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當餌,就得放她自由,否則成天鎖在身邊哪有看頭?
于是凱蒂又回公司上班。在禿頭的三催四請下,她勉為其難的答應再上半個月的班,替他抓住些老客戶,也算仁至義盡。
你怎麼了?怎麼怪怪的?柯怡如突然寫了張字條給她,隨即假裝沒事的專心打她的字。
回來後她上班時常無精打彩的,任誰都看得出她變了。
沒事!我很好,只是無聊列想打呵欠。她潦草的寫完,也把字條丟回去。
你無聊到想打呵欠,而我卻忙到——
咳咳!听見突來的咳嗽聲怡如的手突然頓住,趕緊將紙條捏在手心藏在背後。
「上班傳什麼紙條?」禿頭的賊眼早就瞥到恰如和凱蒂拿紙條丟來丟去,伸手向她要。
怡如尷尬一笑,「我保證……不是寫你的壞話!」
听說上一次有人傳字條,不小心寫到老板光禿禿的頭頂,沒多久就被逼著卷鋪蓋走路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拿來我看看就知道!」
恰如小心地在背後將紙條撕碎,揉在手里。
「拿來。」
恰如干笑地伸出手掌攤開,當場把禿頭氣得臉色變青。
「柯怡如!」
「對不起,」怡如將碎紙丟進垃圾筒里。「我們寫的都是些『兒童不宜』的字眼,您實在不適合觀看……」
她的話引起了眾人的訕笑聲。
禿頭自知沒趣的轉身走開,臨進辦公室前還不忘狠瞪怡如一眼。
「好險!」恰如悄悄地吐了吐舌頭。
有人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不客氣,不客氣。」怡如朝四周的伙伴一鞠躬,感謝他們的贊美。
禿頭用力敲著辦公室的玻璃,大伙兒這才趕緊各歸原位,開始忙碌。
「凱蒂!」陳俊男來到她面前。
「嗯?」凱蒂無神地盯著熒幕,現在連股票行情也喚不回她的靈魂。
「你真的打算辭職。」他遞給她一杯她最愛喝的咖啡。
「嗯。」她接過咖啡放在桌上。
什麼時候她開始惜言如金起來了?
「听說……」陳俊男盯著她,有點難以啟齒。「你打算結婚?」
「沒有。」那是秦克儉為了保護她才對記者撒謊。
這也是她一直逃避內心失落感的原因。
「那個人……好象你。」他想她懂他在暗示什麼。
「那個人不是我。」她矢口否認。「只是長得像而已!」
如果她現在承認了,只會惹來無數的麻煩。
「好多人都打電話問我,連我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她說得好似真的一樣。
「真的?」陳俊男顯然松了口氣,臉上輕松了不少。
「真的。」她無精打彩地繼續盯著螢幕發呆,立即忘了陳俊男的存在。
「你們看!」一陣驚呼聲傳來,辦公室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楮。
唯一不受影響的是盯著電腦發呆的凱蒂。
「是秦克儉耶!」
凱蒂像被電到似的突然跳起來,倉促的轉身便立即驚得張大嘴。
「嗨!凱蒂。」秦克儉經過她身邊時朝她擠了擠眼,看得所有的女同事都傻了。
「你不是說他很冷酷嗎?」一個女同事悄悄地向另一個女同事說。
「那是報上寫的。」對方也小聲地回道。
「可是他看起來不像。」他一副非常好相處的模樣,怎麼會很冷酷呢?
「我也這麼覺得!」
秦克儉毫不在乎自己的突然造訪引起了騷動,神色自若的走到辦公室前與驚喜的禿頭伸手一握。
凱蒂暗暗申吟了聲,不妙的念頭立即浮現。
完蛋了,他一定又要來找她麻煩!
丙不其然秦克儉誰都不選,卻指名要凱蒂跟他談業務,又引起了一陣議論紛紛。
凱蒂氣悶的踏進禿頭的辦公室,一開口就毫不客氣拒絕。
「我沒有和大人物談價錢的經驗!」
他是存心害死她嗎?故意來造訪讓人產生曖昧聯想。
誰都不指名卻偏偏硬指定要跟她談業務!她好不容易才跟眾人撇清她不是昨天新聞頭條的女主角,他今天卻存心找上門來。
他是故意的嗎?
禿頭很不好意思地趕緊請秦克儉移駕到外頭的會客室坐一會兒,他表示有話想跟凱蒂談談。
而秦克儉一臉不在乎地要他們盡避慢慢說,走出去後卻往凱蒂的辦公坐位走去,很大方地坐了下來,東翻西看,活像那是他的位子。
凱蒂的額頭抵在玻璃窗前,很無奈地用力閉了閉眼,在看到陳俊男一臉錯愕地看著她時,她倏地背過身、用力地拉上了百葉窗並摔上門。
「我不接!」她雙手環胸,氣呼呼的說。
「別這樣。」禿頭頭一次對她低聲下氣。「他說你是百萬紅牌,他只肯听你的。」
「Shit!」
禿頭緊張兮兮地連忙用手指比著嘴唇。罵那麼大聲對方會听到的飛
「我不接!」她用力大吼,怒火差點噴出雙眼。
「別這樣!」禿頭急得差點跳腳,雙手抱拳直拜托她。
她明明已經跟他說好的,她需要一點喘息的空間,他卻故意找上門來,他是要整死她才甘心嗎?
「我、不、接!」反正她已經不干了!管他的!
禿頭千求萬求,但凱蒂一點軟化的跡象都沒有,于是他很不高興的下最後通牒。
「不接受就辭職!」他氣得忘了是他拜托她回來的。
「啊炳!」凱蒂哈哈大笑。「這可是你說的!」她樂得雙手狠狠地往桌上一拍。「我現在就走!」
「喂!」禿頭嚇了一跳地趕緊將她拉回,一臉的後悔。
平常老「恐嚇」人慣了,如今反而栽了個跟頭。
可是看到凱蒂一臉噴火的表情,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他更是拉不下自尊,只好狠話說到底。
「不接受!連柯怡如也得卷鋪蓋!」
原本已被凱蒂拉開一條縫的門又被憤然摔上。
「你再說一次!」她憤怒的指著他。他敢再說一次,她會送一巴掌給他!
禿頭顯然被她的氣勢嚇到,連吞了好幾口口水,最後只好改用請求語氣,誠懇的說︰「拜托!就當我這是最後一次拜托你,好不好?」
凱蒂很不耐煩地睨著禿頭一臉和氣的笑臉,一向沒脾氣的她,其實心比豆腐還軟,只是發起脾氣來不怎麼好惹就是了。
「好不好?」
她還想推辭,但一想到禿頭容易遷怒旁人的個性,將來她辭職後怡如可能真的會有不少苦頭吃,也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凱蒂硬著頭皮抱著一堆資料領著秦克儉進會客室。
「為什麼不回我的電話?」兩人獨處時,他開頭就是這一句話。
凱蒂煩惱地閉了閉眼楮,故意將話題帶過,不肯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她翻開目錄本指著其中一個樣品的顏色。「這個好嗎?」
她只想把工作做好。
「凱蒂,我問你為什麼不回我的電話?」
她又閉了閉眼楮。「我欠你多少?為什麼非回不可?」
她今天吃了炸藥了?口氣這麼街!
「你來干什麼?」
「談生意呀,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專程來看你的嗎?」他故意損她。
凱蒂用力地板上目錄本,摔在桌上。
「你找別人!」可惡!她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凱蒂。」他笑笑地將她拉回,雙臂攬住她。「我為了看你,只好來談生意。」
他專程來看她,也只好應付應付禿頭。
「你害慘我了!」凱蒂一臉的煩惱。
她會被他害死,一旦交易結束後,她如何面對眾人的關心及陌生人的眼光?
「你就是為了這個逃避我?」他強忍住笑意的問。
「嗯。」她煩惱地垂著頭,根本看不到他捉弄的憋笑。
懊是把她介紹給克帆認識的時候了。
克帆是他「唯一」的家人,他和她的關系該明朗化了。
「你說得沒錯,有內賊在飛騰內動手腳,打算整垮飛騰……」
鮑司的帳冊不翼而飛,電腦莫名其妙連續當機十二次,顯然有人在偷拷貝公司的重要檔案而導致電腦當機。
對方的手腳非常快,三秒鐘能拆掉一個CPU,大方地帶出公司,這樣的內賊任誰都頭痛。
到底是王珍妮還是施文豪?
範圍已由四名縮小到兩名,可惜對方一直不肯再露尾巴。
這也是令他頭痛的地方。
克帆好象也發現不對勁了,這幾天竟然肯待在公司毫無怨言,他的心總算放在工作上了。
听著他敘述這幾天他又發現公司重大事情的始末,她的心又沉重起來。
「你的磁盤片要藏好!」她忍不住叮嚀他。
人當然也要小心!但看著他,這句話她就是說不出口。
「放心。」他向她眨了下眼。他發現跟凱蒂在一起很快樂。
磁盤片一直被他藏得很好,他只擔心對方不敢找上門來。
「你想我嗎?」臉埋入她的頸間,他深吸了一口氣,好想念她的味道。
「不想!」當然想。她在心中偷偷答道。
他直笑,「怎麼辦?」他的手開始往她的胸口揉搓。「我想你。」
想她的吧!她嘆了口氣,雙手堅持地護住胸部。
「拜拜。」她暗示他該走了,兩人關在會客室里已經夠久了。
久到會讓人起疑心。
「有人喜歡你?」他改輕撫她柔細的手腕。
他看到了有人緊盯著她的緊張神情。
她不高興地眨了眨眼。「喜歡我的人很多!」但都被她經常心不在焉、滿腦子錢錢錢的念頭嚇跑了。
挺大言不慚的!他笑得很開心,就喜歡她直言不諱的個性。
「拜拜。」她一直盯著門,擔心隨時會有人闖進來。
「好,拜拜。」他應了聲,但卻立刻覆住她的唇,品嘗思念已久的紅唇。
「你願意為了我而辭職嗎?」過了好半晌,他喘著氣征詢她的意見。
婚後,他希望她好好地待在家里,照顧他和她的寶寶。
「嗯。」她剛剛已經將老板開除了,總算扳回了一口氣了。
她以為他問的是她願不願意離職,投入戰場、專心與他對抗內賊?
那有什麼問題。
只是事情完成,就象征著兩人即將分離。
這是她和他的約定,事情終結,她若依舊沒有懷孕,兩人的交易即告終止,他過他的,她過她的,從此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這是她肯同意上他床的原因。
這也是他一直「很努力」的原因。
「拜拜。」她失神道,有點不舍。
「對了,叫禿頭擬出標價,標示出每一個成品的單價、規格、我要抓出每一小盎司的制作成本,這回我要他親自跟我談。」最後那一句他用無聲的唇語說道。
他的話惹得她開心的抖著肩膀直笑。
禿頭遇到他就慘了,只消三兩句話,他就會將禿頭壓得翻不過身來,禿頭想得到這筆生意有得拚了。
「拜拜。」他不舍的啄上她的唇。
危險將近!能不能度過這最後關卡,就看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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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氣氛十分詭異,四個研發部門的負責人王珍妮、陳啟揚、施文豪和湯雅娜互相猜疑地看著彼此。
誰是陰謀者?
這回秦克儉大方地讓凱蒂出席會議,打破他以往開會時嚴禁非相關人員入內干擾的規定。
「你查出來了嗎?」湯雅娜關心的看著秦克儉。
「查出來了。」
四個人驚訝地對望一眼,凱蒂則不動聲色。
「我很痛心!」他沉痛的說。真的很痛心!
被自己一手提拔的人背叛誰能不難過?
「你還好吧?」湯雅娜一臉的不忍。
「我還挺得住。」他惋惜的笑道。
是誰?!四個人再也沒有勇氣對望彼此。
嫌疑犯呼之欲出,卻很有可能是正坐在身的好友,這需要很強的心理建設。
「要我公布姓名嗎?」他一一瞧著四個人吃驚的臉色。
凱蒂也仔細瞧著。每個人的表情皆不同,卻沒有看到心虛的驚慌臉孔。
真是傷腦筋哪……
「你打算怎麼處理?」
「你認為我該怎麼處置?」秦克儉不客氣地反問陳啟揚。
陳啟揚轉頭看著施文豪。「我不忍心看到他坐牢。」
「你認為是我!」施文豪拍桌怒罵。他竟然被列為頭號嫌疑犯!
他沖動地踹開椅子想上前海扁陳啟揚一頓。
「你欠了人不少錢!」被揪著衣領的陳啟揚睜大眼瞪他。
「你調查我?!」
「不少人打電話來討債!」卻都不幸被他接到。
媽的!他投資的房地產最近一落千丈,連預售屋都賣不出去,他確實損失了不少,但他會笨到去坐牢嗎?
秦克儉很不耐煩地彈了聲手指,要他們兩個自動分開。
「別逼我動粗!」他警告道,用眼神讓兩人相向的拳頭分開。
「我決定再給一次機會。」他注意到有人的嘴角悄悄彎起……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宣布。
他說已經知道誰是陰謀者其實只是障眼法,他雖懷疑卻不篤定,直到看到有人悄悄彎起了唇角,終于證實他的猜測。
他面不改色地注視著四人的反應,並下最後通喋。
只要三日內自首,依舊保有工作,既往不咎。
對方聰明又狡猾,八成知道他依舊沒抓住尾巴,用的只是試探性地觀測法。他宣布已經知道誰是背叛者,主要是想看對方的反應。
想不到對方比他還沉得住氣。
凱蒂有點受挫地直瞅著他。怎麼辦?她瞧不出來……
他在會議桌底下伸出手,握著她的手給她打氣。
「為什麼你要一再給他機會?」王珍妮譏誚地問。
桌底下的手用力輿凱蒂一握,交纏的十指有著無限溫存。
秦克儉露出難得的笑容。「因為我感謝『她』。」他瞥了凱蒂一眼
「為什麼?」王珍妮夸張地攤著兩手。「這不像你的行事風格。」他的行事風格快狠而精確,不允許半點失誤。
他不是那種能容忍敵手一再向他挑釁的人!
「人的思想會變。」他伸出手指在太陽穴旁畫著圈圈,用眼神感謝她的恭維。
王珍妮依舊笑著,有點訝異地看著凱蒂。「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秦克儉特意瞅了「背叛者」一眼,將凱蒂摟在身旁,娓娓道出兩人相識的始末,當然很多不該提的,包括賞金、交易,不該讓別人知道的,他一個字也沒提。
「真謝謝你。」湯雅娜伸出手,感激地說。
秦克儉伸手代凱蒂一握。「這就是我願意再給對方機會的原因。」他特意再環視四人一眼。
「因她的『幫助』,讓我找到了真愛。」他看著身旁的人兒。
因禍得福,在這場腦力競技中,他完全沒有任何損失。
凱蒂全身一僵,隨即又調離與他交接的眼光。
不!他在演戲!他在演戲!
心房刷過的暖流沖不過內心的激越交戰,凱蒂只能渾身僵著,看著他笑談自若。
王珍妮微抖著唇角,「你瞧,我听得好感動!」她笑按著眼角的淚水。
看在凱蒂的眼里卻感到突兀。
那感覺好象是王珍妮突然克制不住卻硬是急中生智地急轉彎,干脆大方掉淚,以掩飾失態。
「謝謝。」秦克儉意味深長地瞅著王珍妮。
「盡避對方曾經想害死凱蒂!」他看著大伙兒瞬間變了臉色,只除了王珍妮例外。「我依然感謝她,願意手下留情。」所以他願意網開一面,放她一條生路。
「他為什麼想要害死凱蒂呢?」施文豪狠瞪了陳啟揚一眼,回敬顏色。
罷剛陳啟揚沒頭沒腦地將箭頭指向他,現在他也還以顏色,暗指他是凶手。
「哼!」陳啟揚回了施文豪一個白眼。
「大概是嫉妒吧!」
「嫉妒?!」大伙兒異門同聲的問道。
王珍妮的表情卻明顯地一僵。
「可能凱蒂有她沒有的。」他注視著王珍妮。「也可能是我有她沒有的。」也許是才干、也許是權力、也許……她想藉此引他注意吧,抗議他多年來的漠然。
誰知道呢?
會議結束後眾人一離開,秦克儉由後摟著凱蒂,想跟她溫存。
「我想你。」他深吸了一口氣說。
凱蒂仍怔仲在王珍妮剛才明顯一僵的失愕神色中。
「她喜歡你!」她頓悟地大叫。
「誰?珍妮嗎?」秦克儉不以為然地挑高眉。
「她真的喜歡你!」她怎麼沒注意到呢?
難怪王珍妮剛剛突然失控地捂住嘴唇,差點嗚咽出來,像是在掩飾什麼。她當時只覺得怪,卻沒有把她和克儉聯想在一起。
「克儉,她真的喜歡你!」她怕他不相信地抓著他的手臂直說道。
頭一次,她稱呼他的名字,很自然地叫出他的名字。
他的眼神變得暖洋洋的,聲調也懶懶的,「喜歡我的人很多。」
這句話好象誰曾說過?
「克儉!」凱蒂生氣地瞪著他。
他扯高了唇角笑道︰「我分得清伙伴和妻子的不同。」他眼角彎彎的,讓凱蒂失神地看著他良久。
他長得還挺不賴的嘛!
現在他溫暖多了,與之前的冷酷漠然相差十萬八千里。不同的俊容,但溫柔的他更添魅力。
他抬起她的下巴,回想起以前兩人交鋒的畫面不禁失笑。
「我對她沒有感覺,凱蒂。」有感覺早就上了。
「她一定很失望。」一想到王珍妮錯愕的神色,凱蒂就心有戚戚焉地為她感到難過。
秦克儉莫測高深地瞅著凱蒂。
「我也很失望。」沒想到她竟會對凱蒂下毒手。「她不該喜歡上我的。」
他刻意不理會珍妮對他的熾熱眼光,刻意地將她分發至位置最遠的部門,與他保持最遠的距離,卻沒想到因此種下了禍因。
由猜測再經證實,他對她只感到惋惜!
可惜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竟必須在牢中度過她的青春年華,如果她不願松手的話。
少了一個手下他可以再培養十個二十個來頂替,在這個需要互相依賴才能生存的共生團體,沒有一個是絕對不可或缺的角色。
少了他,王珍妮燦爛的青春依舊不會遜色。
只可惜她參不透這個道理。
「是啊!」她瞪了他一眼。「誰喜歡你誰倒霉!」像她就倒霉透頂!
「再說一次看看!」他佯裝生氣地挑眉瞪眼威嚇她。
「?我剛剛說了什麼了嗎?」她顧左右而言他,假裝她什麼都忘光光了。
耙跟他打馬虎眼引他又氣又笑,立刻握住她的腰,將她扶到會議桌上等著「受刑」。
「喂!」見狀凱蒂慌了,想跳下桌子,雙腿卻已被他撐開。
「克儉!」她慌得直推打他的肩膀。
他喜歡她叫他名字的感覺,喜歡那軟膩嬌吟滑過心房的甜蜜感受,所以他更加惡劣的「修理」她。
「克、儉!」她被他推倒在會議桌上,瞪著朝她俯下的俊臉。
「這里是辦公桌。」她提醒他。
「會議室。」他更正道。
只要他想「做」,地點永遠不是問題。
「可可可是……」她驚懼地直瞪著門。門……好象沒鎖!
他回頭跟著她一道看那扇門。
「這樣刺激!」他笑道。
聞言,她差點昏倒。
「秦、克、儉!」她又推又打。
他卻硬拉高她的裙子打算月兌她的絲襪。
「秦克儉!」她慌了,拚命地掙扎。
被人撞見她會當場羞死!
「噓!」他在薄唇覆上她的唇之前輕聲說著,「這樣會被人家听到的。」
她听了立刻閉上嘴巴,也瞪大了眼楮。
那扇門……竟竟……竟然沒開上,還透出一道細縫。
「當然啦!」他如願以償地月兌掉她的絲襪,將它丟得遠遠的。「听到聲音的他們會好奇地趕過來湊熱鬧!」
他拉掉自己的領帶,將它丟到遠處和絲襪作伴。
他露出邪惡笑容,「搞不好他們會齊聲吶喊,替我們喊加油。看誰厲害?撐得比較久?」最後一句話在他攫住她的唇時被吞沒。
凱蒂听了差點口吐白沫,暈死當場。
為了爭取短暫的銷魂片刻,兩人都沒有月兌衣服,他照樣帶著她一同奔赴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