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直是台灣黑道中,根基最深的家族之一,歷代以來男人著眼于擴大版圖,南征北討之下,三妻四妾不足為奇,可奇的是,這三妻四妾大多是一方角頭之女。
諸多勢力結合,所凝聚的雄厚勢力,非常人所能望其項背,到慕容崴這一代,更因慕容崴的處事魄力、魅力,直逼巔峰。
慕容崴的上一代當然功不可沒,其父將版圖遍及整個東南亞,近年甚至有將觸角伸及歐洲的傾向︰其母青春時期是地方太妹,年輕時在女飛仔界佔有一席之地,姊妹淘遍及台灣、香港、日本……
只要她老人家登高一呼,立即有肝膽相照的姊妹跳出來效命,整個東南亞對她來說,簡直是無往不利。
但是她老人家嫁入慕容家後,便將半生闖蕩出來的「事業」擱置腦後,一心恪守婦道,轉戰婦女協會、女性塑身中心、交際舞公會,十足讓自己變成了個新時代婦女。
此外她同時致力相夫教子,將兒子的未來五十年全想了個透徹--早在那憨兒子開始學習接掌慕容家時-就替他訂下一門婚事,了卻他二十年後的娶妻之憂。
長眼楮沒見過母親這麼英明,老早就替兒子相好親事的,可這笨兒子怎說?
「反正只是暖床的工具」、「只要別纏著我一哭二鬧二上吊就成」、「妳相中,我又不一定要喜歡,反正慕容家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听听他說的是什麼話,簡直把她氣死!
她相中的媳婦兒沈雅夕可是個可愛的娃兒,不但那追求刺激的好奇心挺對她的味兒,連那股天真單純的心性,都很讓她滿意,這笨兒子卻不把這麼好的女娃兒當一回事,老是跑給小丫頭追。可惡,就不信雅夕攻佔不了他的心,她非讓雅夕纏他到天涯海角不可。
雖然雅夕背著相機追苦慕容崴跑是她唆使的,但那小丫頭愛捕捉他的神情、保存他帥帥的相片,才是主要原因。相信在她的耳濡目染下,這青澀單純的小丫頭心中早就有了慕容崴,更有親事已訂,非他不嫁的念頭。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快讓慕容崴發現雅夕的可愛,好在小丫頭滿十八歲時,將他們穩穩當當的送人洞房。
慕容伯母再次撥出一串號碼,將頻率連到沉雅夕的手機。
「雅夕,阿崴又要和人談判了,妳要不要去拍些又帥又刺激的相片?」想撮合小倆口,當然要多制造機會讓他們相處。
哼,有她當雅夕的眼線,她就不信慕容崴能躲到天涯海角。
「要,當然要!」听到「又帥又刺激的相片」這幾個字,沉雅夕眼神頓時一亮。
她最喜歡收集慕容崴帥帥的相片了,為了更多更帥的相片,她二天三夜不吃不睡都沒關系,不只如此,黑道談判耶,不知比電影、電視播的真實,刺激多少倍,難得有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怎能不多加把勁?!
立即,沉雅夕背起相機,往慕容崴的談判現場,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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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黑道分子的談判現場硝煙四起,隨時有火拚的可能。
「慕容崴,你要多少代價才肯出讓『地牢』?」暴吼的是歐陽家的歐陽慶,聲浪在偌大的破舊倉庫里回蕩不去,造就出一股極大的聲勢。
「地牢」是全台北黑道人物往來最活絡的地方-所有野心分子都知道,如果能獨佔這塊地盤,經營一點「好東西」的話,一定能創造比別的地方更高的利潤。
只可惜慕容崴是個不懂賺錢的白痴,說什麼要維護黑道分子的尊嚴和素質,任何人要在他的地盤內營業或交易,一定要通過他的許可。「毒、械、贓、婬」一慨不準,這是哪門子的黑道分子?!
哼,自命清高的家伙!歐陽慶看慕容崴,是愈看愈不爽。
「我知道你們歐陽家覬覦那塊地盤很久了,但是很抱歉,不讓。」慕容崴從容自若,一點也不為歐陽慶的聲勢所嚇。
「你……」歐陽慶咬牙切齒,就恨他這副不買任何人帳的德性,「那好,既然不讓,就交出朱雀。」
朱雀是一步棋,一步讓他和慕容崴杠上的棋。當初歐陽家故意和朱雀鬧得人盡皆知,讓他遁入慕容家的地盤,為的就是布一條眼線,一步一步地抓住慕容崴的小辮子,並吞他的地盤。
「恕難從命。」慕容崴淡笑拒絕,「地牢」雖然是黑色地帶,但那是個講究人權的地方,他不會讓人從那里動手捉走任何人。這並不表示他袒護朱雀,而是既然人家賞瞼躲進他的地盤,他自然要善盡地主之誼,尊重客人的意見,當然,客人就是客人,他也不會拿他當心月復。
「我不想挑起兩家的戰端。」歐陽慶瞼上的青筋浮動,雙眼激射出猙獰的冷芒。
話雖這麼說,歐陽慶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歐陽家的勢力並不亞于慕容家,但在黑道分子人人望之卻步,卻父敬畏有加的慕容崴面前,一切都變得不確定,有些微弱卻足以顛覆現況的元素,正在慢慢凝聚。
「哦?」慕容崴俊眉一挑,眼中的笑意更深、他身後的眾多手下蓄勢待發。
歐陽慶看到這挑釁的眼神,暗中做一個手勢,一場打殺即將展開。
慕容崴從容地舉起手來,阻止身後蠢動的手下,眼看歐陽家的惡漢就要沖到面前來,一條銀絲不期然地自慕容威手腕上的銀環中竄出,環繞在歐陽慶的脖子上,勒出一條細細血痕。
「崴……哥……」歐陽慶的嘴角開始像中風般抖顫,全身連動也不敢稍動,怕稍稍一動,就要人頭落地-而一旁的手下見情勢逆轉,也不敢貿然進犯。
就在此時,左前方有幾道強烈銀光閃爍,向來沉穩如山的慕容崴,額上開始隱隱跳動。
「什麼人?」雙方人馬為躲在暗處的神秘勢力,開始不安慌亂。
「你還不撤嗎?還是要等著人頭落地?」此時,慕容崴只想盡快擺子歐陽慶,好修理那個躲在暗處的家伙。
「撤……撤……謝謝崴哥不殺之恩……」歐陽慶看著那張輕笑的俊臉,膽顫心寒,「撤!快撤!」連忙指揮兄弟撤離。
等歐陽慶身後的手下撤得清潔溜溜,慕容崴才收回纏繞在他脖子上,足以今他送命的銀絲,淡淡一笑,「慢走。」
直到歐陽家的人全數撤盡,慕容崴轉頭對發出閃光的暗處暴吼--
「沉雅夕,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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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一早慕容伯母打電話來,告訴她慕容崴的談判地點後,沉雅夕就開始期望這場黑道火拚-希望拍下更帥、更刺激的畫面。
為了親眼目睹黑道分子的談判過程,並詳加記錄,她特地去買了底片,換了鏡頭,打算用相機記錄這偉大的一刻。
她最喜歡她的未婚夫了,因為他總是可以提供她這個攝影愛好者,一堆帥到超凡入聖的相片-精采刺激的鏡頭;不過他好象不喜歡她,每次見面都和她大吵特吵,吵不贏她,就叫她滾回去,她不答應,就叫他的手下押她回家。唉,他的脾氣真糟,誰嫁給他,誰就倒了八輩子的楣。
咦?該嫁他的不正是她嗎?
雅夕躲在倉庫里,擦著相機,愈想愈不對,這樣推論下來,倒了八輩子楣的不就是她?噢,自己的運氣怎麼這麼糟?
這時,倉庫的門被用力踹開來,兩隊人馬同時抵達談判地點,雅夕趕緊躲到陰影里。
談判開始了,談判開始了!雅夕緊張得一顆心幾乎要從喉嚨跳出來-如果談判失敗的話,他們就會火拚起來,那一定很刺激。她把眼楮貼在鏡頭上,小心的對準焦距,注意著慕容崴與歐陽慶的一舉一動。
唉,還是慕容崴帥,瞧瞧歐陽慶,魁梧是魁梧,卻顯得有點遲鈍,再看看那長相,人家慕容崴長得白白淨淨,走在街上,恐伯會有一堆星探來挖角,而歐陽慶呢?走在街上恐怕只會被吐口水!
這個表情真好!看到慕容崴很棒的表情,雅夕忍不住按上快門。
噢喔,慕容崴的眉頭皺成一團,是被發現了,還是談判失敗要火拚了?他這表情簡直帥到超凡人聖。雅夕繼續按快門,哇,這動作好帥,快點拍、快點拍。哇,他連站立的姿勢也帥到不行!
如果她有錢,一定倒貼他,跟他到天涯海角!雅夕邊換底片邊想,剛剛那些「倒了八輩子楣」的想法,早就拋到九霄雲外。
咦?歐陽慶怎麼走了?不是要火拚嗎?取消了喔?雅夕失望之余,快快拍了幾張,草草收拾相機。
「沉雅夕,給我滾出來!」
慕容崴的暴吼冷不防地殺進耳膜,把舊倉庫中的廢貨櫃、舊機械吼得搖搖欲墜,雅夕不得不相信自己被發現的事實。
「談判就談判,干嘛眼楮那麼好啦?連人家躲在那里都知道。哼,跟仇家談判就輕聲細語,和人家講話就這麼大聲,什麼意思嘛。」雅夕邊不滿的碎碎念,邊從貨櫃上爬下來。
慕容崴盯著碎碎念的她,額上青筋跳動,任誰都能看出,向來穩如泰山的慕齊崴,胸中正有怒氣翻騰。一旁手下們忍不住直打寒顫。
「出來就出來!」背著相機的嬌小人影,不畏不懼的站台慕容崴面前,﹝你不那麼大聲會死呀?把老鼠吵醒了知不知道?」人嬌小,聲立和膽子卻不小,惹得一旁恭敬的手下們頻頻抹冷汗。
沉邪夕存心跟他比音量,他那麼大聲干嘛?他會吼,難道她不會?哼!小姐她又不是生來讓人吼的。
「妳躲在那里干嘛?」慕容崴對她張牙舞爪,「想找死是不是,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敢來黑道分子談判的地方溜達!」這不知死活的女人,真是把他氣瘋了-
「你能來的地方,為什麼我不能來?本小姐高興來這里拍照取材,不行嗎?」雅夕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吼她,她就比他大聲,只可憐了那些恭候在一旁的兄弟,瞻子簡直快被這不要命的女人嚇破了。
「更何況你是我的未婚夫,我跟著你有什麼不對?」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跟他到天涯海角是慕容伯母的名訓……好啦,這下是她蓄意跟著他的主要原因啦,誰教他長得這麼帥,讓她連上課都想著他的表情?誰教他身分又這麼特殊,讓她聯想到令人瞻顫心驚的電影畫面?
像她這種喜歡看帥哥,又喜歡追逐緊張刺激的十八歲女生,不跟牢他-難道讓自己被無聊的生活悶死?
「什麼叫有什麼不對?就算是未婚妻,也不該失去判斷能力,難道妳不知道這地方有多危險?妳的大腦里到底裝些什麼?」慕容崴簡直氣得失去理智。
想他慕容崴以無人能及的沉穩才略、俐落身手,贏得今日黑道教主的霸權,沉雅夕這不知死活的女人,卻不把他的威嚴和霸氣當一回事,不但把他的話當耳邊風,還當面挑釁他,怎不令人氣絕?
況且他早就跟她說過了,他們這行出生入死,閑雜人等最好別靠近,尤其是那台相機,萬一不小心拍了什麼足以被滅口的畫面,到時她說不定變成淡水
河里的一具浮尸--她要命的話,最好離他遠一點。
「就算我的大腦里裝的是稻草,也礙不著你!」雅夕氣急的吼,「你說話最好小心點,雖然我是你的未婚妻,卻也有基本人權在!」太可惡了,罵條狗也不必用這麼歹毒的字眼。
「該死的!」慕容崴氣得只能咬咬牙,揮掉那高高舉起,想一掌摑得她腦震蕩的手。「滾,給我滾,水遠滾出我的視線!」每次和她說話,他都氣得快心髒病發。
想他慕容崴叱 黑道,哪個大哥不聞名色變、聞風喪膽,只有她,這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妻,不只不把他的威嚴看在眼里,還敢沖著他大吼,真是該死!
可他偏偏不能一手?死她,將她丟入淡水河,因為她的靠山是他的母親大
人,他必須向她老人家交代。據他睿智的母親大人說,虧她老人家英明,有鑒于黑道世家的斗爭太紛擾復雜,唯恐他耽誤慕容家傳宗接代的偉業,在他忙著學習統領黑道技巧時,便英明睿智地替他訂了親事,好讓他可以無後顧之憂。
女人跟他有關系,他半點意見都沒有,反正黑道大哥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鶯燕成群?反正「未婚妻」對他們這些黑道分子來說,其意義等于「專屬的」暖床工具。
可是這個沉雅夕,簡直是來找他麻煩的!想他十五歲開始玩女人,哪個女人不是對他言听計從、溫言軟語?誰像這個沉雅夕,不但不對他輕聲細語,還斗膽跟他頂嘴、大小聲!
「誰要滾?這又不是你家的地、你家的倉庫,憑什麼你能來,我不能來?」雅夕扠腰對他吼,一副女暴君樣。
她沉雅夕就是不認輸,怎樣?
「該死的,沉雅夕,妳非得這樣找死嗎?」慕容崴氣急敗壞的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懸空提吊起來,「妳知不知道捏死妳,比踩死一只螞蟻容易?!」放眼黑灰白三道,誰敢拿這種態度對他?
「那個……」雅夕心中一窒,他說得沒錯,尤其在這種隱密的地方,如果他找個手下把她埋了,恐怕到世界末日也沒人找得到。可是,話又說回來-她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理,真理怎能屈服在暴力之下?
呃……她比較怕他真的找人把她活埋啦,怎麼辦?怎麼辦?
「呃……」快快快,快想計策,「那個……人家是你的未婚妻……」希望這個借口足以安撫他的怒氣。
天啊,早知道他氣起來這麼可怕,她就不要跟他比嗓門。
「未婚妻?」慕容崴揚起唇角邪邪一笑,「妳知道未婚妻的義務是什麼?」故意把臉湊近她驚惶的小瞼,惹她驚喘連連,這只不知死活的母老虎,變得如此嬌弱惶恐,他滿意極了。
「那個……那個……」未婚妻的義務啊?未婚妻的義務……誰來告訴她,未婚妻有什麼義務?!
未婚妻的義務是……哎呀,怎麼回事?怎麼注意力這麼難集中?怎麼全身都熱起來了?他為什麼要靠她那麼近?為什麼要咬她的耳垂?天啊,她全身都沒力氣了,她會不會跌下去?誰來救救她?
「看來,我得好好教教妳。」他以空前絕後的溫柔輕啄她的唇畔,她所散發出來的香氣迷眩了他。
她的樣子太清純可人,跟他之前玩過的庸脂俗粉全然不同,令他不由自主地輕柔起來。
「那個……」怎麼回事?他是想吻她嗎?為什麼要這樣啄她的唇?好癢哦,吻是這樣的嗎?可是電視上演的不是這樣啊,雅晨姊姊和司徒崢哥哥接吻也不是這樣,他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他讓她變得好奇怪喔,這是怎麼回事?
「別說話。」慕容崴輕哄,「把嘴巴張開。七他迫不及待想品嘗她的滋味,想知道她的清純與美味是否成正比。
「呃……」還來不及拒絕,她的唇已經淪陷。
她的滋味超乎他所想象,光是與她的唇舌糾纏,就令他銷魂忘我、蠢蠢欲動-在滿足心底不斷涌起的渴望前,他一刻也不想放開她。
一貫的動作從他手里綿綿流泄出來,大手先爬進她的衣服,識相的女人會開始寬衣解帶,他就可以順利那對飽滿的胸脯,然後女人很快就一絲不掛地任他?揉搓弄,邊叫出悅耳的婬聲浪語,邊替他月兌掉身上的束縛……
他相信世上所有女人都熟悉這流暢的步驟。
可是眼下這女人在干嘛?她的手想推開他伸入衣服中的手,她的頭在搖晃,閃避他的吻;她的腳在懸空踢他?
懊死的,她在推拒他?!她為什麼不像其它女人-樣,開心的寬衣解帶,迫不及待的投入他的懷抱、跳上他的床,反而死命的抗拒他?可惡,她知不知道他的寵幸是她天大的福氣?
怒氣在胸中成形,他強勢的把她半厭在破舊的機器上,黑暗中只听見螺絲負荷不住地嘎嘎響。
「你……你要仿什麼?」他像只發狂的野獸,雅夕嚇死了,「你……你不可以強暴我……我未成年……你,你會坐牢……」
「妳不是口口聲聲說妳是我的未婚妻?」他的眸光陰鷙危險,在這黑暗的倉庫里更顯森冷,「我正要教妳未婚妻應盡的義務。」這該死的女人,他該教教她什麼叫服從!
大手一把撕破她的衣服,幽微的月光從破舊的窗戶射進火,照亮她水盈盈的肌膚,也擄擭他的心志。
「不要,放開我,你個可以!」雅夕大吼,一腳踢開他,連忙眺下來,跑出他的勢力範圍。
不行,她不能一副弱女子姿態,她必須讓他知道,他不能侵把她!雅夕鼓起天大的勇氣,先聲奪人。
「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枉你統馭整個黑道,卻想做強暴弱女子的不入流勾當,難道不怕落人話柄?!」她一副頂天立地的無懼氣勢,雙腳卻隱隱發抖聲音也明顯的打顫。
希望這治得了他,老天保佑!雅夕在心中不斷祈禱。
慕容崴將威凜的眸光射向她,銳利得彷佛要把她剌穿。
她這叫弱女子?如果不是指著他的手抖得太夸張,說她是弱女子,鬼也不信!她逞強的樣了,實在蠢得讓人不忍嘲笑。
「難道妳認為我怕落人話柄?」慕容崴不改威勢的欺近,絲毫不把她的恫嚇當一回事。
唉,她實在該被重新教育,黑道人物是天不怕地下怕的。
他當然不會做強暴女人這種下流勾當-他只是想嚇嚇她,讓她知道在他的勢力範圍內,所有人都該對他心懷畏懼--尤其是她,更該對他敬畏有加!
「你……你……你不要過來!」想不到這招竟然對他無效,雅夕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我……我要跟我爸爸說,叫他退婚……」找不到話阻止他,她只好反射性的找爸爸來當靠山。
「果然是個乳臭未干的丫頭。」慕容崴揚眉一笑,看著一只母老虎硬生生變成柔弱小女孩,實在亂有成就感的,「告訴妳,如果妳以後膽敢在我面前張牙舞爪……」他嘿嘿冷笑。
貝起她的下巴,森冷的眸光看見她眼中的驚惶,全身像小貓般頻頻顫抖,對成功的馴服她,他心中非常得意--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對他大小聲。
「嗚……」人家她才沒有張牙舞爪,是他先不講道理的,雅夕怕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在心里替自己抱不平。
「送沈小姐回家。」對屬下交代一聲,他月兌下牛仔外夾丟在她身上,遮住她襤褸的衣衫。
轉身的那一刻,他竟然開始想念起她嘴唇的觸感,和她身上的香氣。
外頭排隊等著伺候他的女人多得是,這麼一個不懂事的青澀丫頭,實在不值得他心心念念。慕容崴搖搖頭,把雅夕留在腦中的身影搖出九霄雲外。
雅夕用他丟過來的牛仔外衣,遮掩被他撕破的夾服︰心不甘情不願的被他的手下「恭請」上車。
看著他又帥又酷的背影,感受牛仔衣傳遞過來的體溫,想起他吻她的感覺……她突覺一絲倜悵,如果他溫柔一點,她應該可以讓他……
去去去,那是什麼花痴想法,他根本不知溫柔為何物,他只會嚇她、吼她,趕走她!
慕容崴是個討人厭的大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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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的車子停在門口時,雅夕就听見屋里傳來幸災樂禍的聲音。
「听這煞車聲,雅夕姊姊又被慕容哥哥送回來了、嘻嘻!」雅日和雅月這對雙咆胎丫頭,就是這樣口沒遮攔。
「笑什麼笑?慕容崴是個大、大惡魔,我跟他巳經完全沒關系了,妳們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雅夕向那對丫頭吼一句後,即上樓到自己房間沖洗相片。
她把自己的房間隔出一間暗房來,里頭設備雖簡陋,沖洗出逼真的相片卻綽綽有余。
「二姊,你們又發生什麼事了?」雅日賊頭賊腦的探頭進暗房。
她們這對雙胞胎最喜歡听雅夕和慕容崴的故事,因為她會告訴她們黑道人物刺激的生活情況---上回她和慕容崴吵架,結果被丟下海;再上回她和慕容崴吵架,結果被拿刀子架著;再上上回,她和慕容崴吵架,差點被掐死……因為有個喜歡跟慕容崴吵架的雅夕姊姊,所以她們總有听不完的精采故事。
「那個大惡魔居然想強暴我!」她真是氣瘋了,「我再世不要去找他,再也不要當他的未婚妻了!」
雅夕就著昏黃的燈光,把顯像紙從藥水中撈起來,一舉一動都有明顯的氣憤。
「他一定又在嚇妳。」為了有精采的故事可听,千萬不能讓雅夕把氣話化為行動,雅日盡力替慕容崴說好話,「他以前把妳丟進河里,最後還不是叫手下救妳;說要把妳殺死,結果拿的是玩具刀︰還有一次說要掐死妳,結果只是在妳的脖子上留下一個指印,他只是嚇嚇妳而已啦。」
大概是雅夕姊姊太可愛了,慕容哥哥才會那麼喜歡嚇她吧?
「嚇人可以撕破我的衣服嗎?」她氣得不得了,「妳不要再替他說好話了,我決定這輩子再也不理他,讓他當沒人要的王老五。」哼,他當王老五,活該!
「噢-妳這麼快就認輸了喔?」雅日-臉失望,「慕容哥哥這麼簡單就嚇得妳打退堂鼓,心中八成很樂吧。」雅日知道雅夕最受不了激將法。
「我才不會這麼輕易就屈服!」雅夕大喊,她什麼人都能輸,就是不能輸那可惡的慕容崴,「我一定要想法子贏他,讓他對我百依百順?」黑道頭子有什麼了不起?這世上沒有她沉雅夕做不到的事.贏不了的人。
「對嘛,這才是我的二姊。」這正是她們這些閑雜人等期望的結果,
「哇,相片洗好了,好帥喔,慕容哥哥比偶像劇的男主角帥上千百倍。」雅日連連稱贊。
「妳現在才知道啊。」雅夕好得意的把更多又帥又酷的相片,展現在雅日面前,「妳看,他的每個表情都好迷人。」如果這些相片流出去,不知要擄獲多少純純少女心,不過她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如果讓這麼帥的慕容哥哥,變成別人的姊夫,我一定會很傷心的。」雅日以祈求的眼神望著雅夕,「二姊,為了讓我有個很帥的姊夫,妳就多加把勁吧。」
「好!」雅夕很豪爽的一口答應,回頭想想又不對勁,「可是如果他又想強暴我,怎麼辦?」
「妳就為他懷孕,逼他娶妳咩。」雅日埋所當然的出歪點子。
「才不要,女人的節操是很寶貴的,我的第一次才不要被那種惡魔奪去!」她要他百依百順,可沒說要嫁他,她和他糾纏不休,只是想爭那口氣而已,至于剛剛答應雅日要多加把勁,只是隨口回答,不算數!「而且那多沒尊嚴呀,我要是大個肚子嫁他,絕對會被那個缺德的惡魔鄙視到死!」
「對呵,這樣太作踐自己了。」雅日為難的搔搔頭,「不然要用什麼方法呢?妳還有什麼方法沒用過?」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雅夕除了和他大吵特吵外,什麼方法都沒試過。
「想要有個帥姊夫的人是妳耶,妳不會幫我想法子嗎?」她若想得到,還用得著她在旁邊雞婆嗎?啐!
「想法子啊……」雅日來回踱步,「要和平共處,以致產生火花,要先解決妳和他一踫面就吵架的問題……妳有沒有辦法見到他不發火?」其實她比較懷疑是雅夕先發脾氣的。
「只要他不發火,我就不發火。」雅夕看著鑷子下的相片,心中感嘆,他長得這麼帥,如果個性好一點,不知有多好。
「哦?是這樣喔。」雅日又搔搔頭,「妳記不記得,以前老師有教過『一公尺溝通法』?」只要兩個人都不發脾氣,事情就好辦啦。
事實上,雅日懷疑問題出在雅夕身上,哪個男人不被女人的輕言細語迷得暈頭轉向?一定是雅夕個性太直,不懂得善用女人天生的本錢馭夫,才會每次都慘遭滑鐵盧。
「『-公尺溝通法』?」雅夕用力回想,終于恍然大悟的一拍桌子,「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這招?以我的婀娜多姿和似水柔情,用這招是恰如其分呀,慕容崴那大,不被我迷得七葷八素才怪!」到時就任她為所欲為嘍,呵呵!
「那就快去試吧,祝妳手到擒來。」雅日推波助欄,姊妹倆雙眼笑成得意的倒月型,尤其是沉雅夕,簡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