的男人。
***
逸雲走後,白震鵬的思緒回到喝醉酒的那個晚上。
那晚照顧她的,他確定是個女人,但不是葛媽,因為她有一副窈窕的身材、肌膚柔軟,身上散發淡淡的清香,嗓音輕輕的、柔柔的,令人著迷。也不可能是家里的女佣,因為他們住在離主屋較遠的宿舍,大半夜的不可能過來照顧他。究竟是誰呢?白震鵬努力思索著,但不知為何,逸雲的身影總會和那晚的女子交疊在一起。
「該死!」白震鵬搖搖頭,若他知道喝醉酒會引來這麼多的煩惱,他就會克制一些了。
一陣敲門聲喚醒了陷入冥想的震鵬,他換上肅穆的臉孔,他可不想失去總裁的威嚴。「進來。」
走進來的是張書閔,白震鵬大學時代的朋友,目前擔任白氏企業的業務經理。他目睹原本樂觀的震鵬因三午前的婚變而封閉自己,變得冷酷無情,想助他一臂之力,但不知從何幫起。而白震鵬唯一在張書閔面前才會卸去冷漠的面具,三年前的婚變令他學會了不再隨便相信別人,但在書閔的面前,他無需有這種顧慮。
看到白震鵬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張書閔像看到世界奇觀般噴噴稱奇。
「難得白總裁沒埋頭文件堆里,而是優閑地坐在這喝咖啡,你終于開竅了。」
眼光一掃,看到桌上放著另一杯咖啡,「知道我要來,特地沖一杯給我,算你夠朋友。」說完拿起咖啡喝了一品。「咦,怎麼會是冷的?」
「誰有閑情給你泡咖啡,要喝自己去泡。」
「我就說嘛!除非天塌下來,否則你不會對我這麼好,真是交友不慎。」書閔嘆了一口氣,替自己泡杯咖啡,又坐回震鵬對面。「你剛才的訪客肯定來頭不小,否則不會讓你放下公事,還為他泡咖啡。」「你很閑是吧!才會專門從十樓到我這來耍嘴皮了。」
「我才沒那麼無聊,我有事要來和你討論。」
「說吧!什麼事?」
「記得我們目前正在籌備的那支廣告片嗎?」書閔一提到公事,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記得,不是還沒找到我們要的人嗎?」
「剛才我在電梯里看到一個男孩子,符合我們的形象要求。我看到他往頂樓來,本想事情處理完就趕快上樓,但還是錯過了,真可惜。」書閔—臉遺憾。
白震鵬想了一下,「是不是一個長得很俊俏,穿襯衫、牛仔褲的男孩子?」「對對對,你有看到他嗎?」書閔興奮地追問。
白震鵬聳聳肩,「我每天都看到他,他住在我家。」
「什麼?」書閔一臉難以置信。
白震鵬看著書閔的表情知道他想歪了,「張書閔,你別胡思亂想,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那是藍逸雲,是亦桐的家庭教師,當然是住在我家。」
書閔听了白震鵬的話,拍手叫好,「那太好了,我們要請他拍廣告,他一定會同意。」
「你真的認為逸雲可以嗎?」白震鵬畢竟是個企業家,不做無謂的投資。
「我的眼光,你應該信得過,況且他本身擁有很好的條件,再加上我們給他良好的訓練,一定會成為出色的名星。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得過我。」「你這不是廢話,我當然信得過你。如果你真的覺得逸雲可以,我回去就和他說說看,但我可無法保證他一定會願意。」白震鵬事先聲明。
書閔點點,隨即又和白震鵬討論另一項企劃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