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若天。」
莫雪莉一臉欣喜,在莫家私人的別館,她告訴顧若天這件事。
「哦!」
彼若天光著矯健的身子半躺在床上抽著煙,莫測高深的瞥著身旁的莫雪莉。
「怎麼,你不信?!」莫雪莉穿著性感的黑色低胸睡衣,親匿的摟著顧若天的頸子。
彼若天沒有回答。他捻熄了煙,躍下床,套上衣褲。
莫雪莉翩然的走向他並環住他的腰間。
「你不表示些什麼嗎?」
彼若天伸過手,環住她的肩。
「你要我怎麼表示?」
「你不高興嗎,你就要當爸爸了?!」
彼若天嗤然一笑,對他而言他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我是孩子的父親?」
他淡淡的一問。
莫雪莉受傷地看了他一眼,瞪大了眼楮,生氣的推開他,逕自拿起他置于桌上的煙,燃上火,狠狠的抽了一口,背對著他。
「雪莉!」
彼若天雙手放在她背對著他的肩上。
「不要踫我!」
她掙開了去,走向窗口,執拗的背對他。
「抽煙對孩子不好!」
彼若天走向她,取出她指間的煙!熄掉它。
「要你管!」她氣憤的朝他吼。
「那是我的孩子!不是嗎!」他深沉的道。
「你懷疑嗎!你以為不是,不用騙我,你的表情就是如此!」
她潑辣的向他吼,他則低下頭苦笑。
「對不起,如果我讓你這麼以為的話!」
「算了!是我自己太天真了!吧你這一行的,哪有什麼感情可言,要有孩子,不滿街都是了!」
「你誤會了!雪莉!」顯若天想解釋。
「我沒有誤會!反正我們之間一直都只是交易,我付的是錢,你給的是性!互不相欠!」
「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他冷峻的眼中有一絲無奈。
「你給我走,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莫雪莉別開頭,一手指著門,不願意看他一眼。
「慢著!」莫雪莉想到什麼似的沖向床頭,翻出了皮包里的一疊鈔票。
「拿去!從此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
「你這是做什麼!」顧若天蹙著眉。
「拿去!」莫雪莉惱怒的將那一疊鈔票猛然的砸向他,鈔票在空中散開來,像雪片一樣紛飛,散落!
彼若天深邃的看了她一眼,無法向她說明白,他轉過身離她而去!
在他帶上門的那一刻,莫雪莉崩潰般的跌坐在地毯上!
眼淚不知不覺已爬滿了她的臉!
她掩著臉,悲傷的放聲痛哭!
這終究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
而她必須為這段無悔的情付出代價!
世歡和杰斯歡歡喜喜的回香港來了,他們的婚期已定,這麼一來可樂壞了常敬庭,因為他總算了了一樁心事。
而整個常家也因此洋溢在歡樂的氣氛當中。
午後,可人收集了一堆報紙的征人啟事,在房間里一一的打電話詢問,她急欲找一個工作。
因為畢了業的她就像失了業般無事可做。
而且她不準備一輩子都躲在常家的羽翼下過日子。
「嗨!我美麗的嫂子,你在忙些什麼?」世歡敲過門了,但可人專心于找工作,是故沒有听到世歡的敲門聲。
「歡歡,是你!」可人抬起頭,露出她難得一見的笑容。
「你在作什麼?弄那麼多報紙?」世歡逕自的坐到可人身旁拿起一份今日的早報。
「我在找工作。」
「什麼!你在找工作?」
世歡驚訝的張大嘴巴。
「是啊!」
「我哥知道嗎?」
「知道。」世歡對可人的回答感到不可思議。
「什麼!他……許你……找工作?!」
「嗯!」可人點頭。
世歡則嘆為觀止的搖頭,臉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太不可思議了!我哥怎麼可能答應你!太不像他了!」
可人聳聳肩,不置可否。
「你想找什麼樣的工作,可人?」世歡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
可人這輩子頭一次找上作,一點目標也沒有。
「你不知道,不如……」世歡靈機一動。
「不如什麼?」可人問,她知道世歡一向點子多。
「不如你來我工作室充當模特兒,怎樣?」
「模特兒?!」
「是呀!」
「我合適嗎?!」
「哦,可人!你一向都對自己那麼沒有自信!可是請相信我專業的眼光,在我看來,你不僅有一張開麥拉FACE,更具有職業模特兒的縴細身材,你可以勝任的。」世歡游說著。
「可是……」可人猶豫的遲疑。
「可是什麼?」
「我一點也不懂要怎麼去當一個模特兒!」
可人一只透著單純的眼眸凝望著世歡。
「這還不簡單,包在我身上!」世歡胸有成竹的道。
「可是……」
「收起你那堆報紙吧,我說了一切包在我身上,好嗎,我的好嫂子!」世歡率直的說著,順手取餅可人的那堆報紙隨意的翻閱了下。
可人笑了笑,看世歡那麼有自信的模樣,她也有些意願樂意嘗試嘗試這個令她備覺新鮮的行業。
「哎呀!莫雪莉自殺!可人你瞧瞧這則新聞!」世歡信手翻閭,竟看到了這則駭人的消息!
「什麼!怎麼會這樣呢?」可人挨向世歡和她一同看著那則報導。
「去!為了那個舞男,真看不開!」世歡不屑一顧的合起報紙。
可人則是感慨的搖搖頭,同情不已。
常敬庭在醫院里做完了健康檢查,精神奕奕的在等待著電梯。
約莫一分鐘,電梯門開了,他正想跨入,卻突然地卻步在電梯外,他看到了里面的人!
他這輩子的最愛與最恨!
袁喬宣一臉蒼白無血色的倚在莫卓洋身上,莫卓洋同樣是一臉慘淡。
袁喬宣,袁喬宣!一個在他心里揮之不去的人兒。
雖然她看起來和當年的她似乎大不相同了。
但他仍一眼便認出了是她。
一下子時光似乎在急速的倒流,倒流……
回到了年輕的時代,在故鄉大澳,曾經有個梳著兩條麻花辮子,臉上總是掛著盈盈笑意的女孩……
哦!時光竟已相隔了二十幾年!但他一點也無法將那段情忘懷。
她現在似乎過得很好!全身上下也毫不見當年的青澀。
他注意到了他與莫卓洋緊握的手。
那日!她哭著與他道情終,轉而嫁作他人婦。
而如今……
如今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常敬庭在心中深深的長嘆!
他曾經為了這段情感而執著。
但終究!此情已逝!不容追憶!
雖然他曾不能釋懷,但今日眼見為憑。
只要她過得幸福,他沒有理由不祝福她。
他沒有走進電梯里,只是任由電梯的門合上。
就如同從此以後真真正正的由那陳年舊愛里全身而退。
恍惚中袁喬宣似乎看到了門外站的是常敬庭。
她有一絲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將隨著女兒而去。
否則怎會在眼前浮現起如此的幻象?
袁喬宣搖搖頭,試圖清醒自己。
丙真!隨著電梯門的關閉,幻象即便消逝。
失去了愛女!她不知她活著將是為誰?
然而如今她才發覺她的丈夫是她僅剩的唯一倚靠。
他那雙緊握住她的手,是一股多麼強大支撐她活下去的力量。
她黯然神傷的低垂著頭,安全的倚靠在丈夫身上。
「你一整天都做什麼了?」
常世稀幾天都不回家,一回來便拿可人審問,他邊換下西裝,邊盯著她看。
可人正拿著一本雜志觀摩其他的模特兒,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常世稀走向自己。
「我……」她還沒有機會向常世稀說明自己最近已經開始工作,而且下個星期就將在世歡的新裝發表會上登場。
他英氣逼人的站定在她面前,逕自取餅她手中的雜志。
「什麼時候對這種雜志有興趣,你那些高深的理工課本呢?」他嘲諷似的道,像在揶揄她一向的刻板。
「我只是在觀摩別人的成就。」
她垂下眼瞼。
「什麼?」
「沒什麼!」
她嘟起小嘴拒絕向他說明白。
常世稀第一次在白可人的臉上看到反抗的神色,她突然間的生動了,這和一直都文文靜靜的她有些不同,他為了這個新發現笑了。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無故的向她笑,但她喜歡他的笑容,這比起他的嚴峻要令她舒坦多了。
他將雜志交還給她,不再多問轉身離去。
夜晚,常公館的晚餐顯得特別熱鬧,因為世歡和杰斯都出席了,而且難得的常世稀也在。
「請各位嘗嘗我研發的新菜——珍珠翡翠白玉羹。」世歡親自的為大家在碗里盛上她煮的湯。
「哦!想不到我嬌生慣養的女兒去了一趟加拿大回來居然學會了煮湯。」常敬庭尋開心的道。
「爸,你別光是說,吃吃看再夸我也不遲!」世歡親自舀起一湯匙送人常敬庭的口中。
「嗯!好吃極了。」常敬庭豎起大拇指稱贊世歡。「但是我沒吃到珍珠,也沒有吃到翡翠,更見不到白玉哩,女兒,這羹湯里好像只有藻菜、豆腐和白蘿卜嘛!」
經常敬庭這麼一問,每個嘗過的人似乎都有相同的疑問。
「歡歡,你怎麼會想到為這湯取這麼華麗的名字?」可人問。
杰斯卻代替世歡回答了︰
「這珍珠是刨成球狀的白蘿卜,翡翠是綠色的藻菜……」
「那白玉就是豆腐了。」可人逕自的接著道。
「聰明,不愧是第一名畢業的高材生。」杰斯笑著,露出頰上的酒窩。
「你怎麼知道我第一名畢業,杰斯?」可人有點訝異的問。
「我問過你的論文指導老師。」杰斯坦然的說。
可人感謝的朝他一笑,但這看在世稀眼里卻是不尋常的,他默默的看著他們這一問一答,心情突然的惡劣。
「哇!原來我旗下的模特兒有這麼超高的學識呀,我真是太有面子了!」世歡翩然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眉飛色舞的說著。
「歡歡,你說什麼?」世稀不苟言笑的問。
「哥你不知道嗎?可人沒告訴你下星期她就要登台了。」
「登台?登什麼台?」常世稀難以置信的看向對座的白可人。
白可人以為常世稀會對她的工作毫不在乎,但他現在的表現似乎像是反應過度了。
「歡歡下星期就要發表新裝了,我是模恃兒之一!」
白可人的話一說口,常世稀的表情就擺明了他不能接受。
但他並沒有在眾人的面前對她發作,只是他再也不說一句話,倒是常敬庭欣喜的道出自己的看法。
「太好了,預祝你們的演出成功!」
常世稀板著一張臉,沉默的不以為然,眼光警告般的盯在白可人臉上。
白可人注意到了他的不悅,但她無心多作解釋,她靜靜的與他互瞥,希望他和緩下情緒,可是常世稀卻冷冷的別開頭去,彰顯了他的不諒解。
深夜,可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輕撫枕邊空蕩的位置,心里有股落寞!
自從晚餐後,常世稀就不曾再和她說過一句話,而且理都不理她,甚至在沐浴後就不再進房來。
他在生她的氣,她知道。
他對她不搭、不理、不睬,沉默得教她難過!
她真想去向他解釋,可是他在哪里呢?
可人在書房找到正在寫書法的常世稀,她悄悄的接近他,站在他身後看著宣紙上蒼勁有力的筆跡,他振筆疾書般的盡情揮毫,像在發泄著某種壓抑的情緒!
「你來干什麼?」
他從眼角看到了她,卻頭也沒抬的問。
「我……想問你為什麼不睡覺?」
她柔柔的對他說。
他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那你呢?你又為什麼不睡?」他不經心的問,低下頭去寫他的毛筆字。
「我……在等你!」她輕柔的話氣像一只安撫的手,頓時撫平了他強烈固執的心。
常世稀伴下筆,認真的看著白可人。
「是嗎?」
「是的。」
「那我真的是受寵若驚了!」
他非常在意這陣子他們彼此的疏離,雖然他表面上看似不在乎,事實上他只是一逕的逼自己,勉強自己去看淡對她的感情。
既然她已經擺明了她對他已不再如同以往,那他又何苦白作多情呢!
但是她現在又出現在他面前,用她挑逗般的溫柔對他。
難道她是想把他逼瘋嗎?
「為什麼這樣說?」她難過的咬咬唇,她真希望他知道自己有多麼愛他!
既使他對她毫無感情,甚至只是敷衍她,她對他的愛都未曾有一絲一毫的減少。
「難道不是嗎?!」
「不是!」她盈潤的唇微微下垂,動人的眼眸如同遮蓋在烏雲中的月兒,她望著他對他搖頭。
他嗤然一笑,垂下眼眸半晌又再度看向她。
「你不是已經預備和我永遠保持距離了嗎?」
「我……」對于他的指控她有一絲茫然,她不知他指的是什麼?
「不要說沒有!」
「沒有。」她據實以告。
他又嗤然一笑,離開了座位走向茶幾背對著她為自己倒上一杯開水︰
「如果我說有呢?」
白可人憂慮的望向常世稀。
他轉過身眯起眼看她,嚴肅中又帶點漫不經心。
他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遠遠的看著她那一身幽然的柔媚。
「你不喜歡我的工作嗎?」她吶吶的問,她想他指的是這個。
「是不喜歡!」
可人因他的回答感到受挫。
「為什麼?是因為我沒有事先告訴你嗎?」
「一部分是。」
「還有什麼?」
對于她的問題,他無法作答,因為那一部分是他絕對的佔有欲在作祟。
他極不願意她的美展露在伸展台上讓人恣意的瀏覽。
包不願意將她示人。
因為她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常世稀無奈的聳肩,輕喟一聲,雖是如此,他卻也不想積極的去阻擋她。
畢竟她有她的自由!
「算了,不要再討論了,去睡吧!」他無奈的道。
「那你呢?」
他蹙著眉,眼中閃爍過一絲痛苦。
白可人走向他,仰著頭溫柔的觀著他,她怯怯的握住他垂落在身側的手。
常世稀觸電般的震驚!他不假思索的反握住她的手,將她拉進了懷里。
可人有一絲欣喜,一絲害羞,她閉上雙眼,虔誠的融入他熱烈的懷抱。
常世稀全然狂喜的忘情!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盡情的擁抱她了!
天知道他有多麼想念她的芳香,她的柔軟!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吻上她可愛的唇,而她竟也像正期待著他,她給他最熱情的反應。
她溫柔的回吻他,溫柔的讓他沉醉,她的手臂環上他的頸,使自己完全的溶入他的懷中,仿佛她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于是他不再躊躇,他抱起她走回他們的臥室,用他最渴望的心給她最誠摯的愛情。
于是這些日子以來的隔閡、猜忌——
就如同一片暗沉的垂幕羽化成瑰麗炫燦的漫天彩霞。
愛情的滋潤,終究能軟化一切的干戈為玉帛。
世歡的服裝發表會盛大的開始。
今年她的設計不同以往,似乎每件衣服上都添增了幾許的溫柔線條。
而她設計的衣服穿在白可人身上可算是一種最完美的詮釋。
白可人第一次在伸展台上亮相。
她的縴縴氣質委婉在水銀燈下展露無遺。
也引來了不少模特兒經紀人的注目。
「你注意到了嗎!那位新人表現不俗哦!」
「何止不俗,簡直是大放異彩。」
「等會兒後我想找她談談,簽下她的經紀約。」
「太不夠意思了,是我先發現她的!」
「是嗎?是我先發現的才對吧!」
常世稀不熱中的坐在最後一排,冷眼盯著前座的兩個模特兒經紀人幾乎要為了搶人而吵起來。
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兩人無視于他的存在大膽的談著他的可人!
他嗤然的啜了一口桌卜的飲料,冷冷的盯向伸展台。
他開始怪起世歡出的餿主意,也開始後悔起自己當初沒有極力的阻止。
他無法漠視她的完美,由內而外的完美!
也無法漠視在伸展台上的她是多麼吸引人,她就像一支隨著風兒款擺,曲線優雅曼妙的楊柳,她那麼縴柔,縴柔得引人遐想。
她那麼美,美得令人心悸!
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深深的牽引著他的目光!
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勾引著他的心!
他再也無法漠視自己對她的愛!
而這份愛是完全自私的,佔有的!
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帶離這里!把她藏起來!永遠也不要將她的美麗與人分享!
終于歷時一個小時的服裝展示在世歡上台展現她為自己所設計的豪華禮服中進入尾聲。
杰斯上台去獻花給世歡,世歡開心的笑著,杰斯在她的頰上印上一吻,與有榮焉的擁住她。
這一幕不在彩排之內!完全是出乎于意料的。
常世稀看著妹妹臉上幸福的光彩,也看到了杰斯眼中的款款深情。
他知道自己的多疑都是多余的!他嘲笑白己過去愚昧的心態!
但他猛然一驚,發現原來那叫吃醋!原來他自己是那麼在意可人!
眾人紛紛的站立,給台上的佳人才子熱烈的掌聲。
常世稀這才意識到展示會即將結束,他想到了他的可人。
他再也等不及的朝後台走去。
在堆滿鮮花的後台,可人正和一群專業模特兒坐在鏡台前卸裝,她在鏡中發現常世稀,她有一點驚訝,因為她不以為他會來,難道他一直在台下看著她的表演嗎?
白可人甜甜的朝鏡中的常世稀一笑。
而常世稀一刻也等不及了,他走過去一把拉起白可人。
「跟我走。」他的語氣是溫暖的,眼神是懇求的,但他鋼鐵般的手臂卻是執意的。
「可是……」可人來不及收拾東西,常世稀便環住她的腰半強迫的雙雙走山後台。
「白小姐。」剛才在台下的那兩位經紀人同時的出現在後台門口,阻擋了他們的去路,急忙遞出名片。
「我們談談,我們公司很樂意栽培你……」
白可人還不知是怎麼一同事,常世稀便二話不說的將她摟得更緊。
「不,你不要听他的,我的公司才是制度最健全的……」
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急著拉可人。
白可人壓根兒弄不懂那兩人的來意。
「對不起,她是我的。」
常世稀定定的留下這句話,他的手在白可人腰間加重了力道,匆匆的帶走什麼也沒弄懂的她。
白可人的心狂亂的跳著!他說什麼?她是他的?!
他居然說她是他的?!
「上車。」
常世稀為白可人打開車門,她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意做。
「你急著要帶我去哪里,世稀?」
他的車在公路上疾駛。
「把你藏起來。」他是認真。
「為什麼!」白可人好疑惑。
「因為我不喜歡……」
「不喜歡什麼?」她想她可能又惹得他不高興了,因為他又是一臉的不苟言笑。
「不喜歡每個人的眼楮都盯著你看!不喜歡別人窺視你的美!那會教我無法忍受!」他發狂般的吼,急按喇叭催促前方的車輛。
「我美嗎?我怎麼不知道?」她木吶的道,眼中出現一抹前所未有的光華。
「你不知道?讓我來告訴你!」
常世稀急速的把車靠向路旁,他拉起手煞車,追不及待的一把將她攬向自己,俯下頭給她一個最熱烈,最剽悍,最霸道,卻也是最深情的一吻,他用行動向她傾訴衷情,向她證明他對她的愛。
白可人以為自己醉了!醉在他迷人的懷抱里!醉在他誘惑的吻里!也醉在他若有似無的感情里了!
我在作夢嗎?她自問!
但這不是夢!熱情的他就在她的眼前!
這不是夢!他說她很美!他說她是他的!
哦!老天!她真不知自己是否能一下子承受這麼多的喜悅!
終于他願意放開她了!他默默的把頭埋入她的發梢,在她柔女敕的粉頸中磨蹭。
「我可以問你一句話嗎,少主人?」她又叫他少主人了!
「什麼話!」他沙啞的問,暖烘烘的氣息吹在她的耳邊。
「我想問你……」她欲言又止。
「問我什麼?」他抬起頭與她目光相瞥。
「問你……愛不愛我?」可人整個臉紅得像蜜桃,她听到自己的心正噗通的跳。
「哦!老天!這何需問呢……」常世稀直視她期待的美麗眼眸,再度俯下頭吻上她微啟的唇,給她肯定的答案。