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死丫頭!般什麼鬼?溥熙倏地發出了一聲怒吼,出于本能的伸出大掌,順勢壓下她的小腦袋。
駱宣根本來不及反應,微張的嘴兒便被迫含住男性的昂然!
好痛苦哦!她簡直快喘不過氣來了。
駱宣想開口抗議,但他卻突然上下擺動起臀部,她的小舌除了含吮舐舌忝,根本作不出任何反應。
溥頤感受到渾身一陣暢快舒坦,男性昂揚迅即加速碩脹,難以言喻的快感從他月復下傳至四肢百骸。
突然,他伸出大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將她拽上枕頭,然後一個翻身,男性雄軀壓上了她。
「哇!」駱宣被牢固住了,嚇得大腸小腸全打結了,只傻傻地盯著那雙宛若會奪人魂魄的黑眸。
「你好大的膽子,半夜三更不睡覺,竟敢偷偷溜進我房里!」黑暗中,兩簇燃著熾烈欲火的眼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溥頤對她早就有所防範了,這女人白天猛盯著他身上的龍鳳玉佩瞧,他便知道她打算動他玉佩的歪腦筋,所以今晚才故意不把玉佩從他腰際上摘去。
何況這塊龍鳳玉佩是皇上賜予他的吉祥物,他怎可能輕易就讓她得手?
他之所以不拆穿她,是因為他實在難以適應令人尷尬的淚眼攻勢。
如今她半夜不睡覺,卻潛入他房里欲偷取他的玉佩,更好笑的是她竟天真的撩撥了他的,觸動了他男人的本性,不過他已無暇去懲罰她,此時的他只是一個高漲的男人。
「我……我……嗚……我以為那根棍子壓得你不舒服,我只是好心……好心想救你……」駱宣以為自己快被砍頭了,嚇得哭出來,囁嚅的解釋著,不敢坦白招認她進他的房是另有所圖的。
「救我?你打算怎麼救我?」溥熙凝視著她,突然將俊臉湊近她,出人意外的用嘴吻去她臉上的斑駁淚痕。
「把你身上那根棍子拔掉,我想這樣你就會舒服多了。」駱宣駭怕的說著。
「你這個小笨蛋。」溥熙啼笑皆非的,險些兒大笑出口。
「不然我該怎麼救你?」莫非她又苦惱他了?她做錯了什麼啊?
「也好,你不只是磊兒的女乃娘,還得兼做我的暖床工具,你的心意我這就領受。」他似乎意有所指,冷然話語中暗藏著玄機。
駱宣都還來不及思索他話中的意思,小嘴就被他狠狠地吻住了,駱宣輕喃著,身子則不由自主的顫抖,因為酥麻的異樣感覺似電流般滑過她的心扉。
這吻煽起的火苗,他的大手粗暴的撕裂了她的衣衫,駱宣感到一陣臉紅心跳,下意識想掙扎,然而她的反抗非但未能得逞,反而更加刺激他的。
駱宣急促的嬌喘著,那莫名燃起的歡悅感似浪濤般在體內激蕩、奔竄,駱宣的意識一下子就狂亂飛揚。
「啊——痛、痛、痛!人家好痛哦……嗚……」突如其來的進襲,令駱宣受驚的瞠大杏眼,以為被撕裂了,可憐又淒慘的放聲大哭。
「你可知道這檔子事,只有夫妻才可以做?」溥頤听聞她痛呼出聲,倏地靜止不動。
「听爺這麼說,爺想必是把阿宣當成娘子來看待了?」駱宣驚喜的瞪大眼楮,因興奮過頭而一時忘了痛楚,停止哭泣。
爺是個有妻室的男人了,那麼只能娶她為妾?
啊,不要,她才不要當人家的小妾呢!多委屈啊!
「那麼爺這樣待我,會娶我吧?」
「娶你?哼,你只配做我的暖床工具。」溥頤不留情面的譏笑道,把駱宣傷得遍體鱗傷。
「爺,既然如此,您又為什麼要用待妻子的方式來待阿宣?」駱宣感到迷惑而慌亂了,她本來還歡欣的以為他是對于自己有情才和自己做夫妻間才做的事。
「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溥頤淡然的諷道。
駱宣驀地一震,臀部倏然動了一下……
「啊——」好可怕的感覺,好銷魂的體驗,駱宣渾身似觸電般倏地受到一陣強大的震撼,發了狂似的陷入無邊的里。
魚水之歡是如此吧?
洞房花燭也是如此吧?
欲仙欲死也是如此吧?
縱然溥頤已很小心的佔有她,然而他實在抑止不住飆上天際的緊窒快感,深藏心中的狂潮已然爆發——
☆☆☆
真是不幸,原本打算偷取玉佩的,因一時好奇心作祟,造成偷雞不著蝕把米的下場,最後連貞操也搞丟了。
駱宣趁溥頤累得入夢時,偷偷溜出房,獨自一個人躲在後院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躲在這里至少有兩炷香的時辰了,那淚水仍舊遏止不住的奔流著。
因莫名其妙的惹禍上身,而失去寶貴的處子之身,她實在對不起太多人了,她對不起姐妹們,對不起老爺、夫人,對不起溥頤的妻子,最對不起的是她自己。
溥頤雖然是個有妻室的男人,但男人三妻四妾乃平常事,做人小妾雖覺委屈,但心理上至少求得了平衡。
但是……原本她還滿懷希望的以為他會對她負責,以為他會娶她為妾,誰料在他心目中,她只配當個暖床工具……
嗚——好慘,連小妾的邊也沾不著了,更別談他會不會對她負責了。
駱宣失魂落魄、傷心欲絕的哭泣著,她早就明白自己深受溥頤的吸引,當他吻上她的嘴時,她更加確定自己已深深愛上這個男人了。
愛上他,好容易,可是要他對她付出同等的感情,卻是比登天還難啊!
駱宣一時之間對他失去了信心,因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該怎麼辦才好?她心碎的簡直快死掉了。
海難枯,情難滅,她無法理智而悲壯的斬斷根深蒂固的情絲,迎接新的感情,她該把自己對他的感情深深埋葬在心底嗎?
永遠的埋葬嗎?
她將淚水縱橫的小臉由掌中抬起,一面哭著一面沮喪的站起身,往自己的廂房緩緩地走去,在經過寒園的門口時,她視線模糊的看了下頭上那塊匾額。
她突然想起福來的話,這是禁區,沒經過溥頤的允許,誰都不得闖入。
可寒園里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
為何會成為禁區?
駱宣抹去臉上的淚水,走到牆垣旁,踮高腳尖,好奇的想探看里頭。
可是她個子太小了,根本看不到里面。
駱宣四下打量了下,見沒人,她悄悄地步到門口,伸手想推開那兩扇緊閉著的木門。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嚴厲而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
啊!糟了,被溥頤逮個正著。
他不是還在睡夢中嗎?怎突然醒來了?
駱宣嚇得連忙縮回手,怯怯的看著溥頤那滿怒意的俊容,「我……沒……」
「難道福來沒叮囑你寒園是禁區嗎?」溥頤不滿的問道。
別以為和他有過肌膚之親後,她就可以任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嚴守著寒園,不準任何人靠近一步。
「爺,福來告訴過阿宣了。」駱宣多麼希望他能像適才在床上那般溫柔的待她,而不是擺高姿態訓斥她。
「既然福來已叮囑過你,你還明知故犯!找死嗎?」溥頤勃然大怒的斥喝著。
「我……」駱宣眼一紅,淚水又涌上眼眶。
見她嚇得渾身直顫,溥頤強忍著那突然泛上心口的該死憐惜。
他實在痛恨這樣的自己,駱宣已犯了自己的大忌,他該好好的懲治她,但不知為何,她的眼淚總能輕易地擾亂他的心,影響他的情緒,他甚至感覺自己又再度原諒了她不可饒恕的行為了。
望著她,忽然憶起了她那一身光滑的肌膚,適才他是多麼愛不釋手的著,一想到這他便又欲火高漲了。
他並非不願娶她為妻,而是……他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竟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他人的刀口下,這教他如何忘得了,繼而鼓起勇氣續弦呢?
思及此,溥頤蹙起了劍眉,因自己被撩撥起的與可怕的思維嚇著,何時開始,他對她竟有了如此強烈的佔有欲與憐惜感?
甚至……當他方才一睡醒來,發覺床畔空無一人,而床單上明顯的染紅了象征著處子之血時,歉疚便油然而生。
他知道駱宣愛哭,擔心自己的行為會迫使她做出難以想像的事情來,是以憂心忡忡的離開廂房,想踱去她廂房偷偷探望,誰料竟讓他撞上這一幕。
「該死的!忘了我的警告了嗎?下次若在我面前掉一滴眼淚,我必定挖出你的眼珠,還有,不許你再靠近寒園一步,否則我絕不留情。」撂下話,溥頤頭也不回的離去,拋下淚流滿面的駱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