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邪男 第五章
作者︰唐筠

阿寶除了工作之外,當然得上美語課,因為她連最基本的溝通都成問題,其實出問題的不是她,而是台灣的教育方法,台灣學生的英文可以考得很好,但是卻無法說得很好,听力也有待加強。

「台灣女人都像你這樣嗎?」

捷克是阿寶的美語老師,是個年輕有為的青年,對來自台灣的美麗小女人很感興趣,更覺得她的笑容像太陽,所以下課之後都會特別等她,只為了和她多說話。

「那可不,我是獨一無二的……」阿寶笑笑的說著下文,「阿寶。」

「寶貝?」

「不是寶貝,是阿寶。」

「什麼是阿寶?」

「就是……」她有必要為了解釋一個名詞而腦力激蕩嗎?阿寶不想將大好時間都耗在這無聊的問題上。

不過其實真正的原因是語言無法溝通,阿寶雖然在上美語課,但是可以講的還是很有限,要像老外那麼溜,可能得經一段時日的努力才成,所以根本不可能有那種能力解釋她的阿寶是如何的寶法。

「你還有約嗎?」看她直看手表,捷克忍不住問她。

「沒有。」

「那麼一起吃個飯吧!」他提議。

「吃飯?」因為餓了,也因為吃飯皇帝大,所以阿寶听到「吃飯」兩字的時候都會忘記很多事,例如例行性的向雷焰笙交代自己的去向。

「吃飯,沒錯。」

阿寶喜滋滋的點頭,「當然好,我正餓了。」

***

兩人來到一家中西合並的餐館,各自點完餐後,見阿寶一臉愉悅,捷克好奇的開口問她,「你很快樂?」

阿寶覺得他的問題很奇怪而反間他,「有飯吃你不快樂?」

「我比較喜歡吃美國料理。」他坦白說道。

「那我們鐵定合不來。」她笑著告訴他,「我比較喜歡白白的米飯,台灣的米飯又香又Q,很好吃。」

「我可以學習。」捷克不想放棄追求她的念頭,所以轉口說道。

阿寶對于愛情少根筋,不知道他的學習心是有目的,只覺得孺子可教,「我還可以教你中文。」

「你願意教我中文?」

「嗯,你教我英文、我教你中文,這樣可以互相交流語文,以後你可以和我說中文,我想說英文的時候則可以找你。」

捷克很高興,覺得她是個開朗的好女孩,給他很不一樣的東方人感覺,他突然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說︰「阿寶,我喜歡你。」

突然有人向她的告白,而且還是個金發帥哥,阿寶被嚇得跳起來,快速抽回自己的手。

「你怎麼可以握我的手?」

「我喜歡你,難道你討厭我?」

「捷克,你誤會了,我並不討厭你,事實上我也喜歡你,但那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阿寶努力的把最近所學的都派上用場,但是字到用時方恨少,她覺得要把自己的意思以另一種語言表達得很好其實是很困難。

外國人握手是怎樣她不知道,不過她知道在台灣,男人握著女人的手意味著男女之間互相喜歡。

「阿寶……」

「我們是朋友,只是朋友。」阿寶故意強調「朋友」的語氣,藉以讓他明白自己對他完全沒有邪思。

「我知道了,你們東方人比較含蓄,我不應該這麼急躁,應該給你時間適應我們的關系。」

阿寶翻著白眼,狐疑自己真的懂捷克所說的,更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了解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不過有一點她能確定,那個偷偷模模的雷焰笙一定可以解決這一個難題。

***

見阿寶抵達自己面前的時候,雷焰笙也很大方的和她打起招呼,一點都不忌諱讓她知道他正在監視她。

阿寶雖然有求于他,但是還是質問他,「我希望你不是在跟蹤我。」

「事實就是那樣。」

「你還真坦白,不過為什麼呢?你別告訴我你太閑沒事可做,我不信雷門那麼大一個集團的總經理會這麼閑。」

「我是很忙沒錯,但是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受誰之托?又忠心于誰?」阿寶不信的問著,認為那只是他在為自己的無聊找藉口。

雷焰笙瞧出她眼底一掃而過的不信任,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我是代替你爸爸和你媽媽保護你。」

「哈!」又不是老母雞保護小雞,說什麼代替她老爸、老媽保護她?她冷哼一聲,「你以為我幾歲?」

「不管你多大,在你老爸、老媽眼中你永遠都是小孩。」

阿寶白了他一眼,「說得老氣橫秋,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年輕人?」

「我當然是。」

「我們有代溝。」

「我又沒有妨礙你談情說愛。」雷焰笙繼續喝他的茶、看他的雜志,故意裝作自己是一個人在此,而她並沒有發現到他。

但,那是不可能的,阿寶都拆他的西洋鏡了,怎麼可能還會讓他置身事外,她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雜志,「幫個忙。」

「我?幫你?」雷焰笙笑著說︰「我沒有听錯吧?」

「沒錯。」阿寶不惜上前扯拉他。

「到底要我幫什麼忙?」

「當我的翻譯。」

雷焰笙掃了一眼還留在原地的捷克,嗤哼了聲,「我干麼要幫你那種忙?你總不會要我替你告訴他那三個字吧?那多惡心,我不要!」

「哪三個字?你到底在說什麼?」阿寶才覺得他惡心,他那表情活像吃醋的男人,她笑問︰「你不是在吃醋吧?」

「我吃醋?吃你的醋?」這回換他大笑,像她以前笑他那樣,笑得連眼淚都迸出來。

「算了,你當我沒說過那些話。」阿寶轉身欲走回原位,雷焰笙卻攔住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了她。

沒想到雷焰笙竟然敢那麼做,阿寶氣得想要當場甩他一巴掌,不過沒能如願,她的力道不夠大,揮手的速度不夠快,所以手還沒抵達他臉蛋之前,就被他的手從中攔截。

「你……你竟然敢……」

「幫你解決問題最迅速的方法就是對癥下藥。」

阿寶這才想到捷克還在現場,所以慌忙轉頭看他。

但,那個吻因為持續太久,而她有好一段時間腦袋不能思考,所以連捷克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人家早就失望傷心的走了。」

「你這個惡魔,就算要幫忙,也不需要用這種佔人便宜的方法吧?」她氣憤難平,直想找把刀把他給砍了。

「佔便宜?你確定是我佔你便宜?我倒覺得是你佔我便宜哪!」雷焰笙大言不慚地說。

「死雷焰笙,你有種再說看看?」

「說一百遍我都敢說,要不然你還可以試試看,剛剛你也很投入,甚至比我還要入戲呢!」

所以她才覺得丟臉啊!阿寶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是听到他那樣嘲諷自己,什麼浪漫都煙消雲散,胸口只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

「我警告你別再亂踫我!」

「否則呢?」

「你哪里踫了我,我就拿刀砍哪里。」阿寶揚言警告。

雷焰笙半開玩笑地問她,「那麼如果我下半身踫了你,是不是意味著我可能得等著當太監呢?」

「你說咧?」她壞壞的盯著他下半身,「最近報紙常常報導,某個偷腥的男人被他老婆給閹了,你想不想也嘗嘗那種滋味?」

女人可不能夠小覷,尤其是叫做阿寶的女人,他笑說︰「我不必嘗試,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回家吧!」

「那叫地獄不叫家。」就算有暖氣,他家也一點都不溫暖。

「別太計較,比起其他人,你已經夠幸福了。」

「我要改變。」

「改變什麼?」

她一臉堅決,「那個家的設計。」

「別想亂來。」

阿寶才不怕他拒絕,因為她已經抓住一張王牌,「如果你不讓我改變,我就四處揚言說你是個狂,攻擊你的助理,然後讓你無法在商業界立足,怎樣?」

她以為威脅他有用?如果他這麼輕易就被人給威脅,就不可能敢女人一個換過一個,不過,這一點他不打算點醒她,甚至想看看她準備怎麼改變他那被她稱作地獄的家。

「怎樣?」

「好啊,算我欠你的。」他假意妥協,想要看看她耍什麼寶。

***

粉紅色?有沒有搞錯?阿寶所謂的改變,竟然把整個房子改成粉紅色系?!

粉紅色意味著娘娘腔,萬一有下屬前來,他的臉要往哪放?

「改掉!」他一句改掉,大批人馬就把整個房子又重整一番,讓阿寶努力耕耘的結果再度毀于一旦。

「你說話不算話,為什麼把我好不容易改變的結果又改了呢?」

「我才要問你,那麼多顏色你不選,為什麼單單只選粉紅色系?」

「粉紅色有什麼不好?」

「當然不好,好像娘娘腔。」

「先生,我是女人好不好?女人粉一點有什麼關系?」

雷焰笙發噱地說︰「你是女人嗎?我以為你是男人哪!」

「你少毀謗我喔!人家我在美語班很多人追,只有你不識貨。」

她說的是真格的,阿寶很漂亮,所以進美語班就有人開始對她窮追不舍,美國式的勇往直前的確很有看頭,但是雷焰笙這個老板卻很不識相,老是當人家的超級飛利浦,該閃的時候總是拼命的抬頭照耀。

「下回我去約會麻煩你閃遠一點,不要專搞破壞。」

「不成。」

「為什麼不成?」

「我是你的監護人,又是你上司,在我這里的期間,你得給我安分守己一點。」

「我又沒有佔用上班時間,干麼什麼都要听你的?」

雷焰笙有條不紊的說著,「因為我答應寶爸要完整無缺的帶你回台灣,我可不想回台灣之後,你老爸拿刀來要我還一個處女女兒給他,那我就很難辦到了。」

這男人真的有夠惡魔,開口、閉口都是黃色話題,也不想想她是小家碧玉的姑娘耶!

「你自己才要檢點一點,不然到時候我老爸依然要找你算帳,再說,我也不想因為和一個喜歡濫交的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下而得病,那才慘呢!」

「安啦!就算我踫了你,你也不會有問題,倒是這里的男人才稱不上安全,你小心點不要三兩句就被人家拐上床。」雷焰笙藉機挖苦她。

「有你這個超級飛利浦,我能做啥呢?」

「說得也是,有我把關,你想做什麼也做不成。」他掐了她鼻子一記,下達另一個命令,「今天開始推掉你所有的約會,乖孩子。」

「什麼?」

「要開始工作了,這段時間除了上課之外,其他時間都得全天候待命。」

「你當我是廉價勞工啊?」

「賺取回去的機票,還有一個月的假期,你不想要了嗎?」

想,但是他還真賊,竟然用這一點來威脅她,「反正你就是知道我拿你沒辦法,對不對?」

「好說。」他得意的笑道。

「我早晚會討回來。」

雷焰笙一點都不怕,甚至大方的說︰「我隨時候教。」

他那一臉笑,讓阿寶忍不住想高唱打倒惡魔黨。

***

雖然每天吵吵鬧鬧,不過,阿寶總是佔上風,例如,屋子到後來還是變成粉紅色,庭院也開始出現花花草草。

雷焰笙在極度忍讓當中,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干麼要這麼委曲求全?不只他本人感到奇怪,連阿寶都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兩人相安無事,有時候阿寶也會有這是兩人世界的錯覺,直到張雪香的出現,她才恍然覺醒。

雷焰笙其實算是半個死會的男人,這兒當然不可能是兩人世界,她和他只是兩個不同個體,而他還是她的上司。

她很有自知之明,從來也不曾有過任何的非分之想,但是張雪香卻不這麼認為,一看到開門的是她,就擘哩啪拉的指控。

「你難道一點點羞恥心都沒有嗎?」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她不過只是住在這里,這和羞恥心根本扯不上關系,但是,她太天真了,張雪香要是那麼理智,就不會亂指控了。

「笙……」

「總經理不在。」

「不在?你騙誰啊?你不要想阻止我見他,就算你上了他的床,我告訴你,那沒有任何意義,笙根本不可能和你有任何結果,所以你最好閃開一點。」張雪香囂張跋扈的吼著。

這些人真的很不像話!一個是滿口拿人家的貞操當話題,一個則是滿腦子婬穢思想,簡直就是不把人當人看嘛!

「我告訴你,你想要怎麼瘋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不可以誹謗我。」阿寶很理智的相勸。

但,誰听她啊!

張雪香一把推開她,繼續對著屋子大吼大叫,「笙,我知道你在,快點出來,我有話要說。」

理會發瘋的女人是最不理智,阿寶索性找椅子坐下,蹺起二郎腿,可這又礙到張雪香的視線。

「你這女人真的很不要臉,強佔人家的老公竟然還可以這樣氣定神閑?」

原本她要怎麼說都可以,反正嘴長在她臉上,但是阿寶也很難以忍受這樣的屈辱,所以老實不客氣的對她說︰「他還不是你老公吧?」

老公可是她自己說的,其實雷張兩家根本還沒有正式對外宣布這項喜訊,所以張雪香其實也還沒有資格在這里大吼大叫。

「你太囂張了!」張雪香再度指控。

真正囂張的是誰?這張雪香確實很搞不清楚狀況,在這里大吼大叫的有用嗎?

阿寶搖頭嘆氣的說著,「如果那麼怕他被別的女人給搶了,干麼不安分點守在他身旁?」

「我才不需要你來教訓我!」

「好,那算我比較雞婆浪費口水,你盡避大叫,如果口渴了廚房有水,我累了,不陪你發瘋。」她是真的很累,上了一天的美語課,以為難得能逃開雷焰笙的跟監,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誰知道會遇上這瘋女人,真是貝戈戈到了極點。

阿寶沒能跨出步伐,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臂膀,然後在她還來不及提防之前,張雪香已經老實不客氣的甩她一巴掌。

「你瘋了!吧麼打人?」

「那是警告你嘴巴放干淨點。」

「我早上起床洗過牙,剛剛吃東西又洗了一回,比你干淨多了。」阿寶忍無可忍的罵著,「真不知道倒了幾輩子的霉,竟然給我遇上你們這些瘋人院跑出來的瘋子。」

「你還學不乖是不是?」

阿寶可不笨,這回她提前攔住那張牙舞爪的手,緊緊的箝制在手中。

這已經夠混亂了,雷焰笙正好在這時候進門,才想要開口問,張雪香已經發現了他,還夸張的惡人先告狀。

她扯開阿寶的手,沖向雷焰笙,趴在他肩頭上嗚嗚地哭泣起來,控訴著,「笙,你要替人家作主,人家想要見你,你助理卻不讓我見你,不僅這樣,她還欺負我,不讓我進房間看你是不是在房間,而且……」

在張雪香指控的時候,雷焰笙的視線越過她的頭看向阿寶。

他倒不懷疑阿寶,雖然和她只相處了幾星期,但她是那種人人好的傻大姊,不會無故欺負人。

阿寶卻以為他在責備自己,因為他正眯眼看她。

「隨你怎麼想,我不想解釋,也覺得沒必要解釋。」反正她就是背嘛!才會闖進杜鵑窩。

***

為了避開麻煩,阿寶索性關在房間里不出去,沒多久,她听到車聲遠去,知道是雷焰笙帶著張雪香出門去了。

雖然沒有非分之想,但受委屈的是她,卻沒有受到良好的安撫,所以阿寶心情極端不爽,也因此想出門走走。

正巧要出門的時候,接到捷克的電話,所以她不假思索就答應他的邀約,向夜的舊金山前進。

捷克詢問她的意見,「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現在我只想喝點酒。」

「你喜歡喝酒?」

阿寶老實地說︰「我心情不好。」

「那麼就得找個安靜的地方了。」

「只要有酒可以喝。」

阿寶以為捷克說的安靜地方是某家比較安靜,不唱搖賓樂,也不把音響開得震天價響的情調酒吧,結果他竟然帶她回他的住處。

「我要回去了。」

「怎麼剛來就要回去?再說,你不是想要喝酒嗎?」

笨蛋也知道男人的房間不可以隨便進去,而且,這樣的夜,萬一喝酒誤了事,她老爸準會打死她。

「我擔心你會死得很難看。」阿寶這麼說的時候,她想到雷焰笙那火爆的個性,也覺得極有可能,「我老板個性很糟,所以還是不要。」

「他只是你老板不是嗎?」捷克很不能夠理解,一個老板怎麼可以干涉員工這麼多事情?他狐疑的問︰「那個人真的只是你老板?」

阿寶氣惱極了,今天自己所受的屈辱還不夠嗎?連這個老外都要懷疑她,「我要回家!」

但,家在哪?她想起台北的「我們的家」,想起了她的死黨,也想起高雄的家、她的寶爸和寶媽,可是那里離這里好遠哪!

莫名的,因為委屈使然,淚水像忘了上栓的水龍頭,說來就來。

捷克被她的淚水嚇傻了,慌張無措的安撫她,「你怎麼哭了?我並不是在指責你……你別哭……我送你回家就是了。」

阿寶還是繼續哭著,任憑捷克怎麼勸都勸不住她的眼淚,最後,她哭累了,便趴在地上,隱約她看到了雷焰笙,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很傻,雷焰笙現在正忙著安撫他那個準未婚妻,怎麼可能有閑工夫來理會她這個小人物。

所以她繼續趴著,但是下一秒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騰空了,她嚇得大叫,卻在同時發現眼前的人竟然真的是雷焰笙!

「你……你……你……」

「見鬼了啊!」雷焰笙白了她一眼,才笑著回答她的問題,「是捷克打電話過來,說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哭得肝腸寸斷,我就想,寶小姐會哭得肝腸寸斷好像非比尋常,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我就自告奮勇過來接你。」

說那啥話啊!說到底就是想要看她鬧笑話嘛!

「你這種人真該殺千刀。」

「那也要你精神飽滿才有力氣做那種事情,現在……」他望進她眼底,神色中寫滿疼惜,「可以回家了吧?」

其實她也沒啥力氣和他吵,再說,她好累,哭得過分用力,現在只想要睡覺,「借你肩膀靠一下可以嗎?」

「要付我出租費。」雷焰笙開著玩笑。

「希罕,我叫捷克……」

怕她真的叫人,他馬上搶白,「得了!免費奉上就是,靠上來吧!」

阿寶笑著,滿足的靠上他肩膀。

她發現,有個人可以依靠的感覺好好,難怪張如惠會那麼想早點跳進婚姻的墳墓,就算只是短暫的,她也很希望這刻可以停止下來。

***

回抵家門之前,阿寶才想到那個被自己給遺忘的大麻煩,所以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遲遲不去推開車門,其實是不想見到張雪香。

「怎麼了?難道還要我繼續抱你嗎?」

罷剛在捷克那里的浪漫全部消失殆盡,阿寶白了他一眼,不悅的低嚷,「你少白痴了,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希望!」

「那意思就是說剛剛的你很白痴嘍?」

「姓雷的,你故意的對不對?」

天底下也只有她敢這樣對他大吼大叫,雷焰笙無奈的問她,「姓徐的,你就不擔心自己被炒魷魚嗎?」

「我一點都不擔心。」

那只有他一個人擔心嘍?他只能用這種方法把她這個寶留在自己身旁當樂子,似乎還真是那樣哪!

「那麼你還有什麼好害怕?」

「那個……」

「那個?什麼那個?」雷焰笙望了她一眼,似乎察覺到她想說的,便問︰「你是要問雪香在不在這里是不是?」

「嗯。」阿寶應了一聲,「她在嗎?」

這實在不像她,她不是向來喜歡高喊天不怕、地不怕的嗎?但是現在卻變得這麼膽小,讓她那幾個死黨知道一定會笑她。

但,這又是事實,所以她也無意隱瞞,「如果她在,我想我還是先不要進去得好。」

「放心吧!」

「嗯?」阿寶看著他等待回音。

雷焰笙慢條斯理的說道︰「她不在這里,我已經送她回家了。」

「回家?她家在美國?」

「只是其中一個罷了。」

「和你這里一樣的意義?」家不像家,因為沒有人的味道,沒有人的家根本沒有家的感覺,她突然好奇起來,「你們為什麼不早點結婚?」

「問太多了。」

只要知道張雪香不在這里,阿寶的精神就變得神采奕奕,隨後也下了車,「那你還不是管太多,這也管,那也管,活像個管家公,偶爾也要角色對調一下嘛!」

他跟著推開車門下車,與她走向大門,「精神總算回來了。」

「嗯?」

「剛才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存心讓人緊張嗎?」他語氣中的寵溺讓阿寶嚇一大跳,連退好幾步才停下來,但是她的反應馬上就引起他的反彈,「你那是什麼反應?」

阿寶想起那個突兀的親吻,也許,那並不是完全沒有意義,但是,她又不敢隨便亂猜測,因為,對象是情場浪子雷焰笙,對他當真只怕是跟自己過不去。

阿寶很擔心,怕自己的心會淪陷在他所營造的溫柔軟語之中,她連退了好幾步,和他之間拉出些距離,「我很累了,謝謝你去接我。」

一切還是維持現狀好,她返身逃逸之前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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