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岑寂……
靈月公主一身華美的嫁裳,端坐在富麗堂皇的寢殿中,四下里燭光盈盈,爐煙裊裊……
就在今天,她成為濰陽國太子——東方戰的太子妃……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靈月心想。
不經意地,她的手觸踫到了袖間的一樣物事,這讓她的神經不由得緊繃起來。
那是一柄匕首!
靈月伸手揉了揉因緊張而翻騰的胃。
一直到現在,她仍然不能夠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該坐在這里,獨自面對著未來不可知的命運。
那是發生在四個月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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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國•朝殿——
「陛下,傳聞濰陽王有意讓位于太子東方戰,臣以為,我國應及早擬定應變之策。」
「嗯……」雍王韓煜勉強撐起沉重的眼皮,望向王座底下的大臣們。
「唉!今天不應該來上早朝的!」韓煜在心里頭暗暗地埋怨,現在他滿腦子想的,全是他妖嬈嫵媚的韋夫人……
大臣們眼見著國君一付萎靡不振的模樣,也只有默默地搖頭嘆息。
「陛下,濰陽國國勢日盛,諸國憂歡。我國緊鄰濰陽國國境,臣只怕……」
「你太多慮了,陳愛卿。」韓煜終于懶懶地開口了,只見他挪了拂肥胖的身軀,調整了一下坐姿後緞續說道;「要知道濰陽國每回向我國借道出征,都能在我國得到休息與補給,他們不會忘記這項好處的,再說日前我國才向濰陽國提出聯姻的請求,對方也派出使臣正式同意了,我國與濰陽國將永久修好,陳愛卿何須多一慮?」
「陛下,聯姻並不能確保濰陽國不會興兵進犯,畢竟濰陽國已經接連並吞了西邊的幾個大國,我國也應及早防範才是。」
「這……」一瞬間,韓煜還真有那麼一點煩惱起來,但他現下著實不願意去操這份心……
「啊!煩死了!」他在心中暗罵。
「此事朕會再斟酌考量,若無其他要事就退朝吧!」
眾臣見王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也只能面面相覷,不敢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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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好討厭哦!」韋夫人自韓煜身上爬起來,一臉不依的嬌嗔。
「怎麼啦?卿卿,怎麼就不高興了?」
韓煜緊擁著韋夫人果裎的嬌軀,兩片肥厚的嘴唇只顧著在她高聳滿的雙峰間游移摩蹭。
「陛下,您不專心。」韋夫人一把將他推開,抓過一旁的絲被掩住自己的身子。
「依我看哪,您八成是又相中了那一位美人兒,現下正在魂不守舍哪!」
「冤枉啊卿卿,你可是朕這輩子最心愛的寶貝,這天下除了卿卿你之外,還有誰可以稱得上是美人兒?」韓煜嘿嘿地笑了兩聲。
「是這樣嗎?瞧你一張嘴倒像吃了蜜糖兒似的,我可不相信!」韋夫人縴腰—扭,嘴噘得更高了。
韓煜嘆了口氣,搔了搔頭後又道︰「老實告訴你也無妨,今日早朝時,還真有一件事讓朕心煩得很。」
「陛下,臣妾願為您解憂。」
韋夫人的態度呈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兩條粉女敕的藕臂蛇一樣地攀上韓煜肥胖臃腫的軀體,惹得韓煜渾身興奮顫抖不已,乖乖地將今日早朝的事全盤托出。
望著韓煜掩蓋不住滿臉的欲念橫陳,韋夫人暗自輕蔑地撇了撇嘴。
「陛下,您的煩惱,臣妾這兒倒有個解決的好法子。」
「哦?」韓煜漫不經心地睜眼道︰「卿卿有何妙方?朕倒要听听。」
韋夫人輕笑道︰「臣妾心里想,這濰陽國的太子既然那麼惹人討厭,為什麼您不干脆派個人……」只見她玉掌凌空虛斬了下。
「這……」韓煜倏地坐起身。
「卿卿,此事非同小可,千萬不可隨意張揚!」
「陛下,您又何必那麼緊張?臣妾給您推薦一個人,包管替您將這事給辦得妥妥當當。」
「哦!是誰?」
「張繼儒。」
韋夫人所薦舉的這位張繼儒,官階並不高,是位生的白淨面皮,樣貌甚為英俊的年輕人。
于是,就在雍國皇宮內殿里,雍王韓煜協同其寵妃韋夫人,和這名張繼儒做了一次秘密的會晤……
「陛下,濰陽國太子東方戰,是一位雄才大略、極富野心的軍事天才。」
「哦!朕也听說了,你繼續說下去吧!」
「是,濰陽國地處邊陲,如要出征勢必都得經過我國,雖然我國長期對遠征的濰陽國軍隊提供各項補給,但按著東方戰的野心,大舉進犯我國也只是時間上的早晚而已,我國是無法長期偏安一隅的。」他頓了下又道︰「以我國的國力看來,屆時也只能成為濰陽國的俎上肉……」
張繼儒暗中瞧了瞧韓煜,而後者正陷入沉思,于是他只好轉向韋夫人,朝她使了個眼色。
韋夫人朝韓煜努努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因此張維儒隨即道︰「陛下,臣以為若濰陽國即位的新王,改為二皇子東方顯,情況便會改觀。」
「哦?」
「二皇子東方顯昏庸無能,且性好漁色,但其母端玉皇妃卻最得當今濰陽王的寵愛,這點我國不可不多加利用……」
「你是說……」听到此處,韓煜不禁面露憂色,他明白張繼儒的意思,那就是他們必須想辦法除去東方戰……只是這事看起來挺棘手……
張繼儒顯然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人物,他很清楚韓煜現在正在想什麼,只見他滿臉陰騖狡猾地低聲說道︰「陛下無須煩心,關于此事,臣早想到了一個計策。」
「哦,真的?」
「陛下,東方戰身邊的護衛都是先經由他親手訓練,再精心挑選出來的勇士,武藝都相當地高強,因此我國不可派人直接下手,那太危險,也不可能成功。」
「那麼,你的意思是……」
「陛下,您忘了?眼下……不就有個現成的機會?」
「嗯?」韓煜一臉疑惑,他搞不清楚張繼儒指的是什麼?
「陛下,我國即將選派公主與濰陽國聯姻了……」
韓煜聞盲點了點頭。這件事對于雍國來說,可是無上的光榮,只是這件事和行刺東方戰又有什麼關系?
「陛下,臣以為,可以借公主之手來除掉東方戰……」
「荒唐!這事實在是太荒唐了!」
只見韓煜緊皺著眉頭在內殿中來回地踱起步。
韋夫人緩緩地開口道︰「陛下,這麼做實在也是逼不得已的呀!陛下細想想,此事若成,國家便可永保無患,不是嗎?」
「朕明白,但萬一失敗了……唉!」
張繼儒緊接著道︰「陛下,若不如此,雍國恐怕也只有任人宰割了。」
「是啊,臣妾也以為這是一個制敵先機的好法子。」
韓煜望望韋夫人鼓勵期盼的笑容,良久,他終于做了決定……
「也罷。」他嘆了口氣道︰「就照著張愛卿的方法去做吧!」
只見張繼儒兩眼精光—閃,臉有得色。
「那麼,陛下打算讓哪位公主肩此重任?」
「這個……濰陽國派來的使臣,已經指定是大公主,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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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再也沒有轉圜的余地,靈月服從了自己的命運,出嫁到濰陽國,靜靜地端坐在這偌大華美的寢殿中,等待著濰陽國太子,東方戰。
此時,門呀地一聲,讓人給推開了,東方戰一派悠哉地踱進房內,身後照例跟隨著數名身形魁梧的壯漢。
只見他站定,轉身對著這幾名護衛道︰「怎麼,你們還真的打算跟我進洞房啊!嗯?」
雖然東方戰語帶笑意,但護衛們卻各個渾身一凜。
當下為首的那位護衛躬身道︰「殿下,我們就在寢宮附近。」說罷便魚貫而出。
東方戰一回身,內侍們跟著全退了下去。
靈月的一顆心緊張地突突亂跳。她真的不懂,殺了東方戰後,雍國就真的可以得救了嗎?她真的不相信!她的父王做這樣的決定明顯的是因為受奸人所蒙蔽,而她這個女兒難道要跟著跳進奸人所設下的圈套嗎?不,這實在是太愚蠢了!
靈月顯然需要更多的時間思考,只是她似乎沒有辦法如願了。
就在與東方戰四日交接的那一剎那,她倉卒地作了決定……
不!我不能殺東方戰……至少今晚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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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美……」
東方戰抬起靈月的臉,眼底有著激賞,他的薪娘有著超乎他想像的美貌。
靈月有些無措地垂下頭。
這個東方戰好……好奇怪,似乎跟傳聞不太一樣……她听說東方戰是個凶悍殘暴的男人,所以一直以為他的長相應該很可怕,不過事實卻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而且……而且……她總覺得他好面熟……
靈月自幼長于深宮內,見過的男人雖然有限,也明白眼前的男人有多出色。
他的容貌是俊美的,身形是挺拔的,除此之外,他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攝人地、專屬于王者的雄渾氣勢!
驀地,靈月想起了每對夫妻的洞房花燭夜都無可避免的事……瞬間她的臉就控制不了地燒紅了起來……
似乎看穿了靈月的困窘,東方戰露出了了解而體貼的笑容。
「夜深了,要休息嗎?」他溫言道。
「不,不……我不累……」靈月有些虛弱地回答。
「我……」她仰起了絕美的小臉,一雙剪水秋瞳直勾勾地望進東方戰的眼底。
「我……我可不可以吃點東西?」天知道她真的一點都不餓,只不過想隨便找點事來分散一下兩人的注意力……
東方戰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拉起靈月的手來到擺滿食物的桌前坐下來。
「你一整天都沒有進食嗎?吃吧,別餓壞了。」
靈月只得舉箸而食。
這人待她可真好,他為什麼要待她那麼溫柔呢?她一直以為東方戰應該是凶殘而可怕的,難道不是嗎?
一塊鹿肉在嘴里嚼了半天卻食不知味,靈月只是呆呆地想著自個兒的心事。
「你幾歲了?」東方戰很突兀地問了句。
「十七歲。」靈月漫不經心地答道。
只見東方戰抬起手撥弄著靈月額前的一縷秀發,靈月待要別開臉,卻又覺得不妥,幸好她並不會討厭東方戰這樣子的舉動……
「你吃得好少。」他對著靈月笑道。
瞬間,靈月竟為他的笑容感到了迷炫,她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的笑容可以這樣子的溫柔與……寵溺……
因為找不到適當的話來應答,靈月只得愣愣地瞧著東方戰將食物不斷地往她的碗里堆……
「我……吃不完的……」
「你太瘦了,該多吃些。」
「你……你待我可真好。」
一陣莫名的酸楚襲上了靈月心頭……在雍國的宮中,她早已習慣了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除了她親生的母親,宮里大概沒有人真心地待她好,可悲的是母親早在她年幼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
東方戰不語,他只是溫柔地笑著……溫柔的笑化成了一股溫柔的暖流,潺潺地傾注進靈月冰封已久的心底……
「你可別對我這樣好,不值得……」她垂下頭,靈透的大眼悄悄地襲上一層朦朧的淚霧。
東方戰只是深思地望著她,突然間一把將她攬進懷里。
靈月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她緊張地伏在他的懷里,生平第一次,她感覺到了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
東方戰撇嘴笑了笑,感覺到懷中人兒的僵硬,于是順手拿起桌上一個碧瑩瑩的翡翠杯,注滿酒送到她面前。
「哪,今天是咱們倆的大喜之日,是該喝點酒慶祝慶祝。」
靈月雙手接過酒杯,遲疑地喝了一口,只覺得這酒甘甜如蜜,並不難以入口。
「喜歡嗎?」
「嗯。」她欣喜地點點頭,對他露出了一個好可愛的笑容,跟著又瞧了眼杯中紅褐色的液體,忍不住再喝了一口。
「這酒是進上的,雖然好喝,後勁稍嫌太強……你別喝太多……」
東方戰注視著懷中的靈月,他的警告顯然來得太慢了,只見靈月早已杯底朝空,粉女敕的雙頰剎時暈開一層淡淡的嫣紅,在昏黃的燈光下更增嬌艷……
「我……我可以再喝一點嗎?」她仰著頭軟軟地請求。
東方戰笑而不語,他為靈月再添了一杯酒,而他注視著靈月的眼神也在此時變得深沉……
「靈兒,你真可愛……」他抬起手撫上靈月嬌女敕的臉頰,拇指摩挲著她小巧柔軟的嘴唇,驀地,他俯首吻住了她……
靈月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狂跳,也不知道是不是體內的酒精作祟?她覺得渾身好軟弱,好無力……
東方戰的吻愈來愈深入,大手輕撫過她的臉、頸項,然後隔著衣裳復上她圓潤的胸前……
靈月全身一緊,手肘一不小心便將桌沿的酒杯踫落!
翡翠杯掉落地面時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將靈月的神智喚回,如大夢初醒……
靈月羞怯地垂頭不語,小臉火燒般地艷紅一片。
東方戰輕笑出聲,他緊擁著她,嘴唇毫不放松地在她的臉頰與頸項間留連、探索……
「靈兒,我要你成為我的……」他在她的耳畔低哺。
靈月全身一顫,臉紅的更加厲害了……
東方戰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的雙眸變得深邃而又難以捉模。
「別害怕,我會疼惜你。」
靈月將臉埋進他寬闊而厚實的胸膛里……那一瞬間,她竟有了一種幸福的錯覺,這真是……真是不可思議……但她的眼底在此時悄悄地撂過了一抹陰影……
東方戰重新吻住她,而靈月生澀的回應讓他的吻和撫模益加地狂烈了起來……
靈月緊緊地攀附著東方戰,任由他帶領著自己去接觸一塊全然陌生的領域,任由他引發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最深沉的,那來得那麼地洶涌,幾乎要將她淹沒……
東方戰起身,抱起幾近癱軟的靈月走向精致的床帳。
靈月乖巧地偎著她的丈夫,心里覺得惶恐,卻又感到甜蜜。她不知道過了今晚,她將要怎麼去面對東方戰——她的丈夫?
她真的好不安,未來將會發生什麼事?她又該怎麼去面對?她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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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靈月便自睡夢中驚醒。也無暇顧及自個兒正渾身酸疼,忙不迭地披衣起身,拾起昨夜被棄置一旁的大紅嫁裳,急著搜尋藏在衣袖里的那匕首。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呢?
靈月急得只差沒有大叫出來!她瞥了眼身旁似乎仍在熟睡的東方戰,所幸的是自己並沒有吵醒他。
無論如何,我得在他醒來之前將匕首找出來。匕首一定是掉在哪個角落里了,要是讓他先發現了,那……
正當靈月像只無頭蒼蠅般地趴在大床上尋找匕首的下落,東方戰卻在此時翻了個身!
靈月背對著他,一顆心提得老高老高,她緩緩地轉過頭,視線直直地對上東方戰那雙黝黑的眸子……
「你……你醒了……」
「嗯,醒來好一陣子。」
「是……是麼……」
「怎麼,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不……怎麼會……」靈月強忍著懼意,卻仍然無法抑制聲音里微微地顫抖。
東方戰嘴角一揚,漫不經心地把玩起靈月散落的長發。
「靈兒,你一大早就在床上翻了好半天了,是在找什麼東西麼?」
「呃……我……我在找一枝碧玉釵。」
「這樣啊……」東方戰笑哼了聲又道︰「我以為你是在找這個。」只見他的手中寒光一閃,拿著的正是靈月失落的匕首!
靈月瞪視著東方戰,絕美的小臉血色盡失。
「貴國的習俗可真怪異的緊,出嫁的公主身上竟得帶著柄匕首……還是……」東方戰一張俊美的臉驀地欺進靈月。「還是……靈兒,你另有所圖呢?」
「你……」
「怎麼,說不出話來,嗯?」東方戰伸出一只大手緊捏著靈月的下顎,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揚,眼底卻看不出有任何的笑意。
靈月不發一詞,她不敢直視東方戰,索性闔上雙眼。
良久,靈月感覺不到東方戰有任何反應,待要睜開眼,東方戰卻突然吻住了她!
和昨夜不同,他的吻不再溫柔,卻益加地粗魯與狂暴!靈月只覺得自己像突然被卷進了一團炙烈的風暴中,她想要掙扎,卻被箝制得更緊,只能任由東方戰在她的唇上肆意地掠奪啃嚙,直到雙唇沁出了血絲……
東方戰將靈月的雙手箝制在身後,猛地扯下她身上單薄的衣裳,大手侮辱似地揉捏她柔軟的胸前,似乎想要借此來懲罰他的新娘所犯下的罪行……
靈月只能閉著眼,咬緊牙關,努力地承受東方戰加諸在她身上的羞辱,她努力地不讓自己的跟淚決堤,無論如何,她要保有身為一位公主起碼該有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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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驟雨過後,靈月整個人卷曲在床上,雪白的嬌軀盡是紅紅紫紫,令人觸目驚心的瘀痕。
東方戰看不到靈月臉上的表情,因為她背對著他。他犀利的目光定定地鎖住床上卷縮成一團的嬌小身影。
「靈兒,過來!」
靈用縴瘦的肩膀微徽地瑟縮了下,她沒有回頭,不過倒是怯生生地回了句︰「不要。」
東方戰揚了揚眉,他的雙手交疊在胸前。對于靈月的反抗,他似乎相當的意外。「我要你過來,听見了嗎?」他警告似地加重了語氣。
這回靈月不但沒有理會他,還變本加厲地捂起了耳朵……
東方戰皺起了眉頭,眼底的情緒是復雜而難解的……只見他一言不發地起身喚進內侍伺候他更衣,回頭一眼瞥見衣衫不整的靈月,順手便拾起了一襲絲被輕輕地替她蓋上。
「還疼嗎?」他突然問。
靈月覺得好詫異,因為他的語氣好溫柔,相較于方才粗暴的行為簡直判若兩人。她回身偷眼瞧他,卻發現他也正望著自己,那目光是深思而關注的……
靈月陡然間怔住了,她發現自己幾乎要迷失在東方戰那雙深沉而溫柔的眸子里,不知不覺的,自己似乎已經無法自拔地陷進了一個無底的泥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