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黑眼珠里盡是醉人的溫柔,不過她的聲音里,似是包含了如淒如訴的情感。她笑了,優美、迷人的唇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今天是點歌時間,大家可以盡情的點歌,我也會盡量的滿足各位。」範舒蓮坐在鋼琴前,輕柔、自然的對著餐廳里坐滿的人說著,「但是請不要點歌仔戲,因為我還沒學。」台下的人被她幽默的語氣惹笑了,氣氛顯得相當溫馨。
範舒蓮難得上台,但是只要有她上台,「蓮荷」的座位就會被預訂一空,她儼然成為餐廳的賣點。渾圓、清脆的唱腔,加上出色的外表,已為她和餐廳打響了名號,也使她擁有一大群忠心的歌迷,更有多家唱片公司慕名而來,但都被她拒絕了。
範舒蓮不輕易上台唱歌,她謹遵對母親的諾言。況且,唱歌有時候只為抒發情感,並不是她熱愛的職業,所以再多的掌聲她也不動心。
陸武坐在餐廳的角落,聆听著她恍若天籟的歌聲。他不喜歡她今天的衣服,太暴露了!陸武冷淡的喝著酒,繼續不悅的瞪著台上的人,警戒的注意著四周,提防有人蠢動。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範舒蓮不經意的掃過陸武,他最近好象每天都來。
「謝謝大家的忍受,下次再見。」範舒蓮輕輕的闔上琴蓋,很快的返到休息室。
一進化妝室,她就看到一大束的海芋。又是齊柏韋!範舒蓮幾乎每天都會收到他的花,一天一種,他到底要怎樣才會死心?
陸武倚在門上,冷冷的有著她拿著花束發呆,她心動了嗎?
「是齊柏韋?」陸武的聲音有些怒氣。
範舒蓮被他突然出現的聲音給震得抖了下,隨即若無其事的放下花面對著他,眼底滿是責備,「開幕那天你為什麼沒來!」
「有事。」陸武不多加辯解。
範舒蓮壓抑著滿腔怒氣,想放聲大叫,她在他的心中到底重不重要?但是她的怒氣卻只化成一聲冷冷的輕哼,「是嗎?」
「信不信隨你。」
受不了他的冷漠,範舒蓮隨手抓了件外套便往外跑,卻被堵在門口的陸武給攔截。陸武緊緊抓住她,並用力的扳過她的身子。
「你到底在氣什麼?」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和在台上判若兩人。
「氣我自己可以吧!」範舒蓮氣憤的掙扎,想甩開陸武卻徒勞無功。
她不僅氣自己,更氣他。
「為什麼?」陸武逼近她的臉。
看著他英氣逼人的臉,範舒蓮不禁迷失了,忘情的伸出手圈住驚訝的他,她閉上眼楮,溫存的送上白己的唇。
陸武貼著她柔軟的唇,愣住了!旋即感到一股熱流沖過頭頂,並沉溺在她的溫柔中……不!陸武無力的抗拒著,卻推不開自己渴望已久的軀體,也伸出手環住她,不知不覺的收緊強而有力的手臂。
範舒蓮申吟的更靠近他,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永遠這樣靠著他。意亂情迷的伸手在他的短發梳著,範舒蓮獻上了她最溫柔的感情,擁抱著這個剛冷的男人。
陸武發現自己太投入了,趕緊拉開她,冷銳的看著她,「不要再拿我當試驗品。」說完,他就踩著大步離去。
「這就是為什麼。」範舒蓮低低的對著冷空氣自言自語,一顆顆像珍珠的淚珠滾過臉頰,晶亮的跌落在地上。
※※※
「範小姐,我們要下班了。」最後幾位服務生關心的對坐在窗邊發呆的範舒連說著。
範舒蓮回過神,微笑的對他們招手,「明天見。」
「範小姐,要不要我們留下來陪……」服務生擔心的看著外面,夜深人靜的,她又是個女孩,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沒事。」範舒蓮笑容可掬的保證道,「等會兒另外一位範小姐會來接我,所以你們先回去,不用擔心我了。」
等他們全放心的走了,範舒蓮才收起偽裝的面具。
回想著剛才和陸武甜蜜的親吻,不禁悲從中來,她已經表示得這麼清楚了,他還不懂嗎?
「蓮,怎麼了?」範舒荷接到姊姊電話時,被她憂傷的語氣嚇一跳,下了課趕緊匆匆忙忙的跑來。輕輕的鎖上門,她走到蓮的對面,等著地的回答。
「我愛武哥。」範舒蓮對著她輕柔的坦白道,迷蒙的美眸奧蓄滿淚水。
範舒荷見狀趕緊坐到她的身旁,摟著她,「我知道,好早以前就知道了。」她並不為訝。「為什麼想說了?」
「因為陸武拒絕我!」範舒蓮哀傷的訴說,臉上淒麗的表情,任誰看了都不忍。範舒荷不懂武哥為何拒絕得了她。
「怎麼會?他說了什麼讓你這麼確定?」範舒荷問著。
範舒蓮不敢面對荷雪亮的眼神,只是羞紅了臉沉默著。
範舒荷好笑的盯著她,「快說啊!你不說我要怎麼幫你?」
「我……我……」範舒蓮支支吾吾了好久,終于困難的吐出,「親了他。」
「什麼?你……」她張口結舌的圓瞪著眼楮,愛情真會讓人沖昏了頭?
「我……控制不住。」範舒蓮招供,對于自己的雙生妹妹沒什麼不能講的。
「你……什麼?」範舒荷由震驚轉成大笑。太不可思議了,家里面最冷靜的人,竟然會失控。
哦!武哥的魅力真大……範舒荷開懷的佩服他。
「荷!不要笑了,人家已經夠難堪了。」範舒蓮捂住她的嘴巴,抱怨的瞪著她。
範舒荷被她捂得差點岔氣,扳開她的手大口大口的呼吸,「你要悶死我啊!」
「誰教你笑得這麼夸張!」範舒蓮的不悅與難過全寫在臉上。
「對不起嘛!」她不是有意落井下石,只不過……「武哥到底說了什麼?」
「他叫我不要再拿他當試驗品了。」範舒蓮貼住緋紅的臉頰,不知如何自處,幽怨的嗓音扣人心弦。
「蓮,武哥的自尊心很強,對他必須慢慢來。」範舒荷認真的分析著,那一板一眼的臉上漾著無比的正經,彷佛一位心理醫師。
範舒蓮吃驚的抬起頭,荷說的話和媽的一樣,難道她真的太心急了?可是她沒辦法啊!每次看見武哥,她的心就如雷雨急遽,敲得她的理智全亂了。
「蓮!你愛武哥很久了嗎?」範舒荷帶笑的趴在桌上深思,嬌悄的臉上像在算計著什麼。
範舒蓮擠出一絲笑容,苦澀的眼楮里埋藏太多的深情了,「從武哥來到咱們家開始,我的世界中就再也沒有別人。」
天啊!這麼久了,她竟然沒有發現,範舒荷開始覺得自己的感覺遲鈍得像白痴。偏過頭瞄著蓮,她不禁要懷疑,這究竟是段怎樣不破看好的感情,先別談武哥的家世是否配得過蓮,單是他守舊、冷酷的心就很難融化了。她羨慕蓮的痴情,至少蓮還有個愛戀的對象,比自己好多了,但又替她擔心她的深情得不到青睞。
不行!她必須知道武哥對蓮的心。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範舒荷安慰的拍拍她,「武哥早晚會明白你的心啦!放心。」即使他不懂,我也會想辦法讓他懂。範舒荷暗暗在心里發誓。
「真的?」範舒蓮尋求保證,在這時候即使是虛偽的謊言,她都不在乎了。
範舒荷拚命的點頭,用力之大,差點沒扭到脖子。「不過……」她賊賊的笑著,眼楮不懷好意的瞄瞄姊姊,「你那招親吻使得——漂亮!」範舒荷豎起大拇指稱贊道。
「荷!」範舒蓮面紅耳赤的跳起來,追打妹妹。
※※※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武一杯按著一杯灌著酒,他的心里充滿了她的倩影。
舒蓮!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吶喊,多希望能把她緊緊擁在懷里,兩人就這樣過一輩子,可是她是掌控台灣建築界龍頭——「雲天集團」首腦的女兒,他憑什麼去爭取她的愛?想到這里,陸武拿起倒滿了酒的杯子,又狠狠的權入愁腸。
雲妮擔心的望著已經喝了一夜酒的陸武,從沒看過他這個樣子,心里好象有很多苦惱,渾身充滿了敵意,家個刺蝟不準任何人接近。
其實何止她擔心,店里的人也都很擔心他反常的行為,只不過她是針對陸武個人。雲妮鼓起勇氣,第三度接近渾身冰冷的陸武。
「老板,你沒事吧?」
雲妮低低柔柔的看他,想找出他是否有一絲醉的跡象,可是沒有。因為他深遂的眼眸仍清明、透徹的看向她,這表示他一點也沒被這些酒給打倒。雲妮在酒廊待久了,看的人也多,什麼人酒品好、會不會喝酒,她只消瞄一眼就知道。
陸武的酒量好得讓她沒話說,不過,為什麼他的酒量不差一點,這樣至少可以有讓她接近他的機會。
「滾開!」陸武的回答千篇一律,他繼續飲著酒懶得再看她。
終于找到了,哈!她可找了他好久了。
範舒荷揮手謝過始終帶著欣賞、愛慕眼神看著她的領班,等到他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後,她才得以好好的觀察陸武。
他旁邊那個女孩是誰?似乎很關心他。幸好武哥好象對她沒意思,不然蓮可慘了。她看著陸武冷漠的揮開那個……應該是個陪酒的女孩吧!範舒荷有趣的有著他失魂落魄的灌著酒,看樣子——武哥好象也很困擾。好極了!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終于找到你了。」範舒荷夸張的吁了口氣,趕緊坐在他的身邊。
陸武看到範舒荷的表情,緊張的放下杯子,「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舒蓮……
雲妮吃味的盯著「上次來的」那個女孩,她的頭發長得真快。不過讓她感到不舒服的不只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竟成功的攫獲了陸武的注意力!
「這種事要私底下講。」範舒荷二話不說的拉起陸武就走,陸武沒有反抗的任她牽著走,因為他心里充滿了範舒蓮。
坐進範舒荷小巧的跑車里,陸武緊張的表情再也掩飾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瞧他緊張成這樣!既然會擔心她,又怎麼忍心讓蓮傷心呢?她實在不懂武哥的想法。罷了!反正重要的是如何促成他和蓮。
「是齊柏韋啦!」範舒荷假裝苦惱的把車子停在路邊。
「他怎麼了?」陸武的聲音變冷了。又是他,他到底想怎麼樣?
「他一直苦纏著蓮,我很擔心耶!尤其是最近我不能幫蓮,只剩她一個人,而且餐廳那里的混混又多,我實在放心不下她……」範舒荷危言聳听的說完後,偷偷的吐吐舌頭,沒辦法!如果不撒點謊,要如何達到效果?
陸武越听心越冷,恨不得馬上飛到大小姐的身邊,時時刻刻的保護她。
「所以……我想要再聘武哥保護蓮,只要一個月就好了,好不好!」範舒荷可憐兮兮的求著他。人家不是說苦肉計最有效嗎?她當然不能放過這招。
「這是我應該做的。」他說什麼也不會任她一個人待在那個危險的地方。陸武的思緒已經成功的被範舒荷的話攪亂了,現在滿腦子只有範舒蓮美麗、哀淒的臉孔。
「好!這陣子就麻煩武哥了。」蓮,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
「蓮!听我說,對付武哥,你一定要積極主動一點,必要時可以考慮獻身。」範舒荷把心神不寧的姊姊拉到休息室,出著主意。
獻身?範舒蓮原本渾渾噩噩的臉蛋條然震驚,不悅的瞪著擺明了惡作劇的妹妹,虧她想得出來。「你別鬧了!」她狠狠的敲痛荷胡思亂想的小腦袋。
「哎喲!好痛哪!」範舒荷按摩著被蓮敲痛的地方,嘟起小嘴不悅的盯著蓮,二人家是為你好,如果兩情相悅到一定程度,發生親密關系在所難免啊!我又沒說錯。」
「你哪來這種心得的?」範舒蓮好奇的看著一向無憂無慮的荷,她的思想顯然比自己開放許多。
「看多、听多、想得自然就多了。」她像個博學多問的學者般沾沾自喜。
範舒蓮不以為然的翻著白眼,「我看是——小說看得多,閑話听得多,所以就胡思亂想得一塌胡涂了。」
範舒荷一听,不但不反駁,竟還高興的哈哈大笑,這話也只有蓮才說得出來。
「好,這個話題暫且擱著,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卸下武哥冷冰冰的面具。」
「面具?」範舒蓮的心因為荷的話而震動了,「怎麼說?」
「你難道看不出來武哥好象一直被什麼事困擾著?所以他才會一直和咱們家保持距離。依我看……」範舒荷用食指點著下巴,有意的賣著關子。
「依你看怎樣?」範舒蓮可急了,地想知道荷的發現。
範舒荷好笑的維持著正經的模樣,慢條斯理的道出,「依我看,武哥根本不敢付出感情。」
範舒蓮錯愕的坐下。荷說的對,陸武就像她說的這樣。他有心事,也一直在壓抑,這些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她仍一直迷憫的追尋,追尋他能給她一絲絲情感,可是荷的話卻徹底的打碎了她的夢想。
「蓮!你沒事吧!」範舒荷不知道蓮的反應會這樣激烈。拉拉她袖子,擔心的看著她刷白的面孔。
「我該怎麼辦……」範舒蓮憂傷的倚在荷的肩上。這輩子她一直追隨的就是陸武,一直愛戀的就是他,現在荷的話讓她無法承受,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到底要怎麼樣贏得他冷硬的心?
範舒荷的原意不是讓她消沉,她生氣的看著蓮,「蓮!你不會輕易放棄自己苦苦追求的陸武吧!我可不喜歡有這種懦弱的姊姊,範家人也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目標。」
她不悅的撇撇嘴,「既然武哥不能也不敢付出他的情感,你就必須先讓他信任你,然後再把他的身、心、靈魂都交給你。我的意思是說,對付武哥這種封閉的男人,最好的方法是柔情,所謂滴水能穿石,更何況你這灘水簡直能透鋼了!」範舒荷鼓勵的朝她眨眨眼,頑皮的眼楮里滿是支持。
「我該怎麼做呢?」
荷的話燃起了她的斗志,她不該就這麼放棄,如果她沒試試看就放棄的話,往後她一定會後悔、痛苦一輩子。她不要這樣,至少讓她先試過,如果陸武真的對她沒意思的話,她絕不會纏著他。
「好!很好!」範舒荷鼓舞的拍著她的背,「首先呢,我已經撒下網了,你必須配合我釣起這條大魚。」
「怎麼配合……」範舒運不再自艾自憐,她要努力爭取自己所愛的人。
※※※
一整晚,陸武目不轉楮的觀察範舒蓮,她不管坐著也好,招呼客人也罷,總是溫柔、沉靜,帶著淡淡的笑容,找不到一絲一毫的不耐煩,也尋不著半點昨晚的熱情。陸武心煩意亂的瞪著她的冷靜,她今天不用上台唱歌,所以打扮得較平常,但仍無法遮掩住她驚人的美麗。
範舒蓮可以感覺得到那雙銳利眼光,它們始終不著痕跡的盯住她,她輕輕的扯開笑容。荷說的對,她不能逼武哥太緊,這會收到反效果。
陸武冷冷的看她接過服務生送到的百合花,她的嘴角含著一絲幾不可聞的微笑,似乎很高興收到花,令他心里非常不舒服。她拿起卡片看完了以後,突然看向外面,然後優雅的邁開腳步向外移動。
陸式的視線跟著她移動到外面,坐在這里,他可以很清楚的看盡外面的一切。他一看到是齊柏韋,馬上起身跟著向外移。
「謝謝你送的花,但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送了,因為這樣也沒用。」範舒蓮溫柔的看著眼前的男孩。
齊柏韋不甘心的抓住她,他已經查出「那個男人」的身分。「你不要再騙我了,那個人根本不是你的男友,他只是你們家雇用的保鏢而已。」
「放開她!」陸武剛好听到最後一句。他說的話是實情,他只是他們家的保鏢而已,可是他也不會把她讓給這個心胸狹窄的男人。
「你憑什麼說話!」齊柏韋原先俊逸的臉龐變得猙獰,他不屑的看著冷得像冰的陸武,絲毫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陸武輕輕的格開他的雙手,一把摟過範舒蓮,保護的意味十足。「你最好不要再來纏她,不然就不要怪我無情。」
齊柏韋惱羞成怒,出手就要扁他,陸武卻只當他是只煩人的蒼蠅般拍開他。這種羞辱的動作惹火了齊柏韋,也讓他在心儀的人面前失足了面子,他實在拉不下臉。範舒蓮眼看兩人就要發生沖突了,趕緊大力的掙月兌陸武強硬的箝制,擋在兩個男人的中間。
「齊柏韋,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太難做人,這是我的餐廳門口哪!」
範舒蓮稍稍不悅的瞪著這個魯莽的人,她是為他好,因為他這派斯文的模樣,根本用不著武哥,她只消輕輕的出手就能擺平他了。
她的話、她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制他,齊柏韋忿忿的瞪著冷靜的陸武,「今天就看在範舒蓮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範舒蓮直到現在才知道,這位企管系才子有多幼稚!幸好她沒接受他的追求。
她沒好氣的瞪著他,冷冷淡淡的對他要求道︰「你能不能離開了?」
「我……」齊柏韋忠再說些什麼,可是礙于陸武在場,只好不舍的再看心上人一眼,「我會再來的!」
來不及叫他不要白費力氣,他就已經走了,留下範舒蓮站在原地干瞪眼。
「你喜歡他?」陸武困難的問出,不是滋味的盯著她的表情,他以為範舒蓮舍不得齊柏韋離開。
這個白痴!連她厭惡的表情也看不出來。範舒蓮生著悶氣不理他,就要往里而走,卻被陸武擋在門口,他的臉色不太好。
「你還沒回答。」陸武臉色不善的等著她的回答。
「這不關你的事吧。」範舒蓮淡淡的想推開他,陸武卻因為她的回答生氣的抓緊
他臉寒如冰的死瞪著她,而她竟然不怕他的逼視,也抬頭迎接他的挑戰。
「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只是我的保鏢嗎?既然如此,文何必干涉太多?」範舒蓮扭開手,進屋前又不舍的瞥了他一眼。
荷說的對,以退為進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她必須先通出陸武的感情,才能進而獲得他的信任。
對不起了——武哥!
掄起拳頭在牆上用力擊著,陸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的情感。而且她說的對,長久以來,他就一直自認是她家的僕人,既是僕人,就沒有權利過問她的一切。
可是,他怎能眼睜睜的看她投入別人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