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一年匆匆過去了。
東方朱雀和唐孅兒之間的相處模式,並沒有隨著歲月的累積而有所改變。
若硬要說有,唐孅兒也只能很勉強的承認,這些日子以來,她似乎已經非常習慣有東方朱雀的存在了,還有一種很奇妙的情愫牽絆著她,那感覺一天比一天強烈,強烈到令她難以負荷……
白天,他們一見面還是針鋒相對,每回都斗得你死我活,像一對歡喜冤家般,
吵吵鬧鬧的過著日子。
夜里,卻成了唐孅兒最難熬的時候。
今夜,也不例外。
所謂月光光,心慌慌,愈夜愈抓狂。
月愈明,心愈亂,她覺得自己的心,快被皎潔的明月給催眠了——
唐孅兒由床上彈跳而起,慌張的跳下床,上前把窗簾給拉上。
今晚又是月圓之夜,銀光遍地。
這樣的夜色對他人而言,可能很迷人,可是對她來說……
呦、呦、呦嗚——就好像狼人見著了圓月,說變身就變身。
嗚嗚,月圓之夜,是如此的悲慘︰月圓之夜,是如此的淒涼︰月圓之夜,是如此的擾人;月圓之夜……唉,使她心慌慌啊!
每次只要一看到皎潔的圓月,就情不自禁地憶起東方朱雀性感的臀部,圓月仿佛帶著股魔力,強烈催化著她的心。
所以她要趕快把月光遮住,免得狼心大發。
哀怨啊……這幾個月下來,她不知經歷了多少次月圓,然而,始終都沒人知道她的苦。唐孅兒苦惱的一嘆。
她經常失眠著,翻來覆去,沒有一天睡得好,她的眼圈早就黑得跟熊貓一樣了,再繼續下去,她有預感自己活不過三十歲。
想到這兒,唐孅兒就急了,在窗下不停地來回踱步,不知所措地揉搓著一雙縴縴小手。
她日思夜念著東方朱雀性感的,以及一年前,他那可惡又該死的挑逗……
她很想被他抱一下,不知觸戚是否和當時一樣甜美?
她很想撫模他的全身,尤其是他的,要是給她模一把,不知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她每天都在「肖想」一些有的沒有的,多麼奇怪的想法都有可能被她塞進小腦袋里。
然而,她和他有約在先,萬一她失控模了他的,他就會要求她做一件事情,又萬一她辦不到,她就得做他的女人——
她也每天都會阻止自己去「犯罪」,然後——自我詛咒。
她氣自己為什麼要和他約法三章,要是沒那三章,她早就模下去了……
天啊!她怎會有這麼可怕的念頭呢?
最可怕的是,東方朱雀的一舉一動都盡收她眼底,每次陪他一起出差或應酬時,她好像被鬼附身了,總是不由自主地偷偷注視著他。
在公司里,凡接到女人撥來的電話,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律都掛掉,她知道自己在妒嫉,但又能代表什麼?
只知那種妒恨讓她覺得好苦澀,于是當下她就痛下決定,以後她再也不管誰找他,她都要冷靜的應對,可是,她根本辦不到。
總之——瘋了!瘋了!
她被不曾有過的感覺,折磨了整整一年,整個人簡直快瘋了!
忽然,唐孅兒停下來回踱步的腳步,眯起眼兒瞥向臥室的門。
到底要不要去模他的呢?
模?
不不不!絕對不能模!
模一下又不會死!模啦……
不模!
模!
不模!
「啊!啊!啊啊啊——住口啦!」天人交戰之下,總會有崩潰的可能,唐孅兒像要發泄情緒似的,對著天花板發出淒涼的尖叫聲。
接著,心煩意亂的她,又開始在窗口下來回踱步了。
唉……她太多愁蓋口感了。
她只是一個凡人,一個活在矛盾邊緣的凡人。
想要又不敢要,想忘又忘不了,想模又模不起,想恨又辦不到。
夜啊!為何如此的擾人呢?
吼!不管了啦!為求一夜好眠,忍了一年的她,終于有了重大的決定——
無論如何,今晚,她一定要模到他。至少也要讓她模一下,她超渴望知道那觸感是怎樣的。
可是,這樣做之後,她要付出代價,替他做一件事耶……
萬一她辦不到的話……
有了!唐孅兒靈機一動。
半夜,趁他好夢正甜之際,偷偷去地下室找尋他臥房里的備份鑰匙,然後潛入他的臥房,再偷偷模模的吃他豆腐,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而她也不必為他做一件事了……
哎呀,真是豬啊,像她這麼天才的女人,怎會想了一年,才想出這個好主意?
不過,嘿嘿嘿,反正現在才有點子也不算太晚啊!今晚,她就……
扁想她就臉紅心跳,感覺自己就像個大。趁人熟睡之際,做出偷雞模狗的事,還真是有夠缺德。
不過……她不缺德就要繼續活受罪。
唐孅兒笑逐顏開的望了一眼短針指向十一的鬧鐘,她詭異的奸笑起笑,決定選在凌晨兩點——行動。
夜色空明,萬籟俱寂,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于穹蒼上。
被月光灑下光束的別墅里,只見一抹嬌小瘦削的身影,快如閃電似的從一扇窗前飛躍而過,踩著無聲無息的步伐,鬼鬼祟祟地閃到長廊的最後一間房門外。
身著趴趴熊可愛睡衣的唐孅兒,緊張的四下張望著。
「幸虧沒人。」唐孅兒拍著胸口,如擂鼓的心跳聲快得令她萬分緊張,「繼續行動……」
像作賊似的,她小心的掏出由地下室偷來的備份鑰匙,每一支部拿出來試開了一下,終于啪啦一聲,門開了。
她悄然地推開東方朱雀的房門,動作俐落的閃進漆黑的室內。
嬌小的身子立即僕倒在地,匍匐前進著,小心的來到東方朱雀的床沿下,她安靜的聆听著,听到他平隱的呼吸聲。
「嘻,居然睡得比豬還沉。」一抹賊兮兮的笑意浮上她唇邊,唐孅兒搗著嘴兒歡喜的偷笑著。
她一顆小腦袋整個縮在床沿下,悄悄地探出一只縴縴小手。
床上沙沙作響,是她的小手已一點一滴的爬上了他的彈簧床,五根縴指一會兒收,一會兒放,在床上亂撈一通,沒多久,走運的被她撈到觸感極佳的上等被褥。
嗚嗚,感動,天助她也,唐孅兒笑彎了菱嘴。
她輕輕地掀開被褥,小心翼翼地把小手伸進暖烘烘的被褥里,一寸寸的往前爬。
倏地,她渾身彷若被雷電擊中,要命的狂顫了一下,一顆心也興奮的狂跳起來。
唔——太好了!他沒穿衣服耶!
唐孅兒雀躍的心兒像似要狂跳出胸腔,小手輕觸著男人的肌膚。
嘿,喔呵,好滑喔,可是為什麼——
嗚嗚,她好失望啊!為什麼會有毛呢?
她用力的抓了一抓……
嗚嗚,她快崩潰了呀!怎會硬邦邦的,還長長的呢……
噗,原來是大腿啦——豬!
這麼說來,表示她的手已經快接近目標羅?
好不容易才逮到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讓她把豆腐一次吃個夠本。
小手嘶沙嘶沙的往目標爬進……
不知不覺地,她的小小手兒,已經來到他兩腿之間。
哇,全身赤果果耶,想不到這只孔雀竟然有果睡的習慣,真是變態啊!
緩緩地,她把手兒探去……
「嘿嘿!」唐孅兒大氣不敢喘一下,興奮的一掌模下去。
好詭異哦!為什麼他的上長了兩粒大肉瘤,外加一根超級大香腸?
唐孅兒吃驚的瞪大眼楮,由床沿下探出腦袋,將整顆頭鑽進被窩里,左盯右瞧著他的,偏偏里頭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如果她以為東方朱雀就此睡死了,那就錯得太離譜了!
自唐孅兒鬼鬼祟祟、偷偷模模地闖入他房里的那刻起,警覺性高的東方朱雀就已經蘇醒了。
他之所以不打草驚蛇的原因是,想看看她潛入他房里究竟要做什麼。
但他實在想不到她這麼膽大包天,居然亂模他……
呃,他的美人該不會想霸王硬上弓,強行擁有他吧!?
唉,要怪的話,只能怪他老爸和老媽太會做人,把他們的兒子做得如此英俊性感,所以還是算了,他怎可以和美人計較呢?
唯今之計,他還是捺著性子,繼續裝睡,讓她先吃點豆腐,待會兒再慢慢收拾她。
唐孅兒毫不猶豫的一手圈住男人的某一處——
「哇塞!這到底是什麼怪東西啊?不像肉瘤啊,也不像香腸耶……」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唐孅兒開始研究般的揉搓起來。
被褥真是礙手礙腳,她實在很想把他身上的被褥給扯下來,那不就可以一采究竟了嗎?
唔……啊……天天天天天啊!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震驚的心情,和亢奮的身體了!
他是正常的男人,可不是柳下惠……
既然小綿羊自動送入虎口,他這只大野狼沒道理不一口吃掉她,否則就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東方朱雀故意翻身,趁機踢掉被單,並騰出床的另一邊,讓不知死活的小綿羊自動爬上床來。
呀!看到了!原來是他的——
她好羞喔!而他好猛喔!
象征男性的重要部位,簡直比他的更具有誘人的本錢耶!
嘿嘿,反正她人都來了,不模白不模,誰叫他睡著就跟死豬沒兩樣。
唐孅兒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一絲不掛的男人,不好好欣賞怎對得起自己呢?
她順勢爬上床,縴細的食指摩蹭著男人。
真要命,小綿羊太不知死活了,竟如此挑弄他的。
東方朱雀很有耐性的等著她下一步動作。
唐孅兒好奇的在他身上左搓右揉,玩了幾分鐘後——
天啊!他受不了了!
他突然徹徹底底的覺悟出——他已經瘋狂的愛上熱情如火的唐孅兒了!
天知道她有多麼的誘人,又有多麼的可愛。
所以,愛上她,是那麼的容易,可是要她對他付出同等的感情,似乎比登天還難。
唉,誰有心思想這些?暫時拋下煩人的情情愛愛,先解決他的渴求要緊。
想著,他大掌一伸,一把抓住她的細臂,一個翻身,男性雄軀壓上了她。
「哇!」被壓在身下的唐孅兒,震驚的瞪大眼兒,錯愕地盯著那雙宛若會奪人魂魄的黑眸。
不會吧!他什麼時候蘇醒的?
嗚嗚,被逮個正著,怎麼辦啊?唐孅兒快哭死了。
黑暗中,兩簇燃燒著欲火的黑瞳,瞬也不瞬的直視著她。
「半夜三更不睡覺,竟敢溜進我房里吃我豆腐!?美人,你坦白招了,你住在我這里差不多有一年了,那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究竟‘肖想’我多久了呢?是不是也正好整整一年呢?」
「我我我我我……」偷雞不著蝕把米的唐孅兒,簡直百口莫辯、欲哭無淚。
「像你記性這麼好,應該不可能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吧?」東方朱雀唇邊帶著一抹笑意。
見她不再牙尖嘴利,反而不知所措,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溢滿愛憐與寵溺。
「饒我這一回吧,拜托……」唐孅兒好怕他出難題考她,她一點都不想當這只孔雀的女人啊!
「饒你?當我觸犯約定時,你有想過饒我嗎?」
「這……」
她撩撥了他的,觸動了他男人的本性,現在的他,只是一個高漲的男人。
「你不用怕,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你應該會很樂意接受,那就是……給我全部的你。」說著,俊容已湊近了她,意外溫柔的吻上了她迷人的小嘴。
她還來不及反應他的熱情,和思索他話中的意思,衣服就被他狠狠地扒光了。
兩具赤果果的身體交纏成一團,瞬間天雷勾動地火,酥麻的異樣感覺似電流般滑過他倆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