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瑄心如死灰地看著他。她知道這是他的復仇,可她一點反擊的力量都沒有……
「世一,請帶這位小姐出去。」瞿競洋下了逐客令。
「是。」林世一半拉半拖地要將妮可拖出會客室。
「放開我!」妮可大叫,用力掙扎,卻也抵抗不了男人的力氣。她答應要陪瑄瑄的……
「放開我!」
好不容易,林世一將妮可拖出會客室,但沒多久,一聲好響亮的巴掌聲證明妮可也不是任人欺負不會還手的女人。
會客室里只剩瑄瑄和瞿競洋。
他看著她,淺勾著嘴角。「原來母老虎是會聚集在一塊的。」
他的嘲諷意味明顯,瑄瑄冷哼。「該檢討的是你們。對待女士,你們應該文明、有禮貌一點。」
瞿競洋目光一凜。「四年多前,你對我的禮貌同樣沒看在眼里。」
「那是因為你壓根兒沒有禮貌過。」她起身,只想逃,她不再有四年多前和他拍桌子對嗆的骨氣。「抱歉,我不想和你在這里浪費時間討論禮貌的問題……」
她想離開,只是連門把都沒踫到,便感到一陣風,下一刻,她已經困在他和牆壁之間。他大掌鉗制她的手腕,有力的長腿制住她的抵抗,他冷冷凝視她宛若星辰般的美眸。
「你信不信,我可以更不顧文明和禮貌,直接在這里做出更下流的事。」
瑄瑄氣紅了雙頰,她推著他寬敞的胸膛。「放開我!你下流!」
「因為面對的人是你,我不用多上流。」他嘲諷地說,四年前她的緋聞此刻就像投影片般一一在他腦海里浮現。「楚瑄瑄,你也不用裝得像貞節烈女一樣!」
瑄瑄雙眉深鎖。她看著他,四目交接,一股寒意和懼怕自她的背脊猛然竄起,他黑色的眸子好冷酷、好無情,沒有任何溫度,唯一的情緒,只有——恨意。
他不帶任何情感撫著她柔軟的唇辦。「我該慶幸你和以前一樣美麗,這樣一來,復仇的果實會更加甜美。」
「放開我,不要踫我……」
他譏諷地笑,氣息就在她的唇邊。「放開你?我以為你已經很習慣了。」他低語,唇辦幾乎沒有動。「你的緋聞讓我印象深刻,對于以自己的魅力來達成目的,我相信你絕對運用自如,只是你找錯對象了,否則今天站在我面前的應該是呼風喚雨的超級巨星楚瑄瑄,而不是屈就在這間小鮑司、任我威脅的小可憐。瑄瑄,當年,你不應該背棄我的,我可以給你更多更多。」
瑄瑄噙著淚,他的怒氣和冷言像把火燃燒著她的軀體,這四年多來她並不好過,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對他毫無戚覺,那麼,那時她也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被刺得渾身是傷。老天,她受不了了……
「好,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要如何求你,你才會放過‘美琳’!」
沒錯,為了生活,她必須妥協,讓自己陷入這種難堪的困境也無所謂,隨便他了,他要怎麼想她都沒關系,她就是一個用身體換取一切,不知廉潔的笨女人!她知道自己的風評,但沒有‘美琳’,她和加恩該何去何從?
憤怒染紅他的眼,他怒斥︰「千萬別問男人‘你想怎樣’,你會驚訝男人的想法有多邪惡!」
她忍著崩潰的眼淚,冷冷地迎視他。「既然瞿先生這麼看得起我,我們就讓事情簡單一點好了,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美琳’?」
兩人的視線相遇交纏,瞿競洋輕蔑地看著她——
「你很快就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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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很快就會知道’,的確很快。第二天晚上,她接到瞿競洋的命令,他的專屬司機將在晚上七點到經紀公司來接她。
現在時間是晚上七點,瑄瑄深吸了一口氣。
「瑄瑄……」陪在身旁的妮可欲言又止。
瑄瑄搖頭。「什麼都別說,幫我照顧好加恩就好。」
妮可點頭,淚含在眼眶中。相對于她的懦弱,瑄瑄顯得很堅強。
她拿著提包,獨自走出公司,坐上抵達的‘牢車’,車子隨即駛上車道,目標是瞿競洋位于信義計劃區的豪華住所。
司機並未隨她上樓,她按照司機的口述來到頂樓。頂樓是樓中樓的格局,豪華程度更甚其他樓層,房價高且稀有。
她推開雕花雙並大門,不意外地發現大門並未上鎖。這里警衛森嚴,她相信就算門戶大開,也很安全。
她走進屋里,一如想像中的豪華,布置陳設雖然簡單,卻富品味,完全符合瞿競洋的身分地位。
她順著光線輕易地找到主臥房。她站在門口,就算沒人提醒或求證,她也知道他就在里面,那是一種很直接、無法否認的戚覺。
她深呼吸,推開房門。
沒費心去尋找他的身影,瑄瑄筆直地往主臥房的浴室走了進去。
她鎖上門,搗著胸口,在洗手台前深呼吸,淚一滴接著一滴落在水槽內,屈辱的感覺讓她作嘔,但她抹去淚水,堅定地褪去身上的衣物,然後跨進淋浴間,開啟開關,讓冰涼的冷水沖刷她顫抖的軀體,淚水混在其中已分不清。
她果著身體踏出淋浴間,環顧四周,對于浴室里齊全的配備也不訝異。她抽出一條大毛巾將自己緊緊圍住,再抽出另一條小毛巾擦拭潮濕的頭發。
她瞪著鏡中的自己,原本蒼白的臉孔更加面無血色,她閉上眼,知道時間已到。
瑄瑄堅定地走出寬敞的浴室,筆直往前。瞿競洋就坐在前方的沙發上,他氣定神閑,習慣掌控一切、主宰一切。
沉默壓境,光線昏暗,他魁梧矯健的體格在白色浴袍的襯托下更顯得駭人,瑄瑄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她看著他,眼里寫滿無肋,他看著她,就像一頭饑餓的黑豹,他很自在,目光凜然,卻又全然地輕松,似乎很享受她的慌亂和無措。
她的視線瞟向沙發旁罩著黑色絲綢床單的大床,那種狂然的宣示,像是在嘲笑她惹上這名男子是多麼錯誤的決定。
她站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就算圍著浴巾,但和赤果並沒兩樣。
「過來。」拯救‘美琳’、至高無上的神下達第一個命令。
她驚懼地迎上他的目光,那冰冷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的命運勢必和他緊緊相纏,並且毫無轉園的余地。
「你害怕?我以為你應該經驗老道。」他譏諷。
瑄瑄咽下喉嚨間的梗塞,抬起腳步,艱難地走向他,並在他面前停下。
瞿競洋犀利的眼鎖住她。「拿掉浴巾。」他冰冷地命令。
瑄瑄屈辱地抽了口氣,听起來像是一種悲淒的嗚咽。
她低頭,顫抖的手慢慢拉開圍住自己的浴巾。瞿競洋不耐等待,伸出手臂用力將她扯進懷中。她驚呼了聲,驚恐地迎視他在暈黃的燈光下熠熠發亮的黑眸,鼻間呼吸到的皆是他陽剛的氣息。
他的手臂鉗制住她的縴腰,用力將浴巾扯掉、丟在一旁,饑渴望著她。瞿競洋繃緊著身體,抵抗體內即將爆發的沖動,她潮濕的頭發披散在肩上,脆弱的模樣足以讓任何男人願意為她犧牲生命,她是美麗和殘忍的化身。
「你像是在海上迷惑船員失去方向的妖精。」他嚴苛地指責,手指輕輕滑過她柔美、凹凸有致的曲線。
「我不是……」她顫抖著聲音反駁,盈眶的淚水刺痛她的眼,她眨眨眼忍住,不讓他見到她的懦弱。
「你是。」
瞿競洋挑起她的下顎,狂野地封吻住她。這個吻讓她幾乎無法呼吸,除去怨恨,他是渴望她的,四年多的等待,如今的佔有,這一切都讓他失去控制,他激烈地吻著她,勾撩著她,試圖喚起那一夜的回憶。
瑄瑄只感覺窒息般的暈眩,她舉起手臂攀住他的肩,整個身子懸在他懷中,他精壯寬敞的胸貼著她的。她申吟,他的舌尖乘機而入,勾撩她的舌,完全地佔有。
瑄瑄恐懼極了,她怕自己再度沉淪,現在的感覺就像四年多前的那一夜,她的體內涌現一股熱烘烘、無法控制,卻急需解月兌的渴望。
「我要你……」他喃喃耳語,一手滑下托住她的臀。
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抵抗他,只能讓他環抱起她,走向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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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
他俯看著信義計劃區清新干淨的景色,晨曦剛升起,淡淡的日光透進昏暗的室內,顯得這抹身影更加森沉陰冷。
就如四年多前一樣,擁有她之後,他便知道自己不願放手。原以為自己對她的渴望經過這一夜的激情纏綿之後,必將煙消雲散……
但,完全不是這樣。
瞿競洋轉身,目光投注在大床上的女人身上。她側躺著,長發撩人地披散在枕頭上,黑色的絲綢輕覆她完美細致的腰線,微微露出她誘人的和修長的腿。
如今,對于她的背叛,他依然感到憤怒,可是對她的更像無法熄滅的燎原大火,她仍然是無懈可擊而充滿誘惑力的。
診死!
瞿競洋憤怒地低咒著走向臥房門口,憤而離去。
而離去之前,他發出的那聲壓抑的低吼,在這安靜的空間里卻回蕩揚長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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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瑄睜開雙眼,映入眼底的陌生場景,一時之間她無法反應過來,直到大腿肌肉的酸痛傳來,她才猛然想起所有的事,羞慚的紅立刻炸滿整張臉。
偌大的臥房只剩她一人,她屈起膝蓋,雙手蒙住自己的臉,委屈的淚水滑下臉頰。她哭的不是昨晚徹夜的激情,那畢竟是一場交易,目的在于挽回‘美琳’。
她難過的是自己的心,她該怨他的、該氣他的,但她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恨他、無法怨他,甚至無法咒罵他。如同四年多前一樣,他如狂風暴雨般侵入她的生活,佔有她的生命,那一次,她逃了,這一次呢?她又該何去何從?
瑄瑄嘆了口氣。天亮了,她無法逃避許多應該面對的事,只是這一次,她不再是一個人,她有加恩,她需要保護加恩和自己的生活。
她跳下床,穿上放在床尾的個人衣物,毅然決然地離開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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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家清洗、換衣之後,她放心不下加恩,先到幼稚園看兒子。
「媽媽昨天去哪里?」加恩童言童語地問著。
「媽媽加班啊,加恩有沒有听妮可阿姨的話?」
「加恩有啊!加恩昨天好乖耶∼∼」
瑄瑄緊緊擁抱著兒子。唯有如此,才能平靜她紊亂的心緒,也才能堅定她努力奮斗的意志。
離開幼稚園趕到公司,時間才過十一點,‘美琳經紀公司’卻有了巨大的變化,辦公室里到處堆疊著紙箱,像是要打包搬家一樣。
妮可看到她。「瑄瑄!」
「這是怎麼回事?」瑄瑄困惑地問。
妮可心急地上下左右來回‘檢查’好友。「先不要管這些,老大,你、你……昨天還好吧?」妮可快哭了。
想到昨晚徹夜的激情,瑄瑄臉一紅,趕緊振作。「沒被分尸,沒被活埋,應該算還好吧?」
妮可快昏倒了,「你這叫苦中作樂嗎?我都快擔心死了!」
瑄瑄當然明白妮可的擔憂,不過這也是她唯一能調整情緒的方式啊。「就當是苦中作樂吧。對了,這些箱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妮可肩一聳,頭一搖,百分之百的無奈。「老大,只能說,我們不得不佩服‘Project’的工作效率,大老板吩咐今天搬家,‘美琳’的人今天全都要到‘Project’辦事處正式報到。」
「大老板?」瑄瑄一頭霧水。
妮可偷偷指了指瑄瑄身後,輕輕地說︰「他來了。」
瑄瑄回頭,看到瞿競洋,她一驚,但不意外他臉上的冷淡。
「有問題嗎?楚小姐。」
他灼熱的目光鎖在她身上,恣意地收進她的美麗。顯然她已經回家換過衣服了,即便是簡單的米色洋裝,她一樣迷人。
瑄瑄強迫自己不去理會他懾人的目光。「搬家的事,是不是該等美琳姊回來再做打算……」
瞿競洋身旁的林秘書遞出手中的並購書。「楚小姐,美琳小姐剛剛正式簽署了讓渡書。」
因為生病,也因為公司的局勢,美琳果真如預料地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公司給賣了。瞿競洋遵守自己和她的約定,不只是轉讓小鮑主,而是概括承受整間公司,事情走到這里,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瞿競洋望著她落寞的小臉,漠視心中不舍的結果,只是讓自己顯得特別煩躁。「你的工作我同樣做了調整,你將轉調為小鮑主的助理,協助她的事務,小鮑主是你一手教出來的,沒有人能比你還熟悉她。」
由過去傳承經驗的前輩降級變成助理?這是多大的轉變啊!
別說瑄瑄吃驚,現場听到這則人事調動消息的人無一不震驚,大家都明顯察覺大老板故意刁難的意思。
這的確是瞿競洋的用意。他要藉此提醒自己,不該忘記她的背叛!
「有問題嗎?」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瑄瑄深呼吸。「沒有。」有工作,她就該感恩,不該抱怨。「瞿先生,還有事要吩咐嗎?」她輕輕地問,認命的她已看不到過去的驕傲。
瞿競洋陰沉沉地瞪著她,最後沒有回答,轉身離開。
只是,當了小鮑主的助理才是惡夢的開始。誠如妮可所言,小鮑主的確很會使喚別人,小到買咖啡,大到去她家抱小狽洗澡美容,在務必讓小鮑主開開心心的前提下,她吩咐的事統統都得照辦。
以前是她的前輩,她還懂得尊敬,現在是助理,小鮑主對她像是要把過去在她面前的低聲下氣全部討回來一樣。
每天回到辦公室,都可以看到瑄瑄累癱在辦公桌上的畫面。到了‘Project’,她不再擁有獨立的辦公室,而是和所有助理、宣傳坐在同一區,她過去的新聞一再引起別人對她的好奇,除了難搞的小鮑主,她還要費神去應付這些瑣事。
幾次看到好友不支地趴在桌上疲累地睡著,都加深妮可離開的決心。
「我們辭職吧!老大,我就不相信我們找不到工作!」
但‘Project’優渥的薪水讓埴埴卻步、裹足不前,為了她亟欲保護的家,她必須忍受這一切。
可是,也因為助理工作的機動性,瑄瑄不能像過去一樣,可以天天接兒子放學,這個工作頓時落在轉調行政工作的妮可身上。
這一天,難得的好運降臨,小鮑主身體微恙提早回家,瑄瑄逮到這個機會,開開心心地準備下班接兒子放學。只是運氣背的時候,什麼鳥事都會找上她——
瞿競洋將一個紙盒丟在她桌上,‘砰’的一聲,把瑄瑄嚇一跳。
「這麼急著走?約會嗎?」他酸溜溜地諷刺。
她趕緊鎮定自己。原來,整天跟著小鮑主在外頭忙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不用和大老板見面。唉,怎麼了,她居然開始想念起小鮑主了……
「瞿先生,您有何吩咐呢?」她畢恭畢敬,說話的語氣、頷首的角度只有‘完美’兩個字。
她假意的听話讓瞿競洋一肚子火。「穿上這套衣服。晚上有個宴會,你和我一起參加。」
大老板的命令讓瑄瑄皺起眉頭。不,她要去接兒子放學,不想加班,何況還是陪他一起參加宴會,不可能!
「瞿先生,請容我提醒,您有林秘書可以陪您一起參加,他比我更專業,一定更合適。」
懊死!他一定是被虐待狂,看到她再度挑戰他的權威,他就不由地心情愉悅,這是什麼心態?
「我是老板,要誰和我參加宴會,難道還要听你的意見嗎?」
王八蛋!「不敢。」
「那最好!」瞿競洋俯看著她,她眼眶下的陰影重得讓他皺起眉頭。「你是夜貓子嗎?兩個黑眼圈比熊貓還要深。」
哼,那是承蒙他看得起自己的經驗,指派她去照顧小鮑主,精神壓力之大讓她就算很疲憊,還是照樣失眠!
「今年流行煙燻妝!」她沒好氣地說。
瞿競洋冷哼,不懂這女人在想些什麼?明明是睡眠不足,她卻要硬掰成煙燻妝?!如果體力不堪負荷,她可以請求調動職務,只要她開口,他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拒絕。
「那你最好把你的煙燻妝清理干淨,我不想看到你的熊貓眼。給你半小時更衣化妝,我會過來接你!」
他撂下命令,然後氣呼呼地轉身走人。
他生什麼氣啊?!
楚瑄瑄瞪著他的背影,所有委曲求全的不甘願全在這一刻爆發。參加宴會是嗎?她不要去,也絕對不會去,剛剛才打電話到幼稚園告訴加恩,今天她會去接他放學,然後母子倆會去吃他最愛的回轉壽司,這是今晚的計劃,她好久沒陪兒子吃晚餐,說什麼她都不會改變!
瑄瑄拿起皮包,冷冷地瞪著桌上大紙盒一眼,轉身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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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競洋認為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居然拋下重要的宴會,尾隨她的車,跑來回轉壽司店逮人。原本打算一找到她,不論是趕去參加宴會,或者將她帶回家嚴厲‘指導’,他都要讓她知道違背老板的命令是多麼不應該且愚蠢的事。
只是他壓根兒忘了,她還有一個兒子——
「叔叔好。」加恩可愛地笑著。這位叔叔站在媽媽旁邊,又一直看著媽媽,所以他應該是媽媽的朋友吧!
聞言,瑄瑄回頭,一口鮭魚握壽司頓時卡在嘴里。她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完全呈嚇傻狀態。
「叔叔要不要吃鮭魚握壽司?我媽媽說很好吃喔!」
瞿競洋嘆了口氣。人家說小孩是最佳的潤滑劑,果然,一個陌生的小男孩,而且她還因為孩子的爸背叛了他,可是居然神奇地解除他的怒火。
「客人用餐嗎?」吧台師父招呼著。
瞿競洋拉開圓凳,坐了下來,他和瑄瑄中間隔著小男孩。
宴會,不重要了。
將她擄回他家,這件事可以從長計議。
「你知道張大嘴、瞪大眼很沒禮貌,也很丑嗎?」瞿競洋輕斥。
瑄瑄趕緊閉上嘴,快速地將口中的食物吞進肚子里。她真的真的快嚇死了!他怎麼會出現?他怎麼會出現?他怎麼會選在加恩在的時候突然出現?!
阿彌陀佛,這時候她就必須感謝神明的幫忙,幸好加恩是個標準像爸爸又像媽媽的孩子,如果像電視劇演的和男主角長得仿佛‘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那她現在一定是吃不完兜著走。
加恩只有在想睡覺及睡著的時候才像他爸,她現在只要注意不要讓加恩睡著或打瞌睡就好。
「鮭魚握壽司兩份,鮭魚生魚片兩份,還有……」瞿競洋看著菜單點了一堆菜。
加恩大方地將自己喜歡的玉子燒放了一份在瞿競洋的盤子上。
「給我的?」
小男孩甜甜地笑。「叔叔是不是肚子很餓,才點好多菜?叔叔可以先吃玉子燒喔,這個很好吃!」
瞿競洋拆開筷子,將王子燒送進嘴里。「真的很好吃。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加恩,今年四歲,我上中班了。」
他甚至還懂得自我介紹?瞿競洋的胸口燃燒起嫉妒的火焰,這麼懂事听話的孩子,居然是她和情敵生的,連笑容都像她一樣甜美!
「孩子的爸呢?」他問,低低、懊惱的嗓音仿佛由地底竄出來似的。
瑄瑄差點梗住,連挾食物的筷子也卡在半空中。
現在是什麼情況,孩子的爸在問孩子的爸是誰?
加恩馬上幫媽媽回答。「叔叔,我媽媽說爸爸去國外出差,但是快回來了!」
瞿競洋腦袋里的資料庫開始快速搜尋,她的哪位紼聞男友會因公到國外出差?但,搜尋結東,他冷冷地提出疑問︰「你的男朋友們沒有一個在國外工作。」
有,就是你。但,瑄瑄選擇沉默。
「叔叔是媽媽的朋友嗎?」
瞿競洋一愣,但他不想騙小孩。「不完全算是朋友,比朋友的關系還要好的那一種。」
瑄瑄不客氣地賞他一個大白眼。
「那是男朋友嗎?我媽媽沒有男生的朋友喔,有另外一個叔叔,但是那是宥宥的爸爸,不是媽媽的男朋友,叔叔你是我媽媽第一個男朋友喔!」
瞿競洋很得意,更得意瑄瑄的灰頭上臉。「第一個?很好!叔叔希望我是你媽媽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朋友!」他看著瑄瑄,大聲地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