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藥性未退,還是心中的欲火未熄?
李桀騫和意盈在房中纏綿了一整個晝夜,不知疲倦的相擁入眠。
期間只有十三不時送進飲食和點心。
他們暫時忘卻了一切,眼中只有對方,貪戀著彼此的體溫。
是日夜晚,他們方纏綿過後,她枕在他的胸膛上,香汗淋灕,不住輕喘著;他則單手枕在頸後,另手則無意識地撫玩著她柔順如緞的烏絲。
她轉身支起肘看地,「你在想什麼?」
方被憐愛過,她臉上的神情無限嬌媚,聲音顯得偷懶低沉。
他望了她一眼,又望向窗外如王盤的皎亮明月,唇角勾起一抹談笑。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窗外大樹枝啞上有一個雪白身影,映著月亮的瑩瑩雪亮,金盞色的瞳眸的的發亮。
她驚叫一聲,「大色鵬!」
它立在那里多久了?
懊不會……都被它看盡了吧?
他輕笑,「你這是在罵我還是罵它?」一句話罵兩個人,真高竿呀!
她俏皮地皺皺小鼻,「都一樣,主子和寵禽都是大色鵬!」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雪兒不是寵物。」手指溫柔地替她撥開頰邊的發絲。
她如貓般地半眯起眼,享受他的嬌寵。
「你怎麼得到這只雪鵬?」雪鵬異常稀斌,可遇而不可求。
他噘唇突吹了聲短哨,校根上的雪鵬也昂首撲打翅膀,厲聲回應。
他輕笑道︰「不,不是我得到它,是我剛好有能力提供它活命的機會,所以,它才選擇了我。」
「怎麼說?」她好奇地眨著大眼,輕聲問。
他微聳肩,「也沒什麼,雪兒其實是白子變種,在自然界里是無法活命的。
某日我在林間打獵時,無意中發現了被父母拋棄、奄奄一息的它,就帶回府里。
「一開始,它不食任何肉片,聒噪個不停,人一接近就啄人,差點就被老天給收回去了。」
「那你怎麼做?」她問。
依他和雪鵬的親近,他一定是做了什麼事,才贏得了它的信任。
「我?」他幽邃的瞳眸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望向技杈上的白色身影,「我就一天十二個時辰和它耗上了,一天一小步地靠近它,從三尺外慢慢地接近,花了我大半月的時間,它才不對我張牙舞爪,算是接受我了。」
「它沒餓死嗎?」
他不是說它不接受任何喂食嗎?
那它怎麼活下去?
「你說呢?」
當然是沒有呀!否則他們現在看到的是鬼影呀?笨小孩。
「我每天都先將生肉在口中嚼碎,再喂哺它;久而久之,它就習慣了我的氣息,自然就和我親近了。」
意盈知馬上皺起了眉,「惡……好惡心喔!生肉耶!」他以為他是倭寇呀!喜歡吃那種生魚片、沙西米。「你以後不要親我,拜托。」
她受不了地吞了一大口口水,真的是滿惡心的。
「什麼?」
他霎時眯細了眼瞪向她,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叫地不要親她,他偏要親!
等到她驚覺地想要閃躲時,已經被他壓到身下,結結實實地蹂躪過她的櫻唇。
「哇……呸呸……呸……好惡心喔!死大鵬,你竟然用你的髒嘴來親我!要死啦你,可惡!」
她受不了地揮舞著花拳繡腿,努力地扁他、打他、踢他、踹他。
真是沒有衛生的小孩!
惡心死了!
他朗朗大笑地抱起她,一個飛身,竄到雪鵬下方的枝干上,沒有震落一片葉子。
雪鵬的羽毛在皎亮的月光映照下更為雪白,地伸指輕搔雪鵬的月復,「其實,雪兒是自由的,我從不束縛它,它隨時可以離去,只是它似有靈性,總會再回到我身邊,它不是我的寵物,應該說是我的伙伴。」
「因為它和你相似,都不喜束縛,是嗎?」
她輕啟檀口說,美眸望著他愛憐撫著它的長指說著。
他的瞳眸閃過一道幽光,沒想到她竟能視透他的本質,他是只翱翔不願被束縛的飛鵬。
看著她溫順的小臉,他心里有種微甜又微酸的滋味在蔓延。
她抬眸,盈盈一笑。
「你不是氣我前日傷了你的雪鵬,現在怎麼又讓我靠近?不怕我這回把它殺了、吃了?」
她似真似假的嘲諷道。
他幽眸一閃,揉散她滿頭的青絲,「女人就是小心眼。」
他那日只是一股悶氣郁結在心里,又見到雪兒帶傷,自然將滿月復怒氣都發泄在她身上。
其實,事後細想,雪兒若真的被她所傷,它自不會再接近她,甚至會伺機報復,但無關仇恨,只是獸性會主使它消滅具有威脅的「動物」。
有時,動物的世界遠比人心來得單純。
憑良心說,她雖任性,但還滿明理的,從她當日處理盜賊一事就可窺知的弧線。
他卻不滿足地攫住她縴細的腰肢,將她拉到他的腿上,更深、更沉地侵犯看她,直至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空隙。
「舒服嗎?」他邪笑著在她耳邊輕輕呼氣。
「舒……服個頭啦!」
背抵著粗糙的樹皮,她配紅了小臉,不住地努力喘氣,「樹上有蟲子,又硬又痛的,舒服你個大頭啦!」
他挑起眉道︰「你真的很吵那!」
唉……沒見過哪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還能精力十足地罵人的。
她倏地梗住了氣,吵?!
「要不是你突然起了獸性,我干嘛有溫暖的床不睡,要在這硬梆梆又折騰死人的樹上被你這樣壓著?我是沒事干了是吧?哎!去死啦!」
她揮出的拳頭卻被子他輕松地攫住。
「可惡的死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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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泛出微亮光彩,褪去了漆黑的夜色,慢慢地轉成金橘的燦爛。
李桀騫大手摩拿著趴睡在他胸上的意盈如凝脂般的雪背,閉目想著他為何昨夜會月兌口而出要為她的下半生負責。
雖然她的清白已給了自己,于情于理,今生她是非地不嫁了。
但是,出于道義和發自地內心的意願卻是兩回事。
耀眼的陽光刺痛了她的眼,她嚶嚀一聲,更埋進他的肩窩。
他低頭看著她仍甜睡的小臉,忍不住揚起一抹淺笑。如果他能看見自己的表情,他就能看見那令他也詫異的溫柔愛憐的神情。
扯過羅帳,替她遮住擾人安睡的陽光,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女敕腮,滑過她彎彎如月的柳眉,順著挺直的消鼻,直至她女敕如花瓣的丹唇,和那表示著微微任性傲氣的微揚下巴。
他的功力已經恢復了,可是,他仍不想離去。
他嘲諷地笑了笑,如果讓人知道地李家一只鵬竟敗在一個刁蠻女手中,不知會嚇掉多少人的下巴?
溫厚大掌順著她滑膩的雪肩直下,捧起她胸前一方豐腴的雪乳,微粗的指月復輕揉那頂端的嫣紅蓓蕾,看著她在他的探玩下脹大盛開,如嬌艷玫瑰。
她嚶嚀一聲,唇角像夢到了什麼美景,不覺勾起了笑意。
他忍不住低頭噙住她那抹惹人憐惜的笑容,深入她微啟的唇間,勾動她的唇舌;與之共舞變纏。
她發出了銀鈴般輕笑,一轉身嚶喃道︰「銀娃、思春,這回的比賽我贏了……呵呵呵……」好夢正酣的她,沒發覺身旁的人形一僵,俊臉悄悄蒙上了一片陰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