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襄芸剛抵達公司,就被喚進店長辦公室,以為要接新工作的她一臉興致勃勃,她卻听見頂頭上司用溫柔的聲音說著——
「你的客戶要求你賠償!」
「我的客戶要求我賠償?」
「是啊。」
「誰啊?」她每個工作都很認真在做,而且絕對是百分之百專業;連客戶要求比較親密的親臉頰都答應了,這樣敬業的態度還被要求賠償?太沒道理了嘛!
「詹亞士。」
「詹亞士?」昨晚他被打了一拳換到了三萬塊,就算臉腫了要休息,那麼一個月不工作也肯定好得了,那還不夠?還打主意打到她身上來,簡直就是個無賴,「店長,別理他,他根本就是存心不良。」
「但是他說得頭頭是道,我不能夠不理會。」
「他說什麼?」
「他說你個人的行為導致他無辜受傷,更讓他在朋友面前掛不住面子;這樣根本就不算是完成工作,他有權利要求我們賠償。」
這種話也說得出來,簡直就是吃定了她!
「店長,我確實是完成工作了,那個打傷他的人突然出現並不是我所能預料的,他跟蹤我,然後莫名其妙打了詹亞士,這樣實在不能說是我的不對。」
听得出來容襄芸很氣憤,尉永繪也知道這個女孩日子過得很辛苦,決定要替她扛起一切責任。
「好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等等。」
「怎麼了?」
「我覺得該讓那個打他的人出面才對。」她沒錯,公司就沒道理攬問題上身,「如果由公司出面,那個詹亞士不知道又會怎樣獅子大開口。」
「你找得到打他的人?」
「當然。」
「你可以處理得來?」尉永繪還是一臉擔心。
容襄芸用力點頭,並且信誓旦旦地說︰「請店長放心,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妥當,絕對不會影響到公司信譽。」
從小她阿婆就告訴她,一個人要有責任心和榮譽感,這樣做事情才會成功。所以不管日子再怎麼苦,她總是以阿婆的話來勉勵自己。
店長姐姐對她已經夠好了,給她打工的機會,她不能夠造成她的困擾。
「我等下就去找那個于先生,並且請他和詹亞士講清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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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總是多雨,不分季節,愛來就來,有時毛毛細雨,有時傾盆如注,昨天下大雨今天卻出大太陽,可以早上晴空朗朗,下午卻陰風陣陣。
「特討厭的鬼天氣!」
容襄芸剛走出地鐵站,外頭就下起雨來,沒有帶傘習慣的她看雨根本不打算停,只好拉著外套遮住了頭,一路沖向對面的騎樓。
可是,這樣卻仍是讓她成為落湯雞了。
終于抵達威格辦公大樓,她卻在櫃台處被攔下來。
「小姐,你這樣會弄濕我們樓上的地毯。」總台小姐不客氣地說。
「我找人。」
「找誰?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打電話上去請對方下來。」
好啊,如果威格總裁親自下來見她,不知道這群人會是什麼表情?
容襄芸突然壞心地想看看這些人垮下臉的樣子,那肯定很有趣的。
「我找于慶隆先生。」
「于總裁?」竟然有人不知道死活的直呼總裁大人的名諱,這個女人是誰啊?
扁講名字,櫃台小姐就嚇呆了,那要是于慶隆自己下來,不知道要不要叫救護車喔?
她覺得自己還是老實點比較好,阿婆若是知道她這樣惡作劇,肯定會念她一整天。
收斂了頑皮個性,容襄芸很有禮貌地告訴櫃台小姐︰「我叫容襄芸,請小姐幫我通報一下。」
「要見我們總裁要先預約的。」
「但是我有急事找他。」
「還是得先預約,然後再由我們的總裁秘書幫你安排。」
可惜她沒那麼多時間,再過十五分鐘,她就得去當泊車小妹,她要在十五分鐘內搞定一切。
正巧看見前方電梯有人出來,容襄芸趁著櫃台小姐翻紀錄本的時候一路沖進電梯,然後在櫃台小姐的大叫聲中關上電梯的門。
「Yes!安全上壘!」
電梯扶搖直上,容襄芸看著每個樓層的介紹,可是卻不知道于慶隆在哪個樓層,最後她選擇由最高層找起。
電梯終于停止,她跨出電梯門的剎那卻馬上被人抓住!
「你們抓我干嘛?」她明知故問,未經通報私闖公司地域,她不被抓才怪。「我說過我要找于慶隆,你們通報一下不可以嗎?」
「如果沒有預約,我們無法幫你通報,請你離開吧!」警衛按下電梯按鈕,準備要把她往里頭送。
可是在被送進電梯前,容襄芸看見從另一扇門走出來的男人,「于慶隆,我正在找你!」
听見她的大叫,于慶隆連忙轉頭,可在看見她的剎那,他的臉色就變得灰暗,「怎麼又是你!」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賊賊地笑說︰「我想你會比較想私底下和我談談,對吧?于總裁。」
算準了他不敢吭聲,容襄芸樂得甩開兩個抓住她的警衛,「我就說我找你們總裁有急事,你們偏要攔住我不放,我說完話就會離開的嘛,干嘛那麼緊張?」
就算要綁架,她一個弱女子也沒那個能耐,這些人真是緊張過頭了。
「你們下去吧。」于慶隆沉聲交代著。昨日之事若是張揚出去,他面子也掛不住,「你,跟我來!」他冷冷地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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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派非凡,這就是高級主管的辦公室喔!一個人的辦公室就有她們出租店那麼大,這個于慶隆真是太得天獨厚了。
容襄芸不停地贊嘆,骨碌碌的眼珠子猛在辦公室里打轉,卻換來一聲嘲諷。
「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于慶隆哼著氣說。
「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她看看表,急切地說︰「被你們那群員工一鬧,我現在只剩下七分零六秒來說明我的來意。」
她常常看表,從他在婚宴上踫見她開始,她總是在看表,這種舉動讓人感到奇怪。
「我只給你三分鐘,請你快些說完,快些離開!」昨夜他還是沒有睡好,雖然醉了,滿腦子還在氣她害得他整個心情都亂調。
他從沒出手打過人,更沒有跟蹤過任何女人,所以昨天發生的種種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以為醒來噩夢會了,卻沒料到一到公司就看見她了。
現在,他頭痛欲裂,無心工作。
內線電話傳來嘟嘟聲響,他按免提鍵,問︰「什麼事?」
「總裁,下午的會議都準備好了。」另一頭傳來秘書的聲音。
「告訴大家,會議改明天開。」頭都痛死了還開會,那會要他的命的。
「是。」
必恭必敬,大概所有人都這樣對待于慶隆的,才會造就他那種目中無人的個性。容襄芸冷哼一聲。
「你剩下一分五十五秒。」于慶隆冷冷提醒。
「哪有這樣的,是你自己和那個女人講電話,才害我沒機會講話。」
「以你的伶牙俐齒,會沒機會講話?」
很好笑,她才認識他一天,甚至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卻已經習慣他的冷嘲熱諷了。「你盡避咬牙切齒,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大概會更令你火冒三丈。」
「那就請你行行好,放過我的頭,我頭已經很痛了。」
看起來好像是真的,她也很想放過他,可是放過他,誰來放過她?
「很抱歉,因為你做的好事,結果害得詹亞士要向我索求賠償金,所以我無法如你所願地閉嘴。」容襄芸歉然地說著。
「詹亞士是誰?他向你索求賠償金和我有什麼關系?」
她粲笑提醒他︰「詹亞士就是被你打腫臉的男人。」
那個惡夢,他想遺忘,她卻不停提醒他,「我已經賠給他一筆醫藥費了。」
「但現在他是索求賠償金。」
「什麼賠償金?」他最厭惡那種貪得無厭的人,活像咬住了肉不放的賴皮狗。
「他說我沒完成工作,所以要我支付違約賠償金。」
「那關我什麼事?」
這男人肯定沒睡醒,她不介意提醒他︰「是你打了他,才害得我工作中斷,你說有沒有你的事呢?」
「該死的!你非得一再提醒我打人的事情嗎?」他氣急敗壞,指著時鐘說︰「你的一分五十五秒已經超過了。」
「那我就用最後的二十秒告訴你。」容襄芸笑著說︰「如果你不出面解決問題,那我就只好把這件事情公諸于世嘍!」
罷剛好秒針走到四,用去了二十秒的時間達成她要的效果。
「我得走了,晚上我九點下班,若是你想通了,請記得通知一下,不然過了九點,我就會把這個消息散布到大街小巷。」
留下聯絡電話後,揮揮手,她來不打招呼,去不帶走一片雲彩,而于慶隆的臉色,和天空的烏雲有得拼。
惡夢未醒,還持續纏繞,他後悔死了今天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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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店前泊車是容襄芸的另一份打工工作,有時候大人物來了,心情好時,會給她好多小費,她樂得當個快樂的打工泊車女。
可是,快樂卻在下雨的情況下,變成了陰霾。
一部急駛而來的車子開太快,地上的積水如天外飛來的橫禍,筆直地噴向她的臉,頓時間,她變成了落湯雞不要緊,好像在地上滾過一圈才叫做糟糕。
她望著那部開過頭的車,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車子緩緩倒車,然後一個穿著細跟鞋的女人跨出車門。
「真不好意思啊,弄得你一身,我沒注意到你站在那里,把車子開到停車場去吧。」
這是工作,心有不悅還是要笑臉相迎。
「是。」
「這些小費就當是我給你的清洗費吧。」她從皮包里拿出幾張鈔票。
不知道為什麼,別人的小費她可以拿,這個女人的小費她卻一點都不想接手,遲疑了好久,容襄芸把機會讓給一旁的小弟。
把鑰匙丟給小弟,她笑著對妖嬈女說︰「真不好意思,我得要去清洗一下,不能替你服務了。」
「你是故意的嗎?」楊敏玲不滿地提高音量,引來眾人圍觀。
「小姐怎麼會這樣想呢?」她還是陪著笑臉。
「我給你小費你不接受,卻叫別人來開我的車,這不是擺明給我難看?」
「小姐真的是想太多了,這種天氣冷死人了,我這樣會感冒的,我一感冒就不能打工;我家里還有七十歲的老女乃女乃,小姐是善心人,應該不會為難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吧?」
眾人都在看好戲,楊敏玲被堵得半句話都吐不出來。
見小弟把車開走了,容襄芸便轉身走向大樓里的員工更衣室,準備去找干淨的衣服。沒想到美麗跋扈的楊敏玲卻也緊隨著她後頭,還在沒人的轉角攔住她。
「小姐有事嗎?」
「你存心讓我難堪,信不信我能讓你丟了工作?」
「信。」她笑著響應。
「那你還那麼囂張?」楊敏玲氣憤地吼著。
「小姐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個泊車的小妹,又不是高級白領,我能怎麼囂張呢?」
她發現自己越是笑得自在,楊敏玲就越生氣,難不成她被潑了一身水,還要向她道歉致敬?
這年頭真的是有錢人都很傲,大聲就會贏,受不了!
「小姐,我很冷,你若沒其他事情,請容我失陪。」容襄芸說完,便繼續往前走。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真要去告狀喔?好怕喔!
怕才怪!
停下腳步,她笑了笑,「我叫容襄芸。」
這世界向來是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喜歡看低下的人被折磨得苟延殘喘,只是她不太明白那有什麼意義?
隨她去吧,她若真要告狀,她怕也沒用的。
今天的她失去打工的興致,只覺得累得想要回家睡個覺。
「如果你跟我道歉,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理。」愛面子的楊敏玲為自己找了個台階。
到底是誰無理啊?真是本末倒置。
餅去的她,一定會為了錢低聲下氣,可是今天的她累得不想看人臉色過日子。
「麻煩你去慢慢地做夢,看會不會夢到我向你道歉。」
丟下話,容襄芸頭也不回地離開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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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電話將轉接到語音信箱,于‘嘀’一聲後開始計資,如不留言請掛斷……」
八點五十五分,于慶隆掙扎到最後,還是撥了電話,可是,卻是得到這樣一個結果,那個跑來撂話的容襄芸,卻給他听手機語音。
「該死的女人!在玩我嗎……」他對著話筒留言,而且是用吼的。
而手機早關機的容襄芸,早睡到周公的府邸去和他喝茶聊天,哪還記得自己和他的約定。
睡到半夜,她突然驚醒,還滿頭大汗。
「連夢里都不放過我,真是陰魂不散!」
她夢見于慶隆在她的語音信箱里大罵,結果就猛然驚醒了過來。
一手抓過了鬧鐘,才發現自己一回到家就蒙頭大睡了,現在已經半夜兩點多,若不是做了惡夢,她還會繼續睡得香甜。
可是腦袋漸漸清醒後,她愣住了!
棒了好久她才慢慢回醒過來,「天哪!我竟然忘記自己講過的話……」
她實在太累了,一早去了學校;上了四堂課之後去情人出租店打工,然後晚上六點到十點去當泊車小妹。
雖然她今天提早離開飯店,可是一整天的霉氣讓她昏了頭,結果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丟到太平洋去了。
她帶著恐懼的心情拿過手機,期許著不要發生如夢境般的事。
但是打開電源,就看見屏幕上有個簡訊符號。
「我竟然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最近火氣很大,做事情健忘,還動不動就和人吵架,她怎會變成這樣?
但人總是要面對現實的,她做了個深呼吸後,打開了簡訊,看見里面的訊息後,她撥了听取語音信箱的號碼。
「您有一個新留言,從0939XXXXXX傳送過來……」她按照語音的步驟一一照做,結果才接到主訊息,話筒那端就傳來一陣叫罵——
「該死的女人!在玩我嗎?竟敢讓我听留言,問題你就自己看著辦好了!」
沒了,就這樣沒了,容襄芸握住手機久久不能思考。
「如果于慶隆不管這件事情,那我勢必要和詹亞士‘僵’很久!」她越來越恨自己沒事情和人斗氣,更氣自己突然得了健忘癥。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她好幾回都沖動地想要回撥過去,可是,現在是凌晨兩點三十五分,人家應該早早就去見周公了,這時候打去很冒失,恐怕事情沒有解決反而換來一
堆咒罵。
而遠在高級住宅區的這邊,躺在床上的于慶隆握著手機看了N次,可是卻還是沒有任何電話打進來。
「該死的女人,真是整著我玩的樣子!」
他曾幾何時這樣被個女人牽著鼻子走過?答案是沒有!
就因為沒有,所以這口氣他怎麼都很難吞咽下去。
可是當他想到容襄芸的職業,唇角卻泛起一抹詭譎的笑來。
她既然是出租情人,那麼就是說只要有錢,一切好談,恩愛可以假裝,只要有錢萬事搞定。
「要錢是吧?」他錢多到可以砸死人!
煩心的事一旦定了案,睡蟲也跟著來報到了,他笑著放下手機,任睡蟲侵入他的四肢百骸。
可是小小鮑寓的這端,容襄芸卻莫名覺得四周陰風陣陣,好像冷風從腳底往上竄,全身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怎會這樣?」莫名的冷冽讓她覺得納悶。
「一定有人在偷罵我!」听過這樣一種傳說,有人說自己壞話的時候,自己會不自主地耳朵發癢,不然就是全身發冷。
可是沒有根據。
「算了!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等天亮再做打算了。」她放下手機,翻了個身,讓溫暖的棉被驅散自己一身的寒冷。
可是即使如此,睡蟲還是不來,夜還很漫長,她只得閉上眼楮,靠數羊來幫助自己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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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慶隆一來到情人出租店,就看見了貼在門口一張醒目的宣傳海報,上面清楚地寫著——
「本店一切交易合法,買婬勿來!杜絕!傍你專業演技!包管滿意。」
「真囂張!」可說是大言不慚,滿不滿意,該由顧客來下判斷才對,如果以他一個旁觀者來看,容襄芸就已經不夠資格了。
但是他還是踏進了情人出租店,並旦提出了自己的合作要求。
「請問,這里可有你覺得滿意的小姐?」尉永繪態度親切地詢問。
「我可以指名嗎?」
「當然可以。」
「容襄芸。」
「襄芸呀!」
「怎麼?有問題嗎?」他看她的臉有點為難,忙問道。
「問題是沒有,只是襄芸是打工的,如果先生你不介意配合她上下課時間,那當然沒問題。」尉永繪繼續說︰「如果你覺得有問題,那我可以幫你安排其他的小姐,這里每個人都很敬業,絕對會做到讓你滿意為止。」
「不必了,我就要容襄芸,是朋友介紹我來的。」
「是這樣啊,那好吧。」尉永繪提出一般地要求,「在合約成立前,我還是向你解說一下,簽合約的時候,你必須提供你的身份證明,因為這也是要保障我旗下小姐的人身安全,希望見諒!」
沒想到這店長還很細心,能顧及到每個來此工作員工的安全,這間店確實有過人之處。
「可以。」于慶隆點點頭。
「我們還要先收取一半的費用,費用的收取金額多寡則是看合作的時間和難度來決定,現在你可以說出你所需要容小姐配合的細節。」
「希望她能陪同我出席各種宴會,還要在我需要她幫我擋掉不必要的女人糾纏時隨時出現。」
「時間呢?」
「我希望她二十四小時都可以開機待命,當然我會錯開她上課和睡覺的時間,所以原則上她得要先給我一張她的作息時刻表。」
「可是這樣一來,費用相對會提高喔!」尉永繪不得不好意提醒他。
于慶隆笑了笑,「多少錢我都可以接受,只要她全力配合。」
看來,這單生意可以讓容襄芸暫時擺月兌掉缺錢的煩惱。沖著客戶這樣爽快,她這個店長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既然先生都可以接受,那麻煩你把證件借我復印一下。」
于慶隆從皮夾內抽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她。
看見他的名字,尉永繪愣了一下,「你是威格集團的總裁?」
「是。」
「真沒想到。」以他的條件,要什麼女人沒有,竟然會跑來這里找出租請人,難道也和霍巽程有同樣的遭遇?
她相當好奇,可是基于尊重顧客的隱私,她向來不會過問那些私事。
按印身份證是防止不肖人士對她旗下的小姐造成不必要的困擾,她把正本遞還給于慶隆,「謝謝,一切都會保密,請放心。」
「有尉店長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你希望襄芸何時開始替你工作?」
「如果可以,請她打個電話和我聯絡,我會讓秘書排出日程表,希望她親自過來拿。」
「是,我會通知她。」
「那告辭了。」
于慶隆笑著起身走出社長辦公室,對一旁美麗的女人連正眼都不看一下,卻在門口處停下來多看了一眼那張顯眼的海報。
「請問你們的文案是誰寫的?」
「我們店長!」小姐們異口同聲回答他的問題。
他笑了笑,舉起大拇指,「請轉告她,這是很棒的宣傳口號!」
「謝謝!」又是異口同聲。
但是他還是連頭都沒有回,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