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這家伙!快給我停下來!走這麼快做什麼?趕著投胎啊?!你自個兒去,別拖著我。"
納蘭靖腳長步大,一徑往前走,絲毫不理會讓他拖在身後的鳳兒那頻頻的咆哮。
「听不懂人話啊?停下來!」前面的大塊頭還是沒反應,風兒火大了。「喂!我數到三,你再不停下來,你就是小狽!一二三——哎喲!」一個猛然的力道,風兒被推進藥室,差點站不住腳。
「喂!你太無禮了!竟敢推我!」
「喂什麼喂?你一路上喂喂喂個不停是什麼意思?「我沒名字讓你叫嗎?」納蘭靖冒火地瞪著她,他多想念她叫他「靖哥哥」時的撒嬌模樣,都怪那該死的孟婆湯!
「不高興叫!」風兒哼他一聲,其實心里想著應該叫他小狽,因為方才她數到三時他還沒停下,不過瞧他此時臉色亂窮凶極惡一把,還是作罷。
納蘭靖瞪她一眼,想著該怎麼修理她,但桌上半杯墨綠色的液體卻吸引了他。
「這就是盂婆湯?」他端起杯子問道。
「問我?我怎麼知道?我都說孟婆湯和我沒關系了,你听不懂嗎?」鳳兒丟給他一個明顯寫著「你很煩」的眼神。
納蘭靖皺眉,又發現了一張字條。
「孟婆湯,失憶,問拾玉……拾玉?!」納蘭靖暗罵一聲該死!「這見鬼的藥和拾玉那丫頭有關?」
「拾玉?這名字有點熟……啊!好像是你妹妹嘛!」
「你連自己的狐群狗黨都記不清?」既然如此,為什麼偏就記住邢倚天?混帳!」
「什麼狐群狗黨?你放肆!」鳳兒備受侮辱地大吼。
「既然她是罪魁禍首之一,那事情就好辦,逼也要逼她把解藥做出來。」納蘭靖收起字條,心定了不少。
「眼前麻煩的,是你這喪失記憶的小表。」
「我才沒喪失記憶呢!」
「你有,不然你怎麼記不得我?」
「我記得你呀,蘭王府的壞東西!」鳳兒朝他做鬼臉。
納蘭靖將她一把拉近身前,「在不久之前,我在你心里的意義就不再是壞東西了。」
「怎麼可能?壞東西還會變好不成?」鳳兒根本嗤之以鼻。
「我是你夫婿,你是我福晉!你敢再壞東西壞東西叫個不停,我就把你按在腿上好好修理!」
風兒睜大了眼,「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嫁給你呢!"她喜歡的明明是邢哥哥!「喔,我知道了,你故意破壞我名節對不對?你以為這麼說就沒人敢娶我了?」
納蘭靖露出一抹譏笑,「鳳兒,你太多慮了,我根本沒必要破壞你的名節,縱使你名節完好,也沒人敢娶你。」瘋格格大名,人人避之惟恐不及!
他的諷刺讓鳳兒惱紅了俏臉,她咬了一口,「哼,不是破壞名譽,就是騙色!」
「啊!是了,我怎麼沒想到這招?」納蘭靖如夢初醒,大掌攫住她的手,「走!」他將她往外拖。
「喂,去哪里?」這樣讓他拖來拖去,她算什麼玩意?
「臥房。」
「去臥房做什麼?」問得天真!
「不知道嗎?」他不懷好意地笑,湊近她耳邊說了兩個字︰「上床。」
「啊?!」鳳兒驚叫,毫不猶豫在湊近她的臉龐拍下一掌,「不要臉!」
「哼,用這方法,或許可以治好你的失憶癥。」可惡的丫頭,竟敢打他,你給我記住!
「下流胚子!是男人就別踫我,否則本格格要你好看!」她俏臉怒紅,惡狠狠地威脅。
「不踫你也行,承認我是你的夫婿。」
「你威脅我!卑鄙!我不服!」鳳兒奮力掙月兌他的掌握,著火般跳到牆邊和他保持距離。
「你本來就是我的福晉!」這丫頭真夠煩的!「該死!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
「拿出證據來。」
「這滿王府的人還不夠作證嗎?「
「他們都是你的奴才,我怎麼能相信,萬一聯手起來騙了我,我不就虧大了?」風兒的心思可精明得很。
「去,去找我信得過的人來作證,要不,就提出個有力的物證,否則免談!」
「要人證是吧?容易,你等著!」納蘭靖決定把她的父母姐姐統統催過來,不信她再敢不認帳。
他前腳跨出,猛然想起什麼,又縮了回來。
「好你個狡猾的小表,差點就著你的道!你這是緩兵之計,想趁我差人去請的空檔逃跑,對不對?」
「哈!小人之心!」鳳兒朝他翻了個白眼,「本格格才不走,要留下來看你被攻破謊言出大丑!」
「有膽量!」納蘭靖冷哼一聲走出藥室。
這可惡的小鳳兒!將他忘得徹底已經罪無可赦,居然還膽大包天的和他杠上!
好好好!等你恢復記憶,肯定叫你好看!
「鳳丫頭!鳳丫頭!」
怡福晉急急忙忙地趕至蘭王府,直入戲風園,二話不多說,立刻摟住她的寶貝女兒。「我的寶貝鳳兒!听說你喪失記憶了?怎麼會這樣呢?你還記不記得額娘?你快說呀!」
「額……額娘!」風兒溺水般地掙扎,「我快不能呼吸了,快放手!」哪有人抱得這麼緊?
「快說!你是不是連生你養你疼你愛你寵你的額娘也給忘了?」
「沒……沒這回事。」這樣的額娘,三輩子也忘不掉!
「好孩子。」怡福晉滿意地放開她,鳳兒立刻大大吸了幾口氣。
「風丫頭還記得額娘,表示失憶癥不嚴重,沒什麼大不了。」怡福晉笑咪咪地拉著她的手,「對了,記不記得你阿瑪和非易?」
「當然記得,他們怎麼沒跟你一塊來?」
「皇上召見南書房,進宮去了。」說著怡福晉轉向納蘭靖,「我家鳳丫頭正常得很啊,你干嘛差人去胡說?是想休了她亂找借口嗎?"
納蘭靖低聲詛咒了一聲,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一個樣,有理說不清!
「我有天大的膽子敢休了她?」他冷哼一聲,「你去問問她我是誰。」
「鳳兒,他是誰?」
「納蘭靖!」
「測試正常。」怡福晉又丟給納蘭靖一個「你找碴」的眼神。修養差一點的,在這對母女面前可能會砍人。
「你再問問她,我和她是什麼關系。」
「風兒,你們是什麼關系?」
「耶?怎麼問我?我還要問你咧!」鳳兒怪叫道,
「我和這大壞蛋登徒子能有啥關系?"
「耶?」這下換怡福晉怪叫,而且比女兒更大聲。
「不得了!鳳丫頭,你當真喪失記憶啦?」
「我說了吧。」納蘭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我喪失記憶?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我和那家伙真的有關系?!」
「他是你夫婿。」
「騙人!」風兒哼一聲,「他若是我夫婿,你肯定不是我額娘!」
「咦,此話怎講?」
「哪有親娘會將女兒推給那頭披著人皮的壞狼!」
「你說什麼?!」納蘭靖火大地怒吼。
風兒立刻躲到娘親的身後,「瞧瞧!他不只是壞狼,更凶得像惡鬼,我額娘怎麼可能放心把我嫁給他?」
「是你自個兒要嫁的。」
「女兒的婚事向來是額娘作主,你不答允我難道能硬嫁不成?你沒阻止我嫁,就不是我額娘。」
「這什麼話?」怡福晉頭昏了,當初明明是這小丫頭愛那小子愛得要命,如今居然回頭怪她?!
「簡單一句話,你硬說他是我夫婿,那你就不是我額娘。」風兒嬌滴滴地吸吸嘴。
「好丫頭!居然用威脅的手段!」納蘭靖終于明白她的用意,幾乎破口大罵。
「好好好,鳳丫頭,我當然是你額娘,你和那小子沒關系!」怡福晉倒是爽快地改口,一點道義觀念也沒有。本來嘛,女兒是她的寶,女兒若不認她,那她不如死了好!
「你——」納蘭靖有個沖動,想一手一個,捏死這對母女!
「哈!听到了吧?我和你沒、關、系!"鳳兒伸出食指,得意地朝他左右擺動。
「你竟然敢幫倒忙?!」這算哪門子丈母娘?
「不得已。」怡福晉抿嘴一笑,「不過說實話,鳳兒不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高興都來不及。」三個寶貝丫頭全部出閣,只留一個酷小子,讓她日子很無聊。
「好額娘,鳳兒當然樂意一輩子陪著你。」其實未必,不過目前拿額娘做擋箭牌,甩掉納蘭靖這大麻煩要緊。
「小心肝,乖,這就隨額娘回去。」鳳兒的撒嬌讓怡福晉心花怒放。
「門都沒有!"納蘭靖眼明手快,一把將鳳兒扯到他身邊。「要走你請便,不許帶走我的鳳兒。」
「我不是你的!」鳳兒哇哇大叫,被他出其不意地抓住,使盡力氣也掙不月兌。
「是啊!鳳兒怎麼會是你的,她是我的寶貝女兒!」怡福晉愈玩愈樂,從年輕時她就愛看男人被氣得火冒三丈的饃樣,這劣根性到老也改不了。
「你最好少在那里饒舌!惹我氣起來六親不認,你就吃不完兜著走!」納蘭靖惡狠狠地撂話。
怡福晉暗吐了吐舌頭,「真沒幽默感,和你阿瑪一個樣。」
「知道就好,快滾!」
「喂!你太無禮了,竟敢對我額娘這麼說話。」鳳兒不客氣地踩他一腳。
「你——」痛啊!這可惡的丫頭!.
「沒關系、沒關系,鳳丫頭,你好好整他,就是幫額娘報仇。」
「沒問題!"求之不得哩!
「靖兒,你可保重了,沒讓我鳳丫頭整得心力交瘁、身心俱疲,我下輩子再讓你當我女婿!呵呵呵!」怡福晉一邊笑,一邊走出園去。
「去你的!」納蘭靖低咒一聲,誰當她女婿?非當她主子虐待她報仇不可!
「喂!你提出的人證失敗,你還有什麼話說?」
「急什麼?人證還沒齊。」
「是嗎?你又叫了誰?」鳳兒問話的當口,有兩道身影急急進了戲鳳園。
「風兒?」
「妹子!」
「噢——」鳳兒有些頭疼,是那對老愛唱雙簧又惟恐天下不亂的雙胞胎,她的兩個姐姐是也!
「听說你喪失了汜憶?」她是怡王府的大格格鴻兒,
如今是誠王府的福晉。
「真好!"她是二格格雁兒,嫁給了靜親王。
「有什麼好?」
「這樣她就忘了我們以前怎麼整她,所有玩過的把戲都可以重玩一次,準教她再上當。」
「說得是!」鴻兒一拍手,「鳳丫頭說好听是機靈,上一次當學一次乖,說難听是無聊得緊。」
「可不是!這下好極了,咱們要從哪個把戲先玩起?」
「就——」.
「請別無視我的存在!"鳳兒雙手叉腰瞪著她倆,公然在她面前談論要如何整她?未免欺人太甚。
「沒事,你乖,先到一邊去。」
「別想!警告你,我可沒有喪失記憶,之前那些大仇小恨我可都一條條記得清清楚楚,再想整我,我鐵定揍得你們慘兮兮!「
「你沒喪失記憶?」
「怎麼可能?我不信!」
「你可以試試看。」
「試就試!雁兒,把東西拿出來。」
「沒問題。」雁兒掏出了一個錦盒,「來,如果你不介意,就幫我把這東西還給齊王府的天香格格,這本
來就是她的東西。」
「她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那里?」怡王府和齊王府根本是老死不相往來。「還有,這跟測試我失憶不失憶有
什麼關系?」
「別急,拆開來瞧瞧。」
鳳兒也不客氣,拆開錦盒,盒中摺著一條繡帕,一看見這東西,她立刻無明火起,將它甩到地上狠狠地踩。
「去她的!這玩意怎麼還在這兒?明明被我偷來丟在字簍里,是誰多事撿了回去?」
「咦,不過是一塊繡帕,你生什麼氣?」
「這是天香那不要臉的女人親手繡的!」
「那又如何?與你何干?」
「當然有關,她想送給我靖哥哥!下賤加低級!’,
此話一出口,鳳兒立刻呆愣當場。
「喔,她討厭別的女人送東西給她的靖哥哥!」鴻雁兩姐妹開心地打起「一角兩角三角形」的游戲手勢。
「風丫頭,你果然沒喪失記憶!」
「哈——哈哈!"納蘭靖大笑地鼓掌,「好極!好極!鳳兒,你當場承認了我是你的靖哥哥,這下看你怎麼撇清我們的關系。」沒想到那兩姐妹瘋言瘋話,卻還能不負所托,辦成事情。
「我……我……」鳳兒結舌,奇怪,她為什麼會月兌口而出「靖哥哥」三字?難道她真和這無聊男子糾扯不清?
「喂,委托的事情辦妥了,把酬勞付清!」兩姐妹可愛錢得很。
「沒問題。」只要鳳兒記起他,整個蘭王府送給她們都行。
「酬勞?!好啊!你們是拿著酬勞辦事情!」鳳兒大叫。
「當然羅,不然這麼熱的天氣,啥天大地大的事也不能讓我倆出馬。」
「去!拿人錢財,難怪硬是把黑說成白!」風兒氣極了。
「什麼話?靖哥哥是你自己叫出口的,可沒人逼你。」鴻兒笑她。
「就是嘛,明明心里還是記著他,愛他愛得要命,連失憶都不忘吃醋,何必嘴硬!」雁兒羞她。
「你——」鳳兒指著她的兩個姐姐,又指著納蘭靖,氣得快翻掉。「你們三個聯合起來欺負我,我……我不要理你們了!哇——」她哭著跑回房去。
「鳳兒!"納蘭靖立刻追過去。
「很有趣!」鴻兒對著他倆一跑一追的背影拍手。
「可不是,看來鳳丫頭的失憶癥,可以讓我們倆玩上一陣子,呵呵呵……」
無怪乎貴族圈里這麼流傳著︰怡王府有三好,手藝好、酒釀好、男俊女俏。可惜啊可惜,三個嬌嬌女只能看.千萬不能要!
「鳳兒!鳳兒!停下來!」眼看著就要將她手到擒來,她卻硬是先他一步,將他關在門外。
「鳳兒,開門!"
「不開!你這大壞蛋!」
「你不開,我就撞門噦。」
「你敢撞,我就死給你看!」
「要死?得看你動作夠不夠快!」
「啊?」風兒尚未反應過來,門已在下一瞬間被一腳踢開,她則被迅雷不及掩耳的擒入他懷里。
「你——放開啦!」他懷抱的熱度,讓原就煩熱的天氣更竄高得像火爐。
「不放,你這輸不起的小表!「
「我幾時輸不起?」
「都親口叫我靖哥哥了,還不認帳?」
「她們被你用錢收買,使那下流伎倆,我不服!"
「招式是隨人用的,露餡就露餡,還要做垂死掙扎,鳳兒,你實在無賴兼沒品!」他削她。
「無賴就無賴,總之,你不能讓我心服口服,就別想我認你做丈夫!"
納蘭靖睨她一眼,「照你這種死不認帳的個性,我就算再找一百個人證也是枉然,依我看,還是用最直接的方法好。」這個方法自然就是將她拉到床上「驗明正身」。
「你不可以這麼卑鄙!」鳳兒的俏臉瞬間著火,想推開他,那家伙卻紋風不動。
「你敢無賴,我就敢卑鄙!」他不由分說地封住了她的唇,放肆地吸吮,奪去她的呼吸,震栗了她的情緒。
「這個吻讓你想起了什麼?」除了他,又有誰這樣吻過她,他們仍算新婚燕爾,纏綿記憶應猶新,他不信她真忘得了。
「虎虎。」她沒頭沒腦蹦出這個名字。
「啊?」
「小時候家里養的小狽,它就是這麼舌忝我。」
「你——」納蘭靖氣結。「簡直氣死我!」他將她攔腰抱起,不客氣地往床上一丟。
「喂!干什麼?」
「你家的狗可會這般對你?」他壯碩的身子壓住她,大手不規矩地往她胸口探去。
「住手!」她羞著想格開他,但沒用,整個身子陷入他的魔爪,動彈不得。
「納蘭靖!」
「昨晚你可不是這麼叫我的。」他故意在她頸邊吹氣,企圖喚醒她兩人之間的甜蜜,一手解開她部分襟扣,悶熱的天氣,里頭只有一件薄薄的褻衣,遮不住她的冰肌玉骨。
「不……不要,有話好說,你別亂來!"
「有什麼好說,誰教你耍賴惹毛我!"
「再給我一次機會。」風兒不得已地討饒。「你再找個我信任的人來作證,如果他還是那麼說,那我就認!」
「辦不到!你周遭的人都瘋瘋顛顛的,我不想再信任他們。」
「那……那你想辦法,找個人醫好我的失憶癥。」
「嗯?」
「你不是說那孟婆湯和拾玉有關,你逼也要逼她把解藥做出來,她是你妹子,你現在該去逼她做解藥,而不是在這里逼迫我。」
納蘭靖皺眉,「這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懷疑這是你的緩兵之計。」
「緩什麼兵,沒那回事!」
「你想乘機逃跑,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如此神通廣大,我哪里逃得掉?再說,我若真是你的妻,天涯海角也逃不了!」鳳兒拚命灌他迷湯。
「說得也是。」呵呵,迷湯奏效,他放棄對她嬌軀的禁錮,站在床邊得意地笑,「如你所願,我這就去逼解藥,你若敢逃,我會追著你到天涯海角,到時,哼哼!」話不用說太多,威脅地笑就好。
「知道,知道,我不逃,乖乖地等你,你若不放心,盡避叫十個八個奴才看住我,我沒異議。」
「那倒不必。」納蘭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你在我手下吃過的‘虧’難道還嫌少?我吃定你即使喪失記憶,也不敢輕捋虎須。」
「是極,是極!」鳳兒才不反駁,甜甜地笑,「祝你一路順風,早去早回、快快樂樂出門,平平……唔」他又出其不意地偷吻她!
沒關系,反正習慣了,況且……說實話,這男人個性不怎麼好,但他的吻嘗來滋味卻不差,總能莫名地撩動她的心緒,激起她一種渴望的念頭,教她雙手不由自主地繞上他的脖子。
「小鳳兒,從這個吻我可以確定,即使拿不到解藥恢復你的記憶,我也有辦法讓你再成為我的妻。」納蘭靖笑得很滿意,鳳兒始終是他的,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鳳兒漲紅了俏臉,「要去就快去,少在這兒瘋言瘋語。」
「嘴硬。」他又懲罰性地吻了她一下,這才出門。
望著他得意離去的背影,鳳兒噘了噘嘴。好,你自負,你得意,你神氣,沒關系!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活該你要像個傻瓜去求解藥,等你回府,本格格早就逃之天天,一準氣掉你半條命!呵呵呵!
鳳兒快樂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