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泄密 第四章
作者︰唐筠

思想起……那記吻好,好深入,好……令人意猶未盡。

托著腮幫子,辦公時間不辦公,耿紜熙懷春的臉泛起一陣幸福桃紅,臉上的表情更是夢幻到不行,有時候呆呆傻笑,有時候又顯得憂郁且茫然。

「耿紜熙,如果你想現在就回家吃自己,你就繼續作白日夢好了!」

如雷貫耳的吼罵聲讓她從白日夢中醒來,王課長看著她的表情很火大,但是他的怒火來自於看出她是真的在談戀愛了。

以前耿紜熙也談戀愛,可是她的臉上不曾有過這種少女情懷總是詩的夢幻色彩,而這種色彩就是讓女人變美麗的因素。

所以人人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得更美。

他嫉妒死了那個讓她臉上出現這種色彩的男人!

「這份報表重新整理,下班之前交給我。」

「下班之前?」看了下手表,離下班時間只剩下三分鐘,做這種要求不覺得太過分嗎?

她最不喜歡王課長這樣假公濟私,擺明就是因為追不到她,所以處處找她麻煩。

但人在位一天,就要裝一分樣。

「是。」她無奈的回答。

下班時間到了,辦公室的同事全都走光光,只剩下耿紜熙還在為王課長要的報表奮戰不懈,花了她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終於把那份報表重新給做好。

送到王課長辦公室的時候,王課長已喝下了不少酒,辦公室內充斥著酒味。

靶覺有些不對勁,快快把手上的報表放到他辦公桌上,她小心的往後退,「報表完成了,我要下班了。」

王課長在她抵達門口前迅速把門給關上,耿紜熙連跳了好幾步,即時閃離他伸過來的魔爪。

「你談戀愛了對不對?」他問完一個問題接著又問︰「你戀愛的對象不是你的男朋友,對不對?」

「無可奉告,請王課長讓開,我要下班了。」

私人的事情不需要搬到辦公室來討論,公司亦沒有權利干涉員工的私生活,王課長的行為已經嚴重月兌離了一個主管所擁有的管束範圍。

「我還以為你是什麼貞潔烈女,原來也不過如此,當個劈腿族,還敢在我面前裝得神聖不可侵犯,那個男人在床上一定讓你很爽吧?」

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說什麼話都是沒用的,更何況是這種非常隱私的事,就算什麼事都沒發生,她也沒必要報告,因此她不打算回應任何問題,再度強調,「現在是下班時間,請讓開,我要下班了。」

王課長不听,上前想要抓她,耿紜熙再度一閃,讓他撲了個空,栽倒在沙發上。

她趁機拔腿沖到門口,可是這回王課長的動作比她更快,撲上來把她抓住,硬是把她拖到沙發上。

「陪我喝酒。」

「要喝酒去找別人陪,我不是來這里陪你喝酒的。」

王課長倒了一杯酒,硬是把酒湊到她嘴邊,她奮力一撥把杯子摔到地上。

「哼,不喝也可以,今天你得陪我爽一下。」

他的話令人作嘔,在他的魔爪延伸到她身上之前,耿紜熙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的朝他頭上砸去。

那是憤怒到極點引發的下意識動作,當她發現自己拿酒瓶打破人家的頭後,不禁開始慌亂,可是她怕王課長又對她伸出魔爪,只好不顧一切的拔腿狂奔。

雹紜熙一邊哭一邊逃,她怕王課長追上來,更怕自己已經打死人,她沒命的跑著,一路上橫沖直撞,結果差點被迎面而來的車子給撞上。

在一陣緊急煞車聲後,她看見熟悉的身影從車子內走出來。

韓維聖一個箭步上前,抓著她的手,生氣的罵道︰「我剛剛差點撞到你,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韓維聖……」她的淚不斷決堤,不停的滑落雙頰,嘴上更是不自覺的喃喃念著,「韓維聖……聖……」

她沒魂似的樣子嚇壞了韓維聖,更激發起他最原始的保護欲,「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一直發抖?」

事實上,她看起來很狼狽,手上還流著血。

「聖……」抓著他,耿紜熙像是找到了一塊浮木似的不肯放手。

「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我要回家,聖,我要回家。」

「先去包扎後再回家。」

「聖,我要回家。」她的態度突然堅決起來。

「聖,我看還是先送她回家吧。」道明司在一旁提議,「她看起來很不對勁,你最好先順著她的意思比較妥當。」

韓維聖接受了建議,急忙把她安置在後座,將鑰匙丟給道明司,自己也跟著坐進後座。

「手給我。」

听從他的要求,她乖乖的把手交給他,韓維聖拿出放置車上的簡便藥品,開始替她處理被玻璃割傷的傷口。

她直到現在才曉得痛,當她拿著酒瓶打破王課長的頭後,一心只想著要逃命,根本沒時間顧及其他事情。

想起王課長那張猥褻的臉孔,她仍不由得感到害怕而輕輕顫抖著。

握著她的手,韓維聖也感覺到她的恐懼,他再度關切的詢問,「可不可以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耿媽媽說你在加班,陸超群怎麼沒去接你?還是根本就是他欺負你?」

越問越憤怒,他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浮上來了。

緊抓住他的手,耿紜熙只能回以搖頭,想開口,卻發現嘴巴下听使喚,聲音似乎啞掉了。

「不是?」

點頭又搖頭,她不知道他懂不懂她的意思,他們之間一向都好像有代溝,每次他都很魯,而他卻總是說她很番。

但這回,韓維聖似乎懂了,他點頭,接受她用肢體語言解釋,「不是他最好,不然我肯定會打掉他的大門牙。」

深信他會說到做到,耿紜熙抓著他的手更加用力了一點,可他卻誤解她的意思,「好啦!你不用那麼心疼,每次說到陸超群你就一副很舍不得的樣子,真讓人討厭。」

才不是好不好!她是怕他亂打人必須付出沉痛的代價,這男人真的很不知道好歹,心中這麼反駁,但話卻說不出口。

然而看到他卻讓她很放心。

「累了就不要硬撐,靠著我睡一下,到家我會把你抱上去你的房間。」

她是真的累了,累到一靠上他的胸膛,就陷入昏睡狀態。

雹紜熙半夜醒來想喝水,拿了床頭櫃上的玻璃杯,可是手沒力氣,一不小心就摔破了手中的玻璃杯,沒驚醒她親愛的爸爸媽媽,卻驚醒住在隔壁的韓維聖,他打開窗子直接跳進來她的房間。

「你干麼?」

看著一地的碎玻璃,耿紜熙像做錯事的孩于拚命的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喝水,可是手好像沒力氣,結果就……」

她蹲子想收拾殘局,可是才蹲下腦袋就晃了一下,整個人反而跌坐在地上。

「你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啊?」看她差點又弄傷自己,他沒好氣的把她從地上拉起,可是這一接觸,才發現她的體溫高得嚇人,「你在發燒啊?!」

「是嗎?」她只是覺得很熱,熱到想把身上的衣服統統月兌掉,現在全身都是汗水,很難過。

原來這些不適是發燒引起的。

「回床上躺好,我請醫生過來幫你看看。」

她乖乖的躺回床上,看著他打電話請醫生,再看著他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最後拿來了冰涼的開水。

「喝下去會舒服一點。」

暍下他遞上來的水後,耿紜熙還是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現在的他絕對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另一半,通常男人遇到女人生病就會躲得遠遠的,可是他卻很溫柔體貼,他有女人最想依靠的好男人特質。

「不要一直看我,快點睡覺。」發現她的凝視,韓維聖催促道。

「聖。」

「嗯?」

「不要離開我。」緊握住他的手,不讓他走,生病的特權就是臉皮可以厚一點,哪怕病好了他還是會離開,但至少這一刻他會留在她身邊,這樣就夠了。

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此刻她真的很需要他的溫柔。

「我不走,你快點睡。」

「嗯。」耿紜熙柔順的听話,不再唱反調,身體的不適讓她沒力氣去爭論。

半夢半醒之間,她听到了一些對話,醫生來了,並且提出建議——

「最好讓她住院做個徹底的檢查,她的病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醫生說,雖然有輕微的感冒癥狀,但她的發燒來得有點不太尋常,韓維聖听了醫生的建議,直接抱起她要去醫院。

她突如其來的病好像嚇壞了大家,一家人全都忙碌了起來。

「聖,告訴爸媽我沒事,叫他們不要來醫院。」在車上,她昏睡前嘀咕交代著。

「你不要管那些有的沒的,都快病死了還有力氣說那些無聊的事,你最好給我保持體力好好對抗病毒。」

「喔。」

生病了,好怕人凶,韓維聖一吼,她立刻乖乖閉嘴。

可是韓維聖還是很溫柔,一路上不斷探著她的額頭觀察她的體溫,他的手也會不時的模著她的頭發,安撫她,要她好好睡。

他很溫柔,雖然生病不太好,但是他的溫柔卻讓她任性的想著,其實偶爾生一下病也不錯。

有三、四天的時間,耿紜熙一直陷入昏迷狀態,清醒後才听說自己得了急性肺炎,可能是她早就有感冒的癥狀,可她卻一直沒多加注意,以致抵抗力變弱,結果剛好踫上病毒狂猛襲擊。不過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想她平常就很健康,也很少有什麼病痛,怎知一生起病來竟會如此驚天動地。

最讓耿紜熙感到奇怪的是,直到現在警察都還沒來把她抓走,也沒來做例行性的筆錄。

同事們听聞她病倒,紛紛送了花來,其中竟然還有王課長的問候卡片。

「王課長叫你好好休養,工作方面不用擔心,順便告訴你,你沒有在這次的裁員名單里唷,高興吧?這樣病會好得快一點吧?」

一點也不,保住飯碗並未能讓她的情緒稍微好轉,想到以後還要在那個人面獸心的男人手下做事,她的情緒再度失控。

歇斯底里的撕掉手中的祝福卡片,她怒不可遏的說︰「我要辭職、我要辭職!」

「耿紜熙,你冷靜一點,麻煩你們,快叫醫生過來一下。」韓維聖排開眾人大步上前,把她摟進懷里安撫著,「沒事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你,沒事的。」

一旁,陸超群看他把她摟進懷里有點不是滋味,可是整個狀況又好像沒有他能夠介入的空間。

「麻煩你們轉告你們的王課長,就說耿紜熙要辭職,另外,請再告訴他,不論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有發生什麼事情嗎?」耿紜熙的同事們個個臉上出現問號,誰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發生。

不過韓維聖的表情倒是讓人感到害怕,他的溫柔只針對耿紜熙一個人,他那不怒而威的神情,讓看過的人只有一個念頭——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紜熙,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了。」

韓維聖趕走了她的同事後,又對一旁的陸超群下起逐客令,「麻煩你先離開,紜熙需要休息。」

「我來照顧她,我是她的男朋友。」陸超群當然不肯輕易離玄,尤其是他嚴重威脅到他耿紜熙男朋友的身分,讓他更加不願意在這種時候離開。

「你覺得紜熙現在需要你嗎?」

看起來一點也不需要,所以才更令人氣結。

「紜熙,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雹紜熙趴在韓維聖的懷里,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她剛剛太過激動,現在根本沒力氣管這些五四三。

陸超群可憐兮兮的走出病房,正巧遇上迎面而來的耿爸、耿媽。

雹媽看見他於是問道︰「紜熙現在怎麼樣了?」

「還沒完全退燒。」

「紜熙在生病,你不陪著她要去哪?」耿爸不解的詢問。

他一臉尷尬又委屈的回答,「紜熙不要我在那里陪她,韓維聖在里面。」

「是這樣啊,小時候是阿聖很依賴紜熙,現在換她這個姊姊依賴起他了。」

姊姊?在陸超群看來,他們可不像一對姊弟,尤其是韓維聖,看他的表情都常常帶有敵意,甚至有點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感覺,而耿紜熙,注視韓維聖的時間也比注視他這個正牌男朋友還多,讓他感到很受傷。

「那你先回去吧,我們進去看看紜熙。」

望著離去的兩個身影,他無力的嘆了口氣,他要贏過韓維聖,實在一點勝算也沒有。

韓維聖帶著兩名保鑣和一名助理來到耿紜熙服務的公司,他的出現引起諸多揣測,怕死的人說他像黑道大哥,花痴點的女人則一見到他就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那個人有點眼熟唷。」

「啊!他不就是那天在醫院陪著紜熙的那個可怕帥哥?」

有人認出他的身分,不禁開始交頭接耳的猜想著他來此的目的。

「請問王課長在嗎?」

「在、在。」听他說要找王課長,大家開始抱持著看好戲的心情。

王課長欠人修理太久了,加上這回耿紜熙住院和他頭受傷的時間巧撞在一起,所以不少人猜測王課長的傷和耿紜熙月兌離不了關系,他八成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會受傷,且絕口不提。

不過已經有人先行向王課長通風報信,在韓維聖抵達他的辦公室之前,王課長就急急忙忙把辦公室的大門給上了鎖。

「你覺得躲起來有用嗎?」韓維聖一旁的跟班負責敲門,他則是雙手環胸冷冷的嗆聲。

誰傷了耿紜熙就等於是和他過不去,不給對方一些教訓,他就渾身不自在。

「你還是開門吧,躲得了一時可躲不了一世,就算你現在不出來面對現實,你還是有必須走出這里的一刻,到時候只怕你的下場會更慘。」

王課長怕死,在這樣的警告威脅下,當然自動棄械投降的定出辦公室,話還沒說就雙膝跪地,不住的道歉說他悔不當初,說他已經付出了代價,指的是他額頭上的傷,但在韓維聖看來,那根本不足以彌補他對耿紜熙造成的心靈傷害。

「你認為這樣就夠了?」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那種屁話對他來說就跟垃圾沒兩樣,他要是那麼容易心軟,就不可能在短短幾年就重新站起來。

「叫你們負責人出來!」

「韓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如果我失去這份工作,我的老婆和小孩就要跟著我喝西北風了。」

「那和我無關,如果你真的是個會照顧家庭的人,還會對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做出那種無恥下流的事情嗎?」

韓維聖臉上沒有任何同情的表情,有的只是一個冷字。中年失業很可憐,可是王課長算是咎由自取,辦公室沒有人同情他的遭遇,反而紛紛詢問耿紜熙的狀況。

「她現在情況已經穩定,所以回家休養了。」

「那她什麼時候會回來上班呢?」不管是男是女,大家都很想從耿紜熙口中探知一些八卦內幕。

「紜熙不會回來上班了。」

「啊?為什麼?」

「因為我不打算讓她回來上班。」

丟下這一句話,韓維聖就離開了,徒留下一堆問號。

有人猜測,「耿紜熙是不是要嫁人了?」

「她那個小開男朋友不是一直追得很勤?現在又冒出那個男人,我看是情海多變唷。」八卦一向是人們的最愛,誰也很難不趁機啦咧上兩句。

對於韓維聖的身分,眾人更是議論紛紛,「那個男的看起來很像黑社會老大,該下是真的在混黑道吧?」

「誰知道,耿紜熙向來神秘,說不定真的被黑道大哥給包養了。」

種種臆測都在翌日戛然終止,因為韓維聖成了這家公司的大股東,而對他身分的說法則統一成一個版本——

他是個多金又有實力的黑道老大。

韓維聖很忙吧?看樣子應該是個很忙的大老板,從他手機鈴聲不斷響起就大概可以知道他忙碌的程度,因為從他進門開始,他還沒有空和她說句話。

「你還是去公司吧,我都出院在家休息了,就代表已經沒事了,有媽陪著我,你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她實在不喜歡現在這個韓維聖,忙到根本沒有時間好好休息,仿佛他的腦袋里面只有賺錢兩個字。

她知道現在的他是個搶手貨,不少大老板的女兒或明星都想和他扯上關系,可是在她的心底,還是喜歡原來的韓維聖。

「說好今天陪你的,我哪也不去。」

「那就請你關機,你的電話多到讓我頭疼。」

沒料到她隨口的一句話,韓維聖卻當了真,他二話不說就把手機給關了,害得她反而覺得不好意思,活像小女生在鬧別扭,很丟臉。

別開泛紅的臉,她故作輕松的說著,「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不用太當真,公司的事情沒你處理不行吧?如果你的員工找不到你會更困擾。」

「你在鬧什麼別扭?」韓維聖的臉突然在她面前放大,他的手也很霸道的把她的臉給扳正。

「我哪有鬧別扭,只是說實話而已。」他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男孩了,現在的他出色得只要一靠近就會讓她渾身不對勁,而身體是誠實的,王課長對她毛手毛腳的時候,她覺得惡心想吐,可韓維聖靠近她的時候,她卻緊張得怕被他發現自己狂亂不已的心跳聲。

「你在發燒是不是?」他的手踫觸到她臉上的溫熱,擔心的問著。

「沒有。」輕輕的,不帶任何表情的把他的手拉開,她不讓他察覺到自己的初戀狂潮。

一個女人到了二十八歲,卻還是個處女,在日本是會被嘲笑的,即使在台灣也算是稀有動物,可她個人依然覺得,身體的踫觸是很神聖,非愛不能。

餅去沒有人可以激起她平靜心湖的漣漪,如今卻為了韓維聖而洶涌如潮,對他,自己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渴望。

她老是不斷想起韓維聖給她的那一記深情熱吻,不過說也奇怪,自從那一回之後,韓維聖就不曾再吻過她了。

是不是她的吻技太爛了呢?耿紜熙忍不住這樣猜想。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很色的事情了?」見她臉上不停泛著潮紅,韓維聖突然壞心眼的調侃她。

心情被猜中,她惱羞成怒的把枕頭朝他砸了過去,「韓維聖,你再給我胡言亂語一句,我就砸死你。」

韓維聖來不及多說什麼,門就突然被推開,耿媽媽探著頭說︰「紜熙,超群來了,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談。」說時,韓維聖便被她拉出房間,耿媽媽朝著他說道︰「阿聖,你來幫耿媽媽看看耿媽媽買的股票會不會賺錢。」

「喔。」韓維聖邊走邊回頭,百般不情願的被拉離耿紜熙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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