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彤萱將冷凍的義大利面微波好,便大聲喚著書房內的管譯翔,可是,叫了許久都沒有回應,她只好親自跑到書房內一探究竟。
在看見趴在書桌上睡著的管譯翔,韋彤萱的嘴角不禁輕揚。
睡著的管譯翔真的好可愛,沒有防備的睡臉就像個孩子一樣,只是,怎麼連睡著了,眉頭仍是緊皺的呢?
韋彤萱想叫醒他,告訴他別在這睡會著涼,可是,卻在觸及他燙的嚇人的手臂時倒抽了口氣。
他在發燒?!韋彤萱探探他的額頭,天啊!他到底在這睡多久了,居然燒成這樣。這山上一到傍晚氣溫便開始降低,而他僅著一件短袖襯衫,就在這睡著了,難怪會發燒。
‘譯翔醒醒,回房去睡。’她用力的搖晃他。
‘唔……幾點了?’管譯翔張開眼楮,感覺腦袋昏沉沉的。
‘別管幾點了,你知不知道你發燒了?’這麼大個人還不會照顧自己!韋彤萱心疼極了。
避譯翔聞言才明白自己頭重腳輕的原因為何,今天下午,他見韋彤萱在後院里澆花除草忙的不亦樂乎,絲毫不見昨日的哀愁。後來,他看書看累了,就倒在書桌上小憩一會兒,誰曉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自己居然一直睡到現在。管譯翔試著讓渾沌的腦袋清醒,卻徒勞無功。
‘你在想什麼啊!起來,我扶你回房。’韋彤萱奮力的扶起他的身子,舉步唯艱的將他攙回房里。
‘先躺一會兒,我給你弄點東西吃。’韋彤萱細心的替他拉好被子,才轉身離去。
沒有多久,韋彤萱捧著一碗熱騰騰的面進來。
‘我本來是想煮點稀飯給你吃,但這里沒米,只好煮些現成的冷凍面條、打個蛋,味道應該還不錯。’韋彤萱替他將枕頭立起,讓他靠在床頭。
‘謝謝你。’管譯翔真心的感謝。‘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在這里相處的幾天,一直都挺和平的,怎麼之前我們會一見面就吵呢?’其實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會和她吵是為了掩飾對她的感情,而他也一直認為她是討厭他的,不過,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又覺得她似乎不會討厭他。
‘這就叫患難見真情吧!’韋彤萱不想在這個時候談及過去與他的不愉快,畢竟,過去是篇了偽裝自己,而現在,她則很珍惜和他和平快樂的相處模式,因為誰曉得一旦離開這里,他們是否又會回到之前針鋒相對的相處模式。
韋彤萱體貼的以湯匙一口一口的喂食給管譯翔。
‘我可以自己來的。’管譯翔不習慣這樣讓人照顧。
‘你現在是病人,就好好接受我的伺候吧!’韋彤萱接著又說︰‘而且,等會兒你就要接受苦難了。’
‘什麼苦難?’
‘吃藥呀!’
‘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會把吃藥當成苦難咧!’管譯翔好笑的搖搖頭。
‘不是小孩子,還會趴在桌上睡著,就連氣溫變低了都不知道。’
‘那又不一樣。’管譯翔拿起一旁的面紙,擦拭嘴角的油膩。‘對了,你哪來的藥?’
‘醫藥箱里的成藥,你放心,我看過制造日期了。你吃完藥再睡一會,應該很快就退燒了。’韋彤萱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避譯翔卻快一步的拉住她的手。
‘陪我。’
他低沉的嗓音听起來是如此誘人,韋彤萱卻不斷的說服自己,他是無心說這句話的,因為此刻的他是需要人陪在身旁照顧。
看著因生病而憔悴,但是又不失魅力的管譯翔,韋彤萱實在狠不下心拒絕他,遂答應了。
避譯翔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沖動的提出這個要求,但他是真的希望韋彤萱此刻能待在他身旁。在等待韋彤萱的答案時,他的心是懸著的,而在獲得她首肯的那一剎那,管譯翔沉重的眼皮也才安心的合起。???這一夜,管譯翔睡的極不安穩,一會兒翻身,一會兒囈語,弄的韋彤萱也睡不著,只得以干毛巾不斷擦拭從他額際滲出的汗。
突然,管譯翔抓住她的手,喃喃道︰‘別走,不要離開我的身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好……愛你……’
韋彤萱宛如五雷轟頂般立在當場。
他……他把她當成誰了?
‘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好愛你……愛到心都痛了……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真的愛你……’
韋彤萱的淚不听使喚的落下,她好想甩頭走人,但她做不到,她無法罔顧管譯翔緊皺的眉及慌亂的囈語。
她反握住他的手。
‘我也愛你,我不會離開你的。’
韋彤萱知道他的愛語不是為了她,可是,她就是放不開他,因為,她真的太愛他了。???管譯翔睜開眼即見跪坐在床邊睡著的韋彤萱,他想伸手支起身子,卻發現自己的右手與韋彤萱的牢牢相握,這個發現令他欣喜,可是,韋彤萱的頰邊竟有未干的淚痕。
‘彤萱、彤萱。’她哭了一整夜嗎?管譯翔想叫醒她問個清楚。
韋彤萱一醒,最關心的還是管譯翔的病情,她伸手探觸他的額溫。
‘還好,退燒了。’在松了一口氣時,韋彤萱發現自己與他交握的手,這讓她憶及了昨夜的事,她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
‘你很愛她對不對?’
‘啥?’管譯翔完全不明白她所指何事。
‘算了,你還是別回答,免得我更難過。’
‘你干嘛難過?’他可是舍不得她難道的,所以,他一定要知道她難過的原因。
韋彤萱深吸了口氣才道︰‘告訴你也好,反正,就算知道這件事,對你也沒有影響,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這是夢嗎?管譯翔偷捏了自己一把,會痛!那就應該不是夢。
‘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我會在乎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你笑,我會跟著開心,你生氣,我也會跟著煩悶。當我知道我喜歡上你,我很慌亂,怕你知道了會躲我躲的遠遠的,所以,每次見到你,我故意武裝自己,和你唇槍舌戰,因為,我知道我們吵歸吵,但仍可以當好哥兒們、好朋友。照理說,我應該很滿足了,可是,不曉得為什麼,我害怕從你嘴里听到對我的批評,即使知道那只是你的玩笑話,我的心還是會好痛。後來,我才明白,我太愛你了,我陷得太深了。’
頓了一點,韋彤萱才又開口︰‘我知道,你就算不討厭我,也不可能愛上我,所以,我只要能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你身旁就很滿足了,可是,當我見你與沁樂相處融洽又好像擁有許多秘密時,我還是會吃醋、生氣,不過,我又有什麼資格嫉妒呢?有時候,我會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但又怕你知道後會避開我,更怕你會因同情而接受我,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擾,也不想你委屈自己迎合我啊!’韋彤萱激動的紅了眼眶。
‘那你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告訴我?這又和你的難過有關嗎?’即使心中雀躍不已,管譯翔還是要把心中的疑問弄清楚。
‘昨晚,你拉著我的手,把我當成別的女人,也就是你所愛的人,不斷傾訴你心里的愛意……你既然那麼愛她,那我再如何強求也沒用,倒不如把心里的話和你說清楚,也算是逼自己死心吧!’韋彤萱強忍著悲傷繼續說︰‘雖然,我們可能還要在這兒待一些日子,你大可以把我當成一個隱形人,我們並不需要有任何交集的。’
‘哈!炳!炳!’
韋彤萱不敢相信自己心痛的告白,竟換得他的捧月復大笑,她只覺得一陣惱怒,傷心的奔回房內。殊料,管譯翔竟尾隨她回房。
‘你還來干嘛?’韋彤萱心痛極了。
‘你不想听听我的說法嗎?’
‘我知道你會說什麼。’為什麼他非要讓她難堪呢?
避譯翔搖頭苦笑。
這小妮子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他扳過她的身子,強迫她正視他。韋彤萱仍是別過眼,管譯翔無奈的眼神卻包含無限寵溺。
‘你知道,我和沁樂的秘密是什麼嗎?’
韋彤萱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他,不開口就是不開口。
‘她知道我愛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她的堂姐,也就是你——韋彤萱。’
韋彤萱張大了眼正視著他,只是,哭紅的翦翦雙瞳里寫滿了不信。
‘我愛你的心情和你是一樣的,想告訴你,可又不敢告訴你。我不知我表現的是否很明顯,不過,那天沁樂來公司找我時,並不是問我是否喜歡你,而是問我為何愛你卻不讓你知道。我想,不只是她看出我的心,就連曲老大他們都明白我的心情,所以,替沁樂接風的那天,尚威才會故意開那個玩笑吧!’管譯翔又解釋道︰‘昨晚,我作了一個夢,夢見你說你討厭我,要離開我,我好慌、好緊張,拚命的挽留你,這應該就是你所听到的夢話,所以,根本沒有別的女人,我傾吐愛意的對象是你,我一直深愛的就是你。’
避譯翔將她擁進懷中,想用自己狂亂的心跳證明自己沒說謊。
‘那你……你會陪我來美國也是因為……’韋彤萱聰明的猜測到他此行的目的。
‘對,因為我不放心你,我愛你。’管譯翔又將她擁緊了些。
‘不過,你剛才為什麼要笑成那樣?’想起這個韋彤萱氣的推開他,但管譯翔又立刻將她攬進懷中。
‘你不覺得很好笑嗎?我們明明是相愛的,卻因不必要的擔心及猜測而痛苦著,這樣的折磨,讓我們彼此都不好受,瞧你眼楮都哭腫了,我的心好疼你知不知道?’
‘這種甜言蜜語你對多少女人說過?’韋彤萱听的心里甜孜孜的,但還是假裝不受影響。
‘這不是甜言蜜語,是我的肺腑之言,況且,這話我只對一個姓韋名彤萱的女人說過喔!’管譯翔突然覺得自己從祈尚威那兒學到不少,起碼,哄女人的功夫他就學到七、八分,不過,他所說的可都句句屬實喲!
‘少來!’韋彤萱掄起粉拳打管譯翔。‘害我吃了那麼多苦,掉了那麼多淚。’
‘喂!我大病初愈,你就想謀殺親夫啊!’雖然韋彤萱的拳頭就像蚊子在咬一樣,可是,管譯翔仍故意怪叫。
‘誰謀殺親夫呀?你才不是我老公。’韋彤萱羞紅臉,粉拳更如雨點般打在他胸膛上。
避譯翔抓住她忙碌的雙手,認真的說道︰‘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也害我吃了不少苦,你要怎麼賠償我?’
‘應該是你補償我吧!’
避譯翔思考了一會兒。
‘有道理,那我先補償你,你再賠償我吧!’
‘我要怎麼賠償……’韋彤萱的話未竟,就被管譯翔滾燙的唇封住了。
避譯翔輕柔的品嘗她唇中的甜蜜,而當韋彤萱羞澀的學著他的動作開始回應他時,管譯翔便更熱切的吻著她。
熱吻方歇,管譯翔埋在她的頸項邊,落下許多細細的吻。
‘昨晚照顧我,你也累了,先睡一會兒吧!我在這陪你。’
避譯翔和她一起躺在床上,輕輕地撫著她的秀發。
‘你……不要我嗎?’韋彤萱大著膽子問,她原以為他會順著發展就……而她也有了心里準備,可是,沒想到他卻停住了。
避譯翔啞然失笑,這魔女還真有逗弄人的本事。
‘我當然想要你,但不是現在。’
‘為什麼?’
避譯翔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我不明白我們會被抓來這的原因,如果我們有下一步動作卻可能如了對方的心,所以,我會忍耐的。’管譯翔委屈夸張的表情弄的韋彤萱啼笑皆非。
‘你不會還在懷疑逸薰吧!’
‘嗯!而且,我還懷疑我其他的好伙伴。’
‘你是說曲老大、尚威、星倫、哲軒他們?’
‘沒錯,有好玩的事他們絕不會放過的,不過,我只是懷疑,不敢肯定。’
‘可是,你一開始不就檢查過這屋子了嗎?沒有任何竊听、監看的器具,所以,我們在這的一切,他們應該不會知道吧!’
‘哼!他們幾個賊得很,說不定會藏在一些容易忽略的地方。’
‘如果真是他們,他們又為何要這麼做呢?’
‘他們可能早看出我們是相愛的,所以,想推我們一把,順便增加一些熱鬧吧!’
這是他方才所領悟的,所以,才克制自己想要韋彤萱的沖動,免得真有把柄落在那幾個小子手上。
‘喔。’韋彤萱覺得陣陣睡意向她侵襲,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想睡啦?’管譯翔又啄了她一記。她的唇真的太甜了。
‘嗯。’韋彤萱點點頭,撒嬌似的偎進管譯翔懷里,雙頰還不住的在他胸膛摩蹭。
‘安分點。’管譯翔低吼一聲,用過人的自制力把持自己。
韋彤萱非但沒被他的吼聲嚇到,反而還像偷了腥的貓兒不住的偷笑,不過,這回她可安分多了,沒再做出會令管譯翔抓狂的舉動。???一樣的林寶堅尼,停在相同的位置,當然車內坐的還是左星倫和祈尚威了。
‘那個笨蛋,要是我,才不會就此停手。’祈尚威再一次的確定管譯翔的豬頭了。
‘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明知可能有人監視還不顧一切的猛上啊!’左星倫不屑的觀了他一眼。
‘那我放下大筆生意不顧跑到美國做什麼?還得每天四、五點就跑來這兒守著,天啊!我是白痴嗎?’
左星倫沒空理祈尚威近乎歇斯底里的發顛,只是說道︰‘這小子變聰明了,居然可以猜到我們用意及作法。看來,他不是笨到沒藥救的那一款嘛!’
‘他不笨?他如果不笨,連豬都可以拿博士學位了。’祈尚威啐道︰‘人家女孩子都開口了,他還裝聖人,真是比豬還笨。’
‘祈尚威!’這小子的耳朵會漏風啊!完全听不懂人家在說什麼。
‘好嘛好嘛!別發火,我認真就是了。’祈尚威收起扼腕的表情,認真的說︰‘既然,譯翔幾乎都知道了,我們再監視下去也沒用,我們就先回台灣和大伙討論討論吧!’
‘總算說了句像樣的。’左星倫深覺有理,于是將車駛往機場。???武逸薰掛上電話後對著屋內的曲傲、倚哲軒和韋沁樂道︰‘星倫和尚威要回台灣了。’
‘怎麼會?沒想到譯翔的動作這麼快。’曲傲一臉曖昧的說。
‘說不定是搞砸了。’韋沁樂倒有不同的看法。
‘沁樂,這你就不懂了,譯翔到底是個男人,和彤萱孤男寡女的處在同個屋檐下,嘿嘿!他們又剛好兩情相悅,很難不發生什麼的。’倚哲軒笑得邪邪的,一副盡在不言中的模樣。
‘哲軒,你很色耶!’武逸薰嬌道。‘他們什麼都沒做,但事情也沒搞砸,剛剛星倫稍微和我解釋了,是譯翔大概猜出我們的計劃了。’
‘不會吧!’倚哲軒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曝光了。那他們這次的計劃還能有什麼搞頭?
‘怎麼管大哥這種事這麼精明敏感,而彤萱姐對他的感情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到。’
韋沁樂不禁猜想,難道他就是少了哪根筋,才對這事如此遲鈍。
‘星倫是怎麼說的?’曲傲不急著表達感想,倒想先把事情弄清楚。
‘星倫說他們倆已互吐情衷了,只是,譯翔卻不肯踫彤萱,擔心會有竊听或監視的機器,而且,他還準確的猜出他們被抓的原因以及幕後策劃的人員。’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知道了,原以為還能多玩幾下呢!’韋沁樂有些失望。
‘不過,這兩個笨到深處無怨尤,遲鈍到極點的小孩,竟然不再鴕鳥,而互訴情衷,真是令人欣慰。’倚哲軒一副感動的想掉淚的樣子。
倚哲軒此話一出,在場的人也甚有同感,武逸薰還夸張的拿出面紙擦拭毫無淚痕的眼角,邊說道︰‘是啊!我們看著這「遲鈍二人組」一路走來,其間有風雨、有歡笑、有淚水。如今,終于讓我們盼到這花開結果的一天,怎能不教人感動的涕泗縱橫呢?’
‘喂!你們倆夠了沒啊!’曲傲受不了的喊,尤其是武逸薰還唱作俱佳的手舞足蹈,聲音的抑揚頓挫還夸張不已,讓人听了不禁寒毛直立。‘你們可不可以想想下一步的計劃?’
‘那就把他們接回來吧!’武逸薰阿莎力的說。
‘這豈不是不打自招,承認一切都是我們的計劃?管大哥和彤萱姐說不定還會很生氣。’韋沁樂提醒武逸薰事情的後果。
‘別緊張,我問你,那別墅是誰的?’
‘祈大哥的。’
‘那如果尚威他跑去美國度假,能不能住那里呢?’
‘你的意思是,要尚威假裝不知情且對他們會出現在那感到訝異,再順理成章的把他們接回來?’倚哲軒不愧是武逸薰的親密愛人,很快就猜出她的心思。
‘嗯,知我者莫若哲軒。’
‘那譯翔不會懷疑嗎?’曲傲認為這樣做是騙不了管譯翔的。
‘懷疑又怎樣,他又沒憑沒據的,而且,就算事情全曝了光,他們又能奈我們何?’
武逸薰說的十分肯定。
‘怎麼說?’韋沁樂好奇武逸薰又有什麼招數。
‘我們讓他們明白對方的心意,他們應該感謝我們,就算他們對于我們的作法有所不滿,但我們畢竟是為他們好,我們是理直氣壯的呀!所以,他們最多氣氣就算了。’
‘哇!逸薰姐,你心機好深喔!’韋沁樂回想整件事情的安排及武逸薰的處變不驚,對武逸薰可說是佩服至極。
‘你的確是個城府極深,不簡單的女人。’五年來,把他們幾個大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他曲傲可是受害頗深哪!‘你們說這什麼話,好像我是個多復雜、多陰險的壞女人似的。’武逸薰抗議他們的形容詞。‘我只是善于謀略,心思慎密,又足智多謀而已,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可怕?’
武逸薰接著又偏過頭詢問倚哲軒的想法。
‘哲軒,你認為我說的對不對?’
‘對極了,而且,你還是個人見人愛、美麗大方、溫柔體貼的小可愛。’倚哲軒的嘴仿佛沾了蜜,听的曲傲和韋沁樂的雞皮疙瘩都受不了的起立抗議。???今天是祈尚威和左星倫回來的日子,曲傲、倚哲軒、武逸薰和韋沁樂都很給面子的到場接機。
但大伙才剛見面,武逸薰便開口要求︰‘尚威,我要你立刻搭最近的一班飛機回美國。’
‘啥?’祈肖威懷疑時差也會影響听力,否則,他怎會听到這種要求。
武逸薰將計劃告訴祈尚威後,只見祈尚威露出一臉‘你有沒有搞錯?’的扭曲表情。
‘我才剛下飛機,時差都還沒調過來,而且,我的公司被我拋棄好多天了,再這樣下去,我老爸這個前任總裁一定會拿西瓜刀追過來的,你們怎麼忍心讓我這麼辛苦呢?
這些日子在飯店時,我用電腦與公司越洋連線,發覺現在有很多重要公文及企畫在等我作決策,你們不能要我棄公司不顧呀!’祈尚威連珠炮似的哇哇叫。
‘機票我們已經替你訂好了。’武逸薰似乎對他的話充耳未聞。
‘公司那兒,你就別擔心,我已經和伯父說好,暫代你的總裁職位。’曲傲笑說。
‘怎麼可能,我老爸怎麼會答應?’祈尚威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要讓伯父答應很簡單,只要告訴他你這陣子為了公司操勞過度,讓我們這些好朋友很不忍心,而你又孝心過人的不願告訴他免得他操心,所以,我們這些和你情同手足的哥兒們決定讓你去國外散散心,以免累壞了身子。’倚哲軒好心的告訴他他們所用的借口。‘另外,值得一提的事,伯父對你為公司的辛苦感動萬分,還要我們囑咐你,好好放松自己,別擔心公司。’
‘這跟曲老大暫代、祈氏企業。總裁又有什麼關系?’祈尚威覺得自己要瘋了。
‘因為曲老大告訴伯父,為免伯父太辛勞,所以,他就自告奮勇替你管理公司一陣子,伯父對于曲老大的義氣感動不已呢!’這會兒換武逸薰替祈尚威解釋。
‘我老爸怎麼會怎麼簡單就相信你們的鬼話?’這下,他可是欲哭無淚。
‘因為我們深厚的情誼,所以,伯父把我當成他另一個兒子看,那父親相信兒子就是理所當然的嘛!’曲傲說的就像真的一樣。
祈尚威見怎麼說都沒用,只得使出哀兵政策。
‘可是,你要管理自己的財團,又要兼顧我家的企業,你會不會太累呀!如果你真的累倒了,做兄弟的我可會難過。’
‘既然是兄弟,就得在你需要幫忙時傾力相助,況且,我若忙不過來,還有哲軒、星倫會幫我,你就別替我擔心了。’曲傲拍拍祈尚威的肩說。
‘便宜全讓你們佔盡了嘛!’祈尚威不平的抗議。
‘原來,你覺得我在佔你便宜呀!不好意思。曲傲故意曲解他的話。‘不過,大家都是男人,拍個肩膀而已嘛!別那麼計較。’
而武逸薰更像存心氣死他似的,說道︰‘我們就是要佔你便宜,怎樣?’
盡避武逸薰是威脅的那一方,仍是躲在倚哲軒的背後才敢嚷嚷,免得盛怒的祈尚威真的對她怎樣。
‘祈大哥,你是否是牽掛著這里的眾女友們?’韋沁樂體貼的問。
‘你不提我還忘了,不過,不是我牽掛她們,是她們會牽掛我。老天!我怎麼舍得讓那群深愛我的女人們為我受著思念的煎熬呢?唉!我真是罪過。’祈尚威夸張的嘆氣著。
‘你在台灣的那些女人我會替你好好照顧,至于你就好好專心的執行任務,說不定,還會讓你泡到幾個洋妞呢!’左星倫慶幸自己不是倒霉的祈尚威,所以,也一派悠哉的加入眾人的行列,逼迫祈尚威認命。
左星倫的話惹來祈尚威惡狠狠的瞪視。
‘我愛用國貨行嗎?況且,我老爸也不會同意讓我娶洋妞,我老爸、老媽都喜歡乖巧可人的中國女孩,所以,我還是多和中國女孩接觸,看能不能為我老爸、老媽挑到個好媳婦,因此,我、不、去!’
‘你真的這麼堅絕?’武逸薰斜睨著眼問。
祈尚威以為事情還有轉機,遂堅定的點頭。
‘真的。’
‘不後悔?’武逸薰又問。
在場的人開始希望祈尚威別那麼堅決,因為,每當武逸薰露出這種表情,就代表有人要遭秧了,所以,他們希望這小子機靈一點,察言觀色一下,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嘛!
誰知,祈尚威完全感受不到他們心里的期盼,硬是將一顆豬頭用力的左右搖晃。
‘不後悔!’
‘好!既然你那麼不願意我也沒辦法,那譯翔和彤萱就讓哲軒去接,而你曾使計想讓譯翔吃彤萱和你的醋的事……那我如果把事情全推給你,他們絕不會有疑心,而我和彤萱又可以再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整人計劃。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們絕對可以尊重你的決定。’武逸薰的話字字充滿暗示,至于,她的整人計劃是針對誰就不言而喻了。
祈尚威的心涼了一截,他不想那麼快死呀!
其他的人見到祈尚威此刻淒慘的神情,都忍不住同情他,更慶幸將受難的不是自己。
‘你考慮的如何?’武逸薰揚揚手上的機票。
祈尚威接過機票,明白自己大勢已去,無奈道︰‘我去就是了。’
而武逸薰則模模他的頭。
‘這才乖嘛!又不是小孩子了,要人家凶才會乖乖的,我也不是故意要凶你,只是,要讓你明白事情的利害,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嗎?’
祈尚威除了點頭還能怎樣呢?
‘記住,到了就打個電話回來,任務也要早點達成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