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慮面無表情的俯瞰著窗外的景物,內心卻是激憤不已,他抗拒阿克再次出賣他的事實,這對他而一是無疑又是一大打擊。
知悉阿克心懷不軌,他卻再三的饒恕了阿克,想不到不知死活的阿克竟得寸進尺。
自從阿克八年前對他行刺失敗後,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平靜無波的,嵇慮只要略施小計,方可試探出阿克心中是否還存有仇恨。
這次,他更不惜將來台的目的告知于他,但只簡單的透露他來台是為尋找一塊古玉,並沒有泄露出四色玉的重要性。
嵇慮努力的說服自己要去相信阿克不會再背叛他,孰料事情總是出乎意料之外。
若非阿克的母親——瑪莉琳,在生前曾救自己一命,嵇慮絕不會懇求父王饒恕林家唯一的命根子,讓林家能夠繼續薪火相傳下去。
當初他父王持反對票,深怕日後養虎為患,但在嵇慮不顧一切的強力阻止之下,總算保住了阿克的小命。
沒想到阿克竟恩將仇報,嵇慮竭盡所能的欲咽下這口氣,卻怎麼也難以吞咽得了,他得努力的抑制自己即將爆發的怒潮,並不斷地提醒著自己——瑪莉琳對自己有思,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林家的血脈,殺不得!殺不得!否則有愧于瑪莉琳在天之靈。
然而,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該死!」嵇慮激憤的隨手抓起茶幾上的花瓶,使勁地往化妝台那面鏡子砸去。「匡郎!」一聲,鏡子頓時碎裂不甚。
混帳!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若下次再犯,休怪我不顧恩情,要你人頭落地!
眼楮余光無意瞄到被他丟棄在化妝台前的名片,嵇慮若有所思的拾起名片。
阿克若以為這樣就可以玩死他,那就大錯特錯了。
憶起當初在那三個死黨面前奪下海口,甚至還打賭他會是第一個把古玉尋回的人,嵇慮就更加處心積慮的計劃了。
他怎能輸給那三個男人,這簡直有損他的名譽,所以他並不打算把尋找紫玉的事繼續拖下去。
況已輸人不輸陣,嵇慮決定利用征信社來協助自己達成任務,而這個任務,他決定交由阿克處理,阿克想玩死他,嵇慮會讓他嘗到被人反將一軍的滋味。
按了一下擱在床頭櫃上的通話機,嵇慮語氣冷冽的命令道︰「阿克,聯絡那個楊葒葒。還有,幫我找個像樣的台灣模特兒,來慰藉我的需求,我快悶死了。」
「王子,我立刻為你安排。」遠端傳來阿克服從的聲音。
楊葒葒的名片還在他手上,嵇慮倒想知道他如何和楊葒葒取得聯絡,事情有太多的蹊蹺了,從他的行蹤被人發現開始,到楊葒葒主動攔截下他的車子,並提議和他合作,嵇慮不得不提高警覺。
阿克的心思若夠細膩,他會發現楊葒葒的名片一直在嵇慮手里。
而且……該死的,難不成要他一直關在這小小的房間里?透不過氣來也就罷了,還沒半個女人作伴,早知道就把女人們帶過來陪他了。
懊死的,他簡直快悶死了,沒有美女陪伴在旁分明有損他這風流情聖的美名,一想到這點他就怒火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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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拿起話筒,很快就撥通了楊葒葒的公司電話。
「‘包君滿意特搜小組’,您好。」響沒兩聲,另一端卻傳來電話答錄機的聲音。
「現在忙線中,所有員工都沒空接電話,如果求助的僅是芝麻綠豆事,就請在嘩聲之後開始留言,但是,假如您有迫在眉睫的急事,請立刻對答錄機高喊一聲!‘救命啊!’立刻就會有專人為您服務,謝謝」
想不到楊葒葒公司的生意好到這個地步,忙碌到得使用電話答錄機?
耐心的等嘩聲響起後,阿克便以沉穩的口吻道︰「接電話,我是阿克,生意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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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包都還來不及掛上肩頭,電話鈴聲就在這當兒響了起來。
楊葒葒原本一張晚娘面孔立即被笑臉置換上,她欣喜若狂的閉上雙眼聆听著電話鈴聲。
多悅耳動听的電話鈴聲啊!
簡直愛死它了!
為了讓客戶以為她公司案子多,是因為他們擁有高強的辦事能力,所以很多人都自動上門求助,楊葒葒才想出使用答錄機的妙計,目的是想騙騙外行人。
一听見來電者竟是財神爺,楊葒葒再也等不及他將話說完,便迅速拿起話筒。
「‘包君滿意特搜小組’,您好。」眉開眼笑的楊葒葒連忙以一種甜死人不償命的嗓音,嗲聲嗲氣的問候。
袁風邊打呵欠邊瞄著她,俊秀的臉龐淨是鄒瑜,「見錢眼開!葒葒,你變得也未免太快了吧!實在教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楊葒葒小舌一吐,扮了個鬼臉給他。
「是,阿克先生,我是楊葒葒,嵇慮王子總算想到我啦!我好開心哦!什麼?要我親自到晶華飯店去找他洽談?!這這……啊?還得單槍匹馬哦?
唔……不!沒問題,絕對沒問題……等等,我做一下筆記……1286房……OK,全記下了……是!我準備好一切就趕過去,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拜拜!」
楊葒葒就快要痛哭流涕了,情不自禁地吻了話筒一下,再溫柔的將話筒輕輕地攔回話機。
「太好了!嵇慮總算想起我了,他命令阿克主動聯系我!啊——」她簡直快樂昏了,歡愉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又有錢賺了,楊葒葒立刻忘了適才的恩怨,情緒激動的撲進袁風懷里,雙手纏上他的頸項。
「嵇慮總算找上門來了,你不知道,那個王子長得有多俊美,說真的,我還真舍不得騙他的錢呢!」
她的情緒真是晴時多雲偶陣雨,幸好他巳習慣了她的多變性格。
「他約你在飯店見面?」袁風任由她將身子掛在他身上,內心卻十分擔憂。
「是啊!」楊葒葒興奮的猛點頭,「我想我應該可以很快就能達成阿克先生交付給我的任務了。那塊古玉價值一仟萬美金耶!哦!我簡直快樂昏了。
你知道嗎,我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更多有關于那塊古玉的線索了,若能盡快找出那塊古玉,我們至少可以從阿克身上得到五百萬美金,因為阿克打算用這塊古玉向王子勒索一千萬美金。」
「我實在很討厭你為了那個什麼鬼阿克拚命的樣子,為了錢,不惜一切的和那壞蛋合作詐騙王子的錢,甚至還要你欺騙、戲弄那王子的感情。倘若有一天東窗事發,你的人頭恐怕會被王子一刀砍下,你知道嗎?!為了這一百萬要付出多少代價,你覺得值得嗎?」
袁風阻止不了她糊涂的行為,畢竟她已經收下人家的錢了。現在除了祈禱事情能順利完成,而她也能平安月兌險之外,他實在不敢奢求什麼。
「我會小心的,我不會讓王子發現我的企圖心。」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我陪你去。」誰曉得對方是狂徒還是好人?袁風實在放不下心。
平常兩人雖斗嘴慣了,但袁風的危機意識較強,一感覺不對勁,他會擺出他難得一見的強硬氣勢。
畢竟楊葒葒的父母都不在了,保護她的責任就落在他這青梅竹馬的知己身上,他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被人欺負,他絕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赴約。
「不行,阿克擔心行跡敗露,要我單槍匹馬去赴約。你就乖乖待在公司等我的好消息。」楊葒葒一把推開他的身子,一張甜美的笑顏立即垮下。
「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赴約,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萬一對方心懷不軌……」
「我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她有自信一定應付得來。
「少來,我非跟你去不可,否則你休想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為了她的安危著想,袁風不得不擺出強硬不妥協的氣魄來壓制她。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已經長大了。」
袁風老是把她當小孩子看待,楊葒葒真是受夠他了。
「你才十九歲。」
「好不容易嵇慮找上門了,眼看我就快達成任務,你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太不講道理了。」楊葒葒一雙靈動的大眼楮可憐兮兮的在他臉龐上打轉。
「我是為你的安危著想。」袁風無視于她臉上的表情。
「袁風——」未征求對方的同意就讓袁風陪同,楊葒葒深感不安。
「沒得商量。」他語氣里蘊藏了不容反駁的堅決。
有什麼好擔心的嘛!她都這麼大的人了。哼!緊張兮兮的,無聊!
「我知道你全心搞破壞,就是不讓我參與這項計劃。不過我告訴你,錢已經收下了,就該貫徹始終,如今我心意已決,誰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而我更不會讓你得逞,你若跟去,我就登報和你斷絕我們之間的同居關系!」
看袁風那副嚴肅的尊容,楊葒葒不得不把狠話說在前頭,因為她想趁機逃跑的機會看來是不多了。
「算你狠!隨你便了,我也懶得再管你了。」袁風氣惱又憤怒至極的一把將安迪擁進懷里,頭也不回的旋身離去。
@@@「王子,我為你安排了一個標致的台灣名模,身材一級棒,臉蛋姣美的沒話說,絕對合你的胃口,我想,她大概一會兒就到了。」阿克的聲音透過通話機,由遠端恭敬的傳來。
「你做的很好。」一雙略顯滄桑的深幽黑眸落在霓虹閃爍的窗外,「聯絡到楊葒葒了嗎?」
「王子,我做事你放心,全都安排妥當了。」電話的另一端傳來阿克略顯亢奮的聲音。
嵇慮撇著唇角冷笑著,若有所思的扔掉手中的名片。
「你可以休息了。」嵇慮滿意的將話筒擱回話機。
丙真不出他所料,那天將他們攔截下來的楊葒葒,也是阿克棋盤中的一顆棋子,既然阿克有意和他斗,那他就成全他,與他暗中較勁,並且一路奉陪到底,嵇慮倒想看看阿克究竟在搞什麼把戲。
虧他還十分欣賞東方女子,如今被他們將這一軍,他那原本對東方女子的莫名好感一下子被打入了地獄,他可能被市儈的東方女子攻陷嗎?這就有待商榷了。
「叮咚!」門鈴突然響起。
想不到台灣的名模還挺有效率的,正好,她的到來可協助嵇慮宣泄郁悶在胸口中的怒焰。
開了門,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正噙著一臉親切的迷人笑容仁立在門口。
不愧是名模,肌膚雪白若凝脂,柔若無骨的身材修長而縴細,細眉如新月上水般的秋眸大而靈活,純真的微笑活像個中國女圭女圭.光是睨看一眼就覺得很舒服,更別談那令人想一親芳澤的小嘴了。
像發現什麼奇珍異寶似的,嵇慮立即眯起他迷人的電眼,直勾勾的瞅著她。
「嗨,王子你好,我們又見面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
「少嗦,上床!」
楊葒葒話還沒說完,她的縴腰便被他單手握住,輕而易舉地攔抱起她的身子,接著他後腳跟順勢一踢,房門便緊緊地卡入門框。
然後,他就像扔小皮球似的,將她拋擲在房內的雙人床上。
「怎麼回事啊?楊葒葒受驚的瞪大一雙杏眼,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他怎麼那麼粗暴啊?都不管她會作何感想,就一把將她扔上床?他想做什麼?難道真被袁風料中了,王子壓根就是個狂?!
「你確實長得很美,不知你有多少時間可以陪我度過漫長的夜晚?」
眼前這美麗的女人絕對是上帝最得意的杰作,想他在皇宮里的生活有多麼恣意而快活,然而自從踏入台灣這片土地後,就一直苦悶在飯店里,忍受著沒女人在旁陪伴的寂寞。
天知道這對他來說有多麼的痛苦難熬,如今,她適時的出現,正是慰藉他寂寥心靈的時候了。
不過,她略顯低沉的聲音有點耳熟;仿佛似曾相識,可他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听過。
見他敏銳的雙眸散發出狂野的危險氣息,朝她逼近,楊葒葒嚇得睜大一雙蓄滿驚惶的眸子,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一臉大難臨頭的表情,不安的瑟縮起秀肩,企圖將自己縮到床底下。
場面僵持了良久,嵇慮打破了靜謐。
「乖乖的別動!」嵇慮深怕她不慎掉到床底下,于是迅速地伸出手,緊緊地擒住了她的皓腕,另一只大手往她的腰際一攔。
「我……我……我不動就是了,可是你不許踫我。」
發覺自己依偎在他結實的懷里,楊葒葒不禁面紅耳赤,黑瞳中彌漫著惶恐與不安,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快被他融化了。
凝視著眼前這俊得沒天理的嵇慮,楊葒葒的心跳又開始沒來由的加快起來。
在未見到嵇慮前,楊葒葒以為袁風是最好看的,見到他之後,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嵇慮簡直好看得無可挑剔。
尤其當他那一雙似會電人的細長黑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時,楊葒葒感覺四周都缺氧了,而她好像就快要停止呼吸了。
不行!她目前的身份是個偵探,無時無刻都得保持著她的膽大心細,怎能被王子多盯幾眼,魂兒就全被勾了去,這怎麼跟阿克交代,她答應不被誘倒的。
「你不過是我花錢買來的妓女,故作什麼清高?把衣服月兌了。」嵇慮的嘴邊揚起一絲嘲諷似的邪笑。
妓女還談什麼尊嚴與羞澀!真是可笑,她只不過比一般妓女更加高級罷了,名模嘛!不過,維持一些女人家的矜持也好,更能激發潛藏在他體內的狂野與。
「妓女?!」粗鄙的用辭如冷箭般穿破楊葒葒的心,使原本一頭露水的她,霍地恍然大悟,她震撼地瞠大雙眼,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我很抱歉,或許你根本就不喜歡這個辭兒。」他激烈霸道的一手捏住她的下顎。
「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人——拜托你……放開我。」楊葒葒美眸中充滿了乞求,戒慎恐懼的盯著眼前一雙溢滿的黑眸。
她賣力的欲掙月兌他的束縛,奈何他倏地一個大翻身,強壯偉岸的身軀就毫無預警地將她瘦削的身子壓在身下,使得楊葒葒完全動彈不得,更加束手無策,只能驚駭的盯著漸漸逼近她唇邊的誘人笑意。
「不然你是哪一種女人?」嵇慮的唇角掛著一抹邪魅且充滿侵略性的笑容,「我知道了,你是高級妓女。放心,我會善待你的,而我承認此刻是十分貪戀你的胭體,你若不肯主動月兌去衣服,休怪我無情待你了。」
嵇慮確實能強烈的感受到她內心的恐懼,難不成他嚇到她了?不會吧?妓女經驗豐富,不可能因為他過猛的力道就把她嚇得像只小綿羊。
「不要!」楊葒葒快嚇死了,嬌軀不停的顫抖著,猛烈的搖著頭。
原來他把她錯當成妓女了,楊葒葒一心一意想解釋清楚這場誤會,可是他那仿若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壓迫得她有口不能言,而他比鋼鐵還硬的臂膀也壓得她渾身動彈不得。
「是你要自討苦吃的。」嵇慮粗暴的將她鉗制在他結實的懷里,身體早在接觸她的身子時就已起了變化。
就在她慌了手腳的片刻里,嵇慮那張令人眩惑的俊龐正慢慢地靠向她,誘人心魂的男性氣息在她四周流動。
她不是妓女啊!楊葒葒委屈的在心底叫屈,嚇得直想尖叫。
就在她微張櫻唇還來不及發出聲音的同時,他竟毫不費力搜獲了她那性感嫣紅的唇瓣。
一股從未有過的熱流立即導入她體內,強烈地刺激著她的感官,教她難以招架,而癱軟在他懷里。
突地,暈眩感緊接著朝她席卷而來,楊葒葒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柔媚的輕嘆,不由自主的打著哆嗦。
她不明白為何她對阿克的輕薄覺得厭惡極了,卻為嵇慮對她的戲弄感到莫名的歡愉?楊葒葒慌亂了。
「嗯……」在逐漸渙散的神智里她仍企圖尋回一絲意識,乏力的身子徒勞無功的掙扎著。
奈何她的心智與嬌軀仍擺月兌不掉嵇慮帶給她的威脅力,她仍被他緊緊地鎖在懷里。
天知道他的力道有多麼的驚人,他的臂膀有多麼的結實,而他性感的唇瓣竟是出乎意料的熾熱。
他那貪婪的小舌探人她口中恣意的蹂躪著,品嘗著她口中猶如甘露般甜美的蜜汁。
楊葒葒被他吻得差點透不過氣來,欲念輕而易舉地被他撩起。
嵇慮接觸過無數的女人,那些女人的床上功夫實在好得驚人,可是,卻從沒帶給他任何的眷戀與憐惜。
然而,眼前這女人不過是個妓女,卻不可思議地激起了他強烈的欲火,沸騰的血液在他體內似發了狂般地流竄著,這是他過去不曾有過的情況,他的自制力向來極強,可她卻教他瘋狂了,令他產生想一口吞噬她的激動。
「嘿,想不到妓女的滋味這麼特別。」他心蕩神馳的喟嘆著,燥熱的身體迫使他禁不住開始粗蠻的撕裂她的襯衣。
「不!」天!她快崩潰了,「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你所想的——啊!求你——我有未婚夫了!」情急之下,她撒下了一個荒誕可笑的謊言。
「原來你包養了一個不知恥的小白臉呵!敝不得干這一行了。」嵇慮不是滋味的冷哼著。
不知為何,當他听見她有未婚夫時,一股無名妒火竟沖上心窩,一時之間,嵇慮被自己強烈的佔有欲與妒意嚇到,他暗自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直視著楊葒葒。
「別……別這麼說。」
她不要莫名其妙的被這粗暴的男人佔有,他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不管她費多大的心思解釋,他就是不願相信她。
「不要再動了!」
衣裳自他手中卸下,當她一絲不掛的呈現在他眼前,嵇慮發出一陣滿足的嘶吼。
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像美神維納斯般誘惑著他敏感的神經。
「嗯哼——住手……」被困的嬌軀無力的扭動著,楊葒葒駭怕著突然流竄在體內那股可怕的亢奮感,那感覺深深的困擾著她。
他置若罔聞地強行將她的身子托高,頑皮的小舌貪婪的舌忝舐著,並時時納入齒間吸吮、舌忝弄。
「不……」楊葒葒乏力的身子感到無助,她軟弱的懇求著。
他狂野的嘴唇在她曲線上流連,接著又沿著她縴細的粉頸緩緩地吻上她美麗的小臉,他用舌尖舌忝洗著她敏感的耳殼,用牙齒輕咬著她粉女敕的耳垂。
「嗯……」楊葒葒漸漸沉淪在他的熱情中,深感難受的扭動嬌軀,引頸申吟。
當他那雙不安分的大手撫過她光滑的背脊,滑進她渾圓的雙臀間時,楊葒葒閉上雙眼,翻騰在體內的狂潮,今她控制不住的申吟出聲……楊葒葒知悉自己再也敵不過他的蠻勁,而仿若生來就注定是屬于他的嬌軀竟背叛她的意念,渴求得到他更多的觸踫……她用僅存的微薄理智,命令著自己的身體不準沉淪在這狂放不羈的男人懷里,然而她的意志力已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他粗嘎的低喘著。她引起他強烈的佔有欲,原本打算好好讓她歡愉一番的他,因為一口咬定她是阿克喚來的妓女,而突然改變主意,迅速的拋開一切文明束縛。
「不要——」
直到他有所察覺,才霍然驚愕萬分的離開她的體內。
嵇慮震驚不已地瞪著那象征著處女的血跡。天啊!她居然是個處女!
一股愧疚感倏地涌上他心間,宛如針似的扎痛了他的心,他憤怒的凝視著渾身抖顫的她。
‘混帳!你根本不是阿克叫來的妓女,是不是?」
懊死的,他適才怎會听不進她的解釋?她似乎一直強調自己並非他所想的那種女人不是嗎?但該死的欲火燒毀了他的理智,他真的以為她是阿克叫來的妓女。
「嗚……」有如撕裂般的疼痛殘酷的折磨著她,楊葒葒委屈的吸泣著,瑟縮起曲線優美的秀肩,顫抖的嬌軀縮成一個弓字,晶瑩剔透的淚水不斷滑過粉腮滲入枕頭里。
她的淚水如刀似的刺痛了他的心,他竟以粗暴的手段強佔了一個處女。
天啊!他真夠該死,但他發誓他絕不是故意的。
「別哭……」良知在責備著他的不是、他的魯莽、他的沖動,他深感歉疚的將她擁進懷里,溫柔的吻去她臉上斑駁的淚水,在她耳畔呢喃著他對她的心疼,「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
楊葒葒依偎在他溫暖而醉人的懷里,因一時控制不住奔流不息的滾燙眼淚,而悲傷的哭泣著。
她守了十九年的處子之身,竟莫名其妙地被他奪去,而更糟糕的是,她一點都不排斥他的掠奪,反而歡愉的接受了他的親吻、他的憐惜、他的寵幸。
「從今天起,你是屬于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的身體不準為別的男人而亢奮。」嵇慮的喉間逸出一串習慣性的命令。
他的話听進她耳里是那麼的霸道而不講理。他憑什麼獨佔她的身體?憑什麼宣判她的未來?而他的佔有欲又打哪兒來?
「我不是你的——」
當她想開口抗議,他卻溫柔地捧起她的小臉,慢慢地吞噬了她顫抖的小嘴,熾烈而細密的吸吮著。
她的意識再度因這可怕無比的熱吻而陷入迷亂當中,內心的恐懼漸漸在他柔情萬縷的撫慰下悄然褪去,尤其當他的唇像微風般溫柔地親吻過她的粉頸,楊葒葒意亂情迷的仰起小臉迎合他的熱情。
只見她的身子像飄浮在海中的小船遇上暴雨風般,整個劇烈的搖晃起來,他們在這月夜里熾熱忘我的奏出古老神奇的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