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命了是不是?!
伍旭揚透過落地窗,生氣地看著樓下那抹修長的身影。腳都受傷了,她居然還能騎車?她當自己在表演特技嗎?而更教他想不通的是,昨夜自己為了她心情低落,今天竟又為了她怒火狂燃,她就真的這麼有本事可以牽動他所有的情緒!
他皺眉看著喻海寧停好摩托車,單腳往公司大樓跳了過來,肩上還背著重重的背袋。她昨天扭傷的左腳已經包上繃帶,這大概就是她早上請假的原因了。
他實在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路上隨手都能叫得到的計程車她不坐,寧願冒險拐著腳騎摩托車上班,教別人也跟著擔心,這女人的確有搞瘋他的本事!
他別開視線,試圖轉移注意力,努力讓自己不去在乎,但這股怒火實在非理智所能控制!最後,他仍氣沖沖地飆往九樓資訊部。
九樓很熱鬧,這是伍旭揚踏進資訊部的第一個感覺。他循著聲音找到喻海寧,她被一群人包圍著,包裹著白色繃帶的傷腳成了大家鎖定的目標,每個人手上都拿著麥克筆,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包裹著繃帶的腳,準備在上頭作畫。
「不要啦……」喻海寧哀叫著,這群人一看見她拐著腳進公司,就立刻拿著麥克筆好笑地將她包圍起來。
「你們太沒良心了,我痛得要死,你們也不會關心一下!」
資訊部同事甲開口︰「這是慣例嘛,難得有人受傷,我們等這個機會等很久了!」
喻海寧想到上次另外一個同事骨折時,被大家彩繪得髒兮兮的石膏,就覺得惡心,她惟一慶幸的是,自己裹的是繃帶,可以天天更換,不至于讓那麼惡心的東西留在腳上太久。
「不要啦,你們這群沒有天良的人……」她掙扎著,不過兩手被哈哈大笑的美麗擒住,她想跑也跑不了,「美麗,你太不夠意思了……」
伍旭揚靠近,憑著身高的優勢,清楚看見被圍在中間的「受害者」,她笑著掙扎,愉悅的表情柔化她僵硬的臉部線條,讓她看起來很吸引人。
他看過這樣的笑容,但僅只在崳里島那段短暫和平相處的時刻。
「旭揚你也來啦,來,筆給你,畫個到此一游吧!」電腦室的一名同事發現了伍旭揚的存在,他大聲吆喝著,還順手塞了一支麥克筆給伍旭揚。
然而他的出現卻凍住了喻海寧和美麗嬉笑的動作。
伍旭揚看著快樂的笑容在喻海寧的臉上消失,他眸心一暗,心里不快的感受迅速發酵。
「好啊,我也來畫上一筆。」他笑著說,但眼里可沒有任何笑意。
他蹲下來,目光和喻海寧接個正著,她立刻別開視線,刻意躲避他灼熱的注視。
「海寧,你認為我該畫什麼比較好?」他抓住她的腳踝,略帶惡意地問道。
喻海寧听出他語氣里的嘲諷,她迎向他的視線,淡淡地回應,「隨你。」他手心傳來的熱度,熨燙著她每個毛細孔,令她不自在極了。
沒人察覺他們之間異樣的氣氛,只有知情的美麗一個人在干著急。
「旭揚哥哥,隨便畫什麼都可以啦!反正大家也只是鬧著玩的……」美麗在一旁暗示伍旭揚快點畫,畫完早點閃人!
伍旭揚抬起頭,勾起嘴角,邪魅地笑著。「好,沒問題。」’
他低首,穩穩地握住她的足踝,認真地畫出他心里所想的東西。
「FelixCat!」沒一會兒,有人在一旁大喊。
「對耶,是菲力貓耶,畫得好象哦!」眾人皆贊不絕口,可見伍旭揚把這只黑色的卡通貓畫得惟妙惟肖。
喻海寧瞪著這只尖耳朵、長尾巴的卡通貓,她當然知道這只卡通貓的名字。自從和Felix認識之後,她每回給親戚的小孩買生日禮物時,總會不由自主地選擇這只名字和他一樣的玩偶。
喻海寧迎向他詭異的微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畫好了嗎?」她冷聲問道。
他曖昧地眨眨眼。‘當然還沒有,你不覺得一只‘Felix’太寂寞了嗎?」
喻海寧冷冷一笑。「這不用你煩惱,自然會有別人填補其余的空白,這只‘Felix’絕對不會寂寞。」
「哦,是嗎?你這麼了解‘felix’心里的想法?」他挑眉,勾起挑釁的笑。
「不然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見解T」表面上,她雖能迅速回應,但冷冷的嗓音卻夾雜著只有自己才明白的哀戚。
兩人一來一往,看似正常的對話,听在美麗耳中卻是格外驚心動魄。
她賠著笑臉,同時拿高自己手上的麥克筆。「對啊對啊,旭揚哥哥你畫菲力貓,那我就畫凱蒂貓好了——」
「不用了。」伍旭揚斷然拒絕了美麗的「好心」,「我在旁邊加一棵樹,這只‘Felix’就不會寂寞了。你覺得如何呢?海寧。」
他的話帶給喻海寧莫大的震撼,令她的思緒呈現一片混亂。
他到底想怎樣?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努力想要將一切簡單化,而他卻反而故意將事情搞得更復雜?!
她愕愕地瞪著伍旭揚,他真的在菲力貓的旁邊加了一棵不高不矮的樹木,形成一幅菲力貓在樹下乘涼的畫面,菲力貓甚至還滿足地笑眯了眼。
喻海寧心頭一緊,恨不得一腳將他端到天邊去!
「旭揚,這是什麼樹啊?」某個不怕死的人突然開口詢問,立刻招來美麗的白眼。
「茶樹。」他回答得輕松自在。
「高山茶還是烏龍茶?」遭白眼的人還是搞不清楚狀況,依然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是可以制成精油的茶樹。」他亮著得意的笑臉,快速地完成這幅「寓意深遠」的作品,而且還不忘簽上他的大名。
「Felix是我的英文名,你知道嗎?」
不,她什麼都不想知道!
喻海寧明明氣極了,卻還得拼命忍住,強顏歡笑,不讓人看出破綻,這實在太辛苦了,天啊!她真想一腳端開他!
「旭揚對茶樹很熟悉嗎?」那個遭白眼的人繼續好奇地追問。
「不算陌生。」他莞爾,炯亮的眼審視著喻海寧,凝住了她強裝的笑容,讓她漸漸泄漏慌亂的心緒。
真是夠了!他到底想怎麼樣啦?!喻海寧真想不顧一切,放聲尖叫。
伍旭揚站起身,將麥克筆交還給電腦室的同事。
「各位慢玩,我先上去了。」
總算要走了……喻海寧呼出一大口氣,整個人虛軟了下來,但就在她以為危機已經解除之際,他卻又突然彎下腰,嚇得她立刻豎起防備。
「不過,」他注視著喻海寧狼狽的神情,「別放松,我們的游戲還沒結束。」
「你?!」什麼意思啊?喻海寧瞪大了雙眼。
他站直身,給了她一記莫測高深的眼神之後,隨即轉身走人。
只留下面面相覷,仍搞不清楚狀況的眾人。
「旭揚哥哥是什麼意思啊?」美麗好奇地問,嘴角噙著一抹賊笑。
她覺得旭揚哥哥剛才看喻姐姐的眼神好象小說里常常描寫到的那種——「宛如獵人盯住獵物一般的駭人」。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或許旭揚哥哥和喻姐姐之間還有可能。呵!這下有好戲看了。
喻海寧揉著抽疼的太陽穴,那人突然發動攻勢,讓她頓時失去反擊的能力。
硬在胸口的那股悶氣,讓她整個人煩躁不已,她望向繃帶上那只礙眼的「菲力貓」,無力地牽動嘴角。
而一臉好笑的「菲力貓」似乎也正嘲諷著她的慌亂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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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才過,喻海寧便出現在停車場。由于血液循環不良,使得她整只腿浮腫發脹,相當不舒服,所以她才會難得地準時下班,打算回家好好休息。
只是,老天似乎還嫌她不夠倒霉,竟又讓她遇上她最不想見到的男人!
喻海寧瞪著坐在她摩托車上的高大男人,不悅地挑了挑眉。「借車嗎?伍先生?」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徑地笑著。
「如果不是,請你走開!」她語氣沖極了,腳仕傳來的疼痛下斷提醒著她「彩繪之恨」!
伍旭揚跨下她的摩托車,剛才一接到盛凱的「緊急通報」,說她已經準備下班,他立刻草草結束一個業務檢討會,匆匆趕到停車場逮人,也幸好她行動不便,否則早讓她溜掉了。
「我在等你。」
喻海寧可沒一絲感動,這家伙只會和她抬杠。
「有事嗎?」
他伍旭揚縱橫情場多年,向來偏愛氣質美女,從沒想過自己會被這麼一個粗魯莽撞的女人所吸引。當他得知她就是「Teatree」時,的確感到相當錯愕,不過這樣的情緒並沒持續太久,仔細思索之後,他發現其實海寧有許多特質與「Teatree」吻合,聰慧、同樣可以和他分享心事。
只要海寧撤下她冷傲固執的一面,她就是
「Teatree」,不過,若加上這個較像缺點的特質,網絡卜近乎完美的「Teatree」便更具人性了。
伍旭揚難得地保持靜默,只以那雙深邃的黑眸定定地凝視她,仿佛要將她看透似的,讓她極度不自在。
她煩悶地換了個站姿,腿傷的不適,讓她原就白皙的臉顯得更加蒼白。
「如果沒事的話,請你讓開,我要牽車。」
伍旭揚察覺了她的不適,他舉起手撫過她微沁著冷汗的額頭。
「你、你別毛手毛腳的好不好……」他的踫觸讓她的心跳瞬間狂飆起來,差點喘不過氣。
嘆了口氣後,他強硬地拿走她沉重的背包,背在自己肩上。
「你、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啊?!」
接著,他又拿走她手上的機車鑰匙,放進背包里。
喻海寧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做什麼,只能一徑地嚷嚷︰「東西還我,我要回家!
伍旭揚帥氣一笑。「我正打算送你回家,坐我的車,我不想再看到你表演特技了。」
喻海寧冷照他一眼,她寧願自己辛苦一點,也不要坐他的車,她沒多余的力氣和他「斗嘴鼓」。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本小姐就是熱愛騎車。請你將我的私人物品還給我,我會非常感謝!」
他又笑了,不過笑容詭異得讓喻海寧頭皮發麻。
「你想不想再被扛一次啊?「」他「好心」地詢問。
喻海寧回以冷笑,不把他小小的威脅看在眼里。
「哦?想不到你這麼好心,早知道我就先灌兩瓶啤酒,才有東西可以吐在你身上!
她迅速地反擊,並等待著他的下一波攻勢,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然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伍旭揚挑起她的下頜,拇指指月復撫著她櫻紅的唇瓣,那是自然的粉紅,不夾雜任何的人工色素。
「你別逞強好嗎?」他說著,眼中深深的眷戀幾乎要淹沒她。
「我、我、我……」面對他的柔情攻勢,她根本無法招架,只能漲紅著一張粉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伍旭揚心情驀地大好,他欣喜地發現,原來海寧是吃軟不吃硬的。
「別我我我了,上車,我送你回家。」
他牽起她的手,動作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呃……」他可不可以放開她啊?
伍旭揚看出她的遲疑。「我們牽手有什麼不對嗎?」他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喻海寧看著牽著她的大手,一顆心就快迸出胸口,這種感覺很陌生、很甜蜜、也很真切,不同于在網絡上和「Felix」甜言蜜語。此刻,他真真實實地站在她眼前,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存在。
然而,他愛的始終是「Teatree」,他之所以對她好、對她溫柔,可能是因為他把對「Teatree」的感情轉移到她「喻海寧」身上了。
她絕不能接受他的溫柔對待,因為她怕自己有一天會習慣,會不由自主沉溺。
心中的矛盾情緒令她陷人混亂之中……
「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她凝視著他,問他,同時也問自己,她該如何理清這糾葛的情感。
他沒有一絲疑惑,回得很直接︰「情人啊,我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
「啊?!」她被他的回答給狠狠地嚇了一跳,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他愛的明明是他心目中的
「Teatree」啊!
「你別這樣……我並不是‘她’,我並不是你心目中想要的人。」
「你就是‘Teatree’啊,這應該沒什麼好懷疑的。」他說得很肯定。
她想尖叫!他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不是啦……」不知該如何解釋,她只好轉而說道,「你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嗎?你忘了嗎?我們去崳里島的時候,你說過的啊?」
伍旭揚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那只是一瞬間,他迅速地斂去了「不爽快」的神色,換上招牌笑臉,古有明訓︰「欲擒故縱」,說不定他的小辣椒除了吃軟不吃硬之外,也吃這一套。
「好,就當好朋友!」他爽快地答應。
他爽快的承諾硬是將喻海寧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
算了,朋友就朋友,早告誡自己別沉溺于他對「Teatree」的溫柔……
她瞪著握住自己的大手,感覺相當礙眼。「放手啦……」她甩甩手,試圖把他的「友誼之手」給甩掉。
「哪有朋友會牽手的,放手啦!」她開始鬧別扭。
只是,伍旭揚豈會輕易放手,欲擒故縱的第一階段已完成,接下來就是……他賊賊地笑眯了眼。
摹地,他俯首迅速地在她櫻紅的唇瓣上落下一記輕吻。
喻海寧宛若中了定身術,無法動彈。「你、你、你……」
他在做什麼?!
「別你你你了,走吧!我的‘好朋友’。」他笑得可自在了,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
而呆若木雞的喻海寧只能任由他摟著她,往車子走去。
如果當她的「好朋友」可以肆無忌憚地抱她、摟她,那麼看在這項「福利」的分上,他會當得心甘情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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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旭揚的再度出現,又引起喻家人的一陣騷動,喻父、喻母和喻家大哥全目不轉楮地看著這個喻家小姐首次帶回家的男人。
喻母笑咧了嘴,什麼同事?騙她年輕時沒談過戀愛啊!
「我們什麼時候方便約個時間,登門拜訪令尊令堂呢?兩家走近些,總是比較好,你說是嗎?旭揚。」喻父嚴肅正經地說道。
喻海寧才入口的好茶差點噴了出來。她還在想怎麼老爸今天這麼好客,連一斤上萬的珍貴私房好茶都願意拿出來招呼客人?原來……
只可惜,老爸這次真的誤會大了!
「爸,見他父母干嗎?我和他只是同事耶。」她無力地解釋,原本甘美的好茶也突然變得苦澀不已。
伍旭揚順手將她頰邊垂落的發絲給撩到耳後,同時「糾正」她的說法。「我和海寧不只是同事,我們還是好朋友呢!」
這人實在太過分了!喻海寧臉色猙獰,恨不得一口咬下他的笑臉。他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只會讓別人誤會更深,這下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伍旭……」
「小妹啊。」喻母十分了解自己女兒的壞脾氣,在喻海寧出言不遜之前,她趕緊阻止,「跟我到廚房準備晚餐。」
喻海寧當場傻眼,不會吧?「可是,我是病人耶……」況且她若不留在這里盯住老爸,天曉得老爸又會和伍旭揚達成什麼共識?
喻母揮揮手,不以為然地道︰「啐,誰說受傷就一定不能勞動?照我說,多動一動才會好得快。走,跟我去廚房。」
這是什麼奇怪的理論啊?
雖然很想反駁,但她根本沒有說話的余地,她只能沮喪著一張臉,一拐一拐地跟隨母親前往廚房,離去前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伍旭揚一眼。
一走進廚房,喻海寧就看見老媽雙手叉腰,很不爽地瞪視著她。
「老媽,老爸惹您不開心嗎?」雖然明知問題出在自個兒身上,但她還是裝蒜地問道。
「小妹,別淨跟媽媽打哈哈,我告訴你唷,你最好把握住這個男人,他可是提著燈籠也找不到的理想對象。」
喻媽嚴肅地耳提面命,喻海寧則默默地開始動手張羅晚餐。再怎麼說,伍旭揚也是個客人,她總得幫老媽弄幾道菜,填飽他的胃。
「小妹,你有沒有把媽媽的話听進去啊?」
她拿出洗淨的洋蔥,一刀劈下切成兩半,再切成細段。
「小妹,你到底有沒有听見?!媽媽人老眼不花,打死我都不相信你們只是好朋友、好同事,緣分來的時候就得好好把握,听懂沒?」
她吸吸鼻子,洋蔥刺激得她眼淚直流。她當然也想好好把握,問題是感情是雙方面的,一廂情願不可能幸福美滿。他只把她當成好朋友,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特別的情愫。
「媽,你別想太多,我和伍先生真的只是好朋友,沒其它的了。」
「是嗎?」
突然冒出來的低沉嗓音,嚇了喻海寧一大跳,她手中的菜刀還差點因此而滑落。她轉過身,撫著胸口,瞪視眼前的男人。
「是你?!我被你嚇死了,我媽呢?」
她四處搜尋,卻發現老媽早就逃跑了。
「喻伯母要我進來看看,她說你不開心。」
不開心?她指指自己,然後無力地笑了笑。老媽八成是想替他們制造相處的機會,只是,感情這種事怎麼強求得來?
「腳很痛嗎?」他仁立在她的面前,廚房有限的空間讓兩人的距離變得十分貼近。
「還好。」這一攬和,她倒是忘了腳上的疼痛。
伍旭揚拭去她頰上的眼淚。「你哭了。」
喻海寧莞爾,指指砧板上的洋蔥。「我在切洋蔥。」
他撫著她的臉,在這一刻明白了很多事。他喜歡這種感覺,看著她在廚房里為他張羅晚餐,讓他感到很幸福。
冷傲固執也好,溫柔貼心也罷,無論她在他心中有多少種不同的形象,她就是她,那些屬于海寧的特有組合,是獨一無二的。
喻海寧凝望著他,他那深邃的眼眸,就像大海一樣,會讓人沉淪迷戀。
「你不該這樣看我,那是屬于情人的眼光。」她薄弱地抗議。
「是嗎?」
他虔誠地掬起她的發,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為他放下長發,獨覽她迷人的風情。不管現在她如何抗拒,他都要牢牢抓住她,她跑不掉的!
「沒錯,你真的不該這樣看我。」她再次強調,同時阻止自己沉溺其中。
「是啊,我不該這樣看你,因為我們是‘好朋友’。」
語畢,他俯首吻住她因失望而微噘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