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燭光晚餐後,雷昊半挾持半誘拐地將官幔語騙到落地窗前,和他窩在小沙發上欣賞紐約的夜景。
「幔幔,我煮的菜好不好吃?」今晚餐桌上一道道的佳肴,全是雷昊一人的精心杰作。
「好吃。」她正想不著痕跡的移出他的胸懷——
「嘖,你好香!」長手一勾,軟馥馨香的嬌軀再度穩穩嵌在他臂膀中,男性頭顱不停摩蹭玉頸,暗示著她若不肯安分,他將展開更多的侵犯。
闢幔語恨恨的咬著紅唇,當真不敢妄動。
身後男人的可惡可恨,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這種時候不顧著他,吃虧的人非她莫屬!
「你用我的沐浴乳嗎?為什麼我都不香,你卻香嘖嘖的,讓人好想咬一口?」俊臉埋在她頸側輕嗅,雷昊提出疑問。
「因為你都沒洗干淨!」敏感的肌膚已有一顆顆細小的疙瘩凸起,未曾與人這般親近的官幔語不自在極了。
闃黑的蒼穹看不見一顆星星,唯有暈黃的月亮彎彎掛在天際,散發微弱的光輝。
如此寧靜優美的夜,最易讓人松動防備,她必須承認,她有點兒緊張,總覺得今晚有什麼大事會發生。
「真的嗎?下次你幫我洗洗看!」
她刻意偽裝輕楹。「都幾歲了,還要人家幫你洗澡?那你不吸女乃嘴會不會睡不著覺啊?」
「呵呵,說到年紀,幔幔,我都不曉得你多大了耶!」雷昊被這話題引起興趣。
「我二十六。」或許是她太多心了,酒足飯飽後,談天說地,未嘗不好,她何必提心吊膽著,防他如防賊?暗笑自己的猜疑太重,官幔語放松全身肌肉,專心投入聊天內容。「你呢?你幾歲了?」「我二十八,比你大兩歲。」
「是嗎?我以為你比我小。」
「我哪里比你小了?本人可是貨真價實的成熟男人!」雷昊自吹自擂的說,絲毫不知謙虛為何物。
闢幔語笑出聲音。「成熟男人?你確定?有哪個成熟男人會把炸彈當玩具,一天到晚四處去對別人惡作劇?」
他真愛看她的笑……如果能這樣看一輩子有多好?
為她神魂顛倒的風眸,凝在那張他百看不厭的小臉蛋上,他怔怔然地汲取她流露的美麗,一時之間忘了要接話。
以為他不尋常的沉默,是找不到話好反駁,于是她又說︰「小弟弟,多听听姐姐我的勸告,否則你活到老都長不大唷!」
「我比你大,才不是弟弟呢!」雷昊強烈反彈,轉過她的臉,宣誓著他的愛情,「幔幔,我喜歡你,我要的不只是朋友的關系,我要做你的親密愛人!」
自認識她開始,性別才有了意義,在他二十八年的生命里,她是第一個進得了他眼中的女人,當然,她也是第一個進入他心房的女人!
闢幔語又臉紅,羞赧地回避他。「你、你不要鬧了,明天還要早起,我去睡了。」
她想逃,從接觸他的第一天起,她就不斷重復著這個舉動……只是,這次,他還會讓她逃嗎?雷昊的答案是——不會!
他箍住她企圖逃走的身子,溫潤的聲音在夜里听來低沉幾分,「幔幔,你能逃去哪兒?」
困難的吞吞口水,官幔語急促的喘息著,心中最害怕的時刻已然降臨……
如果沒動心,為何要逃?打從遇見他的那天起,她不就預知了自己不可能逃離他的命運嗎?
由他撒下的情網,他打算要收了?
會不會、會不會太快了些……
「雷昊,我……我……」她無法克制地顫抖著,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阻止他,也許,在內心深處,她也不是那麼想要阻止他。
「別說話。」他吻著她額頭、鼻尖、臉頰、嘴唇,恣情誘惑著她,「我們不需要說話。你了解我,你知道我要什麼,而我所給的,必定也是你要的……」
細碎的.吻落在鎖骨處,仳狂魅的氣息環繞著她、包圍著她,擾人心弦的男嗓騷動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要她陪他一起投身火海,哪怕萬劫不復亦不言悔……他們是彼此的火焰、是彼此的飛蛾,飛蛾與火,實為一體……
「雷昊……」可以嗎?這樣是對的嗎,官幔語嬌喘連連,感覺靈魂即將被釋放,她完全迷失在他輕憐蜜愛的呵疼中。
「對,叫我的名字,只能叫我的名字。」微汗的健軀滑下沙發,他輕喃著醉人的愛語,熱燙的唇舌在她胸前的綿軟丘陵留戀不去。
熱氣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攻佔她的矜持、試探她的柔軟,她感覺到一陣發冷、一陣發熱,仿佛置身火海,又像跌人冰窖。
深棕的眼珠炯炯地盯著她在激情時的美麗模樣,雷昊不再滿足于溫吞的親吻,帶著烈焰的高溫,他粗暴地侵襲她的唇,輾轉逼迫她為他分開柔軟的唇瓣,執意糾纏那青澀的丁香小舌。
闢幔語揪緊他胸前的衣物,臣服在他撒旦般的魅力之下,被動的唇舌也開始嘗試回應……
「小東西,你真是甜……甜得不可思議……」雷昊低吼,陡然拉掉他借她的男性襯衫,一雙魔掌輕輕握住她的豐盈,緩幔揉撫,感覺她在他手心底下綻放。
「呃……雷昊!」陌生的感覺從體內掙扎著要解放,官幔語驚悸地扭動身子,像是逃避,又像是迎合。
「別怕,幔幔,讓我愛你,我不會傷害你的……」
自小醉心炸彈研究,女人對他來說,是沒有吸引力的動物,他未曾幻想過,在她們身上得到快樂,自然也不願花時間和哪個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
她的初體驗,也是他的第一次……
「雷昊……」她沉人谷底了,她攀住他了,她渾身濕透了。
俊美的臉孔漲得血紅,靈巧的指尖覓著了包裹住女性凸軟的扣環,毫不遲疑的彈開它,將那件薄薄的布料拋到冰冷的地板上。
「幔幔,你好美!」晶瑩如玉的色澤、渾圓挺立的弧形,是男人夢想的極致。
「不,不要看我……」她不是相貌非凡、體能完美的他,她
沒有自信……
「怕什麼?我不只要看,我還要模遍、吻遍你身上每一寸肌膚……」雷昊大膽的說,之火燒得他腦中嗡嗡作響,直想一窺她覆在衣裳下的柔美秘密。
一股焚人的浪潮,從他吻她的那一點擴散,奔騰在她每一滴血液里頭,官幔語拱起上身,冷靜沉穩的思考能力完全派不上用場,她的心、她的耳、她的所有感官只知道他……雷昊……向來不愛踫人,更不愛人踫的她,不僅讓他牽了她的手、吻了她的唇,甚至佔有她的身體、奪走她的靈魂!
雷昊……終其一生,官幔語再無法抹去他在她生命中所印下的痕跡……
扯去自身的上衣、長褲,他俯在她上方,肌肉因壓抑而抽緊著。「幔幔,睜開眼,看我、模我。」他邀請她。
煽動兩排小扇子般的長睫毛,她緩緩地睜開眼眸,對他赤果而精瘦的身體有些畏懼、有些好奇。
「唔!」
「痛?」官幔語抽回貼在他胸口的手掌。
雷昊抓回她,以極不人道的方式克制男性沖動。「不,我要你模我。」他要她愛他、感覺他。
柔膩小手怯怯地撫過他厚實的肩膀、健壯的胸膛、平坦的小骯、削瘦的窄腰……她不敢模下去了。
抵在她大腿內側的勃發,巨大得嚇人,她懷疑,如果他要,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容納他……
「幔幔,告訴我,你也想要我。」輕柔地褪去她的運動短褲、絲質底褲,雷昊跪在她腿間,一截長指試探性地推進她---「雷昊!」她驚叫,雪白的腿兒被他分得更開。
「告訴我,我要親口听你說出來。」他的汗如雨下,但是他仍不松懈地撩撥著她,務必要她為他準備好。
闢幔語發出類似貓兒喵嗚的叫聲,眼淚被積壓在月復部的強烈快感逼出眼眶,「雷昊……我……我好難過……」
他才是他XX的難過!
「說出來,我就幫你,嗯?」指尖沾染的濡濕,甜蜜得讓他好想不願一切的沖破她!
初識,她承受的已經多得超過了臨界點,官幔語終于松口︰「雷昊……求求你……」
快速地扯掉自己的四角褲,難耐的只差一個挺進,就能佔有她!雷昊環住她的小蠻腰,語調不穩的說︰「幔幔,听說第一次很痛,你忍耐一下,我不會讓你痛太久的。」
即使缺乏經驗,可基本的常識,他還不至于魯莽到不知情。「嗯。」她發抖地咬著他的肩頭,知道他們已沒有退路——
「啊!」在他埋進她體內的那一剎那,官幔語還是痛出了兩行清淚!
她,終究成了他的人。
「慢慢,你不舒服嗎?我替你揉揉!」
一夜春宵後,若她指望雷昊的厚顏無恥會有所改變,那麼只能說她太天真了。
體膚相親是何等私密的事,他得到了她的身體,動起手腳來當然更是百無禁忌。
「不必了。」他們現在所在的地點很不巧地又是飛機上,官幔語沒興趣再度當眾表演親昵戲碼。
「真的不必了?」雷昊抬起她紅艷艷的小臉,促狹笑問。
她在害羞!
和喜歡的人兒共赴雲雨,絕對是記憶里最經典的畫面,他記得她的每一聲吟哦、每一次顫動,當他踫觸她時,她就像一朵鮮花綻放,給他最完整的反應。
能夠擁有如此清純卻也敏感的女人,他深深自豪著。
「嗯。」不願對上那雙惱人的風眸,官幔語干脆閉眼假寐。
但這一合上眼,昨夜火辣辣的激情片段便一一飛掠眼前。平日像個頑皮大孩子的他,在之路上卻是很盡責地帶領著她,雖然他們在這方面都是生手,可是雷昊的表現實在比她好太多了。
從試探、模索,到火熱、配合一致,他始終是那麼溫柔地安撫著她緊繃的情緒,不讓她感到一絲絲勉強。
纏綿過後,她倦極欲眠,他在她耳畔低喃著許多亂七八糟的傻話,其中最令她的驚駭的是——
「幔幔,這世界上除了炸彈,我最最最愛你了。」
是嗎?他愛她?
惴惴不安的心,在他的一句話里踏實,官幔語自嘲的想,再這樣下去,也許她要開始和那些炸彈爭風吃醋了。
哎!做都做了,說是他強逼她發生關系,未免太欺人,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抗拒他,不是嗎?何況,官幔語也不想否認,自己在這場由他挑起的魚水之歡中,確實得到了快樂。
雷昊讓她覺得,她是個真正的女人。
「幔幔,對不起吶。」他突然摟住她,像摟著什麼易碎的陶瓷般小心,語氣很慎重,「我知道你痛,可是我停不下來。」
她愕然睜眼,憶及他口中提起的那一幕——他一舉突破處女象征時,她只覺下半身熱辣得仿佛被撕裂,痛到無法感覺,只曉得他仍懸宕在她身上,使勁律動……後來在他的之下,熱辣的痛苦褪去,她才逐漸領受到男女交歡的快感……
「呃……不、不痛了。」這樣的細節,他竟然記得一清二楚,恐怕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他所不熟悉的吧?官幔語驀地又是一陣耳根燥紅。
「呵呵,你真可愛!」雷昊輕舌忝她的耳垂,極盡煽情之能事的說︰「幔幔,難怪有人把‘性’這種東西形容成鴉片,開了匣,是會上癮的,我好渴望再愛你一次哦!」
闢幔語立刻捂住他肆無忌憚的嘴巴,慌張地左右探看,生怕附近的乘客听見他們的交談。
「不要再胡說了。」她已經羞到快跳機了。
「好,我不胡說,咱們來講正經的。」他的小女人很保守哩!「你得認識一下箱子里的藥品。」
雷昊拿起放在腳踏板上的長方形藥箱,取出一包包標了記號的藥物,道︰「熱帶雨林太濕熱,怪病一大堆,這里有防治瘧疾、黃熱病、壞疽、腸內寄生蟲……拉拉雜雜的特效藥,你來看看。」
扁听到這麼多可怕的病名,官幔語的太陽穴便隱隱抽痛了起來。「雷昊,我們要在那兒待很久嗎?」
他的眼楮為之一亮。
幔幔很少喊他的名字,除了昨晚在激情中,他哄著她喊了一遍又一遍……
她肯面對他的感情了嗎?她終于接受他了嗎?
太好了!順序顛倒沒關系,得到了她的身體後,他要放緩腳步,一步一步蠶食鯨吞、攻城掠地,全面佔領她的心!
強壓住內心巨大的喜悅,他不動聲色的回答她的問題︰「不一定,任務結束了就回來。」
依照以往的慣例,應該不會超過一個禮拜吧?他暗忖。
「喔。」官幔語未覺他的眼眸亮得太過燦爛,一心想著自己毫無預警地出了國,家中兩老至今仍不知情,好像太不孝順了。
本來是綁架,沒有打電話跟家人聯系還有理由,但是她和雷昊的關系早已變質,她是應該捎個訊息回台灣讓家人放心才對。好吧,姑且決定這麼做吧!
接過藥箱,她發揮好學的精神一一瀏覽,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溜走……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醒了幾次、又睡了幾次,官幔語只知道他們不斷的轉機,從大飛機、小飛機,一直換到了僅容三人乘坐的輕航機。
「幔幔,醒一醒,我們到了喔!」雷昊叫她,並吩咐道︰「飛機沒有降落的地方,我們要跳下去。」
她略眯起眼瞥了瞥到地面的距離,忍著全身酸疼的肌肉,可笑的想,他們這樣,真的很像是亡命天涯的苦命鴛鴦。
「走!」審慎的把心肝寶貝揣在懷里,他說跳就跳!
「呼!安全降落!」吹吹口哨,雷昊拉起她,看她不停拍著衣服上沾染的灰塵,眉頭不禁緊皺。「幔幔,出門從簡,你不會還想叫我把寄住的地方,也打掃到窗明幾淨、一粒灰塵都找不到吧?」
「你說呢?」懶惰男人的俊美五官扭曲到變形,官幔語抿唇微笑,和他肩並肩站著,敬畏地眺望這塊號稱「世界之肺」的熱帶雨林。
方才在飛機上俯瞰,整片叢林仿若大海般一望無際,墨色的河水滔滔不絕涌向天邊,其寬廣壯闊之美,絕非筆墨足以形容!
大片的樹林生長在水中,觸目所及像是一張無限綿延的綠色地毯,口鼻呼吸到的空氣,清新、純淨。忽然間、她有一種身在Discovery頻道、雨林探險節目中的強烈感動……
「別急著欣賞風景,接下來幾天你可有得瞧了。」雷昊搖搖她的手,牽著她一道走向那幢建在水澤邊的小木屋。
由他撥開屋旁大樹蔓生過來的枝枝葉葉,官幔語掏出洗淨的手帕,按住木門上的把手,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扉——
「啊!」見到這種荒頹的情景,尖叫聲總免不了。
「唉!」尖叫之後,是長長的嘆氣。她卷起迷彩褲的褲管,四下尋找水源,準備清理屋內。
「咦?」在一旁捂好耳朵的雷昊,並未听見預期中的咆哮,于是有絲慌張的問︰「幔幔,你生病啦?」
「嗄?」她不解。
他則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比手劃腳的說︰「太難得了!這里髒成這樣,你居然還沒發飆耶!」
她不是一向最無法忍受髒亂的嗎?那天剛到他家時,她的怒吼聲幾乎把屋頂給掀了。
「神經病!」官幔語輕捶他,已經太習慣他的瘋言瘋語了。
「不急著做事的話,過來幫我啦!」
她也很想發脾氣啊,可是有用嗎?這里是世界上最大、最純樸的亞馬遜流域,她期望如此原始的地方能開發到什麼程度?不露宿野外、茹毛飲血,她已經很安慰了。
「好呀。」他慨然允諾,加入洗刷地板、拍掃蜘蛛網的行列。「這間小木屋之前是誰住的?」顯然那人比雷昊勤勞得多,廚房、客廳的瓶瓶罐罐都收得很整齊,只需要把灰塵和髒東西擦干淨就行了。
「一個老美同事,他去年在這里出任務。」他的語調怪怪的。「哦。」官幔語隱約覺得不問得好,但理智總敵不過好奇心。「他……人呢?」
雷昊頓了一下,平靜的說︰「死了,他在出任務時被識破
身份,當場傍子彈射成蜂窩,成了鱷魚的點心。」
酸酸的胃液涌上喉嚨,她背轉過身去一陣干嘔,因他的說詞感到惡心。
「你這次的任務內容……跟他一樣嗎?」她不免憂心的問。
「差不多吧!」PDA嗶嗶作響,雷昊一面探看訊息,一面解釋︰「秘魯的政局很混亂,到處都有野心分子組成的游擊隊出沒,美國當局為了要杜絕全球恐怖組織勢力,派出了很多像我們這樣的臥底探員、武器專家,目的是想把所有毀滅性的軍事武器銷毀。
之前住在這里的同事,就是在潛進叛亂軍區的導彈控制室,更改密碼時遭人活擒。」
「好了,我不想听了。」抑制住想嘔吐的,官幔語示意他停止。老百姓過著安逸的生活時,原來有這麼多優秀的人才,正在為世界和平奮斗不懈,他的工作其實是很神聖的哪!
走進廚房更換清水出來,雷昊就坐在屋檐底下組裝收發訊息的儀器,她睇著他可以美麗也可以俊帥的臉龐發呆,突然覺得自己像認識他一輩子了……
她習慣他的氣味、他的聲音,分享他的心跳體溫、負擔他的喜怒哀……今生今世,還有誰能代替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呵……輕晃螓首微微嘆息,雷昊呀,他著實困住她了。
不再多想,官幔語回頭做自己的事情。
身後,換另一雙深情風眸凝視著她——
幔幔總是安靜、總是認真,她溫婉的氣質,是世界美善的佐證,雷昊在她眼中看見單純的天堂。
千里迢迢地,他像土匪頭子般,蠻橫地把她帶來這片荒蕪之地,她不曾罵他一句、埋怨他一句,官幔語最嚴重的抗議,是她狠狠咬他的那一口。
哀著手臂上依然清晰可見的齒痕,他漂亮的笑飛不太起來。剛和臥底人員聯系上了,他猛然驚覺,這次的任務沒有他預期中的那麼輕松,一不留神,很可能會送命。讓她在這兒陪伴著他,是不是太冒險了一點?
也許,該找個適當時機,先送她回去……
「雷昊!」此時廚房傳來官幔語的呼喚聲。
雷昊站起來,先拍掉身上的髒污,免得她看了不高興。
「來了。」
唉!他們真像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